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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死敌的粮真香-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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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倏地被电住,浑身僵硬。季归鹤敏锐察觉到,放开沈棠的手,却没放过他,手揽到他腰侧,拂开他额间的碎发,呼吸温热,浓睫低垂,又在他额上克制地亲了一下。
“我的嘴开过光。”季归鹤侧在沈棠耳边,声音微哑,“独家护身符,有时效性,明晚还得来。”
他的视线落到那张因为震惊而微微张开的、嵌着粒唇珠的湿润嘴唇上:“唔,至于效用,就得看护身符放的位置……”
沈棠的耳根都在发烫,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半张脸都红了,没等这骗色的混账神棍儿说完,冷笑道:“我的手也开过光,给你俩巴掌就能让你财运亨通,你想不想试试?”
幸好走廊上没人,不然刚才给人看到了怎么解释?
季归鹤舔了舔唇,眯起眼道:“财运倒是无所谓,我想要沈老师的桃花。”
沈棠撇开眼:“你面相不好,我看你这辈子都得打光棍儿。”
“那可不成。”季归鹤肃容,“有个叫沈岁岁的小朋友还等着被我接回家。”
沈棠扯不下去了,踹他一脚:“明天你不是要跑外景吗,多晚了还这么闲?回去。”
“都听沈老师的。”季归鹤好脾气地笑了笑,“我掐指一算,沈老师今晚会梦到我,是个好梦。”
沈棠想我梦到你几次,次次都被掀开裙底吓得滚下床,还好梦呢?
合上门,额间和腕上似乎都在发烫。
沈棠只得又去用冷水洗了把脸,清心静气,躺倒在床,试图把季归鹤的鬼话驱逐出脑。
结果好的不灵坏的灵,做了一晚上关于师生恋的梦。
真是见了鬼了。
第四十三章
从睡梦中醒来时; 沈棠的脸都是黑的。
才不过六点; 他仰躺在地上; 本该模糊的梦境今天在脑中却无比的清晰。
安静地盯了天花板半分钟,他认命地爬起来,脸色难看地看了眼自己的双腿间……有点心如死灰。
直到昨晚的梦境出现前; 他其实还坚信自己是直的。
方好问还没过来; 沈棠的脸色青红不定、羞愤难当,抿着唇进了浴室,偷偷把内裤洗了。
小助理昨天押了五十万,走路都打着飘; 看剧组里的每个工作人员,都觉得对方可能连裤衩也不剩了; 思考了很长一段时间是否要买点裤衩捐赠。
所以来敲门时,方好问笑得异常灿烂; 毫无防备; 开门见到门后那张阎王脸; 吓得差点哭出来。
沈棠的心情差到了极点; 板着脸去了片场,搞得众人以为他已经和季归鹤干了一架。
偏偏梦里梦外的始作俑者不在,跟着外景B组出去了,不能抓来泄愤。
这股微妙的气憋到当晚; 季归鹤结束工作,怀揣着离别一日如隔三秋的心思找来,正好撞上了枪口。
沈棠抱着手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像个骄矜的小王子,姿势仿佛俯视,居高临下,气势迫人,眼神冷冰冰的,就差龇牙咧嘴,在额上贴个“超凶”。
季归鹤沉默:“……”
可爱是可爱,但凶也是真的凶。
他怎么惹到这祖宗了?
虽然明白梦都是假的,和梦外这个没关系,可谁叫梦外这个长着和梦里那个混账一样的脸。
沈棠知道自己是迁怒,然而瞅着季归鹤,横竖就是不顺眼,低哼一声,沉着脸随手翻开剧本,扫到某一幕,眼神更沉了。
《玫瑰刺》里,齐启鸣有个感情很好的女朋友,是个小学老师,戴着眼镜,温婉贤淑。
她也成为虞楚的目标,被杀死在一个雨夜。
也是因为她的死,才让虞楚露馅。
她跟齐启鸣学过一点防身术,被攻击时,拼死反抗,纠缠间,猝不及防地将虞楚腕上的佛珠扯散,珠子滚落了一地。
那是虞楚唯一一次失误。
佛珠是齐启鸣送的,他选择齐启鸣的女朋友下手时,含着种变态心理,将这个礼物带了出来。
一百零八颗佛珠,滚了满地,虞楚细心寻觅,最终也只寻回了一百零七颗,缺失的那一颗不知滚落到了何地,成了不安分的炸药,随时可能爆炸。
那颗佛珠被齐启鸣的女朋友仓促间含进口中,卡在了喉咙里,当然找不到。
这些剧情在电影末尾,暂时拍不到。
沈棠翻到的,是季归鹤和那个女演员的吻戏。
这个臭流氓,拍吻戏时都是真刀实枪的吧?
沈棠越想越火大,斜眼觑着季归鹤。
季归鹤冤枉极了,有苦不能言,无辜地经受沈棠冷漠的打量。
僵持了几分钟,他举手投降:“岁岁,在受刑前,我可以申请了解一下我犯了什么罪吗?”
沈棠一想起梦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就觉得糟心,冷冷道:“你干了什么,自己还不知道?”
季归鹤心里一突。
莫非是磕cp的事被发现了?
沈棠和季归鹤不在一个脑回路线上,脱口而出那句话后,想了想季归鹤还真不知道他做的梦,只能换了个借口,特别小孩子气:“你最近看着特欠扁。”
看来是没发现。
季归鹤松了口气,忍不住笑了:“哪儿欠扁了?不就昨晚亲了两下。”
连小嘴儿都没碰上,委屈。
昨夜的梦境难以启齿,沈棠找了个台阶,立马顺着下了。
等反应过来才惊觉,昨晚他对季归鹤的亲吻,居然没什么不良反应。
他怔了怔,季归鹤却会错了意。
原先以为沈棠只是性别障碍,所以对他的亲吻有些排斥,可细细一回想,那分明是恐惧。
沈棠对亲吻……有本能的恐惧。
这种反应,除非是以前受过什么类似的刺激。
娱乐圈是个大染缸,什么脏污的东西都能藏。季归鹤虽是一帆风顺,但也并非活在象牙塔里,对这些一无所知,相反,他小时候就对演戏有浓厚的兴趣,经常缠着当导演的小叔带他到处逛,见识过许多。
明星在资产家眼里,也不过是漂亮一点的、能随手碾压的戏子罢了。
表面风光无限的明星,真实处境可能惊人的不堪。
他的小美人,是不是也曾……
季归鹤心中一痛,握起沈棠的一只手,像捧着什么易碎品,温声问:“岁岁,我这样握着你,会让你觉得难受吗?”
沈棠一愣,不知道他又想搞什么,狐疑地瞅他一眼,摇了摇头。
季归鹤又问:“亲吻时会害怕吗?”
沈棠霎时一僵,背脊挺直,瞳孔微缩。但他很快又镇定下来,猜想季归鹤是看出什么来了,平静地道:“嗯,也不算害怕。”
更多的是对这种接触的厌恶。
那种眼睁睁看着恶心黏腻的蠕虫爬上来,却无能为力的恶心与厌恶。
季归鹤沉默了一瞬,握着沈棠的手的力道不自觉地加大,心底的一股火腾地烧上来,烧得他血液沸腾,又恨又疼,声音却愈加温和了:“是谁?”
沈棠瞥他一眼,淡淡道:“很多年前的事了,那老东西早被抓进监狱里蹲着了。”察觉到握着自己的手又紧了紧,他忍不住嗤笑了声,“你这是什么眼神,可怜我吗?季归鹤,你真想追求我的话,至少先把我摆在与你同等的位置上吧。”
季归鹤蹙眉:“岁岁,我没有把你当做……”
沈棠抽回自己的手,打断他的话:“亲爹亲妈没给我的,徐临给我了。小时候吃的苦,长大后也受了益。虽然少了点寻常人都有的东西,但我拥有的比大部分人多得多。收起你的眼神,我不可怜。”
还是那个死倔的小孩儿。
季归鹤望着他清凌凌的眼神,不得不承认,他就是被这种眼神打动的。
从当年,到现在。
他心里微叹,声音也低了下去:“岁岁,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
顿了顿,他道:“我是心疼。岁岁,你缺个疼你的人。”
若是早几年醒悟,承认心动,他绝不会在国外磋磨那么多年。
一定要早早回来,将沈棠宠得无法无天。
他想让沈棠活得……任性一点。
沈棠哼笑,浑不在意:“临妈也很疼我。”
季归鹤沉沉笑道:“宝贝儿,不是那种疼。和徐临不同,我图谋不轨。”
沈棠莫名耳热,板着脸抓起旁边的小册子,在他脑袋上一敲:“尊师重道!今晚还对不对戏了?好好上着课跑什么题?”
“对于你,我比较喜欢欺师灭祖。”季归鹤清清嗓子说完,又挨了一下,无辜地举着手接着道,“而且,沈老师,一开始就跑题的人貌似不是我。”
沈棠挥舞着卷成筒的小册子,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季归鹤:“……是我。”
沈岁岁小朋友,你撒娇的方式可真别致。
进入九月,天气没能如广大人民群众的愿降温,太阳依旧无情地炙烤着大地,又闷又热,不给人活路似的。
沈棠和季归鹤的关系也愈发迷离,那股若有若无的暧昧气氛,只有两人心知肚明,也心照不宣。
洛遥沅最近有烦心事,抽不出身来管大尾巴狼对小白兔的攻势。
季归鹤对不管闲事的洛影后好感顿升,想到还是洛遥沅几次三番提点沈棠,才逼得沈棠不再忽视这段感情的,心里惦记上了,准备等沈棠放下心防答应他那天,就做个锦旗给洛影后送过去。
狼尾巴还没翘上天,就被现实一巴掌给扇下去了。
沈棠的大家长兼经纪人徐临来探班了。
忙活了大半年,对不能陪伴沈棠而心存愧疚的徐临特地瞒着所有人,悄咪咪地溜达来H市。
溜进片场时,沈棠刚结束一个动作镜头,微微喘着气,走向休息的座位,脚下不小心绊了一下,季归鹤就在他旁边,眼疾手快,一把捞着他的腰,将他拉到怀里站稳。
完了还低声调戏了他两句。
虽然在周围众人眼里,季归鹤的拔刀相助成了不怀好意,他的含笑低语,也成了冷嘲热讽。
徐临的眼皮一跳。
这个姿势……过于亲密了点。
沈棠拍开季某人偷偷占便宜的手,警告地瞪他一眼,转脸看到等候在一旁的徐临,愣了下,迸发出巨大的惊喜:“临妈!”
徐临走过来,“梆”地敲了敲他的脑袋,没怎么用力,只见亲昵:“说了多少次了,在外人面前不准这么叫。”
被直接划到“外人”这个圈,季归鹤微微挑了挑眉。
护崽的经纪人不动声色地将家里的小白菜挡到身后,略带防备,推了推完全是装饰的眼镜,礼貌颔首:“季先生,许久不见。棠棠笨手笨脚的,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刚才多谢了。”
季归鹤瞅了眼沈棠,察觉到他的紧张,眼神似笑非笑:“不麻烦,我很乐意像以前那样照顾……沈棠前辈。”
这话说暧昧,有点暧昧,说清白,又的确清清白白。
徐临皱了皱眉。
沈棠心里咯噔一下。
第四十四章
好在徐临虽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 显然对这句话有些不满; 但没说什么。
沈棠莫名心虚; 就算徐临没什么表示,心跳依旧急促,偷偷剜了季归鹤一眼。
后者冲他露出个温良无害的笑容。
还差几个镜头才结束; 沈棠被徐临拎到一边; 乖乖坐着听唠叨,稍微休息了一下,等化妆师补补妆,便起身和季归鹤一起走进前面的仓库。
余光觑到徐临去和程振打招呼了; 沈棠小小的松了口气,默默贴近了季归鹤一点儿; 小声道:“小鸟,劝你在临妈面前珍惜生命。”
季归鹤微微挑眉; 正要说话; 已经跨进了门槛。里面空间狭小; 工作人员涌入; 显然说不了悄悄话,只能先闭嘴。
接下来戏是调查一个模仿玫瑰刺杀人案的案子——笼罩在市内的阴影,让普通无辜的姑娘们惶惶不可终日,却让另一群阴暗里的人蠢蠢欲动。
玫瑰刺杀人案出现几次后; 竟然有人争相模仿。
这回调查受到阻挠,两人是半夜偷偷来的。
虞楚对齐启鸣此人好奇又感兴趣,虽然作为他的心理医生; 他却经常看不懂、猜不透这个男人在想什么。
两人走在仓库里,拿着手电照明,低声交谈。
说的内容却和案子无关。
“小时候我皮,老犯错,一打我妈就哭,我爸没办法,就想了个办法,拿手铐把我拷屋里,不开灯,四周黑漆漆的,背家训,背不完不能回去。”齐启鸣慢悠悠地说着,看不出害怕,“这事够我记到临终前了。找到工作后,我拿到第一笔工资,头件事就是拽着他去医院做亲子鉴定。”
虞楚忍不住笑了:“结果呢?”
“挨了顿揍。”齐启鸣道,“他说我妈生我时,医院里就属我哭得最大声,可劲儿地嚎,嚎得婴儿室里不得安宁,医生护士全崩溃,他出完任务回来接我回家,医院差点给他送锦旗。这么能嚎的,不可能抱错。”
“你爸也是警察?”
“嗯。”齐启鸣俯下身,眯起眼拿着帕子包起地上的一点干枯了的碎花瓣,随口道,“前几年殉职了。走之前我和他吵了一架,没来得及道歉。”
虞楚低下头,看着黑暗中略微模糊的身影,沉默下来。
齐启鸣出现心理问题,是因为几年前的一个紧急缉毒任务。
秘密行动,不知道彼此的身份。
最危急时,牺牲了个老刑警,借由他的牺牲,其他人成功完成任务并撤离。
没人知道齐启鸣在场时,知不知道牺牲的就是他爸,亦或是回去后才得知。齐启鸣的表现一直很平静,在老刑警的追悼仪式上,也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情绪波动。
局里批给他一个月的休息调整时间,一个月后他回去,告诉局长自己暂时干不了了。
气氛凝滞了片刻,虞楚歪头望着黑暗,浅色的眸子似乎也被黑夜倒映成浓墨,轻飘飘地开口:“我小时候,犯了错也会被关进黑屋子。”
齐启鸣包好花瓣,闻声一笑:“我还以为只有我爸有这毛病。”
“关三天,要么一周。”虞楚的声音依旧温和沉稳,不疾不徐地继续道,“隔绝其他人,只给点吃的喝的。”
齐启鸣的表情滞住:“这是你爸还是你仇人?怎么不报警!”
虞楚淡淡道:“都不是,是院里的院长和其他老师惩罚犯错的孩子的手段。”
齐启鸣蹙起眉,实在无法想象,看起来那么阳光温和的虞楚,竟然是个有过那种经历的孤儿,正要开口,耳朵敏锐地捕捉到一点极轻微的声音。
虞楚还沉浸在小时候的记忆中,忽然被捂住嘴。齐启鸣拉着他,躲到了帷帘之后,厚重的布沉沉地垂到地上,硬硬的杵着,给出一小片空间,挤着两个大男人。
镜头转向了慢慢走进仓库的那人身上,附近依旧有工作人员存在,徐临也跟了过来,但谁也看不见这儿。
沈棠微微一颤。
刚刚还老实的手,在这个无人能看见的角落,悄然往下滑了滑,搂住他的腰,把他往身后的怀里摁了摁。
他警告地转过头:“干什么?”
季归鹤将头靠在他肩上,是个极为亲密的姿势,短促地一笑,声音很低,气息掠过脖颈耳边,痒得不行:“岁岁,如果徐临知道我在追求你,他会怎么做?”
沈棠抿着唇,思考了片刻,点到为止:“临妈对我事事宽容,除了在择偶方面。”
“看来难度又增大了。”季归鹤的气息靠近,声音含笑,“岁岁,鼓励我一下好不好?”
狭窄的角落里无处可避,外面的演员似乎NG了,又重新开始。
脚步声一阵凌乱,又归于平静。
沈棠轻嘶了口气,咬着牙道:“要什么鼓励,你……”
“可以亲你吗?”季归鹤从容地将沈棠的质问当成疑问,盯着那段在微弱的光中,玉雪似的一段颈子,克制不住的口干舌燥。
心上人就在眼前天天晃悠,看得着、摸得着,可是吃不着。
猜出沈棠抗拒亲吻的缘由后,更添几分心疼怜惜,也就嘴头流氓两句,不敢下口。
……此时天时地利人和,他有些躁动了。
沈棠简直想踹他一脚:“现在在拍戏,你满脑子里都是什么?”
“都是你。”季归鹤叹气,“谁教你这么让人心动。”
沈棠难以置信,居然会有人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种话。可偏偏季归鹤就是端得起来,又放得下,做得了贵公子,也当得成下流人,笑着转过沈棠的身,换成两人面对面的姿势,低头看着他:“岁岁,你不排斥我的,对吧?”
沈棠说不出假话。
他确实不反感季归鹤的亲近。
“就当是脱敏治疗怎么样?”季归鹤轻轻捏起他的下颔,黑眸幽邃,里面似乎燃烧着暗色的火光,“试试吗?”
沈棠脑子里有点乱,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能斩钉截铁地拒绝:“……不行,外面有人。”
“他们看不见。”季归鹤侧耳听了听,那个演员不小心被东西绊倒,又NG了。
沈棠的呼吸微抖:“临妈在外面。”
“他看不见。”
“洛遥沅也在。”
“她也看不见。”
季归鹤的脸越贴越近,最后几乎只剩下一线之隔,沈棠失了方寸,强自镇定,却已经不知道在嘀嘀咕咕些什么了:“方好问和陈涉也……”
尾音被短促的呼吸吞没,气息灼烫,呼吸交融,那张唇贴过来,说话时似乎轻轻蹭到,若即若离,声音低哑:“别管他们。”
旋即他低下头,轻轻吻上那张颤抖的唇。
沈棠整个人都僵住了,瞳孔微缩,紧张与恐惧汹涌而来,可嗅到熟悉的气息,那股将他置身冰冷海底的潮水,又缓缓褪去。
只有唇上温柔辗转的触感留存脑中,温热的、轻柔的,不同于记忆里那般,让人恐惧,黏腻又恶心。
季归鹤的舌尖轻轻描摹了轮廓,感觉到沈棠在发抖,强迫自己浅尝辄止,退开一些,注视着他的表情:“害怕吗?还是恶心?”
沈棠睫羽低垂,紧紧抓着他的衣领,半晌,才低低吐出个字:“不……”
话未说完,意已传达,季归鹤双眼一亮。
外面那个NG的倒霉鬼终于顺利过了,陈导喊了卡,纳闷地叫两位主演的名字:“沈棠,季归鹤?你们俩在里面长蘑菇呢?”
沈棠侧过脸,躲避他灼烫的视线,闭上嘴准备出去,却被拦了路。轻薄了他的流氓不依不饶,要讨个答案:“岁岁,既然不恶心也不害怕,那喜欢吗?”
沈棠冷脸:“不喜欢,以后别这样了。”
“讨厌吗?”
沈棠又说不出话来了。
季归鹤低笑:“看来是不讨厌。”
他盯着沈棠,又道:“沈老师,你的味道好甜。”
沈棠的动作一顿,推开他的手,努力保持着神色平静,钻了出去。
季归鹤这回不阻止了,心情跟开了花似的,施施然跟上来。两人一头一脸的灰,还得继续若无其事的演戏:“刚才是谁?”
“巡逻保安,不是我们要找的人。”季归鹤一笑,“不过万一给他看到,我们俩半夜翻墙来这儿,就得先去见警察了。”
沈棠低低哼笑一声。
镜头结束,徐临拿着干净的毛巾过来,给沈棠擦了擦脸,纳闷地问:“刚刚你们俩在后面干什么?”
沈棠耳根一热,忍不住偷偷瞄了季归鹤一眼。季归鹤正好看过来,两人的视线无声交汇,沈棠目光谴责,季归鹤扬了扬眉,非常不要脸地舔了舔自己的唇角,眼神促狭。
“……”沈棠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在里面长蘑菇。”
徐临扭头看了眼季归鹤,给他擦完脸擦头发:“还有几场戏?”
“唔。”沈棠强迫自己收回注意力,“刚刚是最后一场。临妈,你这次来H市多久?”
擦几下,灰头土脸的脏小孩又是漂亮的宝贝儿子了,徐临满意地放下毛巾:“我申请放年假,来这儿陪你十天。”
偷听的季归鹤愣了愣,觉出不妙。
……难道未来十天,他都不能去沈老师的晚间课堂报道了?
沈棠的注意力都在徐临身上,没管瞬间委顿了的小鸟同志,父子俩边往外走边说话。
沈棠瞟着老父亲,若有所思:“十天都陪我在这儿啊……盛叔不会有意见吗?”
徐临走得好好的,闻言差点咬到舌头,非常欲盖弥彰:“关他什么事?他有意见?他凭什么有意见?老板也管不着放了假的员工往哪儿跑!”
见老妈子还在努力撑着钢铁笔直的人设,极力表明自己与盛总之间纯洁如雪的兄弟情与同事情,沈棠默了默,懒洋洋地扭过头:“小芳。”
方好问窜出来:“哎!”
沈棠伸出手:“创可贴。”
方好问迅速在包里搜出来,和徐临异口同声地开始唠叨:“怎么了?刚刚磕着了?”
沈棠扬了扬那个创可贴,像个没有感情的杀手,撕开包装,瞅准徐临后颈上那枚红痕,“啪”地贴上去。
开口时的语气也很冷酷:“下次去汇报工作时,记得自带花露水。”
徐临:“……”妈的!
第四十五章
回到酒店; 憋笑憋了一路的小助理二话不说; 立刻溜走。
剩下一脸冷漠的沈棠和脸色青红不定的徐临。
坐上沙发时; 行内有名的金牌经纪人一脸恍惚,丢掉了在外人前的从容不迫,望向沈棠的目光总带着三分心虚。
沈棠又是好笑又是好气; 干脆转身从冰箱里拿出盒冰淇淋; 拆开吃了口,慢悠悠地问:“现在要打电话骂盛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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