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子衿_倾月公子-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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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许致言的关系这么长时间他也还没有找到准确的定义。
　　一个可以交心，可以毫无顾忌的信赖，可以寻求帮助，即使是战场上也可以放心把背后交出去的人，一个可以亲吻的……朋友？
　　夏安年不由转头看了看窗外，原本夏日里绿油油的叶子已经泰半泛了黄，甚至有些已经摇摇欲坠。
　　时间还真是悄没声息的，转眼就已经深秋了，估计用不两三次月考，今年的第一场雪也也要如约而至了。
　　还没来得及再一番感叹，下一节课的老师已经进了教室，夏安年回过神来看了看手表，这次提前了四分钟。
　　只要十分钟的课间，前一个老师拖了四分钟才走，后一个老师又提前四分钟就来了，如果再努力一点，两个老师可以面对面交接接力棒了。
　　想到这里夏安年忍不住笑了笑，还是任命的掏出了相应的笔记和练习册。
　　他自己也没想到，那两次考得不错之后，反而有了学习的想法，成绩也在班里稳定下来，一直是十多名的水平，同学们更相信他之前是自己的实力了。
　　就此，夏安年还发现了一个事实——人的智力和天赋确实是有先天的差别的，不说是有着无可逾越的鸿沟，也不说是云泥之别，但确实有些人轻轻松松，你却拍马也追赶不上。
　　对此，夏安年到没受太大的打击。
　　他对自己的要求并不高，即使现在处境好多了，也没想着干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儿，他只是想有机会去比较好学校学习自己喜欢的画画。
　　毕业后教孩子也好，去工作室也好，做设计也好，做一门相关的工作，不用太出名，也不需要用多高的报酬，有多受尊崇的社会地位，他只想平平淡淡，踏实心安。
　　与文化课相比，对他来说，现在重要的反而是专业课的成绩，之前因为一直再补课手都有些生疏了，开学后才渐渐捡了起来，现在保证每天一幅完整的画的练习量。
　　虽然练习还可以，拿给之前辅导过不少艺术生的老师看也说没什么问题，夏安年还是有些紧张，毕竟三月出了寒假就要艺考了，他有点儿怕。
　　这种恐惧又夹杂着兴奋和喜悦的情绪一直延续到了十二月底，元旦联欢晚会的时候，也是他的生日。
　　这是在高中最后的一次元旦，老师们难得大发慈悲的没有免去元旦联欢晚会这样的传统庆祝形式，分给每个班自己办。
　　听到班长冯征在讲台上说出这件事情的时候，不少同学“蓬头垢面”的从快要堆成山的练习册中抬起头，闪亮着眼珠活像一头头饿狼。
　　班级静了两秒钟，随后爆发出一阵阵欢呼声，惹得就在隔壁办公室的的班主任过来看了两眼，才安静下来。
　　元旦联欢晚会多少给高三狗们的生活带来了一些活力，在角落里已经快要发毛的文娱委员终于有了久违的工作，打了鸡血一样精神焕发的拿着表演报名单四处乱晃。
　　除了画画，夏安年也没有什么能够大庭广众下表演的节目，再一次拒绝了罗如花的合唱邀请，夏安年开始拿出速写本。


第一百二十章　情非得已
　　现在正是同学们都骚动的时候，又赶上晚自习，夏安年难免跟着心浮起来。
　　这种“得以重见天日”的喜悦一直延续到三晚放学，回家的路上，夏安年还能听到身边或前或后的“苦友”们津津乐道。
　　许致言不知道因为什么，原本也是对班级活动并不很热衷的人，这次反而兴奋起来，从放学夏安年见到他就带着笑。
　　“小年，明天早上吃什么？”许致言笑意满满的看着夏安年。
　　“都行，你想吃什么就买什么吧。”
　　夏安年也长了记性。
　　自从开学，许致言他妈妈果然就赶着回国了，也不再和自己的朋友们游学，连他父亲都减少了平日的应酬，一周至少能见上一面，一起吃顿晚饭，了解了解他的情况。
　　许致言却依然雷打不动的“早接晚送”。
　　早上带着热气腾腾的早点来，晚上也要看他上楼才自己回家。
　　夏安年劝了他一次，说自己这么大的人了，也不是娇滴滴的容易被犯罪对象盯上的小姑娘，不用这样，许致言表面笑嘻嘻的应付过去，回头一切照旧。
　　早餐这事儿还是上次，许致言问他早餐想吃啥，他刚和罗如花讨论了蟹黄包，随口一说。
　　没想到许致言特意五点多起来就跑到姚记蟹黄包门口排队，愣是在他下楼的时候拿着香喷喷还冒着热乎气的蟹黄包出现，脸上还带着傻兮兮的笑容。
　　自那以后夏安年再不敢多说什么。
　　就是这样，许致言每天早上依然变着方儿的带各种早点，一周不带重样儿的。
　　夏安年不知道能说什么，谢谢这样单薄的字眼并不足以概括他心里的感受，许致言需要的也不是谢谢。
　　那他要的是什么呢？
　　夏安年这样一年多的时间也没想明白过。
　　就他自己而言确实变好了很多，但搁在人群中，他依然是普普通通并不起眼的那个。
　　他不知道许致言能从他这里得到什么，他又能给许致言带来什么。
　　一直想不明白，所以有些事情也一直看不透。
　　夏安年不知道许致言想要的，许致言也不知道夏安年的不明白。
　　元旦联欢晚会如约而至，这几天来班里的气氛就一改沉闷，平时也有人哼着歌或者说两段贯口，哼哼唧唧的，班里氛围活跃了不少。
　　夏安年和许致言都没报节目，也乐得不用排练走场。
　　文娱委员带着一群“妖魔鬼怪”闹腾的时候，两人了凑在一堆儿，听着许致言毒舌吐槽，再吃着他买来的小零食，夏安年惬意的很，许致言也一片欢乐。
　　也许是还有短暂的一个学期大家就要面离分别，班里的气氛和缓了很多。
　　原本针尖对麦芒的对头，或者是不甚友好的歧视都少了不少，班里的倒有一些暖融融的感觉。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再加上个人的改变，已经瘦了不少，还算微胖的罗如花也已经被大家接受。
　　不愿意在“不秀恩爱会死”的夫夫面前“自讨苦吃”，做高瓦超能大灯泡，罗如花破天荒一改从不，主动参与班级活动的作风，真和另两个女生一起搞了个合唱，现在正趁着班里装饰在门口练习。
　　夏安年安然的坐着，一会儿看看两眼冒着精光的许致言，一会儿看看满脸笑意的罗如花，一会儿又看看其他或站或坐的同学们，平白生出一份不舍来。
　　文娱委员是个咋咋呼呼的短发姑娘，有点儿特立独行又不让人讨厌，干起事儿来也是雷厉风行。
　　没一会儿班里就收拾好了，把在外面可劲儿排练的几个小团伙叫回来，又请了班主任，元旦联欢会就热热闹闹的开了场。
　　徐老师见大家热情高涨，估计是最后一次这么全的和这些不让人省心的小崽子们放松了，心里也高兴，没说两句就大手一挥直接开场，让同学们自己发光发热。
　　自己找了个角落坐着，难得敛去一身凌厉，满目慈爱的看着青春洋溢的孩子们。
　　夏安年也很期待。
　　高一高二的联欢晚会都是大办特办，整个年级聚在阶梯教室看个班的表演，大气是大气，却不如这样自己班里熟悉的同学热闹一团来的温暖。
　　第一个节目，文娱委员竟然带着班里几个身材不错的女生来了个热舞，她小个子在前面跳街舞，灵活帅气，后面的四个女生跳爵士，热辣极了。
　　刚一出场，全班同学看了两眼，就把视线移向了班主任。
　　感受到四面而来的打量眼神，徐老师不由好笑，还是生生忍住，清了清嗓子，“看我干嘛！看节目！”
　　同学们一听，如蒙大赦，认真欣赏起其他同学平日难见的另一面。
　　夏安年也不由提起注意，认真欣赏起开场的舞蹈，只觉得这几个同学，尤其是文娱委员确实很厉害。
　　许致言开头看了一眼就没什么兴趣，转身见夏安年看的起劲儿却打翻了醋坛子。
　　捅了捅他的肩膀，引过他的注意力，一直交谈到下一个节目开始才不动声色的结束。
　　之后的节目五花八门，两个相声小哥逗哏捧哏都靠谱，全班跟着哈哈大笑，歌唱舞蹈独奏节目更是多，有才能的同学基本都抓住这个难得的小尾巴尽情表演一番。
　　罗如花三个女生的合唱也吸引了不少的注意力，有些同学议论纷纷，惊奇不知不觉中罗如花就瘦了这么多，脸上的痘痘也好了不少，只是一般的胖了。
　　直到班级自制节目单上最后一个节目演完，夏安年还有些意犹未尽。
　　但想着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想要叫上许致言赶紧收拾东西在出去吃上一顿，却被班长冯征还在变声的独特嗓音打断了。
　　“同学们！同学们安静！现在是彩蛋时间！宾果！有请许致言同学为大家带来一首好听的歌！欢迎欢迎！”
　　同学们一听是许致言，借着情绪还高涨，有些大胆的女生已经欢呼起来。
　　夏安年也不由一愣，不可置信的看着一直跟他说自己没有节目的许致言，正对上了对方狡黠的笑眼。
　　看他怔愣的样子，许致言心情大好，看似随意的凑到夏安年的耳边，“小年，送给你。”


第一百二十一章　回忆
　　说完带着闪亮的笑容，转身结果同桌递过来的木吉他，一个人走到中央，坐在了普通的椅子上。
　　总有这样的人，在人群中一出现，就仿佛带着老天恩赐的万丈光芒。
　　为了配合气氛，班长欢呼着关了后半个教室的灯，沉默下来的许致言带着一种难言的韵味，孤零零的坐在前面，余味深长。
　　夏安年倾注了自己自看节目以来最高的注意力，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情非得已》。”
　　干净的吉他声响起，班里的议论声瞬间消失，只回荡着琴弦抖动出的轻灵。
　　“难以忘记初次见你
　　一双迷人的眼睛
　　在我脑海里
　　你的身影挥散不去
　　握你的双手感觉你的温柔
　　真的有点透不过气
　　你的天真我想珍惜
　　看到你受委屈我会伤心”
　　许致言的声音温暖干净，和吉他声相交互，歌词里的一幕幕仿佛就在眼前。
　　夏安年惊讶的微张着嘴看着前面轻轻闭着眼睛的明快少年，心里扑通扑通的跟着琴弦跳跃，跟着歌声颤动。
　　他说，小年，送给你。
　　“只怕我自己会爱上你
　　不敢让自己靠的太近
　　怕我没什么能够给你
　　爱你也需要很大的勇气
　　只怕我自己会爱上你
　　也许有天会情不自禁
　　想念只让自己苦了自己
　　爱上你是我情非得已
　　……”
　　许致言渐渐睁开双眼，看着依然惊讶不已的少年，他的少年，不由缓缓展开笑颜。
　　夏安年还沉浸在他的嗓音中，余韵未消，见他笑着，也不由跟着笑起来，许致言甚至调皮的跟他眨了眨眼睛。
　　这一下，夏安年甚至听到了自己身边女生的抽气声。
　　暗叹了声蓝颜祸水，夏安年嘴角的笑却从未放下来。
　　他总觉得一些东西在歌声中改变了，心里懵懵懂懂，又砰砰通通的。
　　班长冯征还在啰里啰嗦的奶妈一样说着什么，夏安年却全然听不到了。
　　他耳朵里是少年歌声的回荡，眼里是少年不断走来挺拔的身影。
　　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夏安年好像听到了他在说情非得已。
　　“怎么样？”
　　许致言弯腰坐回夏安年身边，眼睛闪闪亮亮的看着他，毫不掩饰的得意。
　　夏安年不知道说什么，不知道怎样形容许致言平淡歌声中的震撼，只是不住地傻愣愣地点着头。
　　许致言见他这样笑的更开心，忍不住抬手揉了揉他的发顶。
　　“小年，……”
　　话还没说完，许致言就被身后的冯征叫住，在他耳边说了什么，许致言点点头，又回过头来看着夏安年。
　　“小年，我和冯征他们跟徐老师去下办公室，你先收拾等我回来一起走！”
　　见夏安年乖乖点头，许致言才笑了笑，放心的离开。
　　看着少年不掩张扬的背影，夏安年笑着摇摇头，有点儿后悔刚才听歌听得太专注，没有掏出手机录下来，越想越是遗憾。
　　“夏安年，夏安年！”
　　夏安年回神就看到眼前的女生，是刚才开场舞蹈中的一个，一改之前的火辣，反而有些难言的羞涩。
　　夏安年不由面带疑问的看着她，两人这三年来甚至都没说过几句话，不知道现在有什么事情。
　　女生看他这样睁着眼睛不说话，不由更加紧张，背着的双手紧了一下，还是鼓足勇气拿出一张信封来。
　　“夏安年，可以帮我交给许致言吗？我，我……，你交给他就行了！拜托拜托！”
　　夏安年看着眼前双手合十的少女，有些迟疑的点点头，转眼就看到她瞬间绽放的笑靥。
　　“谢谢谢谢！之后给你带零食哦，麻烦啦！”
　　说着少女就满怀开心的对着在不远处等着她的另几个女生打了个手势，几个人欢天喜地的出门回家了。
　　夏安年不由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粉红色信封，封口处还是两个相印的红心，封面上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有清秀字迹写着许致言亲启。
　　夏安年伸手抚了抚那两颗红彤彤的心，仿佛触到了少女羞涩的爱意。
　　这不是他第一次替许致言收情书了。
　　因为他们两个这一年多来，像两个连体婴儿一样，总是形影不离，很多同学都知道他跟许致言是很好的朋友，对，很好很好的朋友。
　　也不乏各种各样的女生让他帮忙转交自己的表白信。
　　夏安年从来不知道怎么拒绝别人，由其还是娇滴滴的女生，如果不接过来，不点头，女生的脸可能就要烧着了，比天边的火烧云还要红。
　　第一次帮忙转交的时候，夏安年心里还有些忐忑。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忐忑什么，担心什么，总之心里战战兢兢的，表面上还要硬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许致言的表现。
　　他以为他会看完后郑重的收好，或者习惯了懒得再看就放在一边不去理会，甚至像他那样的脾气，在手里转转，转身就扔掉也有可能。
　　全都不是。
　　许致言接过像今天这样，明显是情书的信封时，有些吃惊的看着夏安年，眼里却是不加掩饰的惊喜。
　　夏安年还能回想起当时的情景。
　　许致言手里摩挲着海蓝色的信封纸，眼睛温柔的快要滴出水。
　　“小年，给我的？”
　　夏安年点点头，可不是给你的，人家说了一定要当面交给你。
　　许致言却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又反复摩挲了两下，才期待的看着夏安年，“我可以现在打开吗？”
　　夏安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问自己，打不打开明明是他自己的事儿，忽略到心里因为他的反应而升起的烦躁，夏安年点点头。
　　许致言习惯性的又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才小心翼翼的拆开信封，连封口出的图案都不舍得破坏掉。
　　夏安年看着他的动作只觉得心里闷闷的，如鲠在喉，却又不知为何，更不知如何疏散。
　　后面的发展他却更没有想到。
　　许致言看了两眼就黑了脸，一言不发的狠狠扔在一边，死死的盯着夏安年。
　　夏安年清楚的记得自己当时的感受，他忍不住瑟缩了下，觉得许致言的双眼里都要冒出火。


第一百二十二章　生日
　　许致言却不管不顾，一把抓住夏安年的手腕，微低着头盯着他的双眼，说出来的话都有些凶狠，“夏安年，你很希望我接受她的情书吗！你很希望我去跟别人谈恋爱吗！你，你……”
　　夏安年看他气结的再说不出话来，不由回看着他摇了摇头，嘴却仿佛也被缝上了一样，支吾着说不出话。
　　许致言见他摇头手上的力气才松了松，却还是面色阴沉。
　　“你为什么帮别人送情书？”
　　“我，我……，她……她快哭了！”
　　夏安年不知道怎么说自己当时心里并不好描述的感受，值得冲口而出自己最直观的想法。
　　没想到许致言听到这样的回答反而呼了几口气，侧身把夏安年抵在身后的墙壁上，“以后不管对方怎么样都不能帮别人送情书，我不喜欢，听到没有？”
　　他口气强硬不容拒绝，现年忍不住点点头，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小学时候的许致言。
　　因为长期的相处，他甚至已经快要忘了小时候的许致言是多么霸道又凌厉的人。
　　许致言显然也发现了他的惧怕，不由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小年，听话啊。”
　　他语气和缓了不少，夏安年又点点头。
　　即使刚才想起小时候的许致言，说着的，他心里也没有很难过，反而因为眼前这个对他一路关心的少年，这个全新的许致言而释然了很多。
　　夏安年以为以后自己会记打，再也不帮人做着费力不讨好的事儿，没想到许致言追求者众多，又大多都是害羞的小女生，夏安年是说什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原本他想假装接过再自己处理掉，毕竟许致言那样的生气让他不知所措，但过不去心里的坎儿还是忍着被骂的风险递给许致言。
　　几次之后，许致言只能恨铁不成钢的拍拍他的脑袋，再用……亲吻惩罚他。
　　而那些情书，许致言连看都没看，只是接过手忿忿的说两句心眼多的女生，转手就扔到了不知名的垃圾桶。
　　想着夏安年不由脸烧起来，却还是把手里的情书放好。
　　推己及人，如果他写了一封情书托给别人，也是希望被认真对待的，至少在正主之前不要经别人的手出什么差错。
　　夏安年才把情书放进书包，就有一个女生忸忸怩怩的走过来，夏安年若有所感。
　　果然不出他所料，那个女生确实是来送情书，夏安年照例都接过来放好，答应会妥善的直到交给许致言。
　　也许是习惯了，也许是因为许致言的态度，除了第一次帮他收情书心里有些龃龉，之后反而在没有什么想法，只不过对许致言的受欢迎程度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今天可以算是高考前最后一个可以肆无忌惮欢聚一堂的时候，夏安年难得明智的预测，今天他大概会收到不少给许致言的情书。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又陆续有两三个本班和外班的女生找到他，指明要把手里的或者是情书或者是贺卡转交给许致言。
　　一些女生看夏安年毫不拒绝的都收了，也蠢蠢欲动起来，拿出元旦贺卡写上自己的想法，有的只是简单的问候纷纷递给夏安年。
　　夏安年还是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收情书收到手软”，看着怀里早就分不清你我的大摊情书，夏安年也是哭笑不得。
　　再一人磨蹭着过来的时候，夏安年不由一愣，没想到张芊这样成绩优异，为人也不张扬的明显好学生，第一名也会有这样的心思。
　　“夏安年，这，这个给你。”
　　张芊没说两句就红了脸，举着情书的双手都有些轻微的颤抖。
　　这是这些送情书的人中最害羞的一个，夏安年自己反倒没有面对其他女生时候的紧张了。
　　言语间也不由放缓了语气，“你放心，我会妥善保管的。”
　　张芊显然没有料到他会这样说，惊讶的抬起一直低垂着的头看着夏安年，在看到对方询问的眼神时又突的一下害羞低下了烧红的脸。
　　“嗯，嗯……”
　　模糊的应了两声张芊就迫不及待的转身跑出去，在门口差点撞到许致言后，跑的更快了。
　　夏安年看着不由摇摇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又一片春心错付啊。
　　许致言却皱了皱眉头快步走过来，看着夏安年怀里红红绿绿的贺卡信封，眼睛只看着一处若有所思。
　　夏安年腾出一只手指了指怀里的“少女心”，有些调侃的看着许致言，“喏，都是你的。”
　　许致言看他闪着笑意的眼睛，丝毫没有任何危机感，忍不住凑上去，恨铁不成钢的大力揉了揉他的脑袋。
　　“走，带你去个好地方！”
　　许致言拉起夏安年就要走，夏安年却又指了指自己怀里的东西。
　　许致言无奈的戳了戳他稍微长了些肉的脸颊，抱过贺卡随意放到身边的大袋子里，“你快收拾，我来处理。”
　　夏安年点点头，总是坐着腿都麻了，站起来稍微活动了下，才连忙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
　　认识的时间长了，他发现许致言看起来镇定从容，遇事不慌，但有些事情上就是个急性子，不能让他逮住你的把柄，不然总找到借口实施惩罚。
　　至于是什么惩罚，夏安年想想都说不出口，只是更加快了动作。
　　等许致言再回来的时候只背着自己的书包，原来装着贺卡信封的大袋子已经不见了。
　　无视夏安年疑问的眼神，许致言看了眼手表，“快点儿，咱得出发了。”
　　被他这样一拉，夏安年只得压下心里的好奇，想来又是葬身于哪个垃圾桶了，不过这样也算造福了收破烂的老爷爷吧。
　　下了车，夏安年才发现许致言要带他来的是海鲜居。
　　这一路许致言动不动就戳戳手机，什么也没和他说，现在突然到这里不由惊讶。
　　“是要来海鲜居啊？咋不早说？我爸今儿还放假了？”
　　夏安年满脑袋疑问，许致言却二话不说只拉着他往前走，一直到了上次的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