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努力就要继承千亿家产-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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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要来一段斗舞？”奥兰多下颌微微翘起，眼睛里带着笑意。
　　“有何不可？”姜诩看着他的绿眼睛，做出了自己的动作。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情节点越写越长……
不过大会show确实比较重要，是第一卷的高C点。我就这样稳住节奏写啦~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吴不克和A神从台上下来，给两个人让出位置。
　　一般意义上，斗舞采取的是街舞这种形式。因为早期嘻哈的人为了争抢地盘，暴力战斗事件流血太多，于是改成了温和的斗舞，用同样一段音乐，先后上场，谁跳的好看，花样多，谁的动作更漂亮，谁就会获胜。需要有公信力的人来宣布输赢。而奥兰多说的斗舞，更像是兴之所至。
　　“我来当裁判。”A神毛遂自荐，其他人也没跟他抢的。
　　
　　他放了首《Siete　Petalos》。
　　《Siete　Petalos》是拉丁经典舞曲，听到节奏就让人身体忍不住想要随之舞动。奥兰多穿着深色牛仔裤和黑色T恤，而姜诩和他相似，两人身上有着相似的特质，这样面对面站着，互为镜像，眼神与其说挑衅更像是勾引。
　　“……没有天堂的两个天使
　　某位神最终才让其结合
　　我在苦难中经历轮回
　　苟活于我们的故事中……”
　　
　　伦巴，恰恰，桑巴，斗牛，奥兰多不拘一格的将这些都混入自己的舞步中，在变奏处平滑过渡，热情，活泼，自然，清纯中带着妩媚，仿佛热情邀请；姜诩完全没有落下节奏，近乎以完美的姿态回应了他。两人若即若离，就像恒星与行星相互吸引。
　　
　　A神在奥兰多的变奏处将音乐切过去，使得音乐和舞蹈契合，一切浑然天成，一点看不出事先没有排练的迹象，完成的恰到好处。
　　吴不克率先鼓掌：“太厉害了。”
　　“这……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游希初反应了一会儿才忙鼓掌，他忍不住问吴不克，“他真的是NPC吗？”问完这句觉得自己很蠢。
　　
　　“他是人工智能。”A神率先回答了游希初的问题，“不过不是你想的那种智障式智能，你将他当成独立人格来对待就行。”
　　奥兰多给了A神一个犀利的眼神，A神巧妙的无视。奥兰多只好假扮人工智能。
　　
　　姜诩额头上渗着细细的汗，方才的斗舞让他感到酣畅淋漓，他的直觉告诉他，奥兰多并非所谓的人工智能，这是人，活生生的人，一个人工智能怎么能有这样丰富感情的舞蹈？那种热烈中带着某种献祭般的心情和悲伤。他无法相信。
　　他动了感情。
　　
　　姜诩忍不住朝奥兰多看了一眼，奥兰多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抬起右手对他比了个心，忍不住调侃他：“帅哥，你跳的不错，居然能跟上我的节奏。”
　　
　　姜诩想着家中满柜子的证书和奖杯，谦虚开口：“勉强跟上，还是你厉害。对了，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奥兰多·冯·海因里希。”
　　
　　“姜诩。”姜诩朝他伸手，奥兰多愣了一下，嘴角扬起，眉目舒展，同样伸出手，两人虚虚一握，光影和实体边缘的触碰，聚在一起的光破碎成齑粉，散落在夜空中。等姜诩收回手后，又恢复如初。奥兰多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就像那不是自己的手，而是别人的手。
　　姜诩的感觉很奇怪。他没有贸然发问，而是选择埋在心底。
　　
　　吴不克看了舞台边缘，“到时候还是要注意一下边缘的防护，不要底下下去，灯光和音效没有问题。A神，你觉得呢？”
　　“我调整了一些元件的展示方式，从均匀分布到时候会变成灯光追随，这样会更突显重点，在视觉构图上重心更明确。”A神言简意赅。
　　“太好了，我请大家吃个饭，吃完赶紧去休息，明天——哦不已经是今天下午，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A神布置了警报装置和监控，将帷幕拉上，一起去吃早饭，然后回酒店补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匆匆吃了酒店餐，大家来到了展会现场。
　　和之前想的不一样，最后一天很多人排队进场，加起来人数比前两天来的还多。可能跟最后一天是周末有关系，许多加班党这天才调整出来时间。场内的工作人员加大巡逻场次，维护秩序。出来的人不多。都在里面试玩。
　　
　　也有来出口这边张望，问吴不克他们这边是不是有什么闭幕式节目。吴不克他们卖关子，说下午才知道。
　　
　　凯文去机场接埃莱诺。
　　埃莱诺在接到凯文电话后，将未来三天的事务堆到一起处理完，第二天连夜坐专机赶过来，体验他极力推荐的无尽世界。凯文是他挖过来的，在有些时候他需要听来自这位下属的意见。他在第三天凌晨六点的时候到达，只睡了四个小时，早上十点的时候和凯文碰面，在酒店里戴好可穿戴设备开始体验。
　　这一次体验时间为四小时。
　　
　　埃莱诺是游戏的头号玩家，他很年轻，如今三十岁，已经是一家百亿美元市值的公司，曾经连续两次创业成功，将自己的公司卖了出去。他早已财务自由，所赚的钱只要不乱花，够他用十辈子。他只是缺乏刺激，需要用成就来满足自己日益膨胀的心。
　　
　　他为技术而疯狂，坚信技术可以改变世界，osolar的成功来源于他对于产品不断精进的要求。做到最好，做到更好，他的确是个天才，弯道超车，超越了早于自己开始研究的Oculus。
　　拉里是早期投资人撮合过来做商务合作的人，陪伴着公司一起成长。在技术成熟后，埃莱诺将目光放在了公司整体的经营上。他察觉到商务合作部门几乎成为拉里的一言堂，而拉里本人有一些缺陷后，便找到了凯文，为公司注入新鲜血液，同时也来制衡拉里。
　　
　　凯文从进来到如今没有太大动作，确实润物细无声的带来一些变化，但对于埃莱诺来说，这些是不够的。
　　而在昨天，他收到了来自凯文坚决的要求，要求他来西雅图一样，体验一个游戏。可以的话，在体验后直接和对方的负责人谈一谈。
　　可以听出，凯文非常重视，于是埃莱诺来了。
　　
　　四个小时足够看出很多事情，从游戏中登出时，埃莱诺的兴奋无以复加。
　　“立刻载我去会场，我要见一见游戏的负责人！”
　　两个人甚至来不及吃午饭，在路上的麦当劳简单塞了点东西便直奔会场。
　　
　　下午两点，太阳毒辣，正顶在头上，正是大家萎靡不振、神游物外的时间。
　　船底座的秀时间到了。
　　将朝向出口方向的幕布拉开，为了营造光影效果，内里有些密不透风。好在是秋天，天气不算热也不算冷，也不会觉得闷得慌。
　　
　　吴不克想要直接开始，被A神拦下来了，“我这边先放一些东西，暖暖场，你可以想一下待会的串场和台词。”
　　开场是一段全息投影视频。
　　船底座所有人都在台下看那段视频。
　　
　　一开始是一片混沌，世界电闪雷鸣，隐生宙，先生周，古生代从寒武纪到二叠纪生物的爆发与灭绝，中生代从三叠纪到白垩纪，一块陨石从天而降，统治地球的庞然大物消失，残存的哺乳动物开始悄无声息的占据世界，新生代开始。
　　
　　人类最早期的鼻祖从非洲走出来，时间轴推移，无数人前赴后继，终于走出非洲，散落在世界各个角落。尼安德特人被智人屠杀殆尽，只有早期抵达澳洲的部分残存；
　　智慧之光一代一代的叠加，倏忽间，几十万年过去，西方的，东方的神各自为战，吴不克看的入迷，甚至有些目不暇接。
　　
　　他冷不丁往后回头，发现这段全息投影吸引了许多人从出口走出来，站在他的身后观赏，大家静静地看，沉浸在投影丰富的信息当中。
　　西方有希腊神话，凯尔特神话，衍生了整个魔法体系；东方从一气化三清到巫妖大战，人族后来居上；美洲的玛雅文化走到顶端又忽然衰亡；城邦的覆灭，早期民主的消亡，罗马帝国的崛起，汉朝张帝国之掖几乎与之接壤；王朝兴衰荣辱成空，从野蛮的中世纪走向近现代，西方的蒸汽朋克与魔法，东方的武侠与神怪异志，美洲西部大开发与崛起的淘金热，直到两次大战，战后飞腾，很快踏入了星际。
　　
　　当那艘飞船驶向太空，浩瀚星辰成为其背景，然后星辰旋转，组成了四个字：
　　无尽世界

　　所有人这时候表情恍然大悟，从那种着魔一样的沉浸感中出来，走马观花的欣赏完人类的大历史，发现时间竟然过去四十分钟！他们竟然一点都没察觉到自己竟然站了这么长时间！
　　凯文和埃莱诺站在台下，他们来的时候正好是神话时代，从最精彩的部分开始看。因为不知道对方打算做什么，没有贸然打扰，打算等节目结束后再去找他们。
　　
　　　A神的身影出现在台上时，周围所有人都抽了口气。吴不克听到身后两位姑娘悄悄对话：“现在做游戏门槛都这么高了吗？”
　　吴不克回头，发现是个长发御姐和短发女孩。
　　“嗯？”长发御姐疑惑。
　　
　　“长这么帅来做游戏，真的是暴殄天物啊。”短发感慨。
　　吴不克回头，嘴角无法抑制的上扬，心中升腾起某种与有荣焉的情绪。
　　“欢迎来到无尽世界，”A神淡然自若地开始自己的演讲，“我是世界的创造者，ambition。”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他的神色犹如国王，令你崇敬，令你着迷，成为他忠实的拥趸。
　　“我们今天前来，是要重新定义游戏。曾经，我们玩过的游戏是这样。”他的身后出现了曾经面世过的游戏，红白机，碟片时期，主机时代，星际争霸，红警，帝国时代，仙剑系列，CS（反恐精英），如走马观花，在全息投影上掠过。不时有人发出惊叹声，因为那些游戏他们很熟悉有些人物，有些logo，那是他们逝去的时光，他们曾在其中挥洒过青春和汗水。
　　
　　“现在，我们可以用鼠标键盘玩PC端游戏，可以用手柄玩steam，可以在手机端玩寿命短暂的手游，可以玩VR游戏。但很显然，大家满足现在VR给你们带来的游戏快…感么？或者说，这是你想要的VR吗？”
　　底下陆续有人摇了摇头。
　　“我一直在期待有人能给我惊喜，但我期待的游戏一直没出现，之前我表达过这种观点，有人告诉我，你行你就上，于是我上了。”
　　
　　听众哄堂大笑，淅淅沥沥的鼓掌声响起，而后渐渐变得轰鸣。
　　“我有幸和许多天才的人共事，他们和我的期待一样，都在等一款革命性的游戏出现。后来我们不再等待，期待未来最好的方式就是创造未来，所以我们一起努力，后来我们成功了。更准确的说，我们革新的不仅仅是游戏，而是一种生产方式。”
　　“无需键盘，我们使用人类最灵活的工具——手指，他可以识别你手指的指示，根据你的指示做出行动。”他调出来虚拟界面，“搜索奥兰多。”
　　「搜索奥兰多……载入中……目标：潘多拉星球」语音搜索处理速度非常快。看到这里的时候底下抽气声非常明显。
　　
　　一个蓝色星球出现在众人面前，这是一个全是水的星球，星核是蓝色的，非常漂亮。奥兰多在水底一个泡泡里，那个泡泡直径有三米，他在里面躺着，泡泡的膜上显出A神的脸，“奥兰多，你在做什么？”
　　「我在海底晒日光浴。」奥兰多回答他。表情显得闲适优哉。
　　“你的演唱会呢？我记得还有三分钟就要开始了。”A神问。
　　「足够了。」奥兰多让泡泡向前翻滚了一点，站起来，像个指挥家一样舞动手臂，如摩西分海，海水朝两边退去，掀起十丈高的巨浪。
　　“快看，那些水珠在动！”底下有眼尖的已经看出了门道。
　　
　　犹如在海面建造一座罗马竞技场，海水让出一块平地，水珠在奥兰多的调度下，形成了观看区域，台阶，观众的座位。水做的椅子表面波光粼粼，时隐时现的波纹平滑，舒服的像是按摩椅，让人忍不住想要坐上去。
　　奥兰多所在之地已经成为了舞台中央，他陡然拔高，站在浪潮之巅，就像海洋之子，从高处低头看大家，声音就像传说中的鲛人一样拥有魅惑人的能力：「你们愿意来听我的演唱会吗？虚席以待。」
　　就像海妖塞壬吸引航行的客船，奥兰多的声音带着极致的魅力，让人沉溺其中。
　　
　　惊叹声，抽气声，掌声，所有声音汇聚到一起。吴不克刚才沉迷吸男神，整个眼中也只有A神的模样，他在整个演讲过程中呈现的技巧，给大众展示的花样，都令吴不克感到着迷。上一次这样震撼已经是07年，那时候乔布斯发布IPhone，革新了整个智能机市场的时候。
　　
　　亲眼见证历史，参与一个新时代的到来，是如此令人激动，让人感到振奋！
　　他冷不丁回头，这次是真的震惊了，整个广场已经变得有些拥挤，乌压压的全是人。感觉今天来参加大会的人已经全部出来看A神的秀场。天边呈现出墨蓝色，星子初上，此处犹如一座孤岛，而A神宛如神祗，所有人带着朝圣的心态望着他，听他娓娓道来。
　　
　　“刚才投影出现的每一幕，每一帧，都只是无尽世界的缩影。你可以看到史前人类活动的复原迹象，可以体验西部牛仔的生活，可以去往中世纪，在西西里，在那不勒斯，在北京，在东京，在纽约；可以拉时间轴，体验大历史下的小人生。你可以是牛仔，是侦探，甚至可以是宠物，也可以是国王——”他挑眉，促狭地笑，“当然国王这些不好当，需要竞争上岗。你随时可能被你的大臣赶下台。”
　　底下大笑，为他献上掌声。
　　“这是体验，是任何其他游戏无法带给你的体验。”A神一字一顿，神情专注认真，“一种全新的，从未体验过的人生。”
　　
　　“交互，”A神笑了一下，看向奥兰多，“奥兰多，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想和一个人来一场决斗。”奥兰多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姜诩，“以艺术的方式。”
　　姜诩走上舞台。
　　“我们随机挑选一位观众好了，谁的手机上有混合舞曲音乐？随便什么，恰恰，伦巴，华尔兹，爵士，甚至踢踏舞，都可以。”
　　
　　许多人争先恐后的掏出自己的手机，台下明晃晃一片，乍一看就像演唱会用手机给偶像摇旌呐喊。A神挑中了一位看上去精神头很好的女生，腰背直直的，形体鹤立鸡群，一看就是练过舞蹈的。
　　上台后，女生不遑多让，提了要求：“我来切音乐怎么样？”
　　吴不克愣了，下面人也愣了。一开始大家都觉得这女生是个托儿，但到这时候看的就不太像了。
　　奥兰多眼神倒是跃跃欲试起来，“来吧。”
　　
　　姜诩感到心理压力很大。
　　奥兰多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耳麦中：“放轻松，不会的地方跟紧我。”
　　Natalie的《Dormida》响起。
　　这是一首非常妖娆的慢歌，Natalie的声音略带沙哑，十分性感，就像隔着一层纱幔看身姿美妙的女人在跳舞。奥兰多提醒他：“别动。”
　　
　　姜诩对音乐的敏感度很高，反应过来这是一个适合单人舞的曲子。奥兰多以他为桩，缓慢的摆动身体，灯光暗下来，营造出夜色独有的暧昧涌动的氛围。
　　胶着，贴合，若即若离，此刻的奥兰多散发着一种雌雄莫辩的魅力，中性之美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姜诩感觉自己的呼吸乱了。
　　音乐切换到《Por　Una　Cabeza》，《闻香识女人》中的探戈曲。
　　姜诩和奥兰多几乎同时动起来。
　　
　　两人此前就跳男步女步有过一番“友好”探讨，因为现实里拥抱和支撑都是真实的，而和虚拟影像互动，真人有很多东西单人无法完成，约定是幅度大由奥兰多完成——游戏里可以实现与现实相悖的操作，而现实必须遵循重力的指引。
　　姜诩跳男步，奥兰多跳女步，背景也切换成了闻香识女人的场景，近乎复刻了阿尔帕西诺与加布里埃尔·安瓦尔的华丽高雅。尽管探戈起源于民间底层，然而其旺盛的生命力与热情表达，就像与情人的缠绵交锋，欲进还退，左顾右盼，令人眼花缭乱，叫人怦然心动。
　　
　　借由两人分开的契机，女孩将音乐切换到Claude　Piaf的《The　last　waltz》。
　　两个人动作转变非常自然，吴不克上台，翩翩起舞的变作两对。华尔兹的节奏舒缓，似情人呢喃低语，许多话无需多说，尽在缠绵悱恻又欢快的舞步当中。
　　奥兰多看到姜诩的神色，窥见他心情的一隅，低声道：“不会有结果的。”
　　《The　last　waltz》与《Sista　Tryckaren》在音乐间奏顺利衔接，吴不克和A神分开，与姜诩、奥兰多交换舞伴，吴不克怀里是姜诩，A神抱着奥兰多。
　　吴不克：“……”
　　姜诩：“……”
　　
　　“你怎么了？”尽管灯光会掩盖一部分神色，吴不克还是察觉到姜诩脸色不太对。
　　“没事，有些不太舒服，可能是昨天熬夜太累了。”姜诩托词。
　　两人滑出舞台，走下台阶，姜诩重新成为观众，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A神和奥兰多身上。他也不例外。
　　
　　音乐停下。
　　“太真实了。”放音乐的女孩喃喃，“他真的只是NPC吗？”
　　这么全知全能的NPC，可以直接出道当偶像了！男色时代，愿意为之花钱的人绝对不在少数。
　　“奥兰多·冯·海因里希。”奥兰多听到她的喃喃自语，重重强调了一遍，“请叫我奥兰多。”
　　“奥兰多……”女孩点了点头，记下了这个名字，“你很厉害，太厉害了。”
　　“我可是奥兰多。”这是一个未来天王的骄傲。
　　
　　“什么能束缚你？”底下一个戴黑框眼镜的男生大声问，他在看台最前面，说话声音很大，许多人听到了他的疑问，“你太过智能了，我怀疑你已经通过了图灵测试。”
　　他回头向众人发出质疑，“人工智能发展到这种程度，你们不觉得这很恐怖么？AI会毁掉人类的！”
　　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喧哗声逐渐嘈杂。
　　
　　吴不克想要上台制止，A神准备开口，奥兰多行动起来。
　　他向前走了几步，身体逐渐到明和暗的交接处。
　　然后他继续往前走了几步，身体消失了一半。
　　喧哗声更吵了，大家一头雾水，不知道他在表演什么行为艺术。
　　奥兰多后退几步，他的身体完整了。朝着众人笑了笑。
　　他又往前走了几步，身体完全消失了。
　　吴不克有点明白他想做什么了。
　　
　　奥兰多退回来，身体重新恢复完整。他没有退回舞台，而是站在那个男生的面前，问他：“你看到了吗？”
　　刚才奥兰多这一切行为时，也许是本能反应，男生情不自禁的退后两步，在意识到奥兰多无法对他进行任何有效攻击时，他大着胆子往前迈了两步，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
　　这时候奥兰多问他，他有些茫然：“你什么意思？”
　　“你刚才问什么能约束我，这就是我给你的答案。”奥兰多的眼睛带着轻蔑，“约束我的是光。”
　　没有人想到这个答案。
　　
　　“约束人类的是光速。”奥兰多淡淡地笑，他没有用“你们”这个代名词，而是用人类，因为他也是人类中的一员。只不过因为来历原因，这些都不可能、并且永远不可能放到明面上，“如果你因为恐惧，一开始就不去尝试，那你就永远陷入了宇宙给你的囚笼里。智能不可怕，人工智能也不可怕，可怕的是掌握毁灭性武器的权力之手，这点，在座的各位应该比我认识的更清楚。”
　　黑框眼镜男闭嘴了。
　　其他人也安静下来，思考奥兰多刚才讲的话。一个人工智能比他们还哲学，真令人感到羞愧。
　　
　　一个充满了争议的课题，一个充斥着恐惧、偏见、固执的领域，同时也具备了创新，大胆、勇敢的地盘。
　　
　　“那么这样的游戏应该定价多少呢？”A神笑着问，刚才发生的小插曲并没有影响他的发挥，“99美元？199美元？”
　　底下一片笑声。
　　“一个拥有这么棒体验的游戏应该定价多少钱呢？”A神一副苦恼的模样，他手支着下巴，踱步一圈，举起右手食指。
　　底下热议纷纷。
　　“一百美元？”
　　“一千美元？”
　　“十美元？不对，十的话是拳头。”
　　
　　“一美元。”A神微笑，“不包括设备，游戏只收一美元象征性费用。”
　　呆滞，僵硬，沸反盈天，一众哗然。
　　“相应设备和系统，将和几家合作商洽谈，但游戏只收一美元，希望大家能在这六便士中，寻找到自己的月亮。”
　　
　　“体验，交互，创造。船底座始终恪守这三项原则。”A神在台上踱步，闲庭信步，无比从容，“游戏为娱乐而生，无尽世界为想象而生。人类想象力所触达的角落，就是无尽世界的边界。如同Wayne　Gretzky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