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脸上位-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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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桓说；“去西北，看丹霞地貌，吃烤羊肉，去沙漠看星星。”
　　陆枫说：“桓哥，你知道我现在在做什么吗？”
　　陆桓问：“嗯？”
　　陆枫说：“我在滴治红眼病的眼药水。”
　　陆桓说：“哦。”
　　陆枫一腔不满正待咆哮，突然听到陆桓问了一句：“你刚说看到贝贝在做什么？”
　　陆枫说：“在路边看老爷爷下象棋。”
　　陆桓瞬间怒了：“我爸又把贝贝带出去下棋了？？”
　　这个时候的沈浚齐，年轻貌美，被爱情滋润得鲜艳欲滴，正是最美好的年纪，却做着中老年人的事情。
　　喝茶遛鸟去路边和老头老太唠嗑下棋。
　　陆钧是这么给他说：“我又买了对文鸟，嘿，可亲人了。”
　　陆钧又抱怨：“你妈电话怎么不爱接电话。”
　　陆钧还说：“走，我俩去路边找个棋摊，等你妈逛街回来后，一起去吃饭。”


第139章　番外
　　起初陆桓并不知道沈浚齐和陆钧是忘年交；　甚至还为怎么让两人关系破冰而烦恼。他每个周末都会带着沈浚齐回父母家；　不时和沈浚齐一起为父母备上礼物。陆钧有时候会叫上沈浚齐下棋或是赏玩古董，陆桓原本以为这是陆钧在主动拉近关系；　却没想到陆钧其实只是想交个棋友。
　　父子俩下棋容易闹矛盾；　方榕的棋艺又太差；　陆钧想来想去只有沈浚齐最合适了，一次；　两次；　三次……后来每逢周末回父母家，只要陆桓突然找不到沈浚齐的人；　就知道他八成又是和陆钧下棋去了。
　　到了沈浚齐辞职之后；　陆钧和沈浚齐则更是肆无忌惮；　家里拼杀得不够，还得出去找公园里的棋摊，陆桓第一次把沈浚齐从棋摊上捞回来时，整个人都震惊了——沈浚齐坐在棋摊上和一个老头杀得天昏地暗；　旁边还有一群热心的阿姨大伯在问：“小伙子；　有没有对象啊？”
　　就这样把沈浚齐扔公园里了？？真当这些阿姨吃素的？
　　陆桓四处一看，发现陆钧就蹲在不远处和人吹牛；　你看那个小年轻，没错；　就他；　我教出来的弟子……
　　再一看湮没在老太太老头之中的沈浚齐，也就一两个月的时间；　完美地契合了中老年人的退休生活。
　　这样不行，陆桓心想，提前进入退休生活，休闲娱乐排在第一，恋爱可就谈不了了，更何况这里还有一群热衷介绍对象的大妈大爷。和陆枫通完电话之后，他早退打卡，去公园里把沈浚齐从棋摊上捞了回来，沈浚齐还用赢来的钱，买了一瓶牛栏山。
　　“晚上喝这个吧。”沈浚齐兴致很高，“再买一盘毛豆，来碟卤味，走，一起去买菜，让张姨晚上别做晚饭了。”
　　“……”
　　身价十位数的媳妇，不仅离退休生活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接地气。
　　“喝吧。”陆桓随手把那瓶牛栏山搁在车门的储物格里，“喝完乖乖躺平，老公要教育你。”
　　晚上一瓶酒下肚，先倒下的却是陆桓。
　　他抱着沈浚齐不放，嘴里叫着“小师弟”，沈浚齐也有些晕乎，听到这声小师弟瞬间就醒了。
　　“小师弟是谁？？”他就像是一只护食的猫，紧紧地缠着陆桓，紧张地炸了毛，“小师弟是谁？？？？”
　　陆桓一直在掏口袋：“你等等，我给他打电话，他八成又去下棋了……又有大妈给他介绍对象……他对象不是我吗……爸也不替我看着他……”
　　“……”
　　沈浚齐哭笑不得：“你又喝高了吧，什么小师弟，八字还没一撇，你清醒一点。”
　　陆桓是醒不了了，他唯一能做的是努力睁开双眼，把眼前的小师弟看清。
　　“哦，乖乖，你在这里啊。”
　　陆桓满意地把沈浚齐抱住：“小师弟，师兄带你去鸣沙山看星星。”
　　陆桓已经提前进入了家长师兄老公的模式，连醉酒中也不能例外，沈浚齐被他叼着耳朵唠叨了好一阵，在外面下棋如何提防大爷大妈给他介绍对象，回了学校如何防火防盗防师兄师弟，论文写不出来没关系，有老公替他帮忙，记得把课程表发给他一份，方便去接送他上学……
　　沈浚齐直接被念叨着睡了过去。
　　第二天起床时，两人都有些狼狈。
　　沈浚齐捞起身边的空瓶，调笑道：“你不是说你酒量好吗，半瓶就把你放倒了？”
　　陆桓宿醉有些头疼：“喝不赢你。”
　　他捂着头从地上爬起来，打算去卫生间拧毛巾给沈浚齐擦脸，沈浚齐却先他一步，把毛巾冷水都准备好了，半跪在他面前，替他把冷毛巾敷在额头上。
　　沈浚齐说：“以后再也不叫你喝白酒了。”
　　陆桓对昨晚的事情有点隐约的印象：“我昨晚是不是说什么了？”
　　沈浚齐说：“说得可多了，什么小师弟啊，看星星啊，大学四年没白学啊陆总，撩骚技能满分。”
　　陆桓不信：“哪里来的小师弟，你肯定是听错了。”
　　“真没听错。”沈浚齐把毛巾拿下来，侧过身在盆里清洗，“师兄——昨天可是你说的，要带我去鸣沙山看星星的。”
　　他特意拉长了尾音，眼尾的余光掠过陆桓的脸，又收了回来，若无其事地洗着毛巾。
　　“哗——”的一声，盆里的水泼了一地。
　　沈浚齐被摁在了地上，陆桓低下头在他光X裸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撩、骚这门功课，小师弟，你能考101分。”
　　继昨天早退后，今天陆桓又迟到了。
　　肉眼可见，陆桓就像一个快要放假的小学生，心思都飞了。
　　吴秘书推门进来的时候，陆桓正摸着下巴研究着桌上的东西，表情相当严肃。吴秘书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文件，走过去一看，竟然是一桌子的防晒霜。
　　“来，你应该比较懂这些，帮我看看哪种比较好。”
　　难怪这几天前台一直在替陆总收快递，吴秘书心里嘀咕着，再一瞧，果然看到陆桓的脚下，还有一堆快递盒子。
　　“就这个吧——总没错的。”吴秘书挑出一只安耐晒，“是去沙漠的话，还是要防晒指数高一点的。”
　　她把文件放在陆桓的办公桌上，刚准备离开，陆桓又叫住她：“先别出去，防蚊喷雾的话，哪种比较好？你们家的小朋友用的哪种？”
　　“……”
　　吴秘书又替陆桓从一桌子喷雾中挑了两只防蚊喷雾。
　　陆桓还是不放心：“算了，还是给贝贝买个驱蚊手环吧，他皮肤嫩，容易被蚊子叮。”
　　吴秘书心想，您要不要替老板娘买个安全座椅？
　　事实上，陆桓还真的准备了几套腰垫颈枕，他们是自驾，又要上高原，他担心沈浚齐晕车。
　　做家长的操碎了心，行李打包了好几个箱子，因为不方便托运，直接先寄送去了目的地，然后等落地后租车，再把行李搬到车上。
　　为了防止陆钧和方榕来当电灯泡，陆桓又添了两天假期，提前和沈浚齐溜了。
　　沈浚齐拿着地图坐在副驾上，看起来很开心：“这还是我第一次出门长途旅行……我还没去过沙漠，沙漠好玩吗？”
　　陆桓说：“当然好玩，还能露营野X战，刺激。”
　　沈浚齐瞥了他一眼：“你怎么不说还能在骆驼上来一次？？？”
　　陆桓说：“小师弟，要保护动物，不要伤害它们幼小的心灵。”
　　沈浚齐说：“好的，师兄。”
　　陆桓又说：“但是仔细想了想，总觉得放弃这机会有点可惜……”
　　“……”
　　大概是在公司里憋了太久，一旦出门，家长也没了家长的架子。到达敦煌的当晚，沈浚齐和陆桓去逛沙洲夜市，因为旅游旺季，两人和别人拼了桌，对方是一群毕业旅行的学生，互相一问，都定在明天去鸣沙山露营，还是同一个露营基地。
　　“哟，巧了。”　陆桓叫了一提啤酒，“出门在外，这就是缘分。”
　　一个学生问：“您是出来旅游吗？”
　　陆桓说：“我带我小师弟出来实习。”
　　那群学生又问：“您是学敦煌学的吗？”
　　陆桓说：“不是，我们学天文的。”
　　啤酒送上来了，陆桓倒了酒：“你们也别客气，我就是看着大一点，其实年龄差不了几岁，都是年轻人，别用敬语了。”
　　年龄差不了几岁？？年轻人？？？
　　沈浚齐一脸崇拜地看着陆桓和这群学生吹牛，心想，这人怎么这么厉害呢，吹牛都吹得这么帅。
　　陆桓是真得帅，平日里西装革履，是属于成熟男人的帅气，如今T恤牛仔裤，看起来慵懒俊美，沈浚齐爱他爱得要命。
　　师兄要吹牛，小师弟跟着捧哏。
　　几杯酒下肚，学生们也都放开了，几个女生问陆桓会不会看星盘。
　　陆桓说：“当然会，必修课，看不准要挂科的，看准就过。”
　　女生说：“那如果算准了自己这门课是要挂科，那到底是挂科还是不挂科呢？”
　　沈浚齐说：“这你就不知道了，不管挂科不挂科，事先都说自己会挂科，老师肯定会让你不挂科的。”
　　一桌人哄堂大笑。
　　陆桓和沈浚齐对望一眼，沈浚齐眨了眨眼，陆桓冲他比了比大拇指。
　

第140章　番外
　　“你们两个也太会吹牛了。”提问的女孩笑得不行；　“连吹牛的逻辑都这么厉害；　配合得还这么好，你们师兄弟是不是每天都在外面吹牛。”
　　陆桓说：“这是我们家的祖传技艺；　我爸天天在外面吹牛；　从来没输过。”
　　女孩问：”你们家的祖传和你师弟有什么关系。“
　　陆桓说：”我师弟也是我们家户口本上的人；　不信你问他。“
　　有一个男生还没有看出来两人的关系，问：“你们难道还是亲戚？可是长得不太像啊？”
　　沈浚齐说：“每天一起做饭洗衣；　怎么就不是亲戚了？”
　　陆桓大大方方搂住沈浚齐的肩膀：“没错。”
　　那个看星盘的女孩给自己身边的同学说：”看看；　这个师兄心术不正，竟然对小师弟下手。“
　　沈浚齐说：”没有这回事；　是我主动的。“
　　原本大家都在开玩笑；　沈浚齐这句话倒是说得正正经经。他是看着陆桓说的；　即使是在吃饭闲聊，多数时间里，他的目光还是落在了陆桓身上。
　　他对陆桓的爱慕表现得坦荡，又带着雏鸟一般的依恋；　陆桓就像成鸟一般；　呵护他疼爱他，陪着他一步步从新生出发。
　　“我有个问题一直很好奇；　你们学天文的是不是自带浪漫细胞？”有人问陆桓。
　　师兄弟俩吹牛吹得毫无边际，明明是去沙漠看星星；　偏偏要说是出来实习；　欲盖弥彰倒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缠绵意味，几个女孩都有些歆羡。
　　“有吗？”
　　陆桓放下筷子开始掏口袋；　一桌人的视线都转向了他，原本以为陆桓会突然掏出一枚钻戒来场即兴求婚，没想到他却掏出来一个蓝色的小瓶子。
　　“贝贝，腿伸过来。”他若无其事地当着这一桌人，弓腰在沈浚齐的腿上喷了喷，然后又若无其事地坐直身体，“你们对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一个女孩盯着他手里的蓝色小喷瓶：“防蚊喷雾？”
　　“对。”陆桓递给她，“需要喷点吗？”
　　“不用了。”那个女孩更羡慕了，“还说不浪漫，我怎么没有男朋友给我喷防蚊喷雾。”
　　她身边的女孩弯腰从地上捡起来一个东西递给陆桓：“还有防晒霜呢，我的天啊，师兄，你平时的生活都是这么精致的吗？”
　　陆桓说：“这不是给我用的，我可以过得糙一点，但我师弟的生活一定要精致。”
　　沈浚齐说：“嗯，他经常用纸盒子装钱。“
　　陆桓问他：”你怎么知道？”
　　沈浚齐说：“上次我去找你，你不是在纸盒里掏钱吗？”
　　“……”
　　沈浚齐又说：“妈后来也说过这事，她说要是没人给你塞一个钱包，你的钱和卡得到处扔。”
　　陆桓被沈浚齐一本正经管家的语气撩得心痒痒：“师弟真关心我。”
　　他又开始掏口袋，不过这回掏出的是钱包：“师弟送的钱包不能不用，今天这顿我请客。”
　　“不用了不用，我们AA。”
　　陆桓出门之前取下了表，过来逛夜市也没有开车。他打扮随和，相处起来没有一点架子，但是从谈吐看来，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
　　陆桓说：“别客气，明天我们还得在一起吃晚饭，到时候你们请客。”
　　小年轻们说不过他，便说明天多带些食材，晚上一起烤羊肉吃火锅。
　　有个男生问：“那里还有露天KTV的，师兄，会唱歌吗？”
　　陆桓说：“你真是小瞧我了，我这人从来不谦虚，X大金城武，说的就是我。”
　　男生说：”师兄，金城武不是唱歌的。”
　　沈浚齐一听，顿时觉得有点不对劲，他担心陆桓喝多了，连忙说：“我师兄的意思是他很帅。”
　　男生又问沈浚齐：“师弟，你会唱歌吗？”
　　沈浚齐连连摆手：“不行，我唱不了的，我五音不全。”
　　男生说：“师兄，先把金嗓子备着啊，明天六挑一，师弟在一边看着呢。“
　　陆桓笑道：“我先承让了。”
　　那群学生走后，沈浚齐对陆桓说：”我看你牛皮要吹破了，这么会唱歌，怎么年会不唱。”
　　陆桓牵着他的手，两人继续逛夜市：“年会人太多了，我怕你听不清。”
　　他嫌弃牵着手沈浚齐离他太远，干脆一把把沈浚齐揽在怀里，走一会儿就对着沈浚齐的耳朵吹气：“小师弟，小心肝，贝贝——”
　　沈浚齐问：“你信不信我把你现在的样子录下来，回去拿给爸妈看。”
　　陆桓说：“不信，你肯定是录下来自己偷偷看。”
　　沈浚齐刚掏出手机，心思被戳破，只好又放了回去。
　　陆桓拽住他的手：“拍就拍，人都是你的，有什么不方便拍的。”
　　沈浚齐手机里的照片，除了一些是景物照，其余全是陆桓的照片，有时候手抖拍模糊了也舍不得删，恋爱滤镜效果堪比十个美图软件，他没告诉陆桓，这回他特意带了一台单反，又换了一部大容量的手机，就是为了拍陆桓。
　　他喜欢这种坦荡的恋爱，喜欢着，爱着，被爱着，拥抱，牵手，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心思，都大大方方地表现出来。
　　陆桓还在一边唆使他：“使劲秀，就喜欢看我家贝贝秀恩爱。”
　　沈浚齐问：“秀太过被打了怎么办。”
　　陆桓挽起袖子：”当然是打回去。“
　　他就像是回到了大学，明明三十好几的年纪，却比那些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更充满活力。
　　第二天傍晚在鸣沙山又遇到那些学生，那些学生问了陆桓两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是“师兄，你是不是第一次谈恋爱？第一次带男朋友出来旅行？”
　　第二个问题是“师兄，你到底多少岁了？”
　　沈浚齐哭笑不得：“我看你还敢不敢吹自己和他们差不了几岁。”
　　陆桓换了短靴，长腿踩在沙漠摩托上：“本来就是第一次情侣出游，激动点怎么了？”
　　沈浚齐看到他帅气的侧影，心跳都快了一倍：”算了，不说了，我也没资格说你。”
　　他扑了过去，被陆桓公主抱抱到了沙漠摩托上。
　　“抓紧了，贝贝。”沙漠地广人稀，陆桓仗着没人听见，调戏沈浚齐毫不手软，“昨晚怎么抱紧我的，今天还是怎么抱紧我。”
　　沈浚齐说：“别只会吹牛啊，你不行就换我来。”
　　陆桓说：“反了你！”
　　摩托呼啸着飞驰而出，沈浚齐忍不住“啊”了一声，紧紧抱住了陆桓，他第一次坐沙漠摩托，差点被颠得飞了出去。
　　“你慢一点——”
　　风一阵阵擦过头盔，即使可能听不清，沈浚齐还是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慢——一——点——”
　　陆桓回答的声音支离破碎，偏偏几个重点字被沈浚齐听得清清楚楚。
　　“昨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车又飞上一个斜坡，接着一百八十度直冲而下，沈浚齐心惊胆战，又听到陆桓说了一句：“要对你老公的开车技术抱有信心啊贝贝，体验过这么多次，哪次让你失望了。”
　　“……”
　　沈浚齐不想说话了。
　　一趟沙漠摩托玩下来，其他人都是脸色发白，只有他是满脸潮红。
　　老板担心地看着他：“你没事吧？是热到了？还是晕车？”
　　陆桓刚摘下头盔，听到老板和沈浚齐在说话，走过来把头盔递给老板，顺手摸了一下沈浚齐的屁股：“痛不痛？”
　　沈浚齐说：“你等着，下次换我来。”
　　“没机会了，我的飙车技术，可不是谁都有的。”他看向老板，“老板，你说是吗？”
　　老板夸陆桓：“是真的很好，弯转得急，但是角度好，安全！”
　　陆桓又开始吹牛：“激情摩托不是白吹的，我这是可以写小名片塞宾馆的那种，狂野，刺激，疯狂，玩得就是心跳。”
　　沈浚齐有气无力：“老板，有冰水吗？”
　　他想把陆桓这瑟情摩托车主给浇熄了去。
　　陆桓吹完牛，又过来哄沈浚齐：“贝贝，第一次是这样的，多坐几次，你就习惯了。”
　　沈浚齐说：“风是向后吹的，我说的你听不太清，你说什么我都能听清。”
　　陆桓说：“那下次你坐我怀里，骆驼不行，摩托车应该是可以的。”
　　沈浚齐眼皮子一跳：“不不不，还是算了。”
　　一百分的撩人技能都比不过陆桓的一个拥抱，要是坐在陆桓怀里，陆桓怀抱的温度和摩托车的速度，能让他化在陆桓的怀里。
　　两人躲在活动房后面窃窃私语，昨晚遇到的学生来找他们了：“诶，你们在干嘛呢，烧烤架支起来了，火锅也煮上了，就等着你们呢。”
　　陆桓把沈浚齐从地上拉起来：“来了。”
　　这些学生们带了不少食材，老板这里提供羊肉和啤酒，陆桓的后备箱里放着几个冰西瓜和几箱烟花。
　　陆桓问：“老板，有篝火吗？”
　　老板乐滋滋地说：“有有有，马上点上。”
　　陆桓问：“骆驼呢？”
　　老板说：“哎，骆驼还真没有。”
　　有个女孩问：“师兄，你要骆驼做什么？”
　　陆桓说：“你听说过白骆驼之恋吗？”
　　女孩说：“我听说过白骆驼，鬼吹灯里说白骆驼是沙漠的吉兆。“
　　沈浚齐说：”师兄年纪大了，没看过鬼吹灯。“
　　女孩说：”那白骆驼之恋是什么？“
　　陆桓说：”我是给我师弟说的，我和他，今天在这鸣沙山，就是白骆驼之恋，没有白字。”
　　他从脚下的小冰箱里拿出一瓶拉图：“贝贝，来，碰一杯。”
　　沈浚齐用手机一查，才知道白骆驼之恋是柏拉图之恋的意思，陆桓玩了一个文字游戏，去掉了白，只剩拉图。
　　“这瓶酒我买了很久了，是你出生那年的红酒。”
　　没有红酒杯，也没有醒酒器，露天的桌子，摆上两个塑料杯，就是全部了。
　　“祝贺新生。”陆桓和他碰杯。
　　沈浚齐笑着说：”祝贺新生。“
　　一瓶拉图最终被一桌人分完了，这瓶昂贵的红酒，庆贺的意义多过于品尝。零点之后，就是沈浚齐二十五岁的生日，但是沈浚齐更愿意把自己的生日定在走出金悦酒店的那一天。
　　“金城武，去唱歌啊。”
　　酒下了肚，有人开始闹了，还有细心人发现陆桓的脖子上挂着耳机，笑道：“师兄今天该不会练了一天的歌吧？”
　　陆桓拍了拍他的肩膀，站起来：“不是一定要赢你们，而是今天这歌必须唱出来。”
　　沙漠里的KTV灯光简陋，设备也不算太好，台下三四个桌子，煮着火锅，烤着羊肉，有人在台上鬼哭狼嚎，有人在篝火边嗷嗷叫。
　　“喝了师兄的红酒，快给师兄打call！”
　　”师兄好帅！“
　　”师兄加油！”
　　被魔音穿透耳膜多时的人们，终于在陆桓走上去的时候安静了下来。
　　“想给我的爱人唱首歌。”他的声音渐渐压低，即使被沙漠的风所磨砺，依然温柔似水，“过去这些年，发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大概是在半年前，他对我说，我跟你姓吧，后来因为种种原因，他还是用了以前的姓。”
　　“不过没有关系。”陆桓看向角落的沈浚齐，”贝贝，收图片。“
　　沈浚齐有些微醺，他本来只是想听陆桓唱歌，听到这话，连忙拿出手机。
　　图片上是一张户籍表，陆桓的名字下面，赫然是他的名字。
　　沈浚齐拿着手机，整个人愣住了。
　　音乐响起，是那首著名的《我的姓氏你的名字》，下面开始尖叫：“啊——是求婚吗？”
　　可是沈浚齐没有听进去。
　　他看到眼前的图片，视线突然有些模糊了。
　　这张象征着“家“的纸页，终于有了他和陆桓的名字。
　　“快听啊，为你唱的歌。”身边的女孩比沈浚齐还着急，着急地催着他，“天啊，师兄真的又帅又浪漫，声音也好温柔……”
　　“我在听。”
　　沈浚齐抬起头，这一次，他的视线却突然变得清晰。
　　就像风吹散了夜空中的云，陆桓坐在那里，就是天空中最明亮的星星。
　　这是幸运的一天。
　　夜间的空气晴好，漫天璀璨的星辰，沈浚齐跟着陆桓去放了烟花，又去逗了老板家的狗狗，他穿梭在沙漠边的葡萄林里，摘下沉甸甸的几大串葡萄，又几个冰西瓜切成了块，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