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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子衿_倾月公子-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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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周泰也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行为,只是默默地凝视着他,直到他的背影在拐弯处被吞没,才微微有些失望的收回目光,给那个刚从王挺手上拿到的号码发了一条短信。
  “我是周泰,晚上有时间出来聊一下吗?”
  很不幸,这条短信被予冉看到了,当时陆仁甲在浴室,这人就端着个晚娘脸,在床上等他交代,都要“红杏出墙”了,他还要怎么淡定!
  陆仁甲出来的时候,这尊门神就在外面等着自己,他被吓了一跳,把毛巾扔给他,让他给自己擦,但这个人今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接他的毛巾,任它掉落在地面上。
  “怎么了?”
  “有人爬墙进来找你。”予冉冷着脸把手机丢给他,观察着他看完手机后的反应,决定他今晚受刑的程度。
  陆仁甲莫名其妙的点开短信,才知道这个别扭总裁怎么回事,“既然老朋友约了,那就下去见见呗。”还以为是什么大事,陆仁甲弯腰要捞起那被扔到地上的可怜毛巾。
  “不行。”我要是放你去见这个老朋友,那还得了,周泰这个人就喜欢钻人心理的洞,搅屎棍一根,专业挑拨说事儿!予冉恨不得现在就跑下去把那人的脖子都拧断咯,“你干嘛?”
  等予冉发现阻止的时候,陆仁甲的信息已经发出去了。
  几乎是刚发出去,就收到了周泰的回信:“好。”
  “你跟他说什么了?”予冉瞪着眼睛,一把将手机抢过来“我看看。”
  陆仁甲把他的脸掰过来,嘴角含笑:“你问我不是更直接吗?”
  “我问你,你能说实话吗?”
  “可以。”陆仁甲突然吻向予冉。
  予冉惊讶这家伙的成长怎么那么大,居然会用这一招了。还没抓住他手腕深入下去,陆仁甲就别开了头,抵在他肩上问:“我跟周泰说,我们一起下去,是不是这样,你就不吃醋了?”
  予冉内心跟中了个大奖似的傻乐呵,但还是偷偷地看了眼手机信息内容,很好,没有骗他。
  “根本就没有什么好见面的了。”这头大尾巴狼还在装模作样的,惹得陆仁甲只想给他翻白眼,披着浴袍头发也湿哒哒,走出房门。
  予冉追出去,“回来,头发擦干了再去。”
  陆仁甲回头看了他一样,越喊越跑,脸上偷乐着。
  但是他的体能终究还是不够予冉来,还没走远又被扛回来了,予冉大大的在他屁股上打了一巴掌:“穿成这样出去,是想要干什么?感冒还没好就想折腾是吧?”
  陆仁甲应景地打了个喷嚏。
  屁股又被揍了一顿。
  最后被套的严严实实了,才被允许出去,陆仁甲翻了个大白眼,哪有人这么小题大作?又不是小孩子了。
  原以为周泰会自己来,没想到他把王挺和尹洛他们也叫来了,几个人就在酒店大厅的沙发等着,陆仁甲穿着酒店拖鞋,正准备走过去,又被予冉拉了回来。
  “干什么?”
  “3比2,我们吃亏,再拉上两人。”予冉又打电话把韦骆和陈镀叫了过来,韦骆打着哈欠,眼角的泪珠都逼出来了。
  陈镀揉了揉他头发说:“很困?”
  韦骆摇了摇头。
  “老大,把我们叫出来干什么。”韦骆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角的泪水,陈镀跟在他旁边,目光随着他,那紧张劲儿,好像他随时会跑掉似的。
  予冉面不改色:“等下过来就知道了。”
  韦骆皱着眉,似乎在强忍着把予冉揍一顿的冲动,烦闷地甩开陈镀放在他脑袋上的手,“别碰,烦。”
  “还没和好?”
  陈镀苦笑:“他哪有那么好哄。”平时起床气都这么大,刚才这样子是从未有过的,难道真的开始讨厌自己了吗?他有些病急投医地问陆仁甲:“我这次是不是错的很厉害?”
  “你是最了解韦骆的人,厉不厉害,不需要问我,问问你自己。”清官难断家务事,陆仁甲现在深刻明白这个道理。
  周泰没有想到,他只是单纯地约一下陆仁甲,结果会扯出一大葡萄串,“你们。。。。。。”
  “说吧,你约阿仁出来,有什么事?”
  周泰单独把予冉叫出来,予冉手在口袋上,目光一直盯着里面的陆仁甲,“周大制作,有事?”
  “予冉,当时我跟仁仁在一起的时候,有阻止过你们单独见面?”
  予冉眸色深深地看着他,周围的光都像是被吸入到他的瞳孔里:“那是因为,阿仁并不是你的唯一,但对我而言,他是,我不能让危机走在我前面。”


第六百二十五章 发烧了
  “且不说你今天把他叫出来的居心是什么?我要告诉你,我跟你不一样,周泰,别在我面前耍小心机,你要安插尹洛,要做什么小动作,尽管过来,但如果伤害到仁仁,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予冉撂下这句话,就匆匆赶回酒店了,因为他看到陆仁甲被尹洛灌酒了,客户,陈镀和韦骆都是废物吗?
  “都在干嘛?”予冉一把将尹洛书里的小白酒抢过手,闻了一下,似乎不是酒味。“这是什么?”
  尹洛冷冷的笑了一下:“水,难道你连标签都不会看了吗?怎么,负一楼有个酒吧,要不要去玩一下?”
  “没事吧?脸怎么那么红。”予冉刚才就是看到他脸红财务以为这瓶子是装酒的。把手放到他额头后,予冉表情跟难看了,“发烧了。”
  “是吗?”陆仁甲摸了下自己脑袋,觉得没什么感觉,碰到予冉额头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手心比他要滚烫的,可是他并没有感觉。
  “先去医院看一下吧。”
  “不用了,我没有什么事情的。”
  陆仁甲含着鼻音说:“不用去医院,我带药了,回去吃就可以了。”
  “那我让前台送点冰块到房间里,让你刚才不听话!”像是教训小孩那般,予冉抓起陆仁甲的手,轻轻刮了一下。
  这当中不言而喻的宠溺所有人都看在眼睛,只有尹洛不自然地别开眼睛,眼圈还有点泛红,王挺怎么说跟她也是同个经纪人,安慰说:“别钻牛角尖了,那个人不属于你。”
  “你知道什么!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尹珞踩着他的脚从沙发和桌子间的夹缝走过去。
  王挺几乎是嚎叫着说:“早晚你会发现被你咬的洞宾叔叔是好人!”
  周泰回来的时候,尹珞从他面前气呼呼走过,连招呼也没打,顺着她的视线,也正好看到陆仁甲没有精神地被予冉拖到前台,他紧张地跟了过去。
  “怎么了。”靠近些才看到陆仁甲脸上不自然的红,周泰要伸手去蹭他的脸,被予冉拍打开,“别动手动脚的。”
  “他怎么了?”
  “发烧。”
  周泰皱眉:“那得送医院。”
  陆仁甲摇头,再次强调:“不用去医院,我带了特效药。”
  “不去医院怎么可以,万一一直高烧不退怎么办?”周泰强硬要带他去医院,但是被陆仁甲甩开。
  “周泰,我不用你管。”寒着脸跟予冉要钥匙,予冉没有给他,而是跟他一起回去了。
  回到生态园之后,予冉觉得陆仁甲刚才的态度有问题,但又不好问,怕他生气,“那个……药你放在哪里?”
  “在我的旅行箱里。”陆仁甲躺在床上,现在才感觉到头重脚轻浑身难受。
  陆仁甲连药箱都带过来了,里面除了常备药之外,还有探热器,予冉拿着那玩意走过去。
  “这个是不是夹在胳肢窝的?”予冉走过去时,陆仁甲已经睡着了,叫了两声,他才睁开眼睛。
  把药和水都喂下去了,酒店的冰块也送过来了,予冉走出去把冰块接了进来,这里的服务还算做的不错的,用冰袋装起来了。
  “你今晚到沙发去睡吧,别被我传染了。”陆仁甲被冰袋刺激醒,一睁开眼予冉靠他那么近,他也害怕了,一直推他远离自己。
  “你啊,你好了我就省心了,否则比我自己发烧还痛苦,乖乖睡吧,我就在旁边。”
  也不知道是不是予冉在这里给了陆仁甲安全感,陆仁甲很快眼皮就沉了下去,予冉照顾到大半夜,才把他的烧给弄退了了。
  又帮他把被汗水弄湿了的衣服换下来后,才躺在他身边睡了,睡前他想,最近几天是应该要节制了,要不然这一身的吻痕,就不好拍下水戏了。
  韦骆一路骂骂咧咧回了酒店,他们的房间跟予冉是分开的,予冉所在的生态园相当于是别墅区,是独立起来的,而他们所住的地方就是普通的双人房酒店。
  陈镀知道韦骆起床气的,刚才回到去,还没有跟他说说话,他就嚷着要睡觉了,等他从浴室里出来了,韦骆就睡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躲着他。
  出了电梯口,韦骆的骂声才停了下来。
  小师弟出现在他们的房间门口,穿着睡衣,抱着个枕头,小师弟看到陈镀就哭哭啼啼的跑过去抱住:“师兄,我房间里的那个人呼声太大了,我睡不着,我能不能搬来跟你们一起住。”
  韦骆被撞到墙壁,忍痛没有叫出声,冷冷地瞥了眼那抱成一团的人,又开始陷入了寒冰状态。
  “小风,哎呀!”陈镀推不开他,只能看着自己的房门被关了,他的房卡已经被韦骆拿走了,如果韦骆不给他开门,他绝对进不去。
  就在陈镀以为韦骆要自己哄几句才会开门的时候,只见他推着自己的行李箱出来,“我记得你是跟封腾同个房间是吧?”
  小师弟眼睛跟兔子似的泛红:“恩,是的。”
  “我跟他是同班同学,没事,这里留给你了,咱两换房间吧。”
  不等小师弟开头,陈镀严厉地竖起了眉头:“不行!”
  “师兄……”那声音可怜兮兮的。
  但陈镀此刻正在气头上,这个人不得了了,居然把他往外推!也没有好脾气跟小师弟对话了,“你已经是个成年人,学会独立,老师让我照顾你,相信绝不是让我把你培养地如此娇气,回去睡觉吧!韦骆,你不许走!”
  陈镀一把抢过了韦骆手上的拖箱,恶狠狠地瞪着他“你下次再把我推给别人!我就让你好看。”
  韦骆挑眉,还没等他笑出来,就给陈镀拉回房间里了,陈镀见旅行箱扔在地上,把韦骆抵在墙壁上,“告诉我,是不是对你而言,我可有可无?”
  “不是。”
  “那为什么要把我推给小风,你完全有资格让他离开。”陈镀第一次用咆哮的语气跟韦骆说话。
  “有意思吗?”韦骆冷笑一声,“我不喜欢跟人抢,跌份!”


第六百二十六章 打翻醋坛
  是了,这才是韦骆,那个高傲地不可一世的人。陈镀掐住韦骆,脆弱的脖颈暴露在眼前,程度着了魔似得盯住那跳动的血脉。
  这个人是他的。
  谁都不能抢走。
  就算是韦骆自己想要离开,都不可以。
  那一刻,韦骆被他狠厉的眼神吓到了,心脏突然狂跳了起来,陈镀一向很温柔,何曾有过这么狠绝过,手腕被他攥得发疼,挣脱不开。
  他还能说什么?都已经腾地儿出来了,还不满意?
  “怎么办,虽然我真的很生气,但还是放不下你,小骆。”陈镀埋在他的肩窝,轻轻地啃咬着。
  韦骆攥着眉头,闷哼一声,锁骨被咬了一口,五指也颤抖着收了起来,“放开我,陈镀。”
  他说的很无力,却让陈镀眼瞳猛地一缩。
  “这辈子都休想!”陈镀伸手去扯掉那碍眼的衣物,不断地在那具身体上留下自己的烙印,他给过韦骆时间冷静了,但没想到冷静后的结果居然是要将他拱手相让!
  “陈镀,你放手!”韦骆双腿被分开,就好像是堡垒被攻陷的帝王,无措而害怕,脚甚至被他抬起来,环在陈镀腰上。
  陈镀狠狠地在他身上留下带血的齿痕,非要逼得他发出自己想听的声音,最后舔着伤口,将那铁锈味的鲜血舔…舐干净,眼眸似幽静如水又似骄阳如火:“小骆,你是我的。”
  完全进入到这人的身体,听着这人细碎的声音,陈镀还觉得的不够,“叫我的名字,小骆。”
  身体里被横冲直撞地冲击着,韦骆眉头难耐地皱成一团,终于忍不住叫出了他的名字,“陈镀……轻点……”
  “妖精!”陈镀咬了咬牙,把他放到那两个大男人嫌挤的床上,继续着腰以下的运动。
  陆仁甲第二天醒来,那张让人感叹鬼斧神工的五官在自己眼前被放大,先是有些茫然,后来慢慢地清醒过来了,身上换上了清爽的衣服,才知道这个人照顾了自己一个晚上。
  眼底还有淡淡的黑影。
  陆仁甲心神一荡,伸手抚上他的脸颊,大概是睡不安稳,只是这么个轻微动作,也能把他吵醒了。
  予冉醒来第一个动作就是伸手去探他的额头,而后松了口气,“没再烧,谢天谢地。”
  陆仁甲眼波一柔,嘴角噙着淡笑,深情地让人招架不住,予冉心神一荡,加上大早上又是最冲动的时候,一个翻身就把人压在身下。
  陆仁甲却别开了脸,那吻落在他的脸颊上,有些痒:“别传染给你。”
  “不会,要传染昨晚就传染了。”予冉掰过他的脸颊,如愿以偿地吻住那两片唇瓣,只可惜,不能继续下去,这个身体要拍下水的戏,不能留下痕迹。
  虽然高烧是退下去了,但稍一不慎,还是有再复烧的机会,予冉把陆仁甲包地跟个粽子似的,才把他领出了门。
  在酒店门口遇到了睡眼惺忪的韦骆,他身边还站着个陈镀,眼神柔和地看着他,好像全世界就只有他一个人似的。
  “看来这两人是和好了。”
  “本来就是韦骆自己在闹别扭,哄哄就没事了。”
  “我可不这么觉得,这件事陈镀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予冉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倒是明白的很。”
  陆仁甲嘴角浅笑,身后传来夏泽的声音,回头一看,那小子小跑了过来。
  予冉不悦地皱起了眉头,怎么又是这个碍眼的同桌,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天生敌意,他总觉得这个人别有用心。
  陆仁甲迎了上去,予冉紧跟其后,就好像把自家媳妇被拐了似得。
  “你今天还要去找朝阳山的妖洞?”
  “哪里有那么多妖洞给你找,都是传说而已,我今天打算去影视城那里拍摄,你们是不是也在那边?捎我一段呗。”
  “不行!”
  “好啊!”
  予冉和陆仁甲的声音同时响起。
  予冉咬牙切齿地重复一遍:“不行,我们拍摄内容保密,场内不允许有非工作人员及不相干的闲杂人等进入。”
  仿佛已经料到了予冉被拒绝,夏泽并不跟他废话,而是看着陆仁甲,“同桌,真的不可以吗?”
  “要是不靠近拍摄队伍,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影视城不是大着吗?”陆仁甲开口了,予冉自然是不会拒绝,但依然生着闷气,因为这个人居然没有向着自己!而帮其他人说话!!
  予冉冷哼一声,快步走下台阶,陆仁甲准备过去哄他,被夏泽拉住了,只见夏泽摇头笑道:“他一向如此吗?”
  “啊?”
  “小孩子脾性,没想到影帝是这副模样。”
  “不,很少这样,只有在吃醋的时候会。”陆仁甲眼波一柔,笑得眉眼弯弯,一派深情的模样,好像除了予冉之外,谁都入不了他的眼睛。
  再也不理身边的夏泽,快步跟了过去,去哄这个演艺圈的大影帝。
  夏泽的目光一直盯着陆仁甲的背影看,好像这个动作他经常做,已经习惯了,但是那个人从来没有回头过,脸上的笑容有些苦涩。
  “怎么了,生气了?”陆仁甲把面包车门拉上,那人就迫不及待地扯过他的围巾,堵住了他的嘴巴,带着薄怒地啃咬,惩罚他这个不听话的小情人。
  “他重要还是我重要。”
  “啊?”
  陆仁甲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予冉又生气了,直接放开了他的围巾,赌气地看着窗外不理他,陆仁甲刚想说什么,司机上来了。
  司机感觉到背脊一寒,透过后视镜,对上予冉的眼眸,顿时浑身震了一下,那眼眸沉沉暗暗的,带着几分薄怒,几分冷意。
  “我好像忘记买烟了。”司机假装摸了下自己揣着烟盒的口袋,实则是被他吓得又出去了。
  陆仁甲叹了口气,掰过他赌气的脸,那双眼眸瞪着自己,十分不痛快,陆仁甲轻笑一声,在他唇上舔了一下:“自然是你重要些。”
  予冉瞪不下去了,这人哄人功夫一流,想到很有可能是他之前经常哄着周泰,心里又不痛快了。


第六百二十七章 你比较重要
  “予冉,我头疼。”陆仁甲说完背往后一砸,闭着眼睛,皱成一团的眉头看起来似乎很痛苦。
  “是不是又烧起来了?”予冉再也顾不得闹别扭了,伸手去探他额上的温度,那人却覆盖住自己的手,指尖微凉,哪里像是发烧的样子。
  那眸子带着笑意,予冉被他看得心头跳得厉害,胸口处好像流淌着一股热流,让他呼吸困难,却又令人兴奋不已。
  “你……”陆仁甲欺身而来,予冉看着他靠得越来越近的琉璃色瞳孔,就像是中了魔咒似得,任由他啃上了自己的嘴巴。
  陆仁甲还是不习惯主动,呼吸比予冉还要紊乱,但眼底的柔波还是没有变过,这个人一向是心比天高,大概只有对着他的时候,才会这样没有安全感。
  就在这时候,车门被人打开,予冉眼疾手快,把陆仁甲身上被他弄得凌乱的衣服拉好,侧眼一看,危险地眯起了眼眸,连喷出的气体都带着寒霜,“夏泽。”
  夏泽不请自来,还大大方方地弯腰走上车,坐到两人身后那排,“同桌,不介意我坐在这里吧?”
  陆仁甲尴尬地看着予冉,这两人从一开始就是针尖对麦芒,偏偏这个夏泽又是不会看脸色的主,才刚把人哄下来,这位爷又开始搞事情了。
  予冉冷声说道:“后面没有车吗?一定要来这里挤?”
  “后面的车没有我同桌啊!”夏泽笑得眉眼弯弯。
  予冉恨不得把这张脸给刮花了,这人的态度摆明了是要介入陆仁甲跟他之间,想到这处,予冉不由得语气森然:“下车!”
  “同桌,你说呢?”夏泽歪着脖子,双眼无辜地看着他。
  “别忘了你刚才说的话。”
  我重要还是他重要?
  自然是你重要些。
  陆仁甲在内心里叹了口气,这人越来越不好哄了,说过的话一个字都不放过,“夏泽,不如你还是坐后面的的车吧?都是一样的。”
  夏泽没有再说什么,插着口袋走下车,予冉摇下车窗,把刚才偷溜出去的司机叫了回来:“回来,出发了。”语气里气急败坏。
  陆仁甲沉默地垂着头,予冉心头一窒,咬到了自己舌尖,满口铁锈味的血沫子。
  “把人叫下车那么不愿意?”予冉沉着脸,那表情跟谁欠了他百八十万似得,又抓住了那人的手,就算是生气,也没有办法忍受他的沉默,想到他有可能因此而跟觉得自己厌烦,指尖不由得在发抖。
  “胡说什么,我是吃了药,有些困了。”陆仁甲懒洋洋,带着浓浓的鼻音,又将脑袋靠了过去,枕在予冉肩膀上蹭了两下,这模样更加像是在撒娇了。
  予冉心神一动,跟他十指紧扣,心头突突地跳动着,他侧过头看着靠在肩上的那个睡颜,感觉像是在做梦似的,就算是已经跟这个人生活了这么久,也做过了很对回,但还是没有安全感。
  每一刻,都感觉到好像他随时会离开自己一样,然后,每天都在这种患得患失中沉沦。
  今天的拍摄场地换了,是在一个四面漏风的大街,工作人员忙碌地在搭建机位,演员也都陆陆续续到来了。
  还有一些在门口找来的临时演员,这些临时演员每天就守在影视城门外,每天就赚那么一点微薄的工资,身上一件成样的衣服都没有,当然了,其中也有一些是长得眉目清秀,仪表堂堂的,想着哪一天会被选中,从此平步青云,改写人生。
  其中有一个,脸上被黑泥涂了满脸的乞丐装扮,一口一口咬着馒头,仿佛吃下去的不是食物,而是蜡烛,看不清表情,却给人一种麻木的感觉,他盯着予冉看,眼睛几乎都没有眨过。
  予冉正从助理手中接过一条毛巾,目光却是紧随着前面正在整理服饰的男子。
  陆仁甲刚换上戏服,戏服有些单薄,予冉给他加了一条围巾,又被他拿了下来。
  予冉瞪眼,“把围巾戴上,又想发烧吗?”
  “戴上围巾就不连戏了,我可以的,来吧。”陆仁甲吸了吸不断想要往外流出来的鼻涕,模样分外可怜。
  “青青,纸巾!”
  可怜的小助理刚给人找完围巾又给人去找纸巾,递到了陆仁甲面前:“纸巾来了。”
  因为这位爷看起来才是最需要的那个。
  陆仁甲刚要接过手就被半路拦截了去,茫然地抬起眼睛,予冉恶狠狠地瞪着青青,“你给他干嘛,是他让你拿的吗?”
  “啊?”小助理委屈地垂下头,你还不是给小甲用的,当然这句话她只敢腹诽,不敢说出来。
  “看你不好好照顾自己。”予冉借着帮他擦鼻涕的动作,附在他耳边阴沉而又邪魅的威胁:“我让你下不来床。”
  “咳咳咳……”陆仁甲差点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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