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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死敌的粮真香-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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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在沈棠最无助时他牵住了他的手,可何尝又不是他人生最昏暗时,沈棠走进了他的生命。
  他得以转移注意力,倾灌所有心血,为的不是培养个风风光光的大明星,即使沈棠没有大红大紫,他也不会放弃他。
  他爱着这个孩子,舍不得让心尖尖上的小孩儿再经历一遍自己的痛苦,再受一点伤害。明星表面上光鲜亮丽,可承受的诋毁辱骂也比常人多了无数,恋爱本就不由自己做主,纵是异性恋人也遮遮掩掩,何况同性恋人。
  他一直害怕沈棠受自己的影响,拼命撇清和盛洵的关系。
  可是沈棠怎么就选了季归鹤。
  他怎么也走上了这条路。
  别人的指指点点、侮辱责骂,比刀锋还锐利,他懂不懂?
  沈棠的眼眶也红了,他想说点什么,面对着那道陌生的冷漠目光,却说不出口。季归鹤轻轻拍了拍他的肩,看向徐临:“徐叔,这里不方便说话,换个地方说吧。”
  徐临狠狠瞪了他一眼,不顾风雨,走过去将沈棠一把拉过来,咬着牙看着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将他推进车里,闷闷地喘着气,扔给他一块毛巾擦湿了的头发。
  半个小时后,四人坐在了附近最近的一家茶馆里。
  大半夜的,老板被吵醒赶来开门也没发脾气,笑眯眯地冲盛洵问好,亲自泡了两壶茶,看气氛不对,很有眼色地离开。
  沈棠和徐临坐在一块儿,盛洵摸摸鼻子,只好和季归鹤坐一起。
  气氛凝滞了片刻,徐临看着季归鹤,冷冷道:“我不是恩怨不分的人,今晚季少爷帮了我们大忙,改天我会亲自登门道谢。”
  季归鹤静静道:“徐叔不用客气,我该做的。”
  徐临额角的青筋一跳,呼吸有些沉重:“这种话不要再说,岁岁高攀不起你们季家。”
  “我家里人都知道岁岁。”季归鹤望着徐临的眼睛,“他们见过面了,我的家人都很喜欢岁岁。”
  徐临怔了怔,忽然就想起了自己年轻时那场漫长的噩梦。
  盛洵的父亲不动声色,和蔼待他,表面上并未阻止他们在一起,暗地里却动了手脚,将他和盛洵折磨得近乎陌路。
  深久的恐惧之后,是更为炽烈的愤怒。徐临寒声道:“我不管你的家人喜不喜欢。”他转过头,嗓音沙哑冷硬,今晚第二次直呼沈棠的大名,“沈棠,和他分手。”
  沈棠被那目光刺得痛苦,迎着三人的注视,却坚定地摇了摇头。
  徐临心火大盛:“沈棠,你不是小孩了!懂不懂得什么叫利弊!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像我,不要学我……”
  声音由高转低,咬着牙,却说不出了。盛洵的脸色也微微一变,叹了口气。
  沈棠阖了阖眼,腾地站起,退后几步,冲着徐临跪了下去。
  他的嘴唇颤抖,咬字却很清晰,一字一句说得决绝:“对不起,我不该骗您。”
  徐临对他失望了。
  他垂下头:“我不想和季归鹤分手。”
  季归鹤也站出来,却将沈棠拉了起来,护在怀里:“徐叔,岁岁懂得分辨是非,您该给他一点自由了。”
  徐临冷漠地看他一眼:“我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
  盛洵拍了拍他的肩,又叹了口气:“小临,多少年了,孩子都大了,你怎么还是这副孩子脾气。”
  徐临拍开他的手,直直盯着沈棠:“你还听我的话吗?”
  沈棠点了点头,没等他开口,先截断了话头:“临妈,我喜欢季归鹤。”
  “我想和他在一起,不想分开。”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忤逆,徐临勃然大怒,腾地上前两步,高高举起了手。
  沈棠推开想挡到他面前的季归鹤,凛然无惧地迎上去。
  两人互相维护的动作反而更刺激了徐临,他红着眼瞪着沈棠,毫不迟疑地“啪”的一巴掌扇下去,声音脆响。
  含怒的一耳光没有丝毫留情,沈棠被打得偏过头,白皙的脸上浮上红红的掌印,好似雪地里印了红泥印,却一声未吭。
  他转回头,含泪看着徐临,抬手摸了摸热辣疼痛的脸颊,小声道:“你以前都不打我的。”
  徐临的嘴唇动了动,茫然地看了看自己还有些震痛的手心。
  他怎么会舍得打这个孩子?
  这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宠溺爱护了十几年的小孩儿啊。
  沈棠一眨不眨地看着徐临,两行热泪滚下脸颊,声音依旧很轻:“临妈,你不要我了吗?”
  季归鹤心里痛极,扶住沈棠,沉声道:“徐叔,您这样,与当初阻止您和盛总在一起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徐临身心俱是一震,他几乎动摇起来,开始怀疑自己的经验与判断。
  可噩梦般的旧事不断浮现眼前,他知道像季家那种人家,都很注重颜面,就像当初的盛家。
  他要拿什么来相信、又凭什么相信季归鹤,将他的孩子交过去?
  徐临沙哑道:“岁岁,听话,跟我回去。”
  沈棠沉默着和季归鹤站在一起。
  徐临痛苦地道:“你一直很听话……为什么独独这次不听话?”
  “……我喜欢他。”沈棠垂下眼,“很喜欢,他在我心里,与你和盛叔一样。”
  顿了顿,沈棠问:“临妈,假如有人要你在我和盛叔之间二选一,你会怎么选?”
  以前他经常问自己这个问题。
  假如他要在季归鹤和徐临之间二选一,他要怎么选?
  徐临被问住了,滞了片刻,梗着脖子要开口,却被盛洵按住。
  “小临。”年轻时的盛洵高傲偏执,经过时间的磨砺,气质沉淀下来,变得沉静如磐石,“这个问题没有答案。”
  徐临闭上嘴,缓了会儿,重新开口时,语气也平静下来:“沈棠,我给你选择。和我回去,或者和季归鹤回去。”
  盛洵深深皱眉:“小临,你太为难棠棠了。”
  徐临充耳不闻,眼神清冷。
  沈棠迎着这个陌生的眼神,无声地握住了季归鹤的手。
  徐临怒极反笑:“行,好。滚!以后别回来见我!”
  沈棠惊愕地瞪大了眼,哽咽道:“临妈……”
  “也别再这样叫我。”徐临冷冷道,“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不必再依附我。”
  话毕,他披上外衣,头也不回地离开。
  徐临的脾气上来,连盛洵也没法,他无奈地摸了摸沈棠的头:“小临气性大,你不该一直顶撞他的。不过说开了也好,一直瞒着他,你也不好受。”
  沈棠点点头。
  “他口不择言,很多话别放在心上,等他气消了,你们再心平气和地说说话。”盛洵顿了顿,“他就是,以前的事留下的阴影太重,到现在也还有心结。”
  沈棠盯着盛洵:“盛叔,你会对临妈好吗?”
  盛洵摊了摊手:“我这辈子都栽给他了。好了,再说追不上了,这么晚了,你先回去好好睡一觉,别太难过。”
  他又淡淡看了眼季归鹤,没说什么,转身去追徐临。
  四周安静下来,沈棠的呼吸有些粗重。季归鹤心疼地抚了抚他的脸颊:“还痛吗?”
  沈棠勉强笑了笑:“还好,临妈的手劲小,也没用全力,你看他刚才打了我,眼泪都差点掉出来了。”
  陈涉不知道从哪冒出来,递来一块湿帕子,季归鹤将他抱到怀里,捂了捂那半边脸颊:“在我面前不用笑了。抱歉,岁岁,有些突然,很多计划都没能实行。”
  沈棠摇摇头,长长的眼睫上还挂着一滴泪,低声道:“这样也好,我也不想瞒他。”
  不论徐临是接受还是不接受,都有知情的权力。
  沈棠闭上眼,这一夜发生了太多,比通宵拍戏还疲惫。他深深吸了口气,抬头道:“我们回家吧。”
  

第六十九章 
  徐临十几年来铁血经纪人的名声在外; 对待沈棠却从来琐碎耐心好脾气; 从未半分认真发过怒; 源于他对沈棠的怜惜爱护,也源于沈棠地听话乖巧。
  沈棠清楚徐临的脾气,平时多温和的人; 发起脾气就有多可怕。这时候凑上去; 纯粹火上浇油,只能按照盛洵说的,先等他消消火。
  配合演出的司机已经回了家,陈涉从黑社会保镖又化身司机。
  沈棠已经冷静下来; 这种局面他早就料到,不过是早晚的问题。倒是季归鹤陪着他折腾了一夜; 这段时间的工作本就强度高,将近凌晨四点; A市已经陷入沉寂; 季归鹤阖着眼; 靠在他肩上; 眉目间是掩饰不住的疲倦,几乎要睡过去。
  沈棠放轻了呼吸,思索着怎么让徐临消气,季归鹤忽然叫他:“岁岁。”
  沈棠低下头:“嗯?”
  “你没有放弃我。”季归鹤睁开眼; 眸色沉凝,“谢谢你。”
  沈棠思索了一下,肃容伸手将他的双眼合上:“废话。”
  这一晚发生的事太多; 暗潮汹涌,钱志文一着不慎,再也翻不了身,被多方盯着,解决得迅速又顺利,没有留下任何后患——这回连根拔起,不仅钱志文,钱松、钱卉和谭崇也被挖出不少证据,印证了何为“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与季家长期合作、颇负盛名的律师团上阵,毫无悬念地将这一家子一窝端走。
  直到警察上门,洛遥沅才露出柔弱优雅外表下的真面目,笑盈盈地凑到谭崇耳边,低声道:“老王八,敢骗老娘,滚去牢里反思吧。”
  谭崇:“……”
  谭崇甚至还来不及做出震惊以外的反应,就被直接带走,戴着手铐面对着执法者,又不敢骂出口,差点一口气噎死。
  洛遥沅的公关团队瞅准机会,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成功洗清小三的污名,发出律师函,警告这段时间跟着搅浑水扣帽子的人。
  洛影后解决了大事,也说到做到,谭崇被抓的隔天,她先是心情很好地捐了个慈善,又请沈棠和季归鹤吃了顿饭,还上了几瓶酒。季归鹤酒量浅,基本滴酒不沾,沈棠酒量大,陪着洛遥沅干了几杯,洛影后酒一上头,拉着沈棠和季归鹤的手,语重心长:“弟弟们,别怕。”
  然后骄傲地伸手拍拍胸脯:“你们放心出柜,老娘罩着你们。”
  季归鹤:“……”
  沈棠冷静地解释:“她喝多了。”
  季归鹤:“……”
  喝多了的洛遥沅理智随风而去,张牙舞爪,气势豪迈,什么优雅什么端庄什么高冷,统统荡然无存。
  要不是进入十二月,A市人民集体裹成粽子,风迎面吹来就能刮去二两肉,外加沈棠还想要脸拼命阻止,她还想脱下外衣光着膀子,站在窗头高唱一曲《黄土高坡》。
  季归鹤:“…………”
  刚巧被推开的窗户对面的大屏幕上在播放洛遥沅拍的广告,优雅动人的高贵女王举着珠宝,季归鹤忽然觉得有点辣眼睛,关上窗户,感觉像在做梦。
  沈棠习以为常,看洛遥沅闹够了安静下来了,松了口气:“要不然我怎么叫她大嘴?她当年想学民谣,经纪人不准,觉得和她气质不搭,她一怒之下,自学了几百首山歌,上节目一嗓子撂翻了全场。”
  季归鹤认真地想,是时候更正一下对洛遥沅的看法了。
  彻底了结钱志文的事后,季归鹤的工作也暂时告一段落,和沈棠又回了趟枫红湾居。
  得知沈棠真正意义上的父亲徐临的态度,季奶奶叹着气开始转佛珠,季妈妈蹙眉扔开了乐谱,季豆豆默默放下英文报,季爸爸沉吟着抬起咖啡杯。
  季小萌睁着无辜的大眼,负责总结:“是不是因为……二哥拿不出手呀?”
  季归鹤冷漠地扫了眼心怀不轨的小弟。
  季小萌梗着脖子瞪他。
  沈棠这几天都过得有些抑郁,先被洛遥沅一逗,再见到这一幕,忍不住笑了。
  徐临颇有点避而不见的意思,直到前一阵签的节目准备开拍,沈棠才在盛洵的办公室里见到他一面。
  推门走进办公室,见到沈棠时,徐临下意识地将目光落到他的脸上,看那道印子消得差不多了,目光闪了闪,嘴唇几度张合,最后还是冷下脸,转向盛洵:“盛总,下次别耍这种手段了。”
  徐临的警告从来不是说说而已,从答应季归鹤的那一刻开始,沈棠就一直心怀愧疚,有些气弱,不敢像以前那样撒娇,小心翼翼地叫:“临妈。”
  徐临听到声音,咬牙忍着没动一下眼珠子,一板一眼地给盛洵汇报了工作,才转过头,盯着沈棠,面无表情:“叫我什么?”
  沈棠和徐临相依十几年,是被捧在手心里宠大的,头一次在他这儿得到这种待遇,心里难过,只能学着其他的明星与经纪人的称呼,迟疑着叫:“徐……哥?”
  徐临本来板着脸,给这声“徐哥”叫得差点崩了,忍不住又将目光落到沈棠脸上,内心煎熬。
  才几天,怎么像是瘦了一圈。
  ……去他奶奶的季归鹤!
  徐临深吸了口气,继续板着脸,斜了眼稳坐办公椅、托腮看热闹的盛洵。
  盛洵面色不动,忽略他带上了杀气的目光,微微一笑:“棠棠忙去吧,听说节目组里有几个脾气不太好的……被欺负了跟我说。”
  沈棠又悄悄看了眼徐临的脸色,点点头,抿抿唇道:“临妈,我先走了。”
  徐临吭都没吭一声,犟着脖子望着高楼窗外。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盛洵无奈的声音:“早就走了,别装了。”
  徐临的肩膀一松,坐到沙发上,还在嘴硬:“什么装不装的,我已经不管他了。”
  盛洵充耳不闻:“担心了好几天,现在见着了,放心了吧。”
  徐临不说话。
  盛洵:“别以为我没看到你给那个小助理打电话,让他天天去棠棠那儿,给你汇报情况。”
  徐临:“……”
  “打了他一巴掌,半夜还心疼得偷偷抹泪,以为我没发现?”盛洵幽幽叹了口气,“小临,我们都这个年纪了,何必还要折腾年轻人呢。”
  徐临转过眼,淡淡道:“托盛总的福。”
  盛洵沉静的脸色僵了僵,坐到徐临对面,直视着他的眼:“只要你愿意,我能随时带你回去,让他给你道歉。”
  “犯不上。”
  盛洵看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娴熟地沏茶,热水倾注,茶香四溢。他的心情也随着沉浮的茶叶沉静下来,低声道:“棠棠这几天问过我,他是不是太任性了,你对他失望了。”
  徐临终于转回了头,眼眶微红:“……他从来没让我失望过。”
  “我懂你的心情。”
  盛洵将茶杯推过去,碧莹的茶水清亮,冒着腾腾的热气。
  “这几天你不乐意和我多说话,用工作转移注意力,趁着这个机会多说两句吧。这些年你不肯直面我们的关系,对我躲躲闪闪,将所有牵挂都寄托在棠棠身上,把他当成亲生孩子,你没有坏心,但小季有句话说得在理,小临,不要变成你痛恨的样子。”
  徐临抬起头,望着盛洵不再锋芒毕露、盛气凌人的脸庞,恍惚想起往事,沉默许久,还是捧起了那杯茶,却没再开口。
  盛洵熟知他的脾气,悠悠一笑,抿了口茶,眯起眼,趁徐临陷入沉思没注意自己,不动声色地挂断了电话。
  沈棠戴着耳机,坐在楼下的保姆车里,眼眶酸涩。
  方好问憋了一腔话,见沈棠将耳机摘下,吩咐司机开车,才忍不住小声问:“沈哥,您和徐哥……是不是,是不是,那个……”
  沈棠说不清心里的滋味,靠到车座上,淡淡应声:“嗯。”
  方好问吓得一抖。
  沈棠瞥他:“放心,连坐不到你,临妈不会乱发脾气。”
  方好问又大大地松了口气。
  这几天徐临天天让他往沈棠那儿跑,今早徐临很早来了公司,偏偏就徘徊在楼下的茶水间里不上去,见到徐临那脸色,他简直怀疑下一秒他就会提出刀来砍人。
  沈棠阖了阖眼,摸出手机一看,季归鹤几分钟前发来询问的消息。
  徐临的事,沈棠不想让他插手,想了想,回他:刚刚在公司见到临妈了。
  …小鸟:怎么样?
  …岁岁:一脸的想取你狗命。
  …岁岁:不过盛叔好像已经接受了
  发完这句话,沈棠忽然发现不对。
  从头到尾,盛洵都没有露出过一点惊讶,非常平淡地就接受了这件事,简直就像,就像……
  …小鸟:盛总很早就知道了。
  猜测得到印证,沈棠心头一惊。
  …小鸟:咱俩去看电影被偷拍那次,盛总找我谈过话
  …岁岁:谈什么?
  …小鸟:那次徐叔也发现了端倪,盛总稳住他,请我去喝茶下棋,待了一下午,什么都没说,我也什么都没问。
  难怪盛洵频频帮忙解围。
  两位大家长当年那场,受伤害的自然不止一人,只是盛洵比徐临占优势,放得下,也看得更开。
  沈棠心里更为复杂,把这句话发过去,收到季归鹤的回答:没有,盛总其实看得也不怎么开。
  …岁岁:嗯?
  季归鹤发来一段语音:“那天最后,他约我去击剑场,故意狠狠地戳了我好几下。”
  沈棠:“……”
  

第七十章 
  季归鹤那边还有事; 沈棠先一步到了节目组。
  娱乐圈里本就大多脸熟; 到了节目录制后台; 沈棠发现没几个不眼熟的,时间还早,八位学员还没到齐; 但在场的都是颇有名气的实力派。
  后台只有一个公共的休息化妆室; 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表面上的面子都要给,热闹地聊着天,沈棠一进场; 四下顿时静了静。
  沈棠懒得搭理落到自己身上各异的目光,坐到放着名牌的位置上。方好问跟在沈棠身边久了; 也能淡定应付这种场面,掏出那个巨大的老干部保温杯——徐临选的; 倒了杯掺着蜂蜜的热水; 递给沈棠。
  沈棠抿了一口; 脚尖微微一点地; 转了个圈,扫了眼四周,偷看的人立刻收起目光,讪讪地给他打招呼:“沈哥来啦。”
  那些目光不含恶意; 纯粹是好奇,沈棠知道他们好奇什么,应了声; 往门口瞟了眼。
  季归鹤还没到。
  虽然沈棠和季归鹤和好这个话题已经刷过几波,但无论是粉丝还是吃瓜群众,始终都有点不真实感,恍恍惚惚如梦,很想看看沈棠和季归鹤同框上台时的表现。
  沈棠不理他们,转回去对着镜子,摸出手机低头上了小号。
  他最近有个新乐趣,就是看看那个“核糖cp”超话里又有什么有趣的东西。
  磕cp的女孩总是热烈而赤忱,激情产粮,沈棠从前没对cp粉产生过好奇,可是在徐临面前坦白后,他渴望得到徐临的支持同时,也好奇支持他和季归鹤的人——虽然很多人未必真情实感,他们俩真要公布时,可能会脱粉一批、转黑一批、回踩一批。
  等了几分钟,季归鹤也来了。
  后台的气氛又是一静。
  季归鹤当没注意到,不知是不是工作人员故意,唯恐天下不乱似的,将他们俩的位置安排得特别近。
  沈棠低头给季归鹤发信息:这次咱俩能洗脱罪名吗?
  季归鹤回:固有念头已经形成,难。
  沈棠:那你好好表现。
  两人默契地抬头,对视一笑,心照不宣。
  偷偷吃瓜的其他学员目光飞来飞去,既要观察沈棠和季归鹤相处的每一个细节,又要迅速和关系好的交流下观后感,忙得不行。
  又等了两分钟,休息室的门再次被推开,进来的却是个熟人。
  沈棠抬眼一看,愕然:“阮轲?”
  他刚才没注意,现在扭头仔细一瞧,才发现左边座位上的名牌居然是阮轲。
  大半年不见,阮轲像是变了个人,不再畏手畏脚,懦弱被磨砺而去,剩下的是沉淀下来的内敛含蓄,举手投足都有了气势。
  沈棠不过是想挖掘宝石,没想到一铲子下去,还真挖到了块钻石。
  阮轲也看到了沈棠,快步走到他身旁,脸上红了红,开口就漏了气势:“沈……沈前辈,好久不见!”
  沈棠摸摸下巴,凑到他面前:“怎么说话还是结结巴巴的?”
  阮轲的脸又红了红。
  虽然磨砺了将近一年,他已经能比较自如地应对其他人,但面对偶像,还是容易犯结巴。
  沈棠对这种软软的孩子有种特殊的好感,忍不住又往阮轲身边凑了凑,手机忽然一震。
  他低头一看。
  …小鸟:/微笑
  “……”沈棠扭头一看,季归鹤果然在冲他微笑。
  怎么什么醋都吃?
  这只醋鸟。
  沈棠只得往后仰了仰,保持纯洁的距离,想了想,低声问阮轲:“江眠介绍你来的?”
  阮轲点点头。
  他很少接受江眠的馈赠帮助,只是这次的资源和以往的不太一样,还有和偶像同框的机会,他心动了。
  沈棠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颔。
  江眠最近被家里逮回去了,年底公司忙,他虽然只是个挂名股东,但也得撸起袖子参与进去。
  ……还是家里的独苗苗,也不知道这对能走多远。
  沈棠的思绪纷乱起来,忍不住又点开和徐临的对话。徐临硬下心肠,最近都不回他消息,日常的问候也没了,消息还停留在昨晚沈棠发给他的晚安上。
  他的心情又低落下来,只是没有时间给他低落,没多久,就该上台了。
  沈棠在外人面前话少,与人互动性弱,不会接话题也不抛梗,综艺感不强,很少上这类似的节目,好在这回身边都是熟人。
  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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