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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至尊-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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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依依将信将疑,却终于莫奈他何,只得道:“此事请李元帅务必代依依保守秘密,免得引起江湖不安!”
李无忧嘻嘻一笑:“保密?那有什么好处?”
“你想要什么好处?”
“我想……我想……”李无忧一步步靠近石依依,脸上摆出一副色迷迷的神情,“石姑娘不妨猜猜,一个正常的男人遇到一个美丽的女人,这个时候会想要什么?”
“你……”石依依脸色顿时一寒,足下却忍不住倒退,很快被逼到一处栏杆上,酥胸起伏不定,显然是怒到极处,却也坚忍到了极处。
“呵!一个正常的男人遇到一个美丽女人的哀求,当然是魂销骨熔,没口子的答应,又哪里能提出什么要求来?”李无忧微笑道,“所以恭喜你石姑娘,不巧得很,我正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石依依微微一愕,随即却是一笑:“李元帅行事果然总喜出人意表。不过也恭喜你,刚才你若是敢再上前半步,我布置在这落衣亭中的机关立刻就会发动。好了!有事告辞,咱们后会有期。”
白光点水,浮光掠影,霎时消失不见。
亭中,李无忧一掌朝亭中虚虚一按一抓,一颗闪着黑色光芒的珍珠顿时落在手心,嘴角露出一丝讥诮:“就凭一颗天雷就想要我李无忧的命么?石依依,你可真是太天真了!”随手抛入湖中,“要不是看在四姐的面子上,老子管你是臭石头的妹子还是东海龙女,还不是照上不误。不过龙族两百年未履大荒,事情怕是有些不同寻常……”
“轰,轰,轰!”一连串爆炸声响,地动山摇,整个落衣亭被炸成粉碎。
“呜呜,原来是十八连环雷!死三八你好阴险!”脸黑如锅底头发冲天全身湿透的李无忧站在空中泪如雨下。
当日下午,李无忧带着从潼关过来的众将朝凭栏出发,随行队伍中除多了两万士兵外,尚有唐思。
很快到了凭栏关前,贺兰凝霜带着哈赤、寒士伦亲自来迎。
寒士伦为双方主将介绍完毕,贺兰凝霜和李无忧只是静静打量对方,并不说话。毕竟,这个少年,大荒最年轻的元帅,享誉天下的寂寞高手,这个女人,大荒最有权势的女人,弓马天下之冠国度的领袖,两位恩怨纠缠的当世风云人物,想见对方都已经是很久。
主将没有开口,其余的人谁也没有说话,烈日下干燥的空气沉寂而郁闷。
凝目半晌,贺兰凝霜忽道:“我当能定下西瓜计划并让柳随风、寒士伦这等人甘心追随的是如何了不起的当世英杰,原来也不过是一年方弱冠的黄口孺子!”
此言一出,无忧军群情愤然,立时箭上弦,剑出鞘,西琦军队也不禁大惊,哈赤举手,城上城下引弓挺枪严阵以待。
李无忧轻轻一挥手,无忧军众人齐整整将兵器归原,五万人的行动,却只带出了一声大响,随即鸦雀无声。
贺兰凝霜不禁色变。
李无忧淡淡道:“我当能苦攻库巢四十余日不能下的西琦国主是何等杰出废物,原来也不过是一鼠目寸光的半老徐娘!”
语到淡处原是冰。李无忧口气本是说不出的平淡,只是偏偏那话中却有种说不出的冷酷嘲讽,两者相衬,其效果惊人之极。贺兰凝霜勃然色变,双眸一寒,右手已不自禁摸向腰间刀柄。
“恩哼!”寒士伦轻轻哼了一声。
贺兰凝霜手微微一抖,离开刀柄。李无忧不动声色,瞥向寒士伦的眼光就冷如刀锋,后者却露出了微笑与他直视,分毫不让。
贺兰凝霜脸色缓和,挥挥手,示意身后激昂的西琦士兵住手,扫了李无忧身畔诸女,笑道:“李元帅果然词锋锐利,难怪能将这许多美女收归囊下。只是光对我辈女流逞强,算得什么本事?梧州那边,陈老将军顽心如石,李元帅有本事就让他快点撤兵攻萧,形势不等人啊。”
李无忧淡淡道:“女王放心,一日之内,必定成功!”
“好!有魄力!但事若不成,又当如何?”
“李某愿将项上人头摘下!”
“元帅!不可!”无忧军众人大惊。
“好!”贺兰凝霜叫了起来,“来人,上酒!”
立时便有西琦士兵送上两大碗酒。
李无忧端了一碗,与贺兰凝霜一碰,一干而净,将碗掷地成碎,振臂高呼:“儿郎们,跟我进城!”
“开城!”贺兰凝霜同时喝道。
西琦军队散开,无忧军鱼贯入城。
队伍的末端,寒士伦朝贺兰凝霜一鞠,微笑道:“世伦这就别过,女王保重!”
贺兰凝霜轻轻道:“谢谢你!”
“分内之事,不必如此!”寒士伦说完这话,追上李无忧,随队入城而去。
望着李无忧远去的背影,哈赤不屑道:“女王,这个李无忧年少气盛,心胸狭窄,盛名之下,果然其实难副!”
贺兰凝霜叹了口气,轻轻整理了一下额际头发,说道:“你被他骗了。这个人,不是你所能对付的,以后若是战场遇上他,能躲多远你躲多远。”
哈赤愕然,回头却见贺兰凝霜落下的右手香汗淋漓。
另一边,无忧军正一丝不乱地慢慢通过凭栏关。
凭栏本是楚国国土,如今楚国自己的军队通过这片地方,而城墙上观望的却是别国的军队,不能不说是个奇迹,抑或是……讽刺。
若蝶、叶秋儿二女已走到了队伍的前方,唐思对上次李无忧失踪之事一直内疚,一直觉得是自己的失职,此次重逢后,便片刻也不离李无忧左右。此时她正和李无忧缓缓步行在凭栏的街道上,后者一面观察着凭栏关的建构,一面注意西琦人的军力分配,问寒士伦道:“你觉得我这支军队如何?”
寒士伦道:“纪律严明,勇猛无匹,乃是无敌之师!”
“无敌之师?”李无忧站定,猛然回头,“你也知道这是无敌之师,那刚才你为何要阻拦我?贺兰凝霜一死,西琦必定动乱,我举手间就能让西琦灭国,举世大功,难道这些你都不知道吗?千载良机,千载良机啊!”
“知道!”寒士伦点头,丝毫不惧李无忧握得骨节脆响的拳头,“不过元帅,你灭了西琦又如何?你能乘势灭了萧国还是陈国?”
李无忧一窒。
“贺兰凝霜小国之君,何足道哉?”寒士伦又道,“当今良机就在眼前,元帅更该按原定计划,一举歼灭萧人这个最强劲敌,何必多生枝节?”
“因小失大!是我错了!”李无忧深吸了口气,朝寒士伦一拜,“谢先生教我!”
寒士伦坦然受之,但接着却双膝着地,回拜一礼。
起来,两个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城头西琦士兵愕然,全不知这一拜之间,自己已然躲过一劫。
忽有传令兵来报:“启禀元帅,王定将军前锋已达苍澜河边,但陈国将军隔桥陈兵,封桥不纳,王将军问打还是不打?”
“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是!”士兵领命而去。
寒士伦道:“元帅,陈过善守,这一仗怕有些麻烦?”
李无忧微微一笑:“寒参谋啊,我们是去和人家谈判的,喊打喊杀的,不嫌太煞风景了吗?”
“啊……哦,呵呵!是啊,是啊!”寒士伦紧接着也笑了起来。
出凭栏关十丈,就是当日楚雷给柳随风吹嘘“滴水不进,片甲不入”的十八连环垒,此时壁垒宛在,却已尽被萧如故一把火付成焦土,而楚雷自己降萧之后也已被活活坑埋,十八连环垒也已是贻笑天下而已。
李无忧看着那十八连环垒,默想王天旧事和柳随风关于凭栏建关本就是错的狂论,颇生黍离之悲。
到得桥头,陈楚两国军队已然是对峙多时。
见李无忧到来,叶秋儿道:“大哥,陈过太嚣张了,我们这就打过去吧?”
李无忧顿时开始后悔为何没将这姑奶奶留在潼关,苦笑道:“你一个人打过去吗?你以为我的士兵一个个都像你那么好身手?”
“秋儿,打仗的事你我都不懂,就别瞎搅和了!”叶秋儿还想说什么,却被若蝶淡淡制止了。
若蝶的法术之强,叶秋儿是见识过的。刚入潼关的时候,李无忧与若蝶重逢,上前就将这丫头紧紧拥抱,叶秋儿醋意大发,上前就要朝李无忧动手,却被若蝶狠狠一瞪眼,顿时摔出三丈之远。事后虽然若蝶给她道过歉,但叶秋儿从此对这个若蝶姐姐简直是怕得要死,她敢对李无忧凶悍,却半点不敢对若蝶撒娇。此时听若蝶如此说,只好乖乖住嘴。
李无忧见此又惊又喜,表面却不露声色,道:“你们先呆着,今天看看为夫的本事!”说罢走上桥头,大喝道:“楚国李无忧在此,请陈老将军桥前答话!”
这一声大喝,听在楚军耳内不过是一声寻常呼喊,但落到身后十丈外的凭栏城头西琦军和对岸的陈军阵营,却仿佛是凭空砸下的一个炸雷,只震得耳膜嗡嗡乱响,人人失色:大荒雷神,怎连说话声音也如雷鸣?
“老夫在此!”随着一声雷鸣般的闷响,彼岸桥头的陈军左右散开,中间一名金甲老将跨马步出。
李无忧见这人须发皆白,双目却炯炯有神,手上那把青龙偃月刀更是不下九十斤,他却举重若轻,而这一声大喝也显示了极其深厚的内功,不禁暗自喝了声彩,笑道:“呵呵!来者可是当年匹马戍梁州,一剑削下平罗十五将脑袋的陈过陈老将军吗?”
“正是老夫!”陈过听李无忧说起自己昔年的得意事迹,不禁也是意气风发,精神大振,连说话的嗓门也不禁又大了几分,“对面的可就是大荒雷神,楚国无忧军团统帅李无忧吗?”
“正是后进!”李无忧行了个后生之礼。
“贤侄客气了!”陈过倨傲地回了一礼,“李贤侄,看你也是爽快之人,我也不兜圈子了。今日你西楚军势盛,连萧如故都已然败退,陈某自认非你敌手。这便撤回敝国,只是我陈国并无贺兰凝霜那等背信弃义的无耻之徒,要我临阵倒戈,助你攻打萧国,却万万不能。”
“老匹夫,你说什么?”陈过内功精深,也是声传数里,落到凭栏城头的西琦军阵营,自然引得群情激愤。
城头,贺兰凝霜摆摆手,对哈赤道:“吩咐弟兄们忍着,一会无论李无忧和这陈老匹夫说出多恶毒难听的话都不要搭腔,我今天倒要看看李无忧究竟有何过人之处。”
哈赤领命去了,此后无论城下如何风起云涌,城头都再无任何动静。
李无忧笑道:“陈老将军果然高风亮节!好,这一条我答应你!”
此言一出,无忧军中微微一阵骚动,但很快平静。倒是陈军都是一呆,随即哗然,他们没有想到先前一直态度强硬的李无忧会临阵变卦,这样一来,自己归家的希望终于有了着落,毕竟三次大破萧军的雷神李无忧的大名在大荒诸国实可止婴夜啼的,没有必要,谁也不愿意和神作战。
陈过也是一奇,但脸上喜色一闪而过,赞道:“好!李元帅果然爽快!那我说第二条,今次我国出兵十五万,资源消耗巨大,好不容易才占据梧州,就这么轻易撤退,你叫我如何像吾皇交代?”
李无忧心道:“鱼儿终于上钩了!”忙笑道:“那老将军以为该如何?”
陈过伸出五个指头。
“五十万两?不多!不多!”李无忧笑了起来,“来人啊,给陈将军送上银票!”
“慢!”陈过忙举手制止,冷笑道,“五十万两?李元帅你这是在打发叫花子吗?五百万两白银,少一两都休提!”
两军同时哗然。此时明明是西楚联军占据战略优势,随时都能对梧州发起两面夹击之势,陈过这是漫天要价了!
“五百万?也不算多!”李无忧出乎众人意料地点了点头,“不过陈将军,你真的认为你的这次撤退能值这么多?”
“当然!”
“好!好!有自信总是好事!”李无忧抚掌大笑,忽地大声喝道,“寒参谋!”
“在!”
“将刚刚收到的秘报给陈将军读一读!”
“是!”寒士伦出列,掏出一张纸条,大声念了起来:“字付元帅阁下,属下侦知陈国此次出兵,随军秘密携有防毒药膏三车,疑有散毒之计,请元帅定夺!五号!七月初一!”
话音一落,两军又是一片哗然,陈过脸色铁青。
寒士伦又掏出一张字条:“字付李无忧元帅阁下,前日秘报已然收到,本帅已遣宋义将军领骑兵两万人出玉门天关,携焰火伏于关外。张承宗七月十二!”
这一次,两军又是同时哗然,只不过无忧军是欢呼,而陈军却是哀叹。
城上。哈赤恍然大悟道:“原来陈国之所以胆敢和李无忧讨价还价,是因为他们已经研制出可以通过玉门天关的解药了!”
“这就对了!”贺兰凝霜点点头,“如果不是这样,陈过又岂敢狮子大开口。这个匹夫,太过自信,不然又怎么会被李无忧轻易抓住把柄!”
玉门天关又称玉门走廊,是处于萧、陈、新楚、西琦四国中间的一块长达三百里的狭长戈壁。按古书记载此地以前盛产良玉宝石,因此得名。但不知从何时起这里变得草木不生、毒兽横行,是缥缈大凶之地,有“春风不度玉门”之说。因为这个原因,虽然四国都宣布这是自己的领土,但却无人愿意接管此地。但正因为这条走廊的存在,才使得本该隔着西琦互望的陈楚两国也有了接壤的说法。事实上无论是陈还是新楚,都绝不会冒奇险通过这条死亡走廊去攻击另一方,所以陈楚接壤也就仅是正式的官方材料中才会出现。此时陈国终于研究成功解毒之药,那么这个所谓天关的历史怕也到了尽头了。
“好!李无忧,算你够狠!老夫认栽!”陈过颓然道,“我赔你们五百万,我们这就撤军。”
“五百万?”李无忧摆摆手,“呵呵!陈将军,你这是在打发叫花子吗?”
“你……你想要多少?”形势比人强,陈过到了嘴边的怒气又咽了回去。
“其实也不多。你在五百万后添个零就行了!简单吧?”
“五……千万?”陈过张大了嘴。
“呵呵!算术学得不错嘛!”
“你……你这是漫天要价!”陈过大怒,随即冷静下来,“李无忧,你到底想如何?”
“之前寒参谋不是已经和你说过两次了吗?唉,人年纪大了就是忘性大!世伦啊,你老了的时候记得要准备一捆稻草随身携带!”
寒士伦忙躬身道:“属下记得了。只是元帅,这稻草有何妙用?”
“结绳记事啊!笨!”李无忧叹道,“这人生三宝,春药、迷药和稻草,作为一个正常的淫……恩哼,正常的英雄是必不可少的!”
“属下受教了。”寒士伦恭恭敬敬答道。
“想让我帮你打萧如故?”陈过此时终于转过弯来,“哼!李无忧,你凭什么?”
“呵呵!就凭这把剑,不知道够不够?”这个声音才一落,陈过便觉得脖子上一阵冰凉,脖子以下穴道同时全数被封,一转头,李无忧的嬉皮笑脸已然近在咫尺!
“什么!”所有的人同时大惊,刚才还在桥的彼端的李无忧,怎么就跨过这十丈之距,将剑架在了桥另一端的陈过脖子上!
匪夷所思。
一丝凉意顺着后颈直落到脚心,前所未有的巨大恐惧压得陈过几乎喘不过气来,但他终究是经验丰富的一代名将,虽惊不乱,出言制止了便要蜂拥而上的陈军,说道:“幻术欺人!李无忧你究竟如何做到的?”
“我若不说,谅你也不肯心服。”李无忧叹了口气,“其实说了你也未必懂,这里牵扯到正气盟李代桃僵和感同身受这两个暗法术,隐身术,水遁术,土遁术,换气术,复杂之极。呵呵,简单点说吧,刚才我用法术在对面的桥头造了个假人,并且传输了声音、脉搏和呼吸等等过去,以假乱真,同时隐身下水,之后乘你和寒参谋对答的时候,以一种特殊的方式躲过你身边的法师护卫,摸到你身边……呵呵,也别骂他们无能,你要知道你的对手实在是位旷世天才,败在我手上,实在是应该的,贵国皇上他老人家也是通情达理的人,谅来也不会怪你的……”
“哼!卑鄙小人!”陈过破口大骂。
“过奖,过奖!”李无忧愉快地笑了,“所谓兵不厌诈,陈老将军,如今你命悬我手,不知是否该服气投降了!”
“不!老夫不服!”
“哦?那你要如何才肯服?”
“当日萧如故想当我联军统帅,老夫和贺兰国主自然不服,他就用剑在百招上将我二人击败,你想让我服你,除非你能少于百招堂堂正正将我打败!”
李无忧心道:“你他妈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老子现在擒住你可不是只用了一招吗?正面是擒,暗地里也是擒,你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呢?不过你既然想再丢一次人,老子没有理由不成全你是不?”当即长剑一撤,一掌拍开陈过的穴道,笑道:“百招?呵呵,陈将军你还真是看得起自己啊?三招!若是三招之内不能让将军落败,李无忧就此撤兵,陈将军想在梧州住多久就多久,我楚国绝无一兵一卒会前来骚扰!”
“三招?”全场顿时哗然!
“好,好!李无忧你果然好样的!”陈过大怒,自己在正气谱上的排名好歹也是第十六,而沙场征战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一个人胆敢如此对自己轻蔑,如今一个后生小辈,居然敢说三招将自己放翻。是可忍孰不可忍?
两个人一前一后掠上飞云桥,真气互相将对方锁定。
“请出招!”李无忧将长剑还鞘,左手后背,右手摆了个请的姿势。
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李无忧这个意思,难道是要空手对敌,还让别人先出招,他莫非是疯了?
但所有的人都猜错了!
陈过见李无忧嚣张姿态越发恼怒,飞身而起,左手冲拳,右手丈长宝刀卷起一圈巨大的青光,朝李无忧当头劈下,拳才发,一月白色罡气便怒射而出,刀未至,一条青色的龙形的刀气已然当头砸下,正是他成名绝技青龙偃月。
李无忧依旧负手而立,直待那罡气飞近,右手一圈一引,顺势一拨,那罡气已然偏离原来轨迹,反弹而回,与青龙刀气撞到一起,抵消无形,但这个时候,青龙偃月刀却已然近在眉间咫尺。
好快的一刀!空气仿佛忽然被抽干,空间被压缩,而这一刀却似一道闪电,生生从空间的缝隙里挤了过来。这才是杀招!
全场的人都是一声惊呼,但喝得一半,那声音却戛然而止,另一半却吊在了嗓子眼,再也没有时间发出,而陈过仿佛已经听见了熟悉的刀锋嵌入眉骨的声音。如此近在咫尺的一刀,已经是避无可避,挡无可挡。桥头的唐思想要飞身去救,却被若蝶一把拉住:“公子的武功,难道你还信不过吗?”
第五十七章 螳螂捕蝉
“锵!”地一声锐响,火花四溅,陈过猛然觉得自己这一刀似乎砍在了一块顽石之上,随即却又如入了烂泥,刀势顺畅无阻地劈了下去,但将到底未到底时,全身的力气却仿似被抽了个干净,这一刀终于无以为继,低头,却看见一根手指已然点在了自己前胸,而手指的主人正缓缓将与青龙偃月刀粘在了一起的长剑抽了出来。电光火石间,他已然明白,方才那一下硬撞却是劈在了李无忧的长剑之上,而之后那一路顺畅,却是刀在长剑上滑行,而李无忧这一借势一粘一滑,已将自己身形拖住,手指却乘隙而入。
“好啊!一招制敌!”无忧军大喜,欢声如雷。陈军一个个如霜打过的茄子,萎靡不振——自己主将被人一招间就再次擒住,任谁也提不起精神来。
“你……你用剑,好卑鄙!”想通一切的陈过却满是愤慨。
李无忧嘻嘻一笑:“我有说过我不用剑的吗?”
陈过一愣,是啊,李无忧只是摆了个空手制敌的pose而已,自己便一厢情愿地以为他不用兵器!兵不厌诈啊!
李无忧道:“呵呵,陈将军,这次可是输得心服口服了?”
“不,我不服!”陈过怒道,“就算你武功高我百倍,那又如何?沙场征战,讲的是万人敌,讲的是谋略,你能以一当十,以一当百,但你能以一当千,当万,十万百万吗?萧如故谋略出众,此次败北不过是因为西琦人言而无信罢了!你想我服你,你也需表现出比他高明的谋略才成!”
输了不认账,这明显是耍无赖了!无忧军嘘声一片,骂声四起,而陈军却人人面上无光,士气全无。
李无忧挥手制止手下人乱嚷,笑道:“那依陈老将军之见,我要如何才算是表现出高人一等的谋略呢?”
陈过精神一振,飞身退回桥彼岸,大声道:“譬如此时,你我是敌非友,两军隔桥对峙,我以十万兵镇守此桥,你只有五万人,如何夺取梧州?”
李无忧哈哈大笑:“你若坚持不肯降我,死守此桥,那我现在就将此桥拆了,你挡不挡得住?”
“拆桥?”陈过不解。
“不错!”李无忧道,“断桥之后!我留一万人守关,其余四万,出潼关,连夜自柳州绕过,直击北门,梧州可定。当然,这个法子太过麻烦。依当今的形势,有贺兰国主之助,我自带五万士卒将你拖住,再请她命西琦名将菩善提兵五万夹攻,加上三千平罗怒龙舰队刚去不远,我许以重酬,平罗人会不会回师?陈将军以为梧州何时能破?到时你陈老将军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自己可落个战死殉国的英雄之名,但眼前这十五万士兵何辜,便也要埋骨异国他乡了?”
陈过直听得满头冷汗,兀自强辩:“菩善一直在南角天关,他若提兵来攻我,难道我陈国不会乘机攻他西琦吗?”
李无忧叹了口气,道:“那就再好不过了。陈国朝中能用兵者而善攻伐者,除老将军你,怕就只有陈眉陈水两将,而贵国现由司徒不二宰相专权,他派的人必然是其外甥陈水。此君与他舅舅一般好大喜功,刚愎自用,我若是菩善将军就假意退败,引他入关,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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