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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梦遗-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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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看来我刚才说的话,还挺对路。你决定给我这个等的机会吗?”
“如果你愿意,那我很感谢你——我会努力让你少等一会儿。”
赵维宗眼睛亮了:“那就说定了,咱以后还像以前那样,好吃懒做——”
孟春水接道:“游手好闲胡玩乱造瞎吃狂饮,再加一条好好学习吧。要你等我,这得是一个过程,咱至少上个大学玩玩。”
“有道理,那么——1999年10月21日赵国孟国外交达成战略性共识,现在是不是该庆祝一下?我觉得咱可以去压压马路,我老感觉还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那你先把衣服放家里去吧。”孟春水指指赵维宗手里的“欧诶赛斯”T恤。
“不用,”赵维宗说着就把身上的老头衫一脱,大大方方撑起T恤套了进去,“时间宝贵啊,我回去家里几位祖宗还得盘问半天。”
孟春水狡黠道:“你在别人跟前不会也敢这么脱吧。”
“现在倒是没有,小时候可说不准,可能被爸妈爷奶街坊邻居都看遍了,孟大爷要不要再看一眼?咱俩关系这么好,不能让你吃亏啊。”
“滚,”孟春水笑道,“现在去哪儿?”
“随便,走哪儿算哪儿。”
说罢他很自然地抓住了孟春水的手腕,轻轻松松地走出了院落,又大摇大摆地出了胡同,上了熙攘的大街。此时风开始吹,银杏梧桐小白杨,一个个叶子都落了,月光朗朗。几只野猫在马路边上溜过,商场马上关门,门口的低音喇叭却还在放着迪斯科劲曲。
街上男男女女都在享受生活。
北京的秋天,金秋啊。
“我觉得我哄人技术还不错。你看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什么东西都有它的好处。好比秋天虽然短,但它很舒服,”赵维宗认真道,“你得多花点时间去留意。”
孟春水没说什么,心里却突然回味起刚才那句话:长路漫漫,果汁分你一半。
是吧,有果汁就挺好。以前的挣扎似乎都没什么意义,现在至少人不会渴死了。
第20章 。
某周六下午。
风清清淡淡地吹着,孟春水坐在赵维宗家院里的葡萄藤下,抱着个吉他教他的小男朋友扫弦指法,弹的曲子是beyond的《喜欢你》。家长都不在家,只有奶奶一个人坐在他俩旁边的小转椅上,已经盖着毯子,安安稳稳地睡着了。
约莫四点多,赵初胎哭哭啼啼地回了家。
见这宝贝妹妹眼睛肿得像两个大核桃,赵维宗火急火燎,不住问到底怎么了,孟春水也放下吉他,站在一边不动声色地听着,二人俨然一副要替妹妹报仇的模样。哪知问了半天,小姑娘才抽抽搭搭地表示,自己只是失恋了。
赵维宗一脸不敢相信:“你啥时候谈恋爱的?”
赵初胎委屈道:“上个月就开始了!你老想着春水哥哥,一点也不关心我!”
赵维宗心说不得了,现在小学生都不兴孤独求胜好好学习了,自己有个喜欢的男朋友看来也是情有可原,跟得上潮流。
这么想着,他半蹲下来,刮掉妹妹腮帮子上的泪珠,无奈道:“可能你保密工作做得也太好了,我又不像老妈,有火眼金睛,况且妈不也没发现吗?你还没说到底哪家浑小子敢甩我妹妹呢?”
赵初胎哭得更凶了:“是我甩的他!”
甩人还把自己搞得这么痛苦?自己老妹也是个人才。赵维宗斟酌道:“原来如此,你早上出门跟我说,要去干件大事,就是去和你小男朋友分手?”
赵初胎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我请他吃了顿卤煮,最后的晚餐。”。
赵维宗问:“为什么甩他?”
赵初胎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痛苦的事:“他脚特臭!上次踢完球非来抱我,隔着鞋我都被熏死了。”
赵维宗强忍着笑,侧头仰望,正对上孟春水无措又无奈的眼神。他又扭过头去,看着赵初胎道:“这真不能忍,看来他配不上我妹妹,分得好!”
“但我还是好伤心啊!”
“你才多大点年纪,以后想找男朋友多得是,听哥话,别哭了。”
赵初胎仍然很委屈:“他其他地方都特好,还和春水哥哥一样帅,我真舍不得,他凭什么有脚臭呢?我觉得是老天爷在阻碍我们在一起。”
“……”赵维宗觉得照这样子,自己实在没法跟妹妹讲大道理,想了想,便道:“只能说你还太小,我们大人谈俩爱都是不管脚臭这种事的,再说了,谁的脚是香的?”
“那也不能太臭吧,不信你问春水哥哥,你脚要是臭得惊天地泣鬼神,他还喜不喜欢你?”
“他当然不会嫌弃——”还没说完,这话就被孟春水简短一句“喜欢”打断了。
赵维宗站起来,颇为得意地把手臂搭在春水肩上,低头看着赵初胎。
小姑娘嘴巴一瘪,爆发出巨大的哭声。
正逢此时,赵家奶奶的一众老姐妹敲响了院门。老太太最近精神比较好,参加了个鼓楼社区剪纸俱乐部,“剪友”们照顾她的身体情况,每周六的集体活动都安排在赵家的小院里。
这回给她们开门的是个没见过的清秀小伙,再往里一看,赵家小闺女正站那儿大哭,而她哥在一旁无奈苦笑,赵奶奶则躺在椅子上酣睡,院里一片混乱。
一头白色绵羊卷的时尚王奶奶关切地走上前去,把赵维宗推开,抱住赵初胎道:“哟,这怎么啦?哥哥把妹妹给惹哭啦?”
赵初胎立刻道:“王奶奶,我哥答应带我去麦当劳,他现在又反悔!”
赵维宗一惊:“啥?”
“啧,”王奶奶皱起了眉,“麦当劳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小赵你蒙你妹妹就不对了,听奶奶话,不许抵赖,带人小姑娘去一趟又能咋样?”
众老太太也纷纷把注意力从给他们开门的神秘帅小伙身上转移,一齐附和王老太的提议。
看着赵初胎肿眼泡中藏着的狡黠目光,赵维宗竟无言以对。说好的失恋呢?怎么突然蹦出个麦当劳?自己明明从没答应过这事儿,小丫头临场反应真不得不服,现在是赶鸭子上架,骑虎难下了。
他求助般地望向孟春水,却见那人从门口走来,兴奋道:“麦当劳我以前没吃过呢,能带上我吗?”
“啊???”赵维宗掐了掐自己的脸。疼。不是做梦。
他想了想,道:“放奶奶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啊。”
“哎,看你说的,”王老太嗔怒道,“我们不是在呢吗,还是你不放心咱几个老太太?担心我们抢你家东西?”
“没有没有。”赵维宗心说得了,认命般朝赵初胎伸出手:“行吧,今儿个我俩就带你快活一下。”
于是仨人在一众老太和谐的欢声笑语中走出了小院。
路上赵维宗心有不平,问赵初胎:“你真失恋了?”
赵初胎早已不哭,心情颇佳:“对啊。”
“是不是早就想找机会讹我了?”
“对啊。”
赵维宗又问孟春水:“你真没吃过麦当劳?”
孟春水好像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认真解释道:“湖南好像去年才引进。我不认路,一直没找着。”
这话让赵维宗心情莫名好了几分:“看来以后去哪儿都得我领着了。”
“啊?”孟春水愣了愣,凑到他耳边说:“在你妹妹面前还是别说这些……”
“你怕她告诉别人?”
“没有,我就是有点不好意思。”
“好,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
不知怎的,赵维宗觉得孟春水说自己不好意思时特别可爱,于是也就把被妹妹讹诈一顿的烦恼抛下,乐呵呵地领着二人跳上无轨电车,直奔王府井了。
哪知一到王府井百货前,那生意火爆的洋快餐店面门口,他们就遇上了熟人。
第21章 。
熟人不是别人,正是杨剪,再仔细一看,身边还跟着一位穿低腰喇叭裤的漂亮姑娘,也不是别人,正是上回赵维宗在大马路上遇见的那位杨遇秋。
赵维宗手里还抓着孟春水的手腕,见此情状,下意识松开了力度,自己的腕子却又被对方抓了回去,好好地握在手里。
“怕什么,”孟春水小声说,“抓个手腕而已,你就怂了?”
赵维宗老脸一红:“我这不是担心你不好意思吗。”
“那换我抓你。”
“……成吧,正好我手心也全是汗了。”
孟春水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似乎被他这笨拙反应弄得心情颇佳。
“哟,巧了。”杨剪那边也注意到了他们,上下打量赵维宗一行,尤其来来回回扫了孟春水几眼,“赵大爷这是举家旅行啊。”
赵维宗无视他的调侃,道:“是挺巧,你前段时间干嘛去了,怎么不见你去学校啊?”
杨剪一脸“坏了坏了”的表情,朝着赵维宗挤眉弄眼,而杨遇秋仿佛由不得他胡闹,揪着他耳朵道:“不上学?我怎么不知道呢?你干嘛去了?”
赵维宗看着杨剪的熊样,努力显得没那么幸灾乐祸,憋笑道:“怎么,你俩还真是亲戚?”
“什么叫‘还真是亲戚’,你以前认识——”
话没说完,就被杨遇秋笑吟吟地打断:“你猜错啦,我是他女朋友。”
杨剪脸上素有的那股子嘚瑟劲儿瞬间消失,两颊至耳根突然通红:“姐你别闹!”
赵维宗已然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和他想的一样,果然是姐弟俩。于是回头对孟春水和妹妹说:“这是杨剪,你们多少见过或者听说过,另一位我上回偶然见过一次,帮了点小忙,没想到还真能有交集。”
杨遇秋往前走了两步,和善地对赵初胎笑笑,又转身对着孟春水道:“你是……?”
“我姓孟,赵维宗朋友。”
“哦……你是不是水瓶座?”
孟春水被她问得愣了愣,点头道:“应该是吧,我对星座不了解。”
“你旁边这位可了解着呢,哪天让小赵给你科普一下,”杨遇秋指了指赵维宗,又问道:“你们这是来吃麦当劳吗?”
赵维宗被她刚才那“水瓶一问”搞得有些紧张,简单答道:“对啊,你们也是吗?”
杨剪见杨遇秋的注意力有望转移,马上接茬道:“没错儿,要不咱一块吃?”
“不要,我突然不想吃这个了,”杨遇秋却道,“你请姐姐吃东来顺吧,贴秋膘还是羊肉来得实在。”
说着她就把杨剪往大楼门口的阴影外面推,而杨剪显然不太愿意,在老姐的压迫下吱儿哇乱叫。只见姐弟二人鸡飞狗跳地走远,赵维宗隐约看到杨遇秋回头,指着孟春水握着自己腕子的手,狡黠地笑了笑。
“那个姐姐好漂亮。”赵初胎还在对杨遇秋的时髦喇叭裤念念不忘。
“上回是这样的,”赵维宗一边推开门,带着俩人去柜台排队,一边解释道,“她骑摩托出了个小车祸,我正好路过,就说骑车带她去坐地铁,好上医院看病,然后当时不是心情不太好吗,我就搞封建迷信,买了本星座书,在地铁上她翻到了,就顺便聊了聊星座什么的。”
这话其实是对孟春水说的,而那人却跟赵初胎并排站着,一高一矮,专心仰头看菜单,好像对“又蹦出个认识小赵的大美女”这事儿根本不在意,抑或是说,这种事儿没法引起他的关注。听赵维宗说完了,他就点了点头道:“下回你把那星座书给我看看,对了,你喜欢吃什么?”
“我哥也没吃过几回,但他每次都点巨无霸!我哥太能吃了,小心他抢你汉堡里的肉!”
“嘿你这小丫头今天专跟我过不去对吧?我抢过你的肉?”
“没有,但那是因为你知道抢不着,春水哥哥就不一样了,他肯定让你抢。”
“我可不是那种小人,春水你别听她的,一会儿放心吃。”
孟春水弯着眼睛笑了,又问赵初胎:“你呢?”
“儿童套餐,”赵维宗抢先答道,“小丫头喜欢里头送的玩具。”
赵初胎大叫:“才不要!春水哥哥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好,先去占座位吧,点完了我去找你们。”
赵维宗道:“那不就成你请客了?今儿个说什么都该我请。”
孟春水把他往队伍外推,一副资本主义大少爷样儿:“我乐意。”
“我不乐意。”
孟春水捋了捋赵维宗脑门炸开的乱毛:“回家你请我吃你做的炸酱面,咱俩就扯平了。”
赵初胎大笑:“哥你就别矫情了,一会儿咱连位置都没有!”
兄妹二人遂于人群中杀出一条血路,在窗边四人座坐定。
半晌,孟春水端着两个托盘向这边走来,虽然周身是东窜西跑的众多孩童,手里还是稳如泰山,脸上更是气定神闲。
赵初胎一下子支棱起脖子,拍手道:“好快啊,春水哥哥真厉害!”
赵维宗白了她一眼,问孟春水:“点了啥?”
“你的巨无霸,”孟春水放下托盘,在纸袋里翻了翻,把一个纸盒装的汉堡递给赵维宗,紧接着又是可乐薯条鸡翅,还有一个香芋派,“还有这些,我觉得看起来都不错,你可能都喜欢。”
赵维宗对赵初胎笑道:“你春水哥哥可能想撑死我,不过我还真都吃得下。”
赵初胎拍了拍桌子:“我的呢我的呢?”
孟春水指了指托盘上一个红色的大纸盒,赵初胎打开一看,鸡块玉米粒橙汁,还有一个小汉堡。
开心乐园餐。
小姑娘刚想抗议,只见孟春水又在纸袋子里掏了掏,拎出一个一样的纸盒,放在自己跟前。
赵初胎惊问:“你也吃这个?”
孟春水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把两个赠送的小熊维尼和跳跳虎好好地摆在桌上,仿佛在欣赏陈列柜里的艺术品,由衷道:“好喜欢这两个家伙。”
这边赵维宗已经笑得不省人事,打开自己大大小小的纸盒道:“你俩吃不饱可以尝尝我的鸡翅,薯条什么的也随便嗑,这玩具还有别的款吗?”
“还有一个驴一个猪,我觉得都太丑了。”
“这俩还挺可爱,”赵维宗看了眼赵初胎,笑道,“刚刚可是你自己说‘春水哥哥吃什么我就吃什么’的。”
赵初胎正在啃鸡翅,闻言瞪了他俩一眼,又抓了把薯条放到自己的大红纸盒里。
那时的麦当劳是有游乐区的,小姑娘饭量又小,吃完擦了擦嘴,就跑去抢室内秋千玩了。留下孟春水坐在那儿,看着赵维宗解决残羹。
“杨遇秋那事儿你没在意吧。”
“为什么在意?你干什么坏事了吗?”
“没有,就是老觉得……老觉得那姑娘对我怪怪的。”
孟春水笑了,看向大玻璃窗外夕阳下的车流:“你不怪怪的就行,其他的和我没关系。”
“噗,想得还挺通透,”赵维宗也笑了,“炸酱面的事,明天我就做?咱抓住夏天的尾巴,好歹现在还有人穿短袖。”
“好啊,明天我还要去趟五金市场,你带我去。”
“啊?”
孟春水看着他道:“你不愿意?”
赵维宗也看回去:“幸福来得有点突然。”
孟春水把脸扭开,摸了摸鼻子道:“想多了,我不认路。”
被呛这么一句,赵维宗不怒反笑。这麦当劳里头人太多,挺闷热,却把人焐得安逸。他听见嘈杂声中,自己妹妹和其他小孩玩闹的声音,又看着眼前被夕阳照得发红的孟春水,突然觉得所谓岁月静好也不过如此。
第22章 。
那天他们出发时正在刮大风,急速的气流打着旋儿夹着灰,直往人面上冲。等骑车到了藏在宝钞胡同里的那个隐蔽五金市场时,俩人已是灰头土脸。孟春水从后座上跳下,打量了几番正低头锁车的赵维宗,说但凡有点经验的人都能把你这锁撬开。
赵维宗不乐意了,说我天天这么锁也没见人撬走,难不成是因为我车太破?
孟春水不说话,弯腰摆弄了一下,那锁倒是没开,但已经脱离了车轮,于是整辆车可以随时推走。赵维宗还没来得及惊讶,就目瞪口呆地看见他又三下五除二,把锁头挪了个位置,把后轮和车架后三角锁在了一起。
“这样要偷也只能靠扛了。”孟春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如是总结。
赵维宗噗嗤笑出来,领着孟春水往市场的小铁门里挤,心说这人还真是可爱,天天脑子里想的谁也猜不出。然后他们便挤到了一排排的小五金店面前。大大小小的器件被摆在塑料筐子里,就好比早市里的鱼虾蛏贝,在阳光下亮晶晶摆满一溜,供各路过客观赏,再时不时往自己袋中添上一把。
虽说打小就知道有这么个地方,但赵维宗确实是头一次来这种大杂烩式的五金市场,看什么自然都非常新鲜。而孟春水显然已经是老油条了,非常有目的性地在各种零碎之间穿行,还会进到铺面里头,问老板一些听起来很高深的问题,什么管什么扣,都是些挺奇怪的名词。
赵维宗追着他,问他到底要干什么,他还不说,神秘兮兮地端着个膨胀螺丝兀自研究。于是小赵倒也会给自己找乐子,直接自己乱转去了。等到孟春水来找他时,他正跟几个店主的孩子在一块玩三国卡,显然已经取得了绝对压制的地位,把几个小孩气得面红耳赤,眼巴巴地望着被这位神秘大哥赢走的“高级闪卡”,似乎在琢磨接下来该是智取还是硬抢。
孟春水走到他身后,乐道:“不厚道啊,使老千了吧?”
赵维宗没回头,还在兴致勃勃地迎战:“这玩意怎么使老千?我这叫凭实力说话。”
为首的小孩是个小胖墩,哭丧着脸道:“哥,你赢了二十七张卡,我们得吃多少包方便面才能攒回来啊,你拿这小卡片也没用,要不还给我们呗。”
“这算是承认我赢啦?”
几颗脑袋点得仿佛小鸡啄米:“认!绝对认!”
赵维宗好像早就计划好了似的,得意道:“那就按咱说好的来,把刚才那段给我朋友表演一下。”
“啊?您来真的啊……”众小孩面露难色,却又忍不住去瞧赵维宗手里从他们这儿搜刮的战利品。最终小胖墩替他们做好了决定:“我们就瞎玩的,你朋友不会觉得无聊吧。”
“就是因为不无聊我才想让他也看一遍嘛!咱麻溜儿的有点男子汉样儿成不?”赵维宗朝小胖墩晃了晃手里的一沓卡片,又从地上站起来,转头看孟春水,发现这人没买多少东西,全都放在个小巧的塑料袋里。
但他脚上居然踩了个滑板。
“刚才买的?”
“对啊,想不到这地方还有卖这东西的。一会儿带你兜兜风。”
赵维宗心中对这一小块薄板是否能带起两个一米七几的大男人兜风抱有怀疑,却也没说,而是道:“我刚才路过这群小子,发现他们玩的那招式特搞笑,就打了个赌,要是我玩这卡能赢过他们每一个,他们就得再给你表演一遍。然后我赢了。”
孟春水看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又看看站成一排的,几个紧张兮兮的小孩,觉得好玩,道:“那我还真要看看是什么搞笑招式。”
话音刚落,就见那小胖墩就地趴下,又撅起屁股来,把脑袋抵在地上,整个人呈板凳状。紧接着他的几位伙伴就挨个仰躺在他背上,直接沿着他后背滚了过去。整个过程有点笨拙有点诙谐,但确实也有些让人不知所云。
这些小孩“表演”时也是满脸的困惑与不愿意,仿佛不知道这位奇怪的老哥为啥会因为这个无聊游戏笑得不能自已。而这边孟春水看着已经笑弯了腰的赵维宗,心中也有些不解。
“好玩吗?是不是很像小时候玩的那种鲤鱼过桥?”赵维宗自己笑着,还不忘看一下这表演在孟春水身上是否起到了娱乐效果。
孟春水笑了,却道:“咱俩笑点真不一样。”
赵维宗有点失望:“那你这是假笑咯。”
孟春水道:“怎么会,我是真笑。”
“那你为什么笑?”
“因为我觉得你有点可爱。看到可爱的人不该笑吗?”
赵维宗愣住,一群表演完毕的小孩则开始爆笑。
孟春水又一本正经道:“我还有点想拉你手,每次抓手腕没意思。”
赵维宗脸红透了,心说这人搞什么,平时啥话也不说,偏偏挑在这一群小鬼面前突然放大招。
孟春水胸有成竹的样子,继续道:“让不让拉?”
众小孩开始起哄,赵维宗把卡片往小胖墩手里一塞,急道:“滚蛋滚蛋。”
小孩子们“夺回重要战略武器”,哄笑着散开了。
孟春水则理所当然地抓住赵维宗左手,拎着滑板就往市场外走。这时正当正午两点,太阳明晃晃的,把赵维宗晒得也晕乎乎的。
说真的,最近幸福来得都挺突然,还密集。
“等一会儿路平了再滑滑板。很好玩的,你真得试试。”
“那我自行车咋办?”
“先放这儿呗,反正也不会丢。”
孟春水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挨个把俩人的十根手指交叉好,服服帖帖地握在一起——刚才太着急,没能握好。周围不是没有人的,相反人还很多,可他却仿似完全不在乎。被他这么一弄,赵维宗就算心擂如鼓,也只有答应的份儿了。
于是,暑热未退的一轮硕大太阳下,孟春水扶着赵维宗的腰,一脚蹬地,在人行道上滑得磕磕绊绊——毕竟是单人板,额外带个新手的体重还是比较费力的;而赵维宗老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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