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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至尊-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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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富(卖力地喊):“无忧神脉,杏林一绝!”
无忧军众人:“无忧神脉,缥缈一绝!”
城头。猛将兄疑惑地问耶律豪歌:“元帅和李无忧很熟吗?”耶律豪歌正拿着羊皮袋向喉咙里灌酒,闻言一呛,喷了前者一脸,忙一面殷勤地替他抹脸,一面干咳道:“没有,没有的事!战将军别误会!”
当日,耶律楚材与耶律豪歌兵败被俘,最后被李无忧放归来,二人引为奇耻大辱,一直没有对这位看似生猛其实谨慎心细的隧阳守将战劈之提起,是以此时见李无忧如此熟络地与耶律楚材打招呼,战猛将如何不疑?此时既见耶律豪歌神情古怪,言词闪烁,狐疑之心不减反增。
却见耶律楚材拔出腰间佩剑,寒光指天,大声道:“李元帅,何必说那么多废话,难道你到此是来告诉我你已改行作了赤脚医生吗?”
赤脚医生说的是江湖上一种四处流浪不为世俗所认同的民间郎中,耶律楚材这招可谓损人之极,城头萧军闻之轰然大笑,而城下无忧军一片愤然,却纹丝不动,谁也没有开口,落在耶律楚材眼里,却是大惊:这些人好严明的纪律!
李无忧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耶律元帅,没想到你与我相处不过一日时光,居然说话也如我一般有趣,真是难得!难得!”
“耶律楚材,你们被李无忧俘虏过?”战劈之立时反应过来,大步走到耶律楚材身边,厉声喝道。
“战劈之,你这是什么口气?我是元帅还是你是元帅?还不给我退下!”耶律楚材冷哼道。
“战将军,一场误会,莫中了李无忧的奸计!且暂熄雷霆之怒,听我详细解释……”耶律豪歌忙上前拉住战劈之,后者愤然地看了耶律楚材一眼,却终于退到一侧。
城下李无忧忽地笑容一敛,冷喝道:“耶律楚材,你我约定还算不算数?”
耶律楚材想也没想道:“当然算数!”
“那你为何还不将战劈之给我拿下?”李无忧运功大喝,天地为之一震,耶律楚材变色。
“卖国之贼,看战爷爷劈了你!”战劈之猛地一把推开耶律豪歌,拔刀猛地朝耶律楚材头顶斩落,后者不及招架,矮身就地狼狈一滚,脱开刀光范围,怒喝道:“战劈之,你疯了吗?”
数十亲卫立刻拔刀将耶律楚材护住。
“儿郎们,攘外不必先安内!给我先杀了耶律楚材这个叛国贼!”战劈之大喝声中,举刀扑杀过去。
耶律豪歌忙道:“战将军为敌所惑,有从者当斩不饶!”
城头军士虽然尽皆是战劈之部下,但耶律楚材和耶律豪歌于萧军中素有威望,耶律楚材更是镇南大元帅,比战劈之等级高了一级,三人各自发令,萧军顿时大乱,半数支持耶律楚材,而半数却相信了战劈之的话,楚军未曾进攻,己方却已是一场混战。
第六十五章 以牙还牙
李无忧如何会错失自己千辛万苦营造出来的局面,当即令赵虎指挥大军攻城,而他自己则御剑朝城头飞去,同时双掌翻飞,无数团罡气应势飞出。
城头萧军正斗得不亦乐乎,眼见李无忧神兵天降,哪里还能抵抗,顿时大乱,各自溃逃,直将红衣火炮和大弩撞得东倒西歪。
李无忧哈哈大笑,瞬间上飞十余丈,只要让他进入城内打开城门,那城内萧军绝对无法抵挡他十万精锐雄狮。
耶律豪歌见此大恐,恨声道:“战将军,元帅,别打了,李无忧来了!”
战劈之正与耶律楚材打得不亦乐乎,当即头也不回,冷笑道:“豪歌,你休要赚我,城高二十丈,火炮大弩,这么快就攻上来?你当李无忧真是神吗?”
“说得好!”李无忧大笑声中,已近城头不过三丈,手腕一抖,发出一蓬玄天罡气,挡开一部分顽强萧军的利箭,蓦地加速,御剑如光,朝他飞来。
“蓬,蓬,蓬,蓬!”忽地四声巨响,李无忧刚叫不好,数股大力已然撞击过来,余光瞟去,却是九枚炮弹激射而来!他无暇思索为何这些本该是对着城下的炮弹为何能一起向自己射来,本能地御剑下沉,却觉身周箭雨忽然厚了十倍不止,其间十余点破风声更是钝响不止,回头看去,顿时魂飞魄散,城头内斗的士兵忽然全数停止争斗,各自站位抵挡城下军队攻城,十余张大弩正不停地向自己发射大箭。
千钧一发之际,心有千千结心法使出,御剑改作御风,而无忧剑化作一片剑幕挡在身周,同时浩然正气逼出身外,而小虚空挪移与龙鹤身法也展至极限,迅速朝城墙撞去。
“轰!”地一声巨响!
他避得虽然巧妙,但受大弩和箭雨的阻隔,三发炮弹与上百支箭还是击中他护体浩然正气!
如蝗箭雨虽被浩然正气震飞,但三发炮弹却逐一近体爆开,到第三发时,他护体真气正值旧力刚去新力未生之际,爆炸所产生的巨大冲击波携带无数弹片穿过剑幕,射入体内。
李无忧身体如飞下坠。
“好耶!”“元帅!”城头城下同时高呼,不过前者是惊喜,后者则是担忧。若蝶、唐思二女大急,同时身形如电朝李无忧射出。
“啊!”下坠十丈,剑光一闪,李无忧一剑钉在墙壁上,止住下坠身形,城头却依旧箭如雨下,当即怒喝一声,一扬掌,一声龙吟,一条龙形罡气猛地射出,正中那蓬箭雨,轰地一声,劲箭如数射回,城头顿时惨呼连连,人落如雨。
李无忧一掌使毕,拔出无忧剑,猛朝城墙上一刺,长剑触墙反弓,借那反弹之力人倒射后飞。
飞出三丈,身体一轻,箭雨止息,回头时,才知自己已在若蝶青丝网中。
唐思微一念诀,纤手一扬,叫声“起”,指尖大风暴起,城头萧军双眼顿时睁不开来。
二女乘势架着李无忧回到城下。
城头,耶律楚材与战劈之哈哈大笑。耶律豪歌大声道:“李无忧,难道你以为天下就你一人会用计吗?区区一个离间计也想乱我萧军士气,真是白日做梦!”
李无忧浑身浴血,听得耶律豪歌之语,顿时怒发冲冠,指着城头想说什么,张嘴却喷出一口鲜血,随即身体一软,人事不省。
大荒3865年,七月二十九。
正是仲夏时节,才至巳时,火辣辣的太阳已将隧阳城的地面和空气烤得如胶似漆起来。只是隧阳城外,无忧军十里联营却一片寂静,甚至一群乌鸦在营中起起落落,竟未受一丝骚扰。
这让早早就来到城头,并已然站了两个时辰的耶律豪歌口干舌燥,恨声骂娘:“他妈的!李无忧一死,手下人都成了胆小如鼠的乌龟了,居然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跑了!还百战百胜的无忧军呢,我呸!”
耶律楚材将目光从城下一支正大摇大摆靠近无忧军营的千人队身上收回,道:“豪歌,你若是李无忧,自己重伤,面前又是铜墙铁壁,酷暑巨热,补给难继,该不该撤兵退回烟州?”
耶律豪歌不解:“劳师远征,这就退兵,如何与楚老儿交代啊?”
一旁的战劈之叹道:“这叫‘击敌其惰,避敌其锋’。倒想不到李无忧麾下舍柳随风、王定外,竟然还有如此名将,不会像某些人一样只知道逞匹夫之勇!”
郁闷的天气本就让耶律豪歌满腔火气,闻言顿时色变,冷笑道:“战将军言下之意,是说本将军只知道逞匹夫之勇了?”
“耶律将军误会了,战某说的是区区自己。”战劈之赔笑,只是转过身去,却以一种耶律豪歌刚刚能够听到的声音轻声嘟囔,“知耻而后勇,一个人若是连耻都不知,还有勇可言吗?”
“你说什么……”耶律豪歌大怒,呛地一声拔出腰刀直指战劈之,后者却一脸傲慢,轻轻哼了一声,将头侧到一边去,手指却也看似无意地落到刀柄上。
当日煌州之战,因耶律豪歌之失,致使他自己与耶律楚材同时被李无忧生擒,虽然耶律楚材被放归后,引以为耻,并不隐瞒,对战劈之坦诚相见,后者对其人格魅力钦佩不已,二人合力,让李无忧精心设计的离间之计竹篮打水一场空,但与之对照的是,耶律豪歌却对自己的错失一直坚拒不认,对军中诸人说起,也只是说李无忧太狡猾云云,这让战劈之这样的豪爽汉子鄙视不已,虽没直说,但看他的眼光就颇有些那个意思,后者自然不会不知,先前碍于外敌在前,虽然各自看不惯,却并无摩擦,如今大敌已退,矛盾自然一触即发。
“住手!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元帅吗?”耶律楚材冷喝道。
二人悻悻地看了对方一眼,各自还刀入鞘手离刀柄。
“啊!”一阵惨呼声忽然划破炎热的寂静。
城上三人都是一怔,忙俯身朝城下看去,却见三千步外,箭如雨发,那队本是去收拾楚军残营的辎重兵纷纷中箭惨呼。
“什么?楚军并无撤走!难道李无忧并没死?”耶律楚材大惊,这个玩笑开大了!他回过头来,战劈之已然一脸羞惭地跪倒在地,冷汗淋漓道:“末将失职,请元帅降罪!”
五日前,李无忧离间计被看破,反被耶律楚材和战劈之联手摆了一道,虽然凭借绝世神功脱身,但已然身受重伤,当场昏迷。耶律楚材之前更是在城外设下了一支伏兵,前后夹击,却不想无忧军强悍到了极致,在赵虎和另一名年轻的万骑长叶青松指挥若定下,前抵后挡,虽败不乱,隐然更有反击之势,耶律楚材虽然得胜,却因兵力不足,深怕这是李无忧使诈调虎离山,不敢穷追,无忧军却也嚣张无限,败后不逃,竟就地扎营,与城头隔护城河而对峙。
当夜若蝶盛怒下不顾唐思等人反对,孤身一人大闹隧阳城,只是她虽不惧五行法术,但却对真气颇有畏惧,而她所不知的是,因为她原始力量是来自前任主人庄梦蝶,而今世自与李无忧确立主仆关系之后,力量便受到了李无忧的消长控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此时李无忧身受重伤,她也是功力大损,加上筑隧阳城墙的花岗石不受法术的特性,当即挫败而归。
五日间,无忧军却再不攻城,也不退转,耶律楚材闹不清李无忧葫芦里装的是什么洗脚水,谨慎起见,不敢出城。但昨天夜里,楚军忽然鼓声如雷,似要发动猛攻,耶律楚材夜半惊醒,列阵城头迎敌,却哪知等了良久,光见对面营中火把通明并无军队攻城,一干人悻悻回去睡觉,但刚刚躺下不久鼓声又起,回头时,却又是虚惊一场。如此反复五次之后,楚军营中鼓声更是绵绵不绝起来。耶律楚材猛然醒悟,哈哈大笑道:“李无忧啊李无忧,你死则死了,还想以这悬羊击鼓之计助手下人逃走,也太小觑我了吧?”在鼓声又响半个时辰之后,再无怀疑,兴冲冲率领萧军出城追击。
但刚近楚军营中,喊杀声忽然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乱军中,却听一人哈哈大笑:“耶律楚材,你又中计了!”斜眼看去,正是李无忧,当即大骇收兵,楚军乘势掩杀,虽未能攻进城内,但杀敌五千余人,也算是取回一阵。
但得胜之后,整个无忧军大营忽然安静下来,早先时候,战劈之令手下一名经验丰富的侦骑前去探测敌情,那人于敌营外转了一圈,发现里面营帐紧闭,粮草辎重乱七八糟地丢了一地,大喜下也不细探,当即回报说无忧军已然趁夜溜了个干净,战劈之大喜,回报耶律楚材说楚军撤走,李无忧多半已经身亡,后者一阵叹息,回想起昨夜那李无忧果然有些似是而非,极可能是个西贝货,对李无忧的算术也是叹为观止,想起这位少年英雄早夭,也是不甚唏嘘,当即令一支千人队去打扫战场,却怎想到敌军依然没有撤走?
耶律楚材眼见城下士兵片片栽倒,心如刀割,却严令士兵出城相救,自始至终并未看战劈之一眼,但那惨叫一声声落到后者心上,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猛地拔刀立起,便要冲下城去,但刚一起立,却被眼前景象所惊住,刹时热血贲张,却不知如何是好。
城下,那一千萧国士兵已然全数倒地,无数名白衣素服的楚军手提大刀自营帐中猛地窜出,径直走到萧兵身边,将人头割了下来,每名拿刀楚兵一旁均另有士兵递上一根约两丈高的长长竹竿,二人合力将那人头连盔带发挂在竹竿之上,高高举起。刹时完毕,远远看去,千余颗血淋淋的人头在烈日下散发着诡异的光芒,萧军见之,人人均觉一寒。
同样白衣素服的其余无忧军众人自军营中迈步而出,缓缓走出军营,集中到营外的阵前空地上,眨眼间,十万无忧军已然列成一个大大的方阵,烈日骄阳下,肃穆如雪,天地为之一白。
城头萧军又惊又疑之际,蓦地歌声四起:“莽莽大荒,天河汤汤;百战百胜,唯我楚邦。烈烈苍澜,英魂泱泱;披荆斩棘,卫我家乡。漠漠伊人,昨时锵锵;乘舟破浪,弃我心伤……”歌声古朴苍劲,正是新楚军歌。
耶律楚材自幼随父与楚国作战多年,三十年前曾听楚军唱过此歌,当时只觉得歌词的前两句豪迈遒劲,听了说不出的热血沸腾,但后面一句“漠漠伊人,昨时锵锵;乘舟破浪,弃我心伤”却陡然婉转,自家国而入儿女情长,虽然意劲绵绵,却于意境上终究是逊了一筹,乃是全歌的败笔。事隔三十年,饱经人世沧桑后,再听此歌,却顿时领悟到其中妙处,眼眶莫名其妙的一湿。
萧军无一例外地为歌声所震撼时,城下楚军方阵却从中间分开,八名矫健兵士抬着一张巨大马革所裹的长条物体缓缓走了出来。
歌声顿止。
八名士兵走到方阵之前,高高举起,各自撩开马革一角,一人露出身形来!
“什么?”虽然早料到那马革所裹的是一具尸体,但真的见到里面的人时,连带耶律楚材在内的萧军依然是大吃一惊。
马革中所裹那人金盔铁甲,戎装佩剑,双目虽然闭合,但眉宇分明,赫然便是李无忧。
八人将李无忧的尸体放下退后,方阵中一名年轻将军走出,轻轻一挥手,那千名手持竹竿的士兵将出列,将竹竿在李无忧的两侧密密麻麻地插了两排。
持竿士兵退后,阵前便只剩那年轻将军与李无忧,以及兀自向下滴血的千颗人头。年轻将军自身后接过一支火把,一指城头,朗声道:“请耶律元帅回话!”
“老夫就是耶律楚材,城下是哪位将军?”耶律楚材站到了城头的最前面。
“本将赵虎!”年轻将军大声道,“耶律元帅,我军李无忧元帅于五日前攻城战中身受重伤,于昨夜不治身亡。死前他嘱咐末将,一定要用千颗人头来祭奠他,之前得罪之处,多多原谅!”
城头一片萧军哗然,又喜又惊。喜的是李无忧这凶神终于还是死了,惊的却是这人都死了依然如此凶顽,居然设计找千颗敌人之头来祭奠自己!
“他妈的,李无忧当自己是你们的皇帝老儿吗?居然要千人与他陪葬?”大声骂的却是耶律豪歌。
“耶律将军此言差矣!”赵虎厉色道,“吾皇怜悯黎民,李元帅仁慈惜命,并不以国疆为转移,岂会有如此想法?只是此次北伐,进兵千里,起因乃是尔国犯我边境在先,不惩处不足以让天下明公理所在!耶律将军天纵其才,李元帅生前最为推崇,难道竟是不懂得我家元帅遗命中的深义么?”
耶律豪歌一惭,怒道:“他杀人就杀人了,还有狗屁的深意了?”
此言一出,萧军将士尽皆失望摇头,战劈之却冷笑道:“李无忧此举,是要告诉我萧国,即便他死了,萧国再敢犯楚境半步,楚国必定有人能进我国境千里,萧军若杀楚民一人,便有人杀萧国千人,是与不是?”
“李元帅说自己出师未捷身先死,皆是天道不公,让他碰到战将军这样的绝代名将,小将初时还是不信,今日方知果然!”赵虎出口赞了一声,随即道,“耶律元帅,李元帅遗命末将率军回国,至于沿途所占萧国土地,半数算是劳军之费,半数璧还,请你明日派人来取。但请牢记一句,‘犯我大楚天威之一,偿之必以千倍!”语罢忽将手中火把丢到李无忧身上,顿时烈焰滔滔,黑烟阵阵,新楚军歌四起,只是这次雄壮的声音中渐渐有了些哽咽。歌声中,楚军士兵自赵虎、若蝶、唐思、寒士伦以降一人一人地上前对着那烈火敬礼,尽皆戚容。
哀兵孤愤,气壮山河,城头萧军看到那千颗鲜血淋漓的人头在烟尘里忽隐忽现,一时竟生不出半分杀伐之心。耶律楚材却已然想通前因后果,漠然看着战劈之微微翘起的嘴角,耶律豪歌不服气的眼神,心下不禁一叹:“连死了也有如此威势,如此心计,真是帝王之资!李无忧啊李无忧,若你不死,五年之内,天下就必然是你囊中之物了!”
尔顷烈火燃尽,仅余一柱孤烟,时袅时直,直冲霄宇,渐不可见。目送无忧军渐行渐远,老将耶律楚材轻轻呢喃:“这一把火,什么功名富贵,什么王霸雄图,都烧了个干净,生前种种风流,不过如这云烟一般,随风四散,留下那万古英名,又有何用?”
再过片刻,一阵热风吹来,孤烟亦渺,灰烬随风消散,却连金盔铁甲也烧了个干净,城下仅剩下一柄带鞘宝剑和那千颗人头对影相吊。
耶律楚材见此一惊,暗自沉吟:“连铁甲都化了,莫非这火竟是传说中的三昧真火?只是这赵虎难道竟是天巫长老级高手?这柄剑居然没有随着那烈火所熔,该是传说中无坚不摧的无忧剑了吧?”猛地扬声道:“你们谁去将那剑给我取来?”
话音未落,耶律豪歌立时接口道:“末将愿往!”却再不等耶律楚材吩咐,凌空朝城下掠去,萧军将士齐声惊呼。隧阳城高二十丈,除开李无忧这样的绝顶高手外,无人敢如此直接落下城去,耶律豪歌为了抢功居然犯此大忌,自然引来众人侧目,耶律楚材想要阻止,却已不及。
耶律豪歌直落七丈,已是气竭,却不惊惶,猛一翻身,足尖在城墙壁上一点,借力回气,身体轻轻上升三尺,再次下落,顿时引来城头一片欢呼声,正自得意,却听那欢呼声猛地又是一涨,余光瞥去,战劈之人已落到斜飞出五丈之外,而空中一支劲箭正在他身后足下一排与其身法同速飞行,另一支箭却去速更快,疾朝城下射去,却显然是刚才力竭时借了飞箭之力的缘故。
果然,再飞三丈,战劈之身形一滞,身后那支箭已然飞到,足尖在上一点,借力又飞出五丈之外,落到无忧剑旁,连鞘高举。
城头欢声如雷,刚刚踏波渡过护城河的耶律豪歌见此恨恨一拳砸在空地上。
战劈之手腕一扬,无忧剑如流星一般射向城头。耶律楚材伸手抓住,手腕用力,龙吟一声,长剑出鞘,寒光满城。
“好剑!好剑!果然好剑!”耶律楚材只觉这剑明如秋水,寒气袭人,自己几乎把持不住,当即连赞三声,微笑一瞥城下二人,猛地将无忧剑下掷,剑虹划破虚空,落到城下战劈之足下。
“战劈之,这柄无忧剑就赐与你了,希望你别辱没了它!”
战劈之大喜,拔剑谢道:“元帅放心,末将知道!”
耶律豪歌大声道:“元帅,这不公平!战劈之失职害得我军千名士兵丧命,为何你不罚反赏?”
耶律楚材脸色一沉,道:“失职的是探马,与战将军何干?你技不如人,却如此推诿,还像我萧国男儿吗?勿需多言,给我退下!”
“元帅,耶律将军若是喜欢这剑,便送与他吧?”战劈之忽道。
“呸!谁要你可怜?”耶律豪歌重重吐了口唾沫,愤愤入城而去。
耶律楚材见此重重叹了口气,这个孩子不知道以后还要让我操多少心呢。战劈之将一切看在眼里,嘴角露出一丝冰冷的微笑,斜斜倒映在无忧剑身里的半张脸说不出的狰狞。
是夜萧军在校场上大开宴席,庆贺楚军败退,酒酣耳热,众人纷纷拔出兵刃起舞助兴,好不欢畅。
正自开怀,忽听一人大声道:“各位兄弟,大家静一静!难得今日大家高兴,耶律豪歌想与战劈之将军舞剑助兴如何?”却是耶律豪歌。
“好!”萧军中人人悍勇,是以各种公开的私下的比武斗殴不断,只要不是战时,将领们也多不禁,只当是一种磨砺属下的方式,是以武风盛行,此时众人听闻耶律豪歌和战劈之这两位大将比武,都是轰然叫好。耶律楚材微微皱眉,便要出言阻止,却转念一想,豪歌这孩子一贯心高气傲,若能被战劈之打击一下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彩声如雷,群情高涨,却独独不见战劈之应声,耶律豪歌顿时大怒,冷笑道:“战将军,莫非你竟如此不屑在下,连应战也是不肯吗?”
一片寂静。
“战劈之,你给老子滚出来?”耶律豪歌吼声如雷,双目皆赤。
耶律楚材也是皱眉,战劈之若是不应战,于其声望必有大损,当即大声问道:“战将军何在?”
忽有一士卒道:“回元帅,战将军方才说是身体不适,已然悄悄离席,怕影响您的兴致,是以未向你汇报!”
耶律楚材微微颔首,心想劈之心细如尘,豪歌是万万不及的了。耶律豪歌却是一呆,随即哈哈大笑:“战劈之啊战劈之,你这缩头乌龟,知道老子要向你挑战,居然连来赴宴的胆量都没有了吗?”
“谁说我没有胆量?”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忽然回道。
众人愕然,耶律豪歌回头,却见身后人群分开,战劈之一步一步凝重走了进来,右手所提正是未带鞘的无忧剑。
“劈之,你没事吧?”耶律楚材见战劈之双目赤红,满脸是汗,关切问道。
“末将无事,谢元帅关心!”
“好,好,战劈之你既然来了,可敢与我比试一场?”虽然觉察出战劈之似乎有些异样,但耶律豪歌却无暇多想,当即邀战。
“你要战,那便战!”战劈之说毕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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