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号电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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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绯握着冰冷的玻璃杯，美艳的脸在昏暗暧昧的灯光下显得那么朦胧飘渺，高欢歌感觉到她看自己的视线，不禁对了过去，谭绯真正是个大美女，即便只是薄施粉黛，也是艳色动人，美若春桃，怪不得付苏和江舸这种见惯美人的富家公子都追求她。那蒋户柏呢？他没忘记蒋户柏和谭绯的关系也很近，他今天虽然没看见蒋户柏和谭绯有多亲昵的动作，但他心底其实一直以为蒋户柏和谭绯有什么的。同样也是因为以前图书馆的那件事。

　　　　谭绯弯着嘴角笑了笑，诱惑勾心。看着蒋户柏喝完酒把酒杯倒置，很给面子的拍手鼓掌，用着不大却全场都能听见的声音，喝彩道：“漂亮！蒋大帅哥今天晚上真是好给面子，再来一杯，再来一杯！”

　　　　旁边的人听了也开始起哄：“来来来，先得跟我喝一杯。”只要是喝酒，不愁找不到理由，一听说是要灌蒋户柏，大家乐得高兴，这群人里都是以付苏和蒋户柏为中心，巴不得和他们搞好关系，众所周知酒桌上最能增进感情。

　　　　蒋户柏和他们一来二往也灌下不不少久，高欢歌整个过程都提心吊胆的看着他，看他喝完一轮跟没事人一样，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喝这么多真的没关系吗？”

　　　　“没事的，你别担心。”蒋户柏笑笑，把话题转移开：“虹恋还好喝吧？”

　　　　高欢歌看着手里喝了大半的饮料，笑着点头道：“挺好喝的，谢谢你今天晚上这么照顾我。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被灌这么多酒。”想起上次因为喝酒吐得昏天暗地，最后还跑去输液，高欢歌是心有余悸，酒这玩意儿可真不是个好东西。

　　　　蒋户柏想起上次喝酒的事情，在小客栈楼道拐角，他和高欢歌一起看星星看月亮，然后意乱情迷强吻了他。如果那时候只是一次酒后的无意冲动，那么现在再次被灌了酒，蒋户柏才确定，那不是一次意外。不论是高欢歌的一眉一眼，还是一言一行，都让他的心觉得躁动。朝高欢歌挪近了些，正要开心说些贴心话，旁边就有个人坐了下来。

　　　　“蒋户柏，怎么一直窝在这里不动，到那边去一起玩个游戏。”谭绯以前就对高欢歌不大感冒，觉得这个少年太过阴沉冰冷，且自以为是。现在和蒋户柏若有似无的关系微妙，好像交情不浅，这让她感到心烦意乱。

　　　　蒋户柏没答她的话，转头问高欢歌：“要一起过去玩吗？”

　　　　高欢歌和这群人完全不熟，不知道玩的是什么，也怕丢丑，连忙摇头道：“不，不去了，你们去玩吧。”其实心里巴不得马上回学校洗洗睡好了，这种地方让他手都没地方放，要不是有大白和蒋户柏在，他简直一刻也呆不下去。

　　　　“人家说不玩就算了吧，蒋户柏开过来，大家都等着你呢。”谭绯不断催促，高欢歌局促上不了台面的动作越发让她看不起。

　　　　“你也一起去吧，大家多玩几次就熟悉了。”蒋户柏有点想把他带入自己的朋友圈。

　　　　谭绯有点恼了，蒋户柏还从未这么无视过她，还是因为一个男人。双眼细细打量这个今天晚上令蒋户柏没离开过的男生，觉得真是娘气得很，直接导致谭绯喜欢不起来高欢歌，对他产生了排斥心理。

　　　　高欢歌极不情愿，连连推辞，他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楚，是绝对不可能和这群人玩熟的，他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你去好好玩吧，我对这些不大感兴趣。”

　　　　大白终于脱离了付苏的魔掌，挪过来拉住高欢歌说：“玩什么游戏啊，对了，拉菲也差不多到了，待会跟我一起喝拉菲。”

　　　　大白这话一说完，酒吧经理已经拿着拉菲走了过来，笑容满面的说：“先生您要的拉菲。”

　　　　付苏点点头，服务生小心翼翼的拿着开瓶器开了这瓶价值一万多的红酒。

　　　　98年的拉菲是真的来了，把所有的人都镇住了，都没说话。看向付苏和江舸的眼神都带着异样。

　　　　蒋户柏立马找到了借口：“游戏什么时候都能玩嘛，拉菲可是好久没喝过了。”

　　　　大白给了他一个斜眼：“有说过给你喝吗？”

　　　　“别这么小气，大不了下回我请你喝。”蒋户柏很厚脸皮的把酒杯递过去让他倒。

　　　　众人看江舸一副这酒是自己私有的语气，都有些上气，但听到蒋户柏居然去好声好气的讨酒还说要请回去，就真的不敢再给江舸脸色看了。

　　　　江舸知道不能再撩拨付苏的脾气了，只好不情愿的给蒋户柏倒上，嘴上逞强：“就这么点啊，多的没有。”

　　　　蒋户柏思索了下，笑开：“行啊，能让你给我倒酒已经很荣幸了。”



40第四十章这个世界真是讽刺极了

　　　　一群人吃吃喝喝；玩玩闹闹，时间已到凌晨。这种时候当然是不可能回学校的，宿舍早已关门；所以平时都是在外面随便开两三个房间睡就是了。

　　　　于是又去开了房，平时基本上蒋户柏和付苏一个房间；但今天肯定不行。付苏绝对会和已经喝高了的江舸住一间，高欢歌这里一个人都不认识；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蒋户柏。而蒋户柏也因为被灌得太多，和大白一起躺尸了。

　　　　唯一靠得住的大白和蒋户柏已经阵亡了，现在他成孤家寡人，想着要不等会随便找家网吧过一晚算了。不过付苏还没把他给忘记；知道他是江舸的朋友，好像和蒋户柏关系也非同一般，于是做了主张：“高欢歌，江舸我就带上去了，蒋户柏麻烦你照顾一下，我兄弟喝醉了也不闹事，你只要给他擦个脸就行了。”

　　　　“说什么麻烦，这点小事没关系的。”高欢歌开始还对河蒋户柏共处一室感到别扭，但人已经喝醉了，当然也就没什么了。

　　　　“那好，你去前台领钥匙就是了，我兄弟就交给你了，我先带江舸上去。”付苏交代完，扶着江舸就朝楼上走。

　　　　高欢歌也扶着蒋户柏起了沙发，走到门口的时候被谭绯叫住：“你带蒋户柏去哪呢？”

　　　　高欢歌停顿下来，对谭绯的态度有些不喜，一晚上粘蒋户柏粘得紧，还管得宽，但想着人家俩个也许两情相悦，女朋友管自己男人也是无可厚非的，只好说：“付苏让我带他上去休息。”

　　　　“付苏说的？”谭绯皱眉，平时都是付苏和蒋户柏一间的，没想到付苏直接拎着江舸跑了，还蒋户柏扔给高欢歌，她有些气，与其给这个小白脸娘娘腔，还不如交给自己照顾呢。

　　　　“对，付苏说的。”麻痹你有话倒是说完啊，劳资抗着这么重一个喝醉的死猪，很累有没有？！

　　　　“你们住哪个房间啊？”谭绯善于察言观色，已经看出了不会掩饰表情的高欢歌不太高兴。

　　　　尼玛就算你是美女，惹急了劳资也不会怜香惜玉，更何况你是蒋户柏的女人，劳资就更没办法爽你，于是欢欢不耐烦的说道：“要到前台去拿了才知道，不说了，太晚了累死了，我走了。”

　　　　谭绯脸色有点僵，对旁边还是收拾包包的女生说道：“快点收拾，我们去前台拿钥匙，选个好点房间。”

　　　　女生点点头，加快手里的动作：“嗯嗯，好啊，马上就好。”

　　　　……

　　　　高欢歌拿了钥匙扶着蒋户柏进了房间，立马就把他给丢到了床上，大喘了好几口气。别看蒋户柏身材修长没什么赘肉，但真扛起来真心重啊。

　　　　高欢歌先拿水壶烧点水，然后进了浴室把自己从头到脚洗刷刷了一遍，酒吧这种地方烟酒味特别重，他已经快忍不住了。快速洗漱完毕后就拧了热毛巾给蒋户柏擦脸擦手。

　　　　高欢歌喊了两声：“蒋户柏，蒋户柏？”还是一副死猪样，根本没反应。于是欢欢只好先擦了脸和手臂，再换了毛巾给他擦擦胸口和背，还有脚丫子，等忙完愤愤的说了句：“劳资还从没这么伺候过人，真是欠你欠得多。”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传来敲门声，高欢歌打开门，没想到是谭绯，不禁脱口而出：“你来这里干嘛。”这话一出口就知道坏事了，人家女朋友来看自己男朋友不是应当的么，欢欢顿时觉得自己棒打鸳鸯了。

　　　　果然谭绯脸色不太好，但也没说什么不好听的，只是说：“我很少看蒋户柏喝醉，有点担心，就去买了点醒酒药和一些暖胃的东西。”

　　　　“哦……”高欢歌侧身让她进去。真是好贴心，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还敢出去买药。

　　　　谭绯很自来熟的洗了玻璃水杯，然后要倒水壶里的水，没想到这水壶不是很好，塑料手柄特别烫，谭绯娇呼一声：“烫死我了……”赶紧冲进洗手间洗手指头去了。

　　　　高欢歌无语，只要自己代劳了。倒了热水，看了药物说明书，就走到床头给蒋户柏喂药：“喂喂？醒醒，你的小情人儿给你买药来了，赶紧起来吃。”

　　　　蒋户柏还是没反应，高欢歌拍拍他的脸，再次说道：“别给老子装睡，快起来吃药，真是麻烦死了，劳资都快成佣人了。”蒋户柏还是没反应，欢欢只能使出最后的杀手锏，狠狠摇了他几下，心想尼玛摇吐了活该。

　　　　于是蒋户柏终于醒来，艰难的睁开眼睛，看着高欢歌重叠的虚影，问道：“高欢歌？”

　　　　高欢歌啧啧两声，说道：“我是你哥哥，快叫哥哥。”

　　　　蒋户柏似乎有些头疼，皱着眉吐出了好几口浊气，然后一把抓住高欢歌的手腕，杯子里的水倒了大半在床上。高欢歌怒道：“放开你的猪蹄子，别给我耍酒疯，快点来喝药，快点起来！”

　　　　蒋户柏脑袋昏沉得厉害，完全不知道高欢歌在说什么，只觉得吵得不得了，于是顺从心底的冲动，一把将人拉下来，狠狠堵住他那张聒噪的嘴。高欢歌再次被他无耻的行为给吓呆了，瞪大眼睛都没敢动。

　　　　谭绯从浴室里出来，仍在心疼的呼着被烫红的手指，正要开口说话，结果看到床上高欢歌压着蒋户柏偷吻的情景，顿时又是一阵疯狂的尖叫：“你干什么，你在对蒋户柏做什么，你这个变态！”

　　　　高欢歌吓得一个哆嗦，一把推开蒋户柏，尼玛不是你看的那样啊，劳资是被强吻的好吗，我才是受害者。高欢歌苦于要向谭绯解释，但谭绯早已冲了出去。

　　　　高欢歌气得差点真想踹蒋户柏几脚，你是个男神经病，每次喝醉都要强吻人，你女朋友是个女神经病，事情没搞清楚就乱吼乱叫，坏劳资名声。明明你才是个变态，这下子害劳资成变态了。

　　　　高欢歌越想越一肚子气，好心伺候你，还让老子背黑锅！谭绯更让人上火，尼玛真以为长得漂亮就万人迷啊，做人不要太520！

　　　　没等高欢歌这边消气，付苏就带着一群人进来了，看见高欢歌一脸阴沉在坐在床边，自己的兄弟还好好的躺在床上不禁松了一口气，非常不客气的对高欢歌说道：“刚刚是怎么回事，我把我兄弟交给你是让你照顾，不是让你照顾到床上去。”

　　　　如果这个高欢歌不是江舸的好朋友的话，他连话也不想说直接给扔出去。

　　　　高欢歌傻眼了，一大群人气势汹汹的堵在门口，一个个脸上都非常幸灾乐祸、鄙视不屑，看着他的眼神好像跟垃圾人渣一样。

　　　　谭绯指着高欢歌非常义愤填膺的说：“我只是去洗手间冲烫伤的手指，出来就看见他偷吻蒋户柏，没想到他长得娘娘腔，居然还真是个同性恋，好恶心啊。”

　　　　付苏寒着眼瞪了她一眼，谭绯顿时住了口。谭绯的话让付苏想起了很多不好的回忆，被江家逼迫，差点丢掉继承人的位置，为了抱住地位，现在也不得不忍着脾气和江舸虚以委蛇，而且还是一辈子！

　　　　自己一个人跳进火坑就算了，但他不能让自己兄弟也跟着走上一条不归路。这个高欢歌看起来是有那么几分姿色，不管蒋户柏对这个娘娘腔是个什么感觉，都不能让他们继续有交集。

　　　　“你不要血口喷人好不好，谁要强吻他，是他自己喝醉了乱来的好不好！”这群公子小姐真特么讨厌，有几个钱就无法无天，自以为自己跟神一样。

　　　　但是没人相信他。蒋户柏什么身份，一个高欢歌什么身份。人家会醉酒强吻一个男人？认识这么久都没见蒋户柏弯过，就算你是国色天香，蒋户柏这种家世也不会喜欢你，人家就找情人也是千娇百媚的美娇娘，不会是个娘娘腔。

　　　　肯定是这个小白脸千方百计勾搭上蒋户柏的！

　　　　付苏问谭绯：“你真的亲眼看到的？”

　　　　“你认识我这么久，我什么时候说过谎，我这个人从来说一不二，谁那么小心眼要去编排一个男生，如果不是我亲眼看到，我也不相信他对蒋户柏存了这么恶心的心思。”谭绯说着还特别嫌弃的看了高欢歌一眼。

　　　　付苏看向高欢歌的眼神冰冷且刺人，连高欢歌要开口反驳的机会也不给：“你马上从这家酒店滚出去，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和蒋户柏面前，不然后果你可以想象的。”

　　　　“你怎么可以污蔑人，老子从来没有对蒋户柏怎么样，是他自己喝醉了。”高欢歌嘶声为自己辩解，但是所有人都把他当病毒一样看待。

　　　　今天晚上在江舸那里受的气，瞬间在高欢歌身上找到了发泄的地方，他们这个圈子讨厌加入江舸和高欢歌这种穷吊丝。所有嘲讽的嘴脸都让高欢歌觉得窒息，为什么世上会有这样一群人，光凭主观臆断就决定一个人的对错。

　　　　“我对你的辩解没兴趣，谭绯不会说谎，我现在非常不想见到你，如果不是江舸，我早就废了你，马上滚！”付苏冷冰冰的威胁，不给一丝解释的机会。

　　　　高欢歌红着眼，毫无怯意的与怒气森森的付苏对视了一阵，然后挺着胸膛走出了门。

　　　　谭绯跑到床边去看蒋户柏，手还没碰到人，就听见付苏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滚开！”

　　　　……

　　　　高欢歌忍着泪走在空无行人的大街上，特别委屈。他从没这么恨过蒋户柏，他讨厌有钱人。觉得好像这个世界都在和他作对。

　　　　明明他什么错都没有。凭什么要让他来承受这些。身体的残疾，父母的不疼爱，孤独的长大，好不容易交来的好朋友，给他带来的依旧是灾难和被人嘲笑看不起。

　　　　他是一路走回学校的。在这个寂静痛苦的夜里，高欢歌受到的打击还并没完，他接到了一个越洋电话，听着里面断断续续的声音，但他始终没有回答。等那边电话挂了只剩“嘟嘟”声，他都没回过神，只是拿着电话傻傻的站在路灯下，觉得这个世界真是讽刺极了。



41第四十一章是的，他刚从美国回来

　　　　凌晨2点的W市的机场很冷清；高欢歌拖着行李站在机场门口等TAXI；他望着头顶的天空；感叹离开这里已经两年多了。

　　　　是的，他刚从美国回来。

　　　　初春的夜晚还很冷，他从箱子里抽出一条围巾裹上；嘴里呵出的气在空中凝结成一团白雾，很快消散。

　　　　经过了两年多的历练，他的心境现在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对着茫茫的夜色嘴角弯起一个弧度；心想，就算以后只有他一个人；他也会过得很好的。

　　　　……

　　　　刚从美国回来的他并没有急着找工作，因为他现在完全不差那个钱，最先要解决的事情是住房问题。

　　　　他先是市区里租了个单间，然后多方打听后终于在一个地段还不错的地方买了套二手房。据说前房主是个什么局长，后来因贪污被双规了。

　　　　高欢歌对这个环境优美的小区很满意，也不介意什么二手房。以前这个房子精装过，高欢歌干脆找了家政好好打扫了一番，再买了点生活必需品就拎包入住了。

　　　　刚入住的时候还发生了一小段插曲，高欢歌认了个干妈。住进去没几天突然听到楼下传来震耳的吵闹声，除开难听的谩骂还有砸东西的声音。高欢歌开始没理会，等中午饿了打算下去买吃的，结果才走到楼下，就看见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披头散发满脸泪痕的跌坐在门口，妆容完全花了，脸色也特别难看，就跟要断气了一样。

　　　　于是他走上前去，小声问道：“我看你脸色不太好，需要什么帮助吗？”

　　　　女人听他这句话，泪水又哗哗的流了下来，发紫的嘴唇哆嗦了半天，终于发出声来：“送……送我……去医……医……”

　　　　高欢歌觉得事态有点严重，赶紧打了120。他也不知道女人是什么毛病，没敢动他，只能在一边小声问她话，一边等着120来人。

　　　　幸好这里斜对面几百米处就是医院，来得很及时。

　　　　女人其实没太大的毛病，只不过是因为争吵太激烈，情绪波动比较大，气积于胸，卡得她上下难受，医生说估计是女人脾气比较小，容易想不开，还好及时送到医院，不然可能被气死。

　　　　高欢歌本着送佛送上西，而且两人又是上下楼的关系照顾了她两天，才知道这女人的老公是省国土局的局长，因为在外面包养情人还生了个小崽子，就天天闹上了。两夫妻以前就经常闹架，但这次是被气凶了，差点还丢了命。不过经过此次事件，女人也想通了，也不再去管丈夫外面的花花草草，以一种崭新的姿态认真的生活每一天。

　　　　女人十分感激高欢歌救了她一命，认他做了干儿子，经常做饭叫他下来吃，有时候也会和他闲聊。高欢歌从小缺失母爱，当然是十分高兴的。他唤这个女人肖妈妈。

　　　　肖妈妈说要给高欢歌找工作，高欢歌拒绝了，他还是想做老本行。名牌大学毕业生，在美国大公司有过工作经验，还在张雁鸣教授手下做过事，高欢歌很快被大公司录取。做化学产品研究。

　　　　然后开始了朝九晚五，时不时加加班的规律生活。

　　　　……

　　　　上班的日子规律且枯燥，但时间比起上学那会，过得飞快，算算日子，已经来这个公司两个月了。

　　　　这天早上高欢歌来了公司，明显觉得气氛不对。跟同科研室的同事打听了下，说是上面领导层换人了，来的是个年轻领导，姓蒋。

　　　　听到这个姓的时候，高欢歌有些恍惚，但很快摇头自嘲了一声，甩掉那些不堪的回忆，跟同事说道：“反正领导层换不换，跟咱们关系不太大，我们又不是中层干部，继续干活吧。”

　　　　“说的也是。”说完整个科研室的人都开始了忙碌的工作。

　　　　高欢歌并没有把这件事往心头放。照常过着一尘不变的生活。平时下班他都是开那辆几万块钱的代步车，但车子出了点问题，今天只好赶公交回去，快到家的时候突然下起了雨，高欢歌用外套罩在头上一路飞奔，却在快进入小区的拐角看见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狗，身上的毛都淋湿了，小小的身躯蜷缩在一起，双眼湿漉漉的看着停下脚步的高欢歌。

　　　　高欢歌又朝前走了几步，小狗“呜呜”叫了两声，高欢歌看着它那双渴望的眼睛终于走不动路了，心想相遇是缘，他现在一个人住难免寂寞，虽然肖妈妈对他不错，但也不是亲母子，以后有个狗狗作伴，倒也挺好的。俗话说狗不嫌家穷，至少小动物是不会嫌弃他也不会背叛他的。高欢歌没不嫌脏，直接把小狗抱在怀里，急冲冲的朝家里跑。

　　　　回家后的高欢歌抱着狗一起进了浴室，把自己的和小狗都洗干净。小狗非常乖巧配合，任由高欢歌揉圆搓扁，一声不吭，当高欢歌给他吹干毛后，还摇着短尾巴很亲昵的蹭了蹭他的脚。

　　　　高欢歌心头一暖，心想果然畜生比人好多了。

　　　　第二天休息，高欢歌带着小狗去了宠物医院，把该检查的检查了，该买的买了，该打的药也打上，医生说狗狗很健康，于是高欢歌抱着一堆东西，带着乖巧的小家伙回了家。肖妈妈见高欢歌牵了一条狗回来，觉得新鲜，问道：“欢欢，这小狗还挺可爱的，你啥时候买的啊？”瞧吧，肖妈妈自从认识了高欢歌，第一次叫昵称的时候下意识的就很亲切的叫他欢欢。

　　　　“不是买的呢，昨晚回家在路上捡的。”高欢歌用脚逗弄逗弄小家伙，小家伙很开心的扑在他的鞋子上，摇着尾巴蹦来蹦去。

　　　　“哎哟，这小东西真可爱，人家说捡到狗会发财呢。你这小狗有名字没啊？”肖妈妈爱心泛滥，见小东西胖乎乎毛茸茸的身体一颗心简直要化了。

　　　　“名字？还没有呢。”高欢歌见肖妈妈喜欢小狗，也挺开心。于是建议道：“肖妈妈不如也去买个小狗养着吧，贴心又不闹气，也不寂寞。”

　　　　“这主意不错，老娘现在得为自己活，养个狗比养个臭男人强多了！”肖妈妈儿子在国外，常年不见面，以前都围着老公转，现在两口子已经是分居状态，从上次吵架后她老公就没再回来过，一个人住着也寂寞，听了高欢歌这个建议顿时觉得相当好，二话不说进屋拿了电话给自己认识的姐妹们联系，问问在哪里买狗。

　　　　“走叻，跟爸爸回家。”高欢歌牵着小狗回了家，想着肖妈妈刚刚问他小狗的名字，高欢歌想来想去没想到好听的，决定暂且放一放，等想到喜欢的再说。

　　　　……

　　　　周一高欢歌去上班的时候，听同事说新领导今天上任。说是等上午高层开完会议，新领导下午会挨个视察各个部门，行政部下了通知，让各部门注意清洁卫生，整理好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