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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傻子,老总很烦-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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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鹤轩看他抹油,心里更坚定地要换人了。过不久员工代表和生意伙伴来探病,叫人知道病房里用个傻子,卞鹤轩直接可以不用出院了。更何况刘香这种智力状况,他不觉得他能当好一个护工。
刘香感觉不到工作岌岌可危,擦好了就闻,闻了还对卞鹤轩一笑,捧场似的:“大哥这个油,是好东西。”
“你没有睡衣啊?”再怎么说卞鹤轩折的是腿,不是下半身。男人下半身受视觉刺激影响,挺讨厌的。
刘香没说话,其实是在衡量。他好像懂大哥问的东西是什么,又不太敢确定。“有,不常穿。”
“穿上,不常穿也穿上。”
“可穿上睡觉热。”刘香不考虑体不体面,他习惯考虑生存。
卞鹤轩一下就换张脸色,斜着脸瞪过去,很轻视。他喜欢聪明人,更喜欢听话的聪明人,不听话的傻子绝对踩了他所有雷区。“叫你穿就穿,傻子是不是都不怕冷?”
傻子不怕冷,是一句口口相传的骂人话。卞鹤轩记得小时候见过大街上的傻子,三九天就穿一件薄薄的衬衫,是真的不怕冷。
刘香不厌其烦地纠正自己不是傻子,只是轻微智障,但他又觉得大哥拿他不当外人,于是蹲着去翻自己的行李包,扯出一条肉色秋裤和枣红色秋衣,献宝似的给大哥看看:“大哥你是叫我穿这个吗?我有秋衣,秋衣能当睡衣吗?”
他蹲着,卞鹤轩在病床上,高处往低处看,什么都藏不住。结实的胸口上两颗奶。头往里面凹着,好像不愿意见人。
凹陷奶。头,卞鹤轩不想当混蛋,可还是多看了几眼。漂亮的手,大学生的脸,结实的高个子,还有陷没进皮肤里的奶。头,每一样都是他的天菜。唯独最关键的一点没对上。
“就穿这个睡。支床的时候动静小一点儿,我睡觉轻。”卞鹤轩烦躁地闭上了眼。他真的很烦,这条腿多久才能好还是个未知数,更糟心的是打钢钉的骨头夜里疼,白天不疼,专门夜里折腾。
刘香一下变得很谨慎,套上秋裤秋衣,把折叠的护工床打开,支起床腿,又从沙发拿过枕头和小被子,能不出声音就不出了。
卞鹤轩等了一会儿觉得灯还没关,睁眼就看刘香还在翻行李包呢,秋衣秋裤包在身上,土得不是一星半点儿。
“你还干嘛呢?”
“我找绳子呢,大哥,我放包里了,捡东西的时候没注意……”
艹,卞鹤轩瞬间警醒了,心说大晚上找绳子干嘛?这是要绑他还是绑自己啊?口味这么重的吗?这傻子能不能干护工了?还没想明白,刘香晃着高高的个子过来,把绳子一头拴在病床防护栏上。说是绳子,其实就是5、6根鞋带系成的。
“这个我栓手上啊,大哥。”刘香解释地很认真,“我夜里能醒,就是睡觉很沉。大哥有事就拽我,我能醒,拽我我起来给你把尿。”说完真就把另一头栓手上了,好像自己是羊羔,大哥是牧羊犬,光用眼神就把他轰回羊圈里。躺下之后当真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夜里疼醒的时候卞鹤轩看了手机,还是不到三点。这破骨头就像按时报响的钟表,每天夜里准时疼。
卞鹤轩习惯自己忍着了,前几天换了那么多护工,他夜里也没叫人起来。当然不能说他大发善心,而是卞鹤轩很习惯忍疼,一边忍一边静静想事,想到想起夜了,再把人叫醒。
可今天他刚疼醒,就迫不及待想拽绳子看看。人都有劣根性,卞鹤轩自己老睡不好,看傻子睡觉就来气,另外,他也想看看傻子到底能不能叫醒,拽几下醒不了明天立马滚蛋。
他不是试探性地拽,而是毫不留情地拽,一拽就把刘香的胳膊从小被子里拽出来了,搭在护工床外晃荡。刘香被拽疼了,一下就醒了。
“还行,醒得挺快啊。”卞鹤轩没觉得自己不人道。傻子他傻啊,不使劲拽不醒。
刘香倒是不记仇,迷迷糊糊醒了,光着脚去开床头灯。开了灯,把住病床防护栏缓了缓神,才慢慢想起来要干什么。
“大哥你要尿尿了?”
“谁他妈老尿尿啊,你老问我尿尿干嘛?”卞鹤轩把人拽醒了,心里突然失望一下,得,大夜里招惹傻子,这回别想睡了。
刘香揉揉眼睛,没适应灯光的亮度。头发没干就睡了,乱乱地歪向一边,像被大风吹猛了。
“那大哥怎么了?”
“腿疼,你会按腿吗?”卞鹤轩本着起都起来了,不用白不用的心态,却没想到刘香听了一扫困意,五官的清晰度都上调了,立刻说他会。
“那你坐右边来,给我按按腿。”右腿没骨折,可以按,左腿打石膏,按不了。
刘香没有起床气,或者以前有,但护工夜里被叫起来也是家常便饭。他没有直接过去,而是先往冰箱那边去,拿出深蓝色的东西来,坐姿意外的端正。冰袋放在石膏纱布上,能感觉出有点凉,虽缓解不了可有胜于无。
“你晚上去拿冰袋,知道夜里用啊?”卞鹤轩有点儿惊讶。
“万一,万一用得上呢。”刘香已经全醒了,想叫大哥夸他,他觉得大哥给他抹油就是因为自己表现好,隔着裤子给大哥按腿也很卖力,“我以前,照顾过骨头伤了的人,我知道夜里疼。就想着大哥也能用。”
卞鹤轩没想到刘香还有举一反三的学习能力,表扬了一下:“不错,也还不算全傻。你力气挺大啊。”要不说卞鹤轩长了一张很迷惑人的脸,从这张脸上看不出他只读到中专,夸人的时候,笑起来很真诚。
“我吃得多,力气够用,大哥要是下床,我也能扛住。”刘香能听出来这是夸他,一下高兴得不得了,大哥夸完他还笑了,眼睛亮亮的,在床头灯底下看亮得不得了。从前雇主起夜,尿完尿就睡了,一句话不多说,大哥没有,大哥开着灯和他说话,刘香突然就不想再睡了,自己抿起嘴笑。
但这种笑在卞鹤轩眼里简直冒傻气。他不愿意和刘香接触太多,可又战胜不了心里鬼祟的念头:“你把袖子挽上去,挽高一点儿接着按。”
“诶,大哥等等啊。”刘香不明白卞鹤轩只想看手,把袖口往上赶。秋衣的袖口不会太松,卡在肘前,勒出一道红印。他支着两只很漂亮的手给卞鹤轩按腿,从脚踝到膝盖,一寸寸往下再一寸寸往上。
卞鹤轩的腿很结实,小腿硬邦邦的,按起来不算轻松。刘香一边按一边往大哥眼睛上偷偷瞧,等着被夸。他那些傻兮兮的心眼写满了一脸,卞鹤轩早早看出来了,但就是懒得说话。
他嫌刘香傻,傻乎乎往上倒贴的样子特别不值钱,白长一张大学生的脸。但刘香是个傻子,看不透卞鹤轩这颗王八蛋的心。
“你腕子上怎么了?给我看看。”卞鹤轩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了。
刘香等大哥夸他呢,想到没想,腕子伸过去。晚上没看仔细,这会儿能看出来是疤,很浅很浅的疤,不像卞鹤轩这么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烫伤啊?”卞鹤轩把枣红色的袖口往上撸,也不管傻子疼不疼,一定要看个清楚。大大小小两排疤,还都是正圆形的。
“有人烫过你?”再是王八蛋,卞鹤轩也干不出这种事。
“没人烫我,我自己烫的。”刘香皱起眉毛来,胳膊叫袖口勒得生疼,“以前我学艾灸,掌握不好,就烫了好多水泡。阿姨给我抹药了,就没再让我学。”
卞鹤轩又摸了摸那些小圆点,确实是轻微烫伤的疤,再过几个月可能就没了。
“就你这傻样还学艾灸?”
“不是傻子,是轻微智障。”刘香本来勒得很疼,可大哥一笑就好像能笑进他心里,就没嚷嚷疼,“一起上户的人都会,我要是学会了,能加工钱。”
一听是他自己弄的,卞鹤轩几乎用扔的速度放了手。刚刚过度的紧张让他瞬间无地自容,几乎恼羞成怒。
“行了,你接着按吧。”
刘香扯扯袖口,把袖子往下拉一拉,不明白大哥为什么又生气了。按着按着,他突然觉得自己搞懂了,于是伸着头解释起来,声音响在301的病房里耐人寻味:“我没学会艾灸,可我会拔罐子,大哥我给你拔罐子吧。”
不会艾灸,大哥生气,会拔罐子,大哥可能就不气了。
“嗯,等有机会的吧。艾灸你也别学了,烫了手怪疼的。”卞鹤轩不走心地答应了,谁知道傻子能待几天。他说得很随意,关心来得也很随意,单纯心疼傻子的手。刘香的表情活跃起来,笑得卧蚕鼓鼓的,下睫毛很长。
大哥这是关心自己了吧?看腕子上有疤,才关心他。别人都是叫他学艾灸,只有大哥拦着他,不让学,还说别学了,会烫手。这是关心了吧?这算是关心了吧?
突然间,刘香觉得大哥变得特别好看,床头灯的光都跑到大哥一个人脸上了,也觉得自己好久没这样高兴过。他唰地低下头,很卖力气地按腿,实在忍不住了才抬头看大哥一眼。
“大哥,我觉得,你的腿特别长。躺着看就够长的,站起来得有多高啊。”快20分钟了,刘香还耐心按着,他不好意思看大哥的脸,那就只看腿吧。
卞鹤轩其实都睡着了,不悦地皱了皱眉:“去,给我拿夜壶去。”????
第6章 你喝口汤
卞鹤轩其实都睡着了,不悦地皱了皱眉:“去,给我拿夜壶去。”
刘香知道大哥这是想尿尿了,蹲着从床下拿出一个尿壶来。递给大哥的时候,指头尖碰着大哥的手了,很热。刘香赶紧撒手,又不敢走,于是在一旁傻站着。
在床上尿,挺有心理负担。卞鹤轩把腿分开,夜壶放进中间,再把东西塞进去。起初他在床上尿不出来,后来实在禁不住折腾,可不知道怎么了,今天又卡壳了似的。
“艹,你站这儿干嘛呢!”卞鹤轩昏昏欲睡,猛然间发现漆黑的屋里站了个人,才想起傻子来。
“我……”刘香的舌尖舔过门牙,他不舍得从床边离开,又编不出来,“我,我也不知道干嘛呢。”
“你去厕所,看着我尿不出来!”卞鹤轩说,看刘香知趣地躲厕所里去了,他常年健身,欣长的后背弓起来饱满极了,小腹绷紧,释放出积攒的液体。洗手间的水龙头突然拧开了,卞鹤轩也没有在意。
“喂。”等解决完了,卞鹤轩叫了一下,洗手间里的人没动静。
“香香,你出来吧。”卞鹤轩只能喊这个。果然,刘香端了一盆水出来,放在椅子上,把变沉的夜壶放进了洗手间,回来就拧热毛巾,笑得烂漫极了:“我给大哥擦擦。”
就好像他刚才说“我给大哥按按”一般自然。
什么?擦擦?卞鹤轩有点儿恼怒。他多大的人了,给块热毛巾,还不会自己擦?
“不用,你去……”
“我会擦,我以前就干这个的。”刘香看不出卞鹤轩的不愿意,掀了薄薄的被子,抓住卞鹤轩还没来得及收回内裤里的大家伙,托住了,用热毛巾擦。手很热,毛巾也很热。他不觉得有什么可避讳的,这东西自己也有,就是没有大哥的这么大。
卞鹤轩可不这么想,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捏紧了拳头,逼自己忍住想揍人的冲动。算了,一个傻子,连廉耻都不懂的傻子,计较什么。况且,有人擦,还是挺舒服的。
从他这个角度看,那双手给自己擦擦,视觉效果也非常令人满意。
“呃……”卞鹤轩长舒了一口气,眼睛黏在刘香的手指上,自己的手心却攥出了汗。几下之后,总算是擦完了。傻子很懂这一行,擦完了还稍微给甩甩,把东西从病号服的档口塞回去,装进内裤里。
干爽,贴心,动作还很快。
看着那双手,卞鹤轩突然有了些计较,慢慢憋不住了,等刘香洗手回来张口就问:“你给每个人都这么擦啊?”
“啊?”刘香像做了亏心事,打了个哆嗦。
“你上户,给每个病人都这么擦啊?”卞鹤轩突然觉得自己很低俗,竟在意起这个,一张俊脸不怀好意地打量起刘香来。
“也不都是,有的瘫了的,年岁大的,动弹不了,就得擦擦。”刘香说,像给领导汇报:“大哥,我说的都是实话。前几个月,我都在一家照顾老人,每天擦好多回。那老人说不了话,最后还是我给送走的。”
卞鹤轩没想到刘香能说这么多。果然是傻,送走老人这种事,有的人很忌讳,护工轻易不说。
“你送走的?”
“嗯,我每天都给他擦擦,走的时候,干干净净,一个褥疮都没有。”
“……那挺好,老人儿女得好好谢你。”卞鹤轩听他说是给老人擦,心里又不那么介意了,“他们给你多少钱?”
“一个月4500,管吃管住,周日休息半天。”刘香老老实实招供。
卞鹤轩刚静下的心,顿时又沸腾了。按规矩,把老人舒舒服服伺候走的人,那是儿女的恩人,那他妈是要给钱的!不是他卞鹤轩只认钱,这是不成文的规矩,家里条件好的能出1、2万,没条件的,凑个500也是心意。可听刘香这意思,这家儿女多半欺负傻子了,是一分没往外掏。
真他妈傻,到处叫人欺负。
刘香看大哥脸色难看得吓人,以为自己开价高了:“不是,照顾老人收得多些,大哥这个活,4000,包吃包住,我不要休息日了,行不行?”
“你先睡吧,明天再说。”卞鹤轩没答应,他怕傻子认死理,自己答应完就轰不走了。刘香其实还想去抹油的,可大哥看着像在气头上,忍了忍没敢动,爬上护工床。
“你……以后别谁都给擦啊!怪累的。”其实卞鹤轩想说怪脏的,可他又觉得自己龌龊了,傻子不懂私。欲,这是工作,自然不觉得脏。可他不一样,他介意那双手给别的男人擦,甚至他妈的很介意。
刘香赶紧答应了。护工床比病床矮多了,他往上看,看卞鹤轩那条打了石膏的腿,特别直特别长。这要是站起来,比自己还高吧?想着,刘香脸上一热,把小被子往脸上拉。大哥怕他累,不让他给别人擦,这是对他好吗?刘香觉得是,他觉得大哥对他真的好。
医院的早上总是格外忙碌,7点打水的老妈妈来,8点餐车就推进走廊了,9点护士交班,给卞鹤轩挂消肿、消炎液。通常卞鹤轩都是不起床,夜里睡不好,就靠早上的困劲儿补觉。今天他还在梦周公呢,就听到一个非常具有穿透力的嗓音,一个激灵,醒了。
歇菜,卞姐来了!
卞姐,卞鹤轩的亲妈,原名卞芸,和自己儿子一样,有一张港星的脸,大高个儿,大长腿,走路带风,笑里藏刀。
“卞鹤轩你给我起来!”卞芸搭早班机,找不着儿子就找他那两个生死之交,米小左八面玲珑自然说不漏嘴,但顾异就悬了。
“呦,卞姐来了,来坐,来坐,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卞鹤轩支着胳膊往直坐,一双手撑住了他,往他后腰塞了个靠垫。
卞芸进病房正赶上这一幕,愣了:“呦,卞总换人了?”
“换个屁,损你亲儿子这么开心?”卞鹤轩知道误会了。
“开心啊,小顾可都招了。怪不得不叫我来,原来是身边有人照顾,早知道卞总这么快活,我真不操心了。”知子莫若母,卞芸仔细看了几个来回,就知道这是儿子特着迷的那种脸。
“卞姐你真误会了,这是护工。”卞鹤轩嫌她多事,冲刘香瞪眼睛:“傻了啊?叫人啊!”
“不是傻子,是轻微智障。”刘香傻傻地说,他刚打了米粥,还没吃呢,突然进来一个女人,也不认识。大哥让他叫人,那就叫吧。
“大哥这是……谁啊?”
“我妈。叫人啊。”
“那……姐姐好。”自己妈说过,有白头发的叫阿姨,没有的叫姐姐。刘香看她没有白发,笑着叫姐姐了,两个卧蚕嵌在下眼睑,很可人疼的一个小伙子。
卞芸愣愣地听完,嘴角动了动,什么都没说,转身把果篮递过去:“乖,帮姐姐洗几个水果,洗干净点儿。”
刘香一有活干就特别高兴,提着果篮给卞鹤轩看:“大哥你爱吃哪个?”
“苹果吧。”其实卞鹤轩最不爱吃苹果,爱吃杨桃,但是怕傻子听不懂。刘香去洗水果了,屋里静了得有半分钟吧,卞芸才捅破了玻璃纸:“可惜了,真没看出来。”
“嗯,傻大个儿,先凑合用吧,过几天给换下来,说话费劲死。卞姐还没吃饭呢吧?”
“机场凑合吃了。”卞芸把从顾异那听来的话整合整合:“卞总,你是不是想气死我?不就是个分手你至于玩自杀吗?小顾说你还闹绝食!有骨气啊?你捡回一条命还敢玩绝食?”
卞鹤轩一听,心里把顾异骂了个遍,那孙子指不定夸大其词成什么样了。“停停停,谁自杀了?谁他妈绝食了?我是怕你着急,先说好啊,等我能下床了再动手!”
话这样说,卞芸还是很心疼儿子。“那什么时候能复健?医生怎么说?”
“两个月吧。提前警告啊,以后你儿子要是有点瘸,你可别不认!”卞鹤轩苦笑。
卞芸一下揪心得疼了。儿子轻易不说丧气话,伤得不轻。“你先好好养着吧,养好了我再揍你。我现在就是后悔,后悔当时同意你和刘湘好,要不然也没这事。你和你爸一个样,认真之前划船不用桨,认真了就往南墙上撞。刘湘那孩子我也知根知底,能绿了你,你还不知道找找自己的原因。”
“可不是,这不就撞车了。”卞鹤轩打岔。
“可你也不能拿人家傻孩子开涮啊,人家再傻也是受法律保护的,真弄出点儿什么来,不是两情相悦你就是犯法。”
卞鹤轩迟钝了一下,反应过来,眼睛里尽是不屑:“说什么呐?你儿子是那种人吗?”
“难道不是吗?”卞芸呵呵几声,开始揭卞鹤轩老底,“我当初同意你和刘湘好,就是因为他管得住你。你俩好之前,我都想大义灭亲报警抓你个臭流氓。”
“抓我干嘛啊?这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卞鹤轩的笑容很浅,和卞姐一样好看,很有资本的一张脸,“你不懂,你儿子这种纯1是稀缺资源,有时候看对眼了,各取所需。况且你儿子口碑好着呢,不仅回床率一直在线,可知道疼人了。”
“轩哥你消停会儿吧,腿都断了,就别浪了啊。”卞芸心里真没谱,好歹拎过来一个保温桶,“给你的,小顾说你不吃饭,这汤是我大早上排队给你打的,趁热喝啊。”
卞鹤轩拧保温桶的盖子:“谢谢卞姐啊,诶?卞姐你这要走啊?”
“我在医院附近转转,找个房子,租几个月住。你先歇着,公司我帮你盯。”风风火火地来,风风火火地离开,把卞鹤轩闪了一下。
其实卞鹤轩知道自己亲妈担心什么呢,他真没有把傻子当替补的意思,毕竟刘湘和刘香差距太大了,想当替身都不可能。保温桶还热着,卞鹤轩今天难得有胃口,拧开盖,抱着尝了一口。
然后就要吐了,是他最恶心的汤,鱼腥草猪肝汤。
刘香洗好了苹果,认认真真端进301来,每一个都擦了又擦。一进屋,发现人少了一个。“咦?”他看了一圈,又去看卞鹤轩,“姐姐这么快就走了?”
卞鹤轩正为汤发愁。小时候什么都吃不上,长大了就特珍惜粮食,一桶汤不舍得倒掉,看见刘香进来,眼睛唰地亮了几个度。
“别找了,香香你过来,还没吃早饭吧?晚上睡好了吗?累不累?”卞鹤轩像叫自家兄弟一样。
“来了,大哥你等等。”刘香一听卞鹤轩叫他就很开心。拿了个苹果过去,大哥刚刚说爱吃苹果,他就特意挑了个最好的,准备削皮。不想被卞鹤轩拽到病床上了,身子一歪,不知所云地坐着。
“大哥等等,我削皮特别快。”刘香想削苹果皮,他知道苹果皮有农药。
“先不吃苹果了,来,这是我叫人给你打的汤,你尝尝。”卞鹤轩笑了,笑得像个狗汉奸,准备给傻子灌迷魂药。
第7章 大哥特好
“先不吃苹果了,来,这是我叫人给你打的汤,你尝尝。”卞鹤轩笑了,笑得像个狗汉奸,准备给傻子灌迷魂药。
“汤?”刘香不明就里地看着大哥手里的保温桶,似懂非懂,“汤是给病人喝的。”
“不是病人,也可以喝!”卞鹤轩接话很干脆,谁知道傻子并不领他这个情。
“不行,我们有规矩,不能吃病人的东西。”刘香很怕,吃了雇主的东西就要被送回去了,急着要起来,谁料大哥死抓住他不放,嗓子一下就紧了:“大哥,你别让我吃,我不吃,我削苹果行吗?”
卞鹤轩没想到傻子这么死心眼,谁家护工不是跟着病人一起吃喝,没见过这样的。既然硬的不行,卞鹤轩就来软的,握住刘香的手,拇指在人家手心里打圈:“你别怕,这不是大哥的汤,是大哥专门让人给你打的。我怕你累,就想给你补补。”
“是给我……给我打的啊?”
刘香努力地思考着,想分出两者的区别来。大哥给自己打的汤,还怕自己累,还要给自己补补,脸上的坚持瞬间化掉了。他看着保温桶,很想去拿,又因为从没吃过雇主给的东西,松开苹果的手接得很不好意思。
但凡这时候进来一个护士,都能将刘香吓跑了,像两人偷摸做了亏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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