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障碍恋人-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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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佣听到今泯一暴怒的声音，肩膀一颤一颤地走到今泯一面前，“袁主。”她小声答应。
　　“你换了吗？”今泯一举着药瓶问。
　　“我换了啊。”
　　“你确定？”
　　“我确定，我拜托小钟从外面的药店买的。”
　　今泯一把药放在女用手上，“把这玩意儿给我倒了，我不管它是什么。我以后再也不想在我家里，见到这玩意儿了，懂了吗？”
　　女佣颤地更剧烈了，捧着手，接住今泯一给她的小瓶子，慌张地鞠躬后，跑开了。
　　今泯一深呼吸，双手掐着腰，朝天吐了口气，在向天祷告了之后，他转身，将卧室门摔上，走到床前，拎起须允的领子，然后往地毯上一扔，“给我醒来！”
　　须允被摔痛了，醒了过来，但精神仍然迷迷糊糊的。
　　“什么……”
　　“醒来！”今泯一又拎起须允，有些心疼地把他扔到床上，驱身压上，“我叫你醒来！”
　　“我需要休息，我明天也有工作……”须允困倦地缩着身子，想翻身趴着，躲避灯光。
　　“我把你带出精神病院，因为我相信你，不会再离开我，因为我想安慰你，从你父母的悲伤中度过。你到底有什么问题！”
　　“我需要睡觉。”
　　“为了睡觉而吃药？嗯？”
　　“我不能入睡，求你了，”须允挡着眼睛，“让我安稳地入睡吧。”
　　今泯一对须允的懦弱已经开始烦躁了，他在公司还有一堆事要处理，不能老跟须允耗。此时的今泯一，不是特别理智。
　　他两只手抓住须允的胳膊，硬把它们从须允的头上拽走，压在床上，“我给你个更好的办法入睡，让你睡得香甜。”
　　须允的意识还很模糊，反应也很慢，没等他对这句话完全明白，下身一阵凉丝丝的感觉后，接着就是火辣辣的疼痛。
　　就在须允要叫出声时，今泯一堵住须允的嘴，将自己这些天的疲惫都注入了须允无力的身体，混合着须允快要消失的精神。
　　他的失控，加剧了须允的崩溃……


第72章　25　失眠篇　P06　有限的忍耐
　　25　失眠篇　P06　有限的忍耐
　　今泯一现在在外面精神出于极限状态，回到家仍然不能放松一会儿。须允的精神状态快逼疯他了。
　　虽然须允并没有癫狂、大喊大叫，但他只能靠吃药才会睡着，这种病态的方式很让今泯一抓狂。今泯一不知道须允从哪儿搞到那些东西的。如果让他知道了，他一定要把这些药片塞进那人的嘴巴里。
　　GS的情况没有回转，A国的经济状况像沉水的石头，只降不升，更逼的今泯一无法操作。他一边背负着几百号人的吃饭问题，一边还有须允在扯他的心脏。
　　第二天早上，须允因为被今泯一折腾了一晚，而大睡特睡，就跟今泯一说的一样，这种方法反而让须允睡得更沉。
　　但是今泯一也知道这不是长久的计策。
　　他换好衣服，在离开前，来到今玧的房间。这个孩子，是他和须允的，血管里流的是他和须允的血。看到今玧可爱、无防备的睡颜，今泯一心一软，难过起来。这个孩子多幸福啊，什么都有，不会像他一样，被人嘲笑，没有学上，父母还一直陪在身边，用的也是最……好的？
　　今泯一突然想到了什么，快步，匆忙地拿过女佣手中的外套，离开了宅邸。
　　把那部分钱投入制作婴儿产品的公司。制造业不像金融业，说没就没了。虽然利润不高，但更加稳定。毕竟，谁家不生孩子呢？现在谁家孩子不用尿不湿、奶粉的？当年他舅舅袁阜之所以买ATZ，就是看在ATZ的绝对、巨额利润上。婴幼儿产品虽然不如药物赚钱，但比较稳定。再找到下个目标前，先保护好自己。
　　。
　　须允坐起来，已经是上午十点了。他起晚了。随便收拾了一下，须允让小钟送他去工作室。他手上还有个片子需要剪。
　　这段时间，须允一直在作一个小有名气的导演的片子。导演希望这部片子能冲击学院赏。他看过《玛丽家的下午茶》，对须允的能力没有怀疑，当他听夏安说须允在国内时，非常高兴能找到须允来剪他的片子。
　　来到工作室时，须允其实还很迷糊。安X药的药效和今泯一的榨取让他精神很不稳定。须允靠在椅子上，两只眼睛恍惚地眨了一下。蒋莉莉不敢给他端咖啡。咖啡虽然能提神，但它对神经有害。
　　须允看到蒋莉莉给他端来牛奶，赶紧喝了下去。他现在真想继续接着睡。
　　但是他睡不着。不论身体多么想睡，精神都不允许他睡。
　　突然，他从椅子上挺直身子，两眼像冒火一样，“开始工作吧。昨天送来的是那个笨蛋去找爱上他老婆的那个私家侦探对吧？”
　　。
　　今泯一的法子得到了董事会的认可，包括几个比较有话语权的经理。下午，负责海外生意的部门开始了行动。事情终于出现了一丝转机。
　　今泯一终于得到了些许休息的时间。他是袁家的首领，要负起责任。三年来他学会了很多东西，都是在质疑声中学会的。
　　只有他变强了，得到认可——赚钱和处事的认可，没有人会对他的私生活乱加指责了，他才能让须允安心地待在自己怀里。
　　今泯一坐在桌前，面对原秋端进来的饭，想到了昨天被自己折腾的须允。须允是病人，不管怎么说，精神疾病比身体上的病要难治的多，他的父母刚过世，需要时间和耐心。最近确实被逼急了，今泯一自己也觉得自己做的……稍许过火了？
　　安X药是有点让人生气，但是自己的反应也有点太过了。
　　今天和他道歉吧……
　　这么决定了，今泯一就赶紧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看了下时间。还好，花店应该还开着门。
　　。
　　东生市是个很有活力的城市，它的包容力大地让忍诟病。它的浮肿的大肚子里，是离了三次婚的歌星、爱逛娱乐厅的清洁员，负责地打掉流着自己血、冠以他人姓氏的自己的孩子的医生……东生市的人爱拉窗帘，他们说是害怕小偷。但他们偶尔也会偷走不该爱的人的心，制作畅销但不可见日光的“药物”，点数不属于自己的钞票。
　　领导人恐吓诚实的人，派遣经由他们考核的小兵，警告清醒的人，不要吵醒其他人的梦。
　　没人质疑它的存在。如果不是东生，D国根本没有今天。而没有五花会，也没有今天的东生。
　　所以在花店边上的咖啡馆见到相拥的男女，根本不是什么罕见的事。今泯一观察着他们的行动。在现在这个出GUI夫妇比原配还要更大摇大摆出现在大街上的时代，实在说不准这两个人是不是真的情侣或者夫妻。
　　今泯一讨厌处处留情的人。袁阜教他，这样会惹来麻烦，所以除非他想成为那种花HUA公子，否则就娶一个老婆，然后纳自己的工作为妾。
　　花店的老板娘为今泯一包好了一大束玫瑰，“约会？”
　　今泯一淡淡地笑道，“我们早过了那个阶段了。”这个老板娘看起来是个爱唠唠叨叨的人，今泯一不想听她说一堆关于自己的猜想，掏出钱包，“我惹他生了气，想送这个让他开心。”
　　“女人（老板娘以为是女她）需要哄。男人是不会懂的，因为他们不想被人安慰，认为这样是软弱的表现。”
　　“谢谢您。”今泯一付了钱，道谢后，捧着花回到路对面的车上，他小心翼翼地将花放在后座上。这时，他突然想起他第一次送须允花时，须允的那个反应，不太高兴，又很惊讶。
　　越来越期待须允的反应的今泯一关上后门，打开前排副驾驶的门，手却静止在了门把上……
　　他血液中暴LI的成分再一次爆发了，想要扭断那只在咖啡店前握住须允手腕的手——黑钰的手。


第73章　26　失眠篇　P07　名为过去的牢笼
　　26　失眠篇　P07　名为过去的牢笼
　　“关于你爸妈的事情，我很抱歉。”
　　须允父母出殡三天后。黑钰找到了须允。他没有和须允的亲戚见面的打算，也不想惹今泯一，只好在出殡结束后才敢把须允约出来。
　　“你还好吗？看起来怎么这么累？工作？”
　　“不是，我这些天一直睡不好觉，睡眠不足造成的。”
　　“我……”黑钰抱着咖啡杯，不知道怎么说才更合适。当初是他把须允逼急了，才会发生须允跳池自杀的事情。在精神病院给须允治疗的第一任医生因为年龄过大，而不得不选择退休。黑钰联系了他……
　　“我听说你一直失眠。”
　　须允则表现地很犹豫，似乎并不是很想开口，“恩，多少有点吧。”
　　“你既然这么不舒服，为什么问你的医生要治疗失眠的药物？”
　　“我不想和任何人讨论我失眠的事情，即使是我的医生。”
　　“……”药物对黑家的人来说，和盐一样好买，黑钰决定卖个人情给须允，“我这里有些，治疗失眠的药物，都是非苯二氮卓类催MIAN药物。我对你做过些不好的事情，这算是……我的赔罪吧。看你这么难受我心里也不好过。”
　　“谢谢，但是……我觉得我没有病到需要找你卖药的程度。”
　　须允并没有相信黑钰的话，他相信黑钰能拿到药物，也能不留痕迹，但他就是不相信黑钰。
　　那天之后，须允有些后悔。他试了所有帮助入睡的方法，都失败了。
　　他的妻子的面容加上他对她的幻想，从未消失过，就算偶然他摆脱了她，不会过太久，她就又会回来，更加阴魂不散地把他塞进自己的身体里，渐渐让他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她一直没有放过他。
　　。
　　须允的第一任主治医生并没有诊断错误。须允的失眠来自于他的亡妻，附带上今泯一的母亲和纪珉的死。
　　过去一直有一种魔力，控制须允的心，那力量坚韧，折不断，拔不掉，和须允的心共存亡。
　　须允不断地在脑中重放他第一次在殡仪馆中见到范缘尸体的情景。每个人的每个小动作，床单在哪里有折痕，谁在抽泣，谁在哭，谁打了个喷嚏……每个细节，都烙在须允心里，完全不符合记忆的常规，深深地烙下来了。
　　他没有能力挣够家里花的钱，逼的妻子不得不离开家，为钱奔波。因为她长得不好看、不擅长交际，纵使她能做得一手好菜，却只能在小地方工作，走这种危险的小道。
　　须允自认为是他害死了范缘，还没有能力在她死后为她报仇，甚至不惜借用了五花会的手。
　　随之而来的，须允更不能轻易放过自己。
　　他本想用来和今夫人建立好关系的电影，杀了今夫人。
　　他的私事，甚至牵扯到了他的父母，没有阻止周永峰给须夫人注射ABM，最终导致她发疯。父亲也因此操劳过度而心脏病过世。
　　十二只“老鼠”，包括一直跟随他的夕望。
　　纪珉……因为他的逃跑和JU报而被公家的人杀掉。
　　须允甚至成为了黑钰牵制今泯一的一颗棋子。
　　须允把所有的负面情绪加在自己身上，算是赎罪的一种方式。三年前，他准备忘记一切，和美丽、可爱的克里斯汀一起生活。这样，他就看不到了，他的那些糟糕的历史。
　　他太软弱，以至于他不能正面应对它们。
　　现在……现在须允不能逃了。克里斯汀抛弃了他，就算他回到A国，今泯一会找过去。他也拿不到其他国家的永久签证。而且今泯一对他家的恩情，把他困在了这个由蓝色回忆做成的牢笼里。
　　没人能帮他。
　　家人？死的死，昏的昏，嫁的嫁，剩下的因为他和男人住在一起而嫌弃他。
　　朋友？他没有信任的朋友。
　　医生？那会有什么帮助吗？他们会把这些信息告诉今泯一。
　　今泯一？
　　……
　　须允“杀”了今夫人，“杀”了纪珉。他敢对今泯一说吗？
　　他夜夜迷失在他的回忆之中。那些全是黑色的回忆之中。他成了一个漩涡的中心，黑色的液体像胶水一样贴在他身上，包裹着他。
　　刺通过皮肤扎进须允的精神中。
　　为什么我当时不能这样？为什么我是个那么没用的人？我是不是个差劲的人？我能不能变得更好？我现在可以忘记过去了吗？忘记，我曾经“杀”了那么多人……
　　。
　　最终，须允实在撑不住了。今泯一需要他，工作逼着他，他必须陪着今泯一，必须站起来去工作。
　　他必须睡觉。
　　须允找到黑钰，秘密地从黑钰手上买了很多精神药物。
　　药物很管用，须允睡着了。他可以工作、陪今泯一、和今玧玩了。他找到了战胜他的过去的办法……药物。
　　。
　　今泯一看了下左右两边，躲开窜流而过的车子，来到对面的街道。
　　须允看到今泯一时，非常慌张，赶紧把手从黑钰手中夺回来，“我跟他……”
　　“解释我一会儿再听。”今泯一一只手抓住须允的手腕，眼睛却瞪着黑钰。理智的他绝不会对这种容易误会的情景而感生气，他会带着点怒气问须允实情的经过，可他现在根本不理智。
　　失去的恐惧，以及最近烦躁的情绪，逼的今泯一丢掉了理智。
　　黑钰对今泯一的吃醋行径感到疑惑，“我在帮他！”
　　“谢谢你的帮助，但是，这种公众场合，还是希望你能注意一下影响。须允是我的男朋友……”
　　须允不喜欢被人注视，而现在周围很多好事的人都投来了看热闹的目光。
　　“行了，你——”
　　“我不需要你来提建议。”今泯一生硬地回了须允，甩了他一个冰冷的目光，然后看向黑钰，“别掺和进我的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不想加这句话，但失眠篇中的须允的确是我自己的现状加上泽尔达菲兹杰拉德的故事捏成的。


第74章　27　失眠篇　P08　妥协
　　27　失眠篇　P08　妥协
　　（回忆）
　　“发生什么了？你看起来很不高兴。”
　　“没什么。”须允低下头，安静地继续吃饭。
　　“你不高兴时就会这样。发生什么了？”范缘两只手放在腿上，等待须允说话然后再吃饭，“我什么都不评价，但是让我知道你不会想不开。”
　　“……”须允放下碗，停了一会儿，酝酿之后，深呼吸了一口气，“我没有拿到那个工作，抱歉。已经是第三个项目了。他们认为，我没有经验。”
　　“没关系，这需要运气，没准第四个，或者第五个就可以了。吃饭吧。”
　　。
　　原秋追上把他推开的今泯一，来到庭院的游泳池。须允被今泯一拉住领口，背对着泳池，只要今泯一一松手，他就会掉进池子里。
　　“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情？嗯？你到底对我有什么不满？我把能给你的都给你了！黑钰为什么可以背着我见你？你们之间有什么秘密？”
　　须允面对今泯一，第一次鼓起了勇气，“我每天都回家，一直陪着你，没有生气，也不抱怨，和黑钰没有一点那种关系。你想要我告诉你什么？”
　　“……”
　　原秋怕今泯一被须允逼急了，劝道，“泯哥，允哥一定有他的苦衷，你……”
　　“噗！”
　　今泯一松开了抓住须允领子的手，把须允推进了足有一米七深的泳池。一米七足够淹到须允的口腔和鼻子了。
　　认为是自己激怒了今泯一的原秋想下水救须允回来，却被今泯一拦住。原秋担心今泯一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紧张道，“泯哥，他会死的”
　　“等他愿意说了再拉他上来。”
　　须允根本听不清今泯一说的话，在水中挣扎，勉强地踮起脚尖呼吸一下。
　　“你和黑钰到底有什么关系？他干了什么？你一点都不打算说吗？”
　　明明知道须允说不出话。原秋在后面急的不行。须允是个旱鸭子他太有体会了。佣人们从窗口探头来看看发生了什么。
　　害怕佣人会发生动乱，原秋只好绕过今泯一，想从另一侧跳下去。
　　“原秋你少管闲事！滚开！”今泯一的怒吼吓住了想要跳进水的原秋。原秋愣了一下，站在泳池边，“泯哥，你就算再生气，也要先把他拉上来再问啊。他那种状态能持续到什么时候？”
　　“我让你不要管！”今泯一扭头回去，望着在池中挣扎的须允，那只是一张处于溺水状态的普通的脸。
　　如果须允对今泯一什么都不是的话，他怎么会在乎这种事情？但是须允太重要了，今泯一被逼的只能用这种办法。他是愤怒，但更多的还有心疼。
　　须允像是绝望了般，在沉下去的前一秒，望了今泯一一眼，然后闭上眼，不再挣扎，沉了下去……
　　今泯一只能见到池中一个被波浪扭曲的黑影，和几个气泡。蓦然的，今泯一害怕了。须允最后给他的那个眼神，难道不是失望吗？
　　他……能上来吗？能……
　　“泯哥！”
　　今泯一全身都在发抖，紧绷着全身的肌肉，眼睛也不敢眨一下。
　　“泯哥！”
　　今泯一等不下去了，脱掉外套，跳进水里。过了半分钟，今泯一就抱着须允冲出了水面。今泯一一只胳膊抱着须允的背，另一只手游到梯子处，抓住梯子上来，对原秋说，“去拿毛毯，还有新的衣服。”
　　须允刚一上岸，就开始往外面吐水，刚才喝下去的液体大部分被咳了出来。原秋先用今泯一的外套盖住被今泯一横抱着的须允，然后赶紧转身跑去拿东西了。
　　须允靠在今泯一身上，急促地呼吸，胸脯大幅度地一起一伏。
　　今泯一抱紧了须允的身体，用颤抖的声音说，“对不起，我做地过火了，对不起。”
　　。
　　原秋贴心地放了热水，拜托其他人去拿衣服和毛巾。今泯一抱须允到浴室，没有犹豫地脱掉须允的湿衣服，将人轻轻地放进热水中。
　　“水温还好吗？”今泯一问。
　　“有点烫。”
　　“不能再凉了，我怕你发烧。一会儿就好了。”今泯一用手一下下地泼水在须允头上，让温暖的热水覆盖须允的全身，只怕有一个地方会让他受凉。
　　原秋将换洗的衣服和毛巾放在门外，敲了敲门，“泯哥，东西我放外面了。”
　　“恩。”
　　精神稍微镇定下来的今泯一，松了口气，一只胳膊抱住须允的头，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抱歉，我刚才真的是……我……我不想……”
　　须允的意识恢复了些，又吐了几口水。今泯一赶紧去拍须允的后背，“还有吗？”
　　须允摇了摇头，但不去看今泯一。他恢复了说话的能力，小声问，“你不冷吗？”
　　“你不冷就行了，我哪儿有那么虚弱。”今泯一抱着须允的肩膀，头放在浴缸边框上，向从下面看须允的眼睛，“能原谅我吗？”
　　“这是我的错。”
　　“这不是你的错。我不应该这么对你，但是我真的不想看你那么难受，每天闷闷不乐的。没关系，如果你不想说就不说吧，只要别再折磨自己。药也不准吃了，如果睡不着我陪你，就是不要再吃那些东西了。岚医生说那东西会毁掉你的健康。”
　　“就算我杀了你母亲和纪珉？”须允终于决定说出来了，他没有胆量再经历一次这种事情。
　　今泯一随着须允的眼睛，抬起头，非常惊讶，“你说什么？”
　　“这些都是我干的。我让她喜欢上看电影、电视。我向公家告密纪珉的背叛，所以一切都是我干的。”
　　“你就为了这种破事睡不着吗？”今泯一笑了出来，却发现眼睛也流出了泪。他还以为须允是为爱上了黑钰而烦恼要怎么和自己坦白呢，居然是这种程度的小事……
　　须允从今泯一慢慢升温的手掌心，感到了轻松、释怀，还有些许兴奋。
　　“你什么也没做错。就算错了，你这么折磨自己有用吗？她已经死了。”
　　“可是他们都是因为我……”
　　“说到底，如果我没有把你从墓园里捡回来，你也不会认识我了。是我把你禁锢在身边。”
　　须允明白今泯一是想安慰他，可是越安慰，他越觉得自己不值得，最后抽泣地结巴，“我……我……”
　　今泯一再次将须允的头放在自己肩膀上，低沉的烟酒嗓此时变得无限温柔，“想赎罪的话，就不要继续折磨自己了，没人会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
　　决定好了考研的方向了。
　　但估计本科毕业没戏，我课外学分不够，研究生没可能了。如果能拿到研究生资格的话，就说明实力了。
　　所以，文还是会继续更新。


第75章　28　失眠篇　P09　祷告
　　28　失眠篇　P09　祷告
　　今泯一从不认为须允杀了他母亲，也原谅了须允向公家报告纪珉的背叛。他母亲的事是意外，纪珉则是背叛公家在先。就算是敌人，背叛者也是不能相信的。
　　但他也不是不能理解须允的苦衷。一个是母亲，一个是深爱过的恋人。须允无法当这事不存在，即使过了那么多年。
　　今泯一的理论是，稍微感到愧疚可以，但不能折磨自己。
　　“你在想什么？”今泯一的手从须允的后背，抚上头发，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些。
　　“我不能理解你，为什么会对我这种人这么执着。”
　　“你这种人？”
　　“我做了那么多错事，是个很差劲的人。如果我会害了你呢？”
　　“你救了我。”
　　须允从今泯一怀里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