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子衿_倾月公子-第2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小年！……”
　　许致言再一张口，一大坨泡沫就毫无预警的掉到了他脚面上。
　　夏安年看着他哈哈大校，“哈哈，让你不长记性，哈哈哈哈。”
　　他却忘了自己嘴里的，有是一坨掉下来，夏安年眼疾手快的拉着许致言向旁边一躲，那坨泡沫毫无预警的掉到了许致言另一只脚面上。
　　看着他小麦色皮肤上显眼的两坨白色泡沫，夏安年更是压抑不住自己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许致言也没动作，拿着牙杯颇为怔愣的看着笑出眼泪依然张着嘴捂着肚子的夏安年，终于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
　　“坏蛋啊你！”借机又捏了捏夏安年滑溜的脸蛋，只觉得像刚剥的煮鸡蛋一样。
　　闹闹腾腾的卫生间弄了不少的水，夏安年拉着许致言冲了冲脚，把他赶出去，自己又收拾好乱七八糟的东西，才跟着也进了卧室。
　　“小年，你刚才在陆仁甲家里做了什么噩梦？”
　　许致言枕着自己的手臂侧头看着躺在身边的下夏安年，“你那时的样子吓死我了，闭着眼睛都渗出眼泪来，可以告诉我吗？”
　　许致言有些期待又关心的看着他。
　　夏安年和许致言同样的动作枕着手臂，目光迷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卧室里静急了，只能听见两人交错的呼吸声。
　　许致言就要放弃了，就在他失落的觉得夏安年不会说什么的时候，身边的人却缓慢的开了口。
　　“我刚刚是做了噩梦，很可怕的噩梦，没有鬼怪，没有丑陋的恶魔，却更可怕的噩梦。”
　　夏安年说着眼神茫然了起来，仿佛又回到了梦境里。
　　“那是一片黑暗，很黑很黑的，连一点光亮都没有，一点也没有。”
　　“那里我的样子很小的，不知道是四五岁还是七八岁的年级，反正小小的蜷成一团，像个保护自己的小刺猬。”
　　“那样的黑暗太可怕了，我伸着手都看不见五指，我看不到自己的任何一个部分，我甚至觉得自己就要渐渐消失在这样的黑暗里了。”
　　“那应该是妈妈跳楼后的那个晚上，也或许是我被关在麻辣烫店仓库的那个小黑屋里，我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太可怕了，太恐怖了。”
　　“明明什么都没有，甚至我自己也是不存在的，但是总能感到心底传来的那样害怕的情绪，我不知道怎样才能逃出来，才能没有这样的感受，永无止境的恐惧太吓人了。”
　　夏安年沉浸到了那样的情绪当中，身体发起抖来。
　　许致言一把抓住他放在身边的手，死死的攥紧，只觉得这个少年好像真要跟着那一团黑暗消失了，就这样永远都不见了。
　　那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然后，突然出现了一个天使，他有大大的可以照亮很远的光圈，只是余晖就足以把我包裹住，我可以看到自己的身体，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心跳，那个小小的我觉得希望来了。”
　　“我不停的伸出手想要握住那样温暖的光辉，想要永远在那暖光的庇护下，不用再回到无尽无边的黑暗里。”
　　“但是，我抓不住，疼！太疼了！火辣辣的刺手，我疼得缩回来，但我不想放弃，不想一个人继续留在可怕的黑暗里面，不想，一点也不想……”
　　“你知道吗？一遍一遍，我伸手，刺的缩回来，再伸手还是只能缩回，我抓不到，许致言，我抓不到团温暖，我什么也抓不到。”
　　“再然后，那个天使好像生气了，对我失望了，也许是在埋怨我的无能，不想再给我带来救赎了，他转身离开了。”
　　“我看着光团从我的身上离开，离我越来越远，我又要被丢弃在无尽的而黑暗里面了，太可怕了，我奋力的站起来，追着那个不断远去的天使，我说等等我，求求你等等我。”
　　“可是他没有停，没有回过头，甚至连速度也没有减慢过。”


第八十二章　结巴
　　“我不甘心，使劲儿的追，怎么能这样呢？明明是要救我的，明明是要带我离开这样的黑暗的，明明是要救赎的，他怎么能走了呢？怎么能转眼就不要我了呢？怎么能……”
　　许致言听夏安年一遍一遍疑问着，心疼的把他搂紧怀里，一下一下拍着他僵硬的脊背，少年的颤抖让他的心也跟着一突一突的。
　　“小年，结束了，那只是梦，不是真的，相信我，不可能是真的。”
　　“小年，你听过吗，梦是反的，都是反的，你不会一个人呆在黑暗里的，真的，梦是反的，是反的。”
　　“小年，小年，睡会忍心把你抛弃在黑暗里呢，你小时候那么乖，就像现在这样，陆仁甲都说你是好人，好人会好的，不会一个人的。”
　　许致言仍然一下一下的安抚着夏安年。
　　一定是这两天发生在陆仁甲身上的事情刺激到他幼时心底的伤疤了，才让他梦到那些黑暗，梦到被无情地抛弃在黑暗里。
　　果然幼时母亲的离去和有关黑暗的记忆是他最大的伤痛吗？
　　许致言轻柔的动作着，低头亲了亲夏安年的发顶。
　　“小年，小年别怕，以后我就是你的天使，好不好？”
　　怀里的少年渐渐放松了身体，许致言也松了口气，相拥着进入了另一场梦境。
　　夏安年变了，罗如花是班里最先发现的。
　　其实也不能这样说，从一年前许致言转学过来开始，夏安年就在一点一点的变化着。
　　但这次的变化不一样，罗如花简直惊呆了，因为最明显的，夏安年说话竟然不结巴了。
　　不是像之前那样刻意的控制，刻意的直说短短的几个字，而是真的不结巴了。
　　在那天早上，夏安年微笑的看着她，那嘴角的笑意简直太张扬了，也太……太招人了，然后他毫无预警的开口了。
　　一段不带任何停顿和标点符号的话，罗如花惊讶的张圆了嘴巴。
　　“夏安年！夏安年你真的不结巴了，啊？真的吗？”罗如花缓过神来激动地晃着夏安年的肩膀，使劲的动作使夏安年依然单薄的身体像是可怜的纸片一样。
　　“喂！喂！罗如花！你问话就问话，动什么手啊！”
　　许致言不满的冲过来，把夏安年从“大力女魔头”的手心里救出来，不待见的拍了拍她抓过的肩膀。
　　罗如花对他的小气和斤斤计较早就习以为常，不屑的撇了撇嘴，“夏安年，你老实交代，是不是他早就知道了，啊？”
　　夏安年想着许致言确实是早上知道的，不知道算不算早就知道了，至少是第一个知道的，这样看来应该算吧？
　　夏安年略带迟疑的点了点头。
　　罗如花一下子就坐不住了，“你，你，你……你重色轻友，你……你不讲义气，你……你欺负人！”
　　夏安年听着她这一连串的“你……你……”不由笑出了声。
　　“我确实是好了，怎么反倒是你变得这样结巴了？”
　　夏安年调侃的挑起了眼角，看着有些吃惊的罗如花。
　　罗如花见他这样和某个立在身边正虎视眈眈的讨厌鬼完全如出一辙的表情，痛心疾首的捂了捂自己受惊了的小心脏，“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没救了，没救了。”
　　“算了，我去厕所还不成吗？两个大男人联合欺负一个弱女子，哼！”罗如花一边摇头一边离开座位。
　　夏安年看着她故作柔弱的背影不由失笑。
　　他自己也是早上起床的时候才发现的。
　　依然早起下楼给他和许致言买早点，没想到点单的时候嘴里的话一溜烟的就跑了出来，夏安年当时惊讶的都顿住了。
　　直到卖早点的大婶儿喊了他两声，夏安年才回过神来。
　　他一把就接过了装好的早点，迫不及待的撒腿就往回跑，好像吃了霸王餐没交钱一样。
　　夏安年只是想马上和别人分享这件事，他的结巴好了，就这样突然的，没有任何征兆的好了。
　　也许真的像许致言说的，梦是反的，天使眷顾他了。
　　夏安年一把推开门冲到了卧室，呆愣愣的手里还攥着早点袋子。
　　床。上的许致言还在呼呼睡着，显然睡得不错。
　　夏安年第一次完全顺从自己的心意，没有考虑别的，一把推了推躺在床。上的许致言。
　　他嘴角不由扬起了最大的弧度，“许致言！许致言！我不结巴了！结巴好了！”
　　许致言睁眼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他的少年穿着外衣，衣着却并不整齐，脸上也带着汗，甚至手里还拿着攥成团的油饼。
　　但是他笑着，那样耀眼的笑是许致言从未在他脸上看见过的，就像是最最灿烂的阳光，不，那也不够。
　　“小年？怎么了？你说什么？”
　　许致言刚醒，耳朵还懵懵的，再加上夏安年难得的大嗓门，他着实一句也没听清。
　　夏安年稍稍和缓了自己的喜悦，脸上的笑意却未减。
　　他拉着许致言坐起来，满眼带笑的看着他，“我说！许致言我结巴好了！你看你看你看我一点都不结巴了一点也没有了！真的不结巴了我全都好了！”
　　许致言看着兴奋地都要蹦起来的夏安年，才一点点消化了他的话。
　　不结巴了，都好了，全都好了。
　　许致言不由一把抱住眼前的少年，两人相拥着一起跳起来，“太棒了！太棒了！小年你却都好了！”
　　上学路上一路，向来管不住嘴的许致言难得做了一回最好的倾听者。
　　他含着满满的笑意看着走在身边像小鸟一样叽叽喳喳，恨不得把曾经沉默的所有话都赶紧补回来的少年。
　　“小年，小年，听我说，你先喝口水，一路也该口干了。”
　　夏安年有点不好意思，但能够连贯说话的喜悦瞬间冲淡了这些，压抑了他十来年的“结巴”就这样没有了，他恨不得说上三天三夜让每一个人都知道。
　　夏安年还是听话的接过水杯喝了口水，确实有些口干了，他还要润润喉再说上一会儿。
　　“小年，结巴好了的事儿回头先给夏叔叔打个电话，算了，不然问问他什么时候有空回来吃饭，再当面跟他说，免得他也这样激动，连手术都做不好。”


第八十三章　父亲的拥抱
　　夏安年听着他声音里的笑意点了点头，又跟着他絮絮叨叨起来。
　　这简直是他最快乐的一天清晨了，再没有比现在还快乐的时刻了。
　　许致言盯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巴，因为刚喝完水，嘴唇红润润的，诱人极了。
　　许致言看的嗓子都干了，就着夏安年刚才喝水的水杯，甚至视线溜了一圈找到他喝水的位置，毫不犹豫的贴上去。
　　也算是望梅止渴吧。
　　罗如花如厕回来见许致言已经霸占了她的座位，无奈的坐在前桌的位置上。
　　“安年，快和我说说，怎么好的？太神奇了。”罗如花为朋友而喜悦过后，就有些好奇起来。
　　伴随了那么多年的结巴怎么会说好就好呢？也太不可思议了。
　　她不由瞥了瞥注视着夏安年的许致言。
　　“如花，”夏安年还是愉悦的笑着，可见他是多么高兴自己不再结巴，“如果我说是天使救赎了我你信不信。”
　　罗如花看他献宝一样可以连贯着快速说完这段话不由好笑，又有些为着他心疼。
　　好在终于好了。
　　“我就是那个天使。”
　　罗如花看着恬不知耻的许致言，庆幸自己没喝水。
　　夏安年却是不反驳的笑了笑。
　　好在一切都开始好起来，不是吗？
　　夏安年告诉夏叶东他不结巴的事情已经是几天后了，连续几天加班的夏叶东终于有时间回家休息休息，吃一顿晚饭。
　　当时他正开门进来，夏安年看着这些年来不断工作熬夜，鬓角都已经灰了的夏叶东，没忍住氤氲着眼泪。
　　“爸！我不结巴了！都好了！”
　　夏叶东刚低头换鞋，听到他的声音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手里的钥匙“啪嗒”一下掉在地上。
　　他同样也难掩激动，快步走到夏安年面前，双手有些颤抖的抓着他的肩膀，“安年你说啥？啊？你刚跟爸爸说啥？”
　　夏安年看着夏叶东的样子，哽咽着吸了吸鼻子，“爸！我说不结巴了！我结巴都好了！”
　　“我也是今天早上买早点的时候才发现我可以连贯的说话的，你看不就是这样子吗？”
　　“好，好，好，不结巴了，好……”
　　夏叶东颤抖着手揉了揉夏安年的头发。
　　仿佛昨天还是一个小不点，可以抱起来举着玩儿飞飞的孩子今天就突然长大了，已经跟他一样高了。
　　这么多年过去，他还记得第一次感受到儿子结巴的心情。
　　他头顶的天空因为妻子的离去已经坍塌了一半，儿子的突然结巴和畏缩近乎摧毁了剩下的全部。
　　但他不能倒下，只能勉力支撑起另一片天幕，把儿子护在身后。
　　他从未觉得苦，却也从没有真正开心过。
　　他原以为他的喜乐都随着妻子的坠楼一起摔了个稀巴烂，再也拼凑不回来了。
　　然而，当听到困扰着儿子多年的毛病终于好了，夏叶东还是被突如其来的狂喜淹没了。
　　他伸手搂住已经很久没有抱过的夏安年，沉稳的手掌拍了两下他的脊背，趁着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把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来的眼泪擦了个干净。
　　老婆保佑啊。
　　夏安年被夏叶东搂进怀里不由一怔，这个幼时他每天都要赖着的怀抱已经很久没有亲近过，骤然这样早就蓄着的眼泪也一滴一滴的掉了下来。
　　夏安年觉得自己也太爱哭了，偷偷的蹭了干净。
　　“安年啊，这是好事儿，好事儿！等周末叫上致言还有如花他们，咱一块儿吃个饭，庆祝庆祝。”
　　“还得感谢感谢致言，自从你俩熟了之后，我感觉你就变得越来越开朗了，到时候都叫上，就这周末吧，致言胳膊也好了，咱去海鲜居吃！”
　　夏安年想了一下觉得这样也好，加上上次许致言受伤的事，正好一块儿吃个饭。
　　罗如花也一起，人多了更热闹。
　　想着几个人有说有笑的大快朵颐的画面，夏安年就不由笑起来。
　　“好，那咱们就周末去海鲜居吧，好久都没去过了，您现在先休息休息，加了几天班儿了都。”
　　“你也早点休息，爸爸先去躺会儿。”夏叶东听着儿子的关心更是感慨，欣慰的拍了拍夏安年的肩膀，回卧室补觉去了。
　　夏安年点点头，目送夏叶东进屋，才依旧愉悦的坐回沙发上，享受的拿起一个苹果“咔嚓”一声咬下去一大口。
　　要不要叫上陆仁甲？
　　夏安年想着叫他一起出来吃饭也许能改善一下伙食，但是不知道那天他是不是要上班。
　　算了，待会儿去问问好了，就事儿给瑞瑞买点东西过去。
　　夏安年三两下干掉大苹果，窝在沙发上拿出不常用的手机来。
　　【许致言，我爸叫上你周六一起去海鲜居吃饭，你有时间吗？】
　　手指停在发送键上夏安年却开始犹豫要不要发送过去。
　　这样会不会太矫情了，明天早上就在学校见面了，当面问就行，况且离周末还有两天呢，这样看起来太急切了吧。
　　夏安年心里还犹豫着，手指却不由自主的点了发送键。
　　【您的信息已发送成功】
　　任命的把手机仍在旁边，夏安年却已经竖起了耳朵，好奇又期待许致言会回复什么内容，这还是他第一次给许致言发短信。
　　“叮咚”，短信提示音很快响起来，夏安年期待的拿起手机点开，【天气预报：尊敬的用户您好，明天的天气情况……】
　　原来是天气预报，夏安年怏怏的放下手机，却又在手里紧紧攥着。
　　十来分钟都没有新的短信提示，夏安年把手机放在一边也不再等，却还是有些失落。
　　不知道现在在忙什么，明明是手机不离身的人。
　　夏安年按捺住想要打电话过去的冲动，写了张纸条贴在夏叶东的屋门上。
　　还是先去看陆仁甲好了，他正好也差不多下班了。
　　夏安年最后看了眼依然没有回复的手机，叹了口气随手放在桌上，套上小外套就出门了。
　　买上实用的蔬菜水果，提上一箱牛奶再加上给瑞瑞的奶粉，夏安年两手拿满了东西。
　　因为总是需要一个人在家，夏叶东平时给了他不少的生活费，他一个人也用不了那么多，这些年下来反而攒了不多不少的一笔钱。


第八十四章　朋友
　　硬塞给陆仁甲他肯定不会要的，只能这样买些他们能够用到的东西了。
　　一想起陆仁甲的事儿，和他那个不着调的父亲，夏安年就像老头子似叹了几口气，只希望他和瑞瑞的生活也可以变得越来越好。
　　夏安年提着东西经过自己家楼下的时候回头一瞥，却看到了没想到的人。
　　“小年！”许致言一看见他就撒腿跑过来。
　　“刚上你家看你没在，看到你留给夏叔叔的字条，我就知道你肯定去超市了，还好没错过。”
　　许致言顺手结果夏安年手里的袋子，“我跟你一起去。”
　　夏安年从刚才的吃惊里和缓过来，平静的点点头，还惦记着他刚才没回短信的事儿。
　　许致言看他并不高涨的情绪有些窘迫的挠了挠脑袋。
　　“小年对不起啊，我刚才跟墨言商他们打球，没看你的短信，等结束了一看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了，打了几个电话也没人接，我，我就……”
　　“你就以为我小肚鸡肠的生气了呗，所以着急忙慌的跑过来上赶着道歉。”夏安年松了松提着袋子的手斜睨着他。
　　“嘿嘿，”许致言讨好的笑了笑，看着难得这样“牙尖嘴利”的夏安年，眼里却是一片光亮。
　　还是这样好，像个年轻人，会生气会拌嘴，不那样沉默畏缩的让人心也跟着揪着疼。
　　“我就是着急去看陆仁甲，刚给你发了短信我就把手机放一边儿了，本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儿。”
　　“是是，知道了，你才没守着手机盼着我回消息呢，都是我一厢情愿瞎想的，我就是迫不及待的想过来看看你才刚结束球赛就打了车跑过来，一身臭汗连衣服都没换。”许致言提着袋子含笑看着他。
　　不知道是被他眼里的光灼到了还是怎样，夏安年低头看着脚下的路不敢直视他。
　　果然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对了，周六吃饭我肯定去啊，有事儿也去，只有夏叔叔咱仨吗？”
　　说道周六聚餐庆祝的事，夏安年笑起来，“我爸说要庆祝下我这个，”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结巴好了，还说要……恩……要感谢你，会叫上如花，我想再叫上陆仁甲，人多点儿也热闹，正好现在过去就事儿问问他周六有没有时间。”
　　许致言点点头，借着换手拿袋子的时间又凑近了点，“也对，这是好事儿，都叫上一起庆祝庆祝都高兴下，但是说要感谢我也太见外了，我也没干什么，咱一家人可不说两家话！”
　　哪儿来的一家人！夏安年想要反驳又觉得这样反而更像……打情骂俏，倒不如不管他。
　　虽是这样，夏安年两颊还是不由一热，好在天色晦暗，谁也看不到什么。
　　许致言仿佛感觉到了他的羞窘，又可能只是愉悦着，“噗嗤”一声笑起来。
　　在他毫不掩饰的笑声里，夏安年只觉得自己的脸颊更热了，像是被火光灼到了一样。
　　“安年！你们怎么来了？”顺着声音看过去，陆仁甲正单手抱着瑞瑞站在楼下。
　　“来看看，你怎么带瑞瑞下来了？”
　　夏安年瞬间走出了刚才的窘态，快步走过去，许致言看他急匆匆的背影宠溺的笑了笑，也迈开步子跟上去。
　　摸到瑞瑞嫩嫩的小脸，触感好的夏安年忍不住轻轻捏了两下。
　　瑞瑞也不害怕，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单纯的望着他，看到他眼角的笑也跟着“咯咯”笑起来。
　　夏安年也再顾不上别的问题，只专心逗弄着眼前可爱的小家伙，“瑞瑞，瑞瑞，还记得我吗？让哥哥抱抱好不好？”
　　许致言看他跃跃欲试，体贴的拿过他手上的东西，含笑对陆仁甲点了点头，站在夏安年身后温柔的看着他。
　　瑞瑞一点也不认生，大眼睛滴流滴流的转了两圈，扭过肉肉的小身子看了看抱着他的陆仁甲，许是见他也笑眯眯的，就安心的对着夏安年伸出了藕节一样的小肉胳膊。
　　夏安年欢喜的接过他，忍不住在他白嫩的小脸上亲了口，“瑞瑞好香啊，还挺有分量的。”
　　瑞瑞好奇的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一个不留神就把肉肉的小短手指伸进了他嘴里。
　　夏安年惊讶的也睁大了眼睛，虚虚张着嘴不知道如何是好，手足无措的看着陆仁甲求救。
　　陆仁甲好笑的拉下瑞瑞的手指，“哈哈，没事儿，他现在这个阶段对啥都好奇，啥都想摸摸，上次还插。进我鼻孔里了，哈哈。”
　　夏安年一听这小手插过陆仁甲的鼻孔，再看看上面还带着自己的口水，只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儿，想要赶紧漱漱口。
　　许致言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也跟着陆仁甲笑起来，“哈哈哈哈，小坏蛋，让我抱抱你好不好？小年哥哥跟你哥有事请说，哥哥抱着你举飞飞哦。”许致言边说边手舞足蹈的解释。
　　瑞瑞什么都不懂，看着眼前动来动去的“巨型”可能觉得好笑，就“咯咯”的笑起来。
　　许致言也不等他伸手，把手里的东西放到路边的躺椅上，一把伸过去把他从夏安年怀里掏出来，顺势往头顶举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