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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死敌的粮真香-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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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又是好笑又是好气; 干脆转身从冰箱里拿出盒冰淇淋; 拆开吃了口,慢悠悠地问:“现在要打电话骂盛叔吗?我帮你联系?”
徐临:“……”
徐临方寸大乱,嗓音艰涩,怔愕之后是说不出的恐慌:“崽; 你听我说……”
沈棠拍拍他的肩以示抚慰:“这么慌干什么。”
徐临沉默了下,苦笑道:“我……我不想让你知道我是个同性恋。”
倘若一手养大的孩子对自己也目露鄙夷惊恐; 那该多戳心啊。
沈棠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无言地伸出手; 掐了把他的脸:“临妈; 你就是喜欢瞎操心。”
徐临心底隐约松了口气; 拍开他的手:“没大没小。”
两人大眼望小眼; 沈棠眉眼间尽是促狭的笑意,徐临蓦地涌上一股孩子长大了的悲切,这股滋味酸甜难言,他摸了摸沈棠的脑袋; 叹着气:“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前几年吧。”沈棠随口道,“大概是我十七岁生日,咱仨一起出去野营那次。”
徐临惊恐:“!”
沈棠低着头; 认真挖着昨晚季归鹤送来的冰淇淋,冷笑一声:“你和盛叔睡一个帐篷,半夜我睡不着,刚翻出台词本准备看看,隔壁就传出你们俩的动静。”
徐临:“……”
“然后回来我送了你一副药贴。”沈棠平静地道,“腰酸背痛都可以用,好用吗?”
徐临的老脸挂不住了,话音艰涩:“我们俩……”
沈棠好笑地瞅着他,等他说出朵花儿来。
徐临确实说不出朵花儿来,欲言又止,许久才又叹了口气:“我们俩,不是你想的那样,各取所需而已。”
沈棠淡淡反问:“是吗?”
徐临别过头:“岁岁,很多事没你想的那么好,我瞒着你,也是不想让你多为我多担忧。”
“我快一米八了。”沈棠比了个高的手势,又在桌边比了比,“不是那个小豆丁了。”
徐临忍不住笑了,他今年三十四,脸嫩显小,看着也不过才二十来岁,其实也没比沈棠大多少。当初接手沈棠时,他亦不过是个青涩的小年轻罢了。
陪了沈棠十一载,原来当初那个只到他胸口、上台前总会沉默地抱会儿他,连撒娇都小心翼翼的小孩儿,已经长大了。
他的脸色多了几分唏嘘,望着沈棠的脸微笑:“确实长大了。”顿了顿,又道,“想听故事?”
沈棠也笑了笑,目光沉静:“洗耳恭听。”
徐临仔细思考了会儿,慢慢道:“我和盛洵是大学同学……唔,同一个专业,又都加入了一个社团,看对眼了,就在一起了。”
沈棠放下勺子,好奇捧腮:“盛叔追的你吗?”
“不是。”徐临看他乖乖的样子就心软,面对着沈棠,好像往事也不是那么难以说出口了,笑着摇摇头,“盛洵年轻时又傲气又冷漠,你是没见过,特别讨人嫌。现在是长进了,懂得在你面前讨讨巧。不过我那时候瞎眼了,就认定是他了,主动追求了他。”
“在一起三年,相处还算不错,和很多恋人一样,我偷偷许过很多山盟海誓,不过盛洵觉得,愿望如果说出来就不灵了,所以他从来不说这些。”
徐临说到这儿时,话音一顿:“毕业前,我们被他家里人发现了。盛洵他爸当然不可能允许我们俩在一起,但是生意人嘛,做事不会那么直接,容易激起年轻人的逆反心理。他就找我谈了谈,没表现出什么,但是渐渐的……我和盛洵之间总会出现很多矛盾,矛盾爆发,大吵特吵一架,又勉强和好,反反复复。当时我家里情况不太好,学业压力又重,矛盾积累太多,我有些累了,放假后没留下来陪他,回了家后,我的性向居然也被曝光了。”
“家里的压力,学业的压力,亲戚朋友的冷嘲热讽,甚至连在学校里也开始有人指指点点,盛洵和我的关系也因为各种矛盾渐渐冷淡。”
徐临的笑容淡下去,眼神有点悲哀,似乎是看着沈棠,又似乎是在看年轻时的自己,“盛总手段高明,杀人不见血。我和盛洵渐行渐远,最后我先承受不住压力,提了分手。”
“盛洵没同意,他约我到初见的后山红叶树下等他。”
沈棠直直地看着徐临。
徐临像是个无措的小孩儿,手脚不知道往哪儿放,干脆又薅了把他的头发:“我等了两天,他没来。后来回去,听说他出国了,没能见着最后一面。我休学了一阵,换了个专业读。”
说着,徐临仔细打量了下沈棠,满意地道:“换了专业也不错,不然怎么把你捡回来养大。”
沈棠拍开他的手:“然后呢?”
徐临:“没然后了,毕业后到处找工作,最后接手了你,一边工作一边养孩子。就是没想到,随便跳个槽就是他家公司,见鬼。”
沈棠脸色严肃:“盛叔告诉你原因了吗?”
没头没尾的,徐临倒是听懂了他的意思,随意道:“嗯,他原本要来赴约的,结果被他爸直接押着出国了,身上所有的通讯工具都被砸了,我后来也换了联系方式,他联系不上我。”
沈棠听得眼皮一跳。
徐临道:“谁也没错,只是没能相互信任罢了,相扶着走到最后的童话太少。现在这个岁数了,什么恩恩怨怨、情情爱爱也早没了。”
沈棠心想,你才多大啊。
看得出徐临的笑容勉强,不想再提,他想换个话题,手却忽然被握住了。
徐临盯着他,声音低沉:“岁岁,我年轻时吃了太多亏,知道感情靠不住。你千万……不要走我的老路。”
沈棠蓦地一寒,张了张嘴,又被打断:“被人指指点点的日子,其实不太好受。我妈也有很长一段时间,因为我的关系,被亲戚邻居议论得不敢抬头,抑郁了很久。”
徐临他妈非常彪悍,扫把提起来能撂翻五个大汉,抱着个煤气罐也健步如飞,向来对亲儿子没啥好脸色,不过对沈棠却疼到了骨子里,每次徐临把他带回去,徐妈妈都会变得异常柔和慈祥,嘘寒问暖,绞尽脑汁地煮一桌他喜欢的饭菜,还会裁剪衣服,做的款式也不老,穿着贴身。
沈棠微微一怔,没想到老太太居然也有过那种日子。
徐临说完,想了想,又笑了:“都过去了,现在每年回家,那群当初在背后指点的,都巴着我,不是想让我给他们儿子女儿个出道机会,就是塞人到你身边。”
沈棠依旧疑惑,蹙着眉问:“临妈,你还喜欢盛叔吗?”
“不喜欢了吧。”徐临随口道,“他看我也没感觉,凑合凑合,解决一下生理需求。你别学我们,以后找个漂亮的姑娘好好相处,我还等着抱孙子。”
沈棠犹豫了会儿,到底还是没把“假如我也喜欢男人呢”这句话说出来。
徐临怕他重蹈自己的覆辙。
这么多年了,徐临的脾气他也清楚,看似宠溺无边,可是涉及到这些问题时,他绝不退步。
沈棠脑子里冒出个奇怪的问题:假如季归鹤和徐临同时掉进水里,他救谁?
脑中闪过帷幕之后那个轻若鸿毛的吻,克制,温柔,一如季归鹤本人给他的感觉。
他忽然僵了僵。
“崽啊,怎么了?”徐临说完往事,很快恢复如初,见沈棠脸色莫名僵起来,担心他是哪儿不太舒服。
沈棠摇了摇头。
他只是发现,原本信誓旦旦觉得,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徐临。
可是刚才他居然……犹豫了。
徐临侧过头,看着窗外的灯火夜景,也觉得恍惚。
想到沈棠刚才那句是否还喜欢,他竟然……有些动摇。
父子俩沉默地对坐片刻,一起偷偷摸出手机,点开心里想着的人。
沈棠这才发现,才一会儿,季归鹤已经发来几条信息。今天的晚霞如血,压在天边,太阳挣扎着陷入,落日熔金,大地静寂下来时,在高处远望,颇为壮丽。
季归鹤特地拍了照片,发给他看。
…小鸟:岁岁,我在和你看同一片晚霞。
沈棠低垂的睫羽微闪,心底似乎被羽毛扫过,微微瘙痒,手指都不由蜷缩了起来。
偷偷溜来H市的徐临也收到了盛总的信息。
盛总话少,见人一放假就跑了也不多说,发来H市未来五天的气温,以及一张机票订购的截图。
徐临眉头一皱,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徐临:退了,我放完假会回去,棠棠需要我陪着。
…盛洵:我也需要你陪着。
沈棠默默瞥了眼徐临:“……”
徐临悄悄看了眼沈棠:“……”
徐临放下手机,疑惑地瞅瞅儿子,先发制人:“崽,你在看什么?”
沈棠镇定地胡说八道:“帮江眠解决恋爱烦恼。临妈,你在看什么?”
“……”徐临脸色不变,“买了几支股票,瞅瞅行情,赚钱了给你买糖吃。”
父子俩对视一眼,相视一笑,气氛活泼轻松。
顺便默契地抛下了对面焦心等待回复的人。
季归鹤:“……”
盛洵:“……”
怎么还没回消息?
第四十六章
徐临暂时在酒店住下; 心满意足地陪着沈棠。
咕咕咕了季归鹤一晚; 第二天到片场时; 沈棠发现季归鹤多了俩黑眼圈。
他小心注意着徐临,见他在和程振说话,趁没人注意自己; 偷偷溜过去; 蹭到季归鹤身边,小小声道:“昨晚干什么去了?”
季归鹤一脸似笑非笑:“没收到回复,伤心得在天台上坐了一晚。”
低沉磁性地嗓音钻进耳中,似真似假; 引得人耳根发麻。沈棠瞥他一眼:“卖可怜也没用。”
季归鹤微微一笑,众目睽睽之下; 竟然胆大包天地握住了沈棠的手。
到片场后换上戏服,沈棠的白大褂袖子宽大; 遮住了交握的手; 即使这样; 还是吓了一跳。
“沈老师什么时候可以成为我的内人呢?”季归鹤眨了眨眼; “我不太喜欢当外人。”
沈棠抽了抽手,抽不回来,有些恼:“说人话。”
季归鹤轻声道:“岁岁,我今天好像比昨天又更喜欢你了一点。”
片场里颇为热闹; 周围的工作人员跑来跑去,脚步声与交谈声嘈杂,沈棠倒嘶了口凉气; 心脏不安分又不争气地狠狠跳了几下,耳根也在隐隐发热,他滞了片刻,抽回了自己的手。
“情话说得一套一套的,对着多少人练过?”
季归鹤低笑:“冤枉,就只有你一个。初次尝试,沈老师觉得好的话,可以奖励我一个吻,我再接再厉。”
沈棠从兜里摸出颗奶糖,塞他手里:“想得美。”顿了顿,他撇过头,“不是外人。”
察觉到那只手意图将自己连糖一起裹进去,沈棠灵巧地躲开,继续补充:“也不是内人。”
季归鹤轻声笑了,握紧那颗带着点体温的奶糖,道:“我努力。”
“努力什么?”
洛遥沅大剌剌地凑过来,瞅瞅沈棠,又瞅瞅季归鹤:“你们搁这干什么呢?”
沈棠抢先回答,冷静地扯谎:“探讨剧本。”
洛遥沅犹疑地在他们俩间看来看去。
瞅到洛遥沅,沈棠才发觉她最近除了拍戏外,来去匆匆的,几乎没怎么见过,纳闷问:“你最近神神秘秘的在干嘛?”
洛遥沅的笑容自然:“没什么,惹上了点绯闻,飞哥让我低调点。”
娱乐圈对女明星其实更不友好,绯闻总是流露出无数恶意,就算是洛遥沅,也经常会被狗仔捕风捉影地乱写。
沈棠理解地点点头,看着洛遥沅走去化妆间,摸出手机一看,正好看到洛遥沅的绯闻通稿。
…娱乐通:#洛遥沅的干爸爸#废话不多说,直接上实锤。众所周知,我们的洛女神高贵冷艳,粉丝向来称颂冰清玉洁。九张图带你走进高贵冷艳女神的私生活,冰清玉洁的女神,出来解释解释你的干爸爸?
沈棠怔了怔。
一般来说,即使是写所谓的深扒,大部分营销号火气都不会这么重。
正待仔细看,徐临走了过来,程振也在喊人准备,他只能匆匆瞥了眼图上的人,眉尖微蹙,放下手机,和程振交流今天的戏。
图上的“干爸爸”,沈棠认识,谭崇,A市知名企业家,年过四十,依旧风度翩翩,温文儒雅,为人低调,之前在一个慈善晚会上有过一面之缘。
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物,怎么和洛遥沅的绯闻扯上关系了?
心里埋下几分疑惑,可惜现下要先拍戏,沈棠收回心神,等洛遥沅回来时,多打量了两眼。洛遥沅依旧一副端庄高冷的模样,看不出什么变化,察觉到他的视线,趁着旁人不注意,悄悄吐了吐舌。
……还是熟悉的模样。
沈棠心里一松,也不再在意。
圈内黑人泼脏水,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他也被大规模黑过,扯出谭崇算什么。
一早的戏拍完,中午暂时休息。方好问跑来递上水,给沈棠仔细擦了擦汗。换作以前,这时候过来的应该是徐临。沈棠纳闷地左看右看:“临妈呢?”
“徐哥刚接到个电话,暂时走开了。”
沈棠点点头,走进休息室,刚坐下喝了口沙冰,就有人来敲门。方好问还以为是徐临,乐颠颠地跑过去一开门,立马怂了:“季……季哥,您有事吗?”
季归鹤温和地拍拍他的肩:“去隔壁跟陈涉玩会儿。”
方好问简直像个被食肉动物的阴影笼罩住的小可怜:“不,不太好吧……”
季归鹤一笑:“哪里不好?”
方好问咽了口唾沫,求助似的望向沈棠。
沈棠吸溜着沙冰,看够了热闹,淡定开口:“小芳,去隔壁玩会儿。小鸟,少欺负人家小孩儿。”
季归鹤放过瑟瑟发抖的小助理,走到沈棠身边坐下。方好问犹豫了会儿,掩上门走了出去。
“干啥呢?”沈棠觉得好笑,扭过头,“趁临妈不在来找茬?”
“换个词比较好,是偷香。”
沈棠想拿杯子怼他脸上:“偷个屁!”
季归鹤握住他乱挥的手,笑着亲了口:“什么时候能窃玉?”
沈棠:“再不正经点我把你扔出去了。”
“嗯。”季归鹤贴近了他一点儿,注视着他的双眸,“昨天没机会问清楚,现在来问问沈老师,对昨天的治疗感想如何?”
想起昨天黑暗中的一吻,沈棠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不安分地颤着,抖碎了微光。
季归鹤循循善诱、温言细语:“岁岁,既然接受得了我,要不要多试几次,循序渐进,摆脱阴影?”
沈棠还以为他闹了半天就是想占便宜,抬起眼撞进他的眼中,却发现近在咫尺的黑眸里没有一丝杂念,一如既往的温和沉稳,像是最纯净的夜空,漆黑深邃。
季归鹤又揉了揉他的头发:“如果脱敏顺利,就算以后我追不上你,你有别的喜欢的人了,也不会因为害怕而抗拒亲密了。”他冲沈棠眨了眨眼,“对一个人心动时,会很想吻他的。”
沈棠垂眸盯着季归鹤的嘴唇——薄削,没有情绪地抿成一条直线时会显得很刻薄凶冷,偏偏笑起来又阳光,此时噙着点笑意,温柔极了。
他有些茫然了:“比如什么时候?”
季归鹤的手拢到他后脑,低头看着他:“比如,现在。”
温热的嘴唇吻上来时,沈棠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被按在沙发上,温柔的亲吻先试着碾过唇角,见他没有反抗或是不适,才轻轻地落到唇上。
对亲吻的恐惧消散了大半,又被无端的紧张摄住了心神,他下意识地攥紧了季归鹤的衣领,声音发着抖:“临妈快回来了……”
“别怕。”
“我们这样合适吗?”
“不合适吗?”
季归鹤低头看着他。
外面有人路过,脚步声清晰,由远及近,仿佛下一刻就会推门而入。
沈棠喃喃:“哪里合适了……”
“哪里都合适。”
不同于昨天一触即分的吻,两片薄唇贴到一起,是急切的、带着几分侵占的进攻,用力辗转,探入追逐。沈棠出了满背的汗,仿佛置身火炉,心理上依旧抗拒这种亲密,可是手却已经搭到了季归鹤的背上。
唇舌交缠时的感觉让他颤了颤,几乎要呼吸不过来,浓密的睫毛低垂,像把小扇子,轻轻刮蹭过肌肤,带来的是更强势的侵入。
外面又传来了脚步声。
隐约还有交谈的声音:“小方?你杵外面干什么,棠棠不在里面?”
听到徐临的声音,沈棠霍然回神,心跳砰砰砰的,急促又激烈,推了推季归鹤。
季归鹤眸中涌出笑意,咬了咬他的下唇,又亲了下他的眼睫,才放开他,起身坐开了点。
两人刚分开,徐临就推门而入。
沈棠的脸还是红的,嘴唇被吻得湿红,举着杯子掩饰地吸溜沙冰。罪魁祸首倒是非常镇定,不紧不慢地翻开剧本,见到徐临,甚至还微笑着喊了声:“徐哥。”
不知道为什么,徐临以前见这少爷还挺顺眼,这回却越看越不顺眼,礼貌地点点头,看沈棠的脸红红的,担忧地摸摸他的额头:“崽,脸怎么这么红,生病了?”
沈棠心虚:“天热。”
徐临把他的沙冰拿走:“再热也不能一直吃这些,闹肚子就不好了。忘记前年你贪凉吃了三盒冰淇淋进医院的事了?”
丢人的黑历史被掀出来,沈棠在季归鹤年前挂不住脸,干巴巴地点点头,越过徐临和季归鹤对视一眼,假装威严地清咳一声:“刚刚教过你的那些,以后别再犯了。”
知道现在不是在徐临面前暴露的时候,季归鹤也不让沈棠难做,从容地点点头,说话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湿红的唇:“谢谢沈老师教导。如果还是不懂,我可以申请复习吗?”
沈棠难以相信这人的脸皮居然这么厚,生怕徐临看出什么,强自镇定:“……可以。”
季归鹤冲徐临颔首一笑,转身离开。
一手带大的孩子,有些不对劲,徐临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狐疑地瞅了眼闭上的门,把打包的午饭放桌上,纳闷地问:“岁岁,你和季归鹤怎么回事?他欺负你了?”
眼睁睁看着徐临坐到他刚才被季归鹤压在沙发上“欺负”的位置,沈棠的脸微微一热,梗着脖子道:“你见谁能欺负我?”
见徐临还要发问,沈棠立刻先发制人:“刚才出去接谁的电话了?这么久才回来。”
徐临默了默,耳边似乎又响起了盛洵的声音,镇定地鬼扯:“工作上的电话。”
沈棠才不信他的鬼话,打开饭盒,眼皮也没掀一下:“哦,盛叔让你去汇报工作啊。”
徐临:“……”
这小孩儿怎么越长大越坏,管不住了!
沈棠看他脸色纠结,心下一笑。手机震了震,他低头看,是季归鹤的信息。
…小鸟:沈医生,刚刚表现不错,需要每天为你提供脱敏治疗服务吗?
…岁岁:……
…小鸟:换个说法,沈老师,我学习不好,想天天复习。
徐临的手机也响了,低头看了眼,耳根红了。
沈棠瞥他:“爸,你脸怎么红了?”
徐临忽略他的提问,疑惑道:“儿子,你脸怎么也红了?”
父子俩同时沉默下来:“……”
第四十七章
吃完午饭; 沈棠闲得慌; 吃着徐临给他切得小块小块的西瓜; 顺便摸出手机,上微博吃大块大块的瓜。
果不其然,不过几个小时; 洛遥沅与“干爸爸”这个话题已经窜上了热搜第三; 并且还在飞快攀升,相关人物里除了谭崇,居然还有沈棠。
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身边的人遇到这种事,沈棠平静地点开热搜; 进去看了看。
九张长图,先是简略介绍了洛遥沅的成长史; 直到洛遥沅爆红前,都没有谭崇的出现。
到洛遥沅爆红那年; 画风一转; 洛遥沅多了个干爸爸。
也是有了这个干爸爸后; 洛遥沅在圈内开始顺风顺水; 好资源唾手可得,隔年便夺取影后桂冠,事业蒸蒸日上。
后面都是些偷拍的图,模糊不清; 图上有的是深夜里洛遥沅弯腰上车,有的是与一个男人挽着手,走在林荫小道上。
最后直指去年洛遥沅去国外; 不是为了闭关,而是怀孕了,躲在国外生孩子。
谭崇年初与妻子离婚,是否是因为洛遥沅生下了他的孩子,以此作为威胁?
沈棠越看越觉得离谱。
与洛遥沅相识多年,他深知这姑娘的脾气,实在不信她会做出插足别人家庭、爬床上位的事。
这种事不好直接问洛遥沅,沈棠习惯性地和最亲近信任的徐临讨论。哪知徐临给他塞了块瓜,淡淡道:“岁岁,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在圈里待了这么多年,最该懂得这个道理。”
沈棠蹙了蹙眉,固执地坚持自己的看法:“我相信她。”
徐临笑了笑,也不给他讲大道理或者反驳,拍拍他的背,目光温和:“岁岁,别担心,洛遥沅的团队会解决好这件事的。”
徐临看着像个老好人,实则冷静清醒,注意力只在家人、沈棠和工作间,剩下的时间顶多匀出来给盛总一点儿,从不在意以外的人。沈棠知道他的脾气,也不再多谈这事。
剧组收工时,夜幕已经降临。太阳晒了一天,夜间清凉不少,回到酒店,沈棠冲了个澡,想了想,在徐临不太赞同的目光中,捧着自己的糖罐子,跑出去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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