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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梦遗-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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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春水擦了擦嘴角的水渍:“你喝酒了。”
  “喜不喜欢?”
  孟春水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出什么事了?”
  赵维宗却甩开他,狠瞪住他的双眼:“我问你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我说过五十年后我还爱你,不是假话,”孟春水闭了闭眼,方才那个时隔三年的亲吻把他头脑弄得有点发昏,“只是我们暂时不能在一起了。”
  赵维宗听了这话,魂飞天外一样怔忪片刻,然后便蹲下身子,嗬嗬地笑了起来。孟春水见他精神状态确实不太对,刚想把人扶起来先安置在沙发上,却被这人使劲一推,又退回到墙边站着。赵维宗抬手按住他的胯部,撩起眼皮望他一眼,便往前凑了凑,直接拿牙齿把他裤腰的搭扣给弄开了。
  ——刚才冲完凉后孟春水并没有系腰带,衬衫也松松垮垮地随便套着,未曾扎进腰里。因此那条薄西裤几乎是毫无阻隔地滑了下去。隔着条花灰色的内裤,里面半硬的轮廓可以看得非常清楚。赵维宗似乎对这反应很满意,半跪下去,一把扯掉最后那层碍事的布料,双手握住那根已经硬挺的东西,唇舌则在端头处专注地舔吸起来。
  孟春水靠在墙上,被胯下久违的温软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知道自己确实已经头脑发昏,但还没到失去理智的地步。赵维宗明显喝了不少,也明显是想他了,但孟春水不确定第二天酒醒之后,这人会不会为现在的事儿后悔。
  反正他自己是不想做会后悔的事。
  于是他心一横,趁赵维宗低头咳嗽的当儿,使劲把这人提溜起来,按到沙发上坐好——小赵醉得软绵绵的,身子也乖顺,并没有费他太大力气。
  然后孟春水有些尴尬地穿好裤子,在赵维宗身边一米远的沙发另一侧正襟危坐:“够了,你没必要这样。”
  赵维宗迷茫地看了他一眼,口齿还带着方才水津津的涎液,他小声道:“你不喜欢我了?”
  “不是,你喝多了,”孟春水耐心解释道,“应该休息。”
  “那你就是喜欢。喜欢还废什么话,孟春水你是不是老觉得自己特君子特正派?”赵维宗有些恼,咕咕哝哝地,竟把T恤给脱了直接扔到地上,劲瘦的腰肢在办公室明亮的白炽灯光下一览无余。
  他抬头冲孟春水天真烂漫地笑了一笑,又开始脱裤子。
  “醒醒,赵儿你真喝多了,”孟春水硬着头皮弯腰捡起T恤——他真是千算万算都没算出赵维宗会突然来上这么一出,于是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想先把那人的衣服套回去再说。哪知刚一抬头,正对上赵维宗那双充血的眼睛,此刻却非常有神。
  “我醒着呢,”赵维宗呼着酒气说,“你不也没睡吗。”
  “你现在应该睡一觉。”
  “那睡啊,来吧,”赵维宗已经脱好了裤子,像八爪鱼一样把孟春水压回沙发上,又直起身子骑在那人腰胯处,“我今儿个就是来睡觉的。”
  孟春水听见衬衫扣子被一颗颗崩开的声音,更听见自己心擂如鼓。作为一个伤人心多次的负心王八蛋,他知道自己该做一回正人君子,至少不能在对方喝成这样的时候乘人之危;但作为一个男人,他此刻面对的是最眷恋的身体,是三年来无一刻不缠绕他灵魂的人——更何况那人还迷离地垂眼看他,骑坐在他身上的部位,也在有意无意地摩擦。
  赵维宗俯下身子吻他,相比刚才要柔和很多,气息却是一样的滚烫。从嘴角亲到胸口时,小赵突然停住愣了愣,然后皱眉道:“你怎么还没脱裤子呀。”
  说罢他就直起腰杆,专心对付起那颗搭扣来。虽说是喝醉了酒,他动作仍然麻利,解开扣子正把身下那人裤子往下褪,却像突然失去了平衡似的往后一仰,磕在皮沙发木质的扶手上。
  “靠!”赵维宗捂着脑袋低骂一声,便背过身去不动了。孟春水赶紧跪坐起来,蹭过去查看情况,却被赵维宗反手抓住,紧紧压在后背上。俩人就这么叠在那里,待了一会儿,他听见赵维宗闷闷地说:“你别再推开我了,我就只剩下你一个……”
  孟春水蓦地心软了。他不知道这一年在赵维宗身上发生了什么,但他明白过来,这人现在心里一定非常难受。
  难受到都要放下身段主动找他了。
  赵维宗又重复:“你别推开我……”
  那一刹那,理智随着被那人紧箍的感觉灰飞烟灭,孟春水听见自己说:“好,不推开。”
  赵维宗闻言,像是放心似的松开他,半跪在沙发上,额头抵住扶手,低低地喘着气。孟春水则深吸口气,坦荡地脱下裤子,又把小赵半褪的内裤彻底拿掉。他感觉到赵维宗明显地震了震,两人就这样再度赤裸相对。
  既然决定了那就别拖沓。他环顾四周,最后锁定了摆在茶几上的半罐枇杷膏。探身取来,他拧开盖子挖了一块,对赵维宗说:“可能会有点黏。”
  赵维宗扭头看他,眼睛瞪得老大:“不用这个吧……”
  “多久没做了,我怕你疼,”孟春水耐心地将枇杷膏涂满穴口,探入一指轻慢地搅动,“感觉怎么样?比不上专门的肯定。”
  赵维宗把脸埋起来不去看他:“挺好的。”
  孟春水瞧见他连耳根都已经红透了,于是笑笑,一手继续做着扩张,一手却拍拍赵维宗的腰侧。他说:“有套吗?”
  “有,我特意买了……”赵维宗颤颤巍巍地伸手够到方才乱扔的裤子,掏半天终于举起个闪亮的小方片,然而当孟春水伸手要拿的时候,那人却腕子一甩,又把这套子扔到九霄云外去了。
  “别戴了,这回,”赵维宗脸红得像个番茄,侧着脑袋睨他,“我突然不想用。”
  “听你的。”
  虽说三年没干这事,两人业务都有些不熟练,但毕竟以前做的那么多回摆在那里,孟春水连揉带舔地弄了一阵,赵维宗就软得跟滩水似的了,混着枇杷膏,闻起来又像蜜。进入的时候小赵又本能地浑身绷紧,那片三年未有利用的禁地,紧得几乎要把孟春水绞出眼泪。
  不过俩人的默契终究没有随着时间的过去而衰减多少,赵维宗很快就稳住了气息,配合着孟春水抽插的动作,有意识地放松后面的肌肉。孟春水也熟知身下这人的敏感点在哪,于是插两下便往那里研磨一下,直叫赵维宗嘶嘶地抽气。
  欲望这种东西,就好比什么绝凶的猛兽,你越关着它,它就越狂野难测。于是当两头关了千来个日夜的猛兽相遇,其结果也是可想而知的——
  那一刻孟春水觉得灯光亮得晃眼,可眼前这具身体却是最闪亮——他细细抚摸过每一处肌肉的线条,每一处皮肤的纹路,这些都曾经完完全全地属于他,而如今好像再度回到了他的手中。但掌心的厮磨很快在一处淤青上停住,这伤疤于赵维宗瘦削的左肩处横亘,在细绸般光滑的麦色肌肤上,像个巨大且陌生的侵略者。
  “怎么弄的?”孟春水问。
  赵维宗沙哑回道:“当时跟一宋庙里拓壁画,不小心撞灯台上了。”
  孟春水弯腰在那青黑的伤痕上落吻,又问道:“你又去下地了?”
  “大哥那叫考古……”赵维宗被插得声音也酥软了,却还是微恼道:“还有这事儿干嘛非得现在说?”
  孟春水则用胸口贴住他滚烫的脊背,在他耳边道:“因为我心疼你。”
  赵维宗僵了一下,压着呻吟小声道:“你……再说一遍?”
  孟春水加快底下的冲刺,用气声道:“我心疼。你过得苦,我懂,全都懂……但我——”
  “别说了!”赵维宗又把脸埋回扶手上,孟春水只当他这是被撞得说不出话,结果发现这人半天都不带再吭声的,他这心里才着了急。慌慌张张把手向那人脸上摸去,想让他转过脑袋看看自己,却兀地摸了一手的水。
  孟春水旋即意识到,这极有可能是眼泪。事情不对了——这么大量显然不是生理性眼泪,在一块这么多年,赵维宗也从没出现过被干哭的状况。孟春水心乱如麻地停下动作,几乎想要退出去,却被赵维宗无声地拉住。
  那人倔强道:“至于吗这就停了?”可还是不肯扭头看他。
  “先换个姿势,听话。”孟春水说着扶住小赵的腰,缓缓躺下,然后把坐在自己身上的人转了个圈,面向自己。
  其实在狭窄的小皮沙发上,这一系列动作并不容易,好在赵维宗好像迷迷糊糊的,也没怎么太反抗。孟春水恍惚地想,你变乖了,又想,枇杷膏有点太稀,不好用。但这些跳脱的想法最终在他看清赵维宗的脸庞时,一瞬间消失殆尽——
  他确实是在哭的。紧紧闭着眸子,眼角红得要烧起来,眼泪也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可偏偏又同时挂着一副痴醉表情,做着骑乘的动作,眉梢更是随着身下的摩擦轻颤。
  这水澹澹的模样却像把小刀,在孟春水心上割出不深不浅的一道小口子,翻卷着挠心的痛痒——是我把他弄哭了?是哪个动作?还是哪句话?
  赵维宗说的倒像是醉话了:“我说春水,你是不是又要消失了?这灯……这灯好亮,跟月亮似的,一照你,你就‘哗’地一下……”
  “我在这儿,不消失的。”
  赵维宗却好像没听见,又软软地垂下脑袋,眼泪泉涌似的滴落在孟春水的小腹上,断断续续道:“就‘哗’地一下消失了,跟神仙似的……宙斯他下凡睡姑娘,睡到一半就被赫拉揪回天上去了……我就想看看你有没有……嘶,有没有这个神力。”
  这些话被他胡乱说着,混杂着呻吟和抽泣,把孟春水心里搅得极乱。他已很久没看到赵维宗哭,结果仅这一次就几乎要把他身上几年积累的一切的隐忍和坚硬尽数敲碎。他怕自己做出什么后悔一辈子的决定来,便把赵维宗压回沙发上啃吻——脑子不怎么好使了,那他就用舌头,他要把赵维宗口中那些动摇自己心思的话堵回去。
  可那人蹭在他脸颊上的泪,又化作无数只蚂蚁爬进他心里啃噬;勾着他脖子的手,又是那样熟练且深情地抚摸着他的后颈,正如以前的任何一次……
  孟春水没想到,自己会因为一场哭泣而经历一次这么层次丰富又情绪充沛的情感体验,像熟透的水果,肥美多汁,并且丰盈。内心戏千千万万场,他一边沉浸在当下的情绪之中,一边跳出来感叹我靠啊这也可以。后来那夜里,孟春水在自己狭小的浴室里给赵维宗清洗,从那人的后面洗出白浊的、混着甜丝丝枇杷味儿的液体,可他心里是百种滋味最后混成一个苦。
  他从欲望中跳出,越发坚定了“自己是王八蛋”这一认知,可同时又无可奈何。
  赵维宗则已经是昏昏欲睡,靠在瓷砖上打哈欠,好像醉意仍未消,下一秒就要睡倒在地。
  然而,当孟春水把他在沙发上安顿好,坐地上仔细观察这人乱动的睫毛时,没忍住在他脸上又摸了摸,却发现他这么累并不全是因为喝多了酒——额头是滚烫的,赵维宗在发高烧。
  于是稍稍平息的负罪感再度缠上孟春水。他一边翻箱倒柜找着退烧药,一边愧恨地想,自己今天到底在做什么?没润滑油也没套,就用个枇杷膏,还他妈的内射了,赵维宗这是刚烧起来吧?是因为自己烧的吧?
  他头一回对自己产生了鄙夷。
  从前种种,他尚且可归为不得已的伤害,归于大局前的无奈,于是能在满心疚然中暂且得以逃避。而今日,他仿佛一个毫无底线和理智的贼,在赵维宗不清醒的时候,恣意从他身上攫取,并再次留下伤痕。
  赵维宗喝多了,他难道也喝多了吗?
  于是孟春水颤抖着把小赵摇到半梦半醒,又尽量沉稳地给他喂了热水和药。从柜子里拿出毯子,正往沙发边走的时候,赵维宗好像突然清醒过来,猛地坐直身子,看着他道:“把灯关上,我不喜欢这么亮的。”
  孟春水照做了,又俯身把毯子给他盖好。他说:“对不起。”
  “你在说对不起?”赵维宗笑了,“你确实是个坏人。”
  孟春水在黑暗中颓然地看着他。
  赵维宗继续道:“但我也是个坏人,我留不住妈妈,我也留不住你对吧?”
  “你妈妈怎么了?”
  “妈妈,妈妈她……”赵维宗掖着毯子,并不抬眼看他,声音仍然是哑的:“我不告诉你。哎,她解脱了,不对,我不能告诉你……这都怪我……我坏到不能再坏了。”
  而孟春水却仿佛在一瞬间明白了一切。
  都解释得通了,他想起赵维宗刚才止不住的眼泪,似乎已经明白他喝那么多酒又几近崩溃地来找自己的原因。可一想明白这个,孟春水就坐在地上连地儿也挪不动了,只觉得自己难过得要蒸发在那闷热的午夜里。
  凌晨三点多,赵维宗醒了。这回是彻底清醒过来,他捂着剧痛的脑袋,恍然忆起刚才那夜发生的,只觉得心烦意乱到了一种新境界。
  果然喝多了酒就不该见人。更不该来见孟春水,还做出那种事——我到底是有多贱,他这样想,人家待会儿一句“你走吧”或者“我走了”,就又能把我打回地狱去。
  于是他决定先下手为强。
  “我得走了,”他对席地靠在沙发边上枯坐的孟春水说,“不该来找你的,是我不对。以后不会了。”
  这样你就没法再给我来一拳了吧?
  “别走,”孟春水却把他按住,声音哑得仿佛一夜没睡,“你别走了。”
  赵维宗一时愣在原地。
  不让我走了?
  认真的吗?
  孟春水好像很困,又好像很执着,只顾着把他往回拉。
  “你他妈的……你就是个王八蛋,”赵维宗认命般低骂,把孟春水推到沙发上,然后自己在边缘躺下,“你给我说清楚,我凭什么不能走?我又不像你,操人一顿然后拍屁股溜了,你要我不走我就得留?这什么道理?”
  “我想好了,我能保护你,你以后都不用走了。”
  “你困糊涂了吧,保护我?”赵维宗哂笑,鼻子却酸了,“老子什么时候要你保护了?”
  “你伤心我也伤心,是我以前太不对了,”孟春水平声道,“没事,都过去了。我也希望你不要陷入无端的自责,答应我好吗。”
  说着他就去抱赵维宗。那人在他怀里怔愣了一阵,又把他推开,扭着头不肯看他。
  孟春水则伸胳膊揽他,让人靠在自己的肩头。赵维宗似乎终于妥协,又抓着他手腕狠狠咬了个血印子。
  可最终还是没走。他留在了孟春水的办公室里。
  两个失魂落魄的人,相依相偎地睡到了天明。


第59章 。
  郑有才抱着一堆文件,小心翼翼地敲了两下副总办公室的大门。
  他心里有些忐忑。
  作为刚入门的小秘书,郑有才早前给自己总结了一套对付那群“官儿”的办法——其实就是言听计从。他们使唤他做什么,他就规规矩矩地做好,做不好的话,就老老实实挨一顿骂,一不反抗二不顶嘴三不动脑就是了。
  这套龟壳理论让他这个没大志靠编制的小公务员吃尽了甜头,人家都求如鱼得水,他则甘愿当个听话的虾米。于是半年下来,部门大小领导都夸他有才,机灵懂事,还不争不抢。于是郑有才便真觉得自己悟出了在国企混饭的真谛,一天天地优哉游哉,过得无比踏实。
  然而这套龟壳却在他调到技术二部的时候失了大半效力。原因是这儿的老大,也是公司的副总,他不是个正常人。何出此言呢?
  首先,郑有才从没见过这么可怕的工作狂,你上班时他在工作,下班时他还跟那儿坐着,你下楼吃饭时他在翻文件,等你吃饭回来,他就拿着电话跟合作伙伴谈笑风生了。
  有这样一个顶头上司,对郑有才这种图安逸的主儿怎么会是好事呢?但他很快又发现,这位副总好像并不需要他这位秘书,与其他老板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儿的相处模式不同,副总对他的巴结逢迎毫不在乎,又或者说,是根本没去注意。
  犹记得当时郑有才都调过来两个多月了,有次开会,副总居然皱着眉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这也就罢了,当他贵人多忘事,可最让郑有才崩溃的是,副总好像对身边任何人都是这么漠不关心。天天就看他往自己的大办公室里一闷,除了交代工作事宜,基本不主动和其他同事交流。
  但你要说他仗着自己职务高,亲爹又是公司老大,就天天摆官架不拿正眼看人,却又实在是错怪了他——副总常对人笑,并且是个很会笑的人。开会时他也是不卑不亢,就事说事,效率不是一般的高。甚至你给他倒杯水他都会认真地道谢。
  并不是那种没内涵的官宦子弟。
  可越是如此,他身上那种隐形的距离感就越浓,好像无论你是谁,做得好还是坏,在他眼里都是萝卜白菜,没什么区别似的。
  况且这么年轻一人,也不见他谈对象——他身上怎么就长了这么厚一层透明的壳呢?
  郑有才实在想不明白。
  总之他感觉自己存在的作用仅限于送个文件打个热水,跟老板完全没法打成一片,地位还不如在这儿干了五年的保洁,至少能够随意进出老板办公室。生活如此凄惨,更别说成为贴身的大内总管了。他好像成了“吃闲饭”的那一类人。要不是有个铁饭碗跟那儿搁着,真怕哪天自己就被扫地出门。
  所以他每次跟副总单独待在一块,心里都会有点忐忑,他觉得这人真挺可怕。
  但这回他还不是一般的忐忑——门已经敲了十七八下了,可副总还是没开门。难道不在?还是出什么事了?正当郑有才转着他那并不怎么灵光的小脑袋瓜,发愁该拿手里这堆急件如何是好时,门突然就开了。
  副总黑眼圈很重,精气神却是不错的样子,端着杯茶,认真听他说完了这堆文件的来历,便要他帮忙把它们在桌上放好。
  郑有才自然是一万分的乐意,屁颠屁颠跨进办公室,却发觉这里面跟平时纤尘不染的状态差距甚大——茶几挪了地儿,两盒被压扁的烟随意在上面摆着,一套紫砂壶茶具也放得歪七扭八的。边上垃圾桶里乱糟糟地堆了很多卫生纸团,再看沙发——卧槽,沙发上还坐了个人?
  郑有才容量有限的大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那年轻人却闲闲坐在那儿,放下手里正啃着的旺旺雪饼,冲他笑了笑。
  “您……您这么早谈生意呀。”郑有才结结巴巴地说。
  “嗯,”副总端着茶走到沙发前,把茶杯递到年轻人手里,又转头对郑有才道:“文件先放桌上吧,我一会儿处理。”
  “这也太辛苦了吧,才七点多,你平时也这么忙?”那年轻人啜了口茶水,把杯子递回给副总,看着郑有才,又道:“这你秘书?”
  郑有才这才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
  确实很年轻,看起来跟副总差不了两岁,眉眼清明,轮廓也长得和谐舒服,是很容易记住的长相。跟副总的好看不同,他身上少了点锋芒,却多了种叫随和亲切的东西,让人自然而然地想要放松——不知道为什么,副总的长相老是让郑有才无端想到玉碎——那是种凌厉的美感,冰冷,锋锐,人难靠近。而眼前这年轻人则完全不同,他冲你笑,你便想跟着笑,郑有才甚至觉得在他的感染下,副总也变得温和了许多。
  唉,我要是遇上这种上司就好了!同样是年轻有为,差距咋这么大呢!郑有才暗自叫苦。
  年轻人却站起来跟他握手:“你好,以前辛苦你照顾他了。”
  郑有才红着脸回握:“哪有,老板从来不要人照顾,天天不带休息的,我也就跑跑腿,否则真成吃闲饭的了。”
  年轻人松开他的手,转头问副总:“你这么艰苦朴素啊,看来我还得带你改善改善生活。”
  副总竟笑着回说:“那我以后就靠你了。”
  郑有才被这明晃晃的笑照得有点发呆——他终于明白以前为什么不觉得副总笑得亲切,那是因为根本就没见过他真正的笑容。然而此刻,他仅是跟这年轻人对望、闲聊,就能笑得这么自在温暖。
  我明白了,他们绝不是生意伙伴这么简单,郑有才想,说不定是发小?这种富家子弟,不经常出现一块长大的桥段吗?说不定过两年还要为了抢老婆反目……正当他胡思乱想时,却陡然觉得气氛不对——副总和年轻人站在一块,有些尴尬地含笑看着他——郑有才一个激灵。
  “哦,没别的事了!您、您们继续谈!”
  落荒而逃的时候,郑有才最后瞥了那年轻人一眼,发觉他不像副总那般穿戴整齐,衬衫扣子留了两颗没扣,从侧面的角度竟能看到两颗紫红的“草莓”,堪堪印在他裸露的脖颈上。
  卧槽?这什么情况?
  还谈生意,谈草莓生意吗?这俩人确定不是昨晚一块做大保健去了?郑有才慌慌张张地溜回自己的工位,脑内剧场开始各种演绎。可他又想,在夜总会搂着美人谈事,好像确实也是这群老板的爱好之一。
  这想法虽然龌龊,但在郑有才看来却是合理无比,他甚至有点得意,觉得自己终于再度参破了这群有钱人的内心世界。他想副总也不过如此,看起来再可怕,也不过是个凡人嘛。
  这边赵维宗又坐回到沙发上,继续啃他的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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