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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泛之辈-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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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河笑了笑,冻得僵硬的指尖被那张薄薄的纸染上了奇异的温度,滚烫滚烫的。
他闭上眼,逼退了心中要回家的不快,火车碾过铁轨,他在一阵轰隆隆声中给屈战尧发了一条信息。
“想我的时候记得做题。”
屈战尧拍了一张翻白眼的照片给他发过来。
想一个人总是让日子过得十分缓慢,寒假如期而至,屈战尧跟二毛摆起了烧烤摊,一天的收益非常可观,可见二毛除了学习以外,别的路子都十分灵通。
特别是八卦上的造诣,旁人可望不可即。
就看了一眼屈战尧给关河发了个么么哒的短信,二毛就品出些不一般来。
“老大,你跟关美人是不是……”
他问得真诚也很有把握,屈战尧不想说谎但也不好意思承认,挠了挠头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二毛把肉串拿起来烤,“别瞒我啦,老大你什么时候笑得这么谄媚过啊,除了跟关美人在一块儿的时候,而且你俩在一起好几个月了吧,从关美人回来上课那会你就天天跟个傻蛋似的。”
“操,说谁傻蛋呢!”屈战尧抬脚踹他,二毛身姿矫健的躲了躲,俩人背对背沉默了一会儿,屈战尧忽然笑了笑,“嗯,我跟他在一块了。”
这事他从没跟任何一个人说过,他不敢,一是怕别人笑话他们,二是怕对他们不利,毕竟同性恋被人接受的程度并不高。
二毛点点头,继续摆肉,并不在做声了。
“你就没有一点要说的?”
二毛真诚地看着屈战尧,热烈鼓掌,“恭喜恭喜!”
“你有病吧。”屈战尧被逗笑了。
“那你还想让我说什么?”二毛擦擦手,过来搂着屈战尧,“我们老大跟谁在一块都是我老大。”
“我谢谢你。”屈战尧懒洋洋的笑。
二毛跟他闹了一会儿,忽然沉寂下来,“还有一年就高考了,你觉得你们能在一起多久?”
屈战尧将内心一闪而过的紧张按捺下来,剥了一片菜叶说,“想那么多干嘛,能在一起多久就在一起多久,直到不能在一起为止。”
二毛说,“那……老大你别陷太深,我没别的意思,你看你啊,初恋对吧,人又直来直去的,你没关美人那么聪明有心眼,也没他那种所有事情都能摆平的手段,我……怕你受伤。”
“知道了。”屈战尧顿了顿,笑着将这个话题终止。
关河的归期延长了,屈战尧没办法跟他一起过生日,他郁闷得都快冒烟了。
“还有明年呢,明年你再陪我一起过。”关河在电话里安慰道。
“明年还那么长。”屈战尧说,“明年是得在一堆习题里过生日吧。”
“诶,给我唱首生日快乐歌。”关河笑了笑。
“我唱歌很难听。”屈战尧话是这么说,但经不住关河压低了声音的哄骗,清了清嗓子开始唱。
难听是真的难听,一首最简单的生日歌被他唱得七零八落,调跑了不知道多少圈。
但贴着听筒,仿佛近在咫尺的声音还是让关河耳膜鼓动了一下,随即感到心脏一紧。
他很想他了。
“好了没?”屈战尧啧了一声,“我就知道你在笑我!”
关河闷着嗓子,笑得肩膀微微颤抖。
挂电话之际,屈战尧叫住了他,磕磕绊绊了很久才结巴着说,“生日快乐,挺……想你的。”
“我也是。”
一直捏在手里的相框被他攥得紧紧的,差点变形。
耳边传来了妈妈毫无感情的声音,“你还是要回去?”
“嗯。”关河转身坚定的看着她。
屈战尧晚上发信息问他,你许了什么愿?
关河缓缓睁开眼,目光落在那一片宽敞又黑暗的阴影里。
第一,我希望能和你考上同个大学。
第二,我希望和你一起长大。
第三,我希望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要放开我的手。
这三个愿望,必须要实现。
在A市迎来了第一场大雪的那天,关河从车站提着行李风雨无阻的回来了。
屈战尧在家里做饭,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开门的时候,心里所有的情绪翩然被一记重拳打散了,留下了压也压不住的喜悦,泛着点酸涩。
他俩像傻了一般对望了很久很久。
“不欢迎我进来?”关河还没说完,就被屈战尧扑过来抱了个满怀,还抱着他往上颠了颠,关河的行李被蹭掉了。
“你妈……”
屈战尧将脸埋在他颈侧,,“我妈不在。”
把他推进房间,屈战尧大着嗓门喊,“靠,真他妈想你。”
关河热热的气息喷在屈战尧耳朵边,“亲我一下。”
屈战尧压着他的后脑勺重重的亲了一口。
“你该刮胡子了。”关河用手蹭了蹭屈战尧冒着短短青色胡渣的下巴,转头望向床上被被子卷成一团的小海豚,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屈战尧羞中带窘,继续挂在关河身上,使坏似的捏了一下他的屁股。
新的一年即将到来,关河受邀帮屈战尧他们的烧烤摊增加人气。
二毛一边刷肉一边愤懑,“不公平啊不公平,就我烤肉最勤奋,结果都是冲你俩来的!”
夏珊珊在一旁刮指甲,“还有冲我来的呢。”
“天妒英才啊。”二毛哭丧着脸嚷嚷。
在几个小姑娘强行拍了几张关河的照片后,屈战尧朝他勾勾手指,“帮我把下面的小黄鱼拿出来。”
关河蹲下身去泡沫盒子里翻,屈战尧也蹲下来,风涌进来,伴着不明亮的路灯,他们在底下接了一个香气四溢的吻。
掸掸衣服站起来,屈战尧被二毛拎到一边,“你俩也注意点,那么多人呢。”
关河的视线敏锐地捕捉到屈战尧的目光,只见屈战尧脸红着炸开,揍了二毛两下,他有点不明所以。
又飘了一点小雪,他们不得不提早收摊。
夏珊珊骑了辆黑色摩托,又给屈战尧他们带了一辆。
“我带二毛,你俩骑一辆。”
呼呼作响的风声豁然钻进耳朵里,关河用围巾给屈战尧挡了挡风。
他们沿着这个城市狂奔几公里。
广场上人很多,伴随着大家的欢呼和倒数。
“五——”
“老大,我准备去参加电竞培训了!”
“四——”
“有个影视公司招人,过完年我就准备去试试!”
“三——”
“靠,真突然!”
“二——”
“不管了,为了梦想和自由!”屈战尧扯着嗓子大喊,跟身边忽远忽近的笑闹声纷纷重叠。
“一——”
“新年快乐!!!”
风吹过他们的头发,也将他们的声音拉得很长。
烟花在广场中央炸开了一抹绚丽的红色,将也所有的祝福和期许都染成了天空中最明亮的星星。
关河的手蹭了蹭屈战尧的袖子,慢慢的从手腕滑到手掌,然后紧紧握住,没有半点要挣开的意思。
火光印在他黑色的瞳孔里,他五彩斑斓的笑着。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那一刻他们都以为彼此有一直牵下去,永远不会放手的理由。
第22章
春天来了。
高二下学期开始了,班级里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学习成了他们唯一的消遣。
似乎每个人都在假期里将自己的浑身浮躁洗的干干净净。
屈战尧他们班大部分人也破天荒的放弃了自习课的玩闹,转而在老师办公室进进出出,班主任倍感骄傲,自掏腰包请大家吃饭。
晚饭时谈论起要考的大学,班主任挨个盘问,终于轮到屈战尧。
“我想考H市警察学院。”
班主任涮着肉的手一顿,极度不自然的将脸上的惊诧转为赞许,拍了拍屈战尧的肩,“人呐,还是要有梦想的。”
屈战尧笑笑,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其实说实在的,他这话说得太没有底气了,别说班主任不信,他自个儿也不信,按刚刚上来的那次月考成绩,他充其量能上一个本市垫底的大学,还是三本。
H市的警察学院是全国最好的警察学校,人生重来一遍他都不敢奢望。
可是关河说努力试试,那他就奋力拼一拼。
至于结果,他真是一点儿也不敢想。
那天晚上大家都有点喝多了,屈战尧拒绝了老师的顺风车,站在马路边等关河。
关河穿着薄衫,从车上下来,看着他抿唇嘴角微微翘起。
屈战尧越过熙攘的人群,走过去碰了碰他的手。
“练寒冰掌了吧。”屈战尧左右看了一眼没人经过,便握着他的手晃了晃,“给你捂捂。”
“暖炉。”关河的笑脸散落在四下不太明亮的路灯里,屈战尧贴近他的脸说,“别勾引我。”
“那你想怎么样啊?”关河笑着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
屈战尧毫不怜香惜玉的将手指插进他的手掌里,来了个不折不扣的十指紧扣。
片刻便被关河反握住了。
回家的公车上一个人也没有,关河靠着椅背打了会儿盹,目光又从窗外移到靠着他熟睡的屈战尧身上。
他黑眼圈很重,满脸困倦,浑身被醉意朦胧笼罩着。
关河眼里有微不可见的宠溺,拨了拨他额前的碎发,动作很轻的挺直腰背。
他知道屈战尧这段时间很累,可他没有别的办法,说他自私也好,过分也罢,他只是想给他们未来一个更好的结果。
可他忘了屈战尧并不是一个任人揉捏的软柿子,他生性潇洒恣意惯了,愿意委屈自己每天跟一堆习题打交道,收起满身的锋芒和坚硬的翅膀,是因为他喜欢关河。
可喜欢关河这件事有时候也是会遇到挫折的。
屈战尧在期中考试中考砸了,很砸。
以前他从不会为成绩烦恼,砸了就砸了,无所谓,他一点也不在乎。
甚至对于未来他根本不愿意花一分钟多想,该怎么过就这么过,时间不会为你停留也不会跑得更快。
可当他克服懒惰,克服熬夜时的寂寞与辛苦,他得到的却是自以为是的妄想。
那一张轻飘飘的成绩单,砸得他几近挫败。
关河什么都没说,拉着他将错误的题都讲了一遍。
“懂了吗?”
屈战尧趴在桌上,极不自然的避开眼神。
“怎么了?”关河问他。
“没有。”屈战尧低垂着眼眸,在草稿本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叉。
“如果我考不上怎么办?”
“就一次失败而已,还有一年。”关河将试卷褶皱捋平,翻了一页刚想继续讲下去,便被屈战尧粗暴的打断了。
“我知道我考不上,目标太远大,而我根本不是读书的料。”
他喝了一口水,就着舌尖上一点苦味趁热打铁的说,“关河,你别逼我了,很多事情,不是光靠努力就能成功的。”
关河放下了笔,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你觉得我在逼你?”
屈战尧平息了一下翻涌的情绪,盯着自己的脚尖,“我没这个意思。”
关河不急不缓地站起来,直视着屈战尧的眼睛,屈战尧不知是烦躁还是心虚,没有看他。
不知过了多久,他连关河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盯着那厚如山的作业本,手里的考卷被攥得变了形。
屈战尧有点委屈的将脸埋在臂弯里,满心焦躁将他淹没,最后撕掉了那张试卷,眼不见为净的关了灯睡觉。
他俩小吵小闹经历了不少,结局基本都是屈战尧先妥协,第一是因为他比关河脸皮厚,第二也确实是他没头没脑做错的事多。
可这一回,屈战尧真不想委屈自己了。
凭什么?凭什么自己要做一件可能性几乎为零的事?
这事没有谁对谁错,屈战尧想通了,归根结底,怪就怪他们不一样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即便穿着同样的校服,他俩也是天差地别的。
二毛说他,你这是自卑。
屈战尧死不承认,垂死挣扎地狠狠摇头。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屈战尧才把内心这个想法摊开铺平,细细揣摩。
也许是自卑,也许是根深蒂固刻在他血液里懒散随意的性格,也许是他没有关河那样可以把未来道路刻画得一丝不差的本事。
总之,屈战尧认为,他不适合学习这条路,他想当警察,以他现在的成绩也不是没有警察学校读,费尽心思劳心劳力的做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还不如现现实实的赚钱为妙。
刚开始俩人在一起不顾一切的劲儿,渐渐淡了。
关河不再找他,很沉得住气,说不找就不找。
屈战尧在游戏中浴血混战,厮杀得昏天地暗后,掏出作业本写题,写着写着就感觉时间被无端扯得很长,写一道题的时间够想十遍关河。
手机里跟他的短信停留在一个月前,屈战尧对着它干瞪眼,仰头倒在了床上,小海豚被他压得扁扁的,屈战尧从背后抽出它来,捶打了很久,闭上眼骂了一声混蛋。
炎热的盛夏里,二毛和夏珊珊选择了同一天走。
他们这样说,“舍不得看你伤心两回啊。”
屈战尧嘴里说着“滚滚滚”,但眼睛蓦地酸了一下。
“老大,以后咱们不在了,你一个人小心点。”
“像你这种炮仗似一点就着的性格,我还真挺担心的。”
“最后再抱一下吧。”
屈战尧上前了两步,搂住了他们的肩膀,昨晚睡前在脑子里塞了满满当当祝福的话,一下都落了空,只剩下满腹酸涩。
“靠,你个怂玩意儿,哭什么。”屈战尧拍了拍二毛的头,“又不是不见面了。”
“说不定等我学成归来,你早跑H市当警察去了。”二毛扑腾着往他身上一跳,“不行,还得再抱一会。”
“傻逼,快检票了。”夏珊珊拖着行李示意屈战尧伸手。
从口袋里掏出写字笔签了个名,屈战尧看着未干涸的字迹笑了起来,“大明星,以后得多练练字,这狗爬的签名,比我还菜。”
夏珊珊摆摆手,勾着嘴角笑了笑,颇为潇洒的一转身,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抹了下眼泪,“死基佬,闭嘴。”
屈战尧目送他们离开,在火车站里站了很久,隔绝了周遭一切杂音。
“再见。”
曾经以为永远不会分开的朋友,会一直傻傻闹下去的朋友,在不知不觉中就走远了。
尽管他们是各自飞向更广袤的天地,可离别的痛楚却是真实存在的。
回去的还是这条路,但屈战尧却觉得相当漫长,漫长的望不到头。
他回去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整个房间隐没在一片黑暗里,那一刻,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
屈战尧突然疯了似的跑下楼,也不知道去哪儿,就凭着头脑里的一腔热血往前跑。
刚下过雨的街道,沾上了湿漉漉的水汽。
桥下的小窝排放得整整齐齐,关河安静地站在原地,看着他。
屈战尧脑海里忽然空了空,眼底浓烈的水雾汹涌而至。
路灯闪了两下,神乎其神的灭了,屈战尧在黑暗里被关河紧紧抱住了。
霎时,一个无法控制的念头滑过脑海:管什么未来,他只要现在。
关河的头发蹭着屈战尧的脖颈,弄得他有些痒,屈战尧往后躲了躲,关河蛮横的将手臂渐渐收紧。
“勒死我了混蛋。”屈战尧吸了吸鼻子说。
关河闷头不说话,屈战尧看着月光洒在他发梢的细碎光晕,胸腔里发出一记暗哑的笑声。
“你真过分。”关河说。
“对不起。”屈战尧用鼻尖蹭了蹭他的侧脸。
小糖球缩在墙角喵喵叫了一声,被他们集体忽略了。
那一晚,他们去了宾馆。
并没有做到最后,屈战尧将关河堵在墙上接吻。
关河闭上眼狠狠回应着他,霸道又温柔,由深到浅,近乎婉转的纾解了屈战尧疯狂的想念。
关河的手渐渐往下移,碰到了屈战尧挺起来的位置。
“我帮你。”他贴着对方的耳垂沉沉的说。
脸上烫的像是要烧起来,屈战尧在关河慢条斯理的挑逗下,感到下腹一紧。
他紧咬着嘴唇,喘着粗气回握住他。
关河卸下了冰冷的防线,因为情动而微微泛着红晕的脸,声音变得暗哑低沉,他叫了一遍屈战尧的名字。
屈战尧脑子里蹿出一团火,不间断的撩拨着,熄也熄不灭。
那就放任它烧吧。
俩人身体互相摩擦着,身上的每一寸皮肤和骨骼都紧绷着,连脚尖也绷成了一条直线。
关河凑过去吻了一下微微张嘴喘息的屈战尧。
在一阵暧昧的吸气声中,欲望同时灭顶的袭来,屈战尧看见关河仰着头,下巴微抬,额头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
这场不算性爱的爱,像堤坝突然开了一个泄洪口,呼啸而过将积压在心底的痛苦和委屈冲得七零八落。
他伸手摸了一把脸,居然哭了。
整个房间散发着浓郁的气息,屈战尧翻身跟他面对面,关河用胳膊枕着脸,伸手拂了拂他的头发。
谁也没有提那次吵架的事,像同时选择性失忆一般默默的揭过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关河从背后抱住了他,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说话。
“我一直没有找你的原因,其实很怂,我怕你跟我说分手,我怕你不够喜欢我。”
这句话说得屈战尧鼻尖发酸,但他没有回头,他知道关河只有趁他睡着了才会小心翼翼释放他的骄傲,虽然笨拙,但很可爱。
他喜欢死了也心疼死了这样没有安全感的关河。
九月的钟声响起,他们在夏天的蝉鸣中正式步入了高三。
高三的日子就像拨快了表盘一般,咻咻咻的就在一堆题海中匆忙闪过,这时候屈战尧才觉得光阴似箭这句话说得极其有道理。
每天早自习,上课,晚自习,图书馆,一成不变,枯燥的很。
周末跟关河一起在家写题,关河特别狠,写对一道题奖励一个吻,写不对就不给碰,屈战尧张牙舞爪的扑过去挠他,“你个小人。”
“说一句关于小人的成语。”
屈战尧拿起练习卷捅他的脸,“小人常戚戚,君子坦蛋蛋。”
说着就噘嘴要来亲关河,关河抽搐着嘴角,用手挡了回去。
“小战。”屈战尧老爸突然推门而入,吓得他从关河腿上摔下去,关河握拳轻咳了一声,叫了声叔叔好。
“你身份证给我一下。”屈战尧老爸说。
“干嘛要我身份证?”屈战尧从皮夹里找了半天递给他,“别弄丢了,补办很麻烦的,你别塞口袋里,一会开车掉了。”
“知道了。”屈战尧老爸笑笑,看着关河说,“你俩好好玩,高三了,得珍惜在一起没多久的日子。”
关河闻言皱了皱眉头。
屈战尧老爸解释道,“哦,我的意思是说,考上大学以后就要分道扬镳了,你跟我家小战肯定不是同个路子的人,哎……不说这个了,你们继续写题玩游戏吧,我走了。”
“老爸再见。”屈战尧关上了门,回头看见关河闷闷不乐的坐着,他知道老爸刚才的话戳中了关河心里最不爽的那根弦了。
“诶,我待会儿再做个两张数学练习卷吧。”屈战尧眯缝起眼睛看着他,“努力不分道扬镳。”
关河沉沉地嗯了一声。
写了几道题后,屈战尧伸了个懒腰,作势圈住了正在看书的关河,关河扶了扶眼镜框,将他不怀好意的脑袋点过去,“又想干嘛?”
“亲你一下行不行?”屈战尧说,“给你做炸鸡翅去。”
关河人为食亡,毫不犹豫的放弃了他的原则。
俩人偷摸到厨房,厨房狭小而封闭,一不小心就会手碰手,几次撩拨以后,屈战尧无心做饭了,勒令关河立刻出去。
关河站在他后面忽然说,“看见你做饭的样子,我好像看见了以后。”
屈战尧打了个鸡蛋,压低声音说,“以后肯定得你给我做饭,我都伺候你小三年了。”
关河抿一抿嘴,轻轻唤了声,“小战~”
“靠,别撒娇。”屈战尧脸热了一下,“你平常的高冷去哪儿了!”
关河倚着门框笑了起来。
以后是一个美好的词,它承载着希望和期许,那时候关河天真的以为以后离他们很近,“以后”里,他们还会在一起。
屋子里忽然传出一阵吵架声,关河将脸转向屈战尧,只见屈战尧也是一怔,然后微微摇摇头,“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两天好像总在吵。”
关河捏了捏他的手臂,“你爸……感觉不太对劲。”关河没法用他较为神奇的第六感解释,只是认真的看着他,“你有空问问你妈吧。”
“嗯。”屈战尧没多想,开了油锅开始炸鸡翅。
有时候不得不佩服关河该死的预感,那年冬天,屈战尧家迎来了一个小生命。
说来匪夷所思,这个小孩原本是他家楼上一位住户的,因为那个女孩跟屈战尧差不多大,年纪轻轻就出来打工了,屈战尧爸妈有时候会接济一下她,她生活很困难,又没有学历,连轴转打了几份工,身体很不好,有一回晕倒在屈战尧家门口,他爸妈连忙把她送去医院,结果检查出来她怀孕了。
“就是那个巧依姐。”屈战尧说,“你记得吧,上回你在楼梯口见过她。”
关河点了点头。
“后来我爸妈也没管这件事情,偶尔给她送点补汤,前段日子听邻居说她一个人去医院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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