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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泛之辈-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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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丢过这个钱包。
  不仅仅是缅怀他和关河感情的一个物证,还证明了他屈战尧曾经也那么快乐放肆的活过,很多年少时的记忆,只有捧着这个钱包的时候才能记起来,算是一种很可悲的慰藉吧。
  屈战尧重重吐出一口气,他烦得一晚上都没睡好,整晚都在“关河捡到这个钱包”和“关河捡到这个钱包并打开看了”的梦里打转,早晨六点就醒了,给屈小元泡好牛奶后立刻冲向了警局。
  关河也没睡好,他推开警局门,浑身带着一股冷意,年久失修的旧空调莫名其妙响了一下,停止了运转。
  直到余光落在屈战尧靠着椅背张大嘴巴睡着的身影上,他才瞬间清醒过来。
  “小关。”简琳喊他,指了指屈战尧。
  关河将手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越过屈战尧,去饮水机边接了杯水。
  他没叫醒屈战尧,只是蹙着眉头盯着他看。
  阳光落在他略显苍白的脸上,洒出一道明明灭灭的光,额头上贴了一张创口贴,露出的手臂上全是青紫色的伤口,青青的胡茬冒了出来,看起来很憔悴。
  他的轮廓脱去了少年时的青涩,在时光的洗礼中渐渐走向成熟,瘦削而陌生,可是睡着的样子一点没变。
  关河的视线太过灼热,似乎沉浸在某种凌乱又繁琐的记忆里,简琳叫了他两声他都没听见,屈战尧却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他从位置上爬起来,睡眼惺忪了两秒钟后,目光变得咄咄逼人起来。
  关河自知有些失态,下意识地用喝水的杯子挡住脸。
  “你有没有捡到我钱包?”
  关河没说话,走到位置上翻开了档案记录,对着电脑一个字一个字输进去。
  屈战尧有些蹿火,往他桌子上一拍,他刚要压低声音再重复一遍,就听见关河从鼻息里发出轻轻一个嗯。
  屈战尧感觉两眼一抹黑,浑身上下叫嚣着“完了,他死定了”。
  偷偷瞥了一眼关河,对方神色没有丝毫不对劲,一脸正气凛然的模样打着字,屈战尧咳了一声,“那你快还我。”
  关河很镇静的回答,“没带在身上。”
  屈战尧想抡起旁边的档案册拍到他脸上。
  关河并不知道屈战尧内心的翻江倒海,打完了最后一个字抬头说,“晚上下班给你。”
  屈战尧哪等得了那么久,而且他不想跟关河再有任何接触了,这都不够丢人的。
  “不行,你得现在给我。”屈战尧的声音陡然拔高,露出了他擅长的流氓笑容,“人民警察捡到钱包不物归原主,想私吞啊?你们这儿谁管事儿的?局长在吗?”
  他扯着嗓子喊了几声,简琳朝他们那瞥了一眼,被关河一瞪后又缩回电脑后边了。
  “我怎么知道钱包是你的?”关河说,“里面有证明你身份的东西吗?”眼见屈战尧眼底冒了邪火,关河压低嗓子笑了笑,“找局长,这事儿就没那么好解决了,得走警方程序,你要是想私了,今天下班我给你拿过去。”
  这话堵得屈战尧哑口无言,他瞪着对方看了好一会儿,最终泄气的转身离开,从以前就是这样,不管他屈战尧玩的是哪一出,关河绝对能想出更高一筹的办法压制他,还是嚼碎了不爱吐骨头的那种损招。
  操。
  屈战尧在心里骂了声娘。
  “你他妈要敢打开来看,我砍死你。”
  “不会,失主的东西警方不能乱动,你放心。”关河露出了一个人民警察般温和的笑容,嘴角弯着的弧度分毫未变,屈战尧一时间没回过神来,直冲冲撞上了来上班的老刘。
  老刘刚想开骂,见屈战尧眼珠子凸出了几分,满脸戾气的盯着他,便噤了声。
  一直到屈战尧走后,关河嘴角的笑容还挂着,简琳在心里默默给关河和屈战尧的关系打了个问号,昨天关河一个劲儿的打听屈战尧的事就显得很不对劲了,今天更是……她敢保证,他俩以前肯定认识,而且很熟。
  屈战尧今天出去找工作,屈小元在那场车祸里烧坏了脑袋,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小傻蛋,而且受了刺激,说不了话,为了给屈小元治病,为了给他爸爸筹钱出狱,刚开始那几年,屈战尧什么活都干过,也借了很多钱,家里房子卖了,到邻镇租了个破屋子,跟着厉哥混了一段不太光明的日子,虽然来钱快,但他付出的东西也多,良心是首要,后来,屈战尧不想干了,但厉哥不肯放他走,三天两头找他麻烦,砸他场子,他手里所有的工作都被对方毁了,就这么被人扯着尾巴过日子。
  屈战尧虽然不甘,但又有什么办法呢?他只好认命。
  可自从见到关河以后,他想起了少不更事的快乐和自由。
  又不免拿旧时经年做对比,实在凄惨唏嘘。
  所有人都能嘲笑他的落魄和可怜,就关河不行。
  他宁愿不要这个狗屁重逢,也不想关河看见他现在这样,在关河记忆中,他就该风风光光的出国,他就该是一个骄傲又快乐的二逼少年。
  屈战尧苦笑了一声,自卑,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抹不掉的。


第28章 
  屈战尧嘴里咬着干瘪冷馊的剩饭,食之无味的拨了几筷子,心里一股无名火越烧越旺,他快疯了。
  好在最后他找到了一个新工作,在一家ktv里当服务员,只做夜班,这样他白天还能出去再找个活,屈战尧跟老板道了谢,准备回家洗个澡。
  屈小元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手边还放着几颗糖,屈战尧认得,那是她前天抓到他面前说警察叔叔给的糖。
  不过趁着白天,屈战尧看清楚了,那糖跟几年前他家竹篮子里的糖一模一样。
  关河为什么一直把这种粘牙又劣质的糖带在身边?
  屈战尧甩了甩头,从兜里拿出一个烫手的烤红薯给屈小元,“剥完皮才能吃,听见没有?”
  回应他的是屈小元傻兮兮的笑。
  屈战尧回到房间,把汗湿的T恤脱了,背后的伤口有些裂开了,黏在上面,撕裂般的疼,他从缺了一个脚的柜子里坑出一瓶红花油,倒了半天只够涂一个肩膀的。
  屋漏偏逢连夜雨,连药都没了。
  算了,他皮糙肉厚,不涂也罢。
  屈战尧换了件衣服,冰箱里只有最后一个鸡蛋了,屈战尧给屈小元烙了个饼,自己就着咸菜啃完了一整个馒头。
  关河说下班给他送过来,五点了,应该也快来了,屈战尧不愿意让关河到他家里来,于是咬着馒头在巷子口等。
  冷静下来后他松了口气,关河是什么人,他清楚得很,说一不二,而且有原则,他说了不会偷看钱包,那就真的不会偷看。
  真是不幸中的万幸……还好关河不会看见里面的照片,还好没有更丢人了。
  关河从巷口拐了进来,跨过水潭,来到了他身边,屈战尧发着呆一抬头就跟他面对面上了,吓得一个激灵往后退了一步,把啃了一半的馒头往背后一藏,朝他伸手,“钱包呢?”
  “进去再给你。”
  屈战尧瞪圆了眼睛,嘴里挤出一个操字。
  “钱包不要了?”关河说着就要转身,“那我回去交工了。”
  屈战尧不得不拽住了关河的胳膊,沉默了一会儿,泄愤似的踹翻了垃圾桶,气得五官都移位了。
  操他妈的关河,几年不见,本事见长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赖了!
  屈战尧破罐子破摔把关河领进了那扇窄门,关河个子比他高,进门的时候没注意就撞上了房梁,而且屈战尧故意不提醒他脚下有坎,关河踉跄了一下,但很快就稳住了,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掸掸衣服。
  这个房子比之前屈战尧家还破,房间很简陋,只有一张桌子和两个凳子,墙皮发黄,似乎轻轻一碰就要剥落,窗户是漏风的,被一块石头压着,屋里的阴暗潮湿顺着霉气一股脑儿的飘过来,关河轻轻蹙起了眉头,视线转移到电视机旁,他愣住了,两眼直直的看着。
  那是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女人他很熟悉。
  “你妈妈……”关河没说下去,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屈战尧把头转向了另一边,“你看够了吗?看够了把钱包给我。”
  屈小元听见讲话的声音就仰起头,自顾自的回答了关河,“哥哥说妈妈去天上了,天上有很多棉花糖吃。”
  屈战尧心里升起了一股浓浓的苍凉和无力,他皱着眉头说,“钱包。”
  关河从口袋里摸出钱包往他那边一丢。
  屈战尧刚接着,就听见屈小元在那儿傻愣愣的说,“哥哥钱包里有一个很漂亮的人,哥哥每天晚上都要打开来看。”还没来得及捂上屈小元的嘴,关河的视线就飘了过来,屈战尧一颗心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了。
  关河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背着手在屋里巡视了一遍。
  他捏紧了钱包,往凳子上一坐,扯谎道,“去厨房帮我倒杯水吧,我腿疼。”
  在倒水间隙,屈战尧摸出了之前在路边收的小广告,把关河的照片给掉了包。
  他太了解关河了,他是挺正直的,可当屈小元说了这么一遭后,他不可能不偷看屈战尧的钱包,果不其然,屈战尧刚捧起水杯,就看见关河指尖一挑,一个大胸女人倏然映入他的眼帘,他沉默的把钱包盖上,脸上的表情有些臭。
  “女朋友?”关河盯着他看,像是要把他盯出一个窟窿。
  屈战尧愣了两秒总算反应过来了,关河大概没看到下面那排小广告,但这正合他意,有个恰如其分的理由撇清跟他的关系了。
  “哎,对。”屈战尧笑起来,“漂亮吧,胸特大。”
  眼见着关河越来越黑的脸,屈战尧火上浇油道,“年轻的时候不懂事,现在想想,还是女人好啊,软乎又温柔,嘴也甜,诶,你呢,有女朋友了吗?”
  “有了,我女朋友不在这儿。”关河没什么表情道。
  “哦,那挺好的。”屈战尧觉得自己有点傻,先扯谎的是他,不爽的也是他,操,关河交女朋友男朋友都跟你搭不上半点边,醒醒吧。
  俩人陷入了一场尴尬的沉默,关河往凳子上一坐,凳子脚不稳,他扶着桌子才没摔下去,屈战尧点了根烟,背对着他叼着。
  半天都没有人说话,直到屈小元撒气的将遥控器一摔,她嘴里吱吱呀呀说着一些关河听不懂的话,屈战尧走过去摸了摸她的脑袋,“按这儿,频道8,慢慢按,不能发火。”
  电视跳到了少儿频道,屈小元窝在屈战尧怀里渐渐冷静下来,往空盘子上抓了抓,屈战尧说,“还饿?那我再给你烙个饼。”
  屈小元眼里湿漉漉的看着他,屈战尧抹掉了她睫毛上的水珠,“发火就没饼吃了。”
  关河心里忽然被狠狠抓了一下,有点疼。
  他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想问,比如他为什么没出国,他妈妈为什么死了,他爸又去了哪里?屈小元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可是屈战尧明确的跟他划了一条楚河汉界,那种恨不得立刻赶他走的样子令他有些伤自尊,关河看着屈战尧穿着不合身的围裙弯腰往油锅里撒上葱花,被他刻意遗忘但深入毛孔的记忆一点一点回温,冒着热气的杯子熏得他有些心猿意马。
  直到屈战尧端着盘子出来,关河还挺直着脊背坐得端正。
  屈战尧强忍着怒气给屈小元吹了吹,后者目不转睛盯着电视,狼吞虎咽。
  一集动画完了以后,屈小元很好心的分了一块饼给关河。
  又把之前剩的半个番薯给了屈战尧,然后跳下了凳子,一溜烟钻进房间。
  关河心里乱糟糟的,勉强吃完了一个饼,然后抬头看着他,肚子里咕噜噜响了一声。
  屈战尧捻着烟,叹气道,“再给你烙一个,你就走。”
  关河没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操,这都什么事儿啊,屈战尧抓着头发进厨房又烙了一个饼,塞进关河手里就把他往门外推,“行了关警官,参也参观过了,东西也吃过了,我自认为没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了,我晚上还得去工作,您先让我洗个澡成吗?”
  关河被哐当一声关在了门外,他拿着饼原地呆了一会儿,突然听见后面有人说话。
  “你是谁?”
  那是一个很邋遢的男人,头发都罩在脸上,露出一双锋利的眼睛,只是那双眼睛没有神,目光涣散的看着他。
  关河身上没穿警服,看起来模样清秀干净,但徐川只能模糊看见一个轮廓,他还以为是来找屈战尧麻烦的。
  “小战啊,你川哥来了。”
  路过关河身边的时候轻蔑的瞥了一眼,关河听见屈战尧踹翻了水桶,“老子在洗澡,你们一个个的!川哥你进来帮我把屈小元给抓到房间去,她玩水龙头呢,害我洗的都是冷水!”
  “知道了。”徐川推开门。
  动作熟练的跨过门槛,没有被绊倒,一点都不像个瞎子,一定经常来吧。
  关河紧紧抿着唇,表情格外冷峻,不爽的情绪蔓延了全身,良久,他回头跟了进去。
  屈战尧在半温半冷中迅速冲了个澡,他八点半的班,哄完屈小元睡觉后,时间刚好。
  “停电了。”身后冷不丁出现一个低沉的声音,吓得屈战尧脚底打滑。
  “操,你怎么还没走?”
  关河没说话,只是目光沉沉的盯着屈战尧的背看。
  他卷起了T恤下摆,露出一截清瘦的腰,瘦的骨骼分明,背后深深浅浅的伤口不一,有些还在渗血,关河被狠狠刺了一下眼。
  屈战尧抱着脸盆出来了,被关河抓住了手腕。
  “去医院。”
  屈战尧那句关你屁事还没说出口,就被关河用力的往前一带,拉扯着往前走。
  “你放开我,我要去上班。”
  “我说去医院。”
  “操,你是不是想打一架?”
  “来,如果你想打的话,我奉陪,打完就去医院。”
  屈战尧的挣扎是很微弱的,现在,论力气和智商,他一样也比不过关河了,被他这么连拖带拉的拽上了车,他渐渐放弃了抵抗。
  脑子里划过他们那个可笑的初吻,关河也是这样怒气冲冲把他往仓库里拉,太久了,那时候他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来着?
  关河看着他垂着眼睫,一动不动,可身形有些颤抖,似乎在害怕什么。
  “开慢点。”他对司机说。
  屈战尧自从出事以后就很少坐车了,今天下了出租车后,腿都是软的。
  关河拎着他上了四楼骨科。
  屈战尧身上的伤口不深,只是看着很恐怖,并没有伤到骨头,背上渗血的地方简单的消了毒,关河拿了化验单给屈战尧,让他去拍片。
  “不用浪费这个钱。”屈战尧动了动胳膊,“我没事。”
  “去拍片。”关河不容置喙的说。
  屈战尧讨厌死了现在这样落下风的感觉,关河的眼神让他感到害怕,感到自卑,感到无处躲藏。
  他固执地咬着嘴唇,一把抢过对方手里的化验单。
  “你到底要干嘛?”屈战尧嘴角划过一丝嘲讽的笑。
  他故意道,“你在关心我吗?你想跟我重修旧好?那很简单,你借我点钱,不需要太多,像你这样的大款,我看就……五万块好了……”
  关河从胸腔里挤出来的声音很沉很沉。
  “你过分了。”
  说完,他冷冷的笑了,“是我多管闲事,不好意思,你爱怎样就怎样吧。”
  关河头也不回的走了,屈战尧在原地站了很久,看不清神色的咧嘴一笑,手里的化验单被捏得皱巴巴的,扭头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自尊这玩意多金贵啊,又多可笑啊。
  偌大的医院走廊上只剩下屈战尧一个人,他叹了口气,又从垃圾桶里把化验单捡回来,在护士鄙夷的目光中退了钱。
  外面狂风大作,似乎又在酝酿一场暴雨。
  屈战尧捏着那五百块钱,塞进了钱包,钱包里那个大胸美女朝他笑得淫荡,他从夹层里抽出关河的照片,捏的指骨泛白,眼眶发红,起风了,连它都在嘲笑我的狼狈。


第29章 
  屈战尧在凌晨五点回到了家,在“深夜”和“清晨”的节点中,漫无目的的晃着,周围很安静,夜宵摊子收了场,早餐铺子开了张。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两个菜包,一个肉包。”屈战尧靠在墙上,巷子里昏黄的灯映着他的脸,“现在能做吗?”
  不一会儿,里面有个老太太拿了一袋包子过来,“喏,给你。”
  屈战尧看了一眼,挑出他要的肉包和菜包,另装了一个袋子,将剩下的还给她。
  “多了,我就三块。”
  “多的算我送你的,前天帮我们修了冷冻柜,还没好好谢谢你。”老太太把包子往他怀里塞,“给小元吃吧,她还挺喜欢我家包子的。”
  屈战尧笑了笑,“谢谢。”
  老太太在他走之前叫住了他,“小战,城坊街帮人看摊子,一天一百,这活你要干吗?”
  屈战尧喜出望外,连声道谢,一天一百的活现在不好找了,城坊街离这儿有点距离,他也不怕厉哥他们会来找麻烦,只不过一来一去时间耗得多,他有点担心屈小元乱跑。
  推开家门,屈小元还在睡,屈战尧走过去给她捏好了被子,将风扇往旁边转了转,把包子放进锅里热着,走进卧室倒头就睡,昨晚折腾了一夜,困得他沾床就睡着了。
  做了个不太美妙的梦,醒来的时候心神俱疲。
  十点半,屈小元蹲在椅子上画画,大概是怎么都画不满意,她拧着眉头,画笔用力划着纸,手上沾满了脏兮兮的颜色。
  屈战尧走过去揉揉她的脑袋,“别画了,洗手去。”
  屈小元趴着不动,“丑……丑……”
  屈战尧看了一眼画中五官分离的爸妈还有自己,有点无语,“模特丑,不怪你。”
  屈小元很不开心的生闷气,五分钟后她张开手,要屈战尧抱抱。
  “自己走。”屈战尧说,“你六岁多了,我说过很多遍,自己走。”
  屈小元眼巴巴的看着屈战尧不说话,屈战尧拿了毛巾和脸盆往外走,她手指绞着衣服,原地愣了一会儿,然后抬脚追了上去。
  屈战尧拿肥皂给屈小元搓了很久,小家伙不知被点了哪个笑穴,咯咯咯笑不停,屈战尧没辙,跟她闹了一会儿,然后拎起水桶佯装一泼,屈小元蹦跶着跳下了椅子,光着脚往前跑。
  “给我穿鞋屈小元!”
  撞上了来刷牙的徐川,屈小元仰头看着他,躲到了屈战尧身后。
  “川哥,你能不能抽空收拾下自己,每回都吓我家小元。”屈战尧说完拽了拽屈小元的手,“叫人。”
  屈小元宁死不屈的别过脸去。
  “小元我凶吗?”徐川剥开头发冲她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屈小元嘴巴一瘪,哭了。
  “川哥,你无聊吗!”屈战尧说,“你赶紧洗了,我送你回去,前面在修路,当心绊了。”
  徐川安静的刷了会儿牙,让屈战尧给他架回了屋。
  “等会儿。”徐川从里面拿了一袋子药出来,“拿去擦。”
  屈战尧接过袋子一看,里面装着各种药酒,外涂内服的,还有感冒药,治胃疼的药等等,非常齐全,大概二三十种吧。
  屈战尧抬起眼看着徐川,明显不信这是他买的。
  “别那么看着我,确实不是我买的。”徐川笑了笑,“你应该很清楚谁给你买的吧。”
  屈战尧心里那点莫名的疑惑被袋子上人民医院四个字给晃了过去。
  “他……”屈战尧顿了顿,“药怎么会在你这儿?”
  “我倒霉,晚上出来瞎溜达,恰好碰见了同样瞎溜达的人民警察。”徐川嘴巴咧开一点高深莫测的弧度,“人民警察现在这么贴心了?”
  屈战尧没说话,额头青筋跳了跳,攥着一袋子药发呆。
  好在徐川没再继续问下去,只是懒洋洋的挥了挥手,“出狱之后我第一次做好事,别让我当中间人,要还自己还去。”
  屈战尧收也不是,退也无从可退,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热气钻进了骨头里,他才叹了口气牵着屈小元回家了。
  关河今天早晨踹了个聚众卖淫的窝,拉着一群衣衫不整的人做了四个小时笔录,有几个女的不服管,看关河长得俊,就开始言语调戏,关河表情冷酷,不为所动,放下笔盯着他们看,看到最后他们一个屁都不敢放了。
  收工后,关河去外面吃了碗面,天气太热,他有点没胃口,昨晚一夜没睡,身体累得无法动弹,可脑子却异常清醒。
  以至于闭上眼就是昨晚徐川对他说的话。
  他从医院出来,那袋子药还没来得及给屈战尧,再走进医院的时候,护士说跟他一起来的那位先生已经退了化验单,换了五百块钱走了。
  他说不清心里是种什么样的滋味。
  是愤怒,是可笑,是后悔,还是心疼。
  但当他回家后,小糖球因为没有看到它心心念念的猫粮,往他手上挠了一爪子。
  关河对着那条很浅的血痕,无声的皱了皱眉。
  被猫挠一下尚且很疼,屈战尧背后那么多伤口呢?
  一定更疼吧,他当时有多痛?
  后知后觉的心疼像晕开的墨一样,铺满了整个心脏。
  在屈战尧家门口站了一个小时,关河也没上前敲门,从出生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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