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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大佬他疯了-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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磐笮〉腡恤扫进购物车里,之后又拿了几件大号的。然后以同样的步骤买外裤、内裤、背心。
  身后忽然多出一只小手,少年指了指上面的标价:“钱不够了。”
  男人推了推墨镜仔细看了下前面几件衣服上的标签,骂骂咧咧地说了句什么,推着车子把少年拉走了,乖乖被拉走的少年顺手在卖毛绒玩具的货架上扯下来一只最新款粉色兔子。
  销售员聚在一起议论纷纷:“好有爱啊,这种霸道总裁宠萌系列。”
  “他们不会是父子吧。”
  “怎么会,看上去都很年轻啊,是兄弟吧,兄弟……”
  然而被议论的二人已经离开了商场,现在正坐在一辆出租车上,已经换上T恤的少年不再像个偷穿父亲衣服的小鬼,而是一个青涩不已的高中生的样子,此时正小心翼翼地往嘴里塞进去一根沾了番茄酱的薯条,然后营养不良而微微发白的脸上露出一种交驳着神奇感动幸福想哭之类的复杂表情。
  而男人此时正在端详安在那只崭新粉红色兔子耳朵上的标签,然后露出一种在他这张充满贵气的脸上似乎非常不妥的大概可以称之为肉痛的表情,最后伸手从少年膝盖上的KFC袋子里掏出一个汉堡,大口吃着。
  出租车停在了一个年代久远的小区门口,少年左手拎着一只大箱子,右手抱着他的大兔子,左右东张西望,好奇地走来走去,而男人则从另一侧走下来,一把拉过少年的手臂往前走。
  两人在小区里绕来绕去,然后在一个单元门前停下。
  男人从地上捡了根铁丝,然后拉开已经坏了的磁力门,往上走,少年在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一直走到五楼,少年一屁股在台阶上坐下来,而男人则用捡来的那根铁丝开始开门。
  五分钟过去了,薯条已经吃完了,邹皓然从台阶上走下来,拍了拍伛偻着背正在不知道捣鼓什么的男人,用眼神示意。
  我来试试?
  你行吗?男人怀疑地看了他一眼,递出手中的铁丝。
  少年蹲下来,把铁丝插进门锁,富有技巧性的晃动了两下,门没开。
  男人挑了挑眉。果然不行吧。
  少年没有回头,严肃地拨了拨门把手,似乎在思考。
  接着他拔出铁丝,掰了掰那个铁丝头,然后再次插进去,只听见“嗝嗒”一声,门开了。
  邹皓然打开门,拎起手边的箱子和兔子,扭头用无辜的眼神示意。
  怎么不进来?
  吕誓:“……”
  ……
  这是一个已经一段时间没有人住过的房子,空气里带着一股霉味,三室一厅,非常简单,邹皓然没有换拖鞋,径直走到了茶几边,捡起一张落满灰尘的海报,海报上有个肌肉发达只穿着内裤的男人,搂着一个浑身光溜溜的女人,看上去像是某种三流杂志送的露点写真。
  “这是谁的房子?”邹皓然抬头,环视屋内,厨房异常整洁,杂物却摆放得颇为混乱,椅子和沙发靠背上甚至还挂着衣物,看上去不像是女人住的,应该是一个单身男子。
  “一个手下,已经死了。”吕誓关上门,转身一把扯过那张外在内在都脏兮兮的海报揉成一团,略微暴躁地把邹皓然推到沙发上,银色密码箱不小心落在地板上,发出一声噪响。
  “可以说了吧。”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掐住少年因为常年不见阳光而分外白皙的脖颈,微微用力,“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不知何时茶几上的水果刀出现在吕誓手里,冰冷的刀锋倚靠在少年脆弱的颈部动脉边沿,似乎一用力就可以划破。
  作者有话要说:
  单机的第四天。
  想你,想你,想你,想你。


第7章 闹矛盾
  不知何时茶几上的水果刀出现在吕誓手里,冰冷的刀锋倚靠在少年脆弱的颈部动脉边沿,似乎随时随地都可以划破他的细腻的皮肤。
  窒息的感觉一阵阵清晰,邹皓然睁大眼睛,男人的五官即使在昏暗的室内也非常清晰,左耳上还留着曾经戴耳钉留下来的洞,虽然是黑发黑眼,但是从他的面部棱角,高鼻梁,还有肤色来看,都比较靠近欧裔,当他微微眯眼的时候,一种犹如被毒蛇盯上的感觉随着脊梁骨攀升。
  只是他的额角有一个凸起的疤痕,虽然不明显,但细看还是有些违和。
  好吧……刚刚那张海报上的男模特可能比他帅一点,就一丢丢。
  “我救了你……”
  “那又怎么样呢?”吕誓的嘴角忽然扩大,露出一个狂放危险的笑容,他贴近少年的脸,邹皓然脖子上的刀却纹丝不动,“小朋友,你应该明白,我是坏人,虽然我也很感谢你救了我,还替我准备了药和针剂,但这不意味着我就要帮你,相反的,你应该明白,我可以在这里偷偷的把你杀掉哦。”
  这个暗黑的语气助词一出现,屋内的气氛瞬间冷凝下来。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邹皓然的发音有些干涩,但是他尽量让自己显得比较不狼狈。
  “我不认识一个叫邹皓然的人。”吕誓凝视着他的眼睛,冰冷的眼神让人感到近乎具现化的寒气,在这样的压迫下,很难有人可以镇定地撒谎。
  “是……那个人让我来救你的。”邹皓然眼前出现一片灰黑,这是缺氧的征兆。
  “谁?”
  “我……”邹皓然试图回想。
  “有人把我的名字刻在你的手臂上,让你帮助我离开精神病院,那个人是谁?”
  耳畔的声音仿佛伸出了毒蛇般冰凉的信子,湿漉漉的气息喷吐在脸庞,邹皓然眼前仿佛出现了幻影,一个很大的黑影,一个怪物!
  “啊!”
  他忽然惨叫一声,挣开了吕誓,蹲下来捂着脑袋蜷缩在沙发一角,把头抵在沙发座上剧烈地颤抖,因为牙关咬紧而在脸上绷出一条若隐若现的线条,“别问了!别问了!”
  幸亏吕誓及时地挪开刀刃,否则这下非得鲜血四溅不可。
  邹皓然拽着手上那只制作精巧的粉红色兔子,神经质地捂着脸看向四周。
  “我的兔子呢?我的兔子呢?我的兔子呢?”
  “不是在你怀里吗。”吕誓恢复了冷笑的状态。
  “不是这只。”邹皓然看了它一眼,重复了一遍,“不是它……”
  吕誓猜想他在找之前的那只脏兮兮的旧兔子,那只兔子大概是被邹皓然自己塞在那个存放药物的箱子里了。
  他用审视的目标看着那个蜷缩在地上的小人,从认识这个少年到现在,除了对陌生人的敌意稍微重一点和总是抱着一只蠢兔子以外,邹皓然几乎没有表现出过什么不对的地方。在疗养院里许多已经待过很长时间的病人都是这样,日常作息和常人无异,以至于吕誓觉得邹皓然此时的表现实在过于突兀,他不敢确定这到底是做戏还是发病。
  吕誓玩着水果刀静静地看了他三分钟。邹皓然刚开始的颤抖不止,后面逐渐平静下来,就这么把头抵在沙发上蹲在那里不动了。
  他走到茶几边上拿起塑料袋里的可乐嘬了一口,期间视线没有离开过他。
  “喂?”
  “……”
  吕誓拿刀戳了戳他,没反应。
  “如果你是装的,那真的没什么必要,我也不是一定要知道。”吕誓站起来,随意地咬着吸管道。
  那人没动。
  “不要塞在沙发缝里,你不会把自己憋死吗?”吕誓踹了踹他,结果那人就像是死了一样捂着自己的嘴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吕誓走到箱子边上打开,一只残破的兔子趴在一堆药盒和注射器上面。吕誓翻了翻,里面多是镇定类的药物,对抗自己这种狂躁的现象倒是挺有用的,但是……太安静怎么治?
  “你打什么药?”
  问了也是白问。
  他走过去,粗暴地抓住两边手臂把少年扯起来,没想到这人还挺倔,拉着沙发不松手,一拖就给拖到在地上,刚买的T恤都拉到了肚脐上。
  “你给我起来!邹皓然!说话!”
  手上的刀在混乱中不小心划到了少年的手臂上,因为施力而深深嵌入肉中,鲜血正从其中慢半拍地渗出,接着汩汩流下。
  吕誓松开手,少年也没有再反抗了,只是眼神空洞地躺在地上。
  吕誓皱着眉头把刀慢慢移开放到茶几上:“喂?”
  “……”
  “啧……”吕誓扭头,从边上拽过来一个东西,“你看看,这是什么?”
  少年的鼻尖忽然耸动了一下,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接着,眼前的黑暗中出现了一样东西模糊的轮廓。
  “宝贝,你看看,这是什么啊?”一只洁白的毛绒兔子在眼前摇摇晃晃,耳边是亲切而又慈善的声音,一遍一遍,耐心地陪在自己的身边。
  邹皓然的瞳孔渐渐聚焦,他向那只兔子伸出了手。
  吕誓看着眼前的少年渐渐有了动静,他艰难地用自己还在流血的手臂翻过身,趴在地上伸手,从那只兔子耳朵中间穿过,把手轻轻搭在了他的膝盖上。
  “爸爸。”少年的声音轻得像丝绒,夹杂着谨慎,恐惧和恳求和太多吕誓看不清的东西,发红的眼睛专注而又渴求地注视着他。
  “爸爸,别走。”少年的手指渐渐顺着裤线下滑,落到裤脚边上紧紧揪住,他把头挪在吕誓的脚边,整个人蜷缩成一个团子,他用气音颤抖地哽咽。
  一道泪痕出现在少年的侧脸,靠近地面的阴影里。
  吕誓挑眉,这倒是挑起了他的兴趣。
  这孩子的父亲,到底是什么人啊。
  邹皓然的表情太过于哀戚,以至于吕誓一时半会儿竟然有那么一点不忍心推开他,当然,这种微弱的隐恻之心只出现了三秒左右。
  吕誓扫开他的手,像逮兔子一样逮着少年的领子把他拎到了沙发上,然后在少年的注视下去电视柜里面翻了翻,翻出一把散的不成样的绷带出来,男人皱了皱眉,大步走进了洗手间,3秒钟后,洗手间传来噼里啪啦的翻箱倒柜声。
  邹皓然走近的时候,男人正从柜子里翻出一包没有用过的绷带,洗手台上放着医用胶带和纱布。
  “把手洗干净。”
  邹皓然凑到洗手台上搓洗手掌上的血污,吕誓则趁机把他手臂上还在流血的伤口包起来。
  “都不知道摁一下么?就算不疼也不能让它这么一直流吧。”吕誓粗暴地包好伤口,顺手将他的手臂从下往上一抹,将浓浓的血红色放到水龙头下冲掉。
  邹皓然懵懂地摇摇头。
  吕誓推了他一把,“滚出去。”
  邹皓然瘪下嘴,抱着手中的脏兔子做出潸然欲滴的表情。
  “啧!”吕誓阴沉沉地看着他。
  五分钟后……
  浴室里水声淋漓,时不时响起一个不耐烦的凶巴巴的男人的声音:
  “把手抬高……把那玩意拿开……”
  “老子绑的纱布都被淋湿了,蠢货!”
  玻璃门被哗啦一下推开,男人把新买的毛巾扔在湿漉漉光溜溜的少年的头上,从塑料袋里倒出一堆衣服到沙发上。
  少年随手掏出一件衣服开始套,套到一半就被男人扯走了。
  “穿我挑的,这件丑死了。”
  这件可怜的T恤被人揉巴揉巴扔到地上。
  少年拾起一件黑色的T恤,用征询的眼神眨了眨眼,在男人面无表情的赞同下套在了身上,尺码刚好。
  男人吁了口气,倒在沙发上,过了一会儿又一个翻身扭到沙发一侧,端起杯装可乐接着喝,吸管中空气和可乐液体翻滚着发出呲呲的声音。
  少年整理好衣服,蹭过去坐在离他不远的沙发边上。
  “我真的不知道。”
  男人哼笑一声,“看出来了。”
  “我刚刚……其实出来的时候我就有点……抱歉,我没法控制。”
  男人挑了挑眉,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
  “我已经很长时间没这样了……”少年委屈地低下头,揪过边上的粉红色兔子扯着耳朵。
  “你不要你的老兔子了?”吕誓瞥了眼被少年抛弃在地上的湿漉漉的脏布娃娃。
  “啊?”邹皓然茫然地看向他。
  吕誓回想起刚刚少年说着“不是它不是它”时候的癫狂表情,伸出手……
  弹了一下他的额头。
  “小屁孩,你有什么可图的?你知道你救了我,得罪的是谁吗?你不怕我连累了你?”
  说这句话的时候吕誓的表情却十分随便,仿佛并不把自己此时的惨况和昔日的仇恨放在眼里。
  “我没有那么弱。”少年认真地说。
  “得了吧,你打架的直觉不差,但都是野路子。”
  少年没有否认,屋内瞬间陷入了沉寂。
  “你说过你在医院里住了很多年,那你的父母呢?”吕誓把手搭在沙发靠背上,状似不经意地提到。


第8章 男人的友谊
  “我妈和我爸离异了,我们很久没联系。”邹皓然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非常平静。看来这个话题还算比较安全。
  “嗯。”吕誓把可乐抛进垃圾桶,若有所思地开始玩弄着刚洗干净的水果刀,“他叫什么?”
  “我母亲叫薛曼丽。”
  吕誓深深看了他一眼:“那你父亲呢?”
  邹皓然面中多了些犹豫:“我不知道,我很小的时候,他就离开了。”
  “哦。”吕誓点了点头,没有接着追问下去。
  信息和他所知道的都吻合,猜测得到了验证。
  十年前,自己从一个地下拳场带回来一个濒死的男人。他看中了他的坚定和狠劲,悉心扶植他,而那个人也没有让自己希望,成为了自己身边最忠心的一条狗。
  那人结婚好像是在这之前的事了,不过要成为自己心腹的人,不被好好调查一番是不行的。
  薛曼丽,是一个十分美艳的女人。他曾见过她一面,仅仅是一个侧影,就十分动人。
  他看向少年纤长睫毛下水润的猫眼,暗想他倒是给遗传了三分。
  没想到,居然被他那个有精神病的儿子给救了。
  吕誓有一种微妙的感觉,他闭上眼,叹了口气。
  额角的伤口隐隐痛着,记忆奔涌而来。
  那场突如其来的袭击,如今看来却是疑点重重。
  吕家早已成功实现了对于黑道生意的遥控,将交易地点固定在海外,而本家则隐蔽于C国金三角地区,开始逐渐将产业洗白。可是这一次,吕九却执意要让Y国势力与自己在C国本土交涉。
  未知的货品。
  陌生的势力。
  谁走漏了风声?
  谁又是幕后黑手?
  是丁岐和吕阎吗?
  记忆在逐渐收拢,吕誓睁开眼,手指灵活地把玩着手中的水果刀,一把普普通通的刀子硬是被玩出了□□的光影效果。
  吕九死了。
  阿坤也死了。
  还有谁可以信任?
  “吕誓……”耳旁少年独有的温润沙哑的声音打断自己的回忆。
  吕誓扭头,少年大大的猫眼看着他,眼里像是透露出一点好奇,又像是什么都没有。
  和怀里那只蠢兔子的表情一模一样。
  吕誓迎着脑门拍了邹皓然一掌,“没大没小,叫誓爷。”
  少年眼瞳边上镀出一圈亮光:“誓爷……”
  他收了刀子,用刀柄敲了敲少年的脑袋,“小屁孩,我暂时不杀你。”
  既然阿坤死了,那这小子,可能……是甩不掉了。
  他扭过头,支起下巴。
  那个昔日被人因为利益出卖的拳手,在从生死边缘被自己拉回来之后,对自己露出的眼神是怎样的呢?感激,欣喜,坚定,忠诚。
  阿坤为自己而死,现在自己又被他的儿子所救,这是不是就是命运?
  吕誓眯起眼。
  脑海中浮现出吕阎那张猖狂的脸,还有丁岐对着自己那狼心狗肺的弟弟的毕恭毕敬的态度,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忠诚,亲情……
  他不相信这种扯淡的东西。
  “誓爷……”
  少年看着男人从沙发上站起来,扒下上衣,一条栩栩如生的巨大青蛇盘踞在背后,它正死死盘住一只挣扎的青面獠牙的野兽,冰冷地看向自己的猎物,吐着血红的信子。阴森中带着血腥的画面随着男人背肌和肩胛骨的活动仿佛有了动态的变化,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靡丽十足。
  少年的脑海里无端浮现出一个熟悉的声音。
  '院里最近新来了一个男的,叫吕誓,他的后背有青蛇纹身,带他一起出来,他叫你去哪儿你就去哪儿,知道么?'
  “誓爷……你想去哪儿?”
  男人低下头看了邹皓然一眼,扯过少年身上的毛巾搭在肩上,“去洗澡,脏死了。”
  ……
  浴室里蒸汽氤氲,吕誓擦了擦头发,把毛巾裹在下摆。
  天空中轰隆传来一声巨响,隔着门都分外清晰。
  吕誓动作顿了顿,把带进浴室的水果刀拿在手上,慢慢打开门。
  淅淅沥沥的雨声夹杂着雷鸣敲击着耳膜,微凉的空气刺激着还带着水汽的皮肤。
  客厅里空无一人。
  风从一侧吹来,吕誓一步步走过去,拉开窗帘。
  邹皓然仰着脸背朝吕誓站在阳台的栏杆上,闻声撑着窗框侧过头来,雨水已经打湿了窗口前的半边地,风把那张小脸前的刘海吹得乱七八糟。
  他一只手抱着那只新兔子,一只脚晃晃悠悠地转回来。
  老式的金属窗框已经腐朽了,不知道能不能承受一个人的重量。
  吕誓扔下刀,两步跨过去勒住人的腰把他拽下来。
  险情解除。
  吕誓关窗,关门,拉窗帘,把人带回客厅。然后才低下头强硬地把那人的下巴抬起来,定定地看着他。
  “对不起。”邹皓然双手捧着兔子,头刚好卡在两只粉红色的长耳朵中间,湿漉漉的杏眼瞪得大大的,活像一只小鹿,“我只是很久没有看到晚上的天空了有点激动。”
  吕誓:“……”好想把这个蠢货扔掉。
  “不准拉开窗帘,不准出现在窗口,不准动煤气和刀子,知道吗?”
  “……煤气是什么?”
  “……滚去睡觉。”
  邹小然乖乖地滚到了沙发上。
  “滚到里面床上去。”
  邹小然乖乖地跳下沙发走到卧室里面去了。
  吕誓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抄起遥控器打开电视。
  一片雪花,机顶盒已经因为欠费停止服务了。
  “妈的。”
  他扔掉遥控器,爆了句粗口,不耐烦地狠狠敲了敲脑壳。自从那枚子弹从这里被取出来之后,他总是有隐隐约约的钝痛感,这种滋味并不好受。
  从进来开始屋子里就没有开灯,刚刚开了阵子窗,屋子里的空气好闻多了。初秋的空气带着微凉的湿气浸润在空气里,慢慢散开在昏暗的浅灰色的视野中。吕誓抓着脑袋,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卧室里的邹皓然静静蜷在床上,这是他四年来自由的第一个晚上,任谁也不可能没心没肺就呼呼大睡。他微微侧头,就可以看见浮动的窗帘后黑漆漆的夜空。
  和在那里面时,只能看见窗口微微打开的一角里的风景是不一样的。
  窗外大雨瓢泼。
  邹皓然的血液在躁动。
  实在熬不住,他翻下床,轻轻推开门。
  吕誓坐在沙发上,仰着头睡着,月光透过窗帘照在他脸上,朦胧之间显得脸色很是苍白。
  邹皓然看见他紧蹙的眉头上满是细汗。
  吕誓也没想到自己能睡着。他现在的精神状态可以说非常差,大脑的枪伤还没有痊愈,在住院的那一个多月里又接受了太多化学和物理上的精神干预,导致他现在的精神非常的焦躁,普通的睡眠在没有药物干扰的情况下要达成几乎是不可能的。
  普通人这个时候可能早就已经开始翻来覆去或者扯头皮了,但是吕誓却不一样,对于他来说,无法克制自己的行为是他更加不能接受的,越是意识到自己不正常越是要克制,这样子压抑的心态一旦爆发其实是非常危险的。
  他睡得很不安稳。
  邹皓然远远看着他眼皮底下不安的眼珠,心里想道。
  ……
  吕誓做了一个梦。
  他站在暂放吕九尸体的太平间里。
  这实际上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中弹时间比吕九更早,只是那颗子弹侥幸被自己的头骨阻隔住了,才导致自己没有被一击毙命。直到卧床三个月后他恢复了意识,才得知吕九已经去世的消息,还留下了头痛的后遗症,当时吕阎早就暗中掌握了吕家的大多数实力。而所有人以为是幕后黑手的自己,其实反而是最不知情的人。
  所以这一段故事,显然是不会发生在现实生活中的。
  虽然如此,但他还是在梦里清晰地站在了吕九的尸体前。吕九也是死于狙击,子弹从前额入,穿过太阳穴,一击毙命。
  一把射程极远的强,一颗穿透力极强的子弹,径直穿过了头骨,吕誓都可以想象当时脑浆四溅的场景。
  或许自己只是为吕九挡了第一击。
  吕誓忽然想道。
  他转过身,他那智商欠费的弟弟拿着把枪,黑黢黢的枪口正对着他的脑袋。
  “混蛋,早看出你tm要造反!老子现在就一枪毙了你!”吕阎俊俏的脸上满是杀气,一双桃花眼喷射着愤怒的火焰。
  “你搞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吕誓站在一帮黑衣人前,冷静地开口。
  “我在说什么?”
  吕阎冷笑,一把薅住了吕誓的衣领,几乎是下一秒,吕誓身后的黑衣人纷纷举起手中的□□,对准了那个人,吕阎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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