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治疗中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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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琴在纪杰旁边坐下，“来看电影啊？”
　　“嗯。”
　　“一个人？”
　　“不是，和皓轩他们一起。”
　　“那你……”
　　“我出来透透气。”
　　罗琴双手放在膝盖上，捏着裤子上的伪皱褶。
　　纪杰本想一个人静一静，可却遇上了罗琴，便想还是回去放映室。可他刚起身，就被罗琴拉住了衣袖，“纪杰。”
　　纪杰有些心烦，但还是尽量没有表现出来，“还有什么事吗？”
　　“也没有什么，就是想跟你讲一声，我下学期就要转学了，我想，我们也算是……朋友。”
　　纪杰顺势问她：“转学？为什么？”
　　罗琴低着头，双手愈发紧紧攥着自己的裤子，“你……你应该知道邵老师的事吧。”
　　纪杰一愣，然后意识到了些什么，看向罗琴，“你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罗琴拿出纸巾擦了擦眼泪，哽咽着说，“都是我的错，是我害邵老师被辞退的，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我真的不想的。”
　　纪杰感觉自己的被猛地浇了一盆冷水，浑身连同血液都几欲冻结，心也一下沉了下去，越来越重，几乎要使整个自己都陷入深渊。
　　罗琴似乎是发现了纪杰的不对劲，“怎么了，纪杰？我……我是不是不该跟你讲这些的，如果你不愿意听的话，就装作什么都没听到，装作今天就没有遇到我吧，对不起。”
　　说完，罗琴拎起包准备离开。
　　“等一下，”纪杰叫住了罗琴，“什么时候开始的？”
　　“什么？”罗琴没有理解纪杰的意思。
　　“我问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纪杰的声音明显地压抑着愤怒。
　　罗琴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回忆，“挺早的了，从刚开学那会儿吧，那时候我是班团负责人，经常有事情需要去学工办，然后就……”
　　“这样啊，”纪杰自嘲地笑了笑，苦涩地说，“我懂了。”
　　记忆中已经有些模糊的对话又重新浮现在了脑海中，想一根被拨动的弦，挑逗戏谑着纪杰的神经。
　　“对了，你昏迷的时候，有个女孩儿过来看了你好几次，好像是姓罗，她看起来挺担心你的，是你女朋友？现在既然醒了，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
　　“你是说罗琴吧，不用了，她不是我女朋友。”
　　“我看她长得挺好看的，性格也不错，这你都看不上？要求这么高？”
　　“她很好，是个好女孩，所以还是离我远一点比较好。”
　　……
　　“这样啊，那是我理解错了。”


第22章　聚餐
　　纪杰从罗琴身旁走过，眼神令罗琴觉得有些陌生，冰冷，痛苦。罗琴在身后喊了纪杰几声，但他似乎并没有听到。
　　待纪杰回到放映厅，电影已经放了三分之二。王皓轩指着屏幕上的女帝，明显有些激动，低声跟纪杰说，“小杰，有汉库克，够辣。”
　　纪杰扯着嘴角笑了笑，也是，哪个海贼迷抵受的住女帝的身材呢。
　　后面的电影讲了什么，纪杰没有印象了，只记得还有佩罗娜和其他几个美女出场的时候，王皓轩在旁边的躁动。
　　纪杰感觉一切都明朗之后，自己反而好受多了，事实证明，无论是立于平地，还是坠入深渊，总要比悬在半空中要来的容易应对。
　　电影结束后，王皓轩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哇啊，太爽了，真是不赖，不过萨博的战力被削的厉害，情节还是有些缺陷，不过崩战力什么的在海贼里也习惯了……”
　　纪杰笑了笑，一掌呼在王皓轩的后脑勺，“闭嘴吧你，吵死了。”
　　王皓轩一愣，和李宵岚，许思宇对视一眼后，傻呵呵地乐了，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嘿嘿，还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
　　大家默契地都将今天的事情关死在箱子里，扔进深海无人可觅的角落。
　　几人像往常一样地吃、喝、玩。李宵岚看在一个商场外看到一个小朋友在玩街机游戏，是经典中的经典，拳皇。这小孩的操作着实是看的李宵岚直想跺脚，后来他实在没忍住，想上手指导几下，没想到入戏太快，一阵风一般的操作，赢了。
　　李宵岚心情舒畅地站起来，旁边的小孩却“哇”的一声哭起来，然后跑向一个女人，指着李宵岚，“妈妈，那个叔叔抢我游戏机玩。”
　　李宵岚一阵尴尬，一来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二来，你这小屁孩叫我叔叔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迟疑间，就见那个小男孩又拽着一个虎肩蜂腰，肱二头肌极度惹眼的一个大汉，很快，那个大汉也看向了李宵岚的方向。
　　几人心里同时闪过两个字，“不妙。”
　　然后在李宵岚的一句“快跑”后，疯了似的跑出了商场。
　　身后商场里，大汉牵着小男孩，疑惑地看着几人跑去的方向，“宝贝，你说的是那个大哥哥吗，他怎么跑了？”
　　小男孩舔了口冰淇淋，“我也不知道，妈妈说他们可能是太穷了，才会抢我的游戏机，他们实在太可怜了，所以我想让你请他们玩游戏。”
　　大汉在小男孩脸颊上吧唧了一口，“真懂事，不愧是我的宝贝儿子。”
　　出了商场，几人喘着粗气，王皓轩喘了会儿说，“宵岚，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儿，靠，累死了，”说着看了下时间，“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商量可以一下后，四人最终决定还是打车回去，实在是有些累了。
　　上车后，王皓轩浮夸地“呼”了一声，“我觉得我现在闭上眼绝对能在三秒内睡着。”
　　王皓轩说着就闭上眼，许思宇帮他梳着：“三、二……”
　　“你的多情出卖我的爱情~赔了我的命~我卖了一个世界却换来灰烬~你的绝情出卖所有爱情~好梦一下子清醒~”
　　一段挺“悠扬”的音乐突然响了起来，打断了许思宇的倒数，他看了眼纪杰和李宵岚，显然都对这个铃声有些措手不及，他正想着应该是司机的吧，就见王皓轩一下从椅子上坐正了，掏出自己的的手机，“谁啊，偏偏这时候给我打电话儿。”
　　王皓轩并没有注意到其余三人略带嫌弃的眼神，因为给他打电话的是孙婷婷，说实话，他有些不敢接了，他害怕这个电话又会将他的生活，他们的生活搅得乱七八糟。
　　最终他还是挂断了。乱七八糟的破事都能滚多远滚多远吧，老子不伺候了。
　　许思宇问了句，“谁啊？”
　　李宵岚把手机收起来，“推销的，成天不是想让我买房，就是让我买车，那我也得先有钱呐。”
　　李宵岚呵呵笑了几声，“不过，哥儿们你这手机铃声带劲儿嘞。”
　　王皓轩一句“有眼光”还没说出口，司机大哥来了一句，“小伙子，有眼光！我就老喜欢这歌儿了。要不我给你们来两句？”
　　还没等几人说“不用了”，司机大哥就已经开嗓了，“你的多情出卖我的爱情，赔了我的命，我卖了一个世界却换来灰烬，你的绝情出卖所有爱情，好梦一下子清醒，感情像个闹钟，按一下就停……”
　　虽说嘴上是拒绝的，但四人还是很实诚的跟着哼起来，王皓轩则是吼得最带劲的一个，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个移动KTV呢。有时候，老歌往往就是有这样一种魔力，你叫不出它的名字，但音乐一响，你就能跟着哼出调子，像是被刻进了记忆一般。
　　夜色渐深，车载电台主持人温婉的问候和司机粗犷的歌□□织，像是一道味道奇妙的黑暗料理。
　　直到回了宿舍，王皓轩再打开手机，看到孙婷婷发了一条信息，他还是点开看了下。
　　>皓轩，明天16级的告别宴你去吗？因为我参与了流程的安排，而且你也知道的，16级嘛，社长肯定是大主角儿了，反正我想表达的意思就是明天社长的戏会很多，所以我就是想先跟你打声招呼，如果你明天去的话，也好提前有个准备。
　　王皓轩有些拿不定主意，去吗？不想见到那个王八蛋，不去吧，我凭什么要因为那个王八蛋不去呢？
　　综上，我应该去才对，首先气势不能输。
　　“弟弟们，你们明天晚上的告别宴去吗？”
　　李宵岚正泡着脚，一边玩ps4，“我去你妹的弟弟，儿子去，爸爸就去。”
　　王皓轩翻了个白眼，“小杰去，我就去。”说完就受到了一个枕头的暴击，他抱着枕头得瑟地朝纪杰笑着。
　　许思宇从洗手间里出来，看见王皓轩扭曲的社会摇，“有什么好玩的吗？”
　　王皓轩笑笑，“我们在说明天的告别宴，思宇你去的吧？”
　　许思宇无所谓地说了句，“那个啊，你们去，我就去。”
　　短暂的沉默后，其余三人异口同声地说了个“靠！”
　　世界未解之谜其一：为什么男生总是热衷于让别人叫自己爸爸呢？
　　――――――
　　第二天的告别宴是在学校附近的一个酒楼，显然有费心地布置过，舞台正下方每两排座位有一个台子，放了各种零食，种类挺多，鸡爪鸡腿，巧克力，糖果等等等等，还有一些盘装的甜点。
　　“哟，挺大的排场，前几届没听说这么隆重呀？”李宵岚说着从旁边的桌上拿了块糕点放进嘴里。
　　许思宇搜索了一下，没看到有自己喜欢的雪媚娘，有些失望，“听说背后有赞助。”
　　王皓轩忍不住开启嘲讽，“赞助？哪个冤大头这么倒霉？”
　　许思宇指了下一个方向，王皓轩顺着看过去，就见孙山烨被一群学妹围着，笑得那叫一个虚伪，“切，也就骗骗这帮无知的小姑娘了。”
　　班长看到进来的四人后，显然有些意外，然后带着他们到自己班的位置，“就是这两排，你们随便坐，空位都可以坐。”
　　四人挑了一个四方格的位置，王皓轩坐下后就对零食实施各种扫荡，大有靠吃搞垮某个赞助商的风采。
　　告别宴其实算是四石医科大学的一个传统，因为一些专业的学生在大三下学期便要到老校区学习，所以便有了告别宴这个形式，其实也就跟茶话会没什么区别，吃吃喝喝，大家乐呵乐呵，该哭哭，该告白告白，一晚上过去，谁也没放在心上。
　　告别宴从6点半开始，孙山烨走上台，调了下话筒，对着台下笑了下，立马引起了骚动，轻松调动起了氛围。
　　“大家好，想必大家对我都不陌生，我是孙山烨，真的非常开心能够主办这次的告别宴，也很开心能和这么对可爱的学弟学妹们以这种特别的形式告别，那么现在我宣布，第二临床医学院2016级告别宴，正式开始！谢谢大家。”
　　“那首先我作为16级的一员，也作为校学生会主席，先给大家带来一首张震岳的《再见》，希望你们会喜欢。”
　　孙山烨给舞台边负责音乐的工作人员打了个手势，音乐声响起。
　　“我怕我没有机会，跟你说一声再见，因为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你，明天我要离开，熟悉的地方的你，要分离，我眼泪就掉下去……”
　　台下的女生都在尖叫着，王皓轩则拿着瓜子磕的嘎嘣响，似乎这样就能遮盖住音响传出的声音。
　　纪杰看着王皓轩赌气一样的举动，忍不住笑了笑，然后拿出自己的耳机给王皓轩戴上。
　　王皓轩朝纪杰抛了个媚眼，娇慎地说，“爱你~”
　　纪杰嫌弃地白了他一眼，然后继续玩手机。
　　孙山烨握着话筒的手不禁加重了力道，眼神不时地会瞥向某个方向，唱到最后“我不能答应你，我是否会再回来，不回头，不回头的走下去，不回头的走下去，”的时候，“去”的咬字听起来莫名的重。
　　节目的编排很用心，歌舞类，语言类，一样不少，各种煽情更是只多不少，台下一群人一把鼻涕一把泪，感动地稀里哗啦的。
　　在一片尖叫声，欢呼声，和哽咽地呐喊中，告别宴很完美地落幕。
　　孙山烨重拿过话筒，对着台下问，“大家今晚玩得尽兴吗？”
　　台下的观众也都十分配合，大喊着，“不尽兴，再来一个。”
　　孙山烨宠溺地笑了笑，“好了好了，知道大家不够尽兴，我还为大家准备了其他的惊喜。”
　　台下又是一片欢呼。
　　“今晚三楼KTV包场，大家可以自行组队，唱个痛快，好不好？”
　　“好！”
　　王皓轩还戴着纪杰的头戴式耳机，沉浸在游戏中，但绝对没有人能猜到他耳机里在放的是什么歌。


第23章　唱歌
　　李宵岚伸开两个隔壁，勾住前排的纪杰和王皓轩，头伸到两人之间，把王皓轩的耳机掰开一个耳朵，“待会儿的KTV去吗？”
　　王皓轩撕了个棒棒糖放进嘴里，“和谁啊？”
　　“说是自行组队。”
　　王皓轩明知故问道，“能咱四个组一队吗？”
　　李宵岚笑着一拍王皓轩，“估计行不通。”
　　王皓轩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咳咳咳，槽，儿砸，你怎么对你爸爸合适吗？”
　　李宵岚一下把手伸进李宵岚的衣服里，挠他的痒痒，“说，谁是儿子。”
　　王皓轩在座位上艰难地扭来扭去，双腿胡乱的踢着，浑身抖得像个筛子，竭尽全力在抗争，但实在耐不住生理上的煎熬，抓住李宵岚的手，“　错了，我错了，真的，爸爸，饶了我吧。”
　　李宵岚满意地松开了手，“这还差不多。”
　　孙山烨站在靠门处指挥秩序，用余光瞥着王皓轩几人的方向，看到李宵岚把手伸进王皓轩衣服里挠痒痒的时候，手肘往后一用力不小心弄破了装饰的气球，经过的学妹被吓得叫了一声，孙山烨急忙跟学妹道歉，学妹刷的一下脸红了，急忙摆手说没关系，有些依依不舍地离开，暗自希望能再有一颗气球在自己旁边炸掉。
　　孙山烨再看向那边，就看到王皓轩以极其扭曲的姿势喊李宵岚爸爸。
　　王皓轩又在桌子上摸了一把零食揣进兜里，“我们回去吧。”
　　四人刚起身准备离开，就看到一个有点面熟的男生冲着他们挥手。
　　王皓轩看向纪杰，“这货谁呀，你朋认识？”
　　纪杰摇了摇头，“不是。”
　　王皓轩又看向许思宇和李宵岚，两人都摇了摇头。
　　那人见四人一脸茫然，有些失望地自我介绍，“你们不记得我啦？在东门小路上，晚上，”那人摆了几个姿势，“咻――咻――，记起来了吗？”
　　王皓轩皱着眉打量了他一下，一拍脑袋，“哦”了一声，“160！”
　　其余几人还是一脸茫然，同样一脸懵的还有那个男生，“160？”
　　王皓轩揽过他的肩膀，“是啊，我记得你，那天被小杰打得最惨的那个对吧，我记得你当时还带一宿舍人跟我们打群架，结果拜倒在我……小杰的运动鞋下，对吧。”
　　王皓轩这么一说，大家都有了些印象，那男生被提起当时的事情，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我叫徐东，刚刚就看到你们了，想问你们愿不愿意跟我组队，我们队人挺少的，”说着露出一丝难过，“我几个室友都被女朋友拉起组队了，所以……”
　　王皓轩砸吧了几下嘴，同情地拍了拍徐东的肩，“没事，要什么女朋友，哥们儿他不香吗？”
　　说完，王皓轩看向纪杰他们，想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纪杰默默地看了他一眼，表示无所谓，许思宇说“我随便”，李宵岚坏坏一笑，“都听我儿子的。”
　　王皓轩伸脚想踹他一脚没得逞，转而看向徐东，“好了，走吧，我们跟你组队。”
　　徐东明显地很高心，“太好了。”
　　几人向出口走去，王皓轩随口问道，“你们队还有谁啊？有美女不？”
　　徐东却突然脸一红，“我本来一个人没组队，结果苏婷婷突然问我要不要一起组队，我……”
　　听到孙婷婷的名字，王皓轩的脚步一顿，不自在地伸手揉了揉后脖颈，但也不好临时反悔，便只好硬着头皮跟上去。
　　经过门口的时候，王皓轩故意转头跟纪杰讲话，不让孙山烨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中。
　　待大厅里的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孙山烨拿出手机给苏婷婷发了个消息。
　　>婷婷，你在几号房间？等会儿过去找你玩。
　　>419号房，社长今天辛苦了^ω^
　　>应该的，也谢谢你帮了我很多忙。
　　>不用谢啦。
　　推开门的那一刻，王皓轩就彻底后悔了，他觉得自己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肠子悔青了是什么感受。他简直想给自己几个大耳刮子，怎么就没想到孙婷婷会跟她的室友组队呢。罗琴暂且不提，充其量是个前女友吧，但这个陶文君，上次小杰妈妈的那个帖子就是他发的，而且招惹上那个姓孙的，也都是她搞得幺蛾子，槽。
　　王皓轩看了眼纪杰，果然纪杰的脸色也很糟糕。他急忙拉过纪杰，如无其事和他走到另一边的沙发坐下，心想还是离这几个人远一点为好，否则准没好事。
　　孙婷婷看到他们来显得很开心，拿了饮料和零嘴过来，“真没想到你们会愿意来我们这队，我本来以为……不过我真的很开心，这些吃的给你们，对了，那边有一些酒，不过我们几个女生都不喝酒，要不我拿来给你们吧。”
　　王皓轩本想拒绝，纪杰却抢先说道，“可以。”
　　王皓轩还是有些担心，便发消息给许思宇和李宵岚，告诉他们那天那个帖子是陶文君发布的，还有罗琴是纪杰的前女友，然后让他们一定要和自己一起看住纪杰，不能让他喝太多，也要好好提防那两个女生，绝对不能让她们靠近纪杰。
　　许思宇和李宵岚有些吃惊地看向另一张沙发上的两个女生，心想这关系有点复杂啊，一时间竟有些理不清。
　　孙婷婷拿了几瓶酒过来，纪杰刚想伸手拿就被王皓轩拦住了，“小杰，现在喝太早了点吧，这干喝多没意思。”
　　罗琴拿着两个话筒过来，李宵岚在她走近之前就接过其中一个话筒，“给我吧，我也曾是一方麦霸过。”
　　罗琴没多说，用手机点了首歌，“也不知道你会不会这首歌，不过这还我非常喜欢的一首歌，所以……”
　　李宵岚一甩手，“没事，你尽管来。”
　　罗琴点的是孙燕姿的《遇见》，非常好听的一首歌，罗琴的嗓音也还可以，配上伤感的歌词，一下让这个房间都陷入悲伤的氛围中。
　　“我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我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我听见风来自地铁和人海，我排着队拿着爱的号码牌……”
　　李宵岚实际上就是个对音乐一窍不通的音痴，别说唱了，他根本连听都没听过。
　　轻柔的音乐声围绕着纪杰旋转，试图搅乱他的世界，纪杰拿过只前被王皓轩夺走的酒，直接对着瓶口喝了一大口。
　　王皓轩没拦着，他能感觉到纪杰的难受和悲伤，从进入这个房间开始。
　　“我往前飞，飞过一片时间海，我们也曾在爱情里受伤害。　”
　　许思宇拿过李宵岚手里的话筒，接着唱，“我看着路梦的入口有点窄，我遇见你是最美丽的意外，总有一天我的谜底会揭开~”
　　但是他唱的并不是遇见的调，而是一种东北腔儿，似乎是他老家的一种土歌谣的调调。
　　李宵岚一口果汁被呛住，不住地咳起开。
　　接下来，只要是罗琴和陶文君点的歌，许思宇必开嗓，房间里的人自然都看出来了，但也不好点破，后来罗琴跟陶文君索性不唱了，许思宇把话筒还给李宵岚，不唱那感情好，也省事。
　　孙婷婷和徐东又各唱了几首歌，许思宇几人也安分了下来，一首歌结束后，徐东正想问孙婷婷介不介意跟他合唱一首情歌的时候，外边有人敲门，然后就见到孙山烨就推了门进来。
　　本来就很僵的气氛，瞬间到达了极点。
　　李宵岚咳嗽了几声，“要不，咱们回去吧，何必搁这儿找不痛快呢。”
　　纪杰拿着酒瓶子在桌子上转着玩，空的酒瓶撞上没开的几瓶酒，“叮叮叮”几声清脆的声响荡开，混乱的节奏就像房间内所有人的内心。
　　纪杰站起来，风轻云淡地说了句，“走吧。”
　　孙山烨见王皓轩几人要离开，不禁有些生气，“怎么，看见我来了就准备走，这么怕我？”
　　王皓轩真的是想拿起那个空酒瓶直接砸他脸上，“我走不走是我的事儿，小杰他不想在这破地儿呆了，所以我们走，跟你有个毛的关系啊，劝你做人还是别太自恋了。”
　　王皓轩用视线指了下门，示意离开。孙山烨抓住王皓轩的一直胳膊，“敢不敢玩玩儿啊？”
　　王皓轩挣开孙山烨的手，“玩什么呀？我跟你这种人没什么好玩的。”
　　孙山烨冷笑了一声，“一个很刺激的游戏，这个房间的所有人都参与，就怕你们有人不敢。”
　　纪杰拍了下王皓轩的肩膀，将手搭在上面，“玩呗。”
　　孙山烨笑了笑，将两张沙发拼到一起，开了所有的啤酒，“好了，过来坐吧，等大家坐好后，我会讲一下游戏规则。”
　　纪杰四人和徐东坐在了他们之前坐的那张沙发，而孙婷婷，罗琴，陶文君和孙山烨则坐在了他们的对面。
　　孙山烨将四个酒杯推到王皓轩面前，“那接下来我说一下游戏规则。”
　　“这是一个类似于真心话的游戏，不过稍微有一些不同，我们每个人都可以对在座的某个人提一个问题，每个人只能问一个人，也只能被问一次，被问者可以拒绝回答，但需要罚酒两杯，如果回答正确则过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