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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比青年欢乐多-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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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多你现在混得不错嘛!都坐上这么好的车了,还配司机啊,真是让人羡慕死,回头要给安排个搬砖的活儿,赏口饭吃哦!”一个夹杂少年白发的少年撇着旁边的车,一脸坏笑。这是一直住自己家楼下的二狗,记得他在一个很不错的学校学什么材料物理,苦得头发都白了。
拉布从后备箱里抱着假肢口袋和行李箱探出头来,没好气的说:“他就一不上大学支摊子路边修电脑的,你们几个可别把他捧上天了!”
兰鸭子马上站出来替拉多说话:“大学有什么好啊,谁稀罕啊,最后还不是找不到工作,拉多有真本事,不靠我们普通人的普通路径,一样能混得出色。他已经很不容易了,拉布哥你就别打击了。
拉多晕晕乎乎听大家七嘴八舌的吐槽,都插不上话,这时候幽幽的问:“大学里是什么样子的?”眼神很是期待的望着这几只。
“大学。。。”亮蛋犯了难。大家表面上都一副满不在乎样子,不管是拉多受伤时去探望,还是后面微信里联系,都尽量淡化拉多与大家的不同,但每个人心里都难过得不得了,小心翼翼,只怕戳了他痛处。
“嗨!大学嘛,和高中根本没什么区别,唯一区别就是可以泡妞,不过我们这些穷屌丝学生,毫无优势,眼睁睁看着美女都坐宝马后面可劲的哭”二狗推了推眼镜,咧嘴笑。
“拉多。。。你。。。这些年。。。过得好么?”一个清凉软糯的女音响起,拉住了他的手棍。
“呀,是小琳啊。”看着笑颜如花的女孩,拉多也笑了,抓抓头,不好意思的说“靠着电脑技术做点小生意,混口饭吃。”
“好啦好啦,拉多要在这里住些日子的,我会背他下来院子里找你们聊天。”拉布扛着一大包东西,腋下夹着大腿小腿两个假肢,挤开众人。
“嗨,这是机械战警啊!”二狗接过假肢,扛在肩上,就像扛了两把枪,“走!帮你提东西上楼。”
一群人笑着闹着,抬轮椅的抬轮椅,提行李的提行李。拉布背了拉多走在后面,一步步上了五楼。
“爸!妈!我们回来啦!”
一开门,躺在拉布背上的拉多就闻到一阵四溢的飘香,勾搭着饥肠辘辘的自己。
“黄焖香菇鸡!”拉布也没有憋住。
已经进入客厅的小伙伴们把手上的东西放下,呼啦的冲到了厨房,系着玫红色围裙的拉多爸爸一边擦手一边出来时吓了一跳。
“回来了啊!你还知道回来啊!!!”不等拉多被拉布放下,就被门背后的拉多妈妈揪住了耳朵。拉多妈妈看到奔向厨房的小盆友们,瞬间又变成热情洋溢慈爱亲民脸“都留下来吃饭吧啊,难得这兔崽子回来”
“不啦谢谢阿姨”
“我妈妈叫我回家吃饭啦”
“阿姨再见!叔叔再见!”
“阿姨我们过天来找拉多玩!”
呼啦一阵子,大家又都撤退了。拉多被放在沙发上,拉布在给他打扫房间,看到角落的轮椅也不敢开口让老妈推过来,只好勉强傻乎乎坐那里不敢动。
“回来了啊”老爸扯了围裙递给老妈,坐到黑檀木茶盘前开始烧水。大菜出锅了,大厨也就可以休息了,用老爸的话说,剩下的菜都是陪衬。
“恩,公司这两天事情不多,可以休息一阵子。”
“嗯。”悠闲的给每个小杯子刷洗一下“说说工作上的心得体会。”
拉多的脑袋嗡的就大了。怎么又是心得体会汇报模式。
“呃。。。工作上。。。谦虚谨慎。。。刻苦提升业务能力。。。勤奋工作。。。管理上。。。与员工打成一片。。。管理上。。。还赏罚分明,激励机制设计完善得好”
拉多爸一言不发,推过来一杯茶,拉多没有接,因为他目测了一下觉得够不着,虽然嗓子已经冒烟了。
“有没有考虑提升一下你的学历。。。”
“没有没有!这个绝对没有!”
拉多爸爸挑了挑眉毛看着拉多。
“那个。。。我是觉得。。。社会就是最好的大学。。。因为。。。因为我这短短的一年多学到了很多以前书本上没有的经验。。。”拉多小心翼翼的审词度句,“今年我们公司招了五个本科生,两个研究生,他们的基础知识很全面,但是。。。没有跟上时代。。。”
“哼。”拉多爸爸想了半天,还是把话咽下去,起身将茶盏递到拉多手中。
拉多想,果然是亲爹。一饮而尽。
拉布收拾好出来了,刚在拉多身边坐下,就被拉多使唤道:“哥,我想坐轮椅。”
拉布白了一眼拉多,“你早说一秒会死啊?”
拉多掐指一算“会啊。。。看我多幸运,又躲过一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轮椅被推了过来,拉多把手上的茶盏递给拉布,自己慢悠悠爬了上去,划到老爸身前,提起茶壶对着嘴一口喝光了。
“臭小子!”拉多爸爸头发竖起来,伸巴掌要打,却下不去手,只好啪的拍了茶台。
这顿饭菜很丰盛,老爸抱怨说好久没这么好的伙食,得多吃一碗饭。拉布在饭桌上认真的讲述着医学院的各种“闹鬼”故事,后脑勺上挨了老妈一下,委屈的消停了。
“来,多吃点。”拉多妈不停给两个儿子夹菜,碗里堆了好高,拉多低头使劲儿的吃,就像工厂流水线。拉多妈看看两个儿子,对拉布先开口。
“拉布啊,有没有找女朋友了?”
回应的只有猛烈咳嗽,拉多也噎住了,随即坏笑着猛烈扒饭,塞了一嘴的食物。
“咳咳。。。妈!”拉布红了脸,不知道是呛得还是吓的,顿了顿神,很难为情的说“我要专注学医,这事情等。。。等博士毕业之后再说吧。”说完了不敢抬头接受拉多妈和拉多爸的目光质询。
“我说你,老大不小的了,学业和爱情也不耽误啊,找个学院里的姑娘,一起努力,等读完书了就结婚,结婚了就生孩子,生了我们给你带着,不耽误你们忙事业,等孩子三岁了,每天接送幼儿园。。。对了,他爸,你说我们家附近那两个幼儿园,哪个要好些?我听隔壁林妈说,一个是双语的,还有外教领着孩子玩儿,另一个学前教育做得好,以后孩子读书赢在起跑线上。。。我觉得啊,小学可以就近读,中学。。。”拉多爸一脸无奈的看着拉多妈滔滔不绝。
“妈,你不是说谈恋爱影响学习么。。。我哥他脑子又笨,要是挂科没办法毕业也就算了,回头侥幸毕业了,把人给治出个三长两短来,你说的那些都没戏。”拉多看他哥憋的脸通红,急忙结尾,但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哥哥狠狠瞪了一眼,自己明明是在帮他啊。
“你说你哥脑子笨,”拉多妈顺手就要给拉多一下,拉多慌忙躲开,“你聪明是不是?你哥当年比你勤奋多了,哪里像你!”拉多妈还要说什么,突然反应过来把读书这个话题掐了,但是紧接着就来了一句“那拉多你都步入社会了,接触那么多人,也能养活自己了,你不着急找媳妇儿?”拉多爸皱眉看了一眼拉多妈,觉得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只好放了筷子点烟。
拉多被老妈的问题问傻了,心中有鬼,脸色瞬间就白了。但是拉布和老爸都理解成拉多被多嘴的老妈戳了痛处,一阵心疼。拉多张了张口,看着饭桌上神色各异的三人,做了一个忧伤的表情,开唱:“我爱上了一匹骏马,可是家中没有草原。。。”
老妈楞了一下,有些高兴的凑过去:“你爱上姑娘了?哪里的?多大了?工作了没?是不是比你大?哎呀比你大也没事儿,什么草原不草原的,你要是脸皮薄,告诉妈,妈去给你说。哎我见过了没?”
拉多呆呆看着老妈,心想,您是见过,还夸呢。
老爸实在看不下去,觉得自己的残疾儿子摊上这么个不过大脑的妈,真是活得很辛苦。掐了才抽两口的烟,喷出一个烟圈,“别问了,这个事情慢慢再说,拉多刚回来,看着挺累的,让他好好休息下。”
饭后拉多在电脑边处理了一下邮件,对几个小项目做了抽查,公司里新来的年轻人脑子都灵光,是读过大学的缘故么?觉得他们的进步让自己都小小吃惊了。自己会不会是夜郎自大,井底之蛙,看似此刻风光,以后成为过气人物呢。这个行业更新换代速度太快,一刻不能停歇,都觉得有些吃力了。
“拉多,你该排尿了。”拉布的电子表响起来,起身不由分手抢了拉多的鼠标。
拉多一声不吱的划动轮椅转身,去了卫生间,关上门,留下目光深邃审视他背影的拉布和老爸。
“爸,你说他。。。”拉布其实并不善察言观色,自己也拿不准。
“嗯,有心事。估计就是之前提到那个事情了,哎。。。”
两个人都把问题归结为常规剧本……………拉多爱上了一个姑娘,但是因为自己残得严重,要么不敢表白,要么就是被嫌弃了。
☆、21
夜深了 ,拉多依然没有睡着,却不能像平常人那样辗转反侧,只能可怜巴巴的要么俯卧,要么平躺,就像翻煎饼。翻到7成熟时,房门吱呀开了,拉布闪身进来。
“干嘛?”
“我听到你的床响得厉害,过来看看”拉布只穿着个篮球短裤,在床边搓手有些尴尬,想了想补充到“吵死了”
拉多此时趴着,皱眉用力又翻过身子,故意把床弄得更响,“要你管。”
拉布来劲儿了,气急败坏的坐在床边轮椅上,大爷般翘了二郎腿,转头检查门有没有关好,压低声音恶狠狠的说:“我是医生,我来查房。不仅可以管你,还可以虐你!”
拉多右手抓住手棍,悠闲的枕在脑后,慢吞吞吐出几个字:“哥。。。我好怕怕哦。。。”
拉布一时气结。很想像儿时那样,把弟弟按住狠狠戳痒穴直到求饶,此时却不敢乱来怕碰了残肢上的伤口。
拉多这样闹腾也是有原因的,残端破溃的地方正在结疤,被绷带捆在里面抓也抓不到,奇痒难忍。正烦躁着找不到发泄,拉布就来撞枪口。看拉布变了哑巴真是开心,谁让他平时总那么霸道的对自己吆五喝六的!虽然。。。虽然他是为了自己。。。不过还是凶了点。
“别坐我轮椅,你那么重,坐变形了我还得费力去调。”拍拍床“哥你找我有事儿是吧?上来说。”
“那个。。。”拉布瞪了拉多一眼,爬到床上打了个盘腿,看着月色下薄被里那短小的一点躯体,不知如何开口。“今天吃饭的时候。。。”
“嗨。。。那个啊。。。”拉多忽的放松了,“还以为你又要逼我搞点什么什么疗法,给你的暑假作业做医学小白鼠来着,尿都快被你吓出来了。吃饭的。。。”
“你又憋尿!”拉布打断拉多就要掀被子,被拉多用手棍一把死死按住。
“不是啊哥我没有尿!这就是个比喻我向□□保证!”
拉布的手还是伸进被窝里轻轻按了按拉多的小腹才放心。
“你继续说。”
“我说到哪里了?哦对了,吃饭时候老妈催我讨媳妇儿,其实这对我来说是根本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哥帮你找!”拉布听弟弟这么说,心疼极了,恨不得把胸膛拍紫再写下保证书。
“哥。。。你不觉得你闹出的动静足以让老妈提着鸡毛掸子过来抽我俩么。。。”拉多一脸无奈的看着打鸡血的哥哥。
拉布吐吐舌头,冷静下来,又试探的问:“你说的那话。。。你有喜欢的人了?”
“嗯!”拉多笑眯眯看着哥哥。
“那赶快带回家来给我们见见么!或者我先看看!”拉布压低声音克制住自己的兴奋,一脸惊喜。
拉多不知道自己开口了会不会被哥哥暴揍一顿。深吸一口气,做好视死如归的准备,心想不管哥有什么反应,自己也要扛住了。
“哥,你见过了,老妈也见过了,老妈还夸来着。就是沐耘熙。”坦白从宽之后,闭上眼睛等待宣判。
拉布许久没有说话,就像被点了穴。
“你也喜欢男的啊。”许久才喃喃出一句几乎听不见的声音。
“哥你听我说,这个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我们两个一起经历了不少事情,他对我很好,很照顾我,我觉得我这么说你一定认为我疯了。。。可是。。。哎。。。等等。。。”拉多的大脑回路缓慢的转了过来,切到重点线程,“哥,你刚才是不是说。。。也。。。”
拉布点点头。
沐耘熙家宅书房。
父亲沐岚峰容颜略显苍老,不到55岁已经头发花白,两条笔直的法令纹如刀刻,看上去就不好对付。沐耘熙跪在自家老爹面前,地上散落着一堆照片,如果不是此刻大事不好,抓拍角度都很适合沐沐拿回家珍藏以排解对拉多的思念,情况复杂,沐沐已经忍耐好多天不敢联系拉多了。
在一起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拍个合照呢。
“说说吧。那人说如果不默认k股强制平仓,就把这个交给媒体和董事会。”
“父亲,我和李拉多的感情很好,请祝福我们。”
沐岚峰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起身用力一个嘴巴抽过去,沐耘熙在地上挣扎了两下才勉强爬起,左侧耳朵里传来轰鸣声,疼痛难忍。
“你。。。你鬼迷心窍了么!你这是要把老沐家的脸全部丢光啊!”沐岚峰胸中一口恶气还是难以发泄,沐耘熙刚再次跪稳,又是一耳光扇得倒地。
“你不觉得丢人是吧?你不觉得丢人是吧?你的一言一行,都可以被对手作为刀,作为剑,作为矛,投向你,你怎么办?天扬集团怎么办?二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这么不长进呢!”
“父亲,事已至此,”耳边的轰鸣声太响,感觉自己说话如同闷在一个葫芦里嗡嗡嗡的难受,“您吩咐就好,只要可以给大家一个交代,我不多说一句。但是我有个底线不可以动,不管我和拉多关系如何,□□交易那件事情,他替天扬扛了黑锅,受了牢狱之灾,你不可以动他。”
“你!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冥顽不灵!一个残废,”沐岚峰捡起一张复健偷拍照,用手拍打着照片,气急败坏“一个残废,值得你这么走火入魔!”说完将照片扔在地上,要踩,沐沐爬跪在地板上用手努力挡着落下的脚,沐岚峰更火,用力碾上他手指,沐耘熙顾不得,任由他踩,另一只手趁机将照片扫进自己怀中,如老母鸡护崽一般。
“那你说,楼下七大姑八大姨的都等着对这个事情造成的股价波动兴师问罪,你说怎么处理?”
“我想好了。和父亲断绝父子关系,辞去集团一切职务。”
沐岚峰不能相信这句话会从自己儿子口中说出来,跌回座位。
“就为了那样一个人。。。”沐耘熙听不出来父亲的声音已经颤抖了,他想说这只是权宜之计,让父亲冷静,但说不出口。
母亲走得早,父亲很孤单。
他不会这么决绝的。
因为他也爱父亲啊。。。
沐耘熙离开天扬的消息先一步通过媒体和上市公司公告传开,名下所有股权和资产都被暂时冻结。沐岚峰气病了,沐耘熙小姨在医院照顾,沐沐要探望,老爷子拒绝了,让他滚得远远的。
“小熙啊,要不你先回去,该出去避避就避避,等你爸气消了就好。”小姨看沐耘熙的眼神有些怪怪的,欲言又止。
“我爸没事儿吧?”
“你爸就是血压有点高,医生让住两天看看,你别担心。哎。。。我说你啊。。。”小姨小心翼翼的说,“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还干那种事情呢?还说国庆的时候给你介绍个好姑娘,这下。。。”
沐耘熙看着小姨一脸无奈。
没能看到父亲,沐耘熙决定去耳鼻喉科看看医生。自从昨天挨了两耳光,自己就恍如站在瀑布边上,轰鸣声不绝于耳,用棉签在左耳中擦出不少血来。刚走到电梯口,高岩惊慌失措的从楼梯奔出来,气喘吁吁。
“沐少!快!很多记者从电梯上来了,快避开!”
不及回应,已经被高岩拉进拐角,余光看到一堆□□短炮刚出电梯门就被天阳集团的保安拦下来。
直到坐进车子里,沐沐才想起说话。
“这是谁的车?”
“我自己的啊!公司可能安排我进小车班,这车沐少您就先开着,别嫌弃。您之前叫我收拾的那两箱行李,已经给您放车上了,除了您保险柜里的8万现金,这里还有5万,”递过来一个纸袋子,“账户不是都冻结了么,我觉得撑过这段时间应该够了,有什么沐少就赶快打给我。”
沐沐很认真的看着高岩不停说话的嘴,怕漏了什么,最后对上高岩憨厚的笑,觉得很不好意思。
“好。”
“对了这是新手机卡,用我的身份证办的。”
沐耘熙拿过来换了卡,想打给拉多,犹豫再三还是放下了电话。
傍晚,到了二线城市,找到朋友提供给自己的小公寓,算是安顿下来。和老牛他们几个报了平安,沐云溪盘腿坐在阳台飘窗上,看着夕阳西下,再也忍不住,拨了拉多电话。
拉多被拉布背下楼,穿着假肢一瘸一拐在小区里四处溜达。小区的傍晚很热闹,下棋的,唠嗑的,孩子打闹嬉戏会突然撞在身上上尖叫着跑开,音乐声起,几个中老年人就开始“探戈就是探戈探戈走”。
沐沐现在怎么样了呢?自己被抓去莫名关了几天到底怎么回事?正想着脑子里各种乱糟糟的问题,手机就响了,拉多一看陌生号码,迟疑了一下,挂掉。
不一会儿,一条短信发过来。
“是拉多么?我是耘熙啊。”
心底压抑的思念奔涌起来,拉多站在原地,手棍用力顶住手机,飞快打字。
“你在哪里?你换号了?”
沐耘熙强忍着剧烈的头痛和想吐的感觉,甩了甩脑袋,慢慢戳着屏幕。
“我在临市。你回去可能找不到我了。有没有想我?”
拉多看到短信傻笑了。正要回复,音乐声起,吵杂声安静下来,拉多抬头,只见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广场舞的队伍,大妈们给自己留了个中间空位,开始跳,四周都是用炙热眼神鼓励自己的熟人。
“没事儿,拉多,加油,别紧张”
“拉多,生命在于锻炼”
“来,看着阿姨动作来。”
“小路子,你看人家拉多,多坚强。。。多乐观。。。”
小区里没有谁不认识他的,坊间传遍了他的各种励志版本,虐心版本,吓唬小孩子版本,吃一堑长一智版本的故事。何况他现在掉进了看着他长大的大妈队伍里。
魔音入耳,拉多的身体已经提前开始反应,随节奏小幅度的挥着手,脚下则迟了节拍好多,打着踉跄。
正不知如何是好,拉布冲进来,把自己扛出了队伍。人群有些失望,然后继续跳着。
“一分钟不在你就当现世宝啊。”拉布把拉多放下,撑着他做在石凳子上整理假肢。
“不是的。。。”拉多一肚子委屈。
拉布看了一眼弟弟,又觉得话说重了。
“怕你摔倒。”
“要你管。”
☆、22
沐耘熙等了一会儿也没见拉多回短信,心下一凉。是幕后交易的事情他知道了?当初老爸让自己来找分包单位做,自己本没有带任何感□□彩,无奈爱上拉多,陷入了深深的负罪感中。虽然拉多被调查的危机平复,自己也没有被抓到什么把柄,却迎来第二波攻势,逼得父子恩断义绝。他低估了对手的狠戾。
起身,烧水,在房间里翻找了一下,找到药箱,翻出止疼药吃了,无力的靠在沙发上,没有听到床上手机响,就靠着沙发睡了。
这几日每晚拉布都给拉多做着简单复健和理疗,主要是拉伸几个大的关节,将粘连的韧带推开。拉多偶尔会阴和肛周的神经痛也发作,拉布通常都灌一个温温的水袋给他夹着,不一会儿就舒服不少。
那天拉多没能联系上沐沐有些着急,连着打了几个电话都没人接,心想是不是自己回复问题不及时惹他生气了,又短信里一通解释。无奈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翻来覆去的依旧词不达意。
后半夜沐沐回了短信,说自己一切都好,让拉多不要挂念,好好休息。
第二天一早,沐耘熙醒来,情况并没有好转,左耳开始有一星半点的液态分泌物,依旧疼得要命,整个人恍若置身一个机器轰鸣的大工厂,让人烦躁痛苦。敲着要爆炸的脑袋起身,发现无数未接来电,刚及时将手机调成振动,又有电话进来,是谢贤。
沐耘熙将电话接通,凑在右耳上,鸡同鸭讲了一阵子,无奈挂了。
短信弹出来。
【开门啊我的祖宗,你把门反锁了我都来几次了都敲不开。】
沐耘熙急忙起身开门,迎面就是一脸无奈的一群人的面孔,每张脸都在急不可耐的动着嘴巴。那声音淹没在剧烈的耳鸣中,嘤嘤嗡嗡说什么很难分辨。
“我听不见了。你们别说了,先进来。”
似乎所有人都没理解自己这句话的意思,或者自己刚才说的这句话也被众人声音淹没了?沐耘熙气结的转身进了屋,烦躁的翻箱倒柜找纸笔。屁股后面跟着好几个人,估计在对自己说话,顾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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