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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沼泽,互相伤害-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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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怎么办?”舒瑜洲揣着风衣兜靠在沙发上,双手挡住小腹,找了个舒服姿势,“凯旋被你们抓住,是因为事儿办完了,刻意被抓住的,要不然就凭厉音堂的人,能抓住一个在三联社里卧底多年的警察里的精英吗?”
  舒瑜洲话里带着揶揄,高扬身为厉音堂的堂主,第一个被臊了个大脸红,的确,用了半个月才把人抓住,不管对方多牛,他都应该反省。
  厉闵航眉毛无辜的挑了挑,表示这不是自己的意思,但舒瑜洲开口了,他肯定不会驳回去,“段凯旋交给警方的东西几乎都是三联社的毒品交易,跟厉氏没关系,不用管他了,先散会吧。”
  回到顶楼,厉闵航端了一盘水果给舒瑜洲送到阳台,后者正戴着耳机,手掌支着下巴,歪着脑袋看书。
  一缕阳光透过玻璃柔柔打下来,散落在舒瑜洲的全身,厉闵航的脚步停在门口,摇摇的望着,不忍心破坏那个静谧的画面,有那么一瞬间,他竟希望时间就停止在这一刻。
  跟舒瑜洲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即便晚上厉闵航趴在床边看书,舒瑜洲的角色基本是捣乱,从来没有主动拿起一本书看过,更没有戴着耳机听过一首歌。
  可能是前几天吧,艾米尔跟舒瑜洲说让他多听听柔和的音乐,无聊的时候就读一本感兴趣的书,厉闵航没想到舒瑜洲会听进去。
  他蹑手蹑脚的走到沙发旁边,偷偷伸着脖子,探头一看,呃……舒瑜洲在闭着眼睛睡觉,再摘下耳机,塞进自己耳朵里,顿时就传来易中天慷慨激昂的声音,“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厉闵航脑门上闪过三道杠,扯着嘴角石化当场,难道艾米尔说的柔和音乐是易中天品三国?她什么时候对中国文化这么感兴趣了?
  舒瑜洲本来也没睡实,厉闵航一摘耳机他就醒了,看到那货二哈的眼神儿,一把拽回耳机,“爷正听的上劲呢!”
  厉闵航哭笑不得,坐到他旁边,把盘子里的叉子递给他,“你上次不是还说要把咱儿子培养成商业精英吗,他从你肚子里就开始听三国这么豪情壮志的东西,以后能是商业精英吗?”
  舒瑜洲拿着叉子插了一块奇异果放进嘴里,口齿不清的乌拉着,“怎么不能,商业精英也得是爷们儿啊,我儿子以后要拿的了枪,握的了笔,上的了战场,站的住讲台!”
  可能刚刚受了易中天的影响,舒瑜洲的话里满是高亢,厉闵航喉结上下一动瞅准时机,赶紧把他耳机摘了,“行行行,你说的都对,咱儿子那必须的,咱先不听这些东西了,说说段凯旋的事儿。”
  提起段凯旋,舒瑜洲直接从沙发上坐起来,手上的叉子放到盘子里,抿了抿嘴。
  厉闵航见他这么繁琐吞吐的动作,心里就沉了半截,一个深呼吸还没做完,本来要咽下去的话,因手上被敷上的温度又开口了,“跟我猜的一样吧?”
  舒瑜洲点了点头,厉闵航的表情更暗淡了。
  “而且凯旋说,很可能你当时受伤的那场火拼也是兰震父子故意安排的,不过他并没有肯定的说你爸也参与了。”
  这一切是厉闵航在什么时候想通的?大概是他决定回美国的时候吧,很多事已心知肚明,迟迟拖着,是找不到支撑着他面对的勇气。
  一周后,安顿好厉氏,推掉所有应酬和生意,厉闵航和舒瑜洲就带着厉氏的人飞到了日本。
  厉闵航来日本,除了灭三联社,找他爸讨个说法,还有就是他妈妈的祭日快到了,每年这个时候他都会在日本待一段时间。
  他想让他妈妈见见舒瑜洲,然后他们就回国等着迎接孩子出生,然后就结婚。
  舒瑜洲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五个多月了,但相比平常的孕夫孕妇来说,肚子还是很小,穿着肥大风衣走在机场,说是模特儿都有人信,根本看不出他是怀孕五个多月的人。
  不过身材能遮挡,但精神上的疲倦却挡不住,坐了十来个小时的飞机,再加上又吐得一塌糊涂,一进酒店舒瑜洲就累的直接瘫倒在床上了。
  他发誓以后能不坐飞机,绝逼不坐,本来还以为过了三个月坐飞机不会吐了,结果麻痹比三个月前的反应还大,想闭着眼睡会儿觉都不行,差点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厉闵航心疼的直皱眉头,端了一盆热水,给舒瑜洲泡着脚。
  “你躺这,我给你柔柔太阳穴。”厉闵航把枕头放在蜷着的腿前面,拍了拍,示意舒瑜洲躺下。
  舒瑜洲太阳穴跳的的确有些厉害,也没矫情,直接躺上去了。
  “唉闵航,布丁跟着嘉白回去没事儿吧?”舒瑜洲闭着眼睛,声音里满是失力,他有些担心小布丁。
  “没事儿,四十多个暗影成员,要是再有危险,那暗影也就不用挂着厉氏王牌的名号了,回家带孩子吧。”
  厉闵航手上的力度掌握的刚刚好,话里的自信让舒瑜洲安心不少,精神一放松,眼皮就开始打架了。
  “唉唉唉,先别睡,这还早呢,洗个澡吃点东西再睡,日本有很多好吃的,我让高扬买回来。”
  提起吃的,舒瑜洲顿时就觉得饿了,忍着睡意又爬起来了,飞机上几乎没怎么吃东西,不能饿着小崽子。
  中午吃完饭,舒瑜洲睡了之后,厉闵航就开车去见他爸了。
  但去了别墅之后丁瑞轩说他爸这几天一直在忙他妈妈祭日的事儿。
  厉闵航没再去找,他爸对他妈妈的感情有多深,他能看得出来。
  厉天成和妻子是在日本相识的,也是在日本结的婚,也是死在了日本,所以每年他妻子的祭日,他都会来这里待上一两个月,七八年了,一直如此。
  厉闵航在车里待了良久,脸上一直被复杂的情绪覆盖着,直到天黑了,才开车回了酒店,已经忍了这么久了,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的,等他妈妈的祭日过了再摊牌也不迟。
  舒瑜洲一觉醒来已经晚上十点多了,睡了将近十一个小时。
  伸了伸懒腰站起来,果然,浑身的疲惫一扫而光。
  出了卧室,客厅里漆黑一片,他正纳闷厉闵航去哪儿的时候,沙发上突然传来的动静让他神经顿时绷紧,连肚子里的孩子都猛的蹬了他一脚。
  他皱了皱眉头,拿起桌子上的遥控打开客厅里的暗灯,果然是厉闵航,可能真累了,舒瑜洲拿着毯子盖在他身上他都没有醒。
  厉闵航侧身窝在沙发里,虽然多半张脸都埋进去了,但舒瑜洲还是看到了他眉心微微的褶皱。
  舒瑜洲有些心疼,自从来了美国,厉闵航的担惊受怕比以前多了不知多少倍,尤其是这半月来,就光说带他回国结婚,他已经听厉闵航说了不下十次了,有时候是郑重其事,有时候是死皮赖脸。
  舒瑜洲知道,也许这只是他感受到的冰山一角,也许厉闵航所承受的压力是他估量不透的,所以他从来不问有关厉天成的事,即使心里很在意也都努力克制着。
  在沙发旁边站了一会儿,舒瑜洲就去浴室洗澡了。
  脱了衣服站在镜子前,看见自己凸起的肚子,舒瑜洲很快就把刚才的的压抑扔到脑袋后面了,然后脸上是满满的嫌弃。
  “艹!麻痹肚子怎么这么大,这要是□□个月,老子还怎么出去见人啊!”别人照镜子都是摸肚子,舒瑜洲照镜子是扯着嘴角,惋惜的摸着自己仅剩的两块腹肌。
  浴室的门没锁,厉闵航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门口的,舒瑜洲回过头看到他的时候,他正极具诱惑的咬着一边嘴角,满眼盈盈笑意,酥软的望着舒瑜洲。
  舒瑜洲被那色/眯眯的目光盯的脊背上冒凉风,扭身走到花洒下面,“你麻痹想吓死爷啊,你进来干嘛,爷要洗澡了!”


第94章 第九十四章
  舒瑜洲一觉醒来已经晚上十点多了,睡了将近十一个小时。
  伸了伸懒腰站起来,果然,浑身的疲惫一扫而光。
  出了卧室,客厅里漆黑一片,他正纳闷厉闵航去哪儿的时候,沙发上突然传来的动静让他神经顿时一紧,连肚子里的孩子都猛的蹬了他一脚。
  “擦!”他皱着眉头暗骂了一声,拿起桌子上的遥控打开客厅里的暗灯,目光触及沙发上的人,紧绷的神经才慢慢松开了。
  厉闵航侧身窝在沙发里睡着,露出的半张脸漫爬着痛楚,眉心处的褶皱清晰可见。
  可能真累了,舒瑜洲拿着毯子盖在他身上他都没有醒。
  这样的厉闵航让他有些心疼,他能感觉的出来,自从来了美国,厉闵航的担惊受怕比以前多了很多,尤其是这半月,光说带他回国结婚就说了不下十次。
  舒瑜洲知道,也许这只是他感受到的冰山一角,厉闵航所承受的压力是他估量不透的,所以他从来不问有关厉天成的事,即使心里很在意也都努力克制着。
  在沙发旁边站了一会儿,舒瑜洲就去浴室洗澡了。
  脱了衣服站在镜子前,看见自己凸起的肚子,舒瑜洲很快就把刚才的的压抑扔到脑袋后面了,然后脸上是满满的嫌弃。
  “艹!麻痹肚子怎么这么大,这要是□□个月,老子还怎么出去见人啊!”别人照镜子都是摸肚子,舒瑜洲照镜子是扯着嘴角,惋惜的摸着自己仅剩的两块腹肌。
  浴室的门没锁,厉闵航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门口的,舒瑜洲回过头的时候,他正极具诱惑的咬着一边嘴角,满眼盈盈笑意,酥软的望着舒瑜洲。
  舒瑜洲被那色/眯眯的目光盯的脊背上冒凉风,扭身走到花洒下面,“麻痹想吓死爷了,你进来干嘛,爷要洗澡了!”
  “这就叫做你站在浴室里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门口看你。”厉闵航不怀好意的关上门,阴测测的笑着走过去。
  舒瑜洲觉得自己刚才一定是眼花了,这货脸上除了越走近越放大的淫/笑,哪有一点痛苦的影子。
  “嘶~你干嘛啊,这可是浴室,地上这么滑,你丫的把老子弄倒了,老子跟你没完!”打掉那只摸上他肩头的爪子,舒瑜洲心里这才闪过一阵不好的预感,厉闵航脸上的表情可不是开玩笑的,他退了几步,直到后背抵在冰凉的玻璃上,“我/操/你别乱来,小崽子可还在肚子里呢!”
  厉闵航看着舒瑜洲像一只受到惊吓往墙角里躲的小兔子,心里更加亢奋了,黑晶石似的瞳孔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荡漾着情/欲,手敷上他的腰身,“没事,三个月往后就没事儿了,小心点就行,自从你怀孕了,咱们还没做过呢,良辰美景,你不想念啊?”
  “不行,万一小崽子闹腾起来,老子可没脸让医生来。”舒瑜洲打掉厉闵航的不老实的手,语气已经没有那么强硬了,脑子里闪过某些画面,脸上敷上一层羞涩的绯红。
  厉闵航双臂直接环住舒瑜洲的腰身,腹肌抵着肚子,凑上来一边吻着他,一边继续蛊惑着,“没事儿,我保证不会出现那种情况,相信我。”
  舒瑜洲微微仰着头,厉闵航在吮咬他的锁骨,温热的鼻息和背后的冰凉交织成的酥麻险些让他站不住了,双手不得不搭在厉闵航的肩膀上。
  对于这种事,舒瑜洲从来没主动过,不过基本也都是被厉闵航三两句哄得就不知道东南西北答应了。
  厉闵航的吻技很好,能一步步引导着舒瑜洲回应他,将所有的紧张和羞涩都放开。
  浴室里的温度不低,但舒瑜洲怀着孕,厉闵航不敢玩的太过了。
  *****
  洗完澡后舒瑜洲虽然浑身被疲惫贯穿透了,但也没有太大的睡意,只是侧趴在厉闵航的胸口上,随着他呼吸的起伏而动。
  深红色的夏凉被透着神秘的性感,半掩着舒瑜洲的身子,露出背上道道狰狞的疤痕,很揪心,但似露非露的倒是增加了不少诱惑。
  厉闵航裸/着身子,看在床头,刚才只是最后关头好好欣赏了一番舒瑜洲被情/欲折磨的不能自己的模样,不过心里的震撼却久久没散去,现在想想还回味无穷。
  手指慢慢在舒瑜洲的疤痕上摩挲,第一次给舒瑜洲换衣服的时候,厉闵航就发现他身上这些伤疤了,竟然比他身上的还多,那时候他没来的及问。
  “爽到了吧?”厉闵航宽大的手掌在舒瑜洲被汗水浸湿的头发捋顺着,成就感满满的目光落在还没缓过劲儿的舒瑜洲脸上,嘴角咧的牙花子都露出来了,“累吗,我给你揉揉腰,安抚安抚咱儿子。”
  舒瑜洲懒得理那人的羞臊的话,一动也不想动,任由厉闵航的手探进薄被下面,慢慢的揉着他的肚子,其实他是在苦恼。
  他一向认为自己对这方面的欲望自控能力很好,以前跟厉闵航上床的时候,也都是被动的接受,就连高/潮的时候都感觉很羞耻。可刚刚他竟然淫/荡到不顾肚子里的小的,疯狂的想让厉闵航进去,难道是长时间不做了?还是他天生就是这么放/荡只是他自己没有发现?
  舒瑜洲可能忘了以前在厉闵航身下哭着求饶喊老公的时候了。
  脸越来越烫之后,舒瑜洲决定把这个剖析自身的问题扔到脑袋后面,继续苦恼下一个问题,那就是他的肚子,因为他枕着厉闵航的腹肌……
  厉闵航说了两句话都没得到回应,还以为把舒瑜洲累坏了开始难受了,可低头看了看,躺在他肚子上的人脸上不是痛楚,好像是郁闷。
  他托起舒瑜洲的肩膀,顺势躺下将人拉进臂弯里,“想什么呢宝贝儿?”
  舒瑜洲没有搭理厉闵航那个让人起鸡皮疙瘩的称呼,咬着下嘴唇,皱着眉头,目光聚集起来,现在不仅是感觉到了,而且还看到了。
  目光里跳跃着不爽,他朝后挪了挪身子,手指头按了按那几块硬邦邦的腹肌,忍不住发脾气,“擦!凭什么老子得像个女人一样给你生孩子啊,你麻痹的想怎么潇洒怎么潇洒,老子连门都不能出!”
  厉闵航听着他抱怨的口气,被他满脸的苦闷发飙的样子逗乐了,心里被柔软填充着,哈哈大笑着将人朝怀里搂了搂,“你呀就别总在你腹肌上纠结了,等咱儿子出生了,我喝出啤酒肚,你练出腹肌,咱俩就去拍婚纱照,上身裸着啥都不穿,行吧?”
  舒瑜洲被恶心到了,咧着嘴角一阵恶寒,“你呀的敢弄个啤酒肚出来,老子一脚就把你踹了!”
  “唉闵航!”舒瑜洲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眼睛里放光,翻身坐起来,嘴角带着邪笑,手掌顺着他的腹肌朝下摸,“你会不会生孩子?等儿子出生了,老子要压你一回,万一你能生呢,以后这种任务就交给你了!”
  厉闵航灿烂的余韵还没褪完,就被舒瑜洲一句话抹了脖子,哭笑不得的低下头,按住那只再往下摸的手,“行行行,等你把咱儿子生下来就让你压我,唉你身上这伤疤是怎么来的,跟我说说,脖子上这个,头发盖着的?”
  舒瑜洲扭头,目光掠过自己凸起的肚子,还没来得及皱眉头,就被厉闵航及时用盖子掩上了,撇撇嘴又看向自己背上的疤痕了,背过手摸了摸,眼珠朝上一抬,回忆着,“那个啊,我也不知道几岁,上幼儿园的时候好像是,被一个孩子的家长用凳子打的。”
  “家长打的!”厉闵航心里咯噔一下,顿时将声音挑高了八个度,“那个家长为什么打你?”
  舒瑜洲白了他一眼,撇了撇嘴,“我记不住了,好像他说我偷他的东西了,还是他骂我没爹没娘了,反正我没在他身上吃亏啊,不过谁知道他家长竟然抄起凳子砸在我身上了,那还是有老师拦着,要不然可能我就交代在那了。”
  舒瑜洲说的风轻云淡,传进厉闵航的耳朵里却是心惊肉跳的疼,幼儿园的岁数顶多也就五六岁,谁家五六岁的孩子不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那你爸妈呢,他们肯定急坏了吧?”
  舒瑜洲翻了一下身,平躺下,眼睛里透着回忆,“我记不起来了,那时候我爸妈经常不在家,忘了他们有没有发现我脑袋上的伤口。”


第95章 第九十五章
  “背上的伤口应该都是十岁以后留下的了,有跟哥们儿抱不平打的,有被群殴的,往事不堪回首啊,后来进了刘叶的赌场,挨打挨得不多了,不过开始玩命了。”舒瑜洲仿佛在自言自语,话里带着点揶揄的韵味儿,手背搭在额头上,目光里荡漾着回忆,没有着陆点飘忽着。
  “叔叔是什么时候去世的?”厉闵航的声音随着胸腔里的堵塞感沉了下来,眸子里的深邃布上一层淡淡的伤感,胳膊绕过舒瑜洲的脑袋,手指肚慢慢摩挲着他的耳垂儿。
  他心里那点酸涩并不全是因为舒瑜洲小时候的遭遇,而是他突然觉得,自己对舒瑜洲的关心少之又少。
  舒瑜洲的面容平静,声音里也听不出太大的情绪起伏,他没有刻意控制,心里甚至有那么一丝丝的欣慰,把过去当故事讲心平气和的说出来,以前光是想想,他的脸上就会布上一层阴霾。
  “应该我十岁那年吧,夏天的时候,突然有一群人闯进我家,我爸为了保护我中枪了,那时候街坊邻里都说我爸是混混儿,赌博惹上了债,我当时受得打击很大,把自己关了很多天,每次都是我妈哭着把饭硬塞进我嘴里的。”
  厉闵航的双眉随着舒瑜洲的话慢慢锁在一起,眼圈泛红,心里狠揪着,手掌慢慢滑下,将舒瑜洲搂进怀里。
  舒瑜洲说的那种打击,那种精神崩溃的滋味,他体会过,而且不止一次,即便现在想想可能也做不到舒瑜洲这么风轻云淡的说出来。
  被厉闵航搂在怀里,滚热的胸膛下是沉而有力的心跳,撺掇而上,将呼吸打至错乱,舒瑜洲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乖巧的躺在他的臂弯里,有些贪婪的感受着那人放大的不安。
  良久,他才抬头看向厉闵航,目光触及那张带着忧郁的脸庞和白色眼仁儿里的红血丝,脸上的平静被微微的皱眉打乱。
  空气里依旧弥漫着压抑绝,想起这次来日本的目的,舒瑜洲的手掌按着厉闵航的心口,扯出一个略微难看的笑,似乎带着歉意,“怎么,我触碰到你的伤心事了?”
  厉闵航目光垂下,落入瞳孔的暖意荡的他心头发酸,他忘了,舒瑜洲心思比他细腻,勉强勾勒出一抹笑意后摇了摇头,“没有,我是心疼你啊,刘叶那孙子,玩儿命的事儿肯定总是让你去吧?”
  “也没有,再说了我又不是傻子,他让我玩命我就玩命啊,”舒瑜洲佯装着竖了竖眉毛,一带而过敷衍过去后,顺着厉闵航的情绪说:“不说我了,跟我说说你吧。”
  说实话,他们两个人即便关系确定之后,每天睡在一张床上,也很少提起这个话题,不知道是性格问题,还是都很有默契的回避了。
  尤其是厉闵航,舒瑜洲觉得,他的嘴真的很严,有些事,如果没有一定的契机,他是绝对不会说的。
  的确,厉闵航从来不会冲别人说起他的往事,一来他身份在那摆着,不允许他流露出太多的伤感柔弱,二来也许像舒瑜洲说的一样吧,他不认为悲伤能拉近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至少在遇见舒瑜洲之前他是这样想的,甚至对烨磊他都只字未提。
  屋里空调的温度有点低,厉闵航给舒瑜洲掩了掩被子,只露出脑袋,“我妈是被杀手杀的,在我十八岁那年,当时我在上学,连我妈最后一面都没见上,所以我特恨我爸,恨他手里握着无数人生命却保护不好我妈。”
  “后来我就跟我爸赌气不在家住了,在学校住,然后就碰到了烨磊,”厉闵航的话顿了一下,见舒瑜洲脸上没什么异样才又接着说,“当我保护不了他的时候,我才体会到了我爸的痛苦,其实我爸很爱我妈,他只是从来都不说,所以我……”
  所以他对他爸爸恨不起来,舒瑜洲知道,也看得出来,否则就烨磊遭受的一切,凭厉闵航的脾气,早就跟他爸开战多少次了。
  “对了,咱俩差几岁来着?”舒瑜洲为了转换气氛,突然开口问道。
  厉闵航有些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收了收下巴,“八岁啊,怎么了?”
  舒瑜洲呵呵一笑,略微沉重的气氛下,那一抹格格不入的灿烂在脸上溢出来,摇了摇头,结束了那个话题,“没事,快睡觉吧,明天一早还有事儿呢!”
  天灰蒙蒙的,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给陵园里本就压抑的气氛又添上了一抹浓重的哀沉。
  陵园里的阴气太重,厉闵航担心对舒瑜洲身体不好,只在里面待了不到五分钟就陪着他出来了。
  出来的路上舒瑜洲一直低着头,脑海里不断地闪过墓碑上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看起来才不过三十多岁的女人,很漂亮,一弯定格的浅浅笑意里,是让人难以忽视的高贵气质,干净而美好,清澈的眼眸被雨水布上了晶莹,似含着泪。
  就是那一抹笑狠狠的戳中了舒瑜洲的心,按耐不住的酸涩从心房席卷而上,他闭眼间喉结上下滚动,强忍着起伏上来的情绪。
  想想,好像已经有半年多没有见到他妈妈了,那个温暖的笑容更是久远到他快忘了。
  厉闵航的半个肩膀都被打湿了,雨伞几乎都搭在舒瑜洲这边,手扣着他的肩膀,往里揽了揽,扭头吻过他眉心的褶皱,“瑜洲,等明天我们回国,就去看看阿姨吧。”
  舒瑜洲别开因情绪波动而紧绷的身子,躲过他亲吻安慰,心头的酸涩被厉闵航一句话一下捅破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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