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障碍恋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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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晚了，就找借口说没看见吧。
　　5分钟后，短信又发来了。
　　3分钟，2分钟，50秒……今泯一打电话过来了。
　　“啧！”须允坐起来，打开门，对路过的人说，“车子钥匙在谁手里？”


第37章　37　纪珉篇P04　只有你了
　　37　纪珉篇P04　只有你了
　　当须允到医院时，灯已经关了。须允只好摸到唯一开着灯的今泯一的房间。一个壮实的中年男人正等在外面，看到须允来了，赶紧站起来，“须先生。”
　　须允揉着额头，快步走到病房门口。他瞌睡极了。今泯一还要大半夜的把他叫到这里来。
　　“你去外面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我看着他。”
　　“但是，我怕您……”
　　“枪给我，行了。”须允夺过手下缓缓掏出的黑色金属管，“如果不想去外面，就在大病房里找个空床位睡一下吧。有事我叫你。”
　　推开门，今泯一正翻阅着袁德送来的资产负债表，看到须允来了，赶紧举起其中一份，平静地说，“我跟你商量点正事。”
　　。
　　经济学的学生和政治学的学生互相从不会理解对方。
　　袁德和须允的计划虽然听起来非常可行，但实际操作上可能会有点小问题。最重要的就是时间和金钱上的。
　　国外的独有的药物中，PFA允许贩卖的相当少。他们要花很多钱打理PFA内部的关系，还有等待PFA审批的时间。这中间的空白，只能由MG来填补。但是这可能会拖累MG。
　　“怎么办？”今泯一没有为难须允的意思。现在，袁家的事业需要他们俩来承担了。
　　须允一只手撑着脸，靠在椅子上，双腿叠放，想了许久，须允开口，“袁阜的房子和车子，节省下来的佣人费用，还有拍卖出去的艺术品，应该可以补偿。”
　　“葬礼应该也用掉不少吧？还剩多少？”
　　“葬礼没花太多，各家也有拿钱过来。因为是兄妹两人，所以钱给的也多。除了墓园的地钱和灵柩钱，其他花销没有太多。拍卖会的收入他们还在统计，不过加上房子，不会很低，应该是够的。如果还不够，就向银行贷款吧。白家的首领不喜欢打打杀杀，和我们也没怎么结仇，应该没问题。”
　　“那就没问题了。”今泯一放下文件，靠在倾斜着的靠背上，深呼吸了口气。两个人陷入一种尴尬。
　　他们已经有些日子没见了，两人的头发明显长长了不少。可是刚一见面，没有说一句温暖的情话，空气也变得冷冰冰的。
　　今泯一突然低下头，崩溃地抽泣道，“对不起，我应该让你过上好生活的，现在居然让你帮我处理妈妈的葬礼，还有一切你不熟悉的事物，让你杀人，让你和你害怕的人谈判。对不起，我太没用了……”
　　“你没有选择，我能理解。”
　　“就连妈妈盖馆前，我都没能看她一眼，让你代替我送她……我到底算什么啊！对不起，对不起。”
　　今泯一精神失常了般地低着头哭喊。
　　须允坐在床边，扭着上半身，抱住今泯一，“……你已经很好了。”
　　“她那么乐观，对我那么好，就连我承认我喜欢男人她也不阻止我，我居然连送都没送她。”
　　须允一言不发，让今泯一抱着。最近发生的事，不是他们能很快消化地了的。失去如毒刺般，插入心脏，又要缓慢地□□。
　　今泯一越抱越紧，几乎快要把须允通过他的伤口按进他的身体里。
　　他没有哭过，因为他认为如果他哭了，须允也会崩溃。但是现在看来，须允比他想的要冷静，要坚强。崩溃的人变成了今泯一。
　　他从未向谁展示过他软弱的一面，除了他的母亲和纪珉。但现在，他们两个都死了。
　　所以……你不要离开我，懂吗？
　　。
　　须允醒来后，他感到脖子一阵酸痛。他没办法移动，今泯一还紧紧地把他抱在怀里，就连睡着了也没有松开的意思。
　　在这么小的床上，挤着两个人，姿势当然不会太舒服。须允扭着身子，用一侧的手，把今泯一像是被镶起来的两只手掰开，从床上坐了起来。
　　今泯一在手被须允掰开时，也醒了，“怎么了？”
　　“脖子好疼！”须允揉着脖子，起身将穿了一夜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昨天陪今泯一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早晨的阳光穿过窗户，穿过须允身体和白色衬衫的缝隙，照到今泯一脸上，像是上帝给今泯一投来的黑暗后的第一道幸福的光芒，带着淡橘黄的光源色和浓郁的YU色。今泯一居然呆了。
　　须允皱眉问，“你干嘛盯着我看？”
　　“我喜欢你，当然想盯着你看了。”
　　须允白了眼今泯一，将西装扔到旁边的折叠椅上，他停顿了一会儿，像是在下决心，说道，“跟纪珉比，我还不够好。”
　　“啊？干嘛提到他？”
　　“他长得很好看，毕业的学校也比较厉害（东生大学法律系），各方面都很有品味。我只是个……我没办法跟他比。”
　　今泯一终于被唤醒了，坐起来，拉着须允的手，把他拉到床边，“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什么了？”
　　“这是事实，大家都知道的。”
　　“但是他已经死了，你现在是我的全部了，别说这种话。我小时候比你差多了，因为我爸收破烂，别人都小瞧我。出身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
　　“你难道不会感到难过吗？以前还是吃的法国大餐，现在只是糠咽菜？”
　　“你这盘糠咽菜可是救了我的命的。才不是什么小角色。原秋他们现在都更听你的话，快把我给忘了。永远别故意贬低自己，不然别人也会看低你的。”
　　“我只是怕你受委屈。你可以找比纪珉还要好的人。”
　　“你和范缘结婚时，难道她不也这么想吗？”
　　“……我告诉她，只要她愿意爱我，别的我就不在乎了。”
　　“我和你一样。”
　　“……”
　　今泯一轻轻地将须允头上竖起来的头发按下去。
　　“那你，觉得我可以帮到你吗？”
　　“如果你现在老实地别动让我吻一下会更帮到我……”
　　须允脸一下子红了。配合着今泯一独特的低沉烟酒嗓，这话说的既有流氓的味道，又让人心动。
　　多少天来，没有碰过的嫩唇在等着今泯一。上次是那个该死的药丸，今天，今泯一不会失……
　　“泯哥，允哥，我买来早餐了！”手下明快灿烂的笑容在见到今泯一饱含杀意的眼神时，立刻消失了。
　　XX！你们昨晚怎么不麻利点办完啊！偏偏非要我去送饭时秀恩爱！！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学校的男生因为足球赛全疯了……


第38章　Interview　须允篇
　　Interview　须允篇
　　招财猫：这是我经常会做的采访，可能有些人不知道，但作者经常会设置这样的采访，帮助读者更好的理解文。按照从《MONEY》开始的形式，第一个采访的是本文的主角，须允。
　　须允：大家好，我是须允。
　　招财猫：你看过作者之前的文吗？
　　须允：我当然看过。
　　招财猫：有比较印象深刻的吗？
　　须允：我……最喜欢《BESIDE》，就是黑子的那篇同人。白川的反转让我很感动。其实大家很多时候都是为了身边的人，为了在乎的人而勇敢起来的。我挺喜欢白川的。
　　招财猫：这不是和你的角色很像吗？啊，要先介绍一下你的角色吗？
　　须允：须允这个角色，在前两版中，先是非常懦弱的，然后为了保护今泯一，而坚强起来的。但是他还是伤害了今泯一。作者在第三版中，删了很多，以剧情为先了。
　　招财猫：三版？
　　须允：其实作者大概修改了5、6次，每次都不一样，是个精力很旺盛的作者。最先开始，精神障碍指的是今泯一，但是后来改称我在护士群里的一个称号。
　　招财猫：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个称呼呢？
　　须允：她们不敢直接叫我的名字，因为我是今泯一的恋人，她们怕惹麻烦上身。虽然现在读者可能无法把那种恐怖的形象和今泯一联系起来，但他之后确实变成了那样一个恐怖的人。精神障碍的恋人是岚桓后来为我写的传记的书名。
　　招财猫：我一直很疑惑，在01中。他一边让你离开，又跑去从背后抱你，是什么意思？
　　须允：在后面，我有解释过。其实今泯一是很在乎我的，但是他心里还遗存有纪珉的残影。如果让我躺在那张床上睡，今泯一就会感觉他背叛了纪珉。那时候他没有察觉到自己在乎我的感情。这个事情也引发了我之后对今泯一，怀疑吧，我感觉。
　　招财猫：这个给十几岁小女孩看是不是有点复杂？她们会理解吗？
　　须允：这个不在我控制的范围内。作者让我做什么我做什么。
　　招财猫：我看过第一版，好像越改，亲热戏越少了？这有点残忍了吧？
　　须允：这是为了加快剧情。（笑）而且写那个会惹来麻烦。
　　招财猫：你在五花会篇里真的很帅啊，但是从纪珉篇开篇，就感觉你其实是个很自卑的人。你自卑吗？
　　须允：我的角色定位，本来就是个懦弱的小宅男，但是因为把前期的剧情切掉太多，所以体现的很少，都比较隐蔽。因为很多人看了第一章　，就不看了，所以作者可能为了那些不耐烦的读者吧。
　　就像作者去年的《MONEY》那种，虽然剧情和人物的设定都非常不错，但是毕竟《精神障碍恋人》不是传统的快餐小说，所以看得人少。如果看过前两版的人，应该大概了解，我的设定非常憋屈。他没有地位没有钱，只能做“阶下囚”。
　　所以其实我自卑，应该说是设定本身就考虑进去的。
　　招财猫：那你和今泯一的关系，你觉得是什么样的？你们应该相爱吧？
　　须允：稍微有点扭曲吧。我们都是曾经失去过挚爱的人，相爱的模式肯定会因为曾经存在过其他人，而变得有些尴尬。但是我们当然相爱。也许之后会出一些回忆篇吧，记录我们刚在一起时的生活。
　　招财猫：在你被周成驹追击的那段，我感到很紧张，你当时感觉如何？
　　须允：我在那之前，只是想着，就这么过一辈子算了，是种有点消极的想法。但是在我死之前，我居然想到了今泯一，就好像，一直存在你身边，你在乎的东西和人，只有到极端情况下，才注意到。我和今泯一都是……失去前，才突然有种，啊，我其实很在乎他的想法、感情。
　　招财猫：你说的那句，不想死的那句，真的刺痛我了，太棒了！
　　须允：谢谢你。
　　招财猫：最后一问，你如何理解主题的？
　　须允：主题？我觉得作者是站在今泯一的角度来看的吧。当你爱的越深，越不想失去，恨的越深。我之后……啊，这会剧透了，抱歉，我不能再说了。
　　招财猫：真可惜，那这次采访就这么结束吧，谢谢你抽时间来。下一次采访的是今泯一，时间不确定。我会回来的~


第39章　38　纪珉篇P05　还活着！
　　38　纪珉篇P05　还活着！
　　须允有了新的工作，夏安的朋友找到他的。因为这部片子的导演是个不怎么出名的新人，有一定能力的剪辑师都不想接这部的片子。夏安了解到须允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工作了，就带着朋友来问须允的意见。
　　今泯一的伤好的差不多了。
　　到了春暖花开的时节，是时该帮须允离开那些不该他管的事情了。
　　须允接了这部片子的剪辑工作。现在正埋头整理片子的所有片段。
　　今泯一坐在病床上抑郁指数逐渐升高。那些东西比他还重要吗？怎么都不来看他呢？每次还要打电话过去须允才会过来。
　　知道他工作需要时间，可是总感觉自己被他抛弃了……多虑了吧。应该没问题的。他只是太忙了。
　　。
　　蒋莉莉端了两杯咖啡到须允的工作室，须允向她道谢后，她看了眼穿着比上次更没品位的灰色长袖的同学，离开了。
　　同学等蒋莉莉一离开，赶紧露出一张受苦的脸，头伸向须允，“我已经走投无路了。我的房东把我赶出了公寓，我的妻子要我抚赡养费，我的孩子要上学，向我借钱的人每天都来我家追着我要钱。求你了，须允，我要完了，除了自杀我想不到其他方法了！你必须救救我。”
　　“我手上也没有那么多钱。”
　　“你XX的骗子！你是今泯一的恋人！他多有钱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已经快完了！你却在给我照各种XX的借口！我今天不给他们钱，明天我的死就会上报纸！你怎么会变得这么冷血！”
　　“说真的，今泯一现在在医院，我只是个代理人，帮他照顾一些需要出面的活动。但是我一分钱都得不到。抱歉，我帮不了你。”
　　“……”同学低下头，抽泣着，“我曾帮过你，须允，我曾帮过你……”
　　“我记得，但是这次，你一定要体谅我的难处。今泯一也需要钱，你的事情找的不是时间。”
　　“但是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么无情的人，须允。”
　　“别哭的像个女人。我可以给你介绍工作，至少这样他们可以给你宽些时间。”
　　“不行的，不行的，他们要的现金，我需要现金！”
　　“……”
　　“我的妻子，我孩子，想想她们，我死了，你会照顾他们吗？我妻子的父亲死了，只有一个母亲，你能照顾她们吗？须允，我真的需要你……”
　　同学身子一软，像团泥巴一样从椅子上滑下来，跪在须允面前。
　　“你在做什么！！起来！”
　　“我真的需要你帮助！”
　　“……”
　　。
　　同学欠钱的是毕家手下的一个放贷的人。
　　须允打了三四个给毕强的电话，总算让他们帮忙延长还债的时间，并得到保证，不会伤害须允的同学和他的家人。
　　毕强虽然不喜欢须允，但是经过除夕夜的会议后，四家都不敢再小瞧袁家了。帮须允的同学，也不会损失什么，还不如买个人情。
　　之后，须允又找到同学的房东。须允以为要很长时间才能说服房东。但是房东一知道这是今泯一的恋人须允，态度立马变得非常恭顺，比须允小时候养的仓鼠还要听话。
　　房东不仅把被扔到门外的家具搬了回来，还说之前的房租都可以不需要还了。
　　房东也听说了五花会在除夕夜的会议。其实很多人，稍微耳朵好使一点的都知道须允的名声。
　　再那之后，须允更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他的名声大到什么程度。一堆莫名其妙，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生的他的亲戚，都跑了过来。还有很多根本不懂电影的同学。他们要么有钱方面的问题。要么和什么人有了矛盾，无法通过沟通解决。须允一直以为《不可饶恕》中的矛盾是假的。要么是感情问题，第SAN者，前妻或者前夫或者前前妻……各种各样。
　　须允也没办法集中精力去剪辑他的电影。夏安还一遍遍的催他。
　　MG商事因为袁阜死了，有些员工害怕出事，就准备跳槽。须允还要代替今泯一给那些员工的发热大脑，冰镇冰镇。
　　须允每天都必须像不停转的转轴一样，给他们工作。
　　“你现在是大人物了，大家当然要找你。”导演坐在须允旁边和须允一起剪辑电影。“就像大导演们，大家总是追着他们拍电影，而且还不加限制。但是当你没了票房吸引力，电影公司直接把电话号码拖进黑名单。”
　　“你叫夏安来看样片了吗？”须允靠在椅背上，长叹了一口气，“抱歉，我现在才帮你弄这部片子。”
　　“只有你愿意接，我也不能要求太高……这里能剪几个其他角度的镜头吗？看起来很不舒服……”
　　“我看看，这台电脑我还不熟悉。”
　　两人正在交谈片子时，导演的手机响了。
　　“我接个电话。”导演起身拿着手机走了不远，又转身回来，将手机递给须允，“找你的。”
　　“我？”
　　之前，须允不想其他人再烦他，把手机给关掉了，而且还跑去借其他人的工作室剪电影，避免其他人来找他。
　　这通电话原来是原秋从医院打给蒋莉莉的。蒋莉莉告诉原秋须允不在工作室，将导演的电话给了原秋。原秋打给了导演。
　　“干什么？我在工作。”
　　“……允哥，你能赶紧来医院一趟吗？”
　　“我说了我在工作。制片人明天就要样片。”
　　“这事比你的工作重要多了。”
　　须允以为又是哪个人找他帮忙，起身走向窗户，一只手撩起刘海，“这次又是谁？”
　　“……你绝对不会相信，允哥！纪珉还活着！活的好好的！连伤都没有！”
　　“谁还活着？”须允一瞬间甚至希望自己失聪了，但是他的耳朵一点问题都没有。
　　“纪珉！他还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
　　肠炎还没好，稍微吃点油腻的东西就疼得难受。
　　重头戏来了，我第一次写正面斗争的三角恋。


第40章　39　纪珉篇P06　我杀了他
　　39　纪珉篇P06　我杀了他
　　我和袁阜达成了一笔交易。我将所有的证据交给他，换我的命。他接受了。
　　我们把证据存在谢尔银行的一个保险柜里。他拿钥匙，我设密码。
　　我要他答应保护泯一的安全，确保泯一只爱我。
　　他显然误会了我的意思。
　　他不仅宣布泯一和夏唯的订婚，而且还做危险的生意，置泯一于危险之中。上诉，还有五花会的所有恩怨。
　　我找到袁阜，准备告诉他密码，让他解决这一切。我还告诉他，我要回到泯一的身边，因为我无法再忍耐别人在泯一身边。但是他却教我看清现实，他告诉我，泯一已经不爱我了，他……
　　。
　　“……爱你。”纪珉抬起漆黑的眼珠，看着须允，“我已经观察你很久了。自从你被泯一带回家，我就一直在暗中观察你。我观察你的一切……”
　　须允有些害怕地看了眼今泯一，往后挪了身子，靠在椅背上。
　　“你知道我有多爱他吗？自从我在资料上看到他，我就爱上他了。
　　“他把我从别人的车子上拽下来，发表他的所有权；他在酒吧当着所有人的面吻我，为了不让其他人再纠缠我；他带我去所有的正式宴会，告诉五花会，我是他的恋人……
　　“然而这些都变成你的了。我不能忍受。”
　　须允摸了摸鼻头，“我从没和他一起出席过宴会，我也没和他一起去过酒吧，我更没被他从别人的车子上拉下来。”
　　“当我听到袁阜的那些话，我没办法抑制自己的愤怒……所以我拿起枪，杀了他。”
　　“！”
　　“！”
　　纪珉说话的语气太平静，脸色也神经质般的平淡。今泯一的心被惊悚的言行吓得一颤。
　　“我本想立刻就回到泯一的身边，安慰失去舅舅的泯一。但是泯一被那群家伙袭击了。我又不知道袁阜把存在谢尔银行的保险柜的钥匙给谁了，只能静观其变。直到遗嘱宣读完后，你拿到了袁阜的钥匙，我就把密码告诉你，让你去谈和。”
　　“你本来可以代替我去的。”须允歪着头，“为什么让我去？”
　　“大家都信任你。原秋、邱青云，袁家的人信任你。我？他们只会杀了我，泄气。因为就是我，才害得袁家被五花会其他的四个家族攻击。”
　　“……”须允一只手反过来，撑着脸，安静地听着。
　　“你完成的很好，应该说超额完成了。不仅解决了四大家族的矛盾，还有MG和上诉的事情。所有的一切，你都完美地处理了。我很羡慕你，可以用泯一恋人的身份到处显威风。”
　　这话说的有点醋味。须允头斜了一下，又扭回来。
　　“现在，既然一切都尘埃落定了。泯一恋人的身份，该还给我了。”
　　须允目光朝下，仔细思考着，他眨了下眼，目光重新落在纪珉身上，“你那么爱他，为什么当时要离开呢？”
　　“袁阜把我逼走的。他担心我在，会让他和其他家族的关系越来越差。但是他没想到你比我还麻烦。不仅杀间接害死了周家兄弟，还给泯一的妈妈培养了那么个致命的嗜好。”
　　说到袁琳的事，须允有些难受，又垂下目光，锁紧肩膀的肌肉。看来纪珉真是什么都知道。
　　虽说须允为今泯一做了很多，但是这些事情也大都是须允的无知引来的，相互抵消了。如果现在须允离开了今泯一，就意味着须允刻意回到工作室专心做剪辑师了。那些找他帮忙的人也会减少。
　　须允又抬起眼睛，看着坐在病床上的今泯一。
　　从须允来了之后，就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今泯一见到失而复得的恋人，没有一丝欢悦的表情，反而像是见了鬼一样的恐怖。
　　现在也是，今泯一像是求救般地看着须允，好像强烈想要他留下。
　　须允赶紧把目光垂下，又去看坐在对面椅子上的纪珉。
　　比起照片，纪珉真人看起来更加好看，而且这么长时间的躲藏没有给他的外貌带去一点老去的痕迹，反而是更加有味道了。须允不管硬件还是软件都比不上纪珉。这次在五花会的会议上，须允之所以能表现地那么出色，也是因为纪珉的计划。
　　这样看来，帮今泯一更多的反而是纪珉。
　　须允又低下头，这次不再抬起来了。
　　夕望看着纪珉，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