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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死敌的粮真香-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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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辈子最珍惜的,莫过于永远怀揣赤子之心的程元岱。
  看着看着,沈棠发现不对。
  女主的戏份……好像被削剪了许多。
  方蕾其人,倒是挺有上进心,可惜管不住那张嘴,走红一时就飘飘然,还未身居一线,就开始摆巨星的谱,得罪了不少人。徐临坑了她一把,本来炒cp被骂也是热度,可惜季家和季归鹤显然是不会给她热度蹿红的,之后被教训一顿,现在已经没有音信了。
  陈导向来不管这些恩恩怨怨,不过电影的剪辑应该是他主动要求的。
  方蕾一开始的表现不错,后来却越来越糟糕,临时换角儿已经不可能,陈导不想因为她坏了一锅好汤,只能在后期剪辑上动手挽救。
  沈棠不愿意见到一部好好的电影因为某个人的状态,被毁得一团糟,对方蕾也没什么怜悯之心。
  活该罢了。
  比起剧本一开始的复仇与爱情主题,剪辑后的版本更偏向兄弟情。
  电影接近尾声,程元岱身死,四周隐隐响起啜泣声。沈棠摸着下巴,奖励性地给季归鹤投喂了颗爆米花。
  表现不错。
  季归鹤欣然受之。
  虽然方蕾的表现不尽如人意,不过最后两眼一闭装死时,还是挺专业的。呜咽幽远的BGM声响,霍今霜点燃大火,抱着她从高楼上一跃而下。
  影片终止。
  悲剧总能打动人心,不少人都悄然落了泪,沈棠的眼眶也微微发热,等人散得差不多了,才和季归鹤站起来,走出放映厅。
  结果出去就看到斜对面放映厅里走出个熟人。
  季归鹤愕然:“……大姐?”
  季豆豆也看到了他们俩,脸色微变。
  但大姐到底是大姐,迅速反应过来,走上前来,严厉地道:“你们怎么在这儿,胆子也太大了!”
  沈棠倒是从容,扫了眼放映厅的号码,脑中闪过刚才在大厅里看到的内容:“《似是而非》,洛遥沅主演。”
  大姐眉毛都没抖一下,非常冷静地将碎发别到耳后:“小文多买了张票,平时我也偶尔看看洛遥沅的电影,正好有空,就过来看一眼。”
  季归鹤心想,这是不打自招。
  按照季豆豆向来的脾气,才不会解释这些。
  他忍住笑意,假装严肃地点点头:“大姐,我和岁岁顺道送您回去?”
  公司离枫红湾居比较远,工作日季豆豆都住在公司附近的公寓,方便上下班。
  季豆豆沉默了一下,冷漠地点头。
  三人离开电影院,这回换季归鹤开车。
  沈棠和季豆豆坐在后排,一个是对着不熟的人话不多,一个是本来就话不多,幸好有季归鹤调剂,气氛也不尴尬。
  聊了几句,季豆豆接到工作电话,和对面的人低声谈起公事,沈棠便上网看了看第一批影评。
  评价都还不错,不少人表示“本来是冲着沈棠和季归鹤的修罗场来看的,没想到他们俩居然是美好的兄弟情”。
  他的小号依旧关注着核糖超话,刷了刷微博,cp粉的动态不断,普天同庆,欢呼过年。
  恐怕要不了几天,大型古风虐恋剪辑就要上线。
  沈棠在心里默默吐了个槽,真想进去发一句姑娘们你们磕到真的了。
  心情轻松愉悦,再一刷新,又看到了洛遥沅的绯闻相关动态。
  这阵子钱女士的攻击不断,但洛遥沅的团队和粉丝也不是吃素的,在钱女士一而再、再而三地泼脏水挑衅之下,干脆整理了一份家族谱,对钱女士的家人进行介绍,表明谭崇和钱女士离婚只是因为多年矛盾与经济原因,和洛遥沅没半毛钱关系。
  首先上场的就是钱女士那位刚被捞出监狱的爹。
  沈棠戳进长图,漫不经心地扫了眼图上须发皆白、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头一眼,心脏猛地一跳。
  一股阴寒顺着脚底攀爬而上,窜到他心间,几乎冻结了血液。
  深深扎根在心底的阴影与恐惧猝然爆发,在开着空调的车里,沈棠无声无息地打着冷颤,脸色发白,眼前血红,快看不清手机上的字了。
  可是他知道照片上的人叫什么。
  钱志文。
 

第六十五章 
  胸口有些窒闷; 沈棠深吸口气; 手上一时无力; 手机啪地掉下去。
  当年的一幕幕深深烙印在记忆深处,他看到自己在拼命挣扎,恶心的触感从手指上落到脸颊上; 世界旋转; 一切重影,身上的人像只恐怖的怪兽,他哭得撕心裂肺,尖利地叫着徐临的名字。直到门被砰地砸开; 徐临红着眼冲进来,抓起个烟灰缸就砸上去; 下了狠手,当场就见了血。
  盛洵死死按住徐临; 脸色阴沉; 脱下外衣罩住他的头脸; 不声不响地将他抱起来; 转身就走。
  他的精神状况太差,徐临和盛洵没敢带他去医院,回了郊外的别墅,叫来私人医生。看病时他用衣服蒙着脸; 畏惧与陌生人面对面交流,医生的手不经意擦过他的皮肤,也会引起他轻微的战栗。
  盛洵和徐临封锁消息; 不动声色地报复,最终将那个老东西送进了监狱。
  快八年了。
  沈棠以为这辈子最大的阴影已经过去,再也不会干扰他的生活。
  未料再看到钱志文,哪怕只是照片,恐惧的回忆依旧张牙舞爪地袭来,让他窒息。
  季豆豆三言两语解决了问题,挂了电话,扭过头来:“怎么了?”
  车里光线暗,她看不清沈棠的脸色,但能听到沈棠的呼吸粗重了些许,呼吸困难般。
  清冷的声线将理智拽回牢笼,沈棠从记忆里挣扎出来,僵硬的身体放松了点,俯身捡起手机,声音干涩:“没事,手抖了一下。”
  季归鹤眸光微闪,并不做声。
  公寓离电影院挺远,好在这个时候不堵车。将季豆豆送到公寓附近时,沈棠已经缓过来了。
  徐临和盛洵这几年都在公司总部忙着,没精力把目光放在娱乐圈里,他却不够警敏,看到钱女士的家族谱时,没发现重合率那么高。
  钱志文被捞出来了。
  那个老东西又出来了。
  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看季豆豆一个人下了车,下意识起身:“大姐,我送你上去吧。”
  大晚上的,季豆豆一个女孩儿多危险。
  季归鹤转过头:“大姐从小学习防身术和擒拿,一个人能干翻五个大汉,你去送的话,大姐还得把你送回来。”
  沈棠:“……”
  季归鹤下了车,话音带笑:“我长得比较安全,我送大姐吧,小朋友在这儿等着,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季豆豆的脸上也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冲沈棠点点头,跟着季归鹤离开。
  没多久,季归鹤就回来了,重新坐上驾驶座,看沈棠乖乖坐到自己身边了,边发动车,边慢悠悠地道:“岁岁,你今晚犯了个错。”
  沈棠正在想着钱志文的事,闻声茫然转过头。
  季归鹤故作凶狠:“你不该上我的车的,现在我想把你带回哪儿,就把你带回哪儿。”
  沈棠道:“所以你现在要带我去开房吗?”
  “……”季归鹤有贼心没贼胆,叹了口气,把到嘴的肉放下,“送你回家。”
  沈棠摸着下巴:“可是我家里没有套子和润滑剂……”
  “……”季归鹤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跳下来还把自己给埋了,揉了揉额角,无奈败退,“行了啊。”
  沈棠笑了笑,想起空荡冷寂的大房子,莫名一个寒颤,犹豫了一下,小声道:“小鸟,我可以上你那儿住一晚吗?”
  要不是沈棠从刚才起语气就有些奇怪,季归鹤简直要把这当成一个成年人之间的邀请了。他看了眼沈棠,匆匆一瞥看不出什么,淡淡道:“当然可以。”
  不用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房子,沈棠悄然松了口气,拿起手机,忍着不适,一点点看过那些信息。
  钱志文已经被报复过了,蹲了几年牢,家产被儿子败光,能依靠的女婿也和他女儿离了婚,姑且算是仇怨两清。
  可他心头总有隐隐的不安。
  季归鹤住在个颇为有名、安保系统严密的小区,这一片也住着不少富人和明星,最近天寒,晚上也没人再出来遛狗散步。
  下了车,沈棠亦步亦趋地跟在季归鹤身后,心不在焉的,进了屋,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送上门来了。
  沉默了一路的季归鹤关上门,伸手将他逼到门边靠着,盯了他一会儿,倒是没兽性大发,眉头紧蹙着,半晌才道:“岁岁,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
  沈棠愣了愣:“嗯?”
  “不能一味的体贴纵容,文火慢熬固然好,但不是处处适用的,和风细雨久了,你反而不会主动向我倾诉。”
  沈棠知道季归鹤这是看出他的心事了,张了张嘴,想为自己辩驳,却被捏着下颔狠狠地亲了一口,季归鹤沉着脸道:“沈棠,我是你的爱人,让我为你分忧解难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在一起后还是头一次被凶,沈棠懵了懵,委屈又好笑,伸手抱住他的脖子,靠过去道:“欺负我是会被打断腿的……我没想瞒着你,刚才大姐在,不方便说,后来又怕你听了,激动之下出车祸。”
  暖暖的气息拂过颈窝,季归鹤的气性略消,垂眸看着他的发旋儿,伸手搂住他的腰,语气放缓:“现在可以说了。”
  “也没什么大事。”沈棠闷闷地咬了口他的衣领,含糊不清道,“那个老变态被捞出来了,就这几天骚扰大嘴的那个钱什么的爸爸,大名钱志文,看到他我就膈应。”
  季归鹤抚着他的动作一顿,眼神倏然沉冷下来。
  这下换沈棠安慰他了:“没事,都过去了。”
  季归鹤看他一眼,却没说话。
  沈棠只能继续解释:“真没事了,老变态当年被盛叔和临妈教训了一顿,又送去吃了几年牢饭,现在碍不到我。”
  季归鹤依旧不说话,带他上了楼。二楼的主卧在正中,沈棠进了房,低气压的感受就愈发明显,略感不安,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季归鹤就算拉下脸,也没这样安静过。
  沈棠小小声道:“我睡客房吧。”
  季归鹤终于开口了:“跟我睡。”
  “……”沈棠无奈,“小鸟同志,你想听的我都说了,还跟我生气呢?我申请调解。”
  季归鹤从衣柜里拿出一套睡衣,背对着他,声音低哑:“我没跟你生气,我跟自己生气。”
  沈棠蹙起眉,转到他面前。
  “……明明当年可以不那样幼稚的跟你置气。”季归鹤黝黑的眸子直直盯着沈棠,似乎有些难过,“如果早点守在你身边,你就不会遇到这种事了。”
  没想到季归鹤这么豁达的人也有钻牛角尖的时候,沈棠不免怔住,随即心里酸涩,轻轻抚了抚他的脸,故意搅坏气氛:“你幼不幼稚干系不大,反正我当时是挺幼稚的,一想到你穿女装骗我,现在还气着,所以即使你不跟我闹掰,我也不会理你。”
  见季归鹤眨了眨眼,想说什么,他捏着季归鹤的下颔,踮脚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警告道:“都说没事了,再钻牛角尖我告伯母说你欺负我……你先洗澡还是我先?”
  最后一句话音放低,明明确确的邀请。
  季归鹤哭笑不得,沈棠安慰人的方式也太出格了。他叹了口气,心疼地抚着沈棠的脸侧亲了亲,没说什么,把睡衣塞给他:“我去趟书房。”
  顿了顿,补充一句:“我家里也没套子和润滑剂,不想吃苦就老实点。”
  沈棠嘴上功夫不行,红着脸走进浴室,想了想,发了条消息给徐临,告诉他钱志文出狱了。
  徐临立刻紧张地拨了个电话过来:“宝宝,你怎么知道的?”
  沈棠了悟。
  原来不是徐临和盛洵不知道,只是担心他,所以瞒着。
  沈棠单手解开扣子,望着镜中的自己,无所谓地道:“网上爆料。”
  “岁岁,你听我说。”徐临声音微沉,“钱志文应该知道当初是我们下的手了,他现在出来,公司没了,女婿没了,他女儿也觉得因为把他捞出来,害得谭崇跟她离婚。现在我们不知道钱志文会做什么,也暂时没其他证据把他再送进去一次,盛洵让人盯着他,别害怕。”
  沈棠轻轻应:“你和盛叔也要小心。”
  谁知道这个出来后一无所有的老疯狗会做什么。
  徐临不敢说太多,怕勾起他不好的回忆,叮嘱他早点睡觉、注意休息,门窗关紧点,便挂了电话。
  沈棠把手机放下,剥开衣服,褪下裤子,展示在镜中的身体充满活力,白皙干净。
  没有一点脏污。
  他靠近镜子,脑中乱乱的,一时看到镜中那个老变态抚摸他,一时又换成季归鹤温柔的亲吻,正有些恍惚,浴室门忽然被刷拉一下拉开。
  季归鹤回来没在屋里看到人,也没听到水声,毫无防备地拉开浴室门,看到赤身裸体站在镜子前的沈棠,整个人都僵住了。
  沈棠听到声音,不慌不忙,转身面对他,眼神清澈:“要一起洗澡吗?”
  “……”
  “……”
  刷地一下,门被利落地关上了。
  沈棠满头雾水,看看镜子,又看看自己。
  要不是看出季归鹤的眼神与他身体立竿见影的反应,他几乎要怀疑自己的魅力和季归鹤的……身体健康了。
  本来只打算随便冲个澡,沈棠忽然发现季归鹤家里的生活用品都是双人份的。
  牙刷、漱口杯、毛巾,全是情侣款。
  他边看边洗,边洗边琢磨,有点发蒙,一时不知道是自己被绿了,还是季小鸟前尘未断,疏忽大意,没收拾好家里的东西就来迎接现任。
  东摸摸西看看,等到他擦着头发走出浴室,季归鹤已经擦干头发,穿着浴袍坐在床头了,正低头看着书。
  沈棠特地观察了一下,发现自己脚上的鞋与季归鹤的果然也是同款。
  他凑过去,拿开书,坐到季归鹤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头发,慢吞吞地道:“季小鸟,你还有机会坦白从宽。”
  季归鹤没懂他在说什么,注意到他在两双鞋子上瞄来瞄去,才恍悟过来,搂着他闷闷地笑出声:“我坦白……我在外面养了个金丝雀。”
  沈棠挑眉。
  “……脾气不好,爱啄人。”季归鹤叹了口气,“家里的东西准备好很久了,今天才有机会拐回家。”
  沈棠的猜测成真,听到这个比喻,差点一脚踹去:“你才金丝雀!”
  季归鹤好脾气:“好,我才是,金主大人什么时候把我带回去养着?”
  沈棠听他越说越混,啼笑皆非,知道说下去也是自己吃亏,不跟他扯,爬到床上想躺下来,又被逮过去,被迫靠在季归鹤怀里擦湿漉漉的头发,像只刚洗完澡被大毛巾裹着搓的猫儿。
  “岁岁。”季归鹤将他拢在怀里,沉声道,“不要害怕。”
  沈棠安静了片刻,点点头。
  现在他身边有徐临、盛洵,有值得信赖的朋友,还有季归鹤。
  没什么好怕的。
 

第六十六章 
  令人始料未及的是; 弦中月上映了几天后; 阮轲火了。
  因为沈棠和陈导一点若有若无的照顾; 他在剧中不再是背景板,尤其是为了程元岱身死的那一场,于数千人的轻骑中浴血冲杀; 表现精彩; 陈导忍不住多给了几个镜头,赚足了眼泪。
  刚好网友向来喜欢挖掘这种没什么人气、没什么知名度,但演技好,尤其还长得好的小演员。
  伴随着阮轲突然的蹿红; 第一个不乐意的却是江眠。阮轲明珠蒙尘,现在有了许多关注; 工作也多起来了,两人在一起没多久; 还没开始蜜里调油; 就先分开了。
  大概是江大少的嘴也开光了; 上午才和沈棠抱怨; 下午就有另一则娱乐新闻夺走了所有人的目光——沈棠和季归鹤去看电影被偷拍了。
  同框的还有季豆豆,三人上车时被拍到了。
  网上霎时风起云涌,猜测那是沈棠的女友,还是季归鹤的女友。
  秦微第一时间接到消息; 心里咯噔一下,以为是季归鹤的地下女友被曝光了,做好了公关准备; 打开那条消息,看了眼照片
  即使做了模糊处理,威严的顶头上司冷淡的气质还是从照片里扑出,她的大脑空白了几秒,一口咖啡噗地全部贡献给电脑了。
  哪来的狗仔,还要不要命了?连季豆豆都敢惹!
  不过……沈棠怎么还认识季豆豆的?
  纳闷归纳闷,晚上时季归鹤的官博发出声明,表明只是陪朋友和姐姐去看新上映的电影而已。
  得知季归鹤还有这么个大美人姐姐,粉丝激动起来,纷纷叫嚷起姐姐,倒是一时忽略了沈棠为什么会跟着季归鹤去看电影。
  只有徐临的脸是黑的,沈棠和季归鹤走得愈近,他的眼皮子就跳得越活跃,拎着沈棠的耳朵啰嗦了一上午,中心旨意是让他离季归鹤远点。
  沈棠晚上应了,隔天中午就去和季归鹤一起吃了顿饭。
  季归鹤知道徐临的情况,吃完饭若有所思地问:“我们这算是……偷情吗?”
  “……”沈棠道,“算的吧,我偷你。”
  接近年底,瓜农丰收,网上热火朝天,沈棠淡定如初,边琢磨着新节目,边又叫人盯紧钱志文。
  钱志文出狱后过处境悲惨,花大工夫将他捞出来的女儿反过来埋怨他,曾经的所有老朋友都避而不见,甚至没用的儿子赌博又欠了一屁股债,将负七位数资产留给老父亲和姐姐,依仗多年跑路经验,一溜烟就没了踪影。
  钱志文还没什么动作,洛遥沅先失魂落魄地找上了门来。
  沈棠接到电话,立刻去开了门。
  大冷天的,洛遥沅穿得也不多,一看到他,眼眶就红了,吸了吸鼻子,声音哑哑的:“小美人,肩膀借我靠一下。”
  沈棠安静地关上门,揽过她的肩膀轻轻拍了拍,平时有多凶现在就有多温和。
  洛遥沅的压力太大了,她和沈棠的情况不同,当初来当演员,家里就不太同意,但至少父母是爱她的。这么多年来,洛遥沅倔强地拼着一口气,孤身一人待在A市,遇到那种事,不敢告诉身边人,更不敢告诉父母让他们痛苦操心。
  就算是沈棠,她也有点保留着,只和帮了她的谭崇联系密集。
  洛遥沅抵着沈棠的肩膀,低低抽泣了几声,边哭边咬牙切齿地骂:“混蛋爹妈生出来没长屁眼的玩意,老娘neng不死你……”
  沈棠:“……”
  洛遥沅果然不适合娇弱,边哭边骂,沈棠默然望着虚空,怀疑她的嗓子是骂哑的,不是哭哑的。
  好在洛遥沅很快恢复过来,骂完了也收住了眼泪,眼眶红得像只兔子:“肩膀还挺温暖……不错,没白来。”
  沈棠给她倒了杯水,微蹙着眉。
  洛遥沅打了个小小的哭嗝,哭久了,说话时声音还有点打颤:“没事,岁岁,我是高兴的,是好事。”
  沈棠的眉头越皱越紧:“查出来了吗?”
  洛遥沅深深吸了口气,眼底清澈明亮,燃着点恨意的火光,恨恨地吐出两个字:“谭崇。”
  沈棠眼皮一跳。
  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洛遥沅看着他的神情,反而笑了:“还得多谢你家季归鹤帮了大忙。”
  沈棠愣了愣:“小鸟?他怎么……”
  “前段时间,他将谭崇的资料打包发给了我,让我离谭崇远点。”洛遥沅重新挺直了腰杆,撩了撩乱糟糟的长发,喝了口水润润喉,猜出沈棠的忧心,抿唇一笑,“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和他说我的事。他忽然查了谭崇,可能是见我和谭崇走得近,就把他的资料都给我了。”
  沈棠看她的笑意不似作伪,只能咽下想说的话,安静听下去。
  “谭崇和他前妻钱卉的关系不好,谭崇靠钱家起家,钱家一直不怎么看得起他,钱卉又善妒猜疑,经常逞凶骂人。”洛遥沅台词功底好,天大的事也能说得不疾不徐,条理清晰,“谭崇忍她很多年了,在成功吞并钱卉的股份后,就准备和钱卉离婚了。”
  沈棠挑眉:“和你有什么关系?”
  “钱卉以前就怀疑我和谭崇有染,闹过他不止一次了。”洛遥沅摩挲着手中的茶杯,神情渐渐平静下来,淡淡道,“我这几天和谭崇虚与委蛇,不再畏手畏脚的依靠着他,自己动手一查,才发现我被这孙子骗了。”
  她冷笑一声:“我请了个老朋友出手,查到了那晚的监控记录。”
  沈棠拍了拍这位老娘的肩膀,示意她冷静点。
  “那晚谭崇给我敬了酒,之后我被人带走,飞哥说他接到过我的短信报平安,就没太在意。”洛遥沅憋了很久,对着沈棠,一口气说完,“谭崇一直暗示我,对我下手的是个手段通天的大人物,把人全部收买了,监控记录也删完了,很难查出。我朋友又花了几天功夫,最后找到了酒店的监控记录,看到我被扶进去后,谭崇没几分钟就出来了,之后没人再进去。”
  说到这儿时,她的脸色渐渐古怪:“我看他不至于五分钟都不到吧,所以我应该没有被……只是他伪造了痕迹。钱卉应该是看了不完整的视频,一气之下和他离婚,最近她又后悔了,觉得谭崇和她离婚都是因为我。我忙着工作,应付钱卉,又被误导,谭崇悠哉地看我们俩扯头发,没什么损失,之后只要再将我遇到的事曝光出来,他倒还成大好人了。”
  沈棠:“……”
  信息太多,沈棠忍不住揉了揉额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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