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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至尊-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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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公子。”若蝶柔声道。
半个时辰后。
李无忧在若蝶蝶香传神之法治疗下,本来就不是很重的伤已尽数复原,而先前为她吸取的元气在她归还后,比先前又充盈了不少,这让某人不禁感慨:“看来以后老子都不用练功了,每天就让若蝶吸我几次,功力一样突飞猛进。”
这话让刚才传功时不小心将本身精元送了一些过去的若蝶只恨得牙痒痒,却见白衣人在旁,一时敢怒不敢言。
白衣人不禁宛尔:“你这小子,这几年中已不知道吃了多少天材地宝,现在又加上玉鲸胆的功效,本身不用修炼,武功晋入圣人之境,法术已成大仙之功,这份修为,放眼当今天下,堪与你为敌者,已是屈指可数。此时还说这些风凉话,不是想叫天下英雄都妒忌死吗?”
李无忧听他将自己状况说得分毫不差,更是佩服,长鞠到底,诚挚道:“前辈神人,请指点小子迷津!”
黑漆漆的空间里,白衣人负手而立,神态说不出的潇洒,闻言笑道:“都说我不是神了。今日我来救你,乃是我们的前缘,你不必记在心上。你智慧武功已无一不是人中翘楚,所缺者不过是济世之心,若能少些自私,多些公义。你先人若是有灵,已可含笑九泉了。”
李无忧对白衣人仿佛有种天然的亲近之感,像极神交已久的知己,又像是一个慈祥的长辈,是以初见倚天剑在他手里,他竟无半分夺剑之意。最后那句教训之语若是换了四奇之外的旁人,必定会遭来他一顿狠批,但此时这白衣人说来却极是入耳,不禁暗生了几丝惭愧之心,又闻他言下有离别之意,不禁依依不舍,笑道:“多承指教,晚辈定当铭记于心。前辈走好。”
白衣人微微惊奇:“见我要走,你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李无忧道:“晚辈与前辈一见如故,本想多盘桓片刻,好向前辈请益。但前辈既然要走,自然有要走的理由。所谓‘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聚散随缘,我辈江湖儿女,更不该惺惺作态,理应洒脱一些才是。不知前辈以为如何?”
“哈哈,好句‘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白衣人放声大笑,“大丈夫本该如此。好,就凭这句诗,就值得我传你一招剑法。”说时也不待李无忧同意,掌中倚天剑已脱手飞出。
一时间这漆黑的空间里虹影如龙,剑气纵横,李无忧的心头同时闪过无数字迹,他知这是绝世奇缘,忙用心记忆。
倚天剑舞了一阵,最后凌空几折,落到李无忧手里,而那白衣人却已消失无踪,如非若蝶绿幽幽的身子依然闪闪发光,倚天剑柄中有三道热流钻入体内,他几疑方才做了一场梦。
“你是说你已经在这里呆了一千多年?”李无忧与其说是惊讶,不如说是悲伤,因为他发现自己刚才竟然忘了问那白衣人如何出池去。如果这个新收的婢女存心捣乱,那自己就很可能出不去了。
“是的,公子。”若蝶恭敬道。
李无忧没有听出她语气中的幸灾乐祸,因为他现在正被另一个问题所困扰:“你既然不是此池的守护妖魔,刚才怎么会把我吸下来的?”
“公子你弄错了。吸你下来的是溟火。我见它不能炼化你,起了贪念,想将你吸引过来增加我的力量,只是没想到……”若蝶显然还在为刚才没吸到他的元气而耿耿于怀,这个时候李无忧有意无意地抖了抖倚天剑,剑身为之一颤,五彩光华立时映得这少年的脸光怪陆离,看来很有些面目狰狞,她慌忙压下这个念头,继续道:“天地本是阴阳互生,是故阳极阴生,阴极阳生。若说天池底乃缥缈至寒之地,那么鹏神殿前这一池溟火就是这至寒之地所生的阳。此火能炼化天地间所有五行之物,是以此池又被称为天地洪炉。这天地洪炉对天地间一切物体都有吸引之力,谓之万有引力!此力因距离的增大而减小,以靠近池边的时最大。”
“夫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阴阳为炭兮,五行其中……我原来一直以为这天地烘炉只存在于传说中,倒没想到真有此炉。”李无忧点了点头,很快想到另外一个问题:“你为什么没被炼化?”
“小婢之所以没有被炼化,是因为小婢虽然是蝶妖,但我的成妖之前一直在一个人的梦中修炼,是并无五行属性。天地洪炉,能炼尽天地间一切事物,但它却也炼不透我这不在五行中的化外妖物。”说到后来,若蝶言语中渐渐去了恭敬,多了几分骄傲。
李无忧点头:“原来如此。那我为什么没被炼化?”
“呵呵,公子你可见过世上有能炼化自己的炉子吗?”若蝶笑着反问,语气中却有一种诚挚的佩服:“公子你本身乃是五行属性均衡的五德之身,而你更是将五行阴阳之气早修得浑然一体,达到了万气归元境界,早已和天地一体,自也是和洪炉一体。所以你也是炼不化的。”
“原来果有万气归元一说?”李无忧大讶,当下细细问了一些关于万气归元的事。这才知道原来万气归元是明荒时候一个不世出的绝代奇人所提出的学说,但便是他自己也未曾达到这一境界,后世人也并无人可达此境,大家便以为不切实际,此学说渐渐衰落失传,传说中这位奇人百年之后李太白和蓝破天曾练成此境界,但无人知其真假。李无忧却知道四奇肯定是练成了的,却不知为何这些家伙就是不肯教自己。
“老子现在也练成了,不过除了气息更加充盈外,好像没什么别的优势嘛,古怪!”李无忧嘟囔了一句,继续道:“最后一个问题,你知不知道那个白衣人是谁?”
若蝶微微迟疑,却终于还是道:“他也是此炉中的一个可怜人。不过他吩咐过,他的身份,小婢万万不敢泄漏。”
李无忧皱眉:“我是你的主人,难道你连我的话也不听吗?”
“请主人赐小婢一死。”
李无忧讶道:“你宁愿死,也不愿回答我的问题。”
“情非得以,公子见谅。”
李无忧看她认真神情,眼神中却透着一丝狡黠,忽地明白,她定是以为自己要靠她出炉,断不会杀死她,当即嘻嬉笑了一声,眼光落到了她修长的双腿,露出一个邪邪的眼神,假意叹道:“唉,好久没尝过女人的味道了。”
若蝶的双腿果然颤了一颤,但随即她柔声道:“公子若不嫌弃,小婢虽是蒲柳之资,也愿意伺候主人休息。”说时罗带双分,莲裙轻解。
“停!”李无忧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心念电转间又将害得自己暂时无法和女人燕好的寒山碧狠狠地骂了数次,“算了,你能代人守信,也是美德。主人刚才不过试探你一下。我现在没那心思,你先把衣服穿起来吧!”
若蝶微微失望,但也暗自佩服这少年定力非凡,依言重新穿起衣服,笑道:“谢公子夸奖。以后公子若是有什么难题不能解决,尽管找小婢就是。”
李无忧轻笑道:“一定会找你的,放心吧。我现在想出去了,没有什么问题吧?”
若蝶道:“公子,天地烘炉的出口有一个封印力量,异常强大,以往小婢就是被其困住,才无法出炉。”
李无忧笑道:“我刚学了一招剑法,也不知道灵不灵,正好试试。”
两人御风上飞。李无忧见周遭依旧漆黑一片,问道:“若蝶,怎么不见我下来时那些亮晶晶的绿色星星呢?很漂亮啊!”
“漂亮?”若蝶似笑非笑道,“那些是死在天地烘炉内冤魂的余魄。天地烘炉能炼化所有五行之物,能让天地间所有的人鬼神魔都形神俱灭,只是总有些妖神因为怨孽太深,元神寂灭后就留下了这些没有意识的余魄。小婢处此间千年,闲来无事,也就以逗弄他们为乐。先前小婢对公子使用吸星大法时,不小心已全部过继到公子你体内了。”
“不是吧!”李无忧吓了一跳,“你是说,我体内有无数冤魂余魄?难怪我丹田内怎么有一道怪异的冷劲,和我的元气格格不入。”
“不是无数,一共是三千六百个。不过公子你不用担心,他们都是没有意识之物,现在既然被你收了,此后就将奉你为主,任你驱驰。”若蝶咯咯笑道。
李无忧虽然将信将疑,一时倒也没觉得什么不妥,只好暂时接受了这个说法。
近得出口,溟火渐盛,若蝶放出情丝(茧丝),护住全身,李无忧虽然不怕溟火,但被火烧终究不是一件愉快事,当即放出浩然正气护体。
正气方一放出,身周溟火立时大减,而正气大成时的七彩光芒也一闪即消失无踪,若蝶见此只道他出了什么状况,忙将情丝射来护他,不想刚一触及他身周三尺,先是撞到一层无形有质的巨大压力,接着压力反弹,“乓”地一声将她摔出丈许外。
第三十章 千古情仇
李无忧张手虚虚一抓,将她拉了回来,心里却已是天翻地覆,记起文载道当年传授浩然正气时说的一番话来:“此功之所以敢号称破尽天下法术,就是因为此气练到极处,已非人本身真力,而是以真气导引天地间无处不在的浩然正气。法术能调动的五行之力,根源自五行之神,但五行之神的力量也是来自天地,法师所能聚的力量只是极小的一部分,姑且名之为小天地,但我浩然正气根源之力就是大天地,以彼之小天地对我之大天地,如蚁撼象,能有胜乎?”转念又想,“此时天地洪炉也正是天地间正气聚集最多之地,浩然正气之力才是最大之力。看来,我的浩然正气虽已迈入圣人之境,但要真的破尽天下法术,怕还要继续修炼才行。”
正自沉吟,忽听若蝶道:“公子,封印已可见了。”
李无忧回过神来,果见上方黑火熊熊中隐隐现出一个金光灿灿的“卐”字,虽是隔了十余丈,但依然能感到一股强大的阻力震慑四周,当即拔出倚天剑,笑道:“你退远些,此剑威力太大,我怕伤了你。”若蝶对倚天剑之利仍心有余悸,闻言忙退出十丈之外。
李无忧手持倚天剑,默默回忆方才白衣人所传法诀半晌,方才自从倚天剑中射入体内那三道热气中的一道刹时注入剑中,红色剑芒大涨,一剑刺出。
随着一道刺眼到了极处的红光射出,全身元气却不受使唤地在瞬间被抽了个空,李无忧甚至连维持御风术的少许元气都已没有,整个人朝下掉去。
忽地落到一个绵软所在,鼻间幽香阵阵,却听若蝶欢呼道:“公子,封印被你劈开了!我们可以出去了!”随即,她露出一种复杂的眼神,“呵,大鹏,你还好吗?老朋友我又来找你了。”
破炉而出的那道红光,并未消失,而是矫如神龙,直冲霄汉,射入云端,整个天地为之一颤。
软玉温香在抱,李无忧几乎不能把持,迷糊之间,他忽地想到一事,失声道:“糟了!”
古兰,某地。
一个少年樵夫望着面前的萨姆拉长河,眼泪滔滔不绝。哭了一阵,他忽地一跺脚,指手问天:“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闪电划破长空,轰隆隆的雷声砸了下来。大雨倾盆,黄豆大的雨滴打在他稚嫩的脸上,滴滴如箭射;秋风如刀,刀刀割在少年的脸上,一直疼到心里。
少年泪眼问天天不语,不禁大怒,狠狠道:“贱老天,狗老天,连你也是欺贫爱富的吗?老子总有一日,要将你踏在脚下!”
雨停风住,一柄黑漆漆的大刀插在了他的面前。
握着刀柄,一股暖流渐渐涌入他的身体,那刀身上的黑光似乎也在跳舞,他开始喜欢上了这把奇异的刀,缓慢而坚定地说:“你也是被人遗弃的吗?那好吧,就让我们一起开始属于我们自己的人生吧!”
一道闪电照亮了那少年的脸,眉间一道刺眼的红痕,仿佛是修罗的魔眼。
眼角水珠残留,却不知是泪是雨。
彼时,东海某处无名岛的一处石洞。
“扑”浑天仪上的九龙中的西南方向的石龙吐出了玉珠。
“啊!师父,龙吐珠了!”一个年约十六岁的少女开心叫了起来。
“西南……那该是大荒了!”与她的欢呼雀跃不同,她对面那慈眉善目的老太太面上却露出了一丝惆怅,“看来又是一场大乱。”
“师父,等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再见到那个人的传人了,或者就能因此找到他的下落,你怎么不开心呢?”少女不解道。
“见不到怎样,见到又能怎样呢?”老人轻轻叹了一声。
大荒。
同一刹那,禅林寺的观音瓶,玄宗门的老子遗书《道德经》,正气盟的正义之剑,天巫的黑巫权杖,同时放大光明,鸣响不绝。
禅林寺内。云海蓦然被观音瓶的鸣响从禅定中惊醒过来,他刚抬起头,云浅和尚已推门进来。
二人互望一眼,同时宣了一声佛号。
云浅合十道:“师兄,观音瓶已是百年不鸣,此次非但鸣响不绝,瓶内竟然破天荒地流出三滴观音泪,可谓千年来之怪事。”
云海淡淡道:“劫数难逃,该来的始终会来。我辈所作所为,若能以苍生为念,那便无愧于心。”
云浅点头。
龙吟霄缓步而入,合十道:“两位师祖,弟子闭关月余,悟到两言,请指教:心怀天下,忧乐入怀,纵铁马驰疲,也能成佛;胸无苍生,兴亡不管,便木鱼敲破,亦难登仙。”
“阿弥陀佛!你终于悟了。”云海二人同时合十道。
“是。”龙吟霄大笑,转身推门,扬长而去。
翌日,江湖传闻,天下即将有大的浩劫,四大宗门年轻一代最杰出的四名弟子,龙吟霄、诸葛小嫣、文治以及传说中从未露面的天巫陆可人均同时放下俗物,踏足江湖,唯有一直隐为江湖圣地的菊斋却并无动静,有人传淡如菊弟子程素衣其实早已人在江湖,只是难知其真假。
封狼山,文殊洞中。
古圆施法重新将封印通道关上,轻轻呼出一口气,道:“我们终于回来了。”
独孤羽也是神情一松,但似乎依旧心有余悸:“说起来,这次我们倒是全靠那小丫头求情才得以保全性命,没想到那扁毛畜生这么了得。”
“是小僧失算了,按说圣兽的年纪最大也不过五百岁,力量虽然比大仙位法师略强,但李无忧应该是有一拼之力的,没想到这次这个大鹏竟然如此恐怖……”
“算了。我不是也没有算到任冷这家伙居然也能跟着来嘛。虽然我们没有拿到孔雀内丹,但毕竟第二封印已经打开,我们的目的也算达到了。”
古圆点头,正想说什么,怀中的仙器文殊舍利忽然跳了两跳,闪闪发光。
“怎么?”独孤羽见他脸色有异,不禁有些狐疑。
“不知道。”古圆摇头,“仙器鸣响,应该是有另一件仙器出世了吧!”
“呵呵,仙器之力,说来强大,其实在你这样的有道高人眼里,也是不值一哂,随他去吧。”独孤羽笑道,“大师,这次我们都是身受重伤,怕非朝夕之功可以恢复,为今之计,不如我们就在此地疗伤,其余的事,以后再说吧。”
古圆点头应了,心头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倚天剑气冲霄而起的刹那,李无忧被若蝶带着飞出天地烘炉,敛去全身一切气息流动,隐身到殿旁一座假山后恢复元气。
剑气之威,震慑天地,虽然一闪即逝,却已引得鹏神殿一阵巨震,殿中诸人多有注意,次第御风飞来。
殿门口的两个守卫自然答不出个所以然,只说是看到溟火池中忽然飞出一条红色巨龙,直上云霄云云。大鹏神细细查问一阵,难知端倪,只说是溟火太旺之故,不必惊惶,吩咐众人散去。
众人去后,守卫甲忐忑对同伴道:“兄弟,你有没有看到那红光之后,还有一道淡淡的绿光飞出来?”
守卫乙脸色发白道:“你也看到了?我还以为是我眼花呢!”
守卫甲道:“该不会是洪炉中没有化尽的冤魂出炉来寻仇吧?”
守卫乙道:“别自己吓自己。被投进洪炉中的人早就形神俱灭了,即使死了变成鬼也都被炼化了。再说了大鹏神处世公正严明,投入炉中的人个个都是罪大恶极之辈,哪有什么冤屈?”
守卫甲不同意道:“也不全是这样吧。听老人们说当年庄……”
“嘘!”守卫乙按住了他的嘴,看了看四周,斥道,“你不要命了!难道忘了在这里绝对不能提到那个人的名字吗?”
守卫甲缩了缩脖子,乖乖闭上了嘴。
若蝶听到这里,眼珠一转,对李无忧道:“公子,鹏神殿正殿里面分两道大门,左边就是去舍利海的,平时没什么人看守,凭你的法术武功应该很快就可以救出主母,小婢先去右边找几个故人,一会我们还在这里会合,一起找大鹏那老儿的麻烦!”
李无忧本想让她随自己先一起去救人,但这样一来难免为她看轻,觉得自己无胆独闯龙潭,笑道:“那好。不过你要小心些,那老秃毛年老体衰,早就有心无力,你若被他逮住,不是脱几件衣服就能出来的哦!”说完也不看她的脸,笑嘻嘻地朝殿门潜去。
若蝶见他身形化风扑进门时,顺便在两个守卫的脸上画了两只乌龟,不禁好笑,心想这少年玩世不恭的姿态,倒与当年那人很有几分神似。不经意间,前尘往事,随着那个千年来从未遗忘的笑脸,一一浮现眼前,以至于她自藏身处走向大门而不自觉。
两个守卫见凭空冒出一个美丽女子,大喝道:“什么人,站住!”
若蝶一福,道:“两位门卫大哥,敢问庄梦蝶可还在此地?”
“他早在千年前就被大鹏神杀了!”守卫甲脱口而出,却似想起什么,立时脸色惨白。
“什么!”若蝶双手一抓,那两个人立时身不由己地被吸了过来,两根翠绿细丝刹那间深入脑门,下一刻,两具干尸被重重抛到广场上。吸得二人记忆的若蝶飞上鹏神殿之颠,大呼道,“大鹏,你给我出来!给我出来!”语声凄厉,回旋于整个神殿,仿佛是冤魂索命的呼喊。
已隐身在舍利海某个角落的李无忧,听到了这声呼喊,微微皱眉:“这丫头还真不是一般的能找麻烦,算了,这样我救人也方便些!”
他闭上眼睛,将精神力无限延展,方圆五丈内草木枯荣,虫鱼呼吸,全数收入心来,虽然不睁眼,但比睁眼看得更加清晰。这是自练成万气归元后,精神力暴增后所获得的新技能——天眼。以天视物,再无被幻象所迷之虑。
用此奇技,他很快在一处密林边找到一个行走匆匆的持盘侍者,使用玄心大法问清楚去舍利海的路途后,随手用化石大法将其化成一块顽石扔到旁边树林中,也不隐身,换上那侍者衣饰,大摇大摆地朝树林深处的舍利海走去。
月色溶溶,清风绕指。
路上守卫虽然严密,却似乎都为若蝶的呼喊声扰得心神不定,而李无忧天眼既开,他们便形同虚设,无一例外地被石化扔进草丛阴沟厕所之类的地方。
绕过一溪潺潺碧水,有竹成林。渐行渐远,竹溪深处,依稀露出一角飞檐。
月光自窗户爬进屋去,落在梳妆台上,有人正临镜鉴影,镜中女子长发如云,冰肌雪肤,只是黛眉微蹙。
竹扉轻启,挤进一个人来,她慵懒地展了展眉,嘱咐道:“放在桌上吧。”
来人依言放下,只是静立不动。
“有事么?”她微微诧异。
“想自己的老婆,算不算有事?”那人接道。
她蓦然转身,入眼一个笑容——便是那个魂牵梦萦的笑容啊!
“老公!我就知道你会来的!”她欢喜叫了一声,扑入那人怀里。这一刻,两个人都已等了太久。相拥无语,一任温馨静静流淌。
岁月无声,谁也不知过了多久。
“哎哟!”李无忧忽地发出一声极不和谐的惨叫,“小兰,你干嘛咬我耳朵?”慕容幽兰缠着他的脖子,理直气壮道:“谁叫你过了这么久才来找人家?你都不知道人家想你有多苦!”
看着她笑靥带雨,明眸盈珠,李无忧的心里一片平和。经历了朱盼盼的生离死别,天地烘炉中的险死还生,从未有一刻,他如此眷恋眼前人,本到嘴边的调笑之语立时换做了柔声细语:“小兰,老公答应你,从今之后,无论有多苦多难,我们再不分开。”
慕容幽兰闻言亦喜亦嗔,道:“真的么?”
李无忧立时翻动三寸不烂之舌,或自出机杼,或引经据典,说了一大堆肉麻当有趣的情话,末了用双唇堵住了已经软成一团烂泥的慕容幽兰的嘴。
缠绵一阵,说起过往,李无忧这才知道当日玉鲸被杀,孔雀封印被破,自己追逐任冷三人而去后,大鹏神怒火冲天,扔下恶语要将始作俑的四人一一诛杀,慕容幽兰和朱盼盼苦求,愿以身相代,大鹏神初时不许,最后不敌二女的眼泪攻势,终于答应下来,这才有后来大鹏神带着二女飞到场中一幕出现。
李无忧想起当日自己为朱盼盼之死伤心欲绝,竟没注意到她是何时被大鹏神带走,不禁愧疚难当,柔声道:“小兰,以后别这样傻了,你万一有什么事,叫我如何心安。”
“怎么叫傻啊?”慕容幽兰不依,“你是人家老公嘛,我不帮你帮谁啊?异地而处,若我有危难,你难道就会弃我不顾吗?”
李无忧微微一怔:“若真是异地而处,我会不会弃她不顾?”又是感激,又是惭愧,用力将她紧紧抱住,生怕下一刻她会离自己而去。
慕容幽兰只道他兀自未能释怀,劝道:“其实大鹏神待我有如上宾,我住在这除了寂寞一些之外,也没什么。如果你肯留在这陪我,住一辈子其实也没甚大不了的。”见他脸色稍微平复,笑道,“好了,最多下次我不自作主张就是。对了老公,你说的那个天地烘炉好玩不?有空带我进去看看啊!”
李无忧回过神来,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头,斥道:“别胡闹,我可不想没了老婆。”忽听外面打斗之声激烈,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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