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全家都怀孕了-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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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法感知自身以外的生命的痛苦，本身就是一种很原始的状态。
　　至于实施方法，梁雨大致的计划是砸钱“洗脑”，让这些关于动物保护的信息反复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跟做广告差不多，出现的次数多了，看到的人就算暂时不认同，也会有些印象，时间一长，人们的观念就会慢慢被改变。
　　这是从他最讨厌最痛恨的某些人身上学到的，而且事实证明这种做法确实很有效果。
　　而“洗脑”的途径，一方面是策划各种形式的公益广告，其次是在影视作品和网络小说中植入这些理念，还有就是在网络平台上造势，揭露被虐待和残忍杀害的动物的惨状。
　　这些都是放在台面下的措施，明面上要做的事则是在不同的城市建立流浪动物救助站，救助站除了收容流浪动物、救助伤残动物之外，最主要的一项工作就是给流浪动物做绝育手术。
　　这些构想要落到实处还需要做很多准备工作，梁雨一个人肯定不行，所以他打算在网上发帖招聘愿意从事动物保护工作的人，顺便问问以前认识的几个网友有没有什么更好的建议，之后再从招聘平台聘请相关专业的人员。
　　自从知道自己怀孕之后，梁雨用电子产品的时间就减少了很多，微博也有一阵子没登录了。
　　一方面是怕辐射会影响胎儿，另一方面是上网看到的新闻会影响他的情绪，不仅看的时候会愤怒暴躁，过后也会加重焦虑，甚至会促使他进入抑郁状态，这对胎儿很不利。
　　不过完全不用电子产品、不上网他也确实做不到，只能约束自己每天不能超过一个小时。
　　现在又是工作需要，有了正当理由之后梁雨用手机的负罪感就少了一点，登录微博之后，强迫症促使他把新消息一条一条点开，没想到却看到了大鱼发来的求救信息。
　　她说她爸跟她后妈今年回来过年，她后妈鼓动他爸要把她嫁出去，大概是怕她会考上大学，不想出学费，又怕到时候她考上了不让她读村里人会说闲话，干脆让她早点结婚，还能收一笔彩礼钱。
　　对方是个三十来岁结过婚的男人，家里在他们本地算有钱的，上一任妻子是被他家暴打死的，他给前妻娘家赔了点钱，得到了受害者家属谅解，而且又谎称自己不是故意杀人的，最后只判了三年，年前刚出狱。
　　那男人去她们村子里走亲戚，一眼就看上她了。
　　她家里没问她意见就收了人家聘礼，她不同意，家里人就把她关起来了。
　　她打电话报警，警察说是家庭纠纷，他们不管。
　　她身上没钱，身份证也被收走了，自己逃不出去，身边又没有信得过而且有能力帮她的朋友，只能在网上求助。
　　梁雨确认了一下消息发出的时间，是两天前，又点进大鱼的主页看了一下，果然有一条求助帖，只是她的关注者太少，帖子根本没扩散出去。
　　梁雨压下愤怒和心疼，回忆了一下大鱼的电话号码，连忙给她打了个电话。
　　他们以前是通过电话的，梁雨恰好又记得她的号。
　　可是电话打过去一直到自动挂断都没人接，看来手机已经不在她手里了，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情况。
　　好在大鱼发帖的时候有分享位置，梁雨看了一下地址，立马去查询最近的机票和动车票，订了今晚的票之后他就去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过去把大鱼带走。
　　不能让她再待在那个家了，家里没一个把她当人看的，要是真的被这么嫁出去，她这辈子就毁了，很有可能会落得跟那个男人的前妻一个下场。
　　解开走之前叮嘱梁雨有事找杨东，想出门找司机老李。梁雨顾虑到肚子里的孩子，也没打算单独行动，连忙又跟他俩说了这件事。
　　“老板知道吗？”杨东问。
　　“他现在在飞机上，我给他发了消息，等他下了飞机应该就看到了。”梁雨一边找自己的证件和银行卡一边跟他解释。
　　“要不要等老板知道了再出发？”杨东怕解开不允许梁雨私自外出，他以为这两个人还是包养关系。
　　“来不及了，而且我已经订好了机票。”梁雨想说你不去也行，又觉得这话有点冲，所以咽下去了。
　　“那好吧，我现在订票，你把航班发我一下。”杨东妥协道，老板让他照顾好梁雨，他不可能不跟过去。
　　司机老李是退伍的特种兵，身手很好，除了当司机，也负责解开的安全。
　　解开把他留给梁雨，就是为了以防万一，让他保护好梁雨的安全。
　　梁雨跟他说明情况之后，他什么都没问就去订票了。
　　因为担心大鱼出事，梁雨午饭都没怎么吃得下去。
　　张姨知道他要出门，看他吃那么少，怕他饿着，给他打包了一些干果、点心和水果，塞给老李让他带着。
　　大鱼的老家J市离Y市挺远，而且是在村子里，J市又没飞机场，从Y市的机场到离那里最近的飞机场要两个小时左右，下了飞机还要坐高铁去J市，再从J市打车才能到那个村子。
　　解开那边下了飞机看到梁雨给他发的消息的时候，梁雨他们已经在飞机上了，解开联系不上他，即使知道有杨东和老李跟着，梁雨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他还是控制不住地担心起来。
　　早知道他就不出差了，或者晚几天再来，工作哪有梁雨重要，他又不缺钱花。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他也不能立马再订张票飞回国去陪梁雨，只能劝自己冷静，小雨不会有事的。
　　做了几分钟的心理暗示，他还是放心不下，就联系卓启澜他们，跟他们说了情况，请他们帮忙照看一下梁雨，要是真有什么事他肯定来不及赶回去，只能靠朋友们应急了。
　　没跟他爷爷说自然是怕老爷子担心，而且已经挺晚了，不好打扰老人休息。
　　梁雨一下飞机就接到了解开的电话，他看了眼腕表，都快十二点了。
　　解开啰啰嗦嗦叮嘱了他一堆，无非就是出门在外照顾好自己，注意身体，有什么不舒服要跟杨东他们说，万一遇到意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到了小姑娘家里别跟她家人正面起冲突，实在不行就让老李一个人偷偷把小姑娘救出来。
　　梁雨根本插不上话，只能不停地应着，最后在解开异常啰嗦的叮嘱声中忍不住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写了挺久了，没想到又来了一波大范围捕杀流浪狗的，有主人的也不放过，前两天因为这个有点崩溃，或许我写的东西永远火不了，永远没什么人看，但我希望看到这里的读者能对捕杀流浪动物的事多一分关注，小动物并没有做错什么，无缘无故咬人的狗真的不多，那么多无辜的生命被残忍地杀害，真的不应该


第36章　
　　“你笑什么？”解开有点生气地问。
　　“我都记住了，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谢谢，你别操心我了，快好好休息吧，坐了那么久飞机不累吗？”梁雨的声音还是带着笑意。
　　他原本因为大鱼的事有些焦躁，听完解开的啰嗦竟然缓解了很多，起码情绪差不多稳定了下来，把大鱼爸妈揍一顿的冲动也没那么强烈了。
　　“我在飞机上休息了，不累，你呢？累了没有？怎么没买商务座？经济舱多挤呀。回来的时候让杨东订票吧，他知道该怎么做。”解开又啰嗦了几句。
　　“好好好，”梁雨笑着应道，“我也不累，你放心吧，早点休息。”
　　“嗯，我刚刚说的你都记住了吧？没记住我再重复一遍。”解开说。
　　“记住了。”梁雨有些无奈。
　　“你别嫌我烦，我是担心你，”解开的声音突然又有些委屈，“而且，我想你了，特别想。”
　　梁雨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哄了他一下，“没嫌你烦，我也有点想你。”
　　中午吃饭的时候就想了，少了个人一时之间是真不太习惯。
　　“真的啊？”解开的语气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你说的我都想立马回去找你了。”
　　“不行，工作要紧，”梁雨连忙劝他，“你肩上可是担着整个解氏集团，那么多人的饭碗都指望你呢，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
　　“我就是抱怨一下，不是认真的，我很负责的，你要相信我。”解开连忙补救道。
　　“我信你，行了你快去倒时差吧，我挂了啊。”再说下去就没完没了了，杨东他们还在一边看着呢。
　　解开委委屈屈又恋恋不舍地说了声好吧，等梁雨挂断电话，他才把手机收起来。
　　梁雨他们订的动车票是凌晨两点多的，时间不尴不尬的，去旅馆休息时间太短，去候车厅等着又太长，可是最近几个小时只有这么一趟车了，没办法。
　　不过高铁站有休息室，因为要收费，梁雨以前从来没进去过，一时之间就没想起来，还是杨东带着他过去的。
　　在里面坐了一会儿，吃了点东西，差不多就该检票进站了。
　　杨东把票换成了卧铺，梁雨上车之后好歹能躺下了睡一会儿。
　　出了动车站，杨东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让司机开到大鱼家的那个村子。
　　这一番折腾下来，等他们到的时候天都已经亮了。
　　梁雨在出租车上又断断续续睡着了一段时间，但是因为担心着大鱼，而且坐着根本睡不熟，他就困得有些难受，下了出租车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还好老李及时扶了他一把。
　　大鱼发的定位并不精确，所以他们不知道大鱼家的具体位置在哪，只能跟村民打听。
　　梁雨很庆幸他是知道大鱼真实姓名的，不然问都没地方问。
　　这个村子虽然在山里，却也不是特别偏僻，出租车能直接开进来，交通不算闭塞，有陌生人出现应该也不会引起全村围攻。
　　杨东随机应变能力比较强，见到一个早起遛弯的老大爷，就笑着凑了上去，给人递了根烟，谎称自己是陈丹丹（大鱼）高中学校的老师，趁着还没开学要去她家里做家访，问大爷她家怎么走。
　　他打扮得比较斯文，又戴着副金属材质的半框眼镜，说自己是老师看起来也没什么违和感。
　　大爷信了他的话，给杨东指了路，然后欲言又止地叹了口气。
　　他知道丹丹家里要给她找婆家，听说女娃不愿意，闹起来了，但是她爸妈收了人家聘礼，非要她嫁，怕她一生气跑了，就把她关家里了。
　　这种事在他们这儿虽说挺常见的，可是他知道丹丹成绩还不错，再过几个月就要高考了，兴许能考个好大学呢，这么早就嫁人，书肯定读不成了，所以替她可惜。
　　但这是别人家的家务事，他不好插手，也不能跟丹丹老师多嘴说什么，只能叹了口气。
　　希望这个老师能劝劝丹丹爸妈，好歹让她读完这个学期，看看能不能考上大学。
　　杨东跟老大爷道了谢，又对梁雨他们使了个眼色，示意自己先去探探情况，然后就按着老大爷说的找过去了。
　　早晨的山里温度本来就低，风一吹还是很冷的，梁雨被冻得有些哆嗦，看着杨东走远了，才跟老李回了出租车上等他消息。
　　因为怕村子里不好打车，他们就没让司机走，多出点路费就是了。
　　杨东走到大鱼家门口的时候看到大鱼奶奶刚好在开院门，他就连忙过去说明了来意。
　　村子里的老人家虽然大部分没文化，还是很尊敬老师这个职业的，因此陈奶奶虽然不怎么待见大鱼，还是把杨东请进了屋，还客气地给他泡了杯茶，又拿了花生瓜子之类的东西招待他。
　　杨东四下打量了一番，看来大鱼家里是真的比较穷，房子很明显有些年头了，家具也是破旧的。他在客厅坐了几分钟，大鱼爸爸才从里屋出来。
　　杨东扫了他一眼，一个三四十岁、身材健壮、皮肤黝黑的汉子，一看就是个干力气活的粗人。
　　杨东斯文地笑了笑，跟陈爸爸打了个招呼，表明自己的身份之后，说想见一见陈丹丹。
　　家访嘛，当然是学生和家长都要访的。
　　陈爸爸一听这个要求，表情变得不太自然，推脱说丹丹最近生病了，这会儿还在睡觉。
　　其实是他们把她关在了杂物间，还两天没怎么给她饭吃，想让她服软，所以现在肯定不能让她出来见客。
　　杨东看他这副神色就知道自己大概是见不到大鱼了，不过他还是又跟陈爸爸聊了一会儿，问了不少关于大鱼的问题。
　　做戏要做全套，这样才不会让他们怀疑。
　　最后要走的时候陈家人还客气地问他要不要留下来吃顿早饭，杨东谎称他还有几个学生要做家访，赶时间，这才脱身离开。
　　等他出了陈家大门给梁雨打电话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梁雨等得都有些不耐烦了，差点要过去找他，不过被老李劝住了。
　　他们毕竟是生人，都进村子的话恐怕会惹人注意。
　　杨东跟梁雨大致汇报了他了解到的情况，同时往他们停车的地方走。
　　人都不让见，那好好商量的可能性就基本没有了，梁雨心想。
　　因为有司机在，梁雨不便多说，就让杨东先回来。
　　三个人也没在村子里多留，让司机送他们到附近的县城，找了家酒店开了房间，然后才开始商量怎么把大鱼带出来。
　　杨东的意见是报警，大鱼还没成年，她家人这样是违法的。
　　梁雨不同意，因为大鱼之前已经报过一次警了，警察根本没当回事，那就说明这边的警察对这种“家庭纠纷”是不作为的，顶多去调解一下，可是他们走了之后又会是什么样呢？
　　大鱼的父母毕竟还是她的合法监护人，外人想带她走没那么容易。
　　梁雨觉得还不如等到夜里的时候让老李去大鱼家偷偷把她带出来，这样效率最高。
　　老李没意见，这种事难不倒他。
　　杨东虽然不是特别赞同，也没有反对到底，毕竟梁雨是他老板娘，他一个给人家打工的，想好如何善后就行了。
　　商量好“营救方案”之后，杨东叫了早餐，梁雨随便吃了一点，然后就洗个澡补觉去了。太久没熬过夜，他现在脑子都是糊的，走路也有些发飘。
　　这一觉一下就睡到了下午，因为作息被打乱了，他睡得不怎么安稳，中间还做了好几个梦，有一段还梦到大鱼被她家人绑着塞进了花轿，强行送到了那个家暴男家里。
　　婚礼上所有人都在笑，只有大鱼一个人在哭，可是没有人理会她，她像货物一样被人评头论足。
　　之后的场景就是她被送到婚房，一堆人挤进去闹新娘，甚至有人撕开她身上红色的嫁衣，然后新郎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下流地笑着猥亵她。
　　大鱼拼命挣扎着，惹恼了新郎，狠狠被打了一个耳光，嘴角溢出了鲜血，然后新郎更加粗暴地猥亵她。
　　围观者们都在笑，新郎也在笑。
　　梁雨在那些人刺耳的笑声和大鱼绝望的哭喊声中惊醒过来，他坐在床上，大口地喘着气，虽然知道这只是梦，他心里还是难过得要命。
　　类似的事发生过，他很确定，不止在一个女孩子身上发生过。
　　他深呼吸了几次，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到晚饭的点了。
　　梁雨因为这个梦更加担心大鱼，所以起来洗漱完就叫杨东他们一起出去吃饭，吃完饭好去找大鱼。
　　杨东下午去租了一辆车，这样比打车多个陌生司机要方便一些。
　　等他们到那个村子的时候天已经又黑了下来，杨东让老李把车停在离村子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然后他们下车走过去，这样比较不容易引起村民的注意。
　　杨东记得路，领着梁雨跟老李悄悄逼近了大鱼家。
　　大鱼家的位置离村口不远，周围的邻居也不算多，屋子背后是空地，有条被人踩出来的小路可以过去。
　　老李打量了一会儿那所只有一层的院子，然后找准了位置翻墙进去了。
　　梁雨跟杨东留在外面接应。


第37章　
　　陈家人这时候刚好在吃完饭，屋子里挺热闹的，但是没有大鱼的身影。
　　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子有些骄横地说他要吃牛肉，他奶奶连忙把那碟牛肉送到他面前，他爷爷嘟囔了一声，责怪奶奶太宠孩子。
　　男孩妈妈不太高兴，说孩子正长身体，就该多吃点好的。
　　他爸爸则有些豪迈地说家里现在又不是吃不起牛肉，儿子喜欢吃就多吃点。
　　农村人喜欢养狗，大鱼家也不例外，一条老黄狗在老旧的木制餐桌底下钻来钻去，捡主人扔到地上的骨头吃，丝毫没有察觉外面那个不速之客的到来。
　　老李看他们暂时不会注意到外面的情况，就溜到厨房旁边的那个小屋子门口，用铁丝开了锁，迅速挤了进去，果然在一堆杂物里看到了一个身上盖着看不清眼色的破毯子、蜷缩在角落里睡着了的小姑娘。
　　杨东早上过来的时候就摸清了这户人家里房间的布局，客厅旁边只有两间卧室，一间是大鱼爷爷奶奶住的，另一间现在是她爸跟她后妈还有她弟弟的卧室。
　　除了这些就只剩下一间厨房和厨房边上锁着门的小屋，还有一个用木桩和稻草搭起来的棚子，是猪圈。
　　很明显大鱼最有可能在那间锁着的小屋里，杨东把他的推测跟老李说了，所以老李才会首先去小屋里找人。
　　老李过去试着把大鱼叫醒，可是大鱼完全没有反应。他推了推大鱼，却发现她身上很烫，别是发烧烧晕过去了吧。
　　这么冷的天，大鱼身上虽然穿着棉衣，可是这屋子有些漏风，而且这里根本没有被子，她身下是一堆稻草，身上那个毯子也就薄薄的一层，也不知道被这样关了几天。
　　老李是见过不少血的人，这一刻却忍不住有些心疼这个可怜的小姑娘。
　　他把大鱼身上的破毯子裹好，抱着人出去了。
　　十七八岁的孩子，看着也不矮，却轻得出乎他的意料，估计这姑娘顶多八十来斤。
　　陈家人还在热热闹闹地吃饭，根本没注意到院子里的情况，更不知道老李直接打开他们家大门抱着大鱼走了出去。
　　这个时间大部分村民都在自己家里，外面没什么人，老李没费什么功夫就抱着大鱼跟梁雨他们汇合了。
　　三个人没有片刻的停留，梁雨和杨东跟在老李后面，小心地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本来都已经快走到村口了也没被人撞见，没想到却突然遇到两条狗，看家的土狗还是比较机警的，看到他们很凶地叫了起来。
　　怕村民被狗吠声引过来，老李一边背着大鱼，还一边护着梁雨不让狗近他的身，加快速度往他们停车的地方赶。
　　杨东其实是有些怕狗的，宠物狗还好，这种看起来不知道会不会真的上去咬你一口的狗他见着就怵得慌，所以一时间有些慌乱起来。
　　那两只狗不敢接近老李，就冲着杨东去了，吓得杨东拔腿就跑，他一跑狗叫得更凶了，还在后面追着他要咬人。
　　眼看着就要到车跟前了，杨东还没来得及打开车门，就被狗在小腿上咬了一口。
　　虽然冬天穿的裤子比较厚，可是这狗咬得也狠，牙尖嵌进肌肉里，疼得他忍不住踹了狗一脚，狗被踹疼了，又扑上来咬，它的同伴也跟着扑了上去。
　　梁雨看到杨东被咬，连忙过去想帮忙把狗赶走，可是那狗这会儿见了血，愈发凶狠，其中一只还转头冲着梁雨扑了过来。
　　梁雨连忙闪身要躲，没想到被路边的石块绊了一下，往后摔了过去。
　　老李背着大鱼行动没那么方便，看到狗冲着梁雨过来就连忙去赶狗，没注意梁雨脚下的石块，等他看到的时候梁雨已经摔在地上了。
　　解开走之前交给他的任务就是保护好梁雨，所以他看到梁雨摔跤，立马丢开了大鱼过去扶梁雨。
　　杨东被狗咬得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一只狗就让他败得一塌涂地。
　　梁雨摔下去的时候是屁股和手掌先着地的，地上又有很多碎石块，这一下摔得是实打实，手心被石块划破，很快就流了血出来，屁股也疼得不行。
　　老李把他扶起来，直接抱起他把他放进了车里，然后放开手脚几下把狗打跑了。
　　狗这种动物聪明得很，最是欺软怕硬，遇到比它们强的敌人就夹着尾巴落荒而逃了。
　　这一行加上大鱼四个人，除了老李，伤的伤病的病。
　　老李安置好梁雨之后，手忙脚乱地把昏迷着的大鱼和被狗吓傻了的杨东往车上搬。
　　听到狗叫得那么凶的村民们出来查看情况，刚好看到这一幕，以为他是什么拐卖人口的犯罪分子，连忙跑过来要阻止他。
　　好在车子离村口有段距离，等村民们赶过来的时候老李刚好把人都塞进了车里，自己也迅速坐上了驾驶座，然后一脚油门轰了出去。
　　村民们追着车子跑了一段，实在追不上，又折回去了。
　　大伙互相传递着消息，看看谁家少了东西，或者少了什么人。
　　陈家人听到动静也出去凑热闹了，听说了怎么回事之后，大鱼奶奶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回去打开了小屋的门，一看里面没人了，气得直跺脚。
　　这个死丫头！小贱人！竟然真的敢逃跑！
　　也不知道在哪勾搭的野男人，还开着车来接她，早知道这个赔钱玩意儿这么不听话，当初她就该把她掐死，也省了这么多年的口粮。
　　大鱼爸爸听着他娘在那破口大骂，心里也气得不行。
　　而最生气的则是大鱼后妈，她早就打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