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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一袭芳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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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茹立即认为方才只是自己的错觉。
  和秦孝威、沈茹一样,秦明也很久没回旧宅了。他到了家,便惊奇地问:“啊咧?这里原来有摆花瓶?”
  沈茹摇头道:“这花瓶是你爸半个月前在一次慈善拍卖会上拍下来的。”她比了个手势。
  秦明:“伍仟?”
  沈茹摇头。
  秦明瞠目结舌,“……伍万?”
  沈茹点点头。
  秦明暗忖,还算好,不至于上十万。
  沈茹补充道:“美金。”
  秦明:“……”
  他忍不住调侃秦孝威一句:“爸,你怎么这么豪?原来你儿子我是富二代啊?”
  秦孝威又好气又好笑地斜了他一眼。
  那只花瓶看上去,大概是清代的,白色的瓶身上画有松柏和云鹤,笔触细腻而圆润,松柏傲然挺立,云鹤栩栩如生,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在于瓶口有条较为明显的裂痕。
  秦明指着那处缺憾,道:“这里都破了!”
  秦孝威说:“那么点小裂痕,微不足道嘛!”
  秦明无奈地想,明明很明显,“爸,你喜欢,买就买吧!”
  秦孝威心花怒放,没有顺着台阶下,而是沿着杆子往上爬,“对嘛!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十全九美已经难能可贵了!”
  秦明缓缓地“嗯”了一声。
  日中则昃,月满则亏。
  他轻飘飘地说:“我喜欢上了一个人,他什么都好,不过有一点,爸妈你们可能会不太满意。”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还不会完全挑明=w=!真正的重头戏在第二十二章,(╯3╰)

☆、第二十章  除夕

  沈茹的眼皮又跳了一下,看来先前那并不是她的错觉。她有点不可置信地问:“你……有了喜欢的人?”
  秦明淡淡地笑了笑,“妈,我早就告诉过你他是谁了。”
  如期地看见沈茹一头雾水的样子,他也不打算解释,任沈茹东问西问都守口如瓶,脸上直白地写着“你自己想”,自得其乐地卖关子。
  除夕那日,沐雨芹他们一家来旧宅同秦家三口一起吃年夜饭。
  “妈,你这条鲤鱼是在海水里长大的吗?”言外之意,盐放得太多了。
  沈茹怎么会听不出来,当即用筷子敲了一下他的脑门,耍赖皮道:“子非鱼,怎么知道它就不是在海水里长大的了?”
  众人哈哈地笑了,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
  茶余酒后,一群人围坐在电视机前,忙着发短信、刷大礼和抢红包,偶偶瞄几眼春节联欢晚会的歌舞盛况。
  沈茹找了个理由喊抢红包正抢得起劲儿的沐雨芹来厨房帮忙,“小芹,过来帮姑姑系下围裙!”
  沐雨芹悻悻地放下手机,走到厨房,正欲速战速决,却听沈茹问了句:“你表哥有女朋友了吧?”
  她被惊得手抖,差点打了个死结,“啊?没没有啊!”这也不算说谎,她表哥是没有女朋友,天地明鉴。
  “不要瞒姑姑了,姑姑都知道了。”
  沐雨芹心道:姑姑你肯定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然能这么淡定?
  沈茹继续说:“姑姑从你哥那里套不出话来,所以来问问你。你和你哥打小一块儿长大,两小无猜,他也什么话都同你说……”
  沐雨芹在心底翻了个白眼,她表哥有男朋友这事还是她自己扒出来的呢。
  “姑姑,您别操心了,我哥,他肯定没有交什么女朋友。”沐雨芹面不改色地说,语气坦荡得她自己都为之震惊,“您看他这学期的成绩单,期末统考都进了全市前五十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你表哥他亲口说他喜欢上了一个人。”
  沐雨芹先是震惊,后是愤懑,敢情他表哥说话说到一半,然后就这么缺德地吊着姑父姑母的胃口?
  秦明倚着门框清了清嗓子,“咳咳!”
  方才沈茹喊沐雨芹帮忙,他就感觉有问题,便悄悄跟了过来,想不到真给他料中了,沈茹果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沐雨芹心想还好她坚定不移地与她表哥“同流合污”、“沆瀣一气”,不然就栽大了!
  “妈,我是来同你说一声,我出去一下!”
  沈茹:“这么迟了,还要去哪儿?”
  秦明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你猜!”
  这副学不乖的样儿依旧像不谙世事的懵懂少年。
  沈茹只来得及嘱咐他一句:“自己小心点!”
  年三十的夜里,家家户户灯火通明,即便云街上的店面都关了,青石铺砌的小路依旧呈现一片暖色,安详而恬静,唯独不冷清。
  秦明边往前走边编辑短信。他没有复制贺年短信而后群发的习惯,这在在他看来没什么意义,祝福不在于华美的辞藻,有真情真意在,那便是好的祝福。他曾经收到一条一看就是网上复制来的贺年短信,更尴尬的是发信人的号码他不认识。
  走着走着,短信编辑得差不多了,云街也到了尽头。
  他爬上小拱桥,在一侧栏杆上坐下,点了确认发送。
  只是发了一条一百字不到的短信,他却像是完成了什么艰巨使命一般长吁了一口气。
  热气呼在微凉的钢化膜上,手机屏一下子就糊了。
  秦明盯着屏幕看,看着看着,目光渐渐地落在手机下,波光粼粼的水面。
  可能过了五分钟,也可能是一刻钟,总之,秦明觉得过了很久的一段时间,暗下去的手机屏终于又亮了起来,映照着他笑容流露的俊脸。
  他曾在博文上看过这么句话:人生最可怕的是等待,最值得的也是等待。
  他不觉得等待可怕,但觉得花了将近十八个年头,等来方文睿的出现,太值得了。
  按下接听键时,由于太兴奋了,他手滑了一下,手机险些掉进河里喂鱼。
  堪堪拿稳手机,方文睿清澈的声音便从机身身侧的喇叭孔传来,“秦明!”
  秦明应了声,心情舒坦地问:“你刚刚在洗澡?”
  其实,方文睿早就看见短信了,只是在发短信和打电话两者间纠结了许久。他本意是回短信的,可要讲的话实在太多了,短信编辑到一半又全部删完,最后干脆打了过来。
  “没有。”
  秦明笑出声:“是吗?那你是打了好多字后,结果发现词不达意,最后心一横直接打过来了吗?”
  事实情况和秦明所猜测的相去不远,方文睿点点头,想起秦明看不到,又说:“嗯……还有,想听听你的声音。”
  秦明笑得更大声,笑声酥得方文睿的耳朵都麻了,“只想我的声音,不想别的了?”
  “想你。”
  所有,全部。
  秦明满足极了。
  “要是能看到你,那就好了。”
  才分别了几天,思念却像生命力旺盛的春草疯狂生长。
  明明对方的眉眼,一颦一笑,均早已刻在心里,却还是怎么都瞧不够。
  “我……随口说说的。”他又觉得就要过年了,这么感伤不好,赶忙补了一句。
  秦明沉默了一下,道:“阿姨在做什么呢?”
  “她在做酱菜。”
  秦明咽了咽口水,又问:“今晚,你们在家里吃的吗?”
  方文睿习惯性地点头,“嗯,就我们两人。我们家亲戚本身不多,而且都在外省工作,今年都没人回来。不过这样也挺好,省去了很多麻烦。”
  秦明对此亦是深以为然,登门走访亲戚、请客吃饭、包红包还好说,麻烦在于很多长辈聚在一起少不了搓麻将,一搓就是通宵,往往还抽了一屋子的烟、磕了一地的瓜子壳,实在折腾。
  他接着问:“都吃了点什么?”
  他的问题像连环炮一发一发地,从饺子是什么馅的问到有没有穿新衣服,从看不看春晚问到打算几点睡觉,不曾间断。
  方文睿一五一十地回答,最后终于忍不住问了句:“秦明,你在干什么?”
  秦明莞尔一笑:“盘问。”然后就被猛灌入肺部的一大口凉气呛着,咳了起来。
  “不是指这个,你……你没事吧?”
  秦明努力平复剧烈起伏的胸膛,稍稍调整了一下呼吸,“没事,就跑个步。”
  这下,方文睿听出了那头急促紧凑的脚步声。他愣愣地问:“跑步?”
  “文小睿,”秦明的步子慢了下来,他抬起头,看向不远处那簇亮在梧桐树树梢处的灯火,缓缓道:“你到窗边往下瞧瞧?”
  半掩的帘子被拉开,灯火在树梢上跳跃了一下,变得更亮,然后暖黄色的小方格中出现一道清影。
  方文睿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秦明?”
  秦明笑着朝他挥了挥手,戏谑道:“没见着的时候说想见我,这会儿见着人了又不认得了?文小睿,我怎么觉得你是叶公的后代啊?”
  “你等我一下,我马上下来!”
  秦明赶在电话被掐断的前一秒补了句:“带瓶牛奶下来啊,我跑了近二十分钟,还唠嗑了一路,喉咙都冒烟了。”
  方文睿连应好,从冰箱拿了瓶橘子味的酸奶,和何婉清打了声招呼便风风火火地下楼。他两步并作一步走,生平第一次觉得这楼梯太长了,螺旋般地绕了一圈又一圈,才终于快到底层——
  还有最后四级台阶,他想都不想,直接跳。
  “啪”的一声响动,旋即,一阵清脆的掌声。
  秦明立在最近的路灯下,揶揄道:“跳得漂亮!”
  方文睿:“……”
  秦明接过牛奶,二话不说地喝了起来。他是真地渴了,不过,没喝几下子,又精神了,非但多嘴还多事,他皱着眉头,满脸嫌弃,“一点都不甜。”
  方文睿本想反驳他酸奶不都是酸的吗,但马上就反思自己在拿牛奶前本该问下秦明偏爱的口味的,于是,他像是做错了事想补救的孩子一样,轻轻地垫起脚,吻上秦明微凉的唇。
  他这次停留了很长的分秒,淡淡的橘子酸味完全在两人的唇齿间漫开才离开。
  他有点结巴,语气却不扭捏,看着秦明被四面八方的火光映照得愈发生动的脸,“这……这样够甜了吗?”
  秦明被完完全全地剥夺了反应能力,他的文小睿怎么越来越会撩人了啊!
  方文睿几分钟前还探身眺望的窗户后,目睹了全程的何婉清也怔住了,没待大脑分析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两行清泪已经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她本是担心方文睿的安全才凑到窗边看看楼下的情况,却不曾料,会撞上那一幕——
  身材稍显弱小的少年踮起脚,缓缓靠近另一名高瘦的少年。
  两人唇瓣相贴的那一刻,绚烂的烟花忽然间在深色的夜空绽开,打破四下的寂静,她的大脑也嗡地一声,混乱不堪。
  不知怎么的,除夕夜的烟花,有点像多米诺骨牌的连锁效应,这处的烟花开始放了,紧接着,旁边,再旁边的也放了。
  无边的喧嚣中,何婉清怔愣地盯着那两张被火花映亮的年轻面庞,不知所从,最终,没力气站住,屈起身缓缓蹲下,抱头痛哭。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会写一点何妈妈的往事。

☆、第二十一章  拱桥

  十二年了,那种被噩梦束缚的无力之感又回来了。
  何婉清上次这么哀恸地大哭,是在她丈夫罹难逝世的时候——也是一个春寒料峭的早春,空气中满是风信子的花香。
  方锦曾是界内知名的摄影师,拍过无数组风景写真。他对自然有一种异乎常人的热爱,方文睿六岁那年,立春过后,就动身前往山区准备拍一组山水照。
  谁料,一个平静的下午,大地突然剧烈地震动起来,眨眼的功夫,地面裂开,偏远小镇上参差不齐的建筑物轰然倒塌,无一幸免。
  地震发生的那刻,方锦正在午休。躺在宾馆的大床上的他感觉到不同寻常的震动后,立即睁眼,只来得及看见一块巨大的天花板朝他砸来,避无可避。
  破坏还在继续,很快,他就被掩埋在废墟里,身上大小伤口无数。所幸,手机还在身旁。生命的最后几分钟内,他用尽最后的力气,给他曾许诺了终生的女人发了两条短信。
  那两条短信的内容,何婉清现在仍能一字不漏地复述出来。
  第一条短信里,他写道:对不起,婉清。婉清,我好后悔。我拍遍了大江南北,却唯独没能给你拍一张写真。
  他们结婚典礼上,方锦曾对她说:“玫瑰太艳俗了,下回,我亲自给你拍一组写真。”
  她道:“好啊,不过,什么花能入方大摄影师的眼呢?”
  风流的人大概会一品女方的丹唇,而后意犹未尽地说:“只此一朵。”
  但很显然,他不是那样的人,内敛沉静,成日与莱卡为伴,天生学不会风流。他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而后,缓缓答复:“风信子。要不,我们明天就去拍吧?刚好是早春,风信子开得最旺的时节。”
  可是他太忙了,他的“明天”总在未来里,何婉清等过了一个又一个春天,最后,终是等不到了——徒有她一名等候者,再没被等候的人。
  何婉清不曾怨他,她也是名重事业的女强人。方锦给她发此生最后两条短信时,她在开例会。她感觉到手机的震动,却没理睬,等散会了,已是太晚。
  她让他走得太过孤独,掐断了他与这个鲜活的世界最后的一缕联系。
  方锦说他后悔了,她又何尝不后悔?
  迟了一分半收到的短信,方锦很明显没能写完,何婉清忍住不去想象他艰难地维持着最后一丝意识用血肉模糊的手按下发送键的场景。
  他写道:婉清,告诉文睿,无论爱上谁,都好好珍惜他爱的人,不要像他爸爸这样……
  后来,她给他立了个衣冠冢,因为他的遗体已经没法寻觅了,但沉睡在景致独佳的大山的襁褓里,她想,他或许会很欣慰吧……
  后来,她特地去拍了一组写真,蓝色、粉红色、白色、鹅黄、紫色、黄色、绯红色的风信子的簇拥下,她淡淡地露出一个笑。“面容和祥,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上齿的八、六颗牙齿。”这是他曾经嫌她笑得太难看,亲口教她的。
  后来,她把那组写真在他坟前烧了。她想,这样,他就能走得没那么遗憾了吧?
  后来,她找人在石碑上补刻了风信子的花语——燃生命之火,享丰富人生。
  再后来,转眼十二年,她摸着床头摆着的他的照片,悄悄告诉他:文睿,有……爱人了。
  方文睿回来时,厨房里已经没了何婉清的身影,客厅的大灯也熄了,他想也许母亲已经歇息了,便关了正放着小品的电视机——
  “咔嚓”一声,“哈哈哈”的滑稽笑声戛然而止。
  他简单地洗漱了一番,便轻手轻脚地回屋,躺倒在床上。
  见到秦明的激动心情还没平复,心脏充满活力地在胸口跳动,鼓噪得犹如屋外不绝于耳的烟火声。
  过了很久,爆鸣声才渐渐地变得断断续续,零零落落。烟花,最后在天边响了几声,终是喑哑了,四下归于寂静,方文睿此时,迷迷糊糊间,听见一首老歌,以及在很轻很轻的歌声掩盖下的更轻的抽噎声,不知是不是他的幻觉,声音似乎是从他母亲的卧房传来的——
  女歌手的嗓音不算好,胜在饱含情感,质朴的歌词在她的轻唱下,感染力极强。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
  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
  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
  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
  方文睿不知道自己这一夜有没有睡着,总感觉耳畔一直萦绕着钢琴的清音,然后慢慢地,慢慢地,外边的光线一点点亮起来,落在他薄薄的眼皮上——
  转了转眼珠,他睁开眼,窗外,新一轮太阳正冉冉升起。
  他轻轻穿上新衣服,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精美的小盒子,而后缓缓推开门,走了出去。
  何婉清已经做好早餐,坐在餐桌旁,看见方文睿,笑着说:“年初一,不再多睡一点?”她的面色憔悴,笑容却温婉动人。又一年的晨曦细腻地描摹着她还有点泛红的眼角处的笑纹。
  “嗯,不睡了,我和秦明约好了七点半碰面。”方文睿不知道她为什么难过,何婉清不说,他也不好问,将小盒子推到她面前,“妈妈,春节快乐!”
  临出门,方文睿在玄关处换鞋。
  何婉清从厨房出来,手里拿着两罐酱菜,“玩开心点。”
  方文睿想了想,说:“妈妈也要开开心心的,我中午前回来。”
  何婉清笑着看他,眼底暖意缱绻,“这两瓶酱菜带给秦明他们尝尝。”
  方文睿应道:“好呀,秦明他一直夸赞妈妈的手艺呢!”
  他接过手提袋,兴致冲冲地出了门,没看见关门的那瞬,何婉清瘦弱的肩膀剧烈地抖了抖。
  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清早,何婉清在儿子的房间里坐了很久。
  她的视线迟缓地扫过桌上的玩具飞机模型、书架上的小学课本、衣架上挂着的中学制服,而后落到没开灯的房间内唯一的光源上——洞开的窗户外,新春的曙光普照大地。
  没有过不去的黑夜,没有等不来的晴天。
  方文睿刚到约好的那棵梧桐树下,秦明便骑着一辆电瓶车来了。
  老城区离古城不远,但他搪塞他父母花了十多分钟,饶是把电瓶车的电门转到最大,飞驰一路,还是险些迟到了。
  “电瓶车?”
  “嗯,单车落在小公寓。”秦明扯下围巾,道:“坐上来,带你去我在古城区的家。呃,这两罐黑黑的东西是什么?”
  “酱菜。”
  “阿姨做的啊?”秦明很兴奋,“看来过年不愁吃不下饭了,我妈最近做的菜,那咸得……咳,不说了,反正不太对我胃口。”他打开后箱,说:“放这吧,挂在前面若是摔了怪可惜的。”
  方文睿回忆起上回秦明骑单车差点摔到一旁的绿化带的糗事,心有余悸地点点头,“嗯。”
  “替我同阿姨说声谢谢啊,也问个好!”
  “好。”方文睿爬上车,忽地想起要去秦明的父母家,他不□□心地问:“你爸爸妈妈在家吗?”
  “不在,在的话回去多不自在啊!”这句是秦明信口诌的,接下来才是一清二白的解释:“他们去万象山烧香拜佛了,今早硬要拉我去,我才不要去呢!”
  方文睿:“这样,不太好吧?”
  秦明无所谓道:“有什么不好?去年,慕名而来的香客很多,摩肩接踵。本是寡淡的佛香,由于燃了太多,满庙子乌烟瘴气,害我连打喷嚏。”
  方文睿皱眉:“你别这么说。不好。”
  秦明也觉得自己形容得夸张了,当即从善如流:“嗯,好好好,不这么说。那我说我不信佛总行了吧?我的信仰——”
  “是你。”绿灯刚好转黄,秦明用力刹住车,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明明有跳跃的倒计时,还来了个紧急刹车,方文睿猝不及防地往前倾去,红热起来的脸撞到他结实温暖的背上,二次升温。
  电瓶车比自行车快捷。绕大路骑到旧宅,七分钟的车程。
  旧宅三层楼高,比秦明的小公寓宽敞多了,秦明在这边的房间也比小公寓的书房大。
  他倒了两杯椰汁,搬来两条小凳子,招呼方文睿坐下来喝。
  方文睿捧着热过的椰汁暖手。
  秦明将另一杯椰汁放到桌上,然后从抽屉中取出一个小匣子。
  方文睿正欲喝一口椰汁,秦明突然转过身来正对着他,而后,毫无征兆地,他就那么睁着眼看他打开匣子,然后倾倒——几十片,抑或是上百片拇指指甲大小的拼图片噼噼啪啪地落了一地。
  方文睿:“……”
  这幅拼图花了他们大半个上午。倒不是拼图难度大,只是有几块拼图片落地时弹到床底下或柜子下……
  他们找了很久。
  秦明后悔不迭。
  方文睿将好不容易找到的最后一块拼图片放到唯一的空缺处,“拼好……”他看着完整的拼图,正要拍手庆祝,却蓦地愣了一下,然后两颊火辣辣地烧了起来——
  秦明知道的,那个元旦前夜的吻。
  拼图上画着的就是他半探出被窝,偷偷亲吻秦明的场景。
  方文睿不想知道秦明什么时候画的简笔画,在哪定制的拼图,又怎么发觉了那个若即若离的吻,他只想——
  找个地缝钻进去,太丢人了!
  “以为我不知道呢?大爷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
  方文睿想起元旦那天秦明睁眼说瞎话的“控告”,“那……你,你那天还说……”他一急,又结巴了。
  秦明乐极了,心底像被羽毛划过,又软又痒,“我说什么了?说你没主动亲过我?”
  方文睿红着脸,赌气似地,干脆不说话了。
  秦明伶牙俐齿:“我那是讨点利息,谁让你前夜占了爷儿的便宜?都说了我的便宜不是那么好占了!”
  方文睿:“……”
  他面上的热度迟迟降不下来,也不知道脸红成什么样子了,秦明“体贴”地带他出去晃悠,说是“吹吹风”。
  云街热闹非凡,来往的行人络绎不绝,放眼望去,除了大红的灯笼和春联,便是一片黑压压的攒动人头。
  秦明拉着方文睿走到游人较少的小拱桥,登上最高的地方,就不再往前迈步,转而侧了个身,上身微微往前倾,两肘撑在栏杆上,手掌托腮。
  方文睿学着他的动作,低头往下看——
  清澈的河水映出天蓝色的晴空、两岸别具风格的水榭楼阁,以及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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