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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治疗中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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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皓轩心想算了，翻墙出去吧。
结果宿管阿姨看到了他手上的伤，以为他是要去医务室，便开了小门，“哟，这手怎么伤的，也太不小心了，要不要找个同学陪你一起去医务室，这大晚上的，怪不放心的。”
王皓轩摇了摇头，出了宿舍，走着走着，到了操场。
过了10点，操场早已是一片黑暗，王皓轩靠着一个角落坐下来，手上的伤口开始隐隐泛痛起来，王皓轩捶了一下操场的铁栅栏，“妈的。”
巡逻的门卫拿着手电筒照过来，“谁在那边？关门了，赶快离开。”
王皓轩快步换了个位置，那门卫又那手电筒照了照，没看到人，以为是学校里的野猫野狗，便没在意离开了。
世界终于安静了，王皓轩将胳膊搭在膝盖上，双手耷拉着，手上的疼痛感愈发清晰起来。
这时一个灯光从他上方照下来，王皓轩一惊，以为是被门卫抓到了，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王皓轩？”
王皓轩转了一半的身子又转了回去。
“已经门禁了，你在这儿干嘛？”
王皓轩一肚子气直往上涌，语气也不禁恶劣了些，“跟你他妈有什么关系。”
孙山烨耸了耸肩，“当然没关系，我只是准备回家恰好经过，以为是有谁不小心被困在里面了，想过来帮助一下罢了，没想到是你。”
“那你可以滚了。”
孙山烨准备收回手机，关掉手电筒，瞥见王皓轩手上的血迹，“你的……手。”
说完后孙山烨就后悔了，果不其然，王皓轩恶狠狠地瞥了自己一眼，虽然是在黑暗中，但他很却敢肯定自己真切地感受到了那股视线。
“用不着你多管闲事，滚。”
孙山烨也的确懒得多管，他转身准备离开，又回过头看向王皓轩，虽然根本看不到，“明天下午5点来一趟排练室，有点事想跟你聊一下。”
王皓轩没回应，不知道是根本没听到，还是假装没听到。
王皓轩靠着栅栏，晚风刮过，还是有些凉意，感觉自己稍微清醒了些。
一股亮光又从背后照了过来，王皓轩一咬牙，“你他妈怎么这么阴魂不……散，纪杰？”
纪杰移开灯光，收起手机，几下翻进了操场，在王皓轩旁边坐下，将出门时带的外套脱下来扔给了王皓轩，“穿上。”
王皓轩拿着外套有些纠结，我又不是女生。
又一阵风吹过来，王皓轩浑身一颤，随即急忙穿上了外套。
片刻后，他将拉链拉上，有些小声地说，“对不起。”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跟拉链比谁的声音更小。
纪杰没在意，看着暗处，“说说吧，最近怎么了？”
王皓轩双手有些不自在地想做些小动作，但手上的疼痛提醒了他不可以，他咽了咽唾沫，将自己遇到孙山烨那天的事情讲了出来。
讲完后，王皓轩坐着低着头，拿不准纪杰会有怎样的反应，心里像是有上百只蚂蚁在爬般焦灼。
纪杰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消化这件事，然后拍了拍王皓轩的肩，“走吧，回去。”
王皓轩看着纪杰站起来，没有动。
“先回宿舍。我们是朋友吧。”
听了纪杰这么说后，王皓轩站起来，忍着痛跟着纪杰翻出了操场，回宿舍的路上，两人一直没说话，蝉鸣声一声盖过一声，几欲撕裂黑夜的幕布。
回到宿舍后，纪杰翻出了一个透明的小盒子，里面是各种基础的医疗设备，他拿出纱布和消毒水，准备帮他消毒。
王皓轩不安地看着纪杰一言不发地动作。
大概处理好伤口后，纪杰坐回床上，看着王皓轩，“明天约孙山烨出来，干他丫的。”
李宵岚和许思宇茫然地看着王皓轩和纪杰，想问又不知道该不该问。
王皓轩从简地说了一下，“就是这么回事。他还说让我明天5点到排练室，说有事情要跟我谈。”
李宵岚张着嘴，暗道原来是这样啊，随即反应过来后一拍桌子，“我ctm的，他竟然敢对你做这种事，禽兽玩意儿，明天废了他！”
王皓轩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他是跆拳道黑带，可能……”
纪杰躺到床上，“管他什么带，明天让他只知道红带。先睡觉。”
王皓轩简单洗了一下，没让伤口碰上水，早早便睡下了，深夜的风愈发强劲，隐约听得到呼呼声，像是饥饿的野兽在压抑着怒吼。
第二天王皓轩挺早就醒了，不过这一夜他算是近来睡得比较好的一晚了，他能感觉到自己在逐渐与那糟糕的状态告别，远离。
纪杰难得的也起的很早，梳洗了之后，拿了包，看了眼一脸茫然的几个人，淡淡说了一句，“上课。”
王皓轩感觉自己下巴都要惊下来了，“上课？我没听错吧，小杰？”
纪杰拿过王皓轩的包扔给他，“一起走。”
王皓轩看了看许思宇和李宵岚，磨磨蹭蹭的拿起书包，纪杰看了他一眼，“免疫课。”
王皓轩拿了书，跟了上去。追上纪杰后，王皓轩勾住纪杰的肩膀，“小杰，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王皓轩挑了挑眉，“就你和邵双全啊，怎么突然就……”
纪杰沉默了一会儿，“说不清。”
“可是你们都是男的，他还是老师，你有没有想过，要是让学校知道，你们俩准得遭殃。”
纪杰摇摇头，“没什么。”
王皓轩耸了耸肩膀，“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不过，真是看不出来，你喜欢男的啊，那你对我……”
王皓轩本来想开个玩笑，但没说下去，他想起了一些糟糕的记忆。
“你们……到哪一步了？”王皓轩有些试探性地问。
纪杰一副事件外的表情看着他，想了下说，“接吻吧。”
王皓轩长舒了一口气，他停下脚步，面对着纪杰，抓住他的两只胳膊，“小杰，虽然我一点也不想回忆起那件事，但作为你的朋友，我还是要跟你讲，千万不要……那什么，要我说，两个男的做这种事终究是违背自然规律的，真的太他妈疼了。”
纪杰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对于男人之间的□□他知道一点，不过也只限于一点。
上午的课堂里，班里莫名地有些骚动，因为纪杰和王皓轩竟然来上课了，班长很欣慰地看着两人，坚信距离他们四人一起来上课的日子也不远了。
第一节 课间的时候，邵武博来查人数，他让班长先点名。
他的视线几乎就没怎么从纪杰身上移开，王皓轩感觉自己眼睛都快被闪瞎了，他看了眼纪杰，发现他一直低着头玩手机，他拍了拍纪杰，示意他是不是应该给点回应。
纪杰抬头，对上邵武博的视线，然后收起了手机，走出教室。
班长点完了名，把表格递给邵武博，“老师，给。”
邵武博接过表格，笑了笑便离开了教室，王皓轩敢肯定自己是班里唯一一个看出那脚步有些迫不及待的。
走出教室，邵武博看到纪杰在走廊拐角处等他，他无意间看到了角落的摄像头，心里有些虚，他走过去，把纪杰拉进卫生间的一个隔间，然后将他抵在隔板上，他知道纪杰的洁癖，便用一只胳膊隔在中间，让纪杰靠在自己的胳膊上。
卫生间似乎刚消过毒，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一个吻落下，有些急促而混乱，纪杰搂住邵武博的脖子，任由他索取。
第16章 对峙
纪杰隐约感觉到了邵武博的变化，调皮地伸手揉了一把。
邵武博身子明显地颤抖了一下，结束了这个吻，看着纪杰，抓住了他的手。
“别动，”邵武博把纪杰搂到怀里，“现在不行。”
上课铃响起来，邵武博捧着纪杰的脸又亲了一下，“我等会儿还有个会，先走了，你也回去上课吧。”
纪杰点了点头，等邵武博离开后，他关上了隔间的门，拿出手机，打开了刚刚偷偷下载的小电影。
关于视频里的内容，纪杰并没有太吃惊，其实他也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情。
等纪杰回到教室，一节课已经过去了三分之一，王皓轩苦着脸看着纪杰，“小杰，你怎么才回来啊？你不在，这个老师尽挑着我一个人耍了。”
纪杰看了他一眼，“就算我在，他也还是挑着你一个耍，你信不？”
王皓轩嘴一撇，“哇啊，狼狈为奸啊。”
纪杰用手指在桌面上划着圈，片刻后看向王皓轩，“皓轩，上面的，是不是不疼？”
王皓轩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脸不禁有些微微泛红，“按理说……应该是这样……没错。”
说完他又将身子偏向纪杰的桌子，“小杰，你真打算这么做？你一定要想好了再做决定啊，我还是觉得……”
“王皓轩！”王皓轩的话被打断，一脸懵地看着老师，“看你讨论的那么欢，到上面来给大家讲解一下四型超敏反应的这个原理图吧。”
那老师见王皓轩没动，招了招手，“来，到这儿来讲，别害羞。”
王皓轩向纪杰投去求救的眼神，然后无奈地站起来，舔了舔嘴唇，“那什么……这么好的机会，老师要不再考虑下别人？”
班里响起哄笑声，老师也没刻意刁难，“坐下吧，能来上课，我很满足了，不过我希望能看到更优秀的你。”
王皓轩点了点头，心里有点暖暖的，又莫名地臊的慌。
上午的课结束后，纪杰在宿舍好好钻研了一下某方面的知识，致使每个回来的人都被他看的东西吓了一跳。
“咳咳咳，小杰啊，我还是觉得吧，谈恋爱也并不是一定要□□的，一起看看星星，聊聊未来也挺浪漫的不是。”
纪杰拍了下王皓轩的肩，没搭话，算是回应，然后继续看着自己的“教学视频”。
虽说纪杰是戴着耳机在看，没有声音，但其余三个人在一旁着实有些坐立难安。
李宵岚今天也不用直播，闲的慌，索性打开网页，搜索了关键词同性恋，“算了，小杰，作为好哥们，我来帮你看看有什么注意点没有，这种事，还是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为好。”
“嗯……这有个帖子说，做0更爽。”
“0是什么？”许思宇嚼着薯片问。
“我看一下，上面说，0就是被插的那个。”
王皓轩的脸刷地一下白了，“放屁，你看的什么狗屁垃圾网站。”
李宵岚耸了下肩，“百度啊。”
王皓轩翻了个白眼，“癌症起步的网站你也信？”
许思宇插了一句，“皓轩，你就是有心理阴影了，等今天下午报了仇，你就会觉得舒坦多了。”
纪杰关了电脑，又拍了拍王皓轩的肩，王皓轩有些泄气地坐在椅子上，脑海中又浮现出那天的画面，他摇了摇头，咋吧了一下嘴，暗忖：孙山烨，迟早都让你还回来！
下午接近五点的时候，王皓轩带着纪杰三人到了排练室，推开门就看到孙山烨已经到了，显然他有些吃惊，没想到王皓轩还带了人，但他很快便明白了王皓轩的意思，勾起嘴角笑了笑，“怎么，这是要打架？我不过是想找你把话讲清楚罢了，有必要吗。”
王皓轩一看到孙山烨那张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少他妈跟我装，跟你有个屁话好讲，我今天就是来找你打架的。”
孙山烨随意地摆了下手，“行啊，不过先讲清楚了，这是你们先挑起来的，万一。。。”孙山烨放慢了语速，“万一出了事，到时候我可不管。”
纪杰没听他把话说完，直接一拳招呼了上去，不过孙山烨毕竟也不是好惹的主儿，躲过了这一拳，也朝着纪杰打出一拳，一时间，两人有些难分上下，几分钟后，两人都有些累了，节奏逐渐慢下来，僵持间，孙山烨看着王皓轩，“呵，看着过瘾吗？不想亲自体验一下吗？”
王皓轩看着他那副挑衅的表情，感觉自己呼出的气都带着火星子，他走上前，和纪杰对视了一眼，纪杰理了理衣服，也不知道在哪儿找了个箱子坐着。
王皓轩活动了一下筋骨，一拳打在孙山烨的腹部，孙山烨没躲，捂着肚子，“还你的。”
就像上次孙山烨一样，王皓轩掐着孙山烨的脖子一下撞在了墙壁上，孙山烨抽了口冷气，显然王皓轩这一下力道不轻。
王皓轩贴着孙山烨的耳边，“还我的？你觉得用一拳能还我什么？”
孙山烨的表情有些痛苦，眉头紧皱着，他动了动脖子，好让自己呼吸通畅一些，随即看向王皓轩，“那你可以继续，到你觉得够了为止。”
王皓轩又朝着同一个部位打了一拳，然后拽着孙山烨的头发让他看向自己，“你不觉得太他妈便宜你了吗？”
孙山烨明显有些不耐烦了，“那你想怎么样？”
王皓轩的视线游离了一圈，似乎是在思考，然后用力一把拽住孙山烨的皮带，“当然是原本原样还给你。”
孙山烨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他捏住王皓轩的手腕，猛地一用力，王皓轩便整个人被摔在了地上，纪杰几人正准备上前，孙山烨松开了王皓轩的手腕，伸出胳膊对着几人做了个‘打住’的姿势，“我说了，我没想跟你们打架，我只是想跟你把话讲清楚”，说着拿出手机，打开一个相册放在王皓轩面前，王皓轩瞪着他，伸手想把手机抢过来，孙山烨将手机拿得远一些，说了句“看好了”，然后点了删除。
“你看到了，照片我已经删除了，话剧表演你如果不愿意，范希希这个角色我也可以找别人演，足够证明我的诚意了吧。”
王皓轩拍了拍裤脚的灰，“你到底想说什么？”
孙山烨手放在后脖颈揉了揉，“那天，陶文君那件事是个误会，我没。”
“关我屁事，”王皓轩打断孙山烨的话。
孙山烨冷着脸看着王皓轩，“好，那等你觉得关你的事的时候，去找孙婷婷问吧，我也没你想的那么有耐心。”
听到孙婷婷的名字，王皓轩又是一股怒火直冲发冠，抬起脚踢向孙山烨，孙山烨侧身躲过，准备反击，却被纪杰拦住。
僵持了片刻，孙山烨甩开纪杰的手，走出排练室，撞上了门。
纪杰说道：“先冷静一下，这个地方不合适。”
王皓轩还沉浸在无边的怒火中，纪杰的话根本没进脑子，就点了点头。
一旁观战加油的李宵岚和许思宇暗自吞了吞口水，什么叫这个地方不合适，难不成还真的准备……这走向，我等凡人着实愈发看不透了。
李宵岚看了看手机，班群里的信息追命连环般一个接一个，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开了免打扰。
许思宇看过来，“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李宵岚把手机收起来，“没什么，就是之前通知的那个全校的大会，说是青少年什么表彰大会，不用管。”
纪杰拿出手机看了下，“我去。”
“嗯？”其余三人一脸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纪杰翻看了下手机，“我要去这个大会。”
李宵岚感觉自己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先是去上课，现在竟然还愿意去这种无聊的会，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纪杰没多做解释，说了句“我先走了”，然后看向王皓轩，举了下手机，“有事消息告诉我。”
王皓轩也平静的差不多了，一只胳膊勾住纪杰的肩，“跟你一起。”
李宵岚看向许思宇，无奈的摇摇头，“得，一起去吧。”
纪杰几人到的算是比较早的，找到自己班的位置坐下，时间快到了，人也稀稀落落很快就坐满了体育馆。
第一排，邵武博坐在靠右的位置，校长也入场了，他看了看表彰名单，隔空对邵武博点了点头表示赞扬，又对旁边的老师感慨道，“这个班在邵老师手下着实好了很多啊。”
主持人开场，领导人简短发言后，就是学生代表讲话。
“接下来，让我们掌声有请学生代表孙山烨发言。”
体育馆内响起轰鸣的掌声，王皓轩切了一声，淹没在台下的骚动中。然后就听到旁白一个女生对自己的好朋友说，“哇啊，孙山烨哎，真的好靓，是我心水的款。”
“嗯，真的很帅了。”
“哼，帅？我看衰还差不多。”
女生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看着王皓轩，但也没好意思多说什么，只好假装什么也没听到，不过也收敛了一些，虽然还是会花痴地看着孙山烨，但也没再说类似的话。
孙山烨正在台上演讲着，他很喜欢这种被众星捧月的感觉，老师欣赏的眼光，同学们羡慕的目光，都让他感觉心情舒畅。
突然间，视线停留在了某一个角落，对上一个幽怨愤恨的眼神，孙山烨微微一愣，随即急忙移开，露出得体的微笑，继续自己的讲话。
孙山烨很快便发现自己的视线总是不由自主地会看向王皓轩的方向，他暗自骂了一句，然后一个坏点子冒了出来，不禁勾起了嘴角。
王皓轩被周围女生的惊叹声吓了一跳，“你快看，他这也笑得太好看了吧，痞痞的，整个一‘斯文败类’，妈的，我好喜欢。”
王皓轩看过去，莫名地背后一凉，心里暗道，可不就是嘛，斯文败类！
第17章 风评
孙山烨的讲话还在继续，王皓轩拿着手机艰难地打游戏，体育馆的信号实在太差了。
突然他就听到，“就请坐在C区7排6号的那位同学分享一下自己的感悟吧。”
王皓轩并没在意，然后就感觉身上莫名地粘满了视线，他看了下自己椅子的号码牌，我靠！孙山烨，我和你势不两立。
王皓轩站了起来，一个志愿者跑着过来，递上了话筒，王皓轩接过话筒，盯着孙山烨，拍了几下话筒，放到嘴边，“我……CNM。”
全场都发出一种倒抽冷气的声音，瞪大了眼睛看向王皓轩。
邵武博几乎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看了过去，果不其然，这帮家伙。他看向王皓轩的旁边，纪杰忍着笑，但嘴角却带着明显的弧度，李宵岚朝着王皓轩竖了个拇指，看口型是在说“干的漂亮。”
邵武博无奈地叹了口气，坐回座位上，嘴角却又露出有些宠溺的笑容，但在感受到校长的视线后立马收了起来。
孙山烨掰过话筒，刚准备说些什么，王皓轩捏着手里的话筒，做了些小动作，“嘶――”刺耳的电流音通过音响响彻在体育馆内，好多同学都捂住了耳朵。
混乱中，工作人员急忙走上台帮忙调试话筒，孙山烨看着王皓轩，嘴唇动了动，王皓轩看不清，但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你先惹我的，就别怪我了。
骚动平息后，体育馆内又恢复了秩序，王皓轩能感觉到是不是盯着自己的视线，心里不禁没来由的烦躁，便又恶狠狠地瞪回去。
几乎都是女生，可能是觉得自己的男神被侵犯了吧，这么想着，王皓轩又觉得有点委屈，靠，你们知道自己的男神是什么样的人吗？他侵犯别人还差不多。
颁完奖后，很快表彰大会进行到了最后一步，校长讲话。
“首先呐，我要衷心的祝贺刚才获奖的同学们，大家真的都很优秀，我作为校长，也感到非常欣慰。让我们再以热烈的掌声送给他们。”
掌声――
“但是啊，很显然，我们的某些同学啊，做的还很不好，对自己的要求太低，”校长说着拍了下桌子，“我们作为医学生，以后是要走上医生岗位的，医德是我们所必须的一门知识，今天你能当着全校师生的面说脏话，目无尊长，明天，你就不会把病人放在心上，医患矛盾是怎么来得？你们自身就是很大一部分原因，好好反思反思……”
校长越说越起劲，火气也越来越大，指向王皓轩所在的方向，“刚才那位同学，你结束后抽个时间来一下我办公室，我想跟你好好聊聊。”
观众席又是一阵骚动，王皓轩不客气地向周围投去不善的目光，逼回了一大堆视线。
纪杰看向王皓轩，“要不，我替……”
“不用，我自己行，没什么大不了的，顶多被劝退呗。”
纪杰看了看王皓轩的表情，好像的确没有撒谎，便也没再多管。
其实王皓轩心里很不舒服，不是因为被校长要求谈话，而是他想到自己以后的风评估计要彻底完了，他敢肯定关于自己的帖子现在也一定在论坛榜首了。
王皓轩点开看了一下，果真是这样，孙山烨的迷妹太多太强大了，而且从表面上看孙山烨的确什么错都没有，而自己则是当众骂脏话的那一个。
算了，全都去他妈的，爱怎样怎样，老子不care了。
这时王皓轩突然收到了孙婷婷的信息：皓轩，你刚才没跟社长讲清楚吗？
王皓轩心里愈发烦躁，关掉了手机。
王皓轩感觉有人在自己肩上拍了一下，回头就看到孙婷婷站在自己身后。
“皓轩，可以出来一下吗？我有话想跟你讲。”
王皓轩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团绕起来的线团，一片混乱，找不着收尾。正纠结着该怎么应对的之后，纪杰贴在他耳边说了句，“去吧，校长那边还是我替你去，你现在的情绪不行，容易闹大。”
王皓轩还想再推辞，就看到纪杰“相信我”的表情，不禁多了一份踏实和心安。他又看向孙婷婷，指了下门的方向，示意走吧。
王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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