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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峭春风吹酒醒-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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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咖啡厅里那个男的是谁?”
  他这种侵犯性极强的话和语气惹得冬寻浑身不自在,冬寻剩下没说完的话突然就再也说不出口。
  冬寻不答话,向北就会一直问,冬寻心里清楚。
  可他当下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
  “回答我。”
  向北已经站在他的面前并且越靠越近,霸道都写在眉目间,毫不掩饰的压制着冬寻的呼吸。
  他条件反射退后一步别过头,说:“朋友。”
  “什么朋友?”向北追问。
  冬寻推开他想离开这里,忘记手腕有伤,触到向北胸口的时候又是锥心的疼。
  向北顺势握住他的手腕。
  “普通朋友。”他看了看向北,松了手上挣扎的力道,“松手。”
  而向北五指用力,根本没有松手的意思,继续问道:“冬寻你别骗我!”
  冬寻咬牙猛地推了他一把,手腕得以从他手心解脱,痛感和愤怒夹杂在一起。他揉了揉发红的一圈,抬头就反问:“就算我要骗你,有什么问题吗?”
  向北对他摇摇头,像是自言自语地吼道:“你当然不能骗我…当然不能!”
  冬寻爆发了。
  他想,向北哪里那么多理所当然,自己哪里这么多妥协,他没有片刻犹豫地还击:“好,不骗你,那我不骗你——你不是想知道他是谁?
  “向北,他是我前男友,前男友你听懂了么?”
  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向北一时呼吸都停下来,他渐渐眉头紧锁,双手握成拳肩膀颤抖着。
  冬寻看得出来他在强迫自己冷静。
  对于向北来说,刚刚冬寻的话完全就是在泄愤,怎么扎他的心怎么说。
  片刻,向北找回些神志,他说:“冬寻,你故意气我?”
  冬寻弯起嘴角冷笑:“我气你做什么?你不是问我他是谁么,是我前男友,怎么了?”
  “向北,你这么生气,凭什么?”
  本来也是,向北凭什么生气,明明冬寻才应该是最生气的那个人。向北未经他的允许就把他当成了所有物,这么多年以来模糊不清的感情不断折磨他,他早就该生气了。
  “因为你是我的!是我的!”
  冬寻又一次毫无防备地被向北推到,粗暴的吻落在唇上眼睛上。他的手掐着冬寻的下巴,强迫他和自己接吻,齿尖磕破了不知是谁的嘴角,两人满嘴都是血腥味。
  然而冬寻没有一丝回应,冷漠的眼神落在向北的眼睛里。
  向北心痛极了,他脑海里杂乱无章的情绪揉在一起,混乱地叫冬寻哥哥,又唤他名字,温柔地抚摸他的脸颊,又暴力地撕烂他的衣服。
  “冬寻…冬寻你不要离开我……”向北急切的想要占有冬寻,顺着他的脖颈一路吻下去,声音哽咽几乎就要又一次动摇冬寻。
  他的舌尖从冬寻的小腹扫过,冬寻一阵颤栗。
  “哥哥我好想你……”
  向北紧紧地抱着冬寻说:“我不会让任何人抢走你,哥哥…不,你是冬寻……你只能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行!”
  “向北,我不过是个乞丐碰巧被妈捡回了家,何德何能让你这么执着?”冬寻一只手挡在两人之间,他这会儿的语气,总让向北听出了点绝情和淡漠。
  他力道一松,冬寻立刻推开他起身回卧室锁了门。
  冬寻已经不再问他爱与不爱了——向北的心脏突然就被砸出一个巨大的窟窿,这些年的不安和纠结都倒灌进去,刀片一样划烂他整颗心。
  向北把冬寻关起来了。
  第二天冬寻收拾好行李站在玄关的时候,向北坐在沙发上用电脑绘图。他伸手搭在门把手上,往下压了之后门并没有开。
  门内门外都是电子锁,向北把密码换了。他开不开门,转身问向北:“你什么意思。”
  向北轻描淡写道:“没什么意思。”
  “向北,你这样做有意义吗?你把我困在这里有用吗?”
  “你是我哥,”
  向北合上电脑走到玄关,他伸手扣在冬寻的后颈,整个人贴在他面上,说:“冬寻,你是我们家捡来的,从小到大就是我的,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为什么?”
  “我现在想让你住在这里,有问题吗?”
  冬寻不说话,眼神冷得冻成刀子扎向他全身,他又软了语气道:“哥,那会儿你可宠我了,我说什么做什么都可以,我们连床都上了,现在我只是要你留在这里,我们——我们就像以前一样,不好吗?”
  “像以前一样…以前什么样?你打个电话我就要赶过去,陪你应付你的那群朋友,去给你收拾烂摊子,还要给你解决生理问题陪你上床么?”
  向北另一只手在冬寻挣脱前牢牢地圈住他的腰,在他耳边温柔舔舐,暧昧地说:“如果你想的话,我们也可以从早做到晚。
  “你不想我吗?我真的太久没有看到你因为我哭泣求饶的样子了,我很想你,冬寻,我没骗你。”
  听他露骨挑逗的话,冬寻心中毫无波澜,反手拉他的手臂平静道:“放开,我要回房间。”
  他的腰还隐隐作痛,此时被向北的手臂越勒越紧,心下突然冒出个可怕的念头。
  “向北。”
  向北还温柔地答应他。
  “你要是想要一个活人,从今天开始就别来招惹我。”
  他话刚说完,就感觉向北就松了手。
  于是向北辞退了阿姨,在家里交接工作,每天学着给冬寻做饭,晚上他就把冬寻锁在家里,喝酒喝到很晚才回来。
  一开始那两天他确实不敢轻易出门,怕冬寻真的做出些不可挽回的事,一直在家守着他。后来冬寻开始下楼吃饭,他才敢偶尔出去一两趟,不过都是很快回来。
  五天后冬寻终于和他说话,却也只有两个字:疯子。
  向北觉得自己是疯了,冬寻越是这样他就越想要他。
  而他现在根本不能靠近冬寻。
  他也知道冬寻十分介意那模糊不清的感情,但他自己也无计可施——时间太长,十八年了,是哥哥还是情人,是依赖还是爱,他分不清。
  出去喝了个烂醉的第一天,他推开家门刚把领带扯开,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倒在沙发上就睡着了,后半夜被冷醒想去储物间抱床被子,结果又抱着被子在储物间睡了一晚上。
  冬寻第二天早上起来到处没见人,去储物间拿东西这才看到了他,在他腿上踢了一脚看他睁开了眼睛,又转身走了。
  然后晚上夜幕降临,向北就又出了门。


第十三章 我想你和对不起
  冬寻躺在床上发呆,回忆被向北离开关门的声音打了岔,不可名状的难过和茫然从脑海中的画面破碎的地方开始,四处蔓延着,长出触角一点点爬上他胸腔里的器官,然后紧紧收缩疼得他整个人都在抽搐。
  他想起和向北在一起的那半年,说来都荒唐。
  向北缺席他十八岁的生日之后,两人开始莫名其妙的冷战,而打破那场冷战的,就是那次在冬寻房间里荒诞的对峙。
  那时候的向北冲动,执着,他要做的事一定立刻就要做。
  就像一个花瓶打破了那架漂亮的象牙白钢琴,他再次用他冲动偏执的本质打破了冬寻十年来的小心经营的平衡,在冬寻向他表明心意之后没多久就和他在一起了。
  向北谈过恋爱,冬寻没有,而冬寻爱过向北,向北没有。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向北喜欢向其他人炫耀多过了喜欢冬寻。
  和所有纨绔子弟一样,向北十六岁那年一直过着过于奢靡的生活。他喜欢结交朋友,总是结交一群带他吃喝玩乐不务正业的朋友,冬寻无数次因为他逃课打架向老师立下保证书。
  冬寻经常在晚自习接到向北的电话,要他打车去某某酒吧,他向老师谎称向北病了或者是身体不舒服离开学校,在车上他就把校服外套脱下来装进书包,然后去酒吧找向北。
  向北向大家介绍他时通常是直接说这是我的男朋友。他在大家的起哄声中尴尬地承认,坐在向北身边沉默着看他喝酒,偶尔自己也喝几杯。
  向北第一次当着所有人的面亲吻他的时候,是他有一点发烧拒绝了其他人“敬酒”。向北可能是觉得没面子,说你们敬的酒他不喝,得这样才行。
  于是向北喝了一口酒含在嘴里,侧身搂着冬寻在昏暗的灯光下准确无误的印上他的唇瓣,唇舌交缠喂了冬寻一口酒。
  他之所以敢这么做,是因为他知道冬寻从来不会拒绝他。
  耳边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夹杂着众人起哄的声音,冬寻还发着烧,或许是被向北这个认真地吻蛊惑,他顾不上周围那么多双眼睛,搂着向北的脖子被他压在沙发上和他接吻。
  向北醉了,伸手去解他衬衣的纽扣,手从他的衣摆探进去,掌心火热的温度和冬寻高热的肌肤撞在一起。
  冬寻突然清醒,在他耳边叫他的名字。
  又接着说,我们不能这样。
  然后向北收了手,冬寻把扣子再扣好,就和他回家了。
  如果向蕊在家的话,向北满身酒气回来,有极大可能挨骂或者挨揍,每次都是冬寻说好话或者挡在他身上拦下来的。她气急了,也不管两个儿子已经长大成人,用扫帚满屋子的追着向北打,冬寻在一边看准时机扑到向北身上,她一棍狠狠地落在冬寻的背心。
  向蕊扔了棍子就指着地上跪着的两人骂,她骂不出多难听的话,但每次冬寻听了都很难过,因为向蕊把向北骂个狗血淋头的同时总是提醒他,他是哥哥,要好好管教弟弟,不能再放纵弟弟这样了。
  然而他不仅一直放纵向北,还带着向北一脚踏入了无底深渊。他心中对向蕊怀着无限的愧疚,向北为什么变成今天这样,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晚上大概十一点,冬寻昏昏欲睡,又被客厅里丁零当啷的声音吵醒。他想应该是向北回家了,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
  ——如果向北是一个人回来的,他闭上眼睛再睡着不过是几分钟的事。
  可他听到了女人的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
  黑暗中他竟然弯起嘴角笑了笑,随即掀开被子起身拉开了卧室门。
  向北啊向北,你怎么能当着我的面做出这样的事。
  他站在楼梯口看到楼下一片狼藉,放在玄关的鞋子踢进了客厅,女人的包扔在地上。还有向北的外套,女人的高跟鞋,都零乱的散落在沙发周围。
  冬寻慢慢地从楼梯上走下来,他看着醉得几乎就要人事不省的向北,冷冷道:“向北。”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向北转身看他,从沙发上起身松了松领带,问他:“怎么了哥?”
  “滚出去。”冬寻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他从未这样和向北说过话。
  向北听到这三个字清醒了不少,他甩开女人拉着他的手,歪歪倒倒地走到冬寻面前,靠在扶手上对他一挑眉,说:“我滚出去?”
  “你要怎么玩我都无所谓,但这是妈的房子,请你带着这个女人滚出去。”
  向北呵呵地笑,转身走了两步差点把自己绊倒,冬寻就站在两三节台阶的地方冷漠地看他。
  “冬寻,你装什么呢。。。我怎么玩你都无所谓?你不是说你爱我吗?”
  女人还衣衫半敞的躺在沙发上,看来也是精神全无。
  冬寻三两步跨下楼梯,身上穿着单薄的睡衣就去穿鞋。他的手撑在门上很快穿好鞋,向北没关好的门虚掩着,他轻巧的就推开了,晚风灌进屋里冷得他一哆嗦。
  “草。”向北低声骂了句冲过来把门拉上说:“你是不是只能这样威胁我?你不和我做我还不能找别人?”
  “我不走,我就在大门外,你完事了叫我。”冬寻怒极反笑,“我看着你们,你们不方便。”
  “你他妈敢走一步试试?”
  向北就像在撒酒疯,揪着冬寻的衣领把他抓到面前。冬寻随即想,既然要头破血流,那就头破血流吧。
  他把门关上,直视着向北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宣誓一般郑重:“向北,我是爱你,或许到我生命结束的那天我都像现在这样爱你,
  “十年了,你要放纵你要自由,我就陪你荒唐陪你大醉一场,可我始终跟你不一样。
  “要么你就杀了我,要么就不要再折磨我。”
  向北渐渐松了手上的力道,看样子清醒了不少。
  他听明白了冬寻的意思,失神道:“不是这样的。。。明明不是。。。”
  女人已经整理好衣服坐起来,晃晃悠悠地伸手去拎自己的高跟鞋,捡起外套和包挂在身上,走到两人面前伸手推开他们,临出门前嘴里碎碎念着:“磨磨唧唧的要做不做,浪费老娘时间。”
  女人走后很久,向北的手还搭在冬寻的胸口,他慢慢将手放下来然后温柔地搂住了冬寻的腰,对他说:“对不起。。。对不起冬寻,是我的错。。。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冬寻反手将门关严实,他将向北的手扒开,转身朝楼梯口走去。
  ——即便是这样,他一颗心还是一点点软下来,背对着向北说:“明天我要去上课,我不会走。”
  向北听了跌跌撞撞跟着跑上楼,在他关门前用脚卡在门缝里挤进了房间,站在冬寻面前确认道:“冬寻!你真的不走了?”
  “最近这段时间。。。不走了。”冬寻低着头,长长的睫毛投下一小片的阴影,他想,如果有一把刀,他可能会在这一刻杀了自己。
  冬寻感觉自己永远都无法对向北死心,就算他又做出了过分的事,就算向北对他的感情都是占有和控制,他也比过去更加心甘情愿。
  ——向北说得没错,是他让自己活得这么糟糕,自己却甘愿堕落。
  他就像时隔八年又重新挖了一个叫向北的坑,亲手把自己埋了进去,更深更厚重的埋在暗无天日的地方。
  与冬寻的绝望不一样的是,向北惊喜地抱着冬寻反复的唤他的名字,继续说对不起。
  冬寻麻木的被他抱着,也终于发现除了我想你之外向北说得更多的话。
  那晚的冲突莫名其妙地打破了两人的冷战,竟然使得两个人的关系失控地朝着好的方向走去,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向北放了冬寻一定时间的自由——他在培训中心是完全自由的,只要不踏出大门,他在家也是自由的。
  或者说,只要他在向北的视线范围里,他就是自由的。向北对他的控制欲变本加厉的疯狂滋生,但他也看出了向北在努力克制——他甚至感动于这种克制。
  他还在每天给向北上钢琴课。
  向北聪明,学东西很快,这是他上学的时候就发现的。那时候他不止一次和向北长谈,希望向北专心完成学业再去和那群朋友纵情声色,向北每次都敷衍了事的答应他,而后常常是食言。
  甚至有一次,冬寻说服向北周末在家写题,他一道题还没解完,向北对他撒了个娇就一溜烟跑了出门。
  虽说经常逃课,但总能考个全班前十名。老师对向北简直又爱又恨。也因为这样,向蕊那时候并没有过多过问他的问题,都交给冬寻了。
  学完钢琴,向北坐在琴凳上伸了个懒腰。然后他伸手去揽冬寻的腰,讨好地在腰侧揉了揉,说:“腰这两天还痛吗?”
  “不痛了。”
  冬寻起身要走,向北就着搂着他腰的姿势,“赖”在他背后跟着他上楼。
  回了房间,冬寻背对他道:“我下个月就搬回之前租的房子,那里上课近。而且我答应你了,不管我在哪里,只要还在这座城市你就能找到我。”
  “那你就住在家里不好么。”向北依然抱着他,在他耳边轻言细语的诱哄着,时不时的去蹭他的后颈。
  冬寻整个脊背过电一般酥酥麻麻,不受控制地缩了一下脖子,腰间涌起奇异的酸胀。他手指攥紧,轻声说:“我想休息了,你出去。”
  话还未完,向北的手已经掀开他的衣摆温柔的游走在小腹上,掌心和他肌肤相贴,放肆按压在他的腰侧。
  “向北。。。”冬寻极懊恼地发现自己这具身体就像向北依赖自己一样,向北任何的暗示动作都会挑起他可耻的情欲。他抓住向北想把他的手从衣服里拽出去,冰凉的手掌贴上那双手腕的时候又一点使不上力。
  “怎么了哥哥,不喜欢我这样吗?”向北了解冬寻的身体也像冬寻了解向北一样,他的指腹在冬寻肋骨上摩挲,轻轻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贴着他的耳朵吐气,“你是不是也想我了?”
  冬寻刚积蓄了点力气转身,就被向北顺势推到墙上,然后向北俯身微启双唇覆在他的唇上。
  他的齿尖轻轻在冬寻唇珠上刮擦却不急于与他接吻,倒像是故意刺激他似的两片薄唇反复在他唇上磨蹭,手重新伸进他的衣服一寸一寸从腰侧向上。
  最终停在那道手术留下的疤痕上。
  “这里,怎么回事?”他想掀开冬寻的衣服,冬寻又伸手拦了一把,说:
  “手术。”
  冬寻的声音有些发抖,根本没有拒绝向北的底气,轻而易举的就被向北抓了两个手腕摁在墙上,衣服完全被他撩起来堆在胸前。
  向北低头看到那个细小的伤疤,心疼又兴奋地用指尖在上面轻刮,声音嘶哑道:“什么时候生病的?”
  冬寻完全没有料想到原来这个伤疤竟然这样敏感,只是被向北的指尖摩擦一下,他就难忍酥麻的感觉,喉咙里发出轻而细的呻吟。
  “嗯。。。”
  向北随即松开冬寻的手蹲下身去,温润的舌尖在伤疤周围细细舔舐一圈,唇贴在他越来越热的肌肤上,低低笑出声,“哥哥的身体我果然最了解了。”
  “闭嘴。。。”冬寻的手臂垂在身侧,被向北抓在手里十指紧扣。
  他又要缴械投降了。
  那一点伤疤被向北舔得都是水渍,冬寻苦苦坚持的意志随着向北起身与他接吻瞬间被揉碎在两人交缠的唇齿之间。
  。。。。。。
  冬寻一身都软着被向北推倒在柔软床铺里,手臂搭在身体两侧。向北脱了上衣伏在他身上,再次扣住他的手心,唇舌游走在他颈间,惹得他咬紧牙关都不住轻哼。
  他心里明白,向北总是知道怎么挑逗他敏感的身体,双手下意识的收紧手指,抓得向北手背都发白。
  交叠身体总是这样契合,尽管过去了八年,冬寻还是轻易的就接纳了向北。
  情动之时向北俯下身和他接吻,而后贴在他耳边与他说着各种暧昧的话。
  他一呼一吸洒在冬寻耳根,都让冬寻无法自持,他下意识的双腿缠上向北的腰,听向北在他耳边发出满足的喟叹,也随他的动作发出压抑的呻吟。
  。。。。。。


第十四章 010124
  冬寻坐在床上,凌乱的床单一遍遍提醒他昨晚是何其荒唐疯狂的一夜,他揉了揉眉心,被子堆在腰上,身侧的位置空了。他缓慢俯下身趴在床铺上,感受到余温残留。
  太久没亲热,两人纠缠着做到凌晨两点,向北把人带着去自己房间浴室清理的时候,冬寻靠在浴缸边缘疲惫的样子不知道哪里又挑起了他的情欲,哄着人又做了一次。
  冬寻掀开被子光着脚开了衣柜拿衣服,收拾整理好下楼,向北正手忙脚乱的从厨房跑进跑出,他站在餐桌边上皱着眉看他,开口时声音沙哑,他又赶忙轻咳两声。
  “你在干什么?”
  向北放下手里的砂锅,用毛巾擦了擦手走出来,眉眼带笑抱着冬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说:“煲汤,但是我不太会,网上找的食谱做的,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样,待会儿你尝尝。”
  “阿姨呢,不是说重新请一个吗?”冬寻扯开向北的手朝厨房走,向北不依不饶地又贴上他的后背,应道:
  “不请阿姨了好不好,我学做饭,做给你吃好吗?”
  冬寻回头看了一眼,对于向北要学做饭这件事不置可否。
  他揭开盖子说:“那不也做不了几天,你平时工作忙,还是请个阿姨。”
  向北权当没听到,推着冬寻出了厨房。
  “你现在煲汤我晚上才能喝。”冬寻一边整理谱子一边和向北说话,他站起来揉揉腰,又道:“你送我一下吧,我赶公交来不及了。”
  “汤可以晚上回来喝,我是怕晚上来不及煲。”
  向北取了衣架上的外套和墙上的车钥匙,穿了鞋站在玄关,“我先去把车开出来,门口等你。”
  冬寻点头嗯了声,又跑上楼拿落下的谱子。
  车上,冬寻系着安全带说:“下次没时间就不煲了,吃别的也行。”
  “以前你经常给我煲的,我想给你煲一个试试。那以后我早点起床。”向北减速停车避让过斑马线的老人和几个小孩儿,偏过头看着冬寻,“今天几节课?”
  “三节吧,有个初中生不知道来不来得了,来了就是四节。”冬寻说。
  向北打了方向汇入右侧车道准备右转,看了眼后视镜道:“那我等你下课。”
  冬寻闻言合上文件夹,沉默片刻问向北:“公司最近都没事吗?”
  “我聘了职业经理,都是他打理着,没有什么重大事项需要我去公司的话,我都没事。”向北如实说,而后从置物盒里拿了一张卡,卡面干净,看上去是新办理的,他递给冬寻:“我的钢琴学费,密码是010124。”
  010124。
  冬寻莫名觉得这串数字陌生又熟悉,他把卡拿在手里看了看,道:“抵了房租,算了吧。”
  “抵什么房租,你住自己家里还交房租?”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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