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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子衿_倾月公子-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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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还好吗?
我很不好啊……
夏安年忍不住苦涩的笑了笑,窗外早就暗下的夜色衬托着月光,在他脸上同样洒下不慎明亮的光影。
注定又是一个不眠夜,不只是第几个了,却又永远不可能是最后一个。
咍,不过是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酒吧离Q大并不算很远,然而之间的路确实弯弯绕绕的,直让人心里更不舒坦。
金泽明一手托腮无谓的又谈了口气,突然有些羡慕后座上那两个一个愁眉苦脸一个乐不思蜀的混蛋,不管怎样,做梦的时候也要轻松些不是。
好在司机师傅是个好人,也不是个聒噪的,看金泽明要抬着两个醉汉,纵然看起来赶时间,也主动答应多等一会儿,让他一个一个送上去,好在这俩醉鬼在学校还是一个宿舍的。
可惜没有他们舍友的手机号,金泽明恨不得不顾形象的在楼下大喊,但想到自己在学校里被之前那个傻。逼故意散播的名声,在加上身边这俩在别人眼里还是钻石王老五的帅哥,也只能想想算了。
况且,这二位平日里牛逼哄哄的样子,估计总是大声喊叫了,他们舍友也不过是在被窝里掏掏耳朵翻个身,继续装作没听见一样睡个好觉吧。
都是人品啊……
金泽明只能无奈任命,先费力的托起待着没事儿练了一身肌肉的许致言,一边儿走一边儿骂了个遍。
好在这个还是好哄的,虽然一直喃喃着夏安年的名字,聒噪是聒噪了点儿,但是只要骗着说去找夏安年,脚下还能跟着往前走两步,倒也没有那么累。
在宿管大爷不耐烦的抱怨声里进了宿舍楼,幸好他们住的也不高,金泽明不耐烦的敲了敲门,听见应声的才松了口气。
许致言和墨言商不用想就没带钥匙,这要是没人,白跑了一趟不说,还得给这俩醉鬼找地方住,平白又得浪费。
刘浩然一开门看着一个不认识却有些狼狈的俊秀青年,托着个彪形大汉就先是一惊,连带着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
不是他胆子小,这位脸上的每个表情都不遗余力的表明了,他是来讨债或者揍人的,刘浩然甚至忍不住过了一遭,他这个潜心学习和工作顶多打打游戏追追女神的五好青年,是不是在不自觉中惹了什么人,或者是,招了什么妒忌?
金泽明看着这个学弟站在门口愣愣的也不让开,脸上的表情更是不耐烦,好家伙,他的时间就是金钱好吧。
“许致言,是你舍友吧?喝多了夏安年拜托我把他送过来。”金泽明特意说了夏安年,想着序号字眼平日里高调的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和夏安年关系的样子,估计他舍友也多少知道一些,扯张虎旗好成事。
果然,刘浩然一听夏安年的名字就卸下了防备,无奈的伸手接过果然已经醉的有些神志不清的许致言,“送到宿舍,果然是吵架了。”
“什么?”金泽明揉了揉自己被压得不舒服的肩膀,随口问了一句。
刘浩然却不愿意多说,对着不认识的人又是一副有些冷淡的样子,却还是真诚的道了谢,“麻烦了。”
金泽明无所谓的扬了扬手,转身快步走了,这哪儿是一句麻烦了就能解决的事儿,是钱,是钱好吗。
下楼时候司机师傅果然还等在那里,看着对方着急的恨不得围着出租车团团转的样子,金泽明赶紧加快脚步走过去,“不好意思耽误时间长了,我拉他出来,您先走吧。”想了想,金泽明特意多抽了张钱递过去。
那司机师傅一看钱给的多,瞬间就喜笑颜开,动手帮着金泽明把墨言商巴拉下来,开着车颇为美滋滋的回家去了。
金泽明看着怀里抱着自己胳膊可劲儿磨蹭的人,再伸手掏掏已经空无一物的口袋,脸色在夜晚中依然看得出又黑上了几层。
越想越不忿,看着怀里墨言商的嫩脸,金泽明伸手用力的捏了捏,直到那一直做着美梦咧着嘴的某人紧紧地皱起了眉头,才觉得心里松快了一些。
独痛苦不若众痛苦啊……
任命的拖着墨言商上楼,刘浩然再开门的时候看着去而复返的金泽明瞬间如实重负,对方还没开口就赶紧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咋,咋弄?许致言疯了似的跟我要夏安年呢!”
金泽明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果然许致言胡乱挥舞着双手声音都大了不少。
第二百七十六章 不走了
金泽明权衡的看了眼宿舍里面发狂似的许致言,在看看自己怀中死趴着松不开手的墨言商,叹了口气,拖着怀里的人转身不厚道的遁逃了。
再怎么看,也是笑嘻嘻的墨言商更好对付些,平日里清醒的许致言一吃起醋来也是难拿,何况是喝多了的,想想就麻烦。
刘浩然看着那一对一去不返的背影,无奈的进宿舍,锁上门,紧紧的套好耳机,无视依然叫着“小年”的许致言,进游戏系统跟女神诉苦求安慰去了。
许致言再醒过来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混乱,看着半熟悉半陌生的摆设,半晌才想起来这是学校宿舍。
怎么回到宿舍了呢,许致言用力按了按又痛有麻木的脑袋,想着待会要跟夏安年一块儿吃什么,不知道墨言商那个不要脸的是不是还在纠缠小年呢。
宿舍里依然是安静的,不用想就知道那三个打从开学就没见过几面的舍友又没回来,而刘浩然,估计在游戏了畅游了一晚上,就抱着被子当女神“如花你姐”补觉呢。
怎么头这么疼?许致言忍不住握成拳头敲了敲脑袋,却没有丝毫的缓解,反而更加难过起来,酸胀中,不断的嗡嗡着,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筋脉中不断地跳动着,一个不慎,就会冲破头皮冲出来。
侧头看了眼已经大亮的窗外,看着天气肯定不早了,不知道小年吃没吃早饭,还是一起约个午饭更应景一些?
许致言挣扎着坐起来,嘴里是混合的难闻的味道,衣服上还沾着颜色恶心的酒渍。
还是收拾一下再去找小年吧,这样子不说被唠叨,如果让他担心就不好了。
想着夏安年每次看他喝酒之后就担心的皱起眉头的样子,许致言忍不住轻声笑起来,连带着头痛仿佛都减轻了不少。
心里像是被窗外的太阳熨烫过一样,平平整整的又温暖舒适。
他的笑声丝毫没有压抑,甚至是这阵子来难得的清爽,刘浩然半梦半醒间也挣扎着从绵软的被子上冒出头来,揉了揉眼角,顶着一头恣意飞舞的乱发,“老许?咋这高兴?和你家媳妇和好了?”
迷迷瞪瞪的说完一句,刘浩然就又支撑不住的倒在被子上睡个囫囵,许致言却仿若被定身一样,愣愣的坐在木制的硬板床。上,茫然的看着床架子。
和好了?
所有醉酒后暂时被情绪压抑的经历都一股脑的冲进脑膜,头疼更盛之前,许致言却不再按摩舒缓,兀自放任他疼个透彻。
不一样了,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
已经不是他们之前住在学校,一起吃饭的时候,墨言商也早就不再故意逗弄他们两个,转而有了新的目标,像个甩不掉的尾巴,成天的跟在金泽明身后。
而他很夏安年呢?
不只是脑袋疼,那连带着全身上下的血管和神经系统,仿佛已经串通一气,连带着心脏,甚至是身上的每一块儿肌肉都也疼痛起来,许致言甚至突兀的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灰飞烟灭。
然而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一直以来放在心里死死抓着不愿放开的人,已经受不了他的跟随,狠狠的抛弃他转身而去,甚至没有留下任何的音信,连见上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给他,像是算准了他会像个黏住鞋底的口香糖一样,又是恶心,又是甩不掉。
纵然是瞬间就死掉,也没有任何人会再为他伤心了吧,毕竟他那对父母已经各自有了自己新的生活,现在连唯一会在乎他,会毫无目的的关心他的夏安年,也远远的离去了。
去了哪里?M国吗?
许致言嘲讽扬了扬嘴角,那些恶毒的想法不受控制的在脑袋里闪现,就这么想要出国吗?就这么想要去学习那些所谓的更加厉害的艺术?接受那些更加地道的的教育?就那样迫不及待的想哟甩开他的束缚,离得远远的,甚至不惜隔一个太平洋的距离?
明明知道夏安年不是这样的人,也并不会因为这样的原由,许致言就控制不住自己用最大恶意的揣测来平复自己心里月假难以控制的疼痛,虽然这样也不能减少哪怕一分,却又多了一个地方难过着近乎到了痛极麻痹的效果。
许致言浑身的肌肉喷张着,脸上是凶神恶煞的表情,像是骤然变成了一个反社会分子,却没有任何想要动作的欲望。
他也只不过是伤心罢了……
许致言随意套上同样脏兮兮的鞋子下楼,茫然的走在校园里,又仿佛已经有了目的地。
周围都是些熟悉或者不熟悉的面孔,许致言的眼里却仿佛没有任何人。
纵然如此,还是敏锐的感受到了变化,那些原本恨不得十二块凑上来的同学们,却像是见了疯子一样,一边侧头跟随行的朋友状似小声隐蔽的说着什么,一边又遮遮掩掩的指指点点。
同一条路,他走过的时候,身边的两个女生甚至不受控制的往旁边躲了躲。
这是可笑啊……
许致言这样想着,却丝毫也笑不出来,眼角红彤彤的,脸上身上都是脏乱的痕迹,像是老城一角乞讨为生的要饭的,或者也不比那些人的自在。
无视那些人诧异的目光,许致言无所谓的堂而皇之的走在路上,任由那些被路过和即将被路过的人退避三舍,心里反而生出了一些扭曲的痛快。感。
瞧见了没有,所有人都是这样的,看见了你就躲开,怪人家夏安年什么事儿呢……
情绪恶劣到极点的许致言甚至没有过任何理性的思考,那强大的痛苦就已经驱使他将夏安年钉子了背叛和抛弃的位置上,纵然没有任何的理由,却依然释放着自己的怨怼。
随意的进了超市,瞬间躲开的大妈们丝毫不像曾经那样争抢着,许致言甚至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感觉,脸上的挂着诡异的甚至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的笑容,晃晃悠悠的搬着两箱酒走回了小家。
人生自古谁无死,惟有饮者留其名,呵呵……
许致言到了小家,依旧是那样的单调和枯燥。他拧开一瓶啤酒灌了下去
很苦。
昨天的酒气记忆又一次冲来。他想吐,立刻跑到了浴室呕吐起来。
眼泪绰不及防地落了下来。
应该是难受的。
他笑。却是捂着脸轻轻哭了起来。
夏安年……他失去了他。他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就这样吧。
他的一生也许会忘记他,也许不会。可是在这个时候,他只是觉得很难受很难受。
“小年……”他喃喃自语。
“嗯?”有人应了一声。
许致言呆呆僵住,仿佛过了一辈子那么长。他抬头。
在阳光下,夏安年的面孔像是天使。
他递过一块毛巾:“擦擦,看你成了什么样?该不会是我走了你就这样了吧?”
许致言不敢动。他觉得是一场梦,要门就是自己的幻觉。
一定是幻觉。不然为什么做了那么长的梦都没有梦见他?
夏安年开始整理浴室,忽然一只手紧紧握住他。
“小年……你不走了”他问。
夏安年微微一笑:“不走了。要走也是带着你一起走。”
许致言扑了过去,一把抱住他,紧紧的,紧紧的,再也不分开。
(全文完)
第二百七十七章 (番外) 我叫陆仁甲
阳光在街上不断的跳跃着,似乎是在告诉路上行色匆匆的每一个人,今天的天色那么好,不如停下来,喝一杯咖啡。
少年将巨大的招牌推出店外,擦了擦汗水,看着不远处的学校,漆黑的眸子一时间愣了一下,流露出一点羡慕,随即展现出一个巨大的微笑和路过的每一个人打招呼,“进来看看嘛?”
将手里的传单发出去,有的看也不看就略过了,有的皱着眉头接过来,只是走了几步就扔在地上,明明不远处还有一个绿色的垃圾桶。
这就是陆仁甲的工作——一个派发传单的咖啡店的小店员。
他转身进店,门推开的时候,门口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声音。
“小甲,今天你看店,我出去一下。”店长拎着包匆匆的离开,“对了,记得晚上的时候把店门关上。”
“可是!”可是我晚上要回去看瑞瑞的!
这句话还在喉咙底下,店长就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个充满阳光的咖啡店和一片寂静的斑驳。
环视周围,大家都急急忙忙的上班上课去,谁还会在意这间咖啡店?
“唉。”陆仁甲将扫帚拿出来,准备清扫一下。
“叮铃!”门开了。
抬头,对上了一双漆黑的太阳墨镜,高挺的鼻子,还有薄薄的红唇,来人的个子很高,从门口进来有一种压迫感。
陆仁甲拿着扫帚一时间就愣住了。
很快的后面也进来了一大串的人,身上都拿着器材,唯一可以看懂的就是摄影机。
“你就是这家店的店长?”一个人走过来,上下的打量着陆仁甲,笑着,“我们是《丽山河》的导演,我们现在要拍摄一场戏,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咖啡店?”
张了张嘴巴,看着兀自已经开始准备起来的工作人员,陆仁甲有点无奈,“我不是店长,店长有事情出去了……”
“这是今天的租金。”厚厚的一叠钱就放在了收银台上。
红色的人民币,在阳光下,似乎散发着不一样的味道,陆仁甲都可以闻到上面散发出来的墨水味。瑞瑞长大了,真的很需要钱去上幼儿园。
吞了吞口水,陆仁甲从这一堆钱上面挪开视线,看着导演漆黑的眸子,那里清晰的倒映着此时的自己的情绪。
贪婪。
陌生。
可怕。
“那你可以不和你的老板说,这些钱,只是定金。”导演的声音带着不一样的魔力,“我们只是拍摄到下午四点。三天,我给五万。”
瞳仁顿时就收缩了。
“好。”
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声音的时候,陆仁甲都吓了一跳,可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紧紧的抓着扫帚看着全本安静的咖啡店变成了一个剧组繁忙的样子。
这还是自己第一次看到人家拍摄。刚才进来的男人摘掉了墨镜,露出了狭长深邃的眸子,那一双眸子有一点灰,更像是琉璃,安静的坐在窗边,立马引来了路人的围观,隔着玻璃,不断的拿手机拍照。
陆仁甲认识他,这是大名鼎鼎的予冉。一个年纪不过二十五岁就已经是连捧四座金龙影帝的新星。不是陆仁甲追星,只是大街小巷里面,随处可见,都是他的海报和广告。
在市中心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那个巨大的屏幕里面,也全都是他。
予冉,应该没有人不知道吧?
“你让让?”一个声音传过来,带着一点不耐烦。
吓得陆仁甲急忙后退一步,耳边传来的是稀里哗啦的声音,很明显,有东西掉了,战战兢兢的回头,就看到一个女子,踩着高跟鞋,瞪着眼睛看着他,“你知道你踩断了什么吗?”
“对不起。”因为工作,这句话陆仁甲早就说了无数遍了,从一开始的难以启齿到现在的麻木不仁。
“哼,你知道这支钢笔多少钱吗?”女子不依不饶,冷笑着,“导演,不好意思,我不演了。”
“哎哟,我的姑奶奶,你这是怎么回事?”导演似乎很头疼,从一大堆的器材后面探出头来,“道具,给一支笔。”
“导演,这可是我的钢笔,这是我准备的。”女子咄咄逼人,上下打量着陆仁甲,最后嗤笑,“你知道这支笔的价格吗?大约是你一年的工资。”
陆仁甲的脸色苍白,看着地上钢笔的残骸,“我……”
“好了好了,拍摄要紧,你看现在光线好。要是错过了可就没有下次了。”导演一把将陆仁甲挤开,然后拉着女子让予冉的对面做好,笑着说,“好了,我们开始了。钢笔的事情我们再说吧。”
就像是一个手足无措的孩子,陆仁甲站在一边,一直到别人不断的提醒他入画了,才木讷的回到了后面。
远远的看着,女子一改刚才的咄咄逼人,变成了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在男主角面前就像是纯洁的小天使,巧笑倩兮。
再看着放在收银台上的钱,陆仁甲的心就跟被人挖走了一样。
生活,永远都不愿意放过他。
“等一下,你。”导演突然间指了指陆仁甲,“你叫什么?”
“陆仁甲。”
“哈?路人甲?”
不,是大陆的陆,仁爱的仁,第一的甲。这是陆仁甲一如既往的解释方法,但是时间久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因为你会发现,在别人眼里面,就算你叫路人乙,也不会有人真的在乎。
“嗯。”
“这样,他们说到一半的时候你上去送两杯咖啡,然后把咖啡洒到予冉的身上。知道了吗?”导演指了指一边的道具。
点了点头,“导演,我不会演戏。”
“放心,我相信你的,这就是你的本职工作啊。”拍了拍陆仁甲的肩膀,推了他一下。
“好了,各部门注意,开始了。”
陆仁甲看着自己手里面的咖啡,一看就是速溶的,香气都是劣质的。
“你好,这是你们的咖啡。”手将咖啡递过去。
“哗啦啦……”浑浊的咖啡,倒在了予冉纯白的衬衫上。于是这么好的一件衣服就被玷污了。
第二百七十八章 (番外)仁仁,我回来了
“对不起!”
予冉抬头,却对上了那一双慌乱,闪亮的眸子,带着弱者的味道,不有的失神。
“没事。”予冉回神,随意的挥了挥手,示意陆仁甲往旁边走。
但是陆仁甲是第一次在镜头前,手足无措,干巴巴的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干什么。
一双漆黑的眸子就像是葡萄一样,闪烁着光芒,带着慌乱,让人相信这就是一个咖啡店里面新来的小员工。
“学长,你没事吧?”女子这个时候就走过来,自然的挤走陆仁甲,关心的擦拭着他的衬衫,但是很快,手就被抓住。
女子红了脸,男子的笑温柔无比。
不知道是谁迷了眼,也不知道是谁入了心。
这样的画面还真的是美好无比。
“很好!”导演满意的站起来,冲着陆仁甲开口,“没想到你这个小小的店员,演戏还那么好啊。刚才可真的是把我们看愣了。”
陆仁甲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脑袋,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谢谢导演给机会。”
“你还别说,我这里还真的是有一个角色。”导演似乎很喜欢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不要试一下?”
“导演!你在说什么?”女子这个时候不满的嘟着嘴巴,“你不会是想要他来演洛阳昇吧?他这也不符合啊!”
“我看还不错。”清冽的声音忽然间响起来,予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过来,双手插着口袋,似乎是随意说的,但是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气息,“导演想要用新人,这个想法不错。”
后来的陆仁甲也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下午,一屋子的帅哥美女,自己的人生就变了。
“这样吧,等一下你来试一下。”导演似乎很满意,对着陆仁甲说,“你看,我也是给你一个赚钱的机会。”
“我……”
陆仁甲的致命软肋,大概就是钱了。
“我家里还有……”
“放心,不拍夜戏。”
这样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了。陆仁甲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僵硬着自己的脖子,点了点头。
“好。”
拍摄因为他的一句话又开始了,大家各司其职,似乎都有自己忙碌的地方。陆仁甲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两个人的戏份,似乎是在将两个人刚刚认识,相互喜欢的悸动。
两个人把握的都很好,特别是予冉,眸子里面的宠溺就像是化不开的一滩深水,深沉细腻,让人都开始怀疑,这并不是演戏而是真的。
收回自己的目光,准备给瑞瑞发一条短信,告诉他自己可能会晚点回家。
打开手机,看到了一条短信。
陌生的号码,却是熟悉的口气,“仁仁,我回来了。”
仁仁,这是个称呼,只有他才会用!
一瞬间,手机都变得滚烫,就像是一大团的火焰不断的侵蚀着陆仁甲的手。
“啪!”手机重重的扔在收银台上,眸子里面的惊恐怎么样都当不住。陆仁甲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心口,不敢松手,似乎只要自己一松手,心就会从心房里面跳出来。
“噗通,噗通……”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心跳的回声。
过去的疼痛就像是被撕裂的口子,正在密密麻麻的席卷而来。
“怎么回事?这可是现场收音的。”也不知道是谁喊一声。
回神,陆仁甲看着大家不满的眼神,急忙低头,手不断的颤抖,将手机拿回来。
“仁仁,我回来了。”
六个字,两个标点符号。
手不由的抓紧手机,陆仁甲的心猛烈的跳动着,努力的告诉自己,一定是自己看错了,他走了,去国外了,明明是这样的。他不应该,不可能回来了!
手机震动了一下,彻底击碎了陆仁甲的自我催眠,就像是一个可怕的梦魇再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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