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障碍恋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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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须允两只手做投降状，示意这个话题该结束了。“刚才我进来时，有个家伙居然要我出示身份证明。这是大战临近了吗？他们怎么都那种表情？”
　　“算是，我们和黑家发生了点矛盾。”
　　须允停下拿杯子的手，缓慢地将杯子放在桌上，“黑家不愿意共享市场？”
　　“比起ZOM，ATZ的效果更好，黑家害怕咱们的ATZ会把ZOM挤兑下去。而且，ATZ的成本和售价相对ZOM更便宜，一旦共享市场，就以为着要打价格战了。”
　　“人们在不断因为乙兹病死去，这些家伙却在担心销量和价格……”须允看着窗外乌云密布的天空，好像暴风雨要到来，“今泯一什么时候回来？”
　　“应该马上就回来了。天气预报说今晚要下暴雨。”
　　。
　　须允看着窗外快被风拔走的大树，疲惫地眨了眨眼睛。今泯一回来的太晚，外面已经开始下起了大雨。
　　须允等今泯一洗澡出来和自己谈彭钟安的事情，等待的时间，他用来构思该怎么和今泯一说。
　　今泯一的暴脾气，是贫穷的生活造成的。
　　今泯一的父亲今槐原本是制糖厂的一个工人，但是裁员时把他裁掉了。之后想各种方式谋生，还收过破烂。但是任何踏实的劳动工作，都没办法凑够给袁琳做手术和治疗医药费。
　　今泯一小时候，生活在贫穷的环境中，被周围人唾弃，被邻居看不起，导致他对一切都嫉恶如仇。他恨比他有钱的人，讨厌上流社会的虚伪。但他又无可奈何地被吸引，被华丽的服装和装腔作势的座谈会，近似本能的需求。
　　唯独，纪珉能把今泯一的憎恨和嫉妒都中和掉，用他纯真、美好的笑容融化今泯一心里的黑□□绪。所以即使今泯一知道纪珉是内鬼，也不愿放弃他。
　　须允对此不敢兴趣。纪珉是个什么样的人也不管他的事。只要今泯一做他的保护神，其他一切都可以看轻，就算今泯一抱着他的身体，心里却想着另一个男人……
　　他没得选，只要他离开今泯一的身边，不出一天，周永锋就会为了那个RU狱的弟弟而杀了须允的。就算不杀，也至少会折磨几天，像折磨他的未婚妻一样。
　　须允的头被胳膊顶着，听着雨打窗的恐怖“啪啪”声，须允越来越困。这个时间他本来可以去睡了……
　　冥冥之中，须允感到他有人从后面抱着他，那人一股浓浓的香水味，先是有些刺鼻的香味，BA道地想夺走须允的嗅觉，然后是淡淡的清香，如一条温柔的丝带，在空中无意识地飘动。
　　须允睁开眼睛，玻璃窗上反射着今泯一慵懒的脸。
　　“你还没吃晚饭。”
　　“你先说什么事吧，那个可以等。”
　　微眯着眼睛，须允把彭钟安的事情简单地告诉了今泯一。
　　今泯一认真地聆听着，问道，“他为什么不亲自来找我？”
　　“他害怕你。”
　　“……你觉得我该帮他吗？”
　　“你是首领，你来决定。”
　　“我在问你。”今泯一的语气中带着不可反驳的坚定和恐吓，不许须允质疑他。
　　“……今夫人受他照顾那么久，于情于理，你也应该帮他找女儿。”
　　“你说的对，”今泯一松开须允，转身换上睡衣，“我是该帮他。明天我会让夕望找人调查。还有其他事情吗？”
　　“没了。”须允低头转身，向门走去。
　　“你不留在这儿吗？”
　　“我明天有工作。”
　　“你也怕我？”今泯一用中戏谑的口气笑道，“你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
　　“我真的，有工作……对不起。”
　　须允刚一打开门出去，今泯一大步跟了上去，横抱起须允，撞进须允的卧室，将须允扔到床上，“我会让你明天有体力去工作的。”
　　“你可以先去把饭吃了。”
　　“我不饿。”
　　“我能等你回来。晚上不吃饭，只喝酒，对胃不好。你这几天一直这样。”
　　“……”今泯一看着淡定的须允，好像接下来要喝茶一样的悠闲，有时，今泯一感觉须允很关心他，担心他的情况，只是今泯一不知道这些关心和担心来自哪里，“好吧，你趁这个时间洗个澡。”
　　今泯一自己也回答不出来他的热情到底为了什么，他曾想过自己是否喜欢须允，是否想和须允度过一生。可每次今泯一这么想，他就会认为自己是个很可耻的人。今泯一已经让人把纪珉的所有东西都烧了，但是纪珉给他带来的影响却一直纠缠着他，监督着今泯一面对须允的每个时刻。
　　须允是个很不错的伴侣，不会直接过问今泯一和纪珉的过去，不会抱怨今泯一的行为，不会给今泯一找麻烦。但从另一角度去看，他却是死了一般对一切无动于衷。
　　不会快乐，不会悲伤，不会愤怒，完全迎合着今泯一的喜好。今泯一要的不是这样的伴侣，他想要须允带给他快乐，精神上的快乐，像纪珉那样，可以和他制造快乐的回忆。他想要他的纪珉回来……
　　须允不讨厌和今泯一贴在一起。反正都是做，只要解决问题就好了。重要的是，今泯一能让他忘记，他不喜欢的事情。他死去的妻子，落魄的过去，经济困难的家庭。
　　今泯一这种事上很温柔，不会给须允造成痛苦的回忆，除了几次醉酒后，但那是很少很少。
　　两个人都装作好像没有受到伤害，却又依靠着和对方在一起而逃避回忆的痛苦。
　　。
　　“我们都以为自己不爱对方。他用各种方式告诉自己，他和我在一起是被逼的。我也在用妻子的死，逼迫我和今泯一在一起。好像我们在一起，都是出于无奈的，因为我们不想承认我们在乎彼此，忘记了纪珉和我妻子的存在。”
　　“为什么呢？”
　　“因为……我们都不能忘记过去。”


第4章　修04　不要留他一个人
　　04　不要留他一个人
　　“今先生的忌日和毕家少爷的婚礼居然在同一天。”夕望给须允拿来了三条不同花色的领带，“我挑了几条哪个场合都可以的。”
　　“谢谢。我上学时，总以为自己会是个穿着短袖，在垃圾堆钻行的宅男，没想到居然有一天还要出席这种宴会。”须允挑了条领带，废了很长时间才系上。当年，他刚毕业时，最害怕的就是系领带，应聘当天，还是妻子给系的。
　　“你跟我一起去？”
　　“泯哥要我保护你。两个月前，周永峰的弟弟周成驹被放了出来，如果他想找您报仇的话……”
　　“怎么办到的？”
　　“RH（red　heaven）内部有很多和权利高点的人认识，就算周成驹被放出来，也没什么稀奇。”夕望将须允挑剩下的领带扔到桌上，“晚上的时候尽量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须允放慢动作，像是在思考中，“我巴不得他杀了我，然后再进去一次……这次也许就是死刑了。”
　　“你那么不要命，泯哥会很伤心。”
　　“我会给他买个新的充QI娃娃。”须允笑着穿上外套，理理领子。
　　“他比你想的更在乎你。”
　　“……去开车吧。”
　　。
　　“把上个月的汇总交给我，柯安，然后你去叫原秋过来一趟。”
　　“知道了。”
　　柯安是MG商事的律师，也是袁家的军师梁辉的学生。他是袁阜一手养大的孤儿，刚刚大学毕业，法律专业。袁阜希望将来梁辉不在了，柯安能够帮今泯一打点袁家的事情。柯安也从不反抗，他是被袁阜养大的，他的恩情都要还给这个男人。
　　过了一会儿，原秋敲门进了今泯一的办公室。
　　原秋二十岁出头，很年轻。但他从初中辍学后就一直跟着袁阜干。袁阜教导他要多读书，尽量到万不得已再使用WU力。只有你可以平静地谈话时，对方才会把你当回事。原秋谨记着袁阜告诉他的——让别人从心底里害怕你，敬畏你。
　　“有什么事情吗？”
　　“我前两天在转角的香水店看中了一套香水小样，用不了多少钱，让店员包装好。”
　　“包装，是要送人？”
　　。
　　须允搀着今夫人走进墓园，今夫人手捧着白色的花，面色沉重地走到丈夫的碑前，将花放在供台上。今夫人跪在碑前，情绪就像越升越高的气球，捂脸哭泣着。
　　她在陪父亲去观看工厂时，见到了今槐，对他一见钟情。但是越美好的爱情，收场总是悲惨的。袁琳的父亲并不愿意女儿嫁给一个那样的男人，没有钱，没有地位。最终两人闹到袁琳离开家才结束。
　　之后，不论她过得多么凄惨，她的父亲都当没有看见一样。
　　没过多久，她的父亲就被人暗杀了。她哥哥掌权，但依然没给她好脸色看。袁阜不信任女人，因为他母亲曾经背叛过他父亲，让他和所有女人都隔着一层墙。他没有孩子，就抢妹妹的。柯安原本是作为继承人被袁阜收养的，但今泯一的思维比柯安更适合当一个首领。
　　袁琳不愿今泯一跟着袁阜。她厌恶那些打打杀杀、勾心斗角。这些害死她父亲，逼走她母亲的东西，没有给过她一点快乐的回忆。
　　须允蹲下来，胆怯地伸手，轻拍着今夫人的背。
　　今夫人停止哭泣，坐在地上，等到气息平和了，她和须允聊道，“我丈夫是个很好的人，很好，很好的人，就是有点固执。我告诉他应该让泯一自己拒绝我哥哥，他就是不愿意。”袁琳笑了笑，“我们没有钱，但我们很快乐……如果没有这个病的话也许会更好。”
　　“您不用担心，您儿子不会让您出事的。我也是儿子，我能明白他的心情。”
　　“你很在意他，对吗？”
　　“我是站在伴侣的立场上来说的。”
　　“当他带着纪珉来见我时，我本来很生气。但是我看见他笑了，他对着纪珉笑了。对我而言，那是我唯一看重的……我在那之前很少见他笑，每次都是为了不让我担心，勉强故意做出无所谓的样子。”
　　“抱歉，我不能让他笑，我和纪珉之间有着本质的不同。”
　　今夫人抓住须允的手，紧紧地，双眼中那种母亲的神情，突然无限地放大了，“我能看出来，你对泯一并不冷漠，你比泯一和纪珉都年长，处事更加冷静。我也许活不长了。我哥哥和弟弟并不真的关心他，他的手下只指望着他赚钱，纪珉也死了。我知道你们的开始或许并不是自愿的，但是，我求你，别离开他，待在他身边，替我看着他……别让他一个人。”
　　。
　　送今夫人回去后，须允和夕望去了毕家。毕家和黑家都是五花会的成员。毕家和另一家龙家掌握着东生市、荒富市几乎所有的娱乐场所。
　　毕家首领毕重天的儿子毕强是个放LANG公子哥，这桩婚事他并不是很满意，但毕重天希望毕强能结婚，以来继承他的事业。
　　黑家则有东生市最大的制药公司和几家大医院。黑家的制药公司生产的ZOM在ATZ进入东生市前是首选的治疗乙兹病的药物。
　　袁阜半年前开始从国外走SI进SUNRAIN公司的ATZ。ATZ比ZOM治疗效果好，而且毒性小。很多不愿在医院留下治疗记录，不愿被其他人知道病情的人，更愿意去买ATZ。
　　黑勇知道之后，要求袁阜将ATZ的市场分给他。但袁阜并不愿意分享他的摇钱树，两家的关系立刻产生了裂缝。
　　黑勇是个刚毅的男人，对某些事情的坚持超过其他人。袁阜的拒绝，让他感到难堪，同时也很生气。他不会就这么算了。
　　须允到了毕家，身后跟着夕望，两人在大门口见到了新人。毕强的妻子是东生市一家小公司社长的女儿。意味很明显。她年纪不大，看着也很可爱，就是有点太单纯了。
　　须允和她握了手后，她特别激动地问须允为什么没和今泯一一起过来。须允瞄了眼夕望，笑道，“他太忙了，让我代他参加。”
　　“我听说过你们的事情。你不像他们说的那样，你是个绅士。”
　　毕强咳嗽了一下，挡住新娘，“到里面去吧，大家都到了。”
　　“……恩，谢谢。”


第5章　修05　为我工作
　　修05　为我工作
　　“他不在家？”今泯一在原秋的提醒下，才想起来，今天是毕强的婚礼。他和毕强是一辈的人，应该去参加的，但是今泯一和毕强并不对盘。今泯一是袁阜的外甥，照理说不应该是袁家的人，而且今泯一的父亲还是个那么落魄的人，更让毕强对今泯一不削一顾。
　　把包装好的礼物放在须允卧室的桌子上，今泯一看了圈熟悉的房间，犹豫了一会儿，离开了。
　　须允参与的第一部　2小时的ZHAN争片以8亿票房完美收官。本来，今泯一该陪他去影院再看一遍的。须允却不想到电影院再去看一遍了，他看腻了，而且他会发现新的错误，让他难堪。　
　　这套香水的小样，是今泯一送他的礼物。不知道他还缺什么，今泯一就选了自己喜欢的东西。袁阜曾经给今泯一买过很多衣服和香水，他说这些东西可以遮盖住今泯一差人一等的身份。
　　“他什么时候回来？”
　　原秋在帮忙端晚饭，停下双手，想了下，“不清楚，应该挺晚的，您先吃吧。”
　　吃过晚饭，厨房里的几个女佣一边刷碗一边叽叽喳喳地聊天，偶尔她们会用女性的高调声音笑笑，引得其他男性手下都围过来，幼稚地说几个下流笑话。
　　原秋路过时，想厉声把这些家伙哄散，却被其中一个佣人拉过去，问，“他买了香水送人？”
　　“怎么了？这是个礼物。”原秋像个好孩子般，想给几个过度关心主人私生活的佣人树个榜样。
　　女佣人们一听到原秋的回答，相互看看对方，瞪大她们的眼睛，点点头，又笑了起来，“送女人也还好，居然送男人那种东西，真恶心。”其中一个笑道。
　　“要是恶心你还笑什么？”身后笑得很单纯的另一名佣人拍打着她的肩膀。
　　原秋刚准备打断她们，这些女人的尖声立马盖过了他的声音。
　　离原秋最近的女佣在男性的注视下，想表现地很出色，正色道，“希望他不要像上个那样娘里娘气的，跟他说话我都觉得不舒服。为了报恩还是什么的，就愿意出卖自己的身体，我真不能理解。”
　　“我觉得最娘的还是今泯一，哪儿有送男人香水的，啊，我忘了，他俩是一对！”
　　“够了吗？”原秋就知道这几个佣人请错了，真想告诫当时贪图便宜的自己，“泯哥送什么礼物那是他的事情，我们不需要评价。而且，如果我是你们，我会低头去做自己的工作。”
　　“原哥，我们只是私下里无聊解解闷，别太认真。”一个男人不想女士们被原秋训斥，护道，“只是说着玩玩。”
　　“……”
　　。
　　“看来你的名声不太好。”夕望咬了口烤肉，“你看到刚才那个女人的态度了吗？看起来其他四个家族都不喜欢我们。”
　　须允端了盘沙拉，“她只是接受别人告诉她的。算起来，她和我身份相似。”
　　“纪珉的事情让大家开始排挤泯哥。”
　　“所以他才叫我替他过来。”须允面无表情地咬着生菜叶，像只兔子，“这些人最害怕的就是被背叛。”
　　“你说的没错，我们最讨厌的就是内鬼和叛徒。希望你不要像纪珉那样，选错阵营，被袁阜送进地里。”黑钰的声音有着播音员的磁性，但却冷冰冰的，很好认，“又见面了，我看了那部电影。”
　　黑钰是黑勇的儿子，有一个弟弟和姐姐，毕业于东生医科大学，是黑勇的得力助手，基本可以确定是黑家的下一任首领。他也不喜欢今泯一，但不同于毕强等人，他还有些害怕今泯一。
　　今泯一在纪珉死了之后，变得太心狠手辣。
　　“你的新项目我听说了，是为了你姐姐吧？让人很感动。”
　　“她有些问题，不能怀孕，所以我只能用这种方式帮她了。其实在国外这些技术已经很发达了……我现在在尝试同性的项目。你想来做小白鼠吗？”
　　“……我就算了。”
　　“……”黑钰一只胳膊拦住须允的肩膀，把他拖到人少的地方。夕望想跟上去，看到黑钰警告的眼神后，扭身看向其他方向。
　　须允想扭头去看夕望，被黑钰拽回来，笑道，“你要告诉我什么机密吗？”
　　“你不喜欢他，别骗我了，我知道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既然，你想安全地离开他，那么为什么考虑我的提议……”黑钰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可以百分百保证你的安全和自由，但你要用今泯一和SUNRAIN交易的情报来换……简而言之，我要你为我工作。”
　　“……抱歉，虽然我不喜欢今泯一，但我更不喜欢你。我也不想和你们扯上一点关系。”
　　“可惜。你本有机会可以自由的。”
　　须允在黑钰的注视下回到夕望身边。
　　“他问了你什么？”
　　“没什么。”
　　黑钰站的挺直，看着夕望和须允。
　　主持人拿着话筒上了台，“各位，让我们欢迎新人入场！”
　　须允和其他人一起鼓起掌。
　　“我去上个厕所。”夕望将餐盘放在桌子上后，离开了。
　　。
　　婚礼庆祝会到了结尾，须允在大门靠墙等待上了厕所后就消失的夕望。
　　“那家伙去哪儿了？”
　　“须先生？”三个穿着暗色西装的男人走向须允，三人都面色凝重，像是从不会笑一样，“我们是毕家的人，夕望先生因为一些事情先走了，他拜托我们送您回家。”
　　“你们？”须允看着声称要送他的陌生人，保持着警觉，“我还是先跟夕望确认一下。”
　　领头带眼镜的男人抓住须允拿手机的手，有些焦急地说，“他现在很忙，今泯一让他去办事。你完全可以相信我们。”
　　须允甩开男人的手，往台阶走去，“……我坐出租回去。”
　　“先生！”眼镜男人的大手捏住须允的肩膀，“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他的另一只手从西装外套内袋里拿出一把黑的反光的手QIANG，将枪的金属管顶着须允的背，“请跟我们一起走吧。”


第6章　修06　复仇
　　修06　复仇
　　黑钰坐在车的后排座，叼着一根烟，看着手机，在等待一个人。
　　不一会儿，一个高个子的男人从另一边坐了进来。
　　“你把主人扔那儿不管合适吗？”黑钰关上手机，笑道，“他还在那儿等你回去呢。”
　　“他不合作吗？”那人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烟盒，叼一根烟放在嘴里，低头接近黑钰的打火机，“你没有和他说清楚我们会怎么帮他吗？”
　　“我说了会给自由和安全，但他似乎很讨厌我，拒绝了。”黑钰吸了口烟，脑子乱的很，“你不是说他和今泯一是被迫在一起的吗？会不会是今泯一和那家伙把大家都骗了？”
　　“我和他们一起去见的周永峰，我可以保证，他们之间没有一点感情。他不合作，只能说明他还不够信任你。”
　　黑钰将烟从嘴里叼出来，吐了口烟，“……好吧。现在怎么办？我告诉你，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今泯一如果继续把国外的绝症药物走SI进来，我们家就完了。你们要赶快把袁家端了！”
　　“我们除了袁家还有RH要查，如果太过于急于求成，什么都办不了。你先冷静下来……我们可以慢慢谈，开车。”
　　“须允呢？”
　　“有其他人负责接他。”
　　。
　　须允被三个男人带到一家酒吧。酒吧在新央区的第一条街道上，漆黑的街区被五颜六色霓虹灯照亮。酒吧里只有很少的几个客人，吧员在默默地擦杯子，听到脚步声，抬头瞄了眼须允，又低头下去。
　　几个混混样的男人围着酒吧一张圆桌坐，有四个人在打扑克，其他两个则坐在旁边观战。
　　其中一个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扭头看过去。他看起来有三十岁多了，穿着一件灰色长袖，外面套着间黑色皮衣，头发油腻，眼角上吊，嘴角下垂，左脸颊上一道三四厘米的刀疤，一脸凶狠地看着须允咀嚼了一下口里的鱿鱼丝。
　　须允走近那张圆桌，立马就认出了他。须允曾在法庭上发誓绝对不会忘记这个男人该死的嘴脸。这个嘴里咬着鱿鱼丝的男人就是周成驹，周成驹跟着哥哥周永峰在RH工作，因为对女SE的追求，偶尔会惹些麻烦。
　　但是惹麻烦归惹麻烦，他可以用其他方法解决。须允是极少数会把事情闹到法院的。
　　“你想知道在铁笼子里的生活吗？”周成驹将扑克牌扣在桌上，转身过来。
　　“你杀了我妻子。”
　　“那个死胖子？我本来以为那么厚的脂肪，死不了，没想她那么不耐折磨。”周成驹倒了杯洋酒，扬起嘴角笑了笑。
　　须允想上前去打周成驹，两只胳膊被身后的眼镜男人及时地拉住。
　　“你杀了她！！”
　　“那胖子死之前，还求我饶了她，说她愿意给我钱，说她有丈夫，不想让丈夫伤心。我和其他几个人都笑了，一个大胖猪居然XX的也能结婚？不过看你我就知道了。因为人家漂亮的女人都不要你，只能和胖子凑合着过了是吧？”
　　“你这个混——放开我！”眼镜男人掐住须允的脖子，踢了脚须允的膝盖，让须允跪在地上。
　　周成驹站起来，走到须允面前，揪住须允的头发，“你有什么能耐敢这么和我说话？”
　　“呃……”
　　“啊，我忘了，你现在投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