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号电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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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周一高欢歌去上班的时候，听同事说新领导今天上任。说是等上午高层开完会议，新领导下午会挨个视察各个部门，行政部下了通知，让各部门注意清洁卫生，整理好各自的办公桌，而且要以饱满的精神状态和认真的工作态度来迎接新领导，如果不按规矩执行，后果自负。

　　　　高欢歌所在的科研室听了没理，开玩笑，这里面能收拾干净那还叫科研室吗。大家还是一如既往的该干嘛干嘛。忙起来谁还记得什么新总经理。

　　　　下午吃过饭后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高欢歌刚从桌子上醒来，瞅着手表，还有十五分钟到点，于是决定出去嘘嘘一下。大公司就是好，厕所装修得很好，注重个人**，也很干净。高欢歌解决完生理卫生，推开门，正要去洗水槽洗手，一个穿得西装革履的男人正背对着他洗手，无意中眼睛扫过镜子，和男人在镜子里四目相对，高欢歌顿时就愣住了。

　　　　中国960万平方公里的面积，可是原本应该再无交集的两个人居然重遇了。世界真是说大就大，说小就小，他来了陌生的W市，却还能在这里遇到蒋户柏，还真是孽缘。时隔两年的蒋户柏比起在学校的时候看起来要干练成熟得多，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领带衬衣也是严丝合缝，服服帖帖，整个人都透着一股上层精英的气质。

　　　　高欢歌定了定心神，垂下眼帘，就当他刚才什么都没看见。在另外一个洗水槽洗了手，目不斜视的要走出门。手刚摸上把手，身后的男人叫住他：“高欢歌。”

　　　　……

　　　　高欢歌心绪沉重的回了家，肖妈妈知道他这个点到家，门是开着的，高欢歌路过门口的时候肖妈妈叫住他，开心的抱着一个毛茸茸的东西送到他面前，说：“欢欢，欢欢，快看我的小宝贝，你可爱不？”

　　　　高欢歌一看，是个幼小的哈士奇，二呆二呆挺萌的，郁结的心情稍微好了点，笑道：“很可爱，肖妈妈你这么快就买回来了啊，有去医院检查没？狗粮买了吗？”

　　　　“去了，去了。我找了张科长家的太太陪我选的，她喜欢养狗，眼光好经验足，今天买王总，都是她一手操办的，还教了我很多东西。小乖乖，饿了没？妈妈等会给你吃好吃的。”肖妈妈抱着小狗爱不释手。

　　　　“诶？你刚刚说什么来着，买王总？”他是听错了什么吗？

　　　　“哎哟，瞧我兴奋的，忘了告诉你了，我家小乖乖叫王总，这名字霸气吧。”肖妈妈摸着小哈士奇的头，满意的喊道：“王总，王总。”

　　　　高欢歌嘴角抽抽，他当然知道肖妈妈的老公姓王。不过，他突然想到他家小狗叫什么了。

　　　　……

　　　　高欢歌对蒋户柏的突然出现也只是当时觉得膈应，等回到家睡了一晚上后，反倒觉得没什么了。

　　　　以前设想过种种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会怎么怎么样的情况，但真正遇到了，反而有一种：哦，是你啊。然后转身离开，很快忘记。

　　　　两年前他被付苏不分青红皂白的赶出酒店，在半路接到了来自美国那个没良心的爹的电话，说他查出患了绝症，让他去美国陪他两年。

　　　　高欢歌对他这个即将要见阎王的爹没什么感情。小时候因为身体的缺陷，让这个一心想要个儿子传宗接代的富商很失望，可是高欢歌的母亲再如何努力也没办法多生一个儿子出来。

　　　　高欢歌的母亲忍气吞声做了这么多年的情妇，富商爹曾说只要她生出个儿子就让她进门，结果生出个完全没用的高欢歌，最后什么都没捞到，一气之下和富商分手，把高欢歌扔给他外婆，又攀上一个什么富豪去了法国。从此再无音信。

　　　　高欢歌一直是个不被承认的存在。好在富商爹一直没忘记他，也不对，也许是富商爹的秘书没忘记他，会每半年定时给他打一笔钱，算是抚养费。

　　　　富商爹在他高中的时候生意做大了，去了美国，据说找了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妞，终于生了个男孩，完成了大半辈子吊在心头的愿望。

　　　　而高欢歌又因为性格原因，在无比缺爱的环境下阴阴沉沉，浑浑噩噩的长大。

　　　　不过上天总是那么讽刺，富商爹老来得子，疼到心尖尖上，没想到是帮人家养的孽种，震怒之下扇飞了漂亮老婆，把儿子也处理掉了，空虚寂寞冷之下终于想起在大洋彼岸的中国，他还有一个叫高欢歌的嫡亲儿子。

　　　　接到医院的肺癌晚期的通知书，富商爹找到秘书，第一次给自己这个有亲血缘的儿子打了电话。

　　　　高欢歌正是走投无路的时候，今晚付苏的话放出来，再加上他被污蔑成同性恋的事情明天绝对会在学校传播开来，以自己这种玻璃心，肯定在学校混不下去。

　　　　明白无情爹的意图，高欢歌回宿舍声泪俱下对楼管阿姨说，我老爹要死了，我上去收拾东西要赶回老家。楼管阿姨看他脸上挂着泪，如丧考妣的凄惨养，忍住了半夜被叫醒的怒气，还好心安慰了他几句，给他放了行。

　　　　高欢歌在宿舍草草收拾了两下，只拿了两件衣服几张卡，以及身份证，就在深夜中踏上了去美利坚的路。然后这一去就是两年多，直到他老爹接到了一个有关中国本土的项目，这才放他回国先放放风。

　　　　……

　　　　在公司里如此巧合的碰面，蒋户柏是故意来找高欢歌的。两年前他宿醉醒来，问及高欢歌人去了哪里，可是没有人告诉他，最后还是江舸向付苏兴师问罪，把事情闹大，才知道那天晚上的原由。

　　　　付苏最初没把高欢歌当回事，没想到江舸一反常态跟疯了一样，最后闹得有点精神失常。江舸想找付苏麻烦很久了，加上高欢歌事情简直是触了他的逆鳞，一时间闹得江、付两家关系非常僵。

　　　　后来付苏是怎么处理的蒋户柏没再关心过，只知道后来两个人关系恢复如初。江舸一直在找高欢歌，但始终没找到。

　　　　后来大学毕业了，却突然发现高欢歌的毕业证被人拿走了，多方打听下只知道是个背景关系挺硬的人，具体什么情况校方怎么也不肯开口。

　　　　不论是付苏还是蒋户柏，都欠高欢歌一个道歉。现在这个机会终于回来了。

　　　　高欢歌现在工作的这个公司和蒋家大有渊源，是一个挂着蒋家招牌运行的相当于下属子公司的存在。但高欢歌最初不知道这些。

　　　　所以他的资料一提上去，蒋户柏就知道了他的存在，毕竟这两年一直都在找他。

　　　　于是乎就有了年轻领导突然空降这么一回事。

　　　　蒋户柏要请高欢歌吃饭，被无情的拒绝了。蒋户柏看着他的背影，诚恳的说道：“当年的事，真的很对不起。”

　　　　高欢歌没理，对不起还是对得起已经不重要了。他已经完全不想再和蒋户柏之类的人再有联系。

　　　　蒋户柏快步跟上他，拉住他手臂，说道：“你这两年来到哪里去了，我们找了你很久。”

　　　　“不好意思，我不想和你说这些。”当年的事情有多屈辱已经过去了，时间果然是最好的良药，他已经不在乎了，最希望的是不要再有纠缠。

　　　　“你这两年过得好吗？”蒋户柏没有松手，他到现在都觉得很内疚，当晚高欢歌被赶出酒店，深更半夜的，也不知道有没有遇上什么事。更让人担忧的是第二天就再也找不到人了，最后只跟楼管阿姨打听到说是他父亲死了，要回去奔丧。但是整个宿舍的人都听高欢歌说过，他爹妈早就死了。

　　　　一群人还一度去公安局报案，但还是不了了之。

　　　　高欢歌的失踪一直是蒋户柏的心病。

　　　　高欢歌掰开他的手指，冷冰冰的说道：“不关你的事，以后也请你不要来烦我。”

　　　　蒋户柏看着他决绝离去的身影，很是挫败。又忍不住去想这两年高欢歌究竟遭遇了什么事情，资料上显示他在美国一家不小的公司工作做，他派人去查了，还在等结果。

　　　　蒋户柏给江舸打了个电话，说道：“江舸，高欢歌回来了，在W市，你要过来吗？”

　　　　江舸找了高欢歌两年没结果，顿时有点不相信：“什么？什么？我没听错吧？”

　　　　“没听错，他人回来了。我跟他道歉，但是他不理。能麻烦你过来一趟吗？”

　　　　“这个绝对没问题，我马上买机票，等着啊！”江舸挂了电话，一脚踹上还在床上的付苏，恶狠狠的说道：“给劳资起来，跟我去W市！”

　　　　付苏无奈的叹了叹气，人命的起了床，不知道他又要闹腾什么。

　　　　……

　　　　下班的时候高欢歌如往常一样要去地下室取车，但突然电话响了，原来是富商老爹秘书冯先生的电话。

　　　　“冯叔你好。”高欢歌说道。

　　　　“少爷您好，老爷已经抵达W市了，现在正在前往您工作地方的路上，大概还有十分钟就到。麻烦您稍微等一下。”冯叔如是说道。

　　　　“嗯，我知道了。”高欢歌挂了电话，直接去了楼下。

　　　　蒋户柏在办公室在落地窗前看见高欢歌站在门口好像是在等谁的样子，于是也赶紧乘了电梯下去。他好不容易赶完了今天的工作，目的就是想晚上找高欢歌好好谈谈，然后告诉他江舸来W市了，晚上一起聚一聚。

　　　　富商爹不算张扬的凯迪拉克停在了公司门口，高欢歌看看表，比冯叔说的时间早了2分钟，这位跟随富商爹二十多年的秘书一如既往的严谨且守礼。

　　　　冯叔下了驾驶座，给高欢歌拉开车门，恭敬的说道：“少爷请。”

　　　　高欢歌正要上车，听到后面有人叫他的名字，回头一看，是蒋户柏。略微皱眉，下午不是说过不想再有交集了吗？

　　　　“高欢歌，你要到那去？”蒋户柏看了看冯叔，再看了看豪车后座那个闭目养神的富矮矬，心头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很异样。

　　　　高欢歌没理他，一只脚已经跨进了车子，但手臂今天再次被蒋户柏拉住：“江舸来W市了，他很想你，晚上一起聚聚？”

　　　　被蒋户柏订了富矮矬的富商睁开眼睛，目光在蒋户柏身上绕了一圈，然后慈爱的对高欢歌说道：“欢歌，这位是你的朋友？”这个小青年看着不错，气质沉稳，目光锐利，应该是个能干事的好青年。

　　　　高欢歌冷淡的摇摇头，扯回自己的手：“不认识他，我们走吧。”

　　　　蒋户柏对富矮矬在自己身上绕了一圈的眼光觉得十分恶心，总觉得高欢歌跟进了狼窝一样，他忍不住想了很多让人不甚舒服是事情，尤其是高欢歌消失两年多，再出现的时候摇身一变成了有房有车衣着也不普通的富二代的感觉。

　　　　冯叔有力的拦住蒋户柏，迅速关了车门。高欢歌摇下车窗，根本吝啬给蒋户柏一个眼神，转头跟富商温和的说起话来。

　　　　蒋户柏愣愣的站在马路边，看着银色的车子越来越远，就好像他和高欢歌之间的距离一样，像无法跨越的沟壑。



42第四十二章去见昨晚上那个男人吗

　　　　高欢歌不是不想和江舸重聚，但有江舸在的地方；肯定有付苏；也许还有付苏的朋友。他对这群人简直有些恶心；知道了现在工作的公司是蒋家的，他很快就写了辞职信。

　　　　蒋户柏看着桌子上的辞职信，想着昨天傍晚那个开着凯迪拉克来接高欢歌的富矮矬；乌青的黑眼圈好像又重了一层。

　　　　他昨晚一夜没睡，不断猜想着高欢歌被赶出酒店后倒地遭遇了什么，为什么会和那种男人在一起；为什么要堕落自己。

　　　　是的，在蒋户柏的心中就是当初高欢歌被付苏赶出去；无路可走，然后就走上了被人包养的歧路，怪不得这两年都找不到他。

　　　　蒋户柏很清楚高欢歌的性格，小气又高傲，自卑又自尊心极强。在遭到付苏的威胁和污蔑后，连学位也不要，直接消失了。

　　　　当初他知道是付苏逼走了高欢歌，也和他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冷淡了好一阵子，如今再次遇到高欢歌，亲眼看见他现在的生活竟然是这个样子，真是恨不得跟付苏打上一架。

　　　　如果不是他，高欢歌原本的人生就算不是平步青云，也该是吃喝不愁的小资生活。结果只因为他一句话，就毁了高欢歌一生。

　　　　蒋户柏越想就越心疼高欢歌。

　　　　他拿起电话，让秘书传话让高欢歌来他办公室一趟。没过5分钟，高欢歌就如约而至。

　　　　“蒋总，您看了我的辞职报告吗？”高欢歌一板一眼，态度沉着。如果这是下属汇报情况，他做得很标准，但蒋户柏只觉得越来越陌生，心里越来越难受。

　　　　“因为看见我，就要辞职吗？”蒋户柏起身，走到他面前。

　　　　高欢歌抬头静静的看着他，清晰的回答：“是。”

　　　　“当年的事情真的很对不起，我们很努力的找过你，但是没有找到。”蒋户柏看着高欢歌与记忆中一般无二的容貌，想来他这两年也过得不错，是啊，有富商养着，当然不会太差。

　　　　“这些与无关，请蒋总在我辞职信上签字。”他怎么可能让这群人找到，他不会给这群人道歉的机会，因为他不屑。只是没想到W市这么大的地方，也能碰上面，真是晦气。

　　　　蒋户柏脑中出现昨晚那个坐在凯迪拉克上的中年男人，禁不住问了纠结了他一晚上的问题：“昨天晚上那个来接你的男人是谁啊？”

　　　　高欢歌觉得莫名其妙，不知他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但他没打算告诉蒋户柏有关他现在的人和事，只是冷冰冰的说：“与你无关。”

　　　　“高欢歌，你别这样！”高欢歌越是倔，蒋户柏越是心疼。谁愿意抛弃即将毕业的大学证书去做这种事，高欢歌就是再恨他，他都没有怨言。

　　　　高欢歌敏锐的觉得蒋户柏的语气有些不对，好像有多对不起他一样，于是说道：“蒋总不必往心里去，我这两年过得挺好的，请您签了辞职信吧，我还有事。”

　　　　蒋户柏觉得高欢歌的话是在讽刺自己，也是在讽刺当年付苏的所作所为，心头更是愧疚，看向高欢歌的目光更是温柔：“这里工作不好吗，为什么要走，你有什么事情要忙，去见昨天晚上那个男人吗？”

　　　　高欢歌被蒋户柏的眼神看得一身鸡皮疙瘩，对于他张口闭口问及自己的富商爹感到很奇怪：“蒋总，请你不要纠缠我好吗，我做什么与你无关，如果你不签字的话，也没什么，我从明天起是不会来上班的。”欢欢完全没想到蒋总的脑洞已经开通地铁了。

　　　　蒋户柏沉默的片刻后，斟酌着语气不伤害高欢歌敏感的神经：“你一定要这么倔吗？你如果有什么难处，可以跟我说，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一定做到。”

　　　　高欢歌只觉得他脑子有问题：“我完全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先走了。”

　　　　“江舸马上就到，你都不想见他吗？”蒋户柏使出最后一个挽留他的办法。

　　　　高欢歌果然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他半响，终于妥协。他人生中只有三个哥们：金鑫、赵学龙以及江舸。既然哥们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消息，他也不能太不给面子。在美国两年多的生活，除开枯燥的学习和训练，就是满心的寂寞。说不想江舸那是不可能的。

　　　　“好，我在这里等他。”高欢歌话才说完，蒋户柏的电话就响了，江舸已经到楼下了。

　　　　“他们到楼下了，一起下楼吧。”蒋户柏询问。

　　　　“他们？”高欢歌反问：“他们是谁？除了大白还有谁？”

　　　　“呃……”蒋户柏有些尴尬，高欢歌连自己都不想见，估计更不想见到付苏。

　　　　“付苏是吧，没关系，我当他不存在好了。”高欢歌讽刺一笑，和满脸歉意的蒋户柏下了楼。

　　　　高欢歌下了楼老远就看见江舸对着付苏指手画脚，嘴里也骂骂咧咧个不停，付苏也不说话，安安静静的看着他。

　　　　江舸感到有人看他，转头一看发现是高欢歌，立马阴转多晴，欢天喜地的奔了过来，一把把高欢歌抱在怀里，满是心疼的说道：“小白，小白，尼玛这两年都死到哪里去了，哥担心死你了。”

　　　　高欢歌拍拍他的背，突然就觉得眼睛有些热，被人记住总是好的，何况这一分开就是两年：“没什么，这两年挺好的，一直没联系你是我不对。”

　　　　“你也知道你不对啊！”江舸给了他一拳，声音有些哽咽：“你他妈去哪里了，劳资找你都要找到地球外了，你怎么一点消息都不给我，都怪我当年喝醉了，要不然，要不然……”

　　　　高欢歌打断他的话：“咱不说那些不高兴的话，今天见面了，就该开开心心的。”

　　　　“嗯，好！哥请你吃大餐，咱们好好聊聊！”江舸勾搭上高欢歌的肩膀，哥俩好的进了车。

　　　　付苏仰天叹了口气，蒋户柏拍拍他的肩膀：“上我的车吧，现在别去碍眼。”

　　　　……

　　　　相较于付苏和蒋户柏的心虚沉重，高欢歌和江舸兴奋愉快的心情完完全全的展现在脸上，两个人从见面后就没停过嘴，就算进了订的餐厅包间后，也没挺一秒。

　　　　付苏皱着眉看江舸和高欢歌脑袋挨着脑袋说悄悄话，两个人跟女孩子一样咬耳朵，窸窸窣窣，神神秘秘。

　　　　蒋户柏对付苏摇摇头，对付苏招招手，于是两人拿着菜谱点菜。

　　　　“卧槽啊，原来你的人生跟电视剧一样狗血啊！”江舸一脸惊讶，震得半天说不出话来，缓了好半响才又开口：“你以前不是说你爹妈死了吗？”

　　　　“就我那种爹妈，还不如死了呢。”高欢歌从小跟着外婆长大，对不管自己生死的便宜爹妈不说恨算是好的了。

　　　　“说的也是啊，小白，你好可怜。”江舸满是同情的看着他：“那你爸爸现在对你好吗？”

　　　　“他哪能对我不好，就因为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他又要归西了，这么大的产业是他一手打拼出来的，一辈子的心血，肯定要人继承，还不能给继承跨了，所以现在对我好得不得了。”高欢歌无奈的摊手：“可是我对这个没什么兴趣，他也看出来了，身体状况一直不太好。”

　　　　“那咋办，要我帮忙吗？这么大的产业不是说丢就丢的，以后肯定会落到你头上。”江舸很是兄弟义气的握着高欢歌的手说：“你别怕，要是你有什么麻烦就找我哥，我哥可厉害了，没有他办不成的事。”

　　　　“成，有你这句话，兄弟就放心了。”高欢歌心想这辈子有这么个兄弟也就值了。

　　　　蒋户柏把菜单递过去：“你们看看有什么要点的没？”

　　　　江舸接过菜单和高欢歌聊了起来：“喂，你知道不，昨天晚上蒋户柏一夜没睡，为你愁了一晚上。”

　　　　“他为我愁什么？”高欢歌没觉得他和蒋户柏的关系能到这份上，不过当年对他很特别是真的。

　　　　“嘿嘿，他昨天看到一个老男人开凯迪拉克来接你，你和他关系还挺好的，还以为你这两年，嘿嘿……”江舸邪恶的笑个不停。

　　　　高欢歌无语，脑子里转了几个弯，联想刚才在办公室里蒋户柏欲言又止的表情，突然顿悟了：感情蒋户柏这混蛋以为他被富商包养了？！

　　　　“昨天来接你的是你老爸是吧。”江舸用眼睛瞟了几下蒋户柏，低声在耳边继续给高欢歌爆料：“你知道蒋户柏为什么这么关心你？这两年找你找得比我还勤，两年前他知道付苏把你逼走了，跟付苏狠狠打了一架，打成大花脸了，过了很久两人才和好。”

　　　　高欢歌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江舸拉过他的头，再压低了声音说道：“他喜欢你。”



43第四十三章你可以和你老爸商量下

　　　　那边江舸和高欢歌聊得火热，因为桌子隔得宽；也听不见两人讲的是什么；付苏也忍不住拉了蒋户柏说话：“过了两年多；你还喜欢他？”

　　　　蒋户柏垂着眼，点点头，心头很怅然。两年前的高欢歌对他并不是没有感觉；至少高欢歌性格冷漠朋友少，既然亲口承认过自己是他朋友，也算是认同他的。但是两年多的时间和一次毁灭性的打击；两人的距离简直是山重水隔，想要重修旧好；真的是很难。

　　　　“就算他……”付苏没说话，但蒋户柏明白他说的什么，指他被包养的事。付苏看着蒋户柏的眼神，只能改口道：“是我的错。”

　　　　蒋户柏心头沉重，就算高欢歌最终接受了他，家里那个坎也很难迈过去。

　　　　“那你家里呢？付苏问他。

　　　　蒋户柏摇摇头，然后说道：“不着急，总能解决的。”

　　　　“你可真是乐观，除非他跟江舸一样的身份。”

　　　　蒋户柏没答话，突然感受到对面高欢歌看向他的眼神，那么惊讶和不置信，但触及蒋户柏的双眼又迅速挪开，神色慌张。江舸用菜单蒙着脸，不知道在说什么。

　　　　饭菜上得很快，高欢歌的表情一直不太自然。付苏端起酒杯站起来，态度谦和的对高欢歌说道：“两年前我对你做的事情，我非常抱歉，这杯酒我敬你的，不求你原谅，只是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就是了。”

　　　　高欢歌对付苏的致歉不甚在意，心不在焉的“哦”了一声，喝了一口茶，没再说话。

　　　　付苏看着江舸冰冷的脸，只能再次说道：“所有的过错都在我身上，你有什么不满我都接受，但是你也知道我付家和蒋户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