伊人朗月-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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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就只差肤色，要不然他与克里斯托弗是有多相衬。
　　克里斯托弗这样想着，就像是大伯和父亲一样，要多衬就有多少。
　　彷佛就是为了对方生下来一样。
　　直到汤姆用完早餐，身边的男佣人就给他们递上两杯咖啡，汤姆当然发现克里斯托弗的咖啡换了，但是他没有过问，拿起来就静静地喝起来。
　　甜的，甜得有点发苦，而且忌廉的味道很重。
　　说真的，其实他不太喜欢咖啡，也不太喜欢甜，因为他觉得甜是在战争中最能补充体力的。
　　然而，这杯咖啡其实很合他的口味，以至他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近乎完美的妖娆眼睛也浮现出一丝笑意。
　　只有一直注意着他的克里斯托弗注意得到，他也掏起自己的咖啡杯轻轻呷了一口，那是一阵发苦的甜。
　　他没有将它放回桌上，而是自虐地再次呷上一口。
　　看着汤姆的眼睛他很喜欢，所以他受得了这杯与汤姆那杯相同味道、只是没有加忌廉的咖啡。
　　不过，他还是很不喜欢这种甜味，就像那天他在共和国广场尝到那一口咖啡一样，讨厌得想要毁掉整个巴黎。
　　难得他现在没有这种心态。
　　而克里斯托弗不知道的是，他此刻不想毁了巴黎的原因竟然是因为汤姆的样子太过温和，让他想将巴黎最好的都堆到对方脚下。
　　可是情感过后，这样迅速却直接的思想就立即擦身而过，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于是，克里斯托弗还是很讨厌甜味。
　　……
　　汤姆他在巴黎其实没有甚么特别想做或是不想做的事，而且街外面有点冷，他也不想出去。
　　在没有收到哈里德说话之前，他也不知该干甚么。汤姆知道现在的自己是应该是要做甚么事情出来才是正点。
　　可是，他这个样子，无论做甚么事也不能挽回甚么。
　　明明他也是知道这一天的到来，而这一天真的到来了，却又完全不习惯这种离开权力核心的感觉。
　　如今他虽然身处一个非常舒适的地方，喝着特地调来的奶茶，他知道这些都不是他的，而且很不安全，因为这些都是克里斯托弗的，他可以给他的时候，自然也是可以一下子收回来。
　　而且他真的不明白克里斯托弗要一只废了的棋子来干甚么。
　　这几天，他的生活确实太过颓废，这座别墅没有要他工作的需要，所有事情都有仆人来做，而收拾房间那些就是在他吃早餐的时期都弄好，所以他这几天也没遇上克里斯托弗和那几位男仆以外的人。
　　不过他也是乐得清静，自己除了进来时看过大厅，也没有去过其他地方，因为他这几天仍被驱逐的事弄得心塞。
　　他有想过回去英国的，可哈里法说过他应该要在法国找一些事出来做，那么他也不能回去南威尔士。
　　越近下昼，天色就已经开始昏暗起来，冬日全不灼热的阳光照在汤姆身上，算是有一种微薄的温度，然而他将手放在玻璃上，感觉还是一遍冰凉。
　　被巴黎铁塔剪割得支离破碎的落在汤姆的脸上，克里斯托弗看着阴影不绝的那一张脸，那一层金色的绒毛似是包了一层金光在他脸上，一时间他抬起的脚也没再往前踏，而是静静地放下来。
　　他为汤姆选了这个房间是对的，虽然汤姆不是印度人，可是他整个人就像是印度的雅利安人。
　　这个小房间，管家会因应入住的人客是购内新服装，当然是众多服饰皆有，然而这一层为了符合房间的主题，他都做出一些古印度服饰放在柜内，自己不是张客人会穿，放在这里就只是装饰罢了。
　　如今，克里斯托弗回想起来，也想看看这个美小孩穿上这些衣服时到底是会有多美，也许就如此与房间融为一体。
　　让时间钉住他自己的脚步，也许就这个意思了。
　　克里斯托弗脱了自己的拖鞋，赤脚踏进对方的房间内。
　　他一直不觉得这个房间的风景有多美丽，虽然也能看到一众房子以外的巴黎铁塔，而且刚好有些栎树的绿色，为窗棂之外的世界添加了几分生命色彩。
　　汤姆早就听到克里斯托弗的脚步声，可是他没有说话，没那个必要。
　　克里斯托弗走到汤姆身边，看着那一层泛着暗光的黑发，伸出手来轻抚着，汤姆浑身一僵，很快就放松下来，任由克里斯托弗摸个够，他自然就不会再摸了。
　　克里斯托弗看到汤姆放下戒备，眼神就不自控温柔起来，为那一抹淡色的瞳也添加了一抹温暖的颜色。
　　「你来到这里好像是没有甚么意欲想要出去。」克里斯托弗放柔了声线，汤姆听了出来，却猜不透克里斯托弗宽意思。
　　「在这里也挺好的。」汤姆不想出去，反正如今他也像个废人一样。
　　巴黎铁塔的墨色影子反射出克里斯托弗那半张脸，那双淡蓝的眼睛在玻璃上如同无色一样，却能感觉到那一种温和的色彩，而且这些温柔还只供他一个人。


第49章　巴黎黑夜1
　　克里斯托弗走到湯姆身邊，看著那一層泛著暗光的黑髮，伸出手來輕撫著，湯姆渾身一僵，很快就放鬆下來，任由克里斯托弗摸個夠，他自然就不會再摸了。
　　克里斯托弗看到湯姆放下戒備，眼神就不自控溫柔起來，為那一抹淡色的瞳也添加了一抹溫暖的顏色。
　　「你來到這裡好像是洠в猩觞N意欲想要出去。」克里斯托弗放柔了聲線，湯姆聽了出來，卻猜不透克里斯托弗寬意思。
　　「在這裡也挺好的。」湯姆不想出去，反正如今他也像個廢人一樣。
　　巴黎鐵塔的墨色影子反射出克里斯托弗那半張臉，那雙淡耍�的眼睛在玻璃上如同無色一樣，卻能感覺到那一種溫和的色彩，而且這些溫柔還只供他一個人。
　　代表著身份的白皙皮膚，淡耍�眼睛以及淡金髮色，高高在上如同米迦勒一樣不可侵犯，如今，卻帶著寵溺的笑意，靜靜地看著自己，宛如一雙親密已久的情侶。
　　那兩個宗教雖然相殺，終究是同宗的，米迦勒這個天使長，掌管著宇宙萬物生死的人，湯姆自然也是熟悉的。
　　克里斯托弗似是感覺到他的視線，也往玻璃窗看著，可惜他這個位置洠в猩钌�的景物反射，他看不到湯姆的表情，不過他看著那個大約的輪廓時，輕撫著的頭微微一僵
　　克里斯托弗一瞬就知道，這個小孩，敢情是真的偷看自己。
　　湯姆以為克里斯托弗知道自己在看他，不禁有點窘意，稍稍將自己的視線轉向其他地方去，看向那些屬於天價卻仍然是殘舊不已的七區大宅。
　　掌心下柔軟的感覺戳中了內心某處，全身閃過一種酸軟的味道，有別於高氵朝時的快意，陌生卻教人依戀。
　　他不知道這些是甚麼枺�西，不過他是個商人，他不會掩飾自己的貪婪。
　　如同經濟學一樣，第一個不變的假設，就是「人類有無窮的貪念」。
　　可是這一次不是給錢就能得到的枺�西，他應該做些甚麼呢？克里斯托弗感到疑惑了，湯姆不是他在大學遇到的那些人。
　　因為湯姆從是不是個貪心的人，他唯一貪心的是他的生命，他只希望能活下去，與自己一樣。
　　爾後，他的家人，他的組織，就是他的弱點。
　　拿著他人的弱點總是好辦事，他手裡拿著的都是各大家族的砝K，可也僅僅限於辦事，其他事情也管不了，也洠�甚麼興趣去管。
　　正如當初他給湯姆釘上耳釘時，也是一種最簡單，卻也是最粗暴的手段，也好讓他不會脫離自己的手心。
　　然而，克里斯托弗知道弱點不是這種感覺的泉源，那種感覺是湯姆也關注他而又讓他發現的那一剎，他貪婪地想要捉住這一刻，他直覺這種枺�西是不能用錢買回來的。
　　所以，他不太知道應該怎樣做。
　　克里斯托弗順著湯姆的髮絲輕撫下來，一手軟毛直往而下，修長的手指抓住不甚白皙卻極其細滑的脖頸，如同情人之間最親密的動作，卻又知道只要克里斯托弗雙手緊握起來，他就洠в猩�存的希望。
　　湯姆不知道克里斯托弗內心的想法，他還在處於被發現的尷尬中。以前他都能夠不其然地觀察他人，然而在這個時候，他就去了平日躲閃的技能，就尷尬地給人家摸著，也不說些甚麼。
　　「湯姆。」
　　冬日的日光，短暫卻明媚，落在天空的角落，拖出一道長長橘黃雲層。
　　「嗯？」
　　「你賞面與我共享晚宴嗎？」
　　……
　　湯姆洠�想到克里斯托弗會帶他來這些地方。
　　不同於凱旋門附近的酒店餐廳，克里斯托弗帶他來到的地方雖然也位處貴地，不過它們就處於洠�太多人經過的小街道，不過說是洠�甚麼行人，泊下的車也是不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車位，司機他不能劃花僱主的車，雖然只是黑色大眾化的奧迪。
　　最後克里斯托弗還是受不了司機慢慢泊出，他讓司機回去，到那時再打電話給他們派車來。
　　這餐廳與普通的中級餐廳，就連裝潢也看不出甚麼富麗堂皇，就是服務生的態度也不過是一般，不是他們態度不好，而是他們不懂拿掐位置，他們的笑容太生硬，也看得出他們的緊張。
　　湯姆自然是不會理會這些服務，他們被領到一張很窗口的二人位，紅色暗花枱布上放著單枝玫瑰，如同其他地方的餐廳一樣。
　　人少，才顯得他們二人坐在情侶位置略為怪異，尤其是他倆本不是情侶卻被編到這個位置來。
　　法國雖然通過了同性婚姻法，不過他們對於同性戀的看法，還是一半一半，他們洠в杏�國人開明，也洠в卸砹_斯人保守，他們就處於這尷尬的位置，身為第十四個將同性婚姻合法化的國家，依然有一整遍黑色地帶。
　　幸好這個地方對於他們這樣坐，侍應們一點意見都洠в小�
　　也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克里斯托弗才把他們帶過來的吧。
　　窗邊望出去只是街景，一堆汽車停泊著，坐在湯姆的位置就算是看到一點點大街的繁榮，不過那一家小型超級市場就使那種現代的浪漫美打了折扣。
　　不過那小型超級市場的人真不少，來來回回幾分鐘已經出入了三十多個客人。
　　湯姆眼睛閃過一絲光茫，默默地將自己的眼光放到其他地方去。
　　克里斯托弗打開餐牌看著，他選這間餐廳也不是洠в幸馑嫉摹Ｔ诜▏�，能做到好甜品的地方固然能令人出名，而要是這家餐廳出名的是甜品，就不會如此冷清。
　　這一間餐廳出名在於他的咖啡，以苦後回甘而著名，然而喜歡苦咖啡的人雖多，卻也未必知道這家座落旮旯的小店。
　　湯姆洠Я粢饪死锼雇懈�點了甚麼，反正侍應捧過來的時候就知道了。
　　一般而言，法國人都是吃了所有枺�西才來一杯咖啡或茶，先來的餐前酒味道不怎麼好，這是能夠預料到的事，他們所給的前菜也不是特別好吃，就是主菜的味道很不錯，紅酒完美地勾出牛肩的香味，湯姆將它們都切成小小的，然後品味著那一小塊肉的鮮味，還有耄Ъs一陣的腥味。
　　克里斯托弗他看著湯姆碟子上的枺�西越來越少，對方的樣子還是淡淡的，顯然對於食物並不感冒，機械性地將食物放進口中。
　　除非是特別刺激性的枺�西吧，要不然湯姆也應該不會回魂。
　　果然一直吃到甜品，湯姆都洠в姓f過甚麼話，他摸摸自己的腰間，克里斯托弗就覺得他根本就一點胃口都洠в校�街道千篇一律，卻比面前唯一的食物要吸引。
　　克里斯托弗覺得湯姆這樣很不好，他在想，他的胃，他的身體都不會很好，而且他也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他不知道自己不喜歡這樣的甚麼，湯姆不理會他，他有很多方法可以使出來，可真是看著那張除了膚色外堪比完美的臉，這些方法他又不想說出來。
　　因為他知道這些方法一說出口，他就不會再有再有那一種美好的感覺。
　　「這些枺�西都不合你口味嗎？」


第50章　巴黎黑夜　2
　　他不知道自己不喜欢这样的甚么，汤姆不理会他，他有很多方法可以使出来，可真是看着那张除了肤色外堪比完美的脸，这些方法他又不想说出来。
　　因为他知道这些方法一说出口，他就不会再有再有那一种美好的感觉。
　　「这些东西都不合你口味吗？」
　　克里斯托弗自然也没有发现自己的说话是有多不对，就似是高中女生会阅读的小说所写的一样，只为引起对方注意。
　　无奈汤姆一直只看着大街上的超市，也不愿他着他一眼，这实在是让他有点不爽，他挺想强行扭过汤姆的头向着自己。
　　「不是，都挺好吃的。」汤姆也没有甚么赞美的词，因为他的确没有留意食物。「我不是很挑吃的。」
　　为了掩饰自己没认真品尝，只能说自己味觉不灵光。
　　克里斯托弗轻笑一声。一个懂得英式下午茶正统食法的人，就是尊重吃的人。尊重吃的人，不会没有半点食物评价的能力。
　　「嗯，的确没甚么特别的。」克里斯托弗招来人给他们收拾桌上未完成的主食，送上甜品，侍应还问他们想要咖啡还是茶，汤姆发现明明引着他们进来的是女子，最后上菜的都变成是男子了。
　　回过神来，他发现其他几台人客都很认真地解决自己的东西，不是低头切香橙鸭，就是拿着咖啡不知道在干甚么，虽然是男女配搭，可一看他们就知道是保镳，汤姆第一眼看上去还是有点讶异的，想不到那些女保镳打扮起来也可以很妩媚，虽然从她的表情看上来就知道是西摩尔家族出产的特种军人。
　　汤姆看向克里斯托弗，淡蓝色的眼睛带着几分慵懒地看着自己，即便他从小对这些不明的目光渐渐无感，然而这些时候却不太相同，只有两个人独处而对方则是正大光明地盯着自己，怎样也不会好受。
　　不过，克里斯托弗盯着自己好久了，他是有甚么说话想要说吗？
　　可一直到咖啡送到过来，克里斯托弗也没有要说甚么话，就这样看着汤姆的脸，浮游着的眼神如同星空一样闪烁着淡光。
　　汤姆面前放着的是咖啡，说真的他不喜欢喝咖啡，尤其是这些没有加糖加奶的黑咖啡。
　　虽然有人在他面前放了奶和糖，可是他本来就不喜欢咖啡，这不是甚么好的事。
　　克里斯托弗他知道自己喜欢吃甜，可是他就给了自己咖啡，明显是想自己尝一口原味的。
　　汤姆勉为其难地喝了一口，一阵苦涩涌入口腔。他一向没有研究咖啡，要不然他一定会觉得克里斯托弗是想谋杀他，于他而言，这明明是烘焙过度的咖啡来的。
　　他没有表现出极度厌恶的表情，就是嘴巴吧嗒吧嗒几口，就放下了咖啡，一副敬而远之的模样。
　　然而汤姆看到克里斯托弗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瞬间明白到克里斯托弗并不是欣赏这家餐厅的甚么，是安静的环境，还有苦涩到不堪入口的咖啡。
　　当然他没有想过，克里斯托弗觉得汤姆也许一时不会适应高级餐厅的环境，所以特地带他来这家餐厅，自己甚至没有打扮过就穿着这普通的服装就出来，比他在家中吃晚饭还要随便。
　　这些汤姆都没有想过，固然会让克里斯托弗心里不太舒服，可这些不爽，也算是他自作多情而已，人家发现不了也不是对方的错。
　　虽然他觉得胸口总是闷闷的，喝了多少口咖啡也掩饰不了内心的某种不爽。
　　「你，很喜欢这里的咖啡？」汤姆问道，双眼终于是认真地看着自己，克里斯托弗莫名有几分快意，他先是轻手放下咖啡，才缓慢地颔首应是。
　　汤姆没看出他的异常，反正他也懂了，敢情是克里斯托弗特意找他来开个玩笑。
　　然而他又不是未吃过苦，更难吃的东西他也吃过，更何况是区区一杯咖啡？
　　「你不喜欢吗？」
　　汤姆听了直觉想笑，他都说过了自己不喜欢苦的东西，他还这样问他……要是说克里斯托弗转性了的话，汤姆来是怎样都不会相信的。
　　于是汤姆又不说话了，看着桌上的咖啡挂着一抹淡笑，根本分不清这是冷笑还是理解的笑。
　　汤姆他本能地回到自己的世界，克里斯托弗就只能拉起一些话题来。
　　「你来到法国就没有甚么想做的事吗？」
　　「……没有。」
　　克里斯托弗看着汤姆双眼，双方都没有闪躲，然而他发现汤姆停顿的那半晌，敏锐地感觉到汤姆脑海中正在不自控地想着一些怪怪的东西。
　　汤姆明显是学过撒谎的技巧，然而克里斯托弗也不是省油的灯，只是他不打算再说甚么。
　　他觉得，要是汤姆喜欢做的话，那么做出来也没有甚么……反正他在几天也有这个想法。
　　这一杯咖啡，算是他一个小小的报复。
　　可是这样恶趣味了一小会，他又感觉没甚么好玩了，而且汤姆再次不说话的样子他也不喜欢。
　　于是在汤姆不情愿的情况之下，在华灯初上的情况下走到巴黎街头。
　　澄黄的灯光有点像是家里，他想起以前在伊朗的家，无论他在外面待了多久，他的母亲还是会给他留下一盏灯，那灯光也是淡淡的一遍柔黄。
　　所以无论他对于这世界多冷心冷情，他回到了那个家，也就只会是他母亲的乖儿子，每天晚上不论母亲睡了没，他都会到她的房间，轻轻地说一声晚安。
　　甚么时候这些东西都没有了，他竟然会随着街灯来压抑自己无尽的思念。
　　「你们都散了吧。」克里斯托弗在楼下跟那个跟了一个街口的司机和那六个明面上的保镳说道，于是不够半分钟，所有人都消失在眼前，除了那几个毫不关事的人。
　　汤姆看着自己的鞋尖，街灯把那一抹影子拖到好长。
　　他真的很信任自己，就不怕他一个反身杀了他吗？
　　可看看自己的胳膊和对方的胳膊，又看了看身高差，加上他从克里斯托弗别墅出来一定没有利刃在身，更别说西摩尔家的搏斗术和他的群练旁身用的防御术可是比。
　　克里斯托弗见汤姆没有甚么动作，垂着头一副听命的姿态，于是他走近对方，一手搂过对方的半肩，在他耳边轻轻的道：「我们走吧。」
　　这小一段路，克里斯托弗就半搂着汤姆走过这段路，汤姆似是缩在克里斯托弗怀中，依偎着对方的身体静静走着。
　　地上的影子融在一起，一个高个子和一个矮个子，他们两个人静静碎步街头。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就天天抽……四天后才能更囧囧囧hhh


第51章　巴黎黑夜　3
　　克里斯托弗见汤姆没有甚么动作，垂着头一副听命的姿态，于是他走近对方，一手搂过对方的半肩，在他耳边轻轻的道：「我们走吧。」
　　这小一段路，克里斯托弗就半搂着汤姆走过这段路，汤姆似是缩在克里斯托弗怀中，依偎着对方的身体静静走着。
　　地上的影子融在一起，一个高个子和一个矮个子，他们两个人静静碎步街头。
　　虽然身边就只有被撞残了的车子，有时也会有一辆性能不太好的车子带着巨大噪音，两个人踏着在这有点肮脏的街道上，身贴着对方，竟然有种互相慰藉的感觉。
　　那天深夜给汤姆致电，克里斯托弗觉得这个世界抛弃了他，然而漫长夜中，耳边阴柔却不女气的声线轻轻地说了一句，怎么会。
　　怎么会，他身边还有这个少年，与他一样被世界抛弃，与他一样冷眼看着世界一点一点的被毁去。
　　有这个人在身边的话，本来让他感觉到孤单的巴黎似乎也再萧瑟了，这个肮脏的小城市，也似乎变得有点像游记笔下的美好。
　　寂静却不寂寞。
　　「我本来还以为巴黎会不太好玩，如今天上来……」克里斯托弗带上汤姆走过一段路，那边是一个岔口，两边就分成更小的道路，中间是一座圣母堂，高门深锁，内里还有一些未熄灭的微弱灯火。
　　「也没有甚么特别。」汤姆说，停在这教堂之前。
　　旁边是一个小公园，二人这样走着走着，就走到去这个小公园之内。
　　这个小公园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就算是白天有阳光的时候，浓密的枝桠都已经掩过了不少灯光，如今天色已暗，进到公园之内更是不见色彩，就算有些灯光于此，却不见园内景致。
　　克里斯托弗他拉着汤姆走到游乐设施附近的椅子上坐下，此时一个小孩都没有，那些翘翘板和秋千，都说不出的冷清，夏日或许还会听到的蟋蟀叫声，如今是皆俱静下来。
　　「虽然刚吃了些东西就这么坐下来不太健康……」克里斯托弗翘起腿，双手在身后支撑着自己，抬头看着上方凌乱的树桠，嘴巴呼出的白雾，如同他的皮肤一样带着炫色。
　　「不过我在英国的时候，放学后不回家，就会去Sub吃个面包，然后坐在公园，直到某个时间才会回家。」
　　那时候克里斯托弗就像一个奇怪的人，他没去和其他人一起玩，也没有和其他一起温习。他身为西摩尔家族的后人，他自然也知道保镳的布置，然而他不理会时，也能享受到这种被人监视着的寂静。
　　这些时候，他脱下伊顿的校袍，拽高衣袖坐在公园，没有一个认识他的人，最多只会称赞他发色和肤色的人跟他擦身而过。
　　他就不过是个普通的少年，一个没有家族，对未来迷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