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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子衿_倾月公子-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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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眼看了看前面死死的扶着把手的人,夏安年只是在原地没有任何扶手的地方勉强站着,不敢再往前走上哪怕一步。
哪里有背着书包上学的孩子,有送孙女孙子的白发老人。
“妈妈,他是乞丐吗?”小孩子独有的清脆声音从身后传过来,夏安年背着头甚至也已经看到了指向自己的白胖手指。
那家长看着许致言,忍不住搂紧了说话的小男孩,“小点儿声,你要听话,不好好学习长大了也会变成这样子哦。”
“嗯,我会听妈妈的话,我长大不要变成乞丐。”
第二百三十六章 被打
听着身后小孩子纯真的话语和对母亲的信服,夏安年忍不住浑身一抖,缓慢的抬起头看着透过交错的人影,看着车窗里自己的映像。
原本细腻柔软的短发被雨水淋得紧紧的贴在头皮上,雨水顺着发丝从滑落到冻得苍白的脸上,滑过残留的泥点痕迹,滑过没有一丝颜色的嘴唇,最终顺着下巴尖滴落在双脚之间。
衣服也是破烂的,肮脏的,被雨水和泥土渐次拥抱过,有些地方还挂着大叶黄杨的叶子。
看着自己的样子,夏安年瞬间就低下头。
我要听妈妈的话,我长大才不要变成乞丐——孩子清脆的声音还在耳边自动循环着,夏安年忍不住又抖了抖。
那是多久以前了呢,他大概也是这样小小的年级,也许是夏叶东第一次送他去上学?
现年也记得不清楚了,脑袋里却因为场景的勾动浮现了模糊却真实的画面。
那小小的,模模糊糊的身影,信任和又崇拜的看着眼前高大的父亲,小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袖口。
前方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但显然小孩儿是抗拒的,甚至有些微微的发抖。
而那个还年轻俊朗的父亲,难得温柔的轻轻用手掌安抚的顺着笑孩子的后背,有力的臂弯将小孩子包子怀里。
嘴唇翕动见,男子低沉却又安稳的极有安全感的声音响起,仿佛是远古穿越而来的跫音。
他说,“安年乖,听爸爸的话,不会出事儿的,爸爸一直在这里看着你呢。”
男子低沉的声音仿佛带着无限安抚的力量,偷偷摸着眼泪的小孩子从他宽厚的胸膛里抬起头,在对上男子坚定的眼神时,眼里的怀疑瞬间被信任取代。
小孩子点点头,小腿晃了晃让男子把他放到地上,小手却依然紧紧的捏着男子的袖口。
仿佛在给自己打气一样,小孩子摇了摇男子的袖口,“我会听爸爸的话,不会有事儿的。”
孩子稚嫩的话语和重复,让男子也忍不住笑起来,弯腰在他脑袋上揉了揉。
还没来得及感觉那宽厚的触感,男子的形象就消散了。
鬓角已经染上风霜的夏叶东毫无预料的骤然出现在脑海里,一双仿佛带着湿意的眼睛无限悲伤的看着夏安年,“安年不乖,为什么不听爸爸的话呢,为什么不听爸爸的话呢……”
男子原本低沉却好听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一丝明显的喑哑,仿佛连带着声带都老去了。
那一句句重复的话却像是孙悟空的紧箍咒,一下一下在他的脑袋上越箍越紧,甚至快要被那声音夺走了所有的氧气。
夏安年忍不住伸手紧紧的按住自己的脑袋,脸上也现出痛苦的神色。
“啊!”女性尖利的尖叫声让夏安年的头痛更加难过,他勉强稳住自己看着面前指着自己刚刚煎饺过的女人。
夏安年不明所以的看了看,疑问的指向自己的手指还没有完全升起,就被女人更加恼怒又尖细的声音打断了。
“死要饭的,看什么看,你刚才盯着我多久了,别以为我怕你,再看我就报警了!”说着还警惕性的攥紧里自己手里的背包,冷冷的盯着夏安年。
夏安年脚下向前两步,伸着手想要解释一番,却没想到引来女人更加尖锐的尖叫声。
“你……你别往前走了,我……我男朋友可在这儿呢!”
还没等到女生证明,随着女人尖叫声的落下,一个个头不大却很是强装的男人就着急忙慌扒着人群穿过来,一把将已经梨花带雨的女人拥进怀里。
也许是找到了依靠,女人紧紧的缩进男人的怀里,甚至有隐约的哽咽。
夏安年手足无措的站着,在对方看来却是死不罢休的样子。
那男人轻轻安抚着自己怀里的女人,随后一个侧身挡到女人的前面,眼神阴狠的看着夏安年,仿佛随时都可以动手将他大揍一顿。
男人的眼神太凶狠,就是没有做什么,在这样的眼神注视下,夏安年还是忍不住抖了抖。
捕捉到他一瞬间的瑟缩,男人更是底气大足,一下也不把刚才有些忌讳的夏安年的大个子放在眼里,一个大步就上前。
那抬起的黑胖的手仿佛想要死死的抓住夏安年的衣领,却在看到他一身的脏破时止住了动作,眼神中的狠意却没有任何的改变。
“死叫花子,你他妈看哪儿呢!恶心巴拉的操蛋玩意儿,他妈肯定是没做过什么好事儿白变成这样!”
说着男人仿佛还是忍不下想要为女友出头的恶气,一个拳头砸在夏安年的脸颊上,趁他被打的惯性弯腰的时候,又不甘心的在他小腹踹上了一脚。
腹部突然受力,夏安年原本就虚弱的身体更是一下子就躬起来,像是被晒熟了的虾米。
那男人恶狠狠的看了眼夏安年,转身又得意的将自己的女朋友护在自己的怀里。
夏安年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腰间一下子撞到车里面的扶手上,夏安年痛呼一声,身子更往下弯了弯,双手脱力的支在自己的膝盖上。
雨水混合着疼出的冷汗不停的从他头上滑落下来,流进唇角带着苦涩的咸味儿。
是因为没有听爸爸的话吗,所以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好了,所以出事儿了,所以变成了乞丐,所以没有人陪伴了。
爸爸,不是我不想听话啊,可是这里疼,这里很疼的……
夏安年抬手紧紧的按在自己心脏的位置,手指不断地收拢,仿佛要将那不断跳动的疼痛的心,死死的控制住。
那个男人却还不罢休,享受着女友的崇拜和依恋,以及周围各种各样的视线,趾高气扬的走到正开车的司机旁边。
“停车!让这个臭要饭的下去,你看他一个人占了多大的地方!要不投诉!”
男子的话一出口,车上的泰半目光就都聚集到司机的方向。
司机皱眉看着男子,随后透过后视镜看了看那仿佛又呆又傻的年轻乞丐,和明显赞同的其他乘客,叹了口气。
第二百三十七章 回归
也许是出于怜悯,司机师傅并没有马上停车,以不到站不能停车借口,愣是开到了下一站才缓缓停住。
那个男人没有再对夏安年做什么,却一直站在女朋友身边,警惕的看着夏安年的方向,生怕他到了地方不下车,又出什么幺蛾子。
夏安年一直低头站在车厢中间的空地上,眼睛也直直的看着地面,贴在脑门上的刘海长长的挡住了眼睛,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绪,仿佛他根本就没有没有听见过周围人的对话,也没有看见其他乘客的不屑和躲闪。
车子渐渐驶入车站的时候,车厢里的气氛都凝结起来。
夏安年却没有一丝的停顿,捂着依然疼痛的肚子,硬着头皮冲下了车。
看着一个浑身肮脏的人风一样的冲下来,站台上的乘客连忙往旁边移动,怕这小乞儿也脏了自己的衣服。
硬是在乱糟糟的人群中辟出了一条难言的道路,夏安年也只能扬着脏兮兮的脸笑了笑,瞬间就又冲进了雨里。
这条路是他无比熟悉的,和许致言一起走过了无数遍。
那边的早点店是他们一起呼噜呼噜吃过牛肉面的,那边的超市是他们一起推着购物车买过菜的,在那边的咖啡店是他们一起抱着电脑享受过午后阳光的……
所有的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模样,而那个曾经和他一起走过的人却不见了。
夏安年从街边的镜子里看见自己现在人见人躲的样子,心里就忍不住有些忐忑。
往常许致言最喜欢揉弄的他的头发,湿哒哒的黏在他脏兮兮的脸颊上,像是街边被人丢弃的落水狗,连许致言说的他那一双专门为画画而生的手,指甲缝里都深深的藏满了泥土,更别提身上的破破烂烂了。
况且,这几天从来没有听到过许致言的消息,连上次偷偷的看他的时候,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难道他还没有知道自己的经历呢?或者他觉得就算出国也是个不错的途径呢?
近乡情怯,夏安年脚下往他们小家的方向走着,心里却一跳一跳的落不到实地上,一会儿担心许致言会不会嫌弃他现在的模样,一边儿又想着许致言是不是通过这两天的分别已经没有那么喜欢他了。
人总会这样,在自己低落的时候,总是怀疑周围的人会不会因此也对自己产生不好的想法。
夏安年从没有想到过,只因为他是夏安年,是许致言喜欢的夏安年,许致言才会喜欢揉弄他细软的头发,只因为他是夏安年,只因为他喜欢画画,许致言才觉得他有一双专门为画画而生的手。
情人眼里出西施,而这个敏感的“西施”却从没有坚定过自己被爱的身份。
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夏安年甚至已经适应了路过的人投来的细碎又隐秘的好奇目光,和其中带着的没有丝毫掩饰的厌恶。
原来人都是视觉动物,一个人的外貌原来可以改变这么多的事情,夏安年自嘲的笑了笑,走进了小区的铁门。
“诶诶诶——,哪儿来的要饭的,这是你能进去的地方吗!”平日里熟识的保安显然也没有认出夏安年,拿着自己的警棍警惕的走过来。
夏安年只是呆呆的望着小区里,他阿和许致言小家的方向,没有任何的动作。
看他呆呆傻傻的样子,保安嘴里低声麻了句,转身走进了自己的安保室。
不一会儿,年龄不大的保安就从安保室里出来,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递过来。
夏安年被他的动作吓得一个哆嗦,只觉得腹部刚刚被人打过的地方更加酸疼了,往后退了两步,才发现是装在袋子里的两个包子,热气在塑料袋里糊出了一层薄雾。
“那,这个你拿上离远点儿吃去吧,可别再在这儿晃荡了,待会领导来了得扣我工资,别添麻烦啊。”
夏安年看着递过来的包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哽咽,心里一直压着的阴云却挪动了很多。
夏安年用已经又湿又脏的袖子抹了抹自己的脸,把挡着眼睛的刘海也往旁边胡乱的扒了扒,看清眼前的保安的时候却是眼前一亮。
“小张哥,是我,夏安年,我回来了。”
那保安凑近了一看,一时脸上一愣,“小夏?诶呦,你耍啥子嘛,咋个扯了这样子!快来擦擦!”说着就伸手拉起了夏安年的袖子,也不嫌弃他一身的脏乱。
夏安年想了想,还是跟着往保安室走过去,即使依然落魄,他也希望在看到许致言的时候能够尽可能的整齐一些。
看着年轻的保安在前面絮絮叨叨的说着,夏安年就又触景生情,想起了许致言。
他总没有许致言会与人打交道,如果不是许致言,他今天甚至都进不来这个小区的铁门了。
记得第一次决定搬到这里居住的时候,许致言就拿上了两条烟和一些水果,带着他把周围的邻居都看了看,由其是保安室。
平日里有什么东西,经过门口的时候也总在打招呼的时候分给值班的保安一些。
这样一来二去的,两个人住了近半年下来,所有的保安基本上都混熟了,不在家的时候甚至会让他们帮忙看着点儿,对方也乐意。
如果不是许致言说越是身边的小人物越是要好好的相待,夏安年永远也不会想到要和周围的住户和保安室里的保安们打交道。
他永远都住在自己小小的世界里,如果不是许致言,他甚至会把自己永远的封闭在里面,也许能够顿悟人生,但更多的可能,只是让自己窒息罢了。
想着许致言,夏安年心里就骚动起来,一动一痒中,又带着难言的疼痛。
“小张哥,许……许致言在家吗?”
那年轻保安回头看了夏安年一眼,“你俩不是一起住吗?怎么啦,吵架了?”
小张哥是保安市里的话唠,一说起来就开始没完没了,“两个人好好的吵啥架呢,多不容易啊,我就从不……”
夏安年听着他的声音,转头看向了依然阴着的天空,轻轻的叹了口气。
第二百三十八章 不见
夏安年在保安室里烘干着衣服心里却还是焦躁着,拒绝了小张哥的挽留,夏安年匆匆忙忙的道了谢就转身跑出了保安室。
年轻保安看着他动作间衣角掉下的水珠,和窗外依旧瓢泼的大雨,也轻轻的叹了口气。
个人有个人的愁法啊。
越下越大的雨水瞬间又打湿了夏安年的衣服,他一往无前的奔跑着,在雨水中冲刺。
之前心里的纠结和不安,在真的快要见到那个朝思暮想的人的时候反而奇异的安定下来,虽然呼吸还是急促着,心跳也砰砰砰的像是要冲出胸口,但那不再是自我的恐惧,而是快要见到对方的难以压抑的激动。
他太想念许致言了。
以前的时候,听着那些有关爱情和想念的歌,读着那些死去活来的诗句,夏安年总觉得有些说不出的矫情。
人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对一个人有这样深切的羁绊。
而如今,当他真正的为情之一字所折磨,所愉悦的时候,才觉得哪里有夸张和矫情,分明是言未尽其意了。
铺天盖地洒在身上的雨柱,仿佛都带上了微笑。
夏安年提着一口气,一下冲到了熟悉的铁门前,那在雾蒙蒙的烟雨里也柔和了的房屋轮廓,像是散发着温暖又诱人的光芒。
知道双手碰触上已经抚摸了无数遍的房门,夏安年才觉得心里一直提着的一口气,踏踏实实的落下来,那颗砰砰通通挑个不停的心脏,也因为距离的拉近,跳的更加有力,更加有生机。
不知道许致言现在在做什么?
是不是躺在他们米黄色的长款沙发上,手里抱着经济学厚重的书籍看的入神;会不会又在拿着脚尖,逗弄蛋黄那个没骨气的小笨蛋;也许在厨房里唉声叹气,盼望他快点回来……
夏安年嘴角挂着笑意,有些急切的推开了铁门,一股脑的冲进了院子里。
虽然还没有想好,但他已经决定和许致言一起分担,一起承担他们的未来了,一起来用他们的决心像夏叶东证明,他们两个不只是玩儿玩儿而已。
手下用力,浅棕色的防盗门却没有打开。
夏安年愣了愣,也许他在睡觉?
心里有些发慌,夏安年却竭力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些不好的可能,踮起脚尖,门框上拿出许致言忘带了无数次家门钥匙之后,特意给他留下的备用钥匙。
家里很安静,这样的安静却让夏安年觉得躁动。
在阴雨天由于没有开灯,显得有些昏暗的屋子,却格外的干净。
干净的就像他那天离开时一样,干净的就像好几天没有人住过一样。
许致言呢?
夏安年浑身湿哒哒的跌坐在他们米黄色的沙发上,留下一块脏兮兮的水痕。
不用再一遍一遍的寻遍每一间屋子,每一个角落,他就知道,许致言不在。
家里面没有一丝一毫许致言的气息,也没有他存在的味道。
很久以前夏安年听过一个说法,每个人生来就是带着自己独特味道的,随着他的成长和经历,逐渐的变得更加醇厚。
如果有一天,遇到了真正喜欢的人,嗅觉就会无意识的标记对方的味道,如果在同一个空间出现,难么,很快就会和对方相遇。
他的嗅觉已经标记了许致言的味道,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也都记得许致言独特的味道。
那是完全不同于任何人的感觉,比最有魅力的香水还有吸引力,像是一剂能够让他完全躁动起来,新动起来的药剂。
然而现在的感觉却不同,许致言的味道和许致言的踪迹全都消失,在他们几天前还一起生活的家里全都不见了。
甚至连蛋黄都不在。
夏安年忍不住四周看了看,确实没有蛋黄的身影。
那个总是在他回来后,就第一时间冲过来,在他的的脚边蹭来蹭去,或者叼着裤脚撒娇的小家伙也不见了,不知道去哪里了。
他们都离我而去了吗?
夏安年低头坐在沙发上,任由寒冷的风从门口钻进来在身上刻上刺骨的温度。
他不停地一遍又一遍的否定自己,一遍又一遍的找寻许致言离开的原因。
也许他只是出去有工作?也许是学校有什么事情?
夏安年极力的安慰自己不去想为什么工作还要带上蛋黄,为什么许致言独居过后的屋子没有像以往那样,凌乱的满是生活的味道。
天空突然大亮,一道极大的闪电把窗外的天幕无情的劈成了两半,连屋子里都像是开满了灯光。
一个瞬间过去,夏安年还没来得及捂住耳朵。就被随之而来的响雷吓得蜷缩在沙发上瑟瑟发抖。
从小他就怕雷,怕一个人的阴雨天和响彻天空的恐怖雷声。
那雷光和电闪,仿佛都在寻找没有人庇护的孩子,在寻找孤单的可欺的人。
他从来就是这样的目标,他从来就是孤单的没有庇护的孩子。
很久很久以前的时候,还没有许致言的陪伴,也从来没有人知道,他一个男生,居然会怕打雷。
每次暴雨的夜晚,他都会蜷缩在被子里不停的颤抖,期待有一个温暖的,妈妈班的怀抱,或者是坚强的,爸爸一样的胸膛出现。
都没有。
但是,许致言出现了,那个给与他最强烈的安全,不同于父母,却又强于父母的青年出现了,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毫无顾忌的在他的心里横行霸道,终于占领了那个原本空白到无所归属的领地。
夏安年不可避免的想起了从高中起,近乎每次打雷都会包裹住他,给予他最大的安心的许致言的温暖怀抱。
那个会温柔的用手紧紧捂住他的耳朵,轻轻在他额头上安慰亲吻的人,那个会用自己有着强劲肌肉的胳膊紧紧地抱着他不松手的人,那个用自己有力跳动的温暖胸膛,向他过渡勇气的人,现在却不见了。
所以,如果你从我的全世界离开,我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吗?
夏安年闭紧了眼睛,身体却还在瑟瑟发抖。
第二百三十九章 你的等待
许致言拿着资料和刘浩然商量着他们工作室成立相关的最后事宜,即使早知道没什么阻碍,但两个青年还是因为自己即将面临的一切,荡起了满腔的雄心壮志。
各自想起自己那个可以一起来分享这些成果的人,嘴边就也荡起了笑容。
许致言却只是笑了笑,那笑容就停留在嘴角消失不见。
他已经快整整两天没有见过夏安年了,这让他身上的毛孔都躁动起来。
手里的电话又是提示关机的机械女生,许致言烦躁的把手机扔到一边,撞在宿舍的铁质书桌上发出激烈的响声。
刘浩然吓了一跳,手里恶短信还没编辑完就发了出去,懊恼的给向游戏伴侣解释清楚,才心满意足的收好手机,转而看向今天不知道已经是第几次发疯的许致言。
“我说老许,赚了钱要换手机吧?”
许致言没理会刘浩然的调侃,伸出大手一把捞回手机再一次拨通了熟记于心的号码。
刘浩然看了一眼已经到达智商下限的合伙人,无奈的撇了撇嘴,“人都说了十好几遍关机了,关机了,你不累,人姑娘还不累吗?一遍一遍的给你念叨。”
夏安年阴郁的抬头看了刘浩然一眼,对方无奈的伸手打个千表示投降,心里却了然,这估计又是跟夏安年有关的。
只有遇到夏安年的事儿,明察秋毫,智商爆表的许致言才会有这样的状态。
像是丢了魂儿。
“这是又怎么啦?跟安年吵架,不是,你不可能跟安年吵架啊,是不单方面惹他不高兴他不接你电话了吧,”刘浩然一想就来了劲儿,“让我想想啊,别是误会你跟孟雪了吧?你俩走的也确实够近的。”
许致言听着刘浩然语气里的兴奋,动作敏捷的把自己的手机一把扔过去。
“哎呦!”刘浩然一把抱住许致言丢过来的手机,看着转身大步流星往外走的身影,无奈的摇摇头,任命的跟上去把手机给那位大爷放到手里。
夏安年可赶紧回来吧,要不看许致言这脸色,都没人敢跟他们工作室合作了。
刘浩然叹口气转身打开电脑,继续跟女神吐槽自己的不幸遭遇,求安慰。
许致言走出宿舍楼,看着路上三五成群的学生,或者两两挽着腻腻歪歪的情侣,心里更加堵得不顺畅。
也许刘浩然恰好说到了点子上,夏安年是因为什么事儿突然生他的气了,所以“离家出走”了?
虽然觉得这种想法不靠谱,但也不是没可能。
许致言脚下一转直接去了夏安年以前的宿舍。
“集训?”李好不解的回头看了看同样一脸不解从电脑里抬起头的张志勇,“我们没有集训啊?”一旁嗑瓜子的张宇也跟着摇摇头。
许致言瞬间就皱起了眉头,脸上的表情比来的时候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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