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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沼泽,互相伤害-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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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啧……真没意思。”龙腾看着稳步走过来的厉闵航,虽然比上次见的时候憔悴了不少,但脸上还是寻不到一丝应有的愤怒,心里不免一阵失望。
不管是因为烨磊还是舒瑜洲,他怎么也得提着枪进来吧。不过也对,龙腾随后释然,这才是他认识的厉闵航,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
厉闵航走到龙腾面前,压抑着满腔怒火,从兜里掏出手机扔给他,后者疑惑的接住,低头看到手机上的照片时,脸上的笑意赫然消失。
欣赏着对面那张从震惊到心疼再愤怒的脸,厉闵航气定神闲的坐到沙发上,将刚才龙腾那副姿态全搬了过来,“龙腾,我记得你妹妹今年才十六岁吧,不得不说,你妹妹长的是真漂亮,所以可能我的人没有忍住。”
龙腾浑身的怒意驱使着那张好看的脸扭曲的变了形,拳头咔咔作响的声音在客厅里显得清晰无比,弩拔剑张的话带着熊熊烈火从紧咬着牙的嘴里迸发出来,“厉闵航,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厉闵航眼角一挑,觉得龙腾简直说了一句天下最可笑的话,冷哼了一声,不屑尽现,“龙腾,你知道的,我敢,即便拼上整个厉氏,即便跟你同归于尽,我也敢。你妹妹,不过是我以牙还牙给你的一点小小教训而已。”
“就因为我动了舒瑜洲?哈哈哈……”龙腾狰狞的脸上猛的变成了不知所以的肆意大笑,“厉闵航,你不觉得你那身君子皮披的太可笑了吗?”
“你口口声声说你爱烨磊,不顾一切把他抢走了,可到头来呢,他因你而死,你却在他死了以后爱上别人了!”
“你又说你爱舒瑜洲,不择手段的把他留在你身边,可听到烨磊还活着的时候,又不顾一切的去找烨磊了!”
“这就是你所说的爱吗?”
咄咄逼人的质问打在厉闵航身上,射在他的心里,但也只是几下慢动作的眨眼,他便轻而易举的将那些脑海里曾经过了无数遍的话挡开了,避重就轻的收敛着慌张,散发着侵入人心的淡然自若,“龙腾,我跟烨磊是怎么回事,你心里可能比我还清楚,我还是习惯你冰冰冷冷不苟言笑的样子,这种撕破脸想要咬人的模样,真不适合你。”
龙腾的脸上各种颜色齐飞,异常好看,他有头脑有城府,但要论沉着冷静,逞口舌之快,远不如厉闵航玩的游刃有余。
“但是有个问题我一直很好奇。”厉闵航反被动为主动,悠悠开口,“我爱烨磊还是爱舒瑜洲,跟你有什么关系?”
将对面那张脸上再次的变化收进眼里,厉闵航仰身靠在沙发上继续说:“你喜欢烨磊,还是喜欢舒瑜洲?又或者你喜欢我?”
说出这句话,连厉闵航自己都吓了一跳,看到龙腾失常的样子,诧异失笑,又恍然皱眉,“难道我说对了,你喜欢我?还是你三个都喜欢?”
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回答厉闵航的是龙腾的拳头,快的令人咋舌,他做了十足的准备才是勉强躲了过去。
这一架,两人必打。男人和男人之间,除了头脑过招,最解气的还是要痛痛快快来一架!
厉闵航闪身躲过龙腾带风而来的拳头,掌心拍在沙发上,瞅准龙腾的动作,连脚踹在他的小腹上。
激进之下,龙腾双手趴在沙发靠背上,一个乾坤翻,身轻如燕的翻到沙发后面。
“龙腾,被我说中了就动手,不是君子所为,你敢做不敢当吗?”厉闵航一步退一步躲,背着双手身子后仰着,以柔克刚的化解了龙腾所有的狠厉,嘴里还游刃有余的激着他。
龙腾和厉闵航的身手相当,如果正常交手的话,谁输谁赢真不一定,但眼下龙腾已被厉闵航激红了眼,如果不是凭着丰富的打斗经验的本能,恐怕早着了厉闵航的道了。
两人打的昏天暗地,屋子里像是经过了地震的洗礼,凡是能移动的东西,都遭了他们的毒手。
将近一个小时之后,厉闵航浑身挂彩,狼狈但显不出丁点儿的处于困境的模样,鲜红的血硬是让那张帅的犯规的脸上又添了一抹纯爷们儿的霸气,他靠坐在掀倒的沙发上,朝着旁边吐了一口唾沫,紧接着,嘴里又被血腥味填满了。
“龙腾,我不管你喜欢谁,但是我警告你,舒瑜洲不是你想碰就能碰的,你杀我一百次,因为烨磊,我可以放你一百次,但是如果你再敢碰舒瑜洲一下,别怪我要你命,我说到做到!”
龙腾伸着腿靠在玄关柜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半边脸上肿的老高。他记得他第一次跟舒瑜洲见面时打了舒瑜洲一拳,厉闵航绝逼是故意的。
他慢慢蜷起一条腿,听着厉闵航下的战帖,苦笑不已。当年因为烨磊,厉闵航敢带人挑了国外让人闻风丧胆的黑帮,看来今天又要为了舒瑜洲,跟世界杀手组织作对了。
“龙腾,你为什么突然玩这一出?”厉闵航轻咳了两声,伸手擦了一把嘴角的血,目不转睛的盯着对面的人,等着他开口。
他真的有些看不透龙腾,杀他吗?因为烨磊?那为什么当时不杀了他?
还是他真的看上舒瑜洲了?
空气里弥漫着的血腥味儿突然像是被一股无形力量搅动了,慢慢的随之聚拢在两人头顶,然后漫爬着,等待着一方先失常崩溃,然后肆意侵蚀。
龙腾咽了口唾沫,肿着半张脸扯出一个看起来凄凉又滑稽的笑,“你不是很聪明吗,难道这世界上还有你猜不透的事,还有你看不透的人?”
厉闵航苦笑,“有,你。”
“那是因为你从来没有猜过,从来就没有看过。”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厉闵航脸上的苦笑突然就僵住了,不过还不等他多想什么,龙腾就又开口了,“不过你别误会,我可不喜欢你,我只是讨厌那种我把你当成对手,你却对我不屑一顾的感觉。”
龙腾的解释听起来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但他心里的确是那样想的。或许,他并不明白这种所谓的在意,背后的本质是什么。
而舒瑜洲的出现,像是将这种隐晦的在意提高到了另一种层次,尤其是厉闵航亲口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不得不问一问自己了,他真的喜欢厉闵航吗?
厉闵航太过强悍,适合做对手,但不适合做情人。
龙腾是聪明人,这是他给自己的答案。
至于舒瑜洲,他并不知道自己的招揽之心里面存着多少对厉闵航的挑衅。又有多少惊艳在作祟。
厉闵航并不在意龙腾的说辞和解释,在他看来,这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让他上心的人不多,龙腾这种级别的,算不上一个,如果不是因为烨磊,他说不定早杀了他多少回了。
他放过龙腾,是最后一次为了烨磊。
舒瑜洲是在医院呆了一天之后才见到厉闵航的,后者进来时,挂着满脸的勋章,手里提着两个大塑料袋子,笑的特灿烂,特有底气。
“你丫的怎么弄成这幅德行了?”舒瑜洲皱了皱眉头,目光落在厉闵航挂彩的脸上,心里掀起一丝异样。
昨天看到他的时候,他脸上还是光溜溜的,舒瑜洲就算不用多想也知道这货那一脸的伤是怎么来的。
擦,龙腾那傻/逼是不是就他/妈会往人脸上招呼!
舒瑜洲心里骂骂咧咧的,那是他没有看到龙腾那张脸是什么德行。
其实厉闵航跟龙腾打架倒也没什么,那是舒瑜洲意料之中的事,而且他也能猜到,两人最多仅仅只是打了一架,他了解厉闵航。
但厉闵航这张脸带了彩,他是死膈应。可能他从来没提起过,也从来没人知道,就是这好看到让人合不拢嘴的脸,惊艳了他看到厉闵航的第一眼,从此深刻心里。
舒瑜洲在想,也许就是那一眼,成就了两人之间割不断的缘。
所以他对厉闵航这张脸情有独钟,就算现在两人关系确定了,滚了无数回床单,他还是招架不住那张脸上闪过的这种人畜无害的灿烂大笑,每每看到,必定输得错乱不堪。
厉闵航被舒瑜洲不错眼珠的盯法儿看的心里有些难受,从那两束目光里,他看到了隐隐的心疼看到了显然的担心,唯独没看到应有的质问和责备。
他本来已经苦思冥想的准备好了所有的解释,此时看到舒瑜洲那张写着难受的脸,听着同以前一样的声音,突然,他还没开口说一个字,就觉得那些所谓的解释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如果就这样过去该多好,厉闵航怔怔的站在原地,双手还没有从放到桌子上的塑料袋上移开,他并非不愿意解释,而是不愿意看到舒瑜洲露出跨向伤感方向的面容。
但他明白,舒瑜洲是装出来的,他躲闪的目光与以前略带害羞的样子是不同的,这一切不过你不提我不说粉饰来的太平。
所以该说的还是要说,以前厉闵航想顺其自然,过去了就是过去了,舒瑜洲心思细腻,他不希望在他心里加注一份不属于他的沉重。但现在,舒瑜洲已经被他的以前拉进来了,他必须有一个解释,对舒瑜洲,也对他自己。
舒瑜洲的确承受不住厉闵航那种带着浓烈侵蚀气息的目光,睡睡醒醒的任性之后,他警告过自己,睁开眼睛,要把一切混乱的思绪剪断。
拿得起放得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舒瑜洲觉得这是他作为男人一直以来所遵守的。
爱上厉闵航,虽然羁绊了他的雷厉风行,也让他体会了从未有过的美好,即使被患得患失衍生出来的一切打的千疮百孔,他也毫无怨言。
厉闵航没错,他也没错,如果真的说错的,应该是他们之间的感情。
所以,他甚至有过那么一个冲动,不需要任何解释,平静的离开。即使他已经从吴超嘴里知道了烨磊活着这条信息是假的,但厉闵航的反应却是真的。
“瑜洲……”厉闵航紧挨着舒瑜洲坐在床边,不过分钟的安静,所有的阴霾似乎将这间屋子的各个角落都吞噬了。
感受到了舒瑜洲的无言传来的一切,厉闵航觉得自己像一片落叶,强烈的不安和无尽的后怕如狂风暴雨随意的□□着他,拍打着他,让他无处躲闪。
“你是不是想离开我?”厉闵航颤颤的把人搂进怀里,不敢用一丝一毫的力气,突然间,他竟不知道在霸盲山做的那个梦里到底是烨磊还是舒瑜洲了,为什么这种感觉会和梦里的一模一样?
舒瑜洲的身子僵在厉闵航怀里,那句话,他积攒了所有的勇气,依旧没有办法说出口,只是不知道,原来从厉闵航嘴里说出来也同样的心如刀绞。
“我答应你的,把吉宝市完完整整的交在你手里,我做到了。”舒瑜洲的声音小的如蝉振翅,但凡再离得远一寸,肯定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
他没有想到自己一闪而过的心思竟然能被厉闵航精准的捕捉到并且无限放大,那一瞬间他整个人一下便被可耻的不甘和委屈吞噬了。
是啊,厉闵航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呢,他只顾着自己那点患得患失作祟的心伤,却忘了厉闵航的担忧比他要多的多。
第66章 第六十六章
丢了你,给我全世界又能怎样。
“我要的不是吉宝市,是你。”厉闵航的下巴在舒瑜洲的脖颈里蹭了两下,支撑着这颤颤声音的是难以撼动的坚决和霸气,尤其是最后两个字,随着随着尾音加重,手上抱的更紧了。
“瑜洲……”
紧紧的怀抱和熟悉的味道,似乎给了舒瑜洲无尽的安全感,突然间,他觉得自己不想听任何解释了,他怕厉闵航的解释会让他好不容易堆积起来的勇气轰然倒塌。
所以听到厉闵航喊出他的名字时,他皱着眉头,推了那货一把,声音有些沙哑的轻吼着,“麻痹快点放开老子,你他/妈/的快把老子憋死了!”
厉闵航听出了舒瑜洲的故意,心里闪过一阵异样,把一肚子的话暂时按压下去,忙不迭的将人松开,拍了自己脑袋瓜子一下,好不容易才把有些僵硬的笑容柔软了,“你瞧我这记性,怎么忘了咱儿子了,饿了吧,三爷做了汤,你不是特喜欢吃他做的饭吗?”
“三爷来了?”舒瑜洲还没来得及被厉闵航的话臊的脸红,就被一盆子冷水泼的震惊了,“你麻痹的是不是把爷肚子里这崽子宣告全世界了?”
舒瑜洲越说越觉得后怕,以他对厉闵航得了解,这货绝逼有可能这么做。
“当然没有了,”厉闵航从床上起来拿出塑料袋里的保温盒,“我只是告诉小超了而已。”
“艹!那他/妈跟拿着喇叭吆喝有什么区别!”舒瑜洲光想想就觉得自己的脸已经无处可放了,他一个大男人,以后怎么他娘的在兄弟们面前抬起头来?
厉闵航苦笑着给舒瑜洲盛了一碗汤,拽了个凳子坐到床边,“小超有分寸,你放心吧,来尝尝这汤,三爷特意大早上起来熬的,特好喝。”
“他有分寸?你还不如直接跟我说猪能上树呢!”浓浓的鲜虾味儿飘过来,舒瑜洲一边说着话一边往旁边扭着身子躲开,那味儿太浓了,顶的他胃里难受。
厉闵航看的准确,把保温盒的盖子扣上,碗放的远了点,只是拿着勺子盛了一勺,“你先尝尝这味儿能喝吗?”
舒瑜洲差点把身子躲得八丈远,面色带着嫌弃,眉心紧紧凑在一起,伸手推开他递过来的勺子,“你替我尝吧。”
他是真被那个味儿顶的胃里恶心,还有就是厉闵航拿着勺子喂过来的动作实在让他接受不了,这好像时时刻刻在提醒着他,他特码肚子里揣着一个崽子。
“瑜洲,你这两天都没好好吃饭,你不吃,咱儿子不得吃啊,你先尝一口,要是吃不下去就不吃了。”
提起孩子,舒瑜洲面色还是变了变,不管厉闵航是不是吓唬他,他的确不敢拿肚子里的小东西开玩笑,伸手接住勺子之后,没好气的白了厉闵航一眼,“我自己来,什么时候出院?”
“医生说过两天就能出院了,你身体太虚弱了。”厉闵航坐在凳子上看着舒瑜洲拿着勺子如临大敌似的在碗里搅和着,死活就是放不到嘴里去。
“艹!麻痹你说谁身体太虚弱了!”舒瑜洲本来就抱着必死的心跟那碗汤在战斗,听到厉闵航的话,也不知道把哪的无名火给勾起来了,手里的勺子嘡啷一声扔在碗里,脱口就骂出来了。
厉闵航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呵斥弄的一下愣住了,张了张嘴硬是没说出一句话来,屋子里顿时陷入一片诡异的安静。
骂完之后舒瑜洲自己也愣在那了,随后极其不自然的眨了眨眼睛,把碗放在桌子上,忍着胃里的翻腾,背对着厉闵航窝进被子里了,“我困了,不想喝。”
麻痹舒瑜洲你他/妈到底在干什么!!
手掌抓着被子死死的抵在小腹上,随着厉闵航刚才那无辜又不知所措的一怔,舒瑜洲心里把自己骂了个透,明知道对方聪明的拔根睫毛下来都是空的,还非要把这不知名的情绪搅和在一起,也不知道到底在矫情个什么劲儿!
厉闵航站在床边,脸上一愣过后就是隐隐挣扎着的内疚,手指勾了勾,最后还是没有敷上舒瑜洲的后背,平心静气的收拾着桌子上的保温盒,“那你先睡会儿,等待会儿想喝了再喝。”
舒瑜洲慢慢睁开眼睛,那串沉重而犹豫的脚步声仿佛踏在了他的心上。他和厉闵航之间,的确不能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将一切都粉饰了,他的人大度了,心大度不了。
“嘶……”在脚步声还没走离开病房的时候,舒瑜洲嘴里示意性的倒吸了一口气,身子也下意识的跟着蜷了蜷。
果然,转身回来的声音比刚刚不知道快了多少倍,舒瑜洲甚至怀疑那货是不是根本就没打算走。
“瑜洲,你怎么了?”厉闵航是真的担心了,杜杰说舒瑜洲先兆性流产的现象,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有可能是因为自己心理情绪的影响,而厉闵航心知肚明,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舒瑜洲聪明,但善良大度是厉闵航见过的所有的人中为数不多的。不管遇到什么事,利益,感情,甚至生死,兜兜转转到头来还是舒瑜洲为他牺牲的最多。
不就是沼泽吗,爷陪你蹚出一条路来。
这句话舒瑜洲真的不是说说而已,他用坚持和胸襟扛起了担当,他是舍弃一切在陪他闯这条路。
厉闵航激动感动并后悔内疚着,从来没有人能让他的一颗心柔成一滩水,舒瑜洲做到了。
所以刚刚舒瑜洲冲他发脾气的时候,他心里闪过的是难以言喻的心疼,他没有忘,他还欠舒瑜洲一个解释。
舒瑜洲捂得是小腹,嘴里说的却是胃里难受想吐,两人一个演的蹩脚,一个慌的没看出来。
“那我帮你……”
“我去洗手间吐!”舒瑜洲推开厉闵航,光着脚跑进洗手间,他没想吐,只是觉得过意不去,但又拉不下脸来不让厉闵航走,没想到进了洗手间之后还真应景了,早上刚吐了,现在还能吐的这么华丽丽。
人还是不能撒谎啊,这么快遭了报应!
厉闵航怕舒瑜洲吐的脱力了,把他的一个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右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以前舒瑜洲吐的时候他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更多的是担心,可现在担心之余全是内疚和心疼,不过厉闵航是不知道,更让他心疼得难以附加的还在以后呢。
“难受的厉害吗?”厉闵航把舒瑜洲扶到床上,声音里都透着心疼,忙倒了杯水。
舒瑜洲吐的脸色有些难看,不过心里还是因为“怀孕”二字对厉闵航这种无微不至的关心本能的抵触,他这要是因为给帮会打江山而受伤住院了,那说出去多有面儿!
“没事儿,你丫的能不能别大惊小怪的!”舒瑜洲的声音不知道是因为吐的没力气了,还是因为过意不去,总之小了很多,而且也没夺杯子,就着厉闵航喂他的姿势喝了一口。
厉闵航知道舒瑜洲好面子,把杯子放在桌边,给他把靠枕放在身后,坐在的时候脸上想带点笑,却怎么也勾勒不出来。
他的手掌没有从舒瑜洲胳膊上移开,大拇指毫无节奏的在上面摩挲着,“瑜洲,我知道你的担心来自哪,我一直都知道。”
舒瑜洲不自然的眨了眨眼睛,想侧脸避开厉闵航带着淡淡伤感的目光,可视线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一个舒服的着陆点,只好又无措的拉回来了。
“我应该早点跟你解释的,早点给你一个承诺,至少是我在去找烨磊之前。”厉闵航英挺的双眉因为眉心微锁而刻画出一抹不同往日的愁容,“瑜洲,我承认,我曾经爱烨磊,爱到疯狂,爱到错误的想将他锁在我的身边,以至于我们两个之间出现了裂痕。”
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可你并不是烨磊在我心里的替代品,你就是你,在我心目中你的位置是任何人都难以企及的,对烨磊我有无穷无尽的愧疚,是我害了他,如果他真的还活着,我必须要给自己一个交代,否则我心里一辈子难安。”
浓烈的伤感在两人咫尺之远的距离里滋生,舒瑜洲从那铿锵有力的声音里听到了清晰的颤抖,他甚至能感受的到,那不是激动,是害怕,那种感觉,他有过。
“但即使烨磊还活着,也并不代表我会在你们两个之间做选择,我跟烨磊在他死前就已经结束了,那场婚礼不过是兰雨蒙设的圈套。”厉闵航语气一顿,内疚之下双眉不自觉的皱的更厉害了,隐忍的目光落在床上人的脸颊上,“只是烨磊的确是因我而死的,这么多年来这件事一直堆积挤压着,突然间的一个缺口让我慌了,让我急切的想要弥补他。”
舒瑜洲不知道厉闵航是什么时候握住了他的手,滚烫和冰凉交织,似乎所有的情绪起伏都随着手上的热量穿到了他心里。
也许他太过于矛盾了,当厉闵航说到他和烨磊在这之前已经结束那句话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卑劣至极。
他从来没有问过厉闵航的过去,以前觉得没有必要,后来是因为没有勇气。
他们两个之间,或许都是自认为的大度不在意,认为男人要拿的起放的下,所谓的属于失去了从未真正属于过你的认知早就不见了,触碰到现实,谁也痛快不起来。
“瑜洲,”厉闵航似乎只有大力捏着舒瑜洲的手才能稍稍控制住自己情绪的起伏,“这是我的承诺,我爱你,于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我这辈子都会放手。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相信我,好不好?”
舒瑜洲心中有些酸涩,在感情上,他从来都是属于接受的一方,不会说什么花言巧语,不懂得该怎么回应。而厉闵航用一片赤诚包容了他所有的任性,所有的无理取闹。
至少,他应该给他一个安心。
“对不起,”舒瑜洲似乎很久没有好好看过厉闵航了,那张帅气的脸上虽然挂了彩,可依旧能看出消瘦了不少,“我不该……”
舒瑜洲的道歉听的厉闵航的心都碎了,本来是他的错,本来该他道歉的……
一把将人拽进怀里,此时,失而复得的动容在厉闵航脸上越积越多,酸涩占满了整个胸腔,比起刚才豪迈的承诺,现在又激动的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需要舒瑜洲的道歉,一个拥抱,不推开他,这就够了。
舒瑜洲在医院里待了两天,第三天实在待不下去了,嚷嚷着要出院,厉闵航不答应,说他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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