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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不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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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包了场,桌子足够。钟俞欣和宋弦这桌,又分别是两个不同系的人加一个校外的人,和这个熟和那个又不熟,怎么看都不适合插进来似的,刚刚在门口也耽搁了很久,导致坐了半天就只有三个人。如此一来,怎么打闹也就随意了,钟俞欣还抽空鸡冻了一下:吼!整桌菜都归我们三个!
这时候,那两个不知道是不是躲去谈情说爱的人回来了。两个人一进来,校学生会骨干那一桌就沸腾了:主席!副主席!这里这里!特地留了两个位置!
谁知道邱从容笑着说:“你们不用坐那么挤啊!又不是没有桌子!唉那桌只有三个人,我们坐那桌吧!大家吃好喝好,一会儿找你们喝酒啊!”然后就径直朝着宋弦那桌走过来了。
钟俞欣警觉地仰着头:“嗯?不好!那两坨移动的荷尔蒙正在向我方靠近!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宋弦宋弦,快看看周围女同学看向我的眼神里有没有闪烁着刀光?嗷——欧阳城!你干嘛摁我!”
宋弦真是哭笑不得。他抬起头,走过来的邱从容笑得一脸不怀好意。
易南窗跟在邱从容身后,步伐迈得很优雅。西装领带非常合身得体,衬得他整个人高挑挺拔,却又绝不消瘦。他的长相本来就俊美,配着肃穆而不做作的神情,看起来十分有气质。
这才是真正的,腹有诗书气自华吧。
宋弦记得,易南窗这个人,似乎无论身在何时,身处何地,都永远是最受人瞩目的那一个。
2012年,宋弦和钟俞欣一起考上Z大,一个学国文,一个学社会科学。军训完了以后,他们各自去面试了本系的学生干部招聘。
后来钟俞欣进了社科系学生会的外联部。宋弦则是进了国文系团总支的宣传部。
大一时,宋弦只是一个小干事,很经常被部长或是师兄师姐们派去跑各种腿。其实严格来说,和易南窗的初见并不深刻,甚至可以说平平无奇。
Z大是师范学院,晚上设有自修课学习“三笔一画”,也就是所谓的钢笔字、毛笔字、粉笔字和简笔画,由师兄师姐授课指导。
这天下了晚自修,宋弦的团总支书记交给宋弦一张毛笔字公告,给了他一个短号,让他代交给校学生会宣传部。那个短号的主人,就是易南窗。
这就是第一次见面,简单的交接,就各自匆匆离开了。宋弦甚至记不清他当时穿的衣服,他当时说了什么,又有什么神情。
开始关注易南窗,是源于一场英语系的朗诵比赛。
那时候,开学还不到半年,大一的学生们都还野得很。自修课下了以后,钟俞欣约宋弦一起去看英语系的朗诵。宋弦本来想着又听不懂,没意思,不想去,后来就直接被钟俞欣打晕拖走了。
事实证明,这种根本就听不懂的朗诵真的是极其催眠。直到第23号选手上台,宋弦被观众的沸腾吓清醒了。他睡眼朦胧地望上去,易南窗一身正装,身姿挺拔,透着阳光干净的气息。特别吸引女孩子的目光。
宋弦当时还以为这只是个虚有其表的家伙,直到他开口,那口听起来和英剧一毛一样的英语彻底震住了宋弦!
当时的宋弦就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这样逆天的口语在当时的宋弦眼中简直就是几乎不可能的技能!
在羡慕嫉妒恨的驱使下,宋弦记住了易南窗。
那天晚上的朗诵过后,宋弦陷入了一股蛋|蛋的焦虑之中。因为他开始觉得自己这半年根本就什么技能都没有学到,而有的人!却已经拥有了一口和英剧一毛一样的英语!
第二天中午,钟俞欣说部门有工作直接留在北区吃饭了。于是宋弦一个人,被那股蛋|蛋的焦虑包围着,去南区的饭堂吃饭。他坐在位置上,被一阵骚动吸引着抬起头,一看,居然是易南窗和英语系的外教!这两号人物走在一起当然能引起骚动!宋弦微微张着嘴,连饭都忘了嚼,嫉妒地看着易南窗那张笑得花见花开的脸。然后,易南窗忽然和宋弦对上了目光,宋弦差点被饭噎死。
易南窗竟然对着宋弦笑了一下。
宋弦坚定地认为那次短暂的交接过后易南窗绝对不认得他了,于是机智地望了望身后。果然,后面那张桌子上的所有女生都正在疯狂地冲易南窗招着手。
这群被外表所欺骗的!肤浅的!女人啊!
宋弦仿佛已经看见了易南窗毕业以后轻易地靠着他的脸和他的英语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的场景。嫉妒再一次涌上心头,宋弦凶残地把自己饭盒里的土豆片活生生叉成了两半!
大学里的学生吃饭大都也是三三两两结伴,所以宋弦身边和身前的位置就空了出来。易南窗和外教就坐在了他斜对面。
那一定会有英语对话!
宋弦竖起耳朵,试图依靠自己的高中知识从这个大学生嘴里找出一两个语法错误来安慰自己焦虑的心灵。
两个人果然开始了对话。宋弦听着听着就放弃了找语法错误这种不现实的想法,他忽然有了另一个大胆的想法:他要和这个歪果仁Johnson讲话!那就可以有新的话题和爷爷聊天了啊!
于是他开始心跳加速手软脚软抓耳挠腮地想开场白。但是想来想去,不是太智障了,就是太难了根本都不会表达,眼见易南窗饭盒里的饭越来越少,宋弦的眼睛也越张越大,简直坐立不安!
“这位同学,你没事吧?”易南窗忽然抬起头,直直地看向宋弦。
宋弦被吓了一大跳,差点从凳子上蹦起来。他惊恐地看向易南窗:“啥?”他满脑子都是这个讪再不搭Johnson就要走了啊!所以易南窗冷不防的一句话真的是把他给吓了个半死。
易南窗说,“你为什么要一直睁大眼睛看着我的饭盒?”
宋弦:“……”他机械地把自己的脑袋转了回来,说,“你的这个饭盒,长得跟我十年前失踪的那个,它一毛一样!”
易南窗失笑:“是吗?”
宋弦严肃地点了点头,心如死灰地收起自己的饭盒和垃圾,去洗碗了。
没想到洗着洗着,他耳边忽然有人说了一句:“Hi!guy 。”
宋弦惊而转过头,Johnson正友好地笑望着他。宋弦仿佛被一张五百万的彩票砸中了一般,头顶的黑暗烟消云散。他鸡冻地应到:“Hi,Johnson!”
Johnson又笑。宋弦视死如归地又说了一句:“You……you wash your ……wash your dish ?Me; too!”
Johnson疑惑地挑了挑眉,说:“Oh……”他求助似的瞥了瞥易南窗,然而易南窗根本就不鸟他!他只好说,“Oh……yes; it's good ; it's good。 ”
宋弦又说:“My name is Song Xian; I learn Chinese in this school ! Nice to meet you; Johnson !”
Johnson看着他从洗碗池伸过来的手,吃了一惊,却还是握住了他的手:“Oh! Well; Nice to meet you; too 。 guy。 ”
这个洗碗池里带着洗洁精泡沫的握手结束以后,宋弦兴奋地睁大眼睛,拿着湿漉漉的碗,撒丫子跑了。
Johnson身边的易南窗忍不住哈哈哈哈笑起来。Johnson无奈地看向他,说道:“uld have helped me; my friend 。 ”
和Johnson搭过话以后,宋弦的焦虑本来已经下去了一丢丢,谁知道几天之后,钟俞欣非得拉着他去看一场篮球联赛,Z大对阵L大。
毫无疑问,Z大赢了。在这场球赛里面,那些专业的助攻篮板盖帽数据暂且不论,易南窗个人得分就有30分,其中包括3个灌篮!
这场比赛,可以说是为易南窗奠定了在Z大女生心中的男神地位。
而宋弦心中刚刚往下降了一点的焦虑和嫉妒,则是“嗖”地一声,反弹回了天际。
所以在Z大所有女生都在为易南窗如痴如醉的时候,宋弦却在英语系的CET4考完之后,趁着夜黑风高,鬼鬼祟祟地去英语系CET4试室公示名单上把易南窗那张黑白照片给撕了下来,回去贴在了一本本子上,作了一个技能数据分析。最后悲伤地发现,这丫根本就是开了外挂啊!
……这可真是尴尬而囧囧有神的大学记忆啊。宋弦几乎要掩面。
邱从容和易南窗落座,一起抬头。邱从容指着欧阳城介绍道:“欧阳城,钟俞欣同学的男朋友。”
两人简单地握手说了几句。
然后邱从容的神情就崩坏了,他指着宋弦,强憋着笑意说:“宋弦,今年24,未婚,单身。”
……这简直就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宋弦咆哮:“你介绍我干什么!我是如此的让人过目不忘!他肯定还记得我!”
钟俞欣则是直接拍案而起:“邱从容你个王八羔子!来!单挑!来来来!”
邱从容马上严肃了神情,道貌岸然地冲易南窗说:“宋弦是个好孩子,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他。”
宋弦:“……”
易南窗轻轻地笑了笑,看向宋弦说:“手怎么了?”
这种光荣的事迹为什么人人都要来提!宋弦已经深深地后悔来参加这个死亡聚会了。他严肃地说:“我这手?既然你们都已经发现了,那我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事情的经过是这个样子的。1937呐,鬼子就进了中原。先打开卢沟桥呐,后进了山海关,那火车道修到了济南啊哎嘿呦……”
易南窗:“……”
欧阳城嘴角发抽,钟俞欣拍案大笑。
邱从容说:“你可闭嘴吧你!来来来,吃饭吃饭!我的天哪,这都是一群什么大学同学啊!真是智商堪忧啊!”
宋弦表示自己很无辜:“我都还没讲完!”
邱从容说:“你就当没有人问过这个问题吧傻孩子。”他站起来,把碗圈圈摆着,装了五碗骨头汤分下去。
易南窗按住他的手,说:“如果是刚骨折不久,就不宜吃过高钙的东西。重新点几个蔬菜和普通肉类上来吧。”
宋弦看着易南窗修长的五指,有些发愣。
邱从容一拍脑袋,他看了看周围,服务员都站得挺远的:“这可真是太失礼了。对不住了宋弦,昨晚就知道你受伤了,居然忘了菜单这茬,我去给你重新点几个菜。”
宋弦由衷地道:“谢谢。”
邱从容笑了笑,起身跑了。
邱从容不在,这桌的阵容似乎就有点诡异起来。因为严格来讲,宋弦和钟俞欣其实都和易南窗不是那么地相熟。
钟俞欣记得以前大学时易南窗是非常阳光开朗的人,即使是和素不相识的人一起他也不会冷场。现在,他却微微低着头在看手机,并不说话,身上冒着一股疏离的气息。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有钱人和穷人的距离?钟俞欣气愤地想:咱们也很有钱!所以她就开口打碎了这段距离:“哎易南窗!”
易南窗关了手机,抬起头看向她。
钟俞欣说:“你的公司在哪里呀?”
易南窗说:“总部在海珠。”
钟俞欣歪了歪头:“是做什么的呀?”
易南窗微微倾了倾身子:“招商。”
“原创的品牌招商吗?”
“嗯。”
钟俞欣点点头:“我听说你毕业时家里曾经出了一点事,所以你也算是白手起家,却只用了三年就身家过亿了,你很厉害啊!有机会的话,我和宋弦去你公司瞧瞧可不可以?”
易南窗微微抬起眼眸,扫过宋弦。他交叉了十指,说:“好。”
钟俞欣八卦着八卦着,忽然想起来大学时宋弦嫉妒易南窗这事,于是很不仗义地把宋弦给出卖了,然而一时口误,她说:“易南窗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啊,我旁边这小伙子以前上大学的时候,他暗恋你!”
宋弦脑海中瞬时劈下来一道惊雷!他被吓得魂飞魄散,脸色发白,手指发抖地谴责着钟俞欣:“你你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谁暗恋他!”
钟俞欣反应过来,抓狂大笑:“哎呀对不起!我说错了,不是不是,这家伙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啊,他嫉妒你!说你就跟开了外挂似的啥都会!还去你们英语系四级考试考场公示栏那儿,把你的黑白小照片儿偷偷撕回去贴小本本上,给你做了个技能分析然后输得心服口服!我的妈呀哈哈哈……”
宋弦:“……”他瑟瑟发抖地看了易南窗一眼,虽然易南窗并没有什么表情,但他心里肯定已经以为自己是个变|态了啊!他悲愤地捂住钟俞欣的嘴,“这都不是真的!姓钟的!你你你……你快闭嘴!”
奈何他只是个伤残人士,而钟俞欣此时却已经是半个北方汉子了,她彪悍而又不失体贴地把宋弦的手放到了一边,说:“还有啊!”
宋弦生无可恋地看向欧阳城,希望他可以阻止这个智……智慧树上的智慧果。欧阳城拉了拉钟俞欣:“别闹了。”
钟俞欣一把甩开他对象,说:“快毕业那会儿,不是大家都在传你有个暗恋的人要去表白吗?然后!”说到这里,钟俞欣忽然疑惑了,“诶对了,你暗恋那人到底是谁啊?怎么后来也没见你去表白啊?这件事好像传着传着就传没了啊?”
宋弦此时此刻真是万念俱灰,也不敢抬头看易南窗。
易南窗说:“以讹传讹而已。”
钟俞欣“哦”地点点头,又问:“那你现在肯定交女朋友了吧?为什么不带过来看看。”
易南窗似乎对这个问题有些抵触。
欧阳城的语气已经有些严肃了:“吃你的饭!”
钟俞欣略惊慌地瞧了自家对象一眼,忙缩起脖子喝汤。
邱从容回来的时候就看见神情各异的四个人安安静静地缩在自己的角落里,他惊讶:“干嘛啊?怎么啦?大家以前可都是活跃分子啊!生疏啦?没话聊啦?”他意识到大家已经生疏了这个严重的问题之后,就觉得活络气氛增进感情这个艰巨的任务已然落到了他宽厚的肩膀上!
他霸气侧漏地将并不存在的风衣衣摆一拂,倜傥落座,说:“我们可以来聊一点庸俗的东西。”
……
钟俞欣狗胆包天地说:“主……主席,我觉得现在的你,往那里一坐就透着一股浓浓的庸俗气息!那我们是不是来聊一聊你?”
邱从容怒道:“胡说八道!马上把这种大错特错的结论从你的脑海里撤出去!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
钟俞欣于是战战兢兢地喝汤。
邱从容说:“下面我们来聊一聊易南窗同学。”
易南窗:“……”
钟俞欣抖着肩膀憋笑。宋弦对自己的同学已经是无力吐槽了。欧阳城则是觉得真是不是一类人,不进同校门。
邱从容捉急地解释道:“诶你们别想歪了,我们不聊庸俗的东西了,我们来聊点高雅的东西,比如说,易南窗同学。”
易南窗:“……我想我们或许可以再换一个话题。”
邱从容坚定地拒绝了易南窗同学的提议。他说:“Z大人才辈出,大家可知道,院长为什么唯独会把南窗列进了Z大教科书的人物榜样榜?”
易南窗轻咳一声:“从容,这些没什么好说的。”
大家却被这个话题吸引住了。连相邻几桌的人也有些看了过来,显然在等邱从容的下文。
“说一说吧,我们想听呢!”有人起哄。
宋弦悄悄地看过去,易南窗微微低着头,脸上并没有喜悦或是自豪的神情,反而有些沉重和恍惚。
不知道为什么,宋弦再也感觉不到学生时代,易南窗身上那种阳光而活跃的气息。
也许这就是腰缠万贯的代价吧。宋弦如斯想着,忽然觉得有些惆怅。
周围安静了一大片,嘈杂声越来越远。而邱从容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有感染力。
易南窗在商界小有名气。除了是后起之秀青年才俊以外,他还有一个为众人所津津乐道的个人原则:三不惑。
“三不惑”出自《后汉书·杨秉传》:“秉性不饮酒,又早丧夫人,遂不复娶,所在以淳白称。尝从容言曰:‘我有三不惑:酒,色,财也。’”
亦即:不饮酒,不近女色,不贪财;在酒、色、财方面对自己要求严格。
传言易南窗做生意以诚信为本,质量为首,绝不牟取暴利,口碑极好。谈生意,也从来不饮酒。初时,合作商们只以为是年轻人的玩笑话,久而久之,才知道真的是原则,也就不再勉强。而最受争议的是,易南窗不近女色,甚至连女朋友也没有。有那么一段时间,商界盛传易南窗是gay,然而,他也从来不近男色。清心寡欲得就像是遁入空门的苦行僧。
这样一号人物,怎么能不进师范Z大的榜样榜?
自己的同学里竟然出现了这样传奇故事主人公似的一号人物,所有人在震惊之余,竟然稀稀拉拉地鼓起掌来。这阵掌声越来越整齐,越来越热烈。
易南窗只得站起身,以茶代酒,淡道共勉。
偶像剧男猪脚一般的人物。宋弦不是没有设想过的,只是没有想到,距离,竟然可以在无声无息之间变得这么遥远。
吃完喝完,还想玩的人又一起去了KTV。
宋弦本来是拒绝的,却被邱从容拉到了墙角,以“不参加集体活动的人是可耻的”为论点,以“不参加集体活动的人不热爱集体,不热爱集体的人是可耻的”、“不参加集体活动的人会被光荣孤立,被光荣孤立的人是可耻的”、“不参加集体活动的人是懒惰的,懒惰的人是可耻的”为论据,把宋弦给严厉地批评教育了一顿。
然后,宋弦就屈服在了他的淫|威之下。
钟俞欣本来就很想去,只是考虑到宋弦,想早点送他回去休息。如今宋弦都去了,她就更加理直气壮了:护花使者简直就是义不容辞啊!没错,她已然被自己这样舍己为人的精神所深深感动!
到了KTV,自然要拼酒摇色子。想当年宋弦还是个健康人士的时候,那可是喝得一手好酒,当然,仅限于啤酒。他和钟俞欣一般都是组队和别人玩,钟俞欣负责摇色子,他就负责喝酒,有时候连他自己都搞不懂自己的酒量为啥会那么好!他从来就没有醉过!简直就是天赋异禀!
当然了,好汉不提当年勇。现在,这个伤残人士已经残忍地被摇色子团队和拼啤酒团队革除在外了。因为过来的都是汉子和汉子一样的妹子,所以根本就没有人对唱歌这玩意儿感兴趣!邱从容就把宋弦拎到了点歌台前命令他:“好孩子,给大爷们唱个小曲儿助兴!”
宋弦怒道:“我曲你大爷!”
然鹅邱从容根本就没有听到他愤怒的声音,而是猴急地窜了回去:“放开那个色子!让我来!”
宋弦就这样,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点歌台前。眼前那些成群结队嗨翻天的场景,刺痛的不是他的眼睛,而是他幼小的心灵!他痛定思痛,最终还是决定舍己为人,为了集体的欢乐,牺牲他一人来做背景又有何妨!
于是宋弦开始兢兢业业地点歌来为各位大爷唱小曲儿助兴!
首先,他点了一首小白菜。这首歌是如此的凄婉动人,一定可以让大家联想起自己不幸的遭遇从而奋发图强大获全胜!
——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两三岁呀,没了娘呀,亲娘呀,亲娘呀!跟着爹爹,还好过呀;只怕爹爹,娶后娘呀。亲娘呀,亲娘呀!娶了后娘,三年半呀;生个弟弟,比我强呀。亲娘呀,亲娘呀!弟弟吃面,我喝汤呀;端起碗来,泪汪汪呀。亲娘呀,亲娘呀!
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可惜的是,才唱到第三段,群众们就墙裂要求换一首歌。
宋弦只好遗憾地换了一首爱情买卖。这首歌是如此的有节奏感!大家一定可以从自家对象无情的背叛中化悲愤为力量,从而变成公鸡中的战斗机!
高亢的“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现在又想用真爱,把我哄回来。爱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让众人几欲拍案,暴走打滚,最后念在宋弦是个伤残人士,只好温油地建议道:“哎呀这首歌顶不住,换一首啦。”
宋弦当然不好意思伸手打笑脸人,于是特别听话地换了一首杀马特遇见洗剪吹。
这首歌是如此的高贵冷艳并且励志向上!一位年轻人在如此纸醉金迷的世界里,在这般浮躁世俗的压力下,还能挣脱枷锁,找到自己心爱的发型、饮料和肥料!这简直可喜可贺催人泪下!
在那攻气十足的“baby,你妈妈一直说我老土,我就找了村口王师傅烫头,她就不会再来拆散我俩,my lady,杀马特杀马特,洗剪吹洗剪吹吹吹,杀马特杀马特,洗剪吹洗剪吹吹吹…… ”中,邱主席终于清醒地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然后左手端水果,右手拿饮料来向这个阔怕的家伙请罪了!
宋弦却在坚持着他最后的倔强,一定要有始有终啊!杀马特遇见洗剪吹必须要唱完!邱主席忍无可忍,一把往他嘴里塞了块火龙果。群众的耳朵终于活过来了。
宋弦鼓着腮帮子可劲儿地嚼火龙果,用眼神谴责着这个可恶的男银!
邱从容凑到宋弦耳朵边,说:“你真该抽空瞧瞧易南窗的表情,我真是要笑死在街上了!”
这又是一道晴天霹雳!
易南窗还在这里?!宋弦心情复杂地扫了一眼安安静静坐在角落的CEO先生,玻璃心碎成了渣。
他的存在感为什么要这么的低!早知道他也在我就不唱这种歌了啊!他现在肯定觉得我不仅是个变|态还是个神经病了啊!
真是流年不利,命运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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