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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至尊-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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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错不了的。”
张龙和慕容幽兰两姐妹也点头,表示认可。
李无忧皱眉道:“是这样啊,那你们断州军团是支持哪位皇子的?”
“什么叫你们断州军团?应该说我们断州军团!”慕容幽兰抗议道,“你娶了本将军,也已算半个断州军的人了。”
“对!”张龙立时起哄给小丫头助威。
李无忧嬉皮笑脸道:“老子说过要娶你了吗?慕容孔雀,你少在那里自作多情了!”小丫头闻言大怒,使劲在他背上掐了一下。
李无忧苦笑道:“连玩笑都开不起,果然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但下句“近之则不逊”硬生生在某人凶狠的眼神下吞了下去。
众人哄笑,便是一直装酷而不说话的杀手唐思也不禁露出了一丝微笑。
闹了一阵,赵虎道:“事实上,张元帅只问军事,从不问政治,我们断州军是谁也不支持也不反对的。”
李无忧叹了口气道:“乱世中立,本就不易。这一次,想要还保持原来不偏不倚的立场,怕是更艰难无比了。病猫,你有什么好计策吗?臭虫,兰儿,小思,你们也说说。”
张龙:“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饭来嘛就吃了就是嘛!”
众人:“废话!”
慕容幽兰:“我将有一条妙计!”
众人(怀疑地):“什么妙计?”
慕容幽兰:“暂时没想到。”
众人:“切!”
唐思:“我没有意见。”
赵虎沉吟道:“不如,我们三家都不去好了。这样一来,我们的态度就很明确了,谁也不帮。”
李无忧摇头道:“这虽然也是个可行的法子。不过如此一来,我们就将这三大权贵都给得罪了。更有可能引来三家的猜忌!这样吧,反正那帖子上说的是请我们四人(唐思显然是不在三家的情报范围内),嘿嘿,我们就兵分三路。我去丞相府。病猫,你去太师府。臭虫、兰儿你们两个和小思去靖王府,记住到了那里你们两个一切都听小思的,若有不方便回答的问题就直接说‘不知道’,给他们来个莫测高深好了。”
众人齐称妙计,唯有慕容幽兰不愿意:“不行,老公,我也要和你去丞相府。”
李无忧吓了一跳,心道你若去了,那老子苦心设计的泡妞计划还不全得完蛋,眼珠一转道:“兰儿,你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可你知道不知道司马青衫最大的特点是什么吗?”
小丫头忽然想起什么,花容失色道:“啊!我不去了。”
且不提江山如画、诗酒风流,也不说兵强马壮、富甲天下,光是人物风流这一点便足以让新楚成为大荒诸国关注的焦点。因此,新楚朝中人物就更多的成为各国民众饭后的谈资。
但无论是诸国认可的“新楚诗酒风流地,人物一问两面天”,还是楚人自己推崇的“三英六剑七文章”,司马青衫竟都榜上无名,堂堂新楚国丞相竟未和新楚风流扯上一点关系。
有一个典故是,在天河彼岸的天鹰国的某次宫廷聚会上,当有人问及三皇子刘旷对司马青衫的印象时,刘旷却反问那人司马青衫这娘们是不是已经到了绝经期。这当然只是个以讹传讹的笑话,但诸国人众对司马青衫印象的淡漠,由此可见一斑。
没有锋芒、才能平庸是司马青衫一个特点,但他最大的特点却不是这个。
在楚人自己心中,这位年过半百的相爷好像对上朝是半点兴趣都欠奉,却对烟花巷陌的环肥燕瘦了如指掌。甚至有传说朝中众大臣的妻妾生辰,他也能张口即来。这曾搞得朝中人人自危,据说因此有很长一段时间龙帝楚问不得不在御案上辟了一专区来搁置弹劾司马青衫的奏章。
所以航州人都知道一个常识:要找司马丞相,别去皇宫六部,也别去丞相府,而是要到飘香楼这样的烟花胜地。
所以司马青衫最大的特点是好色如命,这也是李无忧一问出这个问题后,慕容幽兰再也不敢缠着去相府的原因。
但就是这样一个没有锋芒、才能平庸而且好色如命的司马青衫,竟已在新楚国丞相的位置上一呆就是二十余年。同样是这样一个丞相,却让视天下英雄如无物的柳随风认为是心中第一英雄。
司马青衫,你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呢?
“公子!丞相府到了。”马夫彬彬有礼的声音,打断了李无忧的沉思。
下车伊始,便有一人迎了上来,那人边走边道:“神电侯大驾光临,司马青衫未能远迎,恕罪,恕罪。”
“呵!堂堂丞相,亲自出门来迎,李无忧你的麻烦大了。”李无忧暗自自嘲一声,但当他看清那人样貌时,更是头大如斗,差点没呻吟出来。
眼前这人青衫磊落,长发如飞,却不是当日于煮月楼中与自己和柳随风杏花煮酒纵论天下英雄的青衣人又是谁来?
坐落在航州城的正南方的丞相府方圆极广,但大到亭台楼阁小至清泉细石,都无不显得别具匠心。整个宅院又浑然一体,错落有致间尽见风流,显示出建筑这宅院的匠师广博的胸怀与主人潇洒的人生态度。
穿过了数道抄手游廊,绕过了两座假山,李无忧和司马青衫都已自方才见面的震撼中恢复过来,此时更仿佛是认识多年的老朋友,司马青衫更是亲切地称呼前者为“李贤侄”,而李无忧也不称他为丞相,而是直接叫“前辈”,对这个称呼,李无忧的解释是:“前辈纵横花丛多年,已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地步,无怪柳兄说当世英雄人物,前辈第一!因此虽然您是新楚丞相,但在晚辈心目中,您更是晚辈的楷模、偶像,是晚辈此生追求达到的最高境界。是以脱口而出的不是‘相爷’,而是‘前辈’。”
司马青衫也顺势道:“哈哈!我是老了,已经不复当年之勇了。所谓‘英雄出少年’嘛。今后大荒美女的前途,我可就都交到李贤侄你的手上了哦。”
于是三言两语,一大一小两头色狼不但已决定了大荒美女的前途,还因此变成了知己。
暮色渐浓,华灯初上。二人又走过一条小桥,渐渐听到人声鼎沸,又绕过一座植满昙花的花圃,终于来到一处轩厅。
司马青衫亲热地牵着李无忧的手走进厅来,对众人笑道:“诸位,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少年英雄,就是当日以一人之力大破萧国数万铁骑的神电侯李无忧李候爷。”
“哟!我初时还道侯爷也如张将军一样气吞天下、威猛雄壮呢,却不想竟是这般温文儒雅,潇洒英俊,你们两人可是尽占新楚风流了。”说话的是一位约摸二十岁左右的紫衣丽人。她身边站了位身高八丈的金甲将军。
“呵呵!芸紫公主真是会说话。”司马青衫笑道,“李贤侄,这位倾国倾城的大美女就是有‘天鹰第一才女’之称的芸紫公主了,而她身边这位威风凛凛的将军则是九门提督参将张恨水张将军。公主这几日在敝国做客,听我说贤侄你要来,是专程从皇宫赶来见你一面的。”
天鹰国三公主芸紫才名满天下,性喜游历,常年辗转于大荒诸国,但也因此艳名播于四海,传说与她结有露水姻缘的男人数不胜数,李无忧一听说是这位公主,暗自窃喜,忙道:“原来是芸紫公主和张将军,久仰,久仰!”芸紫公主嫣然一笑,那张恨水却冷哼一声,并不答腔,李无忧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他,但美女在旁,也无暇理会,又对芸紫公主道:“公主要见在下,只消派人打个招呼,在下自当即刻登门拜访,如今却玉趾亲临,教小侯何以敢当?”
芸紫公主道:“呵,那好。明日黄昏,芸紫在行馆略备水酒,不知侯爷能否光临?”
有美女相约,李无忧哪里会不去,忙道:“到时一定要来打扰。”
众人纷纷艳羡这小子不但官运亨通,居然艳福也是不浅。
司马青衫呵呵一笑,又为李无忧一一引荐旁人:“李贤侄,这位见了女人就脚不能动的老色鬼就是当朝的礼部尚书陆子瞻陆大人了。这位面黄肌瘦、肾虚腰软的就是本朝的柱石淮南王殿下,而这位看来英气勃勃其实阳痿不举的便是官封正国公的许正许大人,至于这位看来阳痿不举其实也阳痿不举的就是工部尚书周宏基,这些都是三英六剑七文章里的杰出人物,有空你们多亲近亲近。”
这番别开生面的介绍自然引来被介绍人一顿或真或假的斥骂,但除了张恨水冷着脸外,其余人其实都面带微笑。
李无忧一一见礼,心下却大是忐忑:“老狐狸这么介绍,到底是为了向我示威,警告我不要投错阵营,还是说我既然来赴宴,他已经将我当作自己人?”
接着司马青衫又指着一名英俊的年轻人和一名年轻和尚道:“李贤侄,我最后再给你引荐两位今晚重要的客人。这位大师就是禅林罗汉堂首座无尘大师,而他身边这位少年英雄就是正气盟的少盟主文治。”
无尘和尚看来年约二十五六,但李无忧却知道,作为云海的关门弟子,禅林掌门虚心的师叔,这位年过八十的禅林长老之所以有如此容貌,是因为他已将般若心经练到无我相后产生了返老还童现象。当即肃然行礼,后者微笑还礼,看他的目光却似乎很好奇。
文治是今任正气盟盟主文九渊的独子,只有十九岁的他,已是官居平罗国的正气侯,见到李无忧朝自己拱手,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并不还礼,态度极其倨傲。
李无忧淡淡一笑,心头却已是大骂:“小王八蛋,老子可是你祖宗爷爷文载道的结义兄弟,按辈分来说也是你的祖宗。祖宗我肯给你拱手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你小子态度还这么恶劣,妈的,看老子待会怎么收拾你!”
司马青衫又替他介绍了几位朝中要员后,众人分宾主落座。李无忧作为今晚的主宾,当然地坐到了司马青衫下首左边的桌子,而文治和张恨水二人力邀芸紫公主坐到自己身边,后者婉言谢绝,却坐到了李无忧的下首。文张二人只恨得牙痒痒,朝李无忧横眉怒目。李无忧这才恍然二人原来是将自己当作了情敌,暗暗好笑,心道:“龟孙子们!想和你祖宗爷爷抢女人,也不撒泡尿照照!好,老子今天就陪你们玩玩!”
酒宴一开,司马青衫先说了一通废话,接着敬了众人三杯,便请众人自便,同时叫来一队歌姬助兴,一时间音乐又响,莺歌燕舞,好不热闹。
李无忧与芸紫很快就搭上话,海阔天空地聊了起来,他幼时四处流浪,见闻广博,昆仑山上更是经四奇熏陶七年,可谓诗词歌赋天文地理无一不精,而他有意气文张二人,自然曲意讨好芸紫,再加上他言辞诙谐,又旁征博引,果然将芸紫逗得花枝乱颤,眉目如笑。张恨水在一旁直恨得牙痒痒,文治虽然一杯接一杯地喝闷酒,但看李无忧的眼神已仿佛透着深仇大恨。
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的李无忧自然暗爽,但同时暗暗心惊,初时她还当这芸紫公主只是个荡妇,所谓才名多半是旁人吹捧出来的,却不料她诗词音律不说,分析起天下局势来,竟也很有真知灼见,每深谈一分,李无忧即对她的轻视就少了一分,而敬重却多了一分。说到后来,李无忧已不仅仅是想借她气文张两个不顺眼的家伙了。
席间除了文张二人外,几乎人人都来找李无忧这位大英雄敬酒,李无忧杯来酒干,片刻之后竟已饮了三四十杯,但脸上却连半丝红意都没有,众人谀词如潮,芸紫更是大赞他男儿本色。
饮了一阵,相府的总管忽然跑了进来,和司马青衫耳语了几句,后者双目一亮,挥手示意舞姬和乐师退下,对众人道:“各位,各位,今天高朋满座,已是鄙人莫大的荣幸,但更振奋人心的是,现在竟又来了一位难得一见的贵宾。”他语音中夹杂着兴奋,显然那来宾身份很是特别。
今晚的宴席,表面上说只是个普通的朋友聚会,但众所周知,今晚的主角是李无忧,而芸紫公主和文治的出现已经是异常大的变数了,现在这人竟能让司马青衫用“难得一见”来形容,那又是谁?众说纷纭,但猜测最多的当然还是四皇子珉王。
就在此时,一缕悠悠笛音,忽自厅外飘了进来。一张绝世容颜同时在李无忧脑中闪过,这让他没来由的心头一颤:“是你么?盼盼!”
那笛声初时好像月照河塘,风过浅草,恬淡宁静,但片刻后转渐转高亢,如沧海行舟,飘忽优游。未几,水声渐大,怒涛翻涌,那小舟仿佛随时都会被淹没,却始终随波逐流,未曾倾翻,但片刻后那笛声一变,陡转直下,由惊涛拍岸转为如丝烟雨,并渐渐趋于平淡,良久后,那笛音一变,转为哀伤凄凉之音,李无忧心头一颤,仿佛看见朝露瞬逝,昙花乍放,那笛声却在此处戛然一止,接着响起三个短音,之后又渐渐平和,半晌后终于慢慢转弱,渐不可闻。
万籁俱静,唯有红烛垂泪,风灯毕剥作响。众人全都沉寂在刚才仙籁一般的笛声中,甚至少有人发现一名横吹玉笛的白衣女子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大厅门口的。
寂静仿佛仅仅过了一刹那,却又仿佛过了千万年,终于有一人惊呼道:“大家快看,昙花开了!”
众人朝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厅外花圃中那些原本只是含苞的昙花竟在刚才已同时开放!
朱盼盼横笛伫立于怒放昙花间,仿如仙人。昙花如雪,白衣如雪。这一刻,所有的人都忘却了世俗的争名夺利,忘了恩怨情仇,完全沉醉在这奇妙的宁静当中。
谁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声音终于道:“朱唇吹奏昙花曲,我愿身为碧玉箫。今日得闻盼盼姑娘箫声,李某真是死而无憾!”众人回过神来,循声望去,说话的正是李无忧。
朱盼盼面颊一红,正要说话,一人已冷笑道:“横者为笛,竖者为箫。某些人连这都分不清楚,就不要在大庭广众下乱说话,省得丢人现眼。”
说话的是张恨水,他早对李无忧嫉恨如狂,此时抓住李无忧混用的箫笛的错误,他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当即便出言讥讽。
经张恨水这一提醒,众人也都醒悟,看向李无忧的眼神中立时就多了三分鄙夷和一分惋惜,心道这少年看来风流文雅,原来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标准的草包一个。唯有芸紫公主深知李无忧精通音律,绝不该分不清箫笛,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就也不插口帮他辩解。
文治却接道:“是啊,是啊!这诗词音律乃是风流文雅之事,可不是凭四肢发达或者只会几张鬼画符就能弄懂的。”
这话一箭双雕,“四肢发达”和“只会几张鬼画符”同时打击了李无忧和张恨水两个情敌。李无忧淡淡一笑,并不接口,张恨水却面有怒色,正要说话,却见司马青衫有如冷电的眼光射来,不得不住了口,但神色愤愤不平。
司马青衫笑道:“其实这箫和笛都是管弦乐,外形相似,音色相近,李贤侄刚才又被朱盼盼有如仙乐一般的笛声所迷醉,这箫笛互混,不过是一时口误,请朱盼盼不要放在心上。”
这话明显是替李无忧说话了,场中众人不是精乖的老狐狸就是纵横一方的风云人物,哪里还看不出司马青衫对李无忧有看重维护的意思?当即便有陆子瞻一脸沉痛道:“李侯爷是一时弄错了,但子瞻惭愧啊!我一直都没弄明白这箫笛之别,多亏了丞相的指点,不然他日陛下问起来,非但我这礼部尚书当不成了,不定还会落下个欺君的大罪,连性命都保不住!丞相你真是子瞻的再生父母啊!”
为了巴结上司,礼部尚书都可以无耻如此,其他大臣当然也不会闲着,淮南王楚阳接着就说自己对音律其实一窍不通,今天终于又长了见识,而正国公许正也坦承自己是个土包子,连音律是什么都不知道,今天听到司马青衫的话,如“拨云见日,好不畅快”,而工部尚书周宏基更是说司马丞相为自己解决了“二十年都不明白的大问题”,晚上回去要叩谢神恩。其他官员也纷纷附和,最离谱的是有一名武将竟坐到了地板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痛哭起来,旁人问他原因,他却道:“小将祖宗十八代都是农夫,根本不知道那竹筒一样的东西居然能吹出如此动听的声音。听了丞相的话,才知道原来那是笛,我又长了见识!我感动啊!”
李无忧只看得暗自狂笑,同时很是惭愧:老子自以为算是天下厚颜无耻第一了,见了你们,才知道老子原来只是个容易害羞的大姑娘而已。
张恨水虽然性直,但终究是在官场打滚的人物,见了这个架势,哪里还敢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谁知文治却不是楚臣,一向孤傲惯了,根本不买众人的账,冷冷道:“司马丞相虽然言之成理,但李侯爷笛箫不分,唐突了朱盼盼,应当道歉才是。”
李无忧面带微笑,对他的提议不置可否,暗自却爽翻了,心道:“白痴龟孙,这下你可将场中人全都得罪完了,你这小子有命回平罗,那才是怪事!”
果然,听到文治如此不给面子,所有的人都变了脸色,若非司马青衫用眼神阻止,好几个人当场便要借题发挥一番,但饶是如此,众人看文治的眼神就都变得阴冷起来,其中一些有远见的人更是已经想到正气盟将来极可能是此人接管,对其前景开始持怀疑态度,而很多与正气盟有生意往来的官员更是暗暗决定回去后要赶快撤出自己在正气盟的股份。
“文公子此言差矣。”朱盼盼轻启朱唇道:“李侯爷非但没有唐突,而且还是盼盼生平第一知音呢!”
众人看这位如仙女子的神色不像说笑,均是露出凝重神情。文治脸色微变,不服气道:“某人不学无术,明明将笛当作了箫,盼盼姑娘不必为他开脱。”
朱盼盼摇头道:“盼盼不是为李侯爷开脱,盼盼刚才奏的那首《刹那芳华》虽然是用笛,但此曲实是脱胎于《潮汐》、《弄舟》和《昙花》这三首失传的古箫曲,而李侯爷却是三年来第一个听出其中箫意的人,‘生平第一知音’绝非虚言。”
“哦!”众人恍然,同时对李无忧的观感也由鄙夷变为佩服,而芸紫看李无忧的眼神更是透出了一丝崇拜。
司马青衫笑道:“我就说嘛,能吟出‘朱唇吹奏昙花曲,我愿身为碧玉箫’这样的绝唱的风流人物,即使是为朱大家神魂颠倒,也断不该分不出箫和笛,敢情我们的李才子是话里另有玄机啊。可惜的是,本相还在那里枉做小人地为他辩解。”
这话说得众人都笑了起来,紧张的气氛也渐渐的缓和。
李无忧不过是说了一句话就迫得文治左支右绌,心中大乐,看了后者铁青的脸一眼,笑道:“丞相过誉了,这朱大家的‘生平第一知音’在下可不敢当,小子只是侥幸而已。不过古人说‘曲艺相通’,音律造诣到了朱大家这种境界,别说是易箫而笛,就是易琴为笛也非难事。这与武功法术到了极致,会殊途同归,相互转化是同一道理。”
“易琴为笛……易琴为笛……啊!我明白了。”朱盼盼喜道,“多谢李侯爷,盼盼终于明白如何演奏那首古谱《高山流水》了。”
看她兴奋的样子,显然是李无忧这句话竟然帮她解决了一个苦思许久不得解的大难题,众人对李无忧又妒又佩,同时也刮目相看。
“荒谬!虽然古来有罕见的绝世天才可以武术双修,但武功是武功,法术是法术,怎么可以相互转化?”却是文治冷冷道。今晚的宴席,李无忧出足了风头,而他不但得罪了一大帮人,而且丢足了脸,此时终于又抓住李无忧话中那句“武功法术到了极致,会殊途同归,相互转化”大做文章,希望挽回一点颜面。但可惜他的反应又已被李无忧算计在内。
李无忧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当即冷冷道:“井底之蛙,怎知天外有天?”
“你说谁是井底之蛙?”一如李无忧所料,文治简直是怒发冲冠。
李无忧淡淡道:“谁答腔我就是说谁。”
文治拔出身上配剑,怒极反笑道:“好!好!李候爷这么说,想来必是已经通过法术练成了武功。那好,请在场的诸位请做个见证,今日若是李无忧能用武功击败文某,我文治就自废武功,从此退出江湖。但若李候爷因此败在我的剑下,就请他不要赴明晚芸紫公主的约会,而且以后也不能再和芸紫公主在一起,不知李侯爷有没有这个胆量?”
此言一出,立即引起巨大的波澜。文治这个赌约看起来似乎是李无忧占了便宜,但旁人却都知道这绝不公平。因为千百年来,武功和法术就好像太阳和月亮,各自光芒四射,但通常不可能同时出现在同一个天空。即便是有几个绝世天才能够贯通武术,武术双修,但也必定会有一项强另一项弱,这就好比一天中的早晨和黄昏这两个时候日月会交辉,但交辉的时候不是月亮更明亮些就是太阳更明亮些。现在的李无忧已经与大荒三仙齐名,法力之强是毋庸置疑,但也正因如此,即便他是武术双修,武功也必定极其有限,文治要在武功上击败他自然易如反掌,毕竟不是谁都能像李太白、蓝破天或者大荒四奇这样在武术上都有通天贯地之能。退一万步说,即便李无忧是像他们一样的例外人物,于武功法术都有极高的天分,但他年纪比文治小,内功自然比文治要弱,而以文治深得正气盟真传的武功说来,李无忧又凭什么击败他?
所以,文治的话表面大方其实用心极其恶毒,但武术殊途同归这话李无忧确实说过,谁也不能怪他过分。
芸紫公主忙道:“你们别比武了,因为我临时想起一件事,明天晚上的约会,我已取消了。”言下已经表明自己对李无忧的爱慕,但也同时暴露出她其实也不看好李无忧的武功,希望后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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