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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傻子,老总很烦-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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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有那么多钱吗?新开盘那房源不错,满打满算,首付怎么也得有230万了。我可丑话说前头啊,就要那个小区的房,换了别的我妈可不干!街里街坊的,大话都说出去了,别叫我妈丢人啊!”
“行行行,肯定让你住上!他给咱们垫个首付,咱们把旧房再卖了,再住不上你老公还算男人嘛?”米俊茂比米小左大几岁,业务部门经理,长相也算不错了,眼睛和米小左有几分相似,多三分市侩七分狡,“他?他有钱!小时候看不出来,他可真能倒腾!”
米俊茂的媳妇儿挺小资的,拿铁咖啡和蓝莓奶酪蛋糕依次尝:“真哒?你堂弟倒腾什么的啊?看着不像啊,白白净净的,是不是眼睛不好?老揉。”
“就是,就是一大瞎子。他眼睛生下来就弱,就因为这个读书都不行,勉勉强强上了中专,像个假娘儿们似的。小时候可不招家里待见了!”提起米小左,米俊茂眼中又有看不起又有嫉妒恨,“那小子就是跟对人了,要不能有今天?”
“跟谁了啊?”
“一大老板,给人家打工的!怎么就让他认识了?你知道光是奶茶店他开了多少?说出来吓死你!你别小看奶茶店,我告诉你吧,饮料生意最赚钱,闷声发大财!你想想,一杯饮料,成本才多少钱?”米俊茂像在说自己的生意,侃侃而谈,“他赚这么多钱,再不给家里孝敬点儿,留着养老啊?他又没孩子没结婚,攒着也没人花。没人花,家里人帮他花又怎么了?你说是不是?”
小媳妇儿一听,乐了:“这么有钱呢!老公你倒是早说啊,要不……咱们那房换个三居的户型好不好?儿子快上学了,家里多出一间来拼二胎也行,我爸妈也来,住住高档公寓。首付就多个80来万,你好好和你堂弟说说呗。”
“怎么不行啊!他钱多,不花白不花,再说我爸是他三叔,他爸妈一句话的事儿!”米俊茂的自信不是空穴来风,目睹过一次又一次的榨油水,再不捞就真轮不到自己了。
“呦,你堂弟这么听他爸妈话啊?”
“可不是,他爸妈要面儿,一句话的事儿!”米俊茂笑嘻嘻地讨媳妇儿开心,“就是你表妹那边,说好了吗?”
“刚给我发微信,说不想来,看完你堂弟照片了,说像小白脸儿,没看上。”
“雯雯怎么这样啊,我爸都答应他爸了,给他拉个相亲来,你妹脸蛋又漂亮又会来事儿,逢场做个戏总成了吧?”
小媳妇儿就着蛋糕开口,声音丝丝沙沙的:“对啊!等等,呸呸呸,什么逢场作戏,早知道你堂弟这么有钱,我就让我表妹来个生米熟饭!他那么多钱,不就成了我表妹的,那我表妹的钱,和咱俩的钱有什么分别!就像你说,都是一家人,用点儿钱又怎么了?你又不是拿不出来,谁花不是花。他爸妈生他养他,他就得听话给咱儿子换大房子。”
米俊茂抱着媳妇儿直亲,哎呦哎呦地叫宝贝儿:“啧啧啧,要不咱家你当家呢,就是!把你表妹叫来,把他拿下了!其实他特好搞,估计都没交过女朋友呢,33了像个小屁孩儿。到时候他赚钱就是给咱家打工,他手里零碎的钱划拉划拉就够咱家换大奔,快跟雯雯说啊,现在就说!”
“催什么啊,雯雯那张嘴哄人,半年就把他哄民政局去。”
而正准备参加人生第一次相亲的米小左,揉着眼睛进来了。
“哥,嫂子。”
“小左来啦!更有精神了啊!”说不恨是假的,就因为跟对了老板,堂弟有米俊茂这辈子不可及的财富。
米小左今天真是为相亲来的,军绿色大毛领羽绒服,白色高领毛衣,甚至还带了个提芬妮蓝的小袋子,项链是见面礼。到咖啡厅一看,只有堂哥和嫂子,米小左也不傻,知道是人家没看上他。
既然姑娘不来,米小左也不愿意多待了,寒暄了几分钟,单刀直入地说:“哥,三叔说,你那房子要200万?看好了吗?”
200万?那多出的30万谁给啊?米俊茂为难开口,既然话到刃上,也不多含糊:“小左,你看堂哥我也没少照顾你,你嫂子现在想拼二胎,昨天又找了个风水师看户型,说看上那个小二居怕是不行。”
“不行?怎么不行了?”米小左要的热奶茶这时候端上来了,沉着小半杯圆滚滚的珍珠。尝一口,比自家店里的差远了。
“你哥说不明白,嫂子给你说吧。”小媳妇儿一看老公有打退堂鼓的意思,扭着肩膀急了,“小左,你哥也不容易,今年才当业务部门的总经理,一个月一万多的收入看着高,其实拿到手里没多少,应酬多又伤身,是拿命赚钱啊。昨天请了个风水师,一看就说不行,主卧对剪刀煞,对你哥事业不好,又冲你小侄子。”
“那嫂子的意思?”米小左不傻,听得出来,奶茶也喝不下去了。
“你嫂子的意思是,新开盘户型多,再看看。”
米小左胃里开始反酸了,恶心得要吐:“那哥有看上的吗?”
“这种事我做不了主,就是风水师看了一圈,说高楼层的三居是好位置。你嫂子随口问了问,首付多几十来万,也不太多,就两个停车位的钱。”米俊茂手里也捏着汗,但他还有一张大鬼牌,“要不,这事儿问问四叔?”
米俊茂的四叔,米小左的亲爸。一听要给亲爸打电话,米小左的孤高冷淡像鸡蛋壳,碎了一条细细的缝儿。
“别,先别打了,我回家自己问问。”米小左想走,招手叫服务生买单。可米俊茂和小媳妇儿傻眼了,那边表妹正赶来在路上,可不能把人放走了。
“小左小左,再坐一会儿,坐一会儿雯雯就来。”米俊茂朝服务生打了个手势,叫人别过来。可米小左是没有心情再相了,站起来就想走。一大家子人就是连缀的黑洞,每一声称呼之后都藏了一双眼睛。
他眼睛是真不好,总干涩涩的。起身时米小左实在干得难受,按了按睛明穴。米俊茂想劝他坐下再等等,一下打了堂弟虚扶的近视镜,啪嗒,掉在玻璃咖啡桌上。
“就因为这个,你把人打了?”卞鹤轩架着长长的腿,大马金刀一般躺着。
顾老板没说话也没有否认,坐了刘香的木凳,脸上有些细小的伤口。不一会儿,他说:“我以为他对小左动手了,轩哥,我没想打架,就摔了个杯子和咖啡壶。我要想动手,轮不到他报警。”
刘香从护士站要了个急救筐,里面有酒精和棉签,跑进来没轻没重地叫:“顾异哥哥我回来了!快上药!快!”
卞鹤轩自己点了烟,架在手指上,没抽。这是压着火气呢,但不一定能压住。
脸上的口子是咖啡壶砸碎了玻璃渣子划的,根本不疼,结果沾上酒精了,一下才疼起来。依着顾异的意思,洗把脸就完事儿了,谁料刘香当护工有瘾,可能还想当个小护士,拿棉签一道口子一道口子地擦。
“嘶!香香你下手轻点儿。”眼尾那道有点儿疼。
“香麻痹香,叫小刘。”卞总这火上又浇了把油。
刘香挺着急,顾异哥哥是大哥的朋友,受伤了他看着心里不舒服,却又不敢问是谁打的。他越想问就越不敢,越不敢就频频朝病床看,想等着大哥问出来。
“我就是看不下去!凭他妈什么老欺负小左,小左是他家捡来的吧?”眼尾那道口子比较深,激动时眼周的肌肉一用力就挤出一道细细的血丝来,挂在顾异脸上,“不瞒你,轩哥,我早他妈想动手了,真想揍,但那人是小左的爹。这么个宝贝儿子不知道心疼,我替他疼还不行!”
“艹,你想给小左当爸?”卞鹤轩心里装了一百万个恨铁不成钢,“不是,人家今天去相亲,你怎么就赶这么巧了?”
“我跟踪来着!”顾异的嗓门儿一下很大,有点儿自暴自弃的意思,把刘香给吓一跳。
“你喊什么啊?知不知道这是医院啊?叫你多读点儿书就是不听!光长嗓门儿了吧?”卞鹤轩拿烟的手缓缓游移到唇边,还是没吸,“小左呢?”
“在派出所呢,那孙子非要立案。我没动他,他说站不起来了,要验伤。”
“立……案……”卞鹤轩咀嚼着这两个字。从前他或多或少知道些米小左家里的情况,但小左不愿多说,他老问就没意思。顾异这场架憋得久了,两边没动手,验伤也就是个要钱的噱头,卞鹤轩自然不担心真能把顾异整进去。
就是他压不下这个火,小左叫家里讹了这么多回,这俩人,居然瞒他个滴水不漏!
“小左家里这么大事儿,你早干嘛去了?帮他瞒着我是吧?你俩皮痒了吧?”卞鹤轩开始弹烟灰,医院没有烟灰缸,全掉地上了。
顾异不敢抬头:“小左说你生意忙,家里琐碎就不愿给你添乱。”
“忙?再忙我还没时间帮兄弟一把了?”卞鹤轩是一个很讨厌别人拿忙说事儿的人,以前生意小的时候,对面一说忙,他就知道这生意崩了。忙,在卞鹤轩心里就是搪塞之词,真正在意的人或事,他永远腾得出功夫。
“那这事儿怎么办?我还不能把小左他爹动了。”顾异又嘶一声,刘香就不敢再动那道大口子了。他听懂了,是小左哥哥家里的事,还闹到派出所了。
一支烟烧到烟屁股,铅灰色的烟灰落到地上砸散了,卞鹤轩一口都没动。他懂顾异的顾虑,小左这事儿病根在小左身上,不把他治了,谁也束手无策。
“过两天我和他聊聊,不管他真不行了。”卞鹤轩最近发现了一个特别逗的情况,刘香捉摸不透事儿就歪脑袋,还直接瞅自己,好像光盯着自己的脸就智力上升了。
“聊什么啊?”顾异问。
“还能聊什么?傻子都明白的道理他不懂?香香你说,昨天你告诉大哥,你妈都教你什么了?”傻子狗皮膏药似的往顾异身上靠,要给人上药那个热乎劲儿在卞鹤轩眼里傻得没眼看,腿要是能动就一把揪过来了。
刘香的脑子和手协调性不足,一思考,手上的工作就怠慢了,认真的表情却叫人喜欢得不得了:“我妈说,人生下来,就是为了犯错,不是为了假装什么都会”
“不是这句!”卞鹤轩觉得手里的剧本又歪了,关键时刻掉链子,“另一句!”
“啊?哦!我妈还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这句,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看出来了吧,大香香独立乐观的性格,是香香妈一点一点养育出来的,他并不自卑。
第16章 老总炸毛
“我妈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这句,不对。”
顾异从前不懂什么叫脑子里轰地一声,现在他懂了,就这种感觉。
小左的家事像乱麻,他想插手,但不是揪住谁暴揍一顿就能管用的。没想到所有症结整合完毕,竟是被一个傻子一语点破了。
不行,抽根烟压压惊吧。
卞鹤轩手机响了,是米小左。刘香看大哥接电话呢,一时用不上自己,就凑到顾异身边,想接着上药。
“哥哥,是不是小左哥哥家里出事了?”刘香又捏住一根棉签。
顾异眼角猛地一疼,考虑到二手烟危害,还是没动打火机。“嗯,小事儿。”
“哦……”刘香拿着小棉签沾酒精,暗搓搓地打听,“大哥,是不是在骂电话里的人啊?是小左哥哥啊?”
“嗯,骂他呢。”顾异不太会和刘香沟通,说他傻吧,很多事也能看明白,可他的智力,真的不够用。
刘香努力听了听,大哥是真生气了,说得很快,好多句子来不及听就过去了。“大哥对小左哥哥真凶。”
“凶?这就叫凶了?”提起小左,顾异能聊的话就很多了,“轩哥跟谁都挺凶。其实,轩哥不是不疼他,小左是会计班的,比我俩大一届,以前一直帮忙管账。后来轩哥生意大了,小左熬夜对账,有一天突然就飞蚊症了,轩哥特别后悔,就一直觉得是他的错。其实根本不是,是他右眼的玻璃体不完全剥落,你懂吗?就是没长好,眼球儿里飘着好多絮絮。”
刘香不懂飞蚊症的意思,回头看了大哥一眼,逞强似的点点头。
“轩哥不是不疼他,是小左老怕给别人找麻烦,什么都不说。”顾异自顾自地往下说着,“就是最穷的那会儿,轩哥每个礼拜还做个炒胡萝卜丝,全扒拉小左碗里去。其实我俩心里都懂,他那眼睛的病,吃多少炒胡萝卜都没用。”
“嗯,这个我知道,眼睛不好多吃胡萝卜。”刘香点点头,又回头看大哥一眼。大哥还在讲电话,说话声音很小,可看得出来是生气了。
“后来轩哥就单独给小左找事儿干了,他的生意太累,怕小左耗不住。十几年前饮料行业兴起,小左想弄奶茶,轩哥帮他起店,谁知道抢了别人生意,店都给砸了,灯箱从脑袋顶上掉下来,还是轩哥替小左挡了一下。就为这个,轩哥缝了二十几针,第二天带了人,我俩收拾收拾,照样重新给小左开张。”说到这儿,顾异一挽袖子,晾出左小臂,层次分明的图案露出来,“小刘,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刘香听得很认真,听到大哥缝针,心紧巴巴的,紧得怪难受的。他喜欢看大哥笑,不喜欢看他眉间的一道竖纹。但大哥总皱眉头,特别是看电脑,一看就皱。
“知道,这个我知道,颜料是拿针扎进去的,以前有个雇主,也有。”
“嚯,你还真见过不少人呐。”顾异眼睛微亮,他和刘香接触不算多,想象中的轻微智障可没有这么聪明。
“这个,疼不疼啊?”刘香隐约记得,大哥也有这样的图案,整整一条手臂都是,看一眼,觉得怪凶狠的。可大哥一笑起来,就不凶,也不狠了。
“怎么不疼啊,不打麻药,否则上不了色。”听到麻药,刘香打了个微不可查的小哆嗦,顾异看他怪好玩儿的,起了玩心,“轩哥也有,你见过吧?”
不打麻药,得多疼啊!刘香顿时想起补牙的恐怖经历,赶紧给自己揉揉腮帮子。“见过……哥哥,我能摸摸你的这个吗?”
顾异看他半懂不懂的样子,知道再说深了,刘香就听不明白了。“摸吧摸吧,反正也不疼了。”
刘香看那手腕上有一尾鱼,指尖在那鳞片上蹭了蹭,竟然能摸出凹凸不平来。其实那是顾异腕子上缝针的疤,覆上图案,容易混淆。可刘香不知道,只觉得鱼鳞太真了,还要再摸一摸。
“你俩干什么呢!老子还在这儿呢!”刚训完米小左,挂了电话的卞鹤轩正巧看见这一幕。傻子像顾异的小跟班儿似的,蹲他旁边,还摸顾异的手!
“大哥,我,摸摸哥哥的那个。”刘香不知道那些图案叫什么,站起来显得很慌张,大哥的电话挂了,怎么还是生气?甚至比刚才还气的样子。
刘香不懂,可顾异心里明镜儿似的,脑子里又轰地一声,震耳发聩。“那个,轩哥,没事儿我先走了,小左还在派出所呢,我接他去。”
“那他妈还不快去!天冷,电话里他声音就不对,八成冻感冒了。”卞鹤轩开始拿眼神轰人了,他也是真讨厌刘香身上那股傻劲儿,靠那么近,拿没见过世面的眼神看一个男人。
那么傻,傻得那么好看,可气,可恨!
“诶,那行,我先走了啊。”顾异披上了大衣,和刘香点了个头,没敢开口说再见。
门关上了,301又只剩刘香和卞鹤轩两个。
刘香手里握了一把小棉签,额头碎发挡住眉毛,显得眼睛更大了。“大哥,我给你,削一个苹果吧?”
“削你行不行?”顾异的视角在卞鹤轩脑海里反复上演,傻子就是个勾心的贼,会得很,蹲下就可以仰着头看别人了,说话时候就放慢速度眨眼睛,一下是一下的,很会眨。最可恨还是他略带了憧憬的眼神,男人最想得到的虚荣在傻子的眼神里都有,可恨得叫卞鹤轩咬牙。
“削我……不行,削我该流血了。”刘香特别会保护自己,危险的事,从来不做。他觉得大哥还是在生气呢,笨拙地学顾异的样子,拿出刚刚学来的句子,“大哥别和小左哥哥真生气,他眼睛不好,其实,大哥不是不疼他,别气了,好不好?”
这话,卞鹤轩一听就知道是从顾异嘴里说出来的。
“你过来!”他想把傻子一把揪过来,解气。
刘香搬着他的小凳子过来了,坐在床一侧:“大哥我过来了。”
“你刚刚摸人家干吗?”卞鹤轩上来就问,好像刘香摸的人不是顾异,而是个大姑娘,摸了就该被警察抓走了。
“我摸哥哥的那个,一条鲤鱼,大哥你也有。”
“什么这个那个的,会不会好好说话了?”刘香急着解释,卞鹤轩心里可解气了,一解气就想给傻子一些好处,解开袖口,晾出右小臂,像个旌旗招展的战将,“不就是这个吗!摸啊!”
刘香觉出大哥好像不气了,很没心肝地凑近过去,一遍遍摸着,从卞鹤轩腕骨凸起来的那块一直摸到肘,再从肘滑着摸回来。掌心一次次抚过卞鹤轩缝在皮肉上的针脚,像别有用心的人,想把狰狞的疤痕抹了去。
顾异哥哥有条鲤鱼,大哥这个像……孔雀尾巴。
傻子的手,真他妈好看啊。卞鹤轩脑子一热,就问:“你!喜欢吗?”
“喜欢,像活的一样。”刘香夸人的样子,像快门闪光灯,仿佛眼睛里有咔嚓一声。
“喜欢啊?那哥还给你摸。硬不硬?”卞鹤轩又开始勾搭人,绷紧了小臂,往刘香身前一送。
“硬,大哥真硬。”刘香捏了捏,又给卞鹤轩咔嚓了一声,“刚才顾异哥哥的那个,扎上去也挺疼的吧?”
大哥真硬,行吧,行吧,不生气了。卞鹤轩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潇潇洒洒走下来了。
“这叫花臂,你看吧,整条胳膊都给包住了,记好了啊。”卞鹤轩又把袖口往上撸,肌肉一绷,山丘般的线条就被挤出来了,很能打的样子,“有机会跟哥一起洗澡,给哥搓背,露整条胳膊给你看看。”
刘香听不出来卞鹤轩使坏呢,点头答应下来,嘴里重复:“花臂,整条胳膊都包住了。大哥有,顾异哥哥也有。”
卞鹤轩听了,耳朵很烦,暂时把洗澡那事放一放,按住了傻子的手,又轻又有节奏地捏开他的虎口,把自己的拇指送进他的掌心。两人热乎乎地抓着对方的拇指,很黏糊的样子。“香香你都29了,老是叫别人哥哥,不合适。”
“那叫什么?我妈说,头上有白发的才叫叔叔呢,脸上好多皱纹又有白发的,叫爷爷。”刘香已经抹油抹出瘾了,把自己的手往前送。
“其实你可以叫他们,小哥。”卞鹤轩就是讨厌他叫别人哥哥那股亲热劲儿,像个脸皮厚的膏药,像他从前做小本买卖,舔着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你叫他们小哥,只叫我,叫我哥哥也行,大哥也行,懂不懂?”
“小哥?”刘香咀嚼了一下这个词,他不懂小哥和哥哥的区别,又问,“为什么别人都是小哥?”
“因为我的小鸡儿比他们都大,所以我是大哥!他们小,他们都是小哥。”卞鹤轩是懒得和傻子解释,这要是解释一通,刘香非得绕晕了不可。
刘香没有那么傻,听得出来,这一句是大哥哄自己玩儿呢。但大哥既然这样说了,就这样叫着吧。
“打饭啦!打饭啦!”又到了走廊最为吵闹的那段了,探病的人和各个病房里的护工汇在一起,堆在餐车前,等着领病号饭。刘香听了,抽回自己的手,他得赶紧去排队,去的晚了可就没菜了。
大哥买了个新餐盒给他,刘香很喜欢,每回用完都擦得锃亮,再用小布兜子装好,塞在食柜最里面。
“大哥,我去打饭了啊,你等等。”
卞鹤轩是最讨厌吃病号饭了,每天吃几口就撂筷子了。什么菜什么肉都能做得烂乎乎的,也是厨子能耐。刘香倒是无所谓,吃什么都很香,几分钟就捧回两盒病号饭来,放在滑动餐桌上,准备洗手开动。
“香香,你是不是说过自己会做饭啊?”卞鹤轩突然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顾异表示:我委屈。
卞总表示:满嘴跑火车我就没输过。
第17章 晴天霹雳
“香香,你是不是说过自己会做饭啊?”卞鹤轩突然问道。
刘香正在摆碗筷,今天吃冬瓜汆丸子和醋溜土豆丝,一荤一素,主食是白面条。“是啊,我学做饭,就是没学完。”
卞鹤轩想起来了,傻子最想当小厨子,恐怕就是因为没学完,颠不起大勺,只能给大厨打下手。这时候,刘香把滑轮餐车推到了床边,挪开小桌板,给大哥拿碗筷来:“这是鸡肉丸子,我没要羊肉,大哥可以吃。”
丸子也就十几个,两个男人分着吃,卞鹤轩像玩儿游戏似的,铁勺拨拉给你两个,给我一个。他看得出来,傻子喜欢吃肉。
“给你吧,太他妈难吃了。”卞鹤轩把土豆丝扒拉进碗里,筷子搅和搅和,当拌面条吃,什么味道都没有。他吃过苦,也饿过肚子,对吃没什么挑剔的,饱了就行。
“大哥不爱吃丸子啊?”刘香捧着餐盒喝汤,刘海长得扫眼睛了。他能隐约感觉出来,大哥不是不爱吃丸子,是这个丸子不好吃。
“鸡肉的没味儿。”卞鹤轩吃饭很快但是特别安静,看着像野狗,听着像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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