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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子衿_倾月公子-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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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妈什么看!”
许致言愤怒的一吼,停顿围观的人顺势鸟作兽散。
许致言脑袋空空如也,只有情绪难以控制。
顺着路沿子往前溜达着。
得十点多了,天黑黑的,跳广场舞的大妈都回家了,路上溜达的行人也渐行渐少。
许致言像是没有目的的盲牛,惶惶然不知道往哪里走。
六月的夏夜,吹着的风并不寒冷,许致言还是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
在一抬头,就到了夏安年家楼下。
许致言坐在正对着夏安年我是窗户的躺椅上,双手环抱着肩膀,呆愣愣的向上看着。
心里空空的。
他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样的结果。
父母一起这么长时间,虽然没有像有些家庭那样亲密腻歪的样子,但也有商有量,很少急赤白脸。
他原本觉得只是两个人的工作比较忙罢了,所以才不能常常同时看到两个人。
现在呢?
他妈竟然说他爸在外面的老婆已经怀孕要生孩子了,他们两个已经早就商量好离婚了。
说是为了他好,所有的一切都他妈是个假象。
没有什么是真的,没有一点儿是真的,什么也不是。
许致言难以控制的双手狠厉的锤了下躺椅,拳尾传来的疼痛反而让他好受些,心里的难受仿佛完全被身体上的难受取代了。
他想见夏安年,只想见夏安年。
许致言看了眼已经黑了的窗户,拿出手机,大拇指放在拨号键上迟迟按不下去。
夏安年已经睡了吧,这两天虽然没有体力上的劳动,但是高度集中的注意力最耗人精气神儿,他一定累了,现在正安静的侧躺在他卧室铺着靛蓝色床单的小床。上。
但是,想见他,还是想见他,想要立刻见到他。
许致言把脑袋埋进掌心里,脑袋无比沉重。
跟许致言通完电话,夏安年仍是不放心。
他还从没听过许致言那样的语气,仿佛心里压着难以搬开的大石头。
夏安年正辗转反侧,手机铃声就在黑夜里突兀的想起来。
夏安年一看号码,迫不及待的接通,“喂,许致言?”
“安年啊,是我,林阿姨。”
“哦,阿姨,发……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夏安年不知道林婉婷这么晚给他打电话是什么意思,却直觉不是什么好事情,心里不由一揪。
“我,和致言他爸爸离婚了,刚跟他说,他……他一时接受不了摔门走了,我怀疑他去你那里了,你帮阿姨看看啊。”
夏安年乍一听,愣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您……您,您等下,我看看。”
夏安年来不及打开灯就从窗口看下去,只见昏暗路灯下的躺椅上,一个身影蜷缩在上面,指尖醒目的一点猩红。
灯光太暗,角度也不对,看不清那个人的面貌,夏安年却直觉那个人就是许致言。
第一百三十四章 搬出去一个人过
那宽阔的脊背是,那拿着烟头的落拓姿态也是。
“阿姨,许致言在楼下,您放心。”
夏安年顾不上礼貌就立马挂了电话,晃荡着拖鞋不顾一切的冲下去。
拖鞋太不跟脚,夏安年往下跨了两级台阶稳不住磕了膝盖,顾不上看就继续疯狂的往下跑。
那个背影太脆弱,好像马上就要消失了。
要消失了。
夏安年看着躺椅上背对着他的身影,不由快步走上去。
“许致言……”
夏安年伸手搭上他的肩膀,一片凉意。
许致言有些吃惊的回过身来,“小年?”拉住眼前人温热的手,用力扬起的嘴角却半途而废。
夏安年看着他通红的眼眶,忍不住环住他的肩膀。
许致言顺势安静的靠在他的腰上。
“许致言。”
“我不知道怎么说,也,也没有这样的经验,算了,或许说什么都错。”
“还有我呢……对……还有我呢。”
夏安年一下一下拍着怀里人僵硬的脊背,想要尽可能的给他渡入一点一点温暖。
听他这样说许致言却哽咽起来,不想让身边人看见自己的泪水,只是环着腰的手臂更加用力,永远都不会放手的姿态。
“小年,”许致言说,“我要想想,要好好想想。”
夏安年点点头,发现埋在腰间的人看不到,有低低的应了声。
许致言醒来的时候,窗外的阳光已经大亮,不留余地的从窗口照进来,自己为是可以驱走所有的黑暗。
揉了揉有些胀痛的眼睛,许致言看了看身边还在睡觉的夏安年。
昨天怎么回来的他已经忘记了,但肩膀的酸疼让他回忆起在躺椅上蜷缩的时光。
真丢人。
许致言摸了摸鼻头,眼里却一片温暖。
如果说阳光驱不走他世界里的黑暗,那么夏安年能,只有夏安年能。
其实也没什么想不通的。
不过是两个大人过不下去了,自以为是为了他好,隐瞒着一切直到他高考后,不需要他们了,他们也等不急了。
有什么的呢。
夏安年老早就没了妈妈,陆仁甲不仅没了妈还有一个极品老爸和瑞瑞拖油瓶。
没什么的。
许致言觉得自己想通了,只是一瞬间的事儿,那些愤怒的余韵也因为夏安年暖和的怀抱消失了。
神奇,又命中注定。
许致言忍不住翻身搂住夏安年,在他的额头上蹭了蹭。
舍不得离开床铺,舍不得离开这个人身边,许致言却还是强迫自己站起来,他还有事情要去做。
“喂,妈。”许致言轻手轻脚的关上防盗门往楼下走,“妈,我想通了,但我想跟你和我爸一块儿谈谈。”
林婉婷说到底还是担心儿子,一晚上也没睡好,现在接通电话才彻底放下心,“好,你,你现在就过来吗?我给你爸打电话叫他无论如何现在过来,咱谈谈,谈谈好。”
许致言应了声就挂了电话。
说一下子就不怪父母了,他也做不到。
但是怪他们什么呢?
再过不到一个月他就是成人了,已经有法定的自主生活能力。
况且,仔细想来,他父母还真没亏待过他什么。
吃的穿的用的,他想做的事情,只要不是办不到,他们一般都会满足他,也从没对他打过骂过。
生恩养恩,没有比这更大的了不是吗?
这样想着许致言也有些看开了,纵然心里还是忍不住埋怨两个大人,却不会再摔门而出,歇斯底里了。
那些难以控制的强烈情绪已经发泄完了,在他少年温暖的怀里发泄完了。
这次没有约在那个曾经的家里,许致言怕自己看到熟悉的景象,触景伤情,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们约在了一家南方人开的早茶店,这个点儿还早,人不多,还能就事儿垫吧点儿食物,结束的早的话,还能给夏安年带回去尝尝。
要说的话他又在心里过了一遍,确定没什么问题才松了口气走上二层幽静的地方。
他和夏安年已经说好了,这边的事儿结束之后,两个人就一块儿去边境看看,去辽阔的新疆,美丽的伊犁,再去那个至今还记不住名字人迹罕至的地方,看看一望无际的油菜花田。
还有大盘鸡,和地地道道的羊肉串儿,烤馕。
想着这些,许致言心里也放松一些,这是他第一次跟父母谈条件,也是最后一次的,以后的所有,他会用自己的双手赚回来,然后跟他认定的人儿,相携到老。
许致言到的时候,发现林婉婷和许辉已经坐在那儿了,不由稍稍加快了脚步。
“你俩来的可真早!”许致言伸了个懒腰,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来掩饰刚才一见到两个人内心的躁动。
林婉婷点点头让他坐下来,许辉也终于开始直视着他。
许致言拉开凳子,还是坐在两个人的中间。
“爸,”许致言侧头看着身边的男人,才发现自己也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认真看他,“爸,我没恨你,真的,没到恨的程度。”
听他一坐下就这样说,许辉反而不知道说什么,掩饰的点点头,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那几我先说吧,”许致言刻意的笑了笑坐直了身体看着街上的车水马龙。
声音平静又悠远,“我先说好,我马上就十八岁了,我可谁都不跟,我以后就无拘无束的自己混了,想想还挺惬意的。”
林婉婷听他平静的语气这样说,眼眶却抑制不住的一红,低着头没说话。
许辉想了想点了点头,“你成人了,也有能力规划自己了,不过不管怎么样,你还是我们两个的儿子,有重要的事儿还是要和我们商量。”
许致言看他这样顺手的又摆出大家长的样子,心里不舒服,却也没多说,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敷衍的点点头,许致言继续开口,“开学我想自己搬出去住。”
林婉婷一听蓦然抬起头看着他,看他表情认真,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没有一点赌气的样子。
想着国外早早就开始自己赚钱自己生活的孩子,终于下定决心似的点点头。
许辉也不由沉吟。
他是老式思维,孩子不论多大都是孩子,甚至是父母的私有产物,没有家长还在世上,没有结婚就自己搬出去一个人过的。
第一百三十五章 远行
但他们家的情况又不简单。
儿子不可能跟他回去住,即使他欢迎,但……总之仙子阿还不是时候,那边不一定能接受,一说起来又是一场大战。
让儿子跟着林婉婷,许辉想了一下跟他一个人住也没什么区别,即使心里不是很愿意,也还是点了点头。
“儿子,这样吧,我和……你爸,我俩提前把给你买婚房的钱拿出来给你买套公寓,记到你名下,以后……以后也省事儿了。”
许致言想了想,原本想说这钱算是跟他们借的,以后会换的,但这十八年来不知道已经欠了他们多少,以后好好孝敬就是了。
强硬的推了不知道他们两个又要怎么想。
许辉也觉得可行,比租房更妥帖,就开始跟林婉婷商量起来,现在买个房子开始装修,开学就能搬进去。
许致言见对话进行的顺利,心里也舒畅起来。
看了看时间还早,就招了手叫来服务员,点了三人份的早点外卖,双手交叠着放在脑后等待着。
舒展的姿势惹得旁边两桌的姑娘频频往过看,复又窃窃私语。
到火车站的时候,夏安年还回不过神来。
说走就走,还真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夏安年早上起来的时候才看到许致言留下的纸条,看他愿意平心静气的跟父母好好谈谈,心里才放松下来。
谁知道那厮结束后拿着早点回来,还扔下了重磅炸弹,说是订好了傍晚的火车票,去新疆。
夏安年瞬间就炸了,开始跟夏叶东联系,没想到许致言已经打好了招呼。
挂了电话随便糊弄了口早点,就开始疯狂的收拾东西。
这次是妥妥的出远门,什么东西都觉得需要,什么都想带上。
许致言开始还含笑看着,后来见他疯魔了一样什么都想拿,不由哭笑不得,愣是把人安抚在一边看着,自己动手,简单明了。
现在,两个人就站在站台上排队上车。
路途不近,因为不是来返的高峰期,幸运的订到了软卧,都是下床,还是对床。
火车上人零零散散的,大多数也只是短程,两个人的车厢只还有另一个年龄不大的少年,说是高考结束去找朋友,一个自来熟。
火车走了一段时间后开始进入到很荒凉的地段。
睡了一路迷迷糊糊的夏安年这才被许致言叫起来,往窗外一看就着了迷。
远方的远方,大约是和天空相连接的地方,有一篇湛蓝的胡,像是仙女的遗珠。
再往近是像荒草一样颜色,无边无际的草丛,得有半人多高。
远的地方和湖水相连接,近的地方仿佛触手可及。
夏安年忍不住打开窗户,把手臂伸出去,果然摸到了绒绒的草穗子。
开阔的景象让许致言心里也平静下来,昨天发生的一切仿佛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许致言凑到夏安年的床。上,把手臂从相同的窗口伸出去,悬在他的上面。
火车还在行驶着,感觉速度并不快。
许致言的手上上下下,刻意的碰触和远离,一个人玩儿的不亦乐乎。
“你们两个感情可真好!”旁边的小哥也自来熟的凑过在,做到夏安年的床边,看着窗外难得的景象。
那可不是!
许致言心里想着嘴上却不说话,夏安年更是沉浸在美景和自己的想象力,完全没有注意到。
小哥也不在意,一个人来这边心里总有些事情,别人的事儿不过在嘴上溜溜,他也压根儿就没有深究的意思。
两个晚上后的凌晨,车外还灰蒙蒙,许致言拉着夏安年到站下车。
站台上已经有人拿着牌子在等着,是青年旅馆的老板。
许致言拉着夏安年走过去,跟着老板一块儿上车往青旅开。
“哥俩儿一块儿来的?”
许致言点点头,“听您的口音不是当地人,北京的?”
“嘿嘿,对,取了个漂亮的新疆媳妇儿,这挺好的,就留下了,嘿嘿。”
许致言看他一脸幸福,不由攥的更紧一些。
两个人都是心血来潮,原本就没定什么行程,只是预定了口碑不错的青年旅馆,连走的日期都没说明。
老板也不在意,总有一些有心事或者找情怀的青年来到这里,发呆,溜达,闲逛,某一天又会转身离开,去下一个地点。
都习惯了。
两个人安置好铺盖,先洗了舒服的热水澡。
软卧再舒服,也不如软乎乎的大床。
两个人也没矫情,直接定了了个大床房,方便互相照应,两个人也……习惯了。
这一觉就睡了个天昏地暗,再醒过来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说话老板都准备上了午饭。
许致言和夏安年迷迷糊糊的起来,刷牙,洗脸,跟着老板和确实很漂亮的老板娘一块儿蹭了饭,随后也不出去,按照老板的推荐,披着羊毛大围巾到房顶上看风景。
这儿的老板有心,所有的都是按照自己的喜欢布置的,舒适又不矫情。
许致言和夏安年顺着文档的楼梯爬上房顶,坐在斜坡上看着眼前和远方。
这里是一群平房,没有高楼大厦,也没有遮挡视线的建筑物,连房子都稀稀落落并不密集。
夏安年和许致言却觉得这样正好。
紧了紧身上的羊毛围巾,天色也渐渐昏暗。
许致言从没想过,和一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不说话也不交谈,不用逗贫,也不用动来动去,但一点都不会觉得不自在,反而舒坦极了。
悄悄从羊毛围巾下伸出手,钻到夏安年的围巾里,悉悉索索。
夏安年被他的小动作拉回神,看他神神秘秘的样子不由好笑。
试探着伸出手,果然被身边人一把抓住,偷腥似的笑着。
夏安年就也装作不知道的侧过头,继续眺望远处的马场和稻田,嘴角挂着淡淡的笑。
天气渐渐暗下来,一颗两颗的星星逐渐出现。
明明暗暗的,夏安年回想了一下,在市里真是半点儿也看不到,连星星的尾巴都抓不住,全被那恼人的雾霾遮挡了。
直到天幕低垂,挂满了明亮的星星。
夏安年着迷似的伸出手抓了抓,眼神的错位和光线的神奇,仿佛真的逮住了那颗调皮的星星。
第一百三十六章 别样度假
许致言也跟着伸出手,毫无情趣的一把抓住夏安年的手,“抓住了!我的星星!”
夏安年回头看着他孩子一样的笑颜,完全没法儿跟昨天那样失魂落魄的年轻人联系起来。
“幼稚!”嘴上说着,手却没舍得抽出来,这样也挺暖和的不是吗?
许致言却不满意。
继续悉悉索索的摘下自己的羊毛围巾,铺在两个人只穿了单裤的腿上。
天黑了,风在平原上呼呼的吹着,还挺冷的,许致言却搓着两人相握的手嘿嘿的笑着。
像那个谈起漂亮老婆的青旅老板。
“胡闹!”
夏安年想把围巾拿起来再给他围上去,许致言却只傻傻笑着,手里压着围巾不松手。
没办法,许致言摘下自己肩上的围巾。
想了一下,还是任命的展开,一下子将两个人都围在同一阵温暖里。
许致言“奸计”得逞,笑的更加欢实。
手掌在围巾里仅仅的攥着身边的少年。
这是他的星星呢……
虽然原本就不是什么勤奋的人,但夏安年还真没过过这样的生活。
吃饭,睡觉,看风景。
手机成了摆设,什么事儿也不想,更不愿意去想。
生活,只有踏踏实实,触手可及的现在,没有说不清道不明的过去,也没有难以掌控的未来。
呼吸一秒是一秒,过了一天是一天。
人都被待懒了,瘫在大床。上晒阳光,动都不想动一下。
许致言端着新鲜的奶茶和馕进来,就看夏安年轻轻蹭着铺满阳光的白色床铺,像一只撩人的小猫,痒痒的。
把东西放到浅原木色的床头柜上,许致言轻轻走过去躺在旁边。
哎,没有比这更惬意的时刻了。
他们已经来了三天,噢,没准儿是四天了。
悠闲又悠闲的日子,时间都记得不甚清楚了。
“小年,下午出去溜达溜达怎么样?”许致言往前蹭了蹭,吹着少年慵懒的发梢。
夏安年懒洋洋的“嗯”了一声,连翻身都懒得动。
许致言好笑的在他脊背上轻轻戳了戳,夏安年耐不住了也只是小幅度的抖了抖,比驱赶一只苍蝇还敷衍。
窗明几净,阳光照得太暖和,两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的又睡了一觉。
直到下午亲自踏上漫无边际的广袤草原时,夏安年才庆幸自己没有贸然否认出来溜溜的提议。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带着干草清香味儿的风,和牛羊不时的绵软叫声,像是小锤子一样,在心里最舒坦的地方轻轻敲击着。
夏安年不由张开双臂,伸展着五指,眯着眼睛看着太阳的方向,像是磕长头的虔诚信徒。
许致言拉着牧民提供的枣红色马儿站在不远的地方,着迷的看着眼前放空的少年。
他的发丝好软,风儿轻轻一吹就杨起来了,即使并不长。
他的皮肤好白,在阳光下像是细腻的瓷,还有柔和的淡淡光辉。
他的背影好纤长,手脚自然地伸展,都带着无法言说的妙意。
……
许致言只觉得再没有一个人比眼前的少年更美好。
忍不住抬脚上前,身后的高头大马却撂起蹶子,抬着头向上用力的扬起。
夏安年听着马儿不耐烦的嘶吼,惊喜的转过头,不由自主的伸着手指,惊讶的张着嘴。
“许致言,这……大马哪儿来的?”
许致言看着他的样子也忍不住笑起来,“借的,说是最温和的,游客来了都骑这个。”
说着不由顺着马毛想了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一路没少跟我较劲儿!”
夏安年却好像没听见他的话一样,轻手轻脚的朝着马儿走过去,停在它的另一面,看着它清澈温润的眼底,“叫什么名字?”
夏安年的声音轻轻地,像是随意扬起的马毛,许致言仿佛静了静才听见,“内哥们儿说它叫老大,母的。”
“老大?”夏安年小心翼翼的摸了摸马毛。
“嗯嗯!”
“老大?”
“嗯嗯!”
“老大?”
“嗯嗯!”
第三次听到许致言的回应,夏安年终于受不了的弯着腰狂笑起来。
许致言犹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绕过马头,在老大鄙视的眼神下,看着夏安年揉着肚子咧着嘴“哎呦哎呦”,才恍然回过神来。
许致言愣了愣,不由也跟着笑起来。
半晌,夏安年好不容易停住笑意,揉着笑疼了的肚子直起腰,觉的眼前的许致言平白填了些傻里傻气。
却傻得……很可爱,像是笨头笨脑的巨型犬。
夏安年第一次有了揉揉许致言一脑袋短毛的冲动,忍了忍还是抬起手在他脑袋上轻轻蹭了蹭。
发丝硬硬的,像是本人一样不屈不挠,扎在手心里有很强的存在感,刺刺的,却也并不十分难受。
夏安年稍稍离开,却又回味,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勾着他,动一动,再动一动。
就忍不住又蹭了蹭。
许致言的笑意还停在嘴边,突然感觉到脑袋上的轻柔。
那样的感觉很奇妙,像是被呵护和宠溺,还有……挑逗?
许致言嘿嘿的傻笑了两声,顶着刺猬皮一样的脑瓜顶儿对着夏安年发射出去。
夏安年没防备他突然“发疯”,愣是吓得踉跄了一下,才扶着马屁股站起来,转身就跑。
嘻嘻哈哈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看着来回绕圈的两人,老大不乐意的打了个喷嚏,甩了两下尾巴,“嗖”的一下窜出去。
夏安年突的停下来,脊背撞上许致言刺刺的脑瓜顶儿,愣愣的看着老大跑远的方向。
许致言突然胜利还咧着嘴,不明就里的戳了戳夏安年。
“跑了!老大跑了!”夏安年声音渐大,仿佛终于惊醒了自己,瞬间撒腿追上去,嘴里还不停嚷嚷着“老大!老大!等等!”
许致言被他的突然出发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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