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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近黄昏-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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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说八道,”李文甲生气道:“人死都死了,难道一定要坐牢才能解决吗?你跟他们联系,开一个价,只要达成和解,一切都好说。”
  莫须友此时拿出一根录音笔,当着李文甲的面放了起来,里面清清楚楚的传来那家人的声音。
  “赔偿几万之类的,我们是不会答应的,除非能给出一个满意的结果,最起码能在北京买几套四合院……”之后便都是他们狮子大张口的一些话。
  “李大哥,这家人倒是能接受和解,只是这钱,你们出不起的,即便走投无路把车队卖了,你不考虑自己也得考虑着上上下下几十号人吧,谁家没有老人孩子,难道要让大家的心血付之一炬?”莫须友这番质问的话让李文甲变沉默了,要是付不起钱的话,难道真的让他表弟去坐牢吗?
  “不过,我有方法解决。”莫须友突然说道。
  “什么方法?”李文甲追问道。
  这时莫须友却往桌子上放了一张房卡,“晚上你来找我,我自然告诉你。”
  “你,你变了。你怎么是这么卑鄙的人。”李文甲看着他这张脸,真怀疑以前是不是带了一张□□,怎么整个人变得这么阴险狡诈起来,居然会这种方法逼自己……
  李文甲一怒之下将房卡狠狠的踩在地上,莫须友看见他发火,丝毫没有生气,胸有成竹的转身离开了,他知道自己这次一定会成功。
  “卑鄙,这个词形容我,确实很恰当。”


第18章 逼霸王上弓
  莫须友尽量不把自己的成功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事实上他更喜欢双赢的局面,他迎合着这个社会,迎合着社会上各色各样的人,在复杂不定的规定面前游走有余,同时保持着清醒的头脑,他渴望成功,当然与此同时,最好也能赢得赞誉。
  他知道有人管这个叫当了□□还想立牌坊,可是那又如何,没有什么人能够识破他的真面目,自古笑贫不笑娼,当你成功后,就如同站在最陡峭的山顶上,别人只会仰望你,羡慕你,又有谁会追究他是采用什么方式登上去的呢?
  一将功成万骨枯,枯都枯了,谁还在乎。
  这些事情莫须友一直想的很透彻,也一直是按照这样做的,可是不知道什么,一旦面对李文甲,他就很难掩饰,就好比一把火猛地燃起,将本来已经成荒原的心重新燎了一遍,什么沉着、冷静、步步为营,什么世俗、伦理、道德偏见,似乎在这一刻都被这把火给烧没了,只有一个念头呼之欲出,在心中反复徘徊着,折磨着,叫嚷着。
  我要得到他。
  当李文甲推门而入的时候,莫须友的这个念头变得更加坚定的,即便李文甲的脸色阴沉的像是要杀死他,莫须友也无所谓,因为他要的就是这个。
  “我洗好澡了,你要去吗?”莫须友斜倚在床边,语气难得放的有些暧昧。
  李文甲如同被羞辱般的握紧了拳头,他没有移动一步,用完全陌生的眼光看着莫须友,如果可以的话,他现在只想狠狠的揍他一顿,最好敲断他几根肋骨,让这小子得到这应该受的教训。但是他没有这么做,李文甲知道把莫须友打的趴不起来对这件事并没有益处,所以他忍了,尽管已经忍得青筋暴起。
  “那你要吃点药吗?”莫须友又说出一句完全能够刺激他的话。
  果然此话一出,李文甲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不用。”
  “那你行吗?”莫须友看着他,眼光里居然透露出几分不确切。
  李文甲没有回答他,而是用行动有力的证明了自己,其实莫须友的力量相较于他相差太多,但好在他压根没有想到过要反抗,即便,痛苦的让他难以忍受。
  “嗯,”莫须友最后还是忍不出发出一丝声音,却招来更为猛烈的冲击,就如同狂风暴雨一下子涌进一个码头,崩溃来的毫无征兆,他最后居然被痛哭了,整个头埋进被子里,用嘴死死的被角,倔强的没有求饶。
  李文甲完全就是宣泄,他一开始还有所收手,但后来想到莫须友做的这些事情,怒火中烧,真的是越想越气愤,越气愤就越控制不住自己,他面对身下这个算起来是弱小的身躯时,丝毫没有留手,直到他停下时,却发现已经迟了。
  莫须友有些发抖,身上似乎青青紫紫的没有一块好皮肤,完全像是被人反复殴打的样子,他死命的抱着被子的一角,像是一个快要溺死的人抱着救生衣一般,头上的汗已经干了,把头发凝成了一缕缕,遮住了少年的眼睛,尽管那里已经只有一丝生气了。
  显然莫须友现在已经虚脱了,李文甲皱着眉,一言不发的出了趟门,回来时手里拿着一瓶红花药水,他倒在自己手里,在往莫须有身上抹的那一刹那还有些犹豫,但看了一眼他的淤青严重的程度,还是选择了给他上药。
  药水冰凉的感觉让莫须友清醒了过来,同时他也因上药而带来的痛感而再次流出了汗,李文甲手下没有留情,一下摁下去都让莫须友难以克制的有些颤抖。但是不知为什么,这些痛感真实的让莫须友甚至感到了享受,因为他从一切中感到了之前发生的事情是存在的,
  “你活该!”李文甲看着拼命忍疼的莫须友,觉得这一切要不是他,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想起自己昨晚的样子,李文甲都觉得全身像是被火烧了一样,他居然,居然对一个比自己小这么多的还是个男孩的人……
  这让他感到羞愧、懊恼、愤懑、耻辱,复杂的情绪一下子占满了李文甲的脑子,他其实想把所有事情的发生全部都归咎于莫须友的身上,但是他知道,昨天要不是自己冲动的话,那么又怎么会到这一步。
  其实还有一个深层次的原因李文甲不敢直接面对,就是他竟然会对一个男孩产生了令人难以言说的欲望,实际上,昨晚的那一夜,真的是他在这么多年来,感觉上最酣畅淋漓、□□迭起的一次。而这从根本上来追究的话,就是李文甲对莫须友的身体并不反感,甚至可以完全接受。
  李文甲面对这一切,真的可以说是有些百感交集,他走神的时候,难免手又下的重了些,但莫须友之后一直默默的忍着,尽量不在发生痛苦的声音。
  莫须友这种满脸疼痛加委屈的感觉让李文甲觉得是自己欺负了人似的,但事实不是如此啊,明明是自己被设计了,这种反差让李文甲又有些气不过,下的手又重了些,总之,到了结束的时候,本来莫须友身上的淤青又加重了好几层,这下,真的是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了。
  “这些都是你自找的。”李文甲“欣赏”完的自己的上药水平,及时的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
  “没错。”莫须友虚弱的说了一句,“这些都是我自找的,从当年的找见你,到后来的爱上你,再到如今的逼迫你,这都是我,自找的。”
  “什么爱不爱的,”李文甲一听莫须友提这个就有些发火,“男欢女爱,天经地义,男人就该成家立业,你不去成立家庭,怎么老往这些邪道上面去想?”
  “什么叫天经地义,都是狗屁而已,人生短短几十年,就是让世俗给磨没了性子,男欢女爱,哼,那我们昨晚又算什么,李大哥,你向来有责任担当,我觉得我这辈子是赖上你了。”莫须友这话说的理直气壮,只可惜他现在形象不佳,给这段话打上了几分折扣。
  “你,”想起昨晚自己做的事,李文甲觉得又没了底气,半天问出了没有含金量的话:“你疼吗?”
  “嗯。”莫须友无力的应了一声。
  李文甲叹了口气,传统观念扎根的他也觉得自己真的是办了件错事,他虽然还无法接受莫须友的这种思想,但是觉得自己还是有义务将他拉回正途。
  “是我做错了,小莫,听李大哥一句话,回头是岸。”李文甲还是劝道:“真的,不能再往下走了。”
  “我从出生时就没有岸,一直在小船上漂着,而你,是我的岸,要是你走了,我也只能继续漂着,直到有一天累了,也就停下来被淹死了。”莫须友这话说的确实发自内心,听起来让人有些动容。
  李文甲听完他的话,没有再说什么话,他起身缓缓的离开了,他觉得自己离原来的岸是越来越远了。


第19章 彪型大汉的纠结
  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关于这个哲学终极命题,古往今来有无数的答案,家国情操、理想信念、功成名就……以李文甲小学毕业的文化水平,自然无法感触到那种虚无缥缈的大智慧,他自打出生以来,就一直被教导着,要做一个好人。好人,就意味着他首先要当一个好男人,当他父亲的好儿子,当他妻子的好丈夫,当他儿子的好父亲,这才是他这一生本该有的轨迹。
  然而,莫须友的出现将这他毕生要励志践行的事给打破了,如果,是如果说,他李文甲真的选择了这条路,生儿育女是不用想的,光是他父亲那一关,想想就足以令人发寒。可偶尔想想自己,他真的是对莫须友那么的排斥厌恶吗,扪心自问,当然不是,但他真的能够接受莫须友吗?
  这下李文甲不敢扪心自问了,即便他问了,自己也无法给出自己一个答案。所以在莫须友处理事务的这几天,李文甲表现的十分好学,每天都钻在图书馆里,但那时的图书馆关于这方面的文献资料很是稀少,连续翻了几天,也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讯息。
  相反的,有一些书籍明确的指出这个“不正常”,但是至于真的怎么不正常却没有说过,李文甲从前做事向来喜欢自己独断,省的听旁人的啰嗦,可现在他真的想找个人问问,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
  满大街的人来人往,大家都行色匆匆,李文甲随处找了个台阶坐了下来,神色恍惚的看着这来去的人们,以前在他小的时候,他喜欢坐在田边的沟壑旁,观察地里拉犁的牛,坡上吃草的羊,水中睡觉的鸭,动物从来对于自己的本性毫无掩饰,不知道曲意逢迎,不知道求同存异,喜怒哀乐全都会表现出来,而现在,他看了好几百号的人,可他不知道笑的人是不是真正的快乐,哭的人是不是知道为什么会伤心,外表华丽的人内在的灵魂是否一如其表,一旁拾荒的人是不是也拥有一颗伟大的心灵?
  李文甲感觉自己的脑容量已经到了极限,他突然涌出了一股伤心的情绪,就像自己小学那道解不出来的难题一样,那时做不出来便不读书了,现在呢?
  就在李文甲这几天头疼脑热的时候,莫须友也没有闲着,他飞快的把这些事情给处理掉,本来被撞死那家人也就是为了钱,一旦人有了明确的要求,那么一切都好办的多,李文甲和他表弟家一共凑了一些钱出来,莫须友将他表弟的工作、家庭情况调查的分外清楚,密密麻麻的整理出了一沓资料,在与那家人交涉的时候,一开始他们还嫌钱少,觉得还能多要点出来。
  可当莫须友把李文甲表弟的情况摆出来的时候,那家人就有了些动摇,再者李文甲家族都是世代习武的,其中不乏一些“跑江湖”的,其实这都没什么,可莫须友说的他们像是一群黑社会一样,还拿出了一些夹杂着狠话的谈判录音,那家人一看这样,也知道这群悍匪不太好惹,也就见好就收了。其实他们没有想过,当时莫须友指点他们录音狮子大开口,也可以指点李文甲表弟他们有针对性的说话,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人在事中迷,真的清醒了未必真的是件好事。
  当这里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时,莫须友还要回f事做一些后续工作,临走前,他约李文甲出来吃顿饭,算做是告别了。
  这一顿饭吃的并不算沉闷,李文甲似乎是在故意找话题,将莫须友这段时间的情况问了一个遍,从他的学习成绩、工作单位、发展情况,甚至一日三餐吃什么,住的地方贵不贵之类的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像个长辈一样关怀备至,无一漏缺。
  大概是莫须友回答的比较简明扼要,而李文甲跟上的速度又差了一截,很快的,两个人就陷入一种沉默的气愤中去。李文甲一看这样,干脆叫上了瓶白酒。几杯酒一下肚,他很快就又重新振作了起来,将刚才问过的事情又挨个问了一遍。
  “这些我都回答过了,”莫须友终于被他这复读机似的的提问弄得有些顶不住了,干脆以一句话结束了这场尬聊,接下来,换他来掌控主动权了。
  “我待会就要走了,可能这段时间我们不能见面了。”莫须友开口说道。
  “哦,没有,年轻人事业最重要。”喝了酒的李文甲说话之间都带了几分豪气。
  “分离是短暂的,李大哥,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莫须友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下去的瞬间眉头有些微皱,但还是忍着缓缓咽了下去。
  李文甲望着他一动的喉结有些愣了,但很快回过神来,觉得自己真的是有些醉了。
  “那时候,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答案,我认准一个人,很难再会放弃,李大哥,我觉得你也是这样的人。”莫须友看着他,眼神毫不避讳的说道。
  李文甲这才觉得莫须友这几句话怎么好像再跟自己下套一样,就好像是一个丈夫临走前对自己的小媳妇嘱咐:我很快会回来,你不要担心,我出去之后不会胡来的,我相信你也不会的。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样的人,”李文甲连喝了几杯酒,惆怅的说道:“我以前知道我是什么人,现在又糊涂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就更不清楚了。”
  “有时间的,慢慢了解。”莫须友留下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看了一下手表,起身准备离开,他路过李文甲时,对着他的耳朵,用只有两人能听得见的声音说道:
  “我爱你。”
  说完就大步走了,李文甲这回真的是满脸通红,他真的觉得自己像一个被人糟蹋过的小媳妇,然后那个人甜言蜜语的哄着自己,看着自己的这一身肌肉,李文甲突然觉得要它们有何用,两句话就败给莫须友了,这是他生平最后悔自己没有好好读书的一次。
  后来,李文甲真的就没有见过莫须友了,是真的一次联系都没有,他突然觉得这一切都跟个梦境一样,那么的不真实,甚至那个晚上,他也怀疑究竟是不是真的,其实李文甲不是没有想过去找莫须友,可是一旦找了,自己见到他之后又要做什么呢?
  李文甲这段日子很是愁苦,本来正值壮年的岁数白头发都长了一大片,年底的时候,他将车队解散了,觉得是时候落叶归根,回家去看看了,也不知道老爷子怎么样了,想到老爷子,李文甲就一阵发憷。
  大约是从小被打到大,即便现在老爷子已经将近花甲,武力值是绝对无法和自己相比了,但是冥冥之中,总有一股力量牵制了李文甲,使他一见到老爷子就自动的缴械投降,所以在回家的时候,他还真的打扮了一番,生怕让老爷子觉得自己落魄了,丢他老人家的面子。
  家乡的冬天分外的寒冷,当李文甲踏着皑皑白雪回到家时,发现家里分外的干净整洁,就连桌子上也摆满了一大桌子菜,李文甲很诧异,老爷子怎么老了老了突然转性了,变得跟个田螺爷爷一样,以前这些事一般都是自己回来做的,今年怎么这么特殊,难道是知道自己在外打拼不易吗?
  他还没转过神来,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端着盘子走进屋来,李文甲张大嘴巴,吃惊的喊道:“小莫!”
  “李大哥,”莫须友看着他,微笑道:“好久不见。”


第20章 私定终生
  李文甲张大的嘴从见到莫须友那一刻起就没有合上,以至于都忘了手上拎的四五大袋东西,只是傻愣愣的站在门口看着,用一种对世界都怀疑的目光四处打量着。
  “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赶紧把东西放下啊。”莫须友招呼他道。
  这时把手都勒的发红的李文甲才反应过来,立即把袋子搁在旁边,看着莫须友忙前忙后的,突然有了一种来别人家做客的感觉。
  “赶紧坐下来,一会就该吃饭了。”莫须友一见李文甲还在发呆,忍不住提醒他道。
  “哦,哦,”李文甲晕乎乎的回答道,这才屁股挨了凳子,终于坐稳了,不过他神刚回过来,一阵威严突然笼罩在他的周围,自古习武者对于危机感从来都有超前的认识,李文甲全身上下刚紧绷起来,一个大棒子就擦着他的耳边飞过。
  “你这臭小子,还知道要回来啊,”李老爷子气势冲冲的从外面回来,看着自己这儿子就气不打一处来的骂道:“一出去就一年,连个电话都舍不得打几回,光知道寄钱,老子还用你养活啊,两个臭钱就想把我打发了。”
  “我不是给你买了一个BB机吗?”李文甲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被他爹训得有些委屈了。
  “我不会使,告诉你,要不是这几个月,小莫他时常来陪着我,我就真的无聊死了。”李老爷子依旧中气十足的指责道:“早知道就不该放你出来,让你在村子里面,早点结婚,现在说不定我都抱上大孙子了。”
  一提到结婚生子这个话题,李文甲就有些尴尬,他看了莫须友一眼,看见他云淡风轻的模样,自己也把紧绷的弦松了点,哄着老爷子说道:“你这手劲,有几个大孙子也得让您给弄死了。哎,哎,别生气,爹你给我说说,最近和小莫看起来很亲近啊。”
  李文甲这种试探意图太过明显,不过李老爷子怎么知道他们之前发生过这么多的事,自己哼了一声,白了李文甲一眼,用慈爱的眼光看着莫须友,高兴的说道:“小莫在你开过的店里打工,人家是大学生,就知道知恩图报,没事就来这里看我,陪我唠嗑,提起你来也一昧的夸,其实我知道,你小子就是一个没有良心的东西,要不是现在我打不过你了,一定要在你脑壳子上敲出个洞,让你明白点事。”
  当着莫须友的面,被自己的爹说成这样,李文甲难免有些丢不起人,他急忙的打住话题,说道:“大过年的老说什么打不打啊,真不吉利,赶紧吃饭吧,一会就菜都凉了。”
  李老爷子这时也过够了嘴瘾,也开始把自己珍藏多年的鹿骨酒拿了出来,美滋滋的斟上喝了起来,人一喝多就忍不住有些啰嗦,尤其是上了岁数的人,老爷子从自己二十岁跑江湖的年代开始一顿唠啊,说的外面雪都停了,自己才刚说到李文甲出生。
  这些话李文甲早就听腻了,他是懒得听,也懒给他接茬,但莫须友恰恰相反,专注的眼睛里放着光,不时地还提出自己的疑问,本来老爷子说一会也就累了,这下可好,雄姿英发当年情,肆意挥洒豪雄梦,说的堪比连载几百天的长篇相声,直到说的口干舌燥、头晕脑胀,这才有些疲累的进屋歇息,不一会,就打起了呼噜。
  “额,我来吧。”看着莫须友开始收拾起了碗筷,李文甲觉得自己傻坐有些尴尬,干脆主动提起来要清洗这满桌的狼藉。
  莫须有倒也没有拦他,两人配合默契、分工有序的完成了打扫工作,然后李文甲提出来村东头有会议室,里面有唯一的黑白电视机,他提议两个人正好出去转转,顺便可以看看今年的春晚,莫须友当年欣然同意。
  于是,两个人踩着雪,一步一个脚印的沿着村边的道路走着,这时候的村庄格外的安静,连经常嚎叫的野狗此刻都不知道在哪酣睡,除了两个人此起披伏的呼吸声和踩在雪上的咯吱声,四下真可以说是一片寂静。
  “你是怎么知道我爹的?”李文甲直白的问道,他还真的对这个事情很是好奇,这莫须友怎么就有这么大的本事。
  “李大哥,你没事就往家里寄东西,上面都写着地址,”莫须友这话说的很是轻松,其实他也是费了一番功夫,当然不仅只是找到李老爷子,还要对他的个性、爱好、经历都有所了解,才能和这脾气暴躁的老头相处愉快。
  这些李文甲能够想到,他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这可是费了大心思了,我这些年总在外打拼,确实没空陪老爷子,他以前还开过武馆,现在因为一身的旧伤,也只能在家歇歇了。”
  “没关系,现在很多学校都开设传统文化课程,等到年后了,有几家小学都愿意邀请他去讲讲太极拳,和孩子们多待待,心情会好很多。”莫须友看着他,平静的说道。
  “你下的这些功夫,真的把我这个亲儿子都比了下去,”李文甲这回是真吃惊了,其实他知道自己爹是很喜欢小孩子的,但一直觉得现在也不是没钱花,干嘛要出去工作,看来他还真没有莫须友懂他父亲的心思,怪不得老爷子这么喜欢他。不过话说回来,当初莫须友来自己店里面时,自己其实也一直很喜欢他,可似乎每个人对这小子的印象都不错……
  莫须友一眼看穿了李文甲的想法,直接说道:“我从小的生长经历注定了我不能像李大哥你一样,能够很痛快的表达自己的喜怒哀乐,确实,我一直把自己表现的接近完美,但对于别人,我是被动的迎合,他们最终喜欢或不喜欢,都不会影响我去这样做,而在你面前,我有些患得患失,失落高兴悲伤愉悦痛苦憧憬,这些感觉都反复出现在我身上,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我一旦主动了,就是认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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