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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死敌的粮真香-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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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眠:我认真的!我对阮轲一见……不是,多年后再见钟情!
  …沈棠:你每次都这么说的。
  没有得到家长支持,江眠愁眉苦脸。
  沈棠也跟着叹了口气。
  …沈棠:阮轲和你以前养的小宠物不一样,少作弄人家。
  …江眠:岁岁,我是认真的。
  沈棠瞅了眼江眠,左眼里写着“不”,右眼里写着“信”。
  …江眠:来个wink,闭上你的左眼。
  沈棠面无表情地翻了个白眼。


第二十章 
  令沈棠始料未及的是,向来三分钟热度的江眠,接下来居然天天往片场跑。
  起得比鸡早,到得比工作人员晚——花时间捯饬自己去了,天天像只花孔雀。
  花孔雀总围着阮轲转,企图叙旧情。
  可惜阮轲只记得年少被欺负指使的日子,心存畏惧,不明白江眠的意思,像只小松鼠,睁着圆溜溜的眼,惶惑又畏惧,似有似无地躲着他。
  小白菜水灵又可爱,沈棠也舍不得给江眠糟蹋了,提点了阮轲两句,又警告了江眠,也没法多管。
  江眠脑子有水、感情史多,但不得不承认,他每段感情都是认真的,能把人宠到天上。
  就是运气太糟,养的小明星都是究极进化的幺蛾子。
  阮轲磋磨这么多年,应该也不会被江眠三两手就骗走了。
  在圈里这么多年,身边人来来去去,不停更替,选择自甘堕落的有,咬牙坚持的也有,大放光彩的有,黯然无光的也有。
  天王老子都管不了别人的人生轨迹,他更不可能干涉。
  已经二月底了,天气依旧寒冷,迟迟不见升温。
  最近都是跑外景,又累又冷,好在有江眠这大少爷跟着,忙完就能喝到口热的,还有各种精巧的中西式小点心。
  员工们对这项工作的不满意度直线下降,天天祈祷江大少继续跟着,偶尔江眠来迟了,就会收到群众饱含热泪的热切视线。
  陈导满头雾水,生怕江眠没节操地把剧组里的哪个姑娘搞大肚子拐跑,天天防狼似的盯着。
  剧组的进度顺利,气氛也不错。
  绯闻被雷霆压下后,面对沈棠和季归鹤,方蕾老实了很多,跟着出外景时虽然不满,但恐惧得罪季归鹤真会被换掉,也没怎么抱怨。
  《弦中月》的剧本里,正是北方蛮人来势汹汹时。后方流窜的匪徒成患,朝廷迟迟未运来军备,一方粮草短缺,一方坐吃山空,双方都打得不好受。
  程元岱没能第一时间把秋雪迎送出北疆,也不知道怎么安排,暂时让这姑娘在程家小住。
  秋雪迎机敏过人,三人很快成了朋友。恰巧她也有些让人眼前一亮的小计谋,经常能帮上忙,程元岱这才慢慢动了心。
  这几天在拍的就是和北方蛮人打仗的场景,任务艰巨。又是一个镜头结束,陈导看了看回放,喊“卡”后,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大家纷纷迎上,帮冷得四肢发僵的演员们搓搓手脚,递上热水。
  冷风倾灌,内里是薄薄的衣服,身体贴着盔甲,压根捂不热,出了汗,风再一吹,就更难受了。
  沈棠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走到陈导身边,弯腰跟着看:“再过几天,应该就要升温了。”
  陈导点头:“趁现在加把力,把该拍的外景拍完。”
  沈棠站得累,靠到边上,随口回:“都成,您老看着办。”
  “累不?”
  “这不废话吗。”
  季归鹤抱着热水袋走来,路过沈棠时,眼也不斜地塞进他怀里,弯下腰和陈导交流了几句。
  谈完了,才转头看沈棠。
  然后就移不开眼了。
  大概是上天觉得沈棠太倒霉了,所以在外形上格外大方优待。
  方好问担心沈棠又生病,扛来件巨大的军绿色袄子,将沈棠往里一裹,活像披着床被子,整个人团在里面,像个球似的。
  他被压得气都不太喘得匀,抱着热水袋病歪歪似的,雪地映得光线极为明亮,洒到他的侧脸上,那片肤色白得近乎透明。
  感觉到注视,沈棠转过头来,眉高眼深,眼珠的颜色浅淡,眼角泪痣愈发显眼,湿润的薄唇却红红的,将这本来清冷的颜色,点缀出些许糜丽。
  眼神似是温柔,又仿佛冰冷。
  季归鹤恍惚了一阵,走到他身前,嘴角弯了弯:“沈老师,你是混血儿?”
  看在热水袋的情面上,沈老师纡尊降贵地回了:“我外公有一半俄国血统。”
  季归鹤点点头,觉得沈棠今天好像换了香水,靠近了就满腔清甜,让人格外想啃两口。
  啃沈棠就算了,季归鹤盯着他,剥了颗奶糖咬了咬。
  瞅着沈棠这清清冷冷的样子,他想起沈棠演过的一部仙侠剧。
  那部仙侠剧是前几年大火的群像,沈棠扮演高华冷傲的仙君,一身白衣,怀抱仙剑,纵往天地,清冷又慈悲。
  越简单的造型,反而越突出了沈棠的容貌和气质。
  “核糖”冷门邪教cp,圈小粉少,还得承受许多攻击,可称夹缝生存。在这种恶劣的条件下,cp粉却依旧热情产粮,季归鹤都不好意思不支持。
  昨晚有个大手子剪了段视频,将季归鹤扮演的古装反派剪进去,讲述了个正道仙君与反派魔头相爱相杀的故事。
  凛然正义与恣意邪佞的碰撞,本该生死相向,却不知谁先动了情。
  才在天宫柱下倾情一吻,转首便在战场上无情厮杀。
  最终仙君诛灭了魔头,一剑刺穿魔头心口,阖上那双无情无欲的双眸,在世人看不到的地方,落下了滴泪。
  苍凉笛声从激昂到渐轻、到消失,沈棠抱着两把碎裂的剑,走进了雾霭缭绕、山岚重重的崖间。
  世人多情,仙君斩断了自己的多情。
  季归鹤看完后,第一个念头却是,好在死的不是沈棠。
  这么标致的人儿,冰雕雪砌似的,可不能化了。
  沈棠和陈导嘀嘀咕咕了几句,也没听季归鹤再吱一声,才发现季归鹤还在盯着他。
  那双多情风流的桃花眼漆黑深邃,像是在发呆,又像移不开眼。
  沈棠愣了下,板起脸:“看我是要收费的。”
  季归鹤从善如流,从兜里摸出颗奶糖塞他手里:“一天份的。”
  “……滚你的。”
  等季归鹤走远了,怫然不悦的沈棠才跟个球似的滚到旁边,摸出手机,上网认真提问:宿敌最近老盯着我发呆,为什么?
  1L:要对你下手了,报警电话179xxxxxxxx
  2L:准备逃生吧
  3L:以我的经验之谈,可能是要肛你,快跑,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沈棠:“……”
  方好问好奇地凑过来:“沈哥,您在看什么?”
  沈棠关掉网页:“你打得过季归鹤吗?”
  方好问惊恐又了然:“您终于准备对他下手了吗?我这就给您联系打手!套麻袋打吗?要拍照吗?打脸还是哪儿?”
  “什么叫我要对他下手,明明是他要对我下手……”沈棠一顿,发现不对,“你怎么对这种事这么熟悉?!”
  方好问羞涩一笑:“徐哥叫我做好准备,说您可能用得上。”
  ……
  沈棠看了眼努力龇牙咧嘴做出凶恶状、其实就是只小泰迪的小助理,又瞅了瞅凑到阮轲面前、笑意盈盈的花孔雀江眠。
  再看了看季归鹤高大修长的背影。
  据说季归鹤学过武术,武打戏都不用武替,一拳一脚真功夫。
  小泰迪和花孔雀除了卖萌和开屏,还能干啥?
  沈棠沉默了会儿。
  在网上给自己报了个暑假防身术班。
  方好问还在努力凶恶:“嗷?”
  误会跟雪球似的,越滚越大。
  发觉季归鹤形迹可疑后,做什么都显得图谋不轨。
  沈棠干脆学阮轲,每天拍完戏就溜得不见影,不给季归鹤抓小尾巴。
  季归鹤被躲了几天,满头雾水,纳闷地上网求助:为什么刚缓和关系的朋友忽然开始躲我?
  1L:看上你了,媒人电话179xxxxxxxx
  2L:在计划套麻袋打你
  3L:以我的经验,可能是想肛你,躺好吧不用跑了。
  季归鹤:“……”
  沙雕网友不靠谱,季归鹤从小擅长发挥主观能动性解决问题,任何疑惑绝不长留。
  既然问题出在沈棠那儿——躲着他耽误他磕cp了。
  那就主动去问问沈棠怎么回事。
  陈涉默默看着季归鹤苦恼,也在思考一个灵魂问题。
  要不要提醒这少爷。
  你、和、沈、棠、是、对、家。
  算了。
  拿钱干活就好。
  显然季归鹤完全忘了那回事,披上外套,出门拐个弯就到沈棠门前,伸手敲了敲。
  半分钟后,沈棠披着浴袍来开门,瞅到季归鹤,面无表情地准备关门。
  季归鹤眼疾脚快,抬脚挡住,看着沈棠湿漉漉的眉眼,心底竟有点微妙的委屈:“最近怎么老躲我?”
  沈棠冷不丁开口:“三十六计。”
  季归鹤:“?”
  沈棠:“笑里藏刀。”
  季归鹤:“……”
  沈棠抬头,皎美精致的脸上还淌着几滴水,下颔线扬出一道优美的弧度:“你藏着什么刀?”
  季归鹤听懂他的意思,啼笑皆非,想为自己申述,又觉得沈棠要是知道他磕了这对cp,大概会觉得他是个变态。
  虽然刚开始磕上时,季归鹤也觉得自己挺变态的。
  和沈棠清澈的眼神对上就心虚,他的目光往下移了移,一截白皙干净的脖颈和小片裸露的锁骨便落入眼中,浴袍松松垮垮的,隐约可见肩头上蔓延而出的一片玫瑰花瓣。
  红白分明,相映相衬。
  ……据说沈棠肩上纹着一肩玫瑰花。
  脑中的画面太旖旎,季归鹤不敢想下去,默念几声佛经静心,重新对上沈棠的眼神,心里微叹。
  哪是我笑里藏刀。
  分明是你耍美人计。
  “沈老师。”季归鹤伸手给他拢了拢浴袍,声音沉稳带笑,“我是诚心来申请和解的。”
  

第二十一章 
  猝然被动手动脚,沈棠一巴掌还没呼出去,听清那句话,疑惑地戳了下季归鹤的脸:“……在梦游?”
  季归鹤:“……”
  眼见沈棠疑惑着又想一巴掌扇过来,季归鹤赶紧摁住他的手,确定了自己的想法,目光诚恳:“沈棠,我们已经是成年人了,何必再纠结往事。”
  沈棠木着脸,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看我像是个心胸宽阔的人吗?”
  季归鹤观察了一下:“……不像。”
  这几年两人见面就脸臭,气氛虽然不像外界传的那么紧张,也确实看不对眼,什么事都能杠上几句。
  一个死倔,一个气傲,纠结着往事,心理上和面子上都过不去。
  徐临觉得他们俩就像小孩儿较劲似的,拧巴着要另一方先低头。
  虽说开始合作后,气氛是和缓了不少,但沈棠当真没想过和解。
  顶多以后碰面,不再像那样杠就行了。
  没想到,居然是季大少爷先提出了和解。
  两人大眼瞪小眼,僵在门边。沈棠还没想好怎么吱声,忽有噔噔蹬的脚步声传来。
  方好问满脸是汗地冲上楼,瞅见季归鹤,居然也没怂,凑到沈棠耳边,低声道:“沈哥,出事了!”
  确切的说,是阮轲出事了。
  沈棠特地吩咐过方好问,万一阮轲那儿再出事,顶不过就来找他。
  从前的经历让阮轲看起来自卑又怯懦,只有在镜头前,他才敢展露出自己的才华。
  陈导不轻易夸人,评价阮轲时却说了句“天赋比小棠好”。换做一般人可能会有点飘,阮轲听到却只觉惶恐,他从未觉得自己做得好,谦卑地向沈棠讨教。
  沈棠倒没因为陈导的话产生嫉妒偏见,反而越瞅阮小轲越喜欢,要不是和江眠认识多年,早把这只觊觎着小白兔的狼赶跑了。
  前一阵沈棠关注了阮轲的微博,随手转了阮轲以前做的手工的微博,夸了两句。
  沈棠微博里多半是广告,转发也多是合作方的微博,这还是头一回转发这么具有私人生活气息的微博,引得不少粉丝关注。
  阮轲粉丝十万,九万九是买的僵尸粉。
  剩下的一千是颜粉,还有来学做手工的妹子——以为他是个手工博主。
  有了沈棠引领,阮轲这个陌生的名字闯进不少人的视野。
  他从小到大都呆在演艺圈,粉丝基数多,黑粉也不少,揣测他们俩的好意恶意都有,还有去扒阮轲,贴出他这些年跑的龙套名单的。
  那名单长长的,多得令人咂舌,做个简单的剪辑一看,不少人才发现,明珠蒙尘,阮轲脸好演技好,就是没名气。
  有争议有话题,就有热度。
  沈棠不介意给阮轲蹭点热度。
  这个势态发展良好,而且阮轲如果真入了陈导的眼,很可能会得到推荐。
  ——直至刚才,忽然有营销号贴出劲爆的标题,直指某个小演员以前在夜店坐台三陪。
  放出的照片遮遮掩掩、模模糊糊,看不太清。
  随即又爆料这个小演员家里条件不好,上下作风都歪,小小年纪放弃学业,贪图享乐出卖身体,勾引邻居的叔叔,骗了一大笔钱,害得叔叔被撞废双腿后逃逸。
  营销号表示明早会放出后续内容,并透露其中还牵涉了某大明星。
  瓜农丰收,尽情吃瓜。
  这么劲爆刺激的内容,当然立刻得到激情转发讨论,很快上了热搜。
  方好问看到的瞬间,脸色就白了。
  “……真是不怕死。”
  沈棠看完了营销号发的前后内容,由着方好问给他擦干头发,脸色微寒:“叫阮轲过来。”
  方好问偷偷瞅了眼跟进屋还没被踹出去的季归鹤,小声道:“通知过了……沈哥,这是那个斗鸡大婶的手笔?她想做什么?”
  沈棠翘起二郎腿,边看评论边冷笑:“临妈让人去警告过了,还敢做这种事,当然是钻进钱眼子里了。”
  沈棠的本意是把那群人直接弄进去,可惜徐临不在国内,收集证据不方便,对沈棠之外的人也没那么上心。
  这才出了这一茬。
  季归鹤也稍微了解了一下,姿态依旧是事不关己的悠闲:“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等下你就会接到电话……”
  话音未落,方好问的手机就响了。
  对方拿不到沈棠的电话,只能打方好问的。
  沈棠掀起眼皮,勾勾手指,拿过方好问的手机,却没接电话。
  屋外传来敲门声,阮轲到了。
  他的脸色苍白,眼神沉郁,身后跟着小尾巴江眠。
  江眠进屋就想和沈棠商量,转眸瞅到季归鹤,又立刻闭口,纳闷地用眼神询问方好问。
  方好问也不知道沈棠怎么没把人踹出去,干笑着摇摇头,给阮轲倒了杯热水,安慰了他两句。
  阮轲呼吸压抑,羞愧和惶恐充斥着心间,他咬着牙,眼眶都微微红了:“沈前辈,对不起……怪我,我没想到,他们还敢拉您下水……”
  牵涉到小演员的大明星。
  除了沈棠还会是谁?
  江眠眼神一沉,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安慰低哄:“没事,不怪你,先看看他们有什么意图。”
  沈棠也淡淡开口:“怪你干什么,做坏事的又不是你。”
  第一次他通话没理,对面很快又打来第二次。
  沈棠扫了眼面前的几人,平静地摁下录音,接通电话,顺手点开免提。
  电话那头响起个沉闷的男人声音,似乎使用了变声器:“把手机交给沈棠。”
  沈棠:“我就是沈棠。”
  那边愣了一下,笃定地道:“这是沈棠助理的电话,甭蒙我。”
  屋内众人:“……”
  沈棠不耐烦了:“做你们这行不需要智商筛选?”
  “……”那边的男人沉默三秒,直接切入主题,“我这儿有那个小演员的照片,全裸,十张,一张五百万。”
  沈棠没料到对面居然这么直白,一怔之下,立刻关了免提。手机凑到耳边,对面还在讲条件。
  听到裸照的瞬间,阮轲瞳孔微缩,露出了几分痛苦与羞耻,白着脸别开头。
  沈棠也听完了条件,觉得好笑:“所以?”
  “你不是想罩着那小子吗。”男人冷笑,“我这儿存着底,明早八点前,收不到钱就别怪我们了。”
  沈棠下意识地和季归鹤对视了一眼,对方似乎猜出了他听到的内容,破天荒的没有看热闹的悠闲,反而露出了“需要帮忙吗”的意思。
  他摇了摇头,别开眼,冷声回了句“等着”,便挂了电话,叫道:“江眠。”
  季归鹤搭在手臂上一点一点的手指一顿。
  他淡淡扫了眼江眠,再次觉得非常碍眼。
  朋友,你耽误我磕cp了。
  江眠毫无所觉,冲沈棠点了点头,又安慰了阮轲几句,看了眼手机:“定位到了。”
  阮轲和方好问茫然。
  江眠脸色冷峻,一改平时耍宝的轻浮模样,等待了几分钟,接了个电话,走到窗边低声交谈。
  沈棠给阮轲递了个眼神,让他放心,托着下颔瞅着江眠的背影,越看越不是滋味。
  便宜这小子了。
  困了就有人送枕头,那群白痴是白送人头来帮他在阮轲面前其他好感啊。
  季归鹤一直注意着沈棠,发现他盯着江眠的背影发呆,眉心蹙起。
  ……沈老师,你的眼光不会那么差劲吧?
  一屋子里众人心思各异,阮轲的手心都在冒汗。
  江眠接完电话,走回来看了看他,忽然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那双手干燥有力,仿佛能抵挡一切风雨,稳重又温暖,和记忆里不太一样。
  手的主人低下头,与他平视,褪去平时的轻浮,多了几分成熟稳重:“阮轲,看着我。”
  阮轲茫然地看着他的眼。
  那双眼太过澄澈干净,江眠忍不住又伸手遮住他的眼,虚虚将他环在怀里,沉声道:“有我在。别怕。”
  阮轲犹犹豫豫,半晌,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持续了多日的努力,终于在炮灰送来一波助力后,将这只蚌壳撬开了点儿,江眠的笑意深深:“营销号刚发出长文时,我就让人去查了,刚刚定位到那几人的位置了。”
  阮轲小声重复:“定位到了?”
  江眠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嗯……放心,没干违法的事。这事放心交给我吧,他们躲在本市,恰好我大伯是本市警察厅副厅长……敢欺负你和岁岁,真是活腻了。”
  沈棠本来冷眼看他表演,听到这句,冷嗤道:“我?被欺负?”
  看到阮轲的眼眶微红,江眠体贴地给他递了纸巾,随口顺毛:“口误,我们沈岁岁同志骁勇善战,没人能欺负的。”
  沈棠:“麻利点滚。”
  江眠立刻牵住阮轲的手,捂在手心里轻轻哈了口气,给他暖暖:“我知道你不放心,不过岁岁要睡了,我们就不打扰他了,去你的房间详细说说?”
  阮轲不好意思地抽回自己的手:“我,我那边,有人。”
  江眠的笑意更深:“那就去我那儿……别怕,我又不会吃了你。”
  阮轲还在犹豫,就被江眠半强迫半哄地骗走了。
  等他们俩走了,方好问才收回视线,干巴巴地问:“沈哥……江少行吗?”
  沈棠冲他招招手。
  方好问乐颠颠地凑过去。
  沈棠凑到他耳边,声音不大不小:“别问一个男人行不行——他行不行我哪知道?”
  方好问:“……”
  “大晚上的别瞎跑了。”沈棠挥挥手,“回去睡吧。”
  江眠关键时刻还是很靠谱的,这回有机会表现,只会更卖力,压根不用担心。
  方好问晕晕乎乎地被打发走了,屋里只剩下安静的吃瓜群众季某。
  怪异的氛围又弥漫上来。
  沈棠被迫跳回季归鹤提出和解的频道,浑身又不自在起来,脑子有点乱:“你还不走?”
  季归鹤似乎在思考什么,斟酌了半晌,认真道:“其实我也挺行的。”
  “……滚啊!”
  作者有话要说:  季归鹤:我是真的很行
  

第二十二章 
  和解没和解成,倒是差点又结梁子。
  季归鹤实在太熟悉沈棠别扭的性子了,毫无压力地退走,走到门前时,忽然莫名笑了一下。
  原来这么多年来,沈棠一点都没变。
  还是当初的沈棠。
  只是对比当初对人毫不设防的样子,多了副带刺的盔甲,却也从来不用来伤人,只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
  挺好。
  沈棠本来就准备睡了,把一屋子人都赶出去了,终于能好好躺下来,将敲诈电话忘得一干二净,毫无压力地陷入梦乡。
  隔天一觉醒来,迷迷糊糊地先看了看手机。凌晨三点时,江眠发来个ok的手势。
  解决了。
  江氏财团的大少爷出手,要解决这种问题实在简单。
  怪也怪那些人蠢,拿着照片就有恃无恐,觉得沈棠顾忌名声,不敢异动,捧着脑袋送上人头,白给江眠刷经验好感。
  方好问没法像沈棠那么没心没肺,辗转反侧了一夜,来敲门送早餐时,顶着俩大大的黑眼圈,惴惴不安的:“沈哥,江少那边……怎么样了?”
  豆浆热乎乎的,豆香四溢,不算太甜,喝着不腻。煎饼香味扑鼻,薄脆饼又香又脆,沈棠慢条斯理地吃着,含糊不清道:“解决了,别瞎操心。”
  方好问稍稍安心,等沈棠吃完,给他换上衣服,出门离开。
  下楼时撞上出来溜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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