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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脸上位-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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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还是去了上次那个转角,打算听点消息,没想到今天的员工们都忙得很,没人八卦,沈浚齐只有顺路去了一趟卫生间。
这处洗手间在工作室的侧面出口,面对的工位多半坐的是实习的小姑娘,所以这个男卫生间人比较少。沈浚齐进来时,只有他一个人,他习惯性地把卫生间的门关上,转身没走两步,听到背后传来咔哒两声。
怎么回事?
声音就像是从门上传来的,沈浚齐连忙转过身,伸手拉门把手,然而他却发现,卫生间的门被锁住了。
沈浚齐哭笑不得。
袁桥哪里来的这么多笨办法!
又是一个让沈浚齐瞎操心的计划。沈浚齐把计划ABCD尽数抛在脑后,靠着卫生间的洗手池,静静等待着袁桥的消息。
沈浚齐等着鱼儿上钩,却不知道,此时的鱼儿正在沾沾自喜。
袁桥自诩了解陆桓,知道他最讨厌别人在重要场合迟到,趁着沈浚齐去卫生间,把他锁在了卫生间。乘电梯下楼时袁桥还沾沾自喜,幻想着等会儿陆桓如何大发雷霆,自己又是如何去安抚他,陪他出席晚上的聚会。
还没走出写字楼,突然想起来沈浚齐身上有手机,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连忙转身跑到电梯前,看到电梯的数字不断增加,着急地又按了两次上行键,眼看着电梯越升越高,心一横,背过身朝大门走去。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打死也不认是最好的办法。
脚刚跨下门前的阶梯,他的电话响了,来电的号码没有记录,却让他十分熟悉。
袁桥强迫自己安静下来,接通了电话。
“喂?哪位?”
对面的声音听起来依然让他觉得厌恶:“是我,沈浚齐。”
“哦。”
沈浚齐问:“你刚刚来过十九楼的卫生间吗?”
袁桥过去那丁点演技终于发挥了作用:“你说哪里?”
“不知道啊。”沈浚齐陪着他演,“行,我先把门踹了,等会儿调监控看看。”
袁桥想起第一次见面时背后那股压迫的力量,忍不住自己先抖了出来:“你到底准备做什么?”
沈浚齐说:“时间不多了,我直说好了,袁桥,做个交易吧。”
“滚,你欠着一屁股债,还有脸和我谈交易?”
沈浚齐越平静,袁桥越生气,他知道自己这样的心态不好,但是他容不得沈浚齐这样的下贱货色踩在他的头上。
沈浚齐说:“我想要一份工作,以此为交换,今晚你去陪陆桓。另外,如果你今后有什么麻烦,我帮你担一次责任。“
袁桥说:“别瞎bb,谁不会说点好听的,你爱查监控就查监控,不要耽误我的时间。“
沈浚齐说:“我知道你是吃准了我不会告诉陆桓,但是现在还有三个下小时,只要我出去,或者是陆桓打电话过来,今晚依然轮不到你。”
袁桥被气得气血翻涌:”你他妈到底在搞些什么鬼?”
沈浚齐问:“愿意吗?”
袁桥说:“你要什么工作?你是不是从来没认清自己是什么货色?哪个老板会要一个欠着高利贷的人做员工?”
“我知道。”沈浚齐的声音突然有了一丝细微的波动,只不过袁桥太愤怒,没有察觉到这个小小的意外。
“我看到你的酒吧正在招仓管。”
“仓管?你?做梦去吧。”袁桥说,“我这里缺一个搬运工人,下苦力的,月薪2500,来不来?”
他极尽羞辱的语气,没想到沈浚齐却说:“好。”
第21章 交易
袁桥以为沈浚齐在和他开玩笑:“沈浚齐,别开玩笑了,在我这里上夜班,陆桓会让你来?“
沈浚齐说:“他马上出差,工作也很忙,顾不上我的。”
袁桥说:“你的意思是,就做一个月?不好意思啊,我这里是要长期的工人的。”
沈浚齐说:“说不定我这一个月里,你就给我升职了呢?”
袁桥心里又骂了一声做梦,不过看到沈浚齐不像是开玩笑,以为他和陆桓之间出了什么问题,着急着要找份工作留个后路,便随口说:“那行,下周一来上班,我先给你说清楚了,别到时候喊着太辛苦,撒手不做了。我们这里不招待小少爷,来了就是要干活的。”
沈浚齐说:“搬运酒水零食,偶尔充当一下保安,我还是能做的,再重一点的活,我就干不了,不过我想对酒吧而言,也不至于天天搬进搬出吧?
袁桥的酒吧招的搬运工人本来就是个杂务工,进货的时候搬搬东西,有活动的时候搬搬器材,闲下来的时候,多半被派到保安那里帮忙看场子了,也不算传统意义上的用力气吃饭。
若是沈浚齐一口答应,袁桥心里还会有些别的猜测,可是看到他讨价还价,反而觉得沈浚齐是有那么点真心是来找工作的。
他并不认为沈浚齐会一直干下去,不过对他而言,一个若无紧要的职位换一个今晚的机会,划算。
袁桥说:“我该说的都给你说了,你一定要去,那就去,我答应你的做到了,你答应我的也要做到。
沈浚齐说:“没问题,今晚我会找借口不去。”
“证据呢?”
沈浚齐说:“你会收到证据的。”
沈浚齐回答得太快,袁桥担心有诈,没想到一分钟过后,他的手机照片里,又同步了一张照片,这次却不是卧室或者是衣服的照片,而是红肿的脚踝。
这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袁桥嘴上骂着,动手把照片流给关了。
搞定了这边,袁桥驱车去了27号公馆附近。这种聚会,陆桓一定会带人出席的,一来是面子,二是挡一挡那些扑上来的狂蜂浪蝶,沈浚齐去不了,那么能去的就只有他。
下午五点十五分,电话果然来了,陆桓让他到27号公馆附近来参加一个聚会,穿着正式一点。
袁桥早就把衣服换好了,接到这通电话,满心期待地去见了陆桓。
下午五点三十分,穿过一片樟树林,袁桥来到27号公馆的大门口,把身份证递给了门口看守的保安。
保安查验过后,打开了铁门:“请进。”
27号公馆是一栋民国时期的洋房,后来被现主人买下后,改造成一个小型的私人会所,用来承办各种内部的聚会。主人和陆桓很熟,请了新厨师或者有什么新玩意赏玩,都会叫上陆桓。这一次,则是主人花了大价钱拍了个瓷器,这宗拍卖上了新闻的,主人也希望借此造势宣传一下他新开的两家高档餐厅,所以这回宴会是半公开的,有公关公司参加。
袁桥进去后给陆桓打了电话,陆桓的电话一开始没接通,等再一次拨打时,袁桥问了一句你在哪里,却听到陆桓问他:“你怎么来这么早?”
袁桥本身心里有鬼,听到陆桓这个明显质疑的问题,眼皮子一跳,说:“我——我就在附近。”
“衣服换了吗?”
袁桥支支吾吾:“我今天晚上也有个聚会,所以一早就换了衣服……”
那边静了一会儿,然后袁桥听陆桓说:“你上楼来。”
混过去了吗?
袁桥有点疑惑。相处这一年以来,他从未骗过陆桓,陆桓也从未怀疑过他什么,细细算算日子,好像是沈浚齐到来之后,才出现了今天这种局面。
袁桥忿忿不平地上了二楼,沈浚齐不仅是个狐狸精,还是个灾星!
灾星的影响一直持续到了宴会进行时,陆桓和他的私下交谈只有三句,一句是我等会儿有事要提前走,你可以继续去参加你朋友那边的聚会,一句是,等会儿让司机送你去,最后一句,是让他最近低调一些,在外面社交的时候,不要提及陆桓。
三句话,每一句,都戳中了袁桥的心。
他觉得自己失了宠,又担心等会儿被戳破了谎言,整个人恍恍惚惚地,最后连陆桓去了哪里都不知道。
人一恍惚,疑心病就特别重,他躲到卫生间,给沈浚齐打了个电话:“你是不是告诉陆桓什么事了?”
沈浚齐的语气听起来很轻松,一点都不像是伤员:“我告诉陆桓?我为什么要告诉他?我和钱过不去吗?”
“你——”
沈浚齐又说:“那十三万我已经花了,提了辆车,然后在医院挂了个号,多谢。”
明明应该是安慰的话,袁桥却听得想吐血。
沈浚齐突然问:”你现在在27号公馆?陆桓几点给你的电话?你几点到的?”
袁桥没好气的说:“他给了我电话后,我十五分钟之内就到了。”
袁桥听到沈浚齐在那边叹了口气:“我就忘了提醒你这一句——”
袁桥怒了:“沈浚齐,出这馊主意的人是你!就因为你,我还得偷偷给我朋友发信息,让他们去办一场聚会搪塞陆桓!”
“是吗。”沈浚齐说,“那我再提醒你一件事,把你和我的所有通话记录删掉,然后让你朋友等会儿打个电话过来催你去聚会。”
老狐狸!
袁桥就像作弊的小学生,躲在把消息和语音记录清了,然后装模作样地回到二楼宴会厅。
陆桓在宴会厅里等他。
“你刚刚做什么去了?”
袁桥打了一肚子腹稿,可惜看到陆桓锐利的眼神,立马怂了:“我——去卫生间——”
他越来越结巴,幸好救命的电话及时赶到,他冲陆桓晃了晃手机,躲到一边接电话。
“对对,我这边有事——嗯——等会儿来——你们先玩——”
陆桓在他背后说:“不用了,走吧。”
他回过头看了眼陆桓,看到陆桓抬起腕表看了下时间,说:“我有事,要去趟医院。”
现在是六点三十分,离宴会开场仅十分钟,室内温度二十三度,而袁桥的心,却是凉飕飕的。
第22章 失败
沈浚齐在医院里打了一个喷嚏。
他刚拍完X光,脚踝处的骨头并没有大碍,不过有点软组织急性损伤,现在正在喷药。骨科医生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医生,开始看到沈浚齐不怎么说话,还以为这是个冰山帅哥,没想到给他喷药的时候,竟然看到他打了个喷嚏。
这个喷嚏一打,女医生一颗满怀憧憬的心,变成了老母亲的护崽心。
这帅哥打起喷嚏来怎么这么可爱!
女医生问他:“是不是你穿得太少了呀?”
沈浚齐把外套拢了拢:“应该穿得不少了吧。”
女医生说:“那就是有人在想你了,一想二骂三感冒,老一辈的人说的。”
沈浚齐笑了笑,说:“现在还真没人想我。”
不知道是不是女医生的错觉,她总觉得沈浚齐笑得有点发苦,不过帅哥怎么笑都是好看的,她也没放在心上,说:“怎么可能,肯定有人想你,就是你不知道。”
沈浚齐说:“大概吧。”
大概是债主们在想他。
电话响了,沈浚齐拿起手机一看,发现想他的竟然不是债主,而是金主。
陆桓问他:“去医院了吗?”
沈浚齐说:“去了,没事,没骨折,就是软组织挫伤,喷点药就行了,小伤。”
陆桓说:“肿了吗?”
沈浚齐说:“肿了,怎么可能不肿。”
陆桓说:“发张照片给我看看。”
沈浚齐说:“有什么好看的,你安心参加聚会吧,我马上回家了。”
陆桓说:“发来看看。”
沈浚齐说:“没什么好看的。”
陆桓说:“你发。”
沈浚齐说:“我不发。”
陆桓说:“这种事你顶什么嘴?”
沈浚齐说:“你又不会治病,我发给你看有什么用。”
身边的女医生已经在笑了,沈浚齐实在不好意思当着大夫的面拍一张脚踝给陆桓发过去。
陆桓说:“不发算了,在哪家医院,我来接你。”
“……你不参加聚会了吗?”
陆桓说:“人很多,太吵。你等我来接你,我们回去吃饭,张姨在家里炖了骨头汤。”
沈浚齐只有报了地址,报完后他心想,坏了。
他的诚信值在袁桥那里,恐怕要打个对折。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在陆桓心里还有那么点点位置,值得陆桓放弃聚会来看他。
女医生看他一脸茫然,自己也懵了,刚刚打电话时还甜甜蜜蜜的,怎么挂了电话就怅然若失了呢?
“医生,您刚刚说一想二什么来着?”
“一想二骂三感冒……”
沈浚齐猝不及防,打了两个喷嚏。
还真是见了鬼了!
女医生连忙抽出两张纸巾递给他,沈浚齐接过纸巾捂住鼻子,刚打了喷嚏,眼睛湿润润的,看着特别惹人怜爱。
“你得注意一下啊,现在气温骤降,特别容易感冒……”
“谢谢。”
沈浚齐用纸巾捂着鼻子,说话时闷闷的,女医生忍不住又叮嘱他:“等会儿你男朋友来了,我给他讲讲注意事项,还有流感,也得注意。”
沈浚齐捂着鼻子叹了口气。
陆桓来得很快,沈浚齐等了没一会儿,陆桓就来了。
沈浚齐把鞋袜都穿好了,正捧着杯泡了枸杞的热水呼噜噜地喝——女医生告诉他,这种天气要多喝热水。
这杯子是女医生给他拿的,是医院运动会时的奖品,500ml的紫砂杯,上面还刻着医院的名字和标志,陆桓第一眼看到这杯子和沈浚齐对着杯子呼呼呼吹气的模样,还以为他在喝药。
“还说不严重?都在喝药了!”
陆桓的奶奶喜欢捣鼓中药,家里的紫砂罐子常年炖在灶上,他看到这个杯子和医院的标志,下意识就以为沈浚齐抱着的杯子里也是药。
“哪里来的药?”
沈浚齐把冒着热气的杯子拿给他看:“枸杞。”
陆桓问:“你脚伤了吃枸杞做什么?”
沈浚齐眼神一飘,粘在了陆桓身上:“壮阳。”
陆桓被他撩得火起:“……脚都肿了,别给我发浪。”
沈浚齐说:“肿的又不是脸,你这话有什么逻辑关系吗?”
陆桓捏着他脸:“别和我顶嘴,药都拿了吗?拿了我们就回去。”
沈浚齐说:“陪诊帮我去取剩下的药了。”
陆桓问:“请陪诊?你怎么不叫张姨?”
沈浚齐说:“不是我请的陪诊,是医生看我走路不方便,帮我叫了个陪诊。”
陆桓又看了眼那个茶杯:“这杯子也是医生送你的?”
沈浚齐点头。
“那等陪诊来吧。”
放在古代,沈浚齐绝对会被人怀疑有妖法。陆桓这三十多年来,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刷着脸卡进五星级酒店的行政酒廊,能让医生送杯子请陪诊,还能让他在聚会时中途离场。
陆桓坐下来,陪着沈浚齐一起等陪诊。
坐着同一排椅子,两个人心里却想着不同的事。
陆桓心想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点儿,沈浚齐在想,晚上怎么样才能和袁桥聊上天。
两人同椅异梦的表现太明显了点,女医生回了办公室,一眼就发现有点不对劲,再一看,又觉得陆桓有些面熟,像是在哪本杂志还是电视上见过。
女医生想了会儿没想起来,也不打算纠结这个问题了,反正看衣着打扮,两个人都是不是普通人。
她把桌上的病历本递给了陆桓,给他讲了些注意事项,陆桓问医生:“他这脚怎么弄的?”
沈浚齐猛地意识到大事不妙,刚想出口阻止,医生却脱口而出:“踹门伤的。”
“……”
陆桓瞟了他一眼,沈浚齐对着他笑了一下,没有一点愧疚的意思,看起来也不心虚。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沈浚齐在电话里告诉陆桓,他的脚是扭伤的。
陆桓说:“好了,我知道了,谢谢。”
刚好陪诊取了药回来,陆桓把药接过来,向医生问了用法,然后把杯子递给陪诊,让他去冲洗后还给医生。
医生说:“没事,拿着吧,反正放我这里也闲置着。”
沈浚齐说:“谢谢。”
医生说:“别谢了,回去好好养着,可千万别意气用事,又去踹门了。”
沈浚齐微笑着说完好,被陆桓看似扶着实际拧着下了楼。
进了陆桓的奔驰,沈浚齐感觉像进了看守所。
某位冷酷无情的权力机器只说了四个字:“坦白从宽。”
第23章 惩罚
沈浚齐问:“你想让我坦白什么?”
陆桓说:“所有。”
沈浚齐说:“坦白从宽,那抗拒从严吗?”
陆桓说:“你可以试试。”
沈浚齐对陆桓说:“那我真试试了?”
陆桓忍住把沈浚齐摁在后座教训的冲动:“你信不信我把你关在家里。”
沈浚齐说:“信,你关吧,反正我是你的人,你喜欢对我怎么样就怎样,我也不能反抗啊。”
这人还真是油盐不进,陆桓冷冷看了他一眼,沈浚齐挪过来,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问他:“所以你到底要不要关我?”
沈浚齐的睫毛很长,侧过头的时候,睫毛就如燕子的尾羽一般,轻轻扫过陆桓的脸,陆桓伸出手揽住他的腰,四个字结束了这场露馅的骗局:“没有下次。”
沈浚齐终于放下心来。
和袁桥不一样,沈浚齐经历过更多人间冷暖,临危不惧是基本素质,但要说不怕陆桓,那是不可能的。他心里也紧张,甚至担心陆桓一句话结束了他们的关系,幸好陆桓没有过多追究。
至于陆桓猜出了多少,沈浚齐并不愿意去细想,他们之间有层窗户纸,双方都在窗户纸的两面互相试探着,猜测着。现在他还需求着陆桓的钱,陆桓还贪念着他的色,窗户纸两侧保持着微妙的平衡,而任何一个人过多的询问和调查,都会让这种关系失衡,从而导致窗户纸的破裂。
那天晚上回去,沈浚齐格外地乖,跟脚小狗似的,陆桓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他的脚扭了,穿着拖鞋走不利索,拖鞋踩在地上踢踏踢踏地响,陆桓开始没发现沈浚齐是跟着他,自己先去衣帽间换了衣服,出来后差点和沈浚齐撞上,这才发现他跟着自己。
“跟着我做什么?”
沈浚齐说:“我担心你生气,想和你说会儿话。”
陆桓问:”你刚在车上不是要试试抗拒从严吗?”
沈浚齐说:“我后悔了。”
不论沈浚齐是怎么想的,他的脸上,明明白白就写着,我很后悔,我不想你生气。
在车上被沈浚齐顶撞后,陆桓心里是憋了股火气的,即使是温香软玉在怀,都没能让那股火气散去,但是他又舍不得对沈浚齐怎么样,只有把那股怒火窝在心里。沈浚齐聪明,回来后就发现了不对劲,不声不响地跟着陆桓,抓准时机哄一哄,陆桓心里的怒火瞬间就散了。
陆桓也知道沈浚齐又在耍小聪明,可他就是吃这一套,粘人聪明又美貌的情人,谁不喜欢。
因为沈浚齐的脚不方便,陆桓让家里的阿姨把晚饭布置在卧室的小套间里,那里一般是陆桓在家里办公的地方,连家里的阿姨都不怎么进去,现在却成了小餐厅,办公桌上摆着炖盅菜盘,垃圾桶里扔的是骨头鱼刺。
沈浚齐看着一桌子油汪汪的菜有点发愁。
他在国外多年,习惯了清淡饮食,住进了陆桓家里后,张阿姨也照顾着他的口味,清淡小菜和香辣油荤各一半一半。今天的菜却明明白白告诉沈浚齐,这是一桌子补品。
陆桓看他一直在啃绿豆芽,忍不住伸筷子给他夹了一根筒子骨:“又不是兔子,吃什么素。”
张阿姨在一边一直催沈浚齐:“多吃点,浚齐,伤筋动骨一百天,吃啥补啥好得快,以后也不会平地摔了。”
沈浚齐盯着占了整个饭碗的筒子骨叹了口气:“我伤的不是骨头啊——”
陆桓指了指筒子骨的头部:“这里有筋肉。”
沈浚齐只有卷起袖子,手拿起筒子骨开始啃。
他吃得慢,一根骨头还没啃完,陆桓两碗饭都吃完了,和张阿姨两人一起盯着沈浚齐吃饭。
陆桓说:“还敢有下次,我让张姨做一百个猪蹄给你吃,不吃完不准睡觉,我看你还敢不敢自己把脚弄伤。“
沈浚齐抽出纸巾擦了擦嘴:“不敢了,真心不敢了。”
他终于把一根筒子骨啃完,刚准备扔了,阿姨说:“诶,还有骨髓呢,别忘了啊,我用电压力锅煮了好久的,这个特别补。”
“……”
看到沈浚齐完全不知道怎么吃,陆桓把张阿姨叫过去,低声说了句什么。张阿姨会意,过了会儿,拿了根吸管过来:“浚齐,用这个试试。”
沈浚齐吸了一嘴的油脂。
张阿姨开始收拾桌子了,沈浚齐嘴一抹,对陆桓说:“晚上我给你咬吧,让你体验一下猪油味的服务。”
陆桓抱着胳膊:“我不介意。”
沈浚齐刚一说完,看到陆桓的眼神就觉得后悔了,他们上一次的服务还是在金悦酒店那天,他虽然生涩,陆桓却异常满意,后来的几次接触,都因为外在因素没有实践第二次,今晚倒是给了陆桓一个好机会。
行吧,沈浚齐认了。他本来就是陆桓的情人,床上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从来不是他说了算。
第24章 本分
那晚沈浚齐并没有联系袁桥,作为一个情人,满足金主才是本职工作。
他在床上一直很服从,偶尔的一些野性也不过是和陆桓玩得欲纵欲擒的游戏。他没有经验,技巧可以用生涩来形容,却用脑子和脸征服了陆桓。
陆桓很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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