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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男出柜以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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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堆的疑问和无奈充斥着思绪,手机里传来微信的提示声,是贺和平。
  从贺和平那里,钱豪多才知道原来钱豪多已经发生过类似的症状,据贺和平的描述,钱豪多醒来后,丢失了晕倒前的几小时记忆,这与钱妈妈所说正好吻合。
  贺和平又发来信息,分析道:当时我们正要去写明信片许愿,他就忽然晕倒了,我怀疑多多以前和他爷爷去过那个动物园。
  动物园?许愿?
  薛正猛地弹起,那一年他生日,就是他领着钱豪多去的动物园,同样有个许愿墙。如果钱豪多是被这个刺激的话,就说明他根本不记得和自己去动物园这回事。再加上之前,钱豪多也是看着自己那些东西晕倒。
  他细细回忆,在这半年的相处里,钱豪多对于从前的事情真的很少提起,唯一那次是他们在学校的操场玩烟火,竹竿熊猫他们,钱豪多没忘,就连吴慧都记得。
  可对于他有意无意提起的他们俩单独相处的点滴,钱豪多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冒出一个想法,也许钱豪多选择忘记的并不是他爷爷,而是自己。
  想到此处,他才终于明白要点,赶紧拿起手机,赶紧拨打钱妈妈的电话,第一句话就道:“阿姨,虽然这样问很唐突,但是我想知道,钱爷爷的忌日是哪天?”
  那头的钱妈妈尽管奇怪,还是如实相告,回道:“八月十一。”
  薛正像是被雷击中愣在当场。
  八月十一恰巧就是他的生日!
  电话那头是钱妈妈的询问声,薛正瘫坐在床边,良久才回过神来,失落道:“阿姨,我想我知道大豪的病因了。”
  匆匆挂断电话,他无力地放下手机,薛正躺倒在柔软的床,望着天花板出神,木已成舟,水不可逆流,他发现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结局早在八年前就已经注定。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间听见敲门声。薛正现在谁也不想见,根本没打算理会,任凭外头的人敲得咚咚响。
  外头的人见没有回应便没了动静,以为人已经离开,结果却听见开门声,薛正警惕起来,奔到玄关处,钱豪多手里拿着钥匙,正走进来,奇怪道:“班长,你在家啊!”
  他挠挠后脑勺,像往常一样换鞋进来,说道:“我出来散步,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到这了。”事实上,他是发现身上的钥匙故意找过来的,“我妈说我这段时间都住在你这,我想,也许我来之后就会想起来……”
  狗血的剧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钱豪多是一点不信的,要不是他再怎么想,上一段记忆还停留在大年三十被老妈赶出家门,而日历已经指向八月份,他是绝对不会接受自己脑子有病的。
  再看到钱豪多,薛正内心十分煎熬,昨天他们才互诉衷肠,今天却是有口难言,好像有许多话该说,可一句都没办法说。
  见薛正傻傻站在那儿盯着自己不发一语,钱豪多有些不自在,打破尴尬道:“我知道,你肯定也不会相信我突然的脑子出问题……额……你能跟我讲讲我是怎么开始租你的房子住吗?我妈居然说我之前在当钢琴老师,我完全无法想象,我怀疑是我妈开我玩笑。”失去记忆的钱豪多很没有安全感,不似平时自来熟。
  气氛没来由得尴尬起来,薛正转过身,回避钱豪多的眼神道:“你妈没开玩笑。”他控制住语气,装作普通房东道:“你妈说你过两天要走,我去帮你整理行李。”
  说完真的去拿下来行李箱,把钱豪多买的东西一件件往里塞。
  钱豪多手足无措,可怜兮兮道:“班长,你在赶我走?”
  窗户开着,屋外的风吹进来,能看见彼此的头发在微微飘动,薛正停下手中动作,道:“我没有赶你走,你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跟你爸妈去看医生。”
  钱豪多抗拒道:“明明有你在啊!为什么一定要走,你把发生过什么告诉我不就好了吗?”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他心里总有声音在拒绝父母的提议,他坚持道:“如果我是在这里生病,更应该留下来找回记忆才对!班长,你帮我好不好?”他蹲在薛正面前,虔诚的请求。
  薛正低下头,再次躲避,假装在整理衣物,语重心长道:“你爸妈可以给你找更好的医生。”
  “你真的认为我走比较好?”
  “我真的认为你走比较好。”薛正回道。
  钱豪多不满意回答,靠近薛正坐下,侧面望过去,薛正长长的睫毛闪动,鼻子高挺,头发长了也没去剪,有些细碎的头发扎着耳朵,他心里模糊间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没经过思考,问句就脱口而出:“我喜欢过你吗?”
  

  ☆、第 52 章

  雨越来越猛,平时很快就能走到的路显得尤为漫长。
  钱豪多腿在打颤,轻微瘸拐着走进医院,爷爷被医护人员推进急救室,他颓废地靠在墙边,护士瞧见他面色苍白,关心道:“你没事吧?”
  钱豪多茫然地摇摇头,盯着急救室的门发愣。
  急救室的灯没多久就熄灭了,医生走出来,遗憾道:“已经来不及了,送来早一点或许还有希望,节哀顺变。”
  钱豪多抓住他,张张嘴,想要说点什么,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放开了手。
  医生见惯此等场景,像钱豪多这样的留守儿童自然也见得多,只道:“赶快通知家长回来准备后事吧。”
  担架队的人动作很迅速,已经从手术室里推出遗体,上头盖着白布,只能望见一个轮廓,他们面目表情推着病床到医院地下室的太平间,管理员接过尸体登记卡,在遗体的脚趾上挂上号码牌,而后就被粗鲁地搬到雪柜里,钱豪多没来得及多看几眼,就关上了柜门。
  那几个人匆匆离开,四周终于安静下来,他也失魂落魄走出去,那管理员在背后喊道:“赶快去办死亡证明,让殡仪馆或者家里人来接遗体,这儿最多能放三天。”
  人死如灯灭,对他人来说,尊严和体面都是无意义的。
  地下室的灯有些昏暗,钱豪多没有觉得阴森,以前他是最怕这种黑暗的氛围,现在的他都来不及悲伤,更何谈恐惧。
  刚才关心他的护士过来跑腿告知需要逝者的身份证和户口本才能开具医学死亡证明。
  钱豪多犹如落汤鸡,抓住她的手,有气无力问道:“哪里有电话可以借我打一下?”
  医院门口的电话亭在半夜已经没有了人,钱豪多投进一个硬币,那头却没人接,几十声忙音之后,钱豪多无奈挂断电话,压抑住的眼泪喷薄而出,雨后的冷空气包围着他,明明是夏天,他却冷得要命,从心底蔓延出的绝望吞噬着他。
  他站起身,边往家走,边嚎啕大哭,眼泪怎么擦也擦不干,幸好是深夜,没有人会看见他的惨状,也没有异样的目光。空无一人的街道,他只能无助的放纵眼泪,却又明白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做。
  到家时,他已经开始头晕目眩,还自以为是哭到缺氧导致,返回时路上依旧一辆车都没有,感觉脑袋越来越重,脚步越发漂浮,如同踩在云端上,使不上力。
  他撑着一口气到医院,前台的服务人员与他对上,正要张嘴提问,就见他脚下一软,往下一跪,手费力地扒拉住前台的柱子,开口傻傻道:“能不能给我吸点氧?”
  上一秒前台服务人员还以为是个神经病,下一秒发现他神色不对劲,赶紧扶住他,这才发现他的脸烫的吓人!
  钱豪多立刻被带去打吊针,混沌间还不忘报出一串电话号码叮嘱护士打电话。
  药水滴滴答答,他好像被禁锢在床上,被压得喘不过气,脑子昏昏沉沉,人是醒醒睡睡,他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有什么人追着他,凶神恶煞的在说着什么,他拼命的跑,可怎么跑也跑不掉。
  睁开眼时,梦里的一切烟消云散,他看着病房门口来来去去的人,一阵恍惚,发懵间,老爸面色凝重走进病房,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手里攥着几张收费凭据,愈发用力,他抬头看见钱豪多,稍稍平静脸色,关切道:“醒了,饿了没?爸去给你买点吃的。”
  钱豪多摇头,脸色很难看,他忽然想起自己的梦,他发现梦里追他的人竟然就是自己的爸爸,他盯着老爸那张脸,心中一惊,似乎又听见梦里那个人问:你为什么不早点回家?
  像是魔鬼的审问。
  梦里的自己不停的哭喊,不停地道歉,却还是无济于事。
  他身体寒意渐起,可面前的老爸面色上除了悲戚,并没有其余的情绪。
  钱爸爸很快买东西回来,坐在他面前看着他吃,父子两难得的独处时间,他与老爸向来不亲近,这种画面似乎不太适合两人,钱爸欲言又止,钱豪多心中更是憋闷得慌。
  钱爸踌躇半晌,终于开口,不是质问,却是表扬:“我听医生说,是你大雨天把爷爷背过来的,你还因此感冒发烧,老爸没做到的,你替老爸做到了,爷爷临去之前,肯定是欣慰的。”
  这比批评还让人难受,他恨不得立刻被老爸打一顿,明明是自己的错,若不是他那么晚回家,如果爷爷心脏病发的时候他在身边,一切都会不一样。
  他自责得要命,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他猛地拍下筷子,想要坦白一切,声响吓到钱爸,也吓到刚进来的钱妈,她拉着钱爸小声道:“殡仪馆的人过来和你商量葬礼的事情……”
  没给钱豪多说话的机会。
  他病没好,还有些低烧,整张脸都泛黄,爸妈不允许他乱走动,他忍不住,从出事到现在,他还没有好好跟爷爷道别,他换上短袖就偷偷溜出医院,根据地址找到灵堂位置。
  灵堂还没有布置好,只有一小部分的花圈,外头阳光正辣,里头却阴凉灰暗,灯开了半边,爷爷的尸体在正中间,封在冰柜中,冰柜用白布盖着,看不清里头的身影,有两个工作人员,正忙着布置,见有人过来根本不搭理,来这种地方的八成是亲人。
  钱豪多走过去掀开白布,里头的人和睡着没什么两样,他一想到爷爷再也不会睁开眼,眼泪就在眼眶打转,他想说话,一开嗓却有些发不出声。
  他红着眼睛,趴在冰凉的透明冰柜上,不知过了多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喃喃道:“爷爷,是我对不起你,是我的错……”他重复着这句话,泪水淌了一脸。
  那两个摆花圈的工人早就瞧见他,后来没看见人影,还以为人走了,等傍晚一切布置好,他们检查另外一边,才发现钱豪多晕在地板上,浑身冰凉。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完结

  ☆、第 53 章

  “我喜欢过你吗?”
  话一说出口,不仅仅是薛正,钱豪多自己都被吓一跳。
  他比薛正还慌,张嘴想要解释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说自己不是那个意思?可那么一瞬间,他看见薛正就气血上涌,脑子里乱成一团。
  薛正已经把行李收好,假装没听见他的话。
  观察薛正诡异的表情,他暗自琢磨半晌,心道自己肯定没猜错,信心十足道:“我可算知道我为啥突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他指着薛正:“一切都是因为班长你!”
  薛正呼吸为之一滞,他缓缓扭头过去,瞪大眼睛道:“你想起来了?”
  钱豪多趁他一转,抓住他的领口立即亲了他一口,而后眨眼道:“果然没错,我都知道了!”
  他的突袭动作成功惊到薛正,快得薛正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又听钱豪多道:“我肯定亲过你。”他脑子里确实闪现过他和薛正接吻的画面,像是从中得到灵感,他开始自己的推理:“一定是我之前住在你这,然后我就喜欢上了你,我偷亲你,然后被你狠狠拒绝,我受了刺激才会不愿想起来对不对?”
  薛正不知道他的脑回路是怎么回事……
  钱豪多则是想通一切,“难怪你急着赶我走!”他打开行李箱,疯狂把衣服往外倒,“我不能走,我要留下来!”
  薛正沉吟片刻,偏跟他反着来,双方扯着那堆衣服,来回纠缠,薛正发狠道:“你必须走!”
  “我不!”钱豪多表示委屈:“班长,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会想起来的!”
  在钱豪多的眼里,相比被遗忘,被痛恨才是无法忍受的。薛正故意道:“好,你说你会想起来,那么你告诉我,你了解我多少?”他算准钱豪多不记得以前的事情。
  钱豪多愣了片刻才道:“你就是我的班长啊。”
  “那我问你,我们高中很熟吗?”薛正铁了心要赶他走。
  钱豪多终于松手,薛正这一问,他才发现,自己真的想不起来与薛正交集的画面,关于高中,他记得他们四人是个团体,但是薛正似乎是个模糊的影子,有,又好像没有。
  他仔细回想,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但是他还清晰的记得在医院,薛正走进来时,他那种没来由的亲近感。
  “以前不熟,不代表现在不熟,我住在你家这么久,肯定很熟悉!”钱豪多思路一转,反驳道。
  薛正却冷冷道:“别以为我和你一样,会喜欢男的。”
  这句话才是致命一击。
  钱豪多幡然醒悟,他真不知道刚才哪来的勇气偷亲,完全没有想过没嫌弃,他自持在薛正面前,再怎么样都不会被责怪,这份自持更不知是何原因。
  薛正发现他的眼眶泛红,悲戚异常,仍是不动如山,脸上不带任何情绪道:“你猜对了,我不喜欢你,所以,不想让你住在我的房子里。”
  钱豪多满心要找回记忆,听他一说,丝毫不想回忆,就好像自己真的被薛正拒绝一样难过,他眼睛泛光,确认道:“班长,你说的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
  钱豪多受了打击,像个霜打过的茄子,丧气道:“那好吧,我走了。”
  走到玄关处,又突然转身道:“我连失忆都记得自己喜欢你,你就不能再考虑考虑吗?”
  他的神情好像就是在问,你就不能抱一下我吗?
  薛正真的好想冲上去抱住他,告诉他,我也喜欢你,从来没有忘记你。
  但他没有,他站在那儿,摆着一副臭脸,没有回应。
  钱豪多走后,薛正还傻站在那儿。脸上挂着无奈苦笑,笑着笑着,眼泪就不知不觉顺着脸颊滑下,他手摸到湿湿的泪迹,自嘲道:“怎么还哭了呢?”也不知是在问谁。
  可眼泪就是抑制不住,源源不断流出眼角。
  眼前闪过一幕幕和钱豪多在一起的画面,那些记忆,从今以后,就只有他一个人拥有,所以他要一个人记住两个人的份。
  楼下的钱豪多可不这么想,他握着手里的钥匙,振奋精神道:“一定有办法的!”
  刚把钱豪多赶走,钱妈和钱爸就都来了,刚好和钱豪多错开。
  钱家一家人打乱薛正早点休息的计划,打开门时,以为他们是去找钱豪多的,径直道:“大豪刚走,应该走的不远。”
  钱家二位却推开门,道:“我们是来找你的。”
  电话里,薛正语焉不详,他们只好亲自过来,更重要的是,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钱豪多都铁了心不肯走,除了薛正,他们想不到其他的理由。
  薛正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顺手放他们进来,端茶请坐。
  第一次过来,钱爸钱妈都有些不自在,薛正与钱妈接触较多,况且从前钱豪多总将老妈挂在嘴上,是以他对钱妈比较熟悉,倒是钱爸真的是一点都不了解。
  钱妈风韵犹存,相比之下,钱爸就有些普通,衣服穿得也低调,不过举手投足有股子运筹帷幄的气质,平静淡定得很。
  三人坐定,钱爸照旧不发一语,钱妈开口说明来意:“我们两是想来听你讲你的答案。”
  他们在楼上看得一清二楚,之前钱豪多从溜出去,找的就是薛正,这一次,钱豪多在薛正家出事,他们有理由相信,薛正和钱豪多的失忆症有很大关系。
  本还犹豫薛正只好说出自己的猜测,“大豪他的病因是……自责……”
  “自责?”
  薛正突然对着他们深鞠躬,道:“对不起二位,其实,钱爷爷去世,我是有责任的。”
  钱爸钱妈疑惑万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钱爷爷去世那天,就是我非要钱豪多和我出去玩,我想……我想他回家的时候发现……发现……他从心底认为是自己没有在家,才导致爷爷的过世,因此……”他的话没说全,但是意思已经很明了。
  钱爸最先反应过来,他联系前后,道:“所以,你认为他同时把过错加到你身上?”
  薛正就是这么想的,钱豪多的每一次遗忘,都是最好的证明。他很理解钱豪多的心理,那天,若非自己强求,钱豪多根本不会出门。
  那么也许,一切就会不一样。
  两位还从来没想过有这些事,当即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薛正够坦荡,道:“我认为阿姨说得对,以后不让钱豪多回这里,大概他就不会被刺激。这是个保险的办法,他这样经常性的受刺激,形成条件性逃避,我很担心,最终还是会爆发出来。”
  钱妈点点头。
  倒是钱爸突然道:“我看他不会那么轻易答应。”
  就算钱爸与钱豪多不怎么交流,但他看人向来准,他一走进薛正的家,家中一切妥帖,装修规划很是用心,就对薛正印象不错,而对自己的儿子,他看得更准,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
  话音刚落,门外钱豪多正开门进来,钥匙的声音叮叮当当。
  夜幕下的灯光透着暖意,夏日的闷热得不到舒展,烧烤摊却异常火爆,大夏天吃烧烤喝罐冰啤酒爽翻天,钱豪多灵机一动,没多久就抱着一箱酒,手里还拎着打包的烤串忘薛正家去,他钥匙在手,什么也不怕。
  开门的声音很响,三人当即定住,钱豪多把酒搬进来,一眼却看见爸妈,吃惊道:“老爸老妈,你们……?”
  他看着手里的酒,心叫不好,被老妈发现自己买酒!
  薛正皱了皱眉,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钱豪多不理他的责难,走到老妈面前,递上烧烤串:“要不要吃夜宵?”
  在钱豪多的撺掇下,他们四个诡异的坐在一张桌子上喝啤酒……
  每人面前一瓶酒,钱妈正烦心,接过酒瓶往嘴里倒,钱豪多看看薛正,看看老爸老妈,脑回路再次山路十八弯,提起声音问道:“你们该不会是来拆散我和班长的吧?”
  钱妈一口啤酒喷出来,呛了个正着!
  

  ☆、第 54 章

  再次睁眼,是漫长的恍惚阶段,周遭的一切都有些陌生。
  不过是一场感冒,却好像大病初愈,身体复苏得很慢。
  钱爷爷的葬礼已经结束,骨灰随之入土,钱豪多懵懵懂懂,他看着父母的悲伤,竟然毫无反应,关于爷爷的事情,他甚至都快记不得。
  爸妈说,爷爷去世的时候,他就在身边。他们问他爷爷临终前有没有未了的心愿时,他完全回答不上来,只能黯然的摇头。
  按照医生的说法,他完全健康,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脑子肯定是烧坏了,坏到连许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但他谁也没有说,带着这个秘密,听从安排地学习出国。
  他明白。
  他在生病。
  却不知道病因。
  离开清月县的那一天,他忽然觉得是不是该通知某个人,又想不起来是谁。
  父母编造各种理由带他去看病,他假装不知情跟去,对结果从不关心,因为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不要知道比较好。
  他慢吞吞的学了一年语言,被送出国。
  清月县成为一个遥远又模糊的影子。
  直到六年后,朦胧间他走到学校面前,看见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下意识地呼唤拨动着他的心弦,他都不明白是为什么,一直以来的阴霾好像得到解脱。
  他一股脑赖上了薛正,赖着还不想走。
  和贺和平去动物园那一次,他不记得是怎么回事,但是从贺和平的表现来看,恐怕他又像从前一样,犯病了,贺和平想问他,他便搪塞说是中暑。
  他表现得太真诚,没有人知道他内心的荒芜。
  幸好,有人,用耐心和温暖,填补了所有的空白。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完结

  ☆、第 55 章

  见惯了钱豪多的语出惊人,薛正脸色只是微变,默默挪开了位置。
  钱爸和薛正对视了一眼,同样挪了挪地方。
  果然,钱豪多不能还手,抱紧自己的头窜来窜去,钱妈手里抄本杂志当武器,两人很快就打作一团,薛正和钱爸一齐端起水杯,假装看不见。
  “你看他这样,会乖乖跟我们走吗?”钱爸开口问道。
  薛正:“我不会阻拦的。”他余光始终在钱豪多身上,“而且他现在没有理由不走。”
  钱爸只是笑笑,并没有答话,他的态度让薛正很疑惑。
  正思考钱爸是什么意思时,钱妈的惊吓声忽然传来:“多多,多多!”越过她的身体,是倒下的钱豪多,这样的场景,薛正经历过,他立刻冲上前,只是还未到跟头,钱豪多就睁开眼做着鬼脸:“骗你的!”
  薛正停住脚步,见钱好多跳出来道:“妈,你要是再勉强我,我说不定真的会气得晕过去!”
  钱妈一掌呼上她的背:“你想吓死老妈啊!”
  钱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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