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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近黄昏-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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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只羊？”卓言纳闷道：“那不是随时等着被吃。”
“那就先拔掉它的牙，”莫须友说道：“让她知道，感情的得到失去可不只是几句话的问题。”
“莫叔，现在我觉得你像一只狼了。”卓言断定道：“李叔只是看似凶猛而已。”
“没关系，我让他觉得自己像只狼就可以了，”莫须友扶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友善的说道。
卓言看着莫须友，突然觉得自己要有他一半的本事，就算来十个叶默自己也能够应付得了了。
接下来，在莫须友的指导下，卓言并没有立即敞开心扉的和叶默谈话，她还是按照自己之前的生活轨迹，每天的去茶楼照看生意，迎来送往，忙前忙后，还多招了几个学徒，忙着教做早茶高点，好像这几天从来没有叶默这个人一样，即便她每天都来这里从早坐到晚。
叶默现在的心情跌到谷底，她看着当老板的卓言如此能干，突然有一种曾经的小孩长大了的感觉，此时她才突然意识到，卓言现在和她已经站在了同一起跑线上，她完全可以不需要自己了。
“你的茶。”卓言像对待平常客人一样，把叶默要的东西端上来之后，就忙着去招待别人了。
“我们可以谈谈吗？”叶默终于逮住了她一个休息的机会，赶紧问道。
“嗯，可以啊，”卓言倒是出乎意料的答应了。“等我忙完这阵。”这一忙就到歇业了，卓言一到关门就直接回茶楼后院的房子休息，大门一闭，直接把叶默挡在在外面。
所以这几天虽然叶默每天都能看见卓言，可是几乎都没有什么交流，她心中一肚子话也只能慢慢的自己消化，而卓言照样的生活交友，有事没事还跟着朋友去喝酒打牌，业余时间好不丰富。
这些其实叶默都可以忍受，只是当有一天她再次来到茶楼的时候，突然发现卓言又不在了，问起伙计，只说是老板出差了，没人知道去了哪里。这下叶默真的是慌了，她特别怕卓言再次消失在自己的世界，她为此特地去找莫须友，莫须友也是一脸吃惊，说可能是去海边玩了，而当时看戏的李文甲直言说去了坦桑布尼亚，非洲建设不成功就不回来了。
她有些慌了，只能每天都在茶楼里面守着，成了忠实的顾客，偶尔待的时间长了，恍惚中她还能看到卓言的身影在忙碌，在她心中终于是明白了这件事，她的小女孩，也会长着翅膀飞走。
卓言是在一个下着磅礴大雨天回来的，她领悟到了莫须友话中的精髓，她必须让叶默作为一个旁观者来了解自己现在的生活，同时也让她明白，自己并不是非她不可，只不过偶尔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做的有点过，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出去放松了几天，挑在这个日子回来，也是因为天下着大雨，茶楼这么潮湿，叶默应该不会守着自己。
可卓言没料到，叶默是如此的执着，进门的一瞬间，只看见她一个人在离门最近的桌子边坐着，外面的风雨都有些淋湿她的裤角，整个人却依旧不动。
“小李，雨下这么大，你别看店了，赶紧回家吧。”卓言先让看店的小伙计离开，紧接走到叶默的跟前，眉头一皱说道：“你衣服都湿了，坐这么外面干什么？”
“我害怕你不回来，坐在这里能最快的看见你。”叶默看着卓言，似乎是有些不相信，上前握住了她的手，感受到了手心的温度，心里才踏实了许多。
“跟我去后院的屋子里换身衣服吧，”卓言知道她体质不是特别好，终于是不忍心说道。
叶默自然不会拒绝，两人一前一后往后院走去，她们需要穿过院子才能进屋，卓言打着伞，尽量的不让叶默淋着，而就在走到一半时，突然叶默停了下来，紧紧的抱住了卓言的腰，卓言一时身体不稳，雨水一下将两人打湿。
“你这是做什么，还是小孩子吗？有什么话回去再说。”卓言看着她淋湿的背，语气严厉的说道。
“我知道这几天你在惩罚我，我也在惩罚自己，可是卓言，我怕了，我真的怕了，这几年我笃定你会原谅我，接受我，才能熬过这些日子，但现在我有些不确定了，你随时可能离开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做，现在我只能求你，不要不理我，不要再抛下我……”叶默情绪激动，头靠在卓言的肩膀，无声的哭了起来。
卓言让她哭了一会，突然用力将她推开，叶默离开了伞，整个人被淋得更透彻了。
“你现在知道被抛弃的滋味了，无论当时你是什么理由，我那时的感受要比你现在痛苦一千倍，”卓言看着她，冷冷的说道：“我不是你的玩具，不是你的宠物，不是你的附属品，不是你的顺从者，你得到我时高兴会，失去我时难过会，你知道我心里是什么滋味吗？”
这些话字字珠玑，像针一样扎在叶默心上，她想要辩解些什么，话都嘴边，全部都这大雨给吞噬了。
此时，卓言突然将伞扔开，两人同样被淋得全身湿透，她看着叶默，坚定的说道：“我只能有一种身份，那就是你的爱人。”
叶默睁大眼睛看着她，泪水和雨水交织在脸上，只见卓言红着眼眶说道：“混蛋，再惹我的话，我随时可以离开你。”
两人在这天公不作美的日子里，终究是用彼此相拥的温度温暖了对方。
第33章 小李归来
当李文甲知道卓言和叶默复合的时候，心里面默默的为她祷告了好几天，这老头是真把卓言当做自己亲生闺女来看待，生怕她会受一丁点委屈，眼看着她欢天喜地的二进狼窝，心里面总有股说不出来的滋味。
那天的雨不仅摧垮了卓言最后的防线，也把叶默本来就不强健的身体彻底的折腾病了，自那晚起，她整个人就发起了高烧，每日缠绵病榻，□□哀嚎，虽然里面有几分故作表演的成分，可这也照样把卓言给急坏了，整日像个孝子贤孙一样的伺候着她，生怕再出什么闪失。
老李知道这件事之后，对着莫须友抱怨道：“我看这女人就是装的，故意利用小卓的同情心，简直心机比海深，我觉得有必要去拆穿她的把戏。”
莫须友吃葡萄，刚被酸的倒了牙，听见李文甲的这番话，呲着嘴打击道：“这是生活情趣，懂不懂，不知道什么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啊，叶默连着这么多天都苦等着她，此时不让她矫情一下，那心里能平衡呢？”
“我就是看小卓跟个丫头一样伺候她，有些气不过，不行，我心里面也不平衡。”李文甲气呼呼的说道。
“你呀，这么大岁数还跟个小孩一样，”莫须友摇摇头，“随便你呢，说不定你这么一搅和，也算是增添生活情趣了。”
“臭小子，你怎么跟情趣这两个字过不去了，难道我平时没有情趣吗，你看看我插的花，老师都夸我颇有艺术天分。”李文甲骄傲的说道。
莫须友看着那跟鸡毛掸子一样的东西，觉得自己没把它扔出去就算好的了，可是又不忍出言打击他，只好违心赞叹道：“孔雀开屏，大鹏展翅，千金不换！”
“好眼光，最近我刚学了微博这个玩意，一会我要拍照发上去，看看网友们怎么说。”李文甲兴致勃勃的拿起手机，拍起了照片。
莫须友一看这，不得被网友们骂死啊，一把拦住了他，“好东西还是留给我欣赏吧，不需要让别人评价，老李，刚才我葡萄吃多了，嘴里有点酸，你给我弄点蜂蜜水来。”
“叫你不要贪嘴，”李文甲抱怨了他几句，还是放下了手机，屁颠屁颠的去弄了。
莫须友趁着这机会，赶紧把李文甲手机里的这几张照片给删了，顺便把这“鸡毛掸子”拖到了院外镇邪，一番忙活后，才安稳的坐在了摇椅上，喝起了刚端来的蜂蜜水。
日子啊，就是这么平淡而甜蜜的流逝着，对于他们来说，在人生的后半段里，才真正的享受到了生活的美好，更加珍惜每一刻在一起的时光，人都会老，情永不逝。
对于叶默来说，她也真正的体会到了只有卓言在一起，即便就是躺着不动，也是充满意义的，这病一半是真的着凉，一半是真的假装，其实她就是想看着卓言围着她转，看到卓言有些累的时候，能以生病为理由拉着她陪自己休息，然后看着她睡熟的侧颜，自己再慢慢的睡过去。
偏偏这美好的时光还没怎么享受，李文甲就横刀直入了，他带着一副慈祥的笑容，以长辈的身份，用不容拒绝的口气，带了一大海碗苦的令人作呕的中药。
“叶默，这是李叔最拿手的事情了，当初我感冒发烧了，都是李叔自己配中药给我治好的，你赶紧喝了它，肯定就没事了。”卓言很是积极的劝道她。
叶默心想你这是跟谁一拨啊，可碗端到嘴边，她又不能不喝，刚抿了一小口，那种苦几乎将她的五脏六腑都掀了一遍，赶紧拒绝道：“太苦了，我喝不下去。”
“哎，第一次都是这样的，你捏住鼻子，一大口喝下去就没事了。”李文甲阴森森的劝道。
“算了吧，好意我心领了，”叶默摇头道：“这真的太苦了。”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李文甲皱眉道：“小卓，生病可是不能任性的时候，她这发烧反复可不行，你赶紧按住她，一口气喝了就完事了嘛。”
“叶默，”卓言看着她正色道：“生病了要听话，赶紧喝药。”说着自己端过这碗药，亲自喂叶默喝了下去，整整一大碗，一滴也没有剩。
“这药大约喝个七八天就行了，一天最好喝三次。”李文甲又在旁边念叨起来。
“不用了！”叶默当即大声拒绝道：“我觉得自己的病好的差不多了，差不多今天就没事了，不用喝了。”
“真的？”李文甲怀疑的看着她。
叶默肯定不能说是假的，自己再三保证已经没事，才将以为旗开得胜的李文甲高兴的劝了回去，等到李文甲一走，一把拽住卓言，狠狠的在她大腿上捏了一下。
“帮着老头欺负我是吧！”她眉头一挑，精气神充足的不得了。
“谁让你装病让我伺候你了，正好李叔的夺命药治好了你的病。”卓言心知肚明的笑道。
“现在我病好了，让我伺候伺候你了，”叶默突然将她扑倒在床上。
卓言虽然瘦，但是人身高腿长，反攻她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自己一个翻身就占据了主动地位，直接一只手将她扣在床上，另一只手勾起她的下巴，“算了吧，女王大人，还是让小的来伺候你吧。”
接下来，就是光天化日，不可描述了。
等到晚上，李文甲吃饱了出来遛弯时，发现叶默也在茶楼外面伸着懒腰，立即走过去讽刺道：“哎呦，这不病好了吗？以后生病只管叫我，省的让小卓费事了。”
“托您老的福，我自然是药到病除，精神抖擞了，只可惜了小卓……”叶默啧啧道。
李文甲伸长脖子一看，卓言不在店里，立即警觉道：“你把她怎么了？”
“我呀，”叶默声音转了好几个弯，最后才故作重音的说道：“我把她给搞累了。”然后留下一个慵懒的背影，缓缓的离开了他的视线。
这个词用的相当刺痛了李文甲，以至于晚上睡觉时，他越想越气愤，把已经睡着的莫须友推醒，对他说道：“小莫，你说你为什么是下面，我是在上面？”
莫须友大半夜被摇醒心情已经很不好，莫名其妙的又听了这么一句话，他闷着声，很不爽的说道：“什么上面下面的，我们这不是对着面睡觉吗？”
“不是这个意思，”李文甲抓耳挠腮的想到了一个词，“攻受！对，为什么你是受啊？”
“什么叫为什么我是啊，你这么大个压着我，我一点也动弹不了，再说，好多事情是天生的，哪有什么可疑惑的？”莫须友迷糊着眼解释道。
“那完了，你说小卓是受可怎么办？”李文甲突然担心道。
“这是人家两个人的事情，你都操心到这份上了，”莫须友微微睁开了眼说道。
“我这不觉得受没地位吗？不占据主动地位，以后会处于弱势的。”李文甲嘟囔道。
“那你觉得我是没地位吗？”莫须友一下子清醒了，“哦，原来我就是个弱势群体，每天等着大老爷来临幸是吧，不过小的这段时间真是太弱势了，身体不适，老爷您啊，还是找别人去吧。”说着一翻身，准备去睡觉了。
“这么大的人了，还耍小脾气，”李文甲轻轻推了他一下，“行了，你才是一家之主。”然后看着莫须友不理他，只能从背后轻轻抱住他，本来还想说些什么话，谁知困意也上来了，一转眼也睡着了。
莫须友本来想等他说什么求情的话，谁知这老头竟也睡着了，算了，这么大岁数了，还计较什么啊，一转眼也跟着睡着了。
第二天，李文甲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卓言了，他看见卓言在茶楼里忙活，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这件事，只能把一块锈了的马蹄铁扔在地上，突然拿出小锤子砸了好几下，然后唉声叹气了好一阵。
“李叔，你这一大清早，怎么了？”卓言看着他这奇怪的行为，好奇道。
“恨铁不成钢啊！”李文甲以为自己的实物表演很是到位，语重心长的对卓言说道：“要占据主动地位，才能在家庭生活中无往不胜。”
“这哪是哪啊，”卓言听得一头雾水，“我怎么有些听不懂？”
“以后你就懂了，总之年轻要节制，以后不要让叶默大白天的欺负你，不行，嗯，不行你就喊，”李文甲能说出这种话，也是鼓足了勇气，羞红了老脸。
“哦，”卓言的脸也是被说红了，但是心里面还是纳闷道：明明要喊也是她喊啊，自己一个当攻的有什么要喊得，但实在此话无法和长辈沟通，二人就在互相羞红了脸的诡异气氛揣测着对方。
最后，李文甲又捶了几下铁，以同样的实物表演结束了这场对话。
本来这日子也挺有趣的，可是似乎很多事情都跟雨季一样，不知道什么时间就突然来临，卓言和叶默商量后，两个决定去美国看看孩子，而莫须友，这段时间也是公务缠身，动不动就要出差去，一时之间，本来热闹的家里又剩李文甲一人了，除了多养了一只鹦鹉，这生活过的也是相当寡味了。
可李文甲向来是那种自得其乐的人，尽管人少了有点无聊，不还有一个店让他打理吗？每天研究研究手艺，多雕刻几个木像石牌，日子安排倒也紧致有趣，只是有一天傍晚，出去锻炼完身体的李文甲突然接到了一个从美国来的电话。
“爸，我后天要回来了，看看你再去看爷爷。”
“哦，”李文甲表面上淡定的回道，“那你路上小心点。”
“行，嗯，如果，如果莫叔在的话，不用让他避开我。”
“……”李文甲沉默了一阵，“你能接受他了吗？”
“爸，现在我还有点事，回去再说吧，”那边电话嘟嘟的挂了。
李文甲的心情突然沉重起来，他坐在摇椅上，想起这个孩子，头发都愁白了几分。
第34章 出柜不易
这事要是从头说起来，得从他们那年出柜开始，当年李文甲确定和莫须友的关系之后，两人的感情逐渐的开始升温，除了各自工作之外，倒是你侬我侬的，黏起来这劲不逊于那些十七八的小少年们，爱情顺风顺水，可是这时候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摆在了他们面前。
李文甲的岁数已经到了该是结婚的时候，换做农村，可能早就当了几个孩子的爹，为此李文甲的爹很是操劳这件事，平常动不动就打电话催李文甲早点成家立业，表示自己还想有生之年抱孙子，可李文甲基本上都把这当做耳边风，反正老爷子也不在跟前，那些介绍过来的姑娘他也都一概不理，就这样把事情拖了下来。
可惊喜的还在后面，在李文甲在外面干活的时候，突然接到了莫须友的电话，说是他爹竟然从老家赶了过来，直接突袭到了他的家门口，现在正在家里弄饺子，让他早点回来。
李文甲一听这，赶紧交待清楚手上的活，一溜烟就跑回了家中，还没看见老爷子，光望着靠着门口的那两个大布袋，李文甲就犯起了愁。
“我说爹，你又拿了萝卜和土豆，现在城里面什么东西买不到啊，你这垫着一路上也不嫌沉！”
“臭小子，老子我乐意，城里面的哪有咱们自己种的好，别不知道什么是好东西，”老爷子拿着擀面杖从屋里气冲冲的走了出来，冲他吼道。
“行，随便您老，看您中气十足的样，两袋还算少了。”李文甲懒得和老头辩解，接到老头手中的擀面杖，就擀起了饺子皮。
小莫在一旁很是熟练的包着，两个配合的倒是很默契，一会一大盘饺子就摆的整整齐齐。
“你们俩是不是经常搭伙做饭啊，我看着房子怎么不像是文甲一人住的，我知道这小子，自己的屋子绝对跟猪窝一样，现在我看这家，活脱像有个姑娘收拾一样。”李老爷子点了根烟，边抽边说道。
这俩人同时愣了一下，倒是莫须友反应快，当即笑着接口道：“我工作的地方离这里不远，李大哥以前很照顾我，平时没事的我就过来聚聚，李大哥很喜欢叫朋友们过来玩的，我也帮不了什么忙，只能收拾一下屋子。”
“还是小莫你细心，不过话说回来，哎，”李老爷子叹了一口气，“文甲是个糙汉子，自己肯定照顾不好自己，要是这身旁有个贴己的姑娘，我就放心了。”
“您老这不也是一辈子过来了，有什么需要照顾的，我一个人也能好好过。”李文甲不服气道。
“你说什么瞎话，我这不还生了你这个王八蛋嘛，”李老爷子胡子都气的吹了起来，“总之，我这回来就是监督你找对象的，之前给你介绍了那么多，都黄了，你小子是要天仙吗，这个不行那个不行的。”
“您老操心这么多干什么，我觉得自己过得挺好的，怎么，一个大老爷们一辈子非得和一个女的过不行啊，你儿子我可能是克妻，那个姑娘跟上我算是倒霉了，”李文甲和他爹辩驳道。
“我打死你！”李老爷子拿起拐杖就朝李文甲身上打了一下，“咱们家三代单传，要是从你小子这里断了根，我还有什么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那还不您老现在还行，赶紧找人再生一个，指望我，还真是对不起各位祖宗了。”李文甲哼道。
“你……”
“老爷子，别生气，这饺子一会就放干了，咱们先去煮，吃完饭再说，李大哥他可能这两天工作太累了，说话有点冲，您老先别理他。”莫须友赶紧劝道。
“还是小莫说话好听，不像你！”李老爷子瞪了李文甲一眼，气呼呼的去煮饺子去了。
李文甲和莫须友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也不敢多说话，只能怀着相同的心事先把眼下这件事给度过去。
这顿饭做的味虽然不错，但是吃的很是不愉快，一顿饭下来，除了李老爷子不停的叨叨这件事，就只有莫须友很是配合的接着茬，李文甲反正就是吧唧嘴，一句话也不搭理老爷子。
吃完后，莫须友哄着老爷子去睡个午觉，可能是舟车劳顿，也可能是刚才说累了，老爷子躺在床上没一会，就传来了香甜的呼噜声，这个时候，李文甲和莫须友才有机会说上话。
“这老爷子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疯，大老远的跑过来催婚，反正我打死也不结，我不信他还能硬把我给绑进洞房去。”李文甲很是生气道。
“老人的心情还是可能理解的，毕竟我们现在还是不能够公开的，”莫须友分析道：“老爷子来这里只是想看到你有成家立业这个打算，并不是一定要看到你结婚，李大哥，不行你就先顺着他，等到把老爷子劝回家后，一切事情就好糊弄了。”
“顺从他，怎么顺从，我真找个姑娘谈着，这不浪费人家姑娘时间吗，再说了，我们有什么不能公开的，这是我亲爹，难道以后我们还要在他跟前演戏不成，找个机会直接跟他说了得了，省的成天找孙子。”李文甲愤愤道。
“李大哥，你要真的直接说了，还不知道老爷子会受到多大的刺激，什么事情都需要一个过渡的阶段，一下子说出来肯定接受不了的，”莫须友分析道：“这件事对于老人来说，你得慢慢的磨，首先让他觉得你在努力找对象，然后实在没有合适的，再接着打算自己过一辈子，最后才是坦白我们的关系，直接说出来，对两方来说都是一种伤害。”
“唉，小莫那不太委屈你了，我觉得痛就痛了，习惯就行了呗，大男人有什么接受不了的，”李文甲的脑回路还是单刀直入。
“算了，李大哥，听我的还是等待时机吧。”莫须友对他说道，语气委婉，目光坚定。
李文甲叹了口气，还是暂时顺从了莫须友的意见。
接下来的日子，对于李文甲来说，无非是个骄傲，李老爷子一看他的态度没有之前那么决绝了，就起了让他成家的心了，几乎发动了自己所有的人际关系，把各式各样的姑娘都往李文甲那里塞，还为此做了一本笔记，记录着每个人的信息，以便能够寻摸到更靠谱的人选。
“哎，小子，昨天那个姑娘我看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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