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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子衿_倾月公子-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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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时光总是禁不起消磨的,许致言第一次庆幸,时间过得还蛮快。
  连吃早饭的心思都没有,许致言开上之前和朋友借来的车,心里忐忑又期待的就去往了约定的医院。
  只希望一切都好……
  车子到达阜康医院的时候,也不过才七点多,正是平常里大家起来吃饭的年纪,这个时候,医院里走动的人都显得多起来。
  阜康医院是他们这个地方很出名的医院了,是一家口碑很好的私人医院,貌似也是谢羽清工作的医院。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许致言心念闪动间,不由又想到了谢羽清。
  如果没有发生夏叶东出车祸的事情,谢羽清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一个有很大说服力的助力,甚至能够帮助他们潜移默化中改变夏叶东的一些看法和偏见,许致言相信,就谢羽清自身来说,也很乐意这样做。
  但是,自从夏叶东出了车祸后,一切的事情就都出了偏差,走上了另一个不同的方向。
  从昨天跟谢羽清的谈话中就可以明显的看出,对于他,谢羽清还是有很大的埋怨的,或许,纵然是夏安年,也被对方浅浅的埋怨着。
  唉,为什么这么多的事情要现在发生,要此刻发生在他和夏安年身上呢……
  许致言叹了口气,却也只能全副武装,任命的接受这些从没有预料到的事情。
  然而他现在还不知道,在他没有看见的水面下,那里还不止显露出来的这么一个冰山一角,因此也没有预料到,曾经等待他的是什么。
  或许是一切的事物在冥冥之中都早就有了其运行的既定轨线,而终究如何,也自有他的缘法。
  终究是在车里待不下去,许致言开门走下来,漫无目的的溜达到花园里,正对着那个住院楼。
  要不要上去呢……
  一旦真的看重某些事情,就总是会变得迟疑不决。
  现在就上去,怕被谢羽清看到,误会他要做什么,反倒是不好。
  可是不上去,又何以慰相思,也许,谢羽清他们只会觉得这是他很重视这次的约定呢?
  许致言踌躇着,忍不住把玩着手指上简约的戒指,这个相当于他和夏安年定情信物的小东西。
  也许是因为经常把玩的缘故,原本就不多的浅浅花纹,似乎也要被磨平了,许致言却不在乎。
  这个戒指与他们而言,更仿佛是一种感情认定的形式,只要夏安年在他身边,那这个戒指除了起所代表的意义之外,物质的本体仿佛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毕竟,只有在精神或者肉体上被迫分离,不得相见的人,才需要睹物思人。
  而这样的寓意,对于现在的许致言来说,只会让人觉得不吉利。
  也许是走神的太认真,手指把玩的动作突然当机,那简单的泛着淡淡光晕的指环一个不慎,就从手指中悬了空,“叮当”一声掉到了地上。
  刚才还想着指环的物质本体已经不重要的人,却瞬间就变了脸色,迅速的蹲下身子在缝隙里和草丛边缘摸索着……
  而被同样的一片阳光照耀的地方,距离许致言或许只有五十米远,也许都不到。
  在他骤然弯腰的那一刻,夏安年正小心翼翼的护着怀中的早餐,快步走进了住院楼。
  一个错身,咫尺天涯……
  地砖在手指上粗粝的摩擦着,许致言双腿不在乎的跪在还带着清早雾气的地砖上。
  终于,那熟悉的触感被他摸到,欣喜的举起来,正对上太阳洒下的光辉,在指环的外面有又仿佛镀上了一层金光。
  失而复得,许致言忍不住笑弯了眼睛,骤然一看竟然有着些许夏安年的意思。
  他小心翼翼的用指尖捏紧了手中的戒指,凑近嘴边,轻轻的吹了吹,上面粘的的枯黄色草叶就跟着吹掉了。
  左手之间捏着,右手捏着袖口在上面擦了擦,许致言才心满意足的把那戒指牢牢的套回自己左手的无名指上。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也许是曾经互相套戒指时的场面,或许是为了买这对戒指,每天在广场上唱情歌的过往,许致言眼睛中流露出浓浓的爱意,俯身在那无名指的戒指上亲了又亲,才微笑着直起身子。
  之前的踌躇仿佛也随着不断绽放的笑意消散了,许致言直直的向着住院楼的方向走去。
  也就是不久前,还那样无所畏惧的用尽全身的力气追求他所期待的爱情,仿佛是从往事中借得了无上的勇气,许致言笑着走进了住院楼。


第二百五十八章 不 见
  这边许致言上楼的时候,病房里的三个人也有条不紊着。
  夏安年带着早餐上来,安安静静的把夏叶东和谢羽清的那份拿出来放好,就端着自己的那一份早点躲进了套件病房里的休息室。
  自从夏叶东除了车祸,谢羽清就也没回过家,特意从医院这边定了相对较好的私人病房,也能让陪床的夏安年和谢羽清轮流休息下。
  然而,这么早早的躲进来,却不是为休息。
  压抑不住的苦涩在夏安年的心里升腾起来……
  许致言要来的事情他是知道的,谢羽清和夏安年说这件事情的时候,谁都没有要避讳他的意思,也许是为了考验他是否真的下定决心,斩断一切出国,也许是别的意思,夏安年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了。
  他记得自己在父亲的病床前喃喃了很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后面发生了什么他也不知道。
  只记得他是被谢羽清晃着肩膀叫醒的,说是吃晚饭。
  然后,没有胃口的随随便便刚吃完饭,就迎来了对他来说如此重磅的消息。
  许致言要来了,许致言要来了……
  夏安年满脑子里都只剩下这句话。
  当时的情景是怎样的呢,明明没有刻意去惦记什么,夏安年惊讶自己却记得这样清楚,那个记忆点像是电影一眼在他脑海里没有差别的回放着。
  刚吃完饭,夏安年看了看同样已经吃完的夏叶东和谢羽清,想要动手收拾东西,却被谢羽清轻轻叫住了。
  “来安年,不急,我来跟你和你爸爸说件事。”谢羽清的声音时以往的温润,夏安年心里不由有些不解,又是什么样的事情呢?
  对于谢羽清和夏叶东所要说的事情,不知为何,他已经有了一丝丝抗拒,却还会点点头,微弓着脊背坐回床边的椅子上,视线稍微下移,确实一副不能更认真的样子。
  谢羽清看了看夏叶东,见对方点头,就不再犹豫的开口。
  “是这样,刚才我接到了一通电话,是许致言。”
  许致言三个字一出口,谢羽清和夏叶东就同时打量起夏安年。
  而夏安年,纵然早就做了无数遍的心里建设来说服自己,却依然忍不住浑身一颤。
  你的名字,我的心事。
  夏安年抬头看了眼果不其然正在看着他的两人,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任何一个词语。
  也是,又能说什么呢?
  终究,夏安年还是仅仅的闭上了嘴,脊背稍微挺直有些僵硬的坐在椅子上,手指握拳死死的捏紧,同样僵硬的放在膝盖上。
  看着他的样子,夏叶东若有所思,却依然点头示意谢羽清继续。
  事实上,许致言打电话的事情,和他所说的内容,在夏安年睡着的时候,谢羽清已经毫无保留的向他复述了一遍,现在再说出来,不过是给夏安年听的。
  有时候夏叶东会想,自己真是个狠心的父亲。
  明明之前还因为夏安年的自卑和剖析心疼不已,转眼到了许致言的事情上,就又是一副铁面的样子。
  可是,就像夏安年所说的那样,他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要看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儿子伤心难过,有什么办法呢,又有什么办法呢……
  谢羽清看了眼夏叶东的脸色,又看了看夏安年,心里暗暗的叹口气,却依然开始继续说着,事实上,夏安年确实有权知道这件事。
  “许致言说,他明天想要过来看一看,看看你爸爸的身体,也看看……你。”
  纵然已经有了一定的心里准备,但骤然听谢羽清这样说,夏安年还是忍不住连带着心尖都颤了颤。
  然而,他死死捏着手指,低着头,却没有在谢羽清和夏叶东面前再表露出哪怕一分。
  一分的思念,一分的不舍,一分的期待,没有,都没有。
  “哦……”,最后,夏安年也只是似有若无的轻轻应了一句。
  哦。
  夏安年从没有想过,有一天,关于许致言的事情,他竟然只能用着样一个单薄到意味不明的话来应对,只能死死的压抑住子不断奔涌的情感,像是面对一个丝毫引不起他情绪波动的陌生人。
  总有一天,也许真的会擦肩而过,也只会疑问上一句,这个人好熟悉啊……
  想一想就心痛,心脏的地方纠结着,仿佛被一股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外力压抑扭曲,酸胀的不像话。
  有什么意思呢?这样的做作又有什么意思呢?
  夏安年不断的捏紧手指,却狠狠的唾弃着自己。
  明明已经决定好了不是吗?决定好了甩甩手,不道别的决绝转身,决定好了,放下这一段他有限生命里最深刻的情感,带着空落落的心脏远走他乡。
  所以,还矫情什么呢?
  夏安年想要扯出一个笑容,嘲笑这个因为一个名字就开始颤动到犹豫不决的自己,嘴角却僵僵的,和心脏和思维一样,都失去了控制。
  “所以,我的意思是,你们要见面吗?”谢羽清问出了最后的一句话,看了眼夏安年,最终却把视线落在了夏叶东的身上。
  事实上,他询问的也是夏叶东的决定。
  刚才虽然已经和夏叶东复述了一遍谈话内容,对方却没有给出自己的回答,而他,也没有说出自己已经答应的事实。
  免不了也有些好奇,夏叶东到底会怎样决定。
  谢羽清甚至悲哀的发现,自己有了一种类似于兔死狐悲的情感升腾着,看着夏叶东这样抗拒两个男人的感情,心里也不由惴惴的。
  夏叶东却依然没有回答,只是把目光看向了夏安年。
  如芒在背,两道落在身上的目光让夏安年觉得如芒在背。
  “不见,”终于,轻轻的吐出了两个字,却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我不见了……”
  夏叶东点点头,“既然这样,你不想见他,许致言来的时候你就回避下吧,他说的没错,我们确实要好好谈谈。”
  这是决定见了,却要他自己说出不见的话。
  夏安年悲哀的笑了笑,不见……就不见吧。


第二百五十九章 乍见
  回忆骤然而止,夏安年坐在休息室的小床。上,茫然的看着窗外。
  高大的树木一直向上生长着,五月初的时候,就已经有了郁郁葱葱的样子,六层的高度也能看见个边角。
  其中个别的两个,却还光秃秃的,枝杈直直的指着天空,仿佛要一鼓作气的从破天空去,把那仿若平静的天幕用力的撕扯成两半。
  夏安年却仿佛不忍再看那像是被其他树木孤立的两颗秃树,原来自然界的馈赠,天生就存在不同和不平等。
  那为何,反而是有着独立思想,有着更高的智商,并且现在正在掌控着这个世界的人类,反而要故我的去追求相同,同化和所谓的主流一致呢?
  生而为人,本具灵性,不是更该知道生而不同吗,不是更该宽容的鼓励所有人去追求不一样的本真的自我吗?
  真可笑,反而不如一棵秃树活的自由……
  夏安年叹了口气,安静的躺回小床。上,机械而刻意的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去胡思乱想。
  然而房间反而因为这样的屏息而变得更加安静下来,夏安年甚至能够听到休息室外面的病房里,谢羽清小心的嘱咐声,似乎是在和夏叶东讨论什么。
  也许是出国的事情?
  夏安年顿了顿,片刻后,双手瘫在床。上叹了口气。
  既然已经决定了,别的就不要多想了吧。
  人总是这样奇怪的生物,不停地纠结和取舍,不停地确定和否定,不同的反复……
  不过是因为心中所求过多,却还没实力和条件来全部达到,所以只能够不停地割舍,留下最最舍不掉的那部分。
  所以,既然决定了出国,对他来说,夏叶东和许致言,亲情和爱情,还是前者更重要些吧?
  夏安年苦涩的笑了笑,明明。心里不是这样想的,明明每当想起许致言三个字,想起出国,就已经心痛的快要直不起腰来。
  然而,或许故意把自己看的无情些,心里会更好受些吧……
  不是我不能拥有,而是我主动放弃,后者确实能够有些安慰,然而,也不过是望梅止渴,自我欺骗罢了。
  夏安年抬起胳膊搭在眼睛上,瞬间就陷入了有些发红的朦胧中,胳膊下面露出的嘴角,却依然是没有收回的苦涩笑容。
  有些事情,爱的太深,痛的太深,即使再自我安慰,自我疏导,也不过是表面功夫罢了。
  伤心还在那里,恐惧还在那里,不舍还在那里,爱……也还在那里。
  门外的病房突然安静下来,为了方便照看病人,休息室和病房之间的隔音可以做的很弱,由此一来,原本声音就不大的交谈声突然就停止了,夏安年也感受的清楚。
  同样静了静,心脏就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夏安年若有所感的紧紧盯着休息室和病房间的那道门,仿佛要凭借着毅力瞧出个洞来。
  许致言一路忐忑的走到了病房的门口,扣着食指快要敲到门上,却又小心的看了看门牌,确定是603无误,才又对着磨砂的玻璃看着其中自己模模糊糊的影响,仔细的整了整领子和衣角,甚至挂上了个自以为还不错的真诚笑容,才轻轻的敲了敲门板。
  “叩!叩!”手指和磨砂玻璃门相处发出清脆的响声。
  一个紧张就用大了劲儿,两下手指关节处就已经有些发红,许致言却不觉有任何的疼痛。
  一颗心都用在紧张和深呼吸上了,哪里还顾得上别的。
  但求多福啊但求多福……
  门里轻轻的应了声,约莫着是谢羽清的声音,比夏叶东的音色要稍微亮上许多。
  然而仅仅是一个声音,就已经让许致言之前所有的心里建设的塌陷了。
  为什么是谢羽清来回答?小年呢?他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出声音?是不是夏叔很讨厌他?也许夏叔并不想见他只是谢羽清随便答应了?
  一瞬间,无数个念头从脑海里滑过,许致言心里忐忑又忐忑,不安又不安,生怕哪里做的不好,惹得夏叶东更加愤怒,或者直接给他和夏安年判了死刑。
  这大概就是软肋的感觉吧,即使知道那个人的存在只能让你更加脆弱,却还是忍不住的想要靠近,想要永远生活在一起不再分开,想要受他一辈子的限制才好……
  心之所向,甘之如饴。
  许致言心里慌乱的像是有千军万马纷至杳来,又瞬间扬着马蹄张扬而去,只留下满地狼藉,面上却半分不显,依然是满脸的镇定模样。
  这样的面部表情,毫无疑问的极具欺骗性,以至于许致言深呼吸了两下,咽了咽口水才小心翼翼的推看门,谢羽清却忍不住挑了挑眉,只看到他满脸的镇定模样就已经信以为真。
  “夏,夏叔好,谢叔叔好。”
  许致言左手拿着果篮,一进门就紧张的对着夏叶东的后脑勺鞠了一躬,还不是平日里打招呼的颔首,反而更像是小学生故意的九十度大弯腰。
  看见谢羽清嘴角忍不住泄露出来的笑意,原本一直背着门口直直看着窗外的夏叶东,也忍不住稍稍侧头往回看了看。
  纵是有挺多的怒意和恨铁不成钢,夏叶东还是被这个原本精明孩子骤然露出的傻样子弄得哭笑不得,生生的忍住快要溜到嘴边的笑意,夏叶东轻咳了声,依然紧紧的板着脸,“你这是咒我死呢!”
  许致言被夏叶东骤然发出不小声音吓得一个激灵,里面的怒意让他再顾不上假装低头却四处瞟着夏安年的身影,何况那个心心念念的人不在,他心里已经更加慌乱了。
  “没有,没有!”许致言瞬间直起腰来,忍不住连连摆手,脸上哪里还有刚才的故作镇定,想要解释,嘴里却也没了词,只是“没有没有”的不停重复着。
  夏叶东却不耐烦听他这样“狡辩”,至少表面上还是严厉又愠怒的样子。
  “咒我死了好,我死了你们就能为所欲为了是不是,就再也没人能管你们了不是!”


第二百六十章 恶语伤人
  许致言只觉得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只得一个劲的不停摆手,像是逗弄孩子的拨浪鼓。
  夏叶东嘴上这样说着,从知道两人的不正当关系,到现在的所有怒意,一时间也都涌了上来,时间,脸上的表情只是更加阴沉,连嘴唇也紧紧地抿了起来,再也没有要笑不笑的样子。
  对于许致言,他实在是当成了半个儿子来看待。
  而平日里许致言对夏安年的关心和照顾,以及那些连他这个做父亲都可能做不到的帮助,更让他一直都对许致言这个孩子心里有着感激。
  甚至因为夏安年格外安静的性格,喝酒聊天互相吹牛这样的,他曾经幻想过和儿子一起经历的事情,也都是许致言来实现的。
  然而也是由此。乍然知道夏安年和许致言有这样令人难堪的关系,他才会觉得格外的伤心,满是被欺骗的感觉。
  就像是……
  一下失去了两个儿子。
  许致言一直一边慌张的解释,一遍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夏叶东的侧脸,此刻见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心里也越发的没底。
  可以肯定,夏安年不在这里,既然如此,得到夏叶东的认同大概是尽快见到夏安年的唯一途径了。
  许致言紧张的紧紧地攥着手心,硬生生的挤出个有些僵硬的笑容,抬了抬手里的水果框,“夏叔,我买,买了您平时爱吃的水果。”
  说话间全然没有平日里交际时游刃有余的模样,反而更像是急需着大人鼓励的孩子,也许因为对方的一个动作,都可能所有的信心顺势溃败。
  然而夏叶东却看也没看,手指紧紧的捏着床单,依然脸色阴沉的样子,连他身边的谢羽清,除了许致言敲门的时候应了一声,也像是不存在一样,只是时时观察着夏叶东的情况,以免他情绪太过激动。
  许致言一看就知道向谢羽清求救是无望了,估计他准是还在生气夏叶东出车祸的事情。
  然而病房里虽然氛围紧张又尴尬,却没有一个人搭理他,许致言只得讪讪的收回举着的手,脸上依然挂着讨好的笑容,只是更加小心翼翼也更加紧张。
  “夏叔,您恢复的怎么样了,还有没有不舒服的,我……”
  甫一开口许致言就已经后悔自己不应该再提任何有关车祸的事情,只会越来越乱,果然,他还没说完话,夏叶东都骤然打断了,声音中全是挥散不去的怒意。
  “恢复的好不好又能怎么样,你是真的巴不得我这老骨头一下撞死是吧!”
  夏叶东越说越来气,“我平时待你不好还是怎么样,我哪里没有把你当自己家人,家里的钥匙给你让你随便来,有什么事情有安年的就也不忘了你的,你爸妈离婚后我更是把你当亲儿子看,你说说你呢!啊!”
  夏叶东终于偏了偏头,正脸看着许致言,却情绪激动地上身微微向前仰着,手臂也举起来直直的指着许致言,脸颊憋得通红。
  “你说说你!你回报的是什么!你给我们家带来的是什么!我好好的一个儿子硬是被你带的去干那女人的勾当!硬是变成了一个不受待见的同性恋,一个死走后门的!你……你活生生的一个白眼狼,怪不得家里不要来祸害我们!“
  夏叶东由着越发上涨的情绪发泄了一通,说出来的话甚至从来没有经过大脑,原本的意思也被扭曲了,只是凭着一口气无端的发泄着。
  夏叶东这一串话说完,病房瞬间就安静下来,只有夏叶东依然带着愤怒的粗重喘气声渐渐充满了整个病房。
  许致言嘴角一直带着的讨好的笑容也随着这伤人的话没了踪影,纵然心里知道夏叶东只是气话,但许致言心脏的部位,依旧忍不住疼了又疼。
  原来真的有这样的感受,明明只是对方的一句话,却能有万箭穿心的痛觉。
  相处的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又何尝不是已经把眼前这个男人当成了自己的长辈,甚至很多时候已经取代了父亲的地位。
  他和他一起拼着酒,聊着男人都会感兴趣的政治经济;他陪他一起下棋,关键时刻总是故意输上两招,只为了让这个尊敬的长辈能够开怀的笑一笑;他跟他一起聊夏安年的往事,一起吐槽他的懦弱,却又同样的怀着更多的爱意和欢喜……
  他们曾经相处的那样自然和谐,他和亲生父亲许辉没有做过的事情,却都心甘情愿的陪着夏叶东一起实现了。
  他是真真实实,真心实意的把夏叶东当成自己非常重要的长辈来看待的,何况这一切并不仅仅是因为夏安年的存在,相处中他早就也真的尊敬夏叶东这个人了。
  而现在,这个被他一直视为敬爱的长辈的人竟然对他是这样的评价……
  白眼狼!
  活该!
  祸害!
  许致言瞬间红了眼睛,却固执的紧紧地看着眼前的地板,挺直了脊背。
  “……对不起。”
  半晌,许致言也只是轻轻的说了这三个字,却再也没有背的勇气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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