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小人-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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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月笙是越听越糊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们说的话我都不懂”
　　狐若道“傻子没必要懂”
　　秦月笙气得头发都快立起来了，可是他不能发火，不然会被狐若收拾得很惨，他可不想再去掏粪刷碗了。
　　他用力跺了一下脚，瞬间收起怒气，但还是对狐若板着个脸。
　　秦默笙道“我明白了，我们留下来”
　　就这样，秦默笙和秦月笙两兄弟继续留在了舞霓裳。
　　南司冥城，书香阁里，苏辰逸跪坐在桌前，望着桌上断掉的绝音剑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林慕之走进来，唤了声“庭主”
　　见苏辰逸看着绝音剑，面容伤感，林慕之道“迟早有一天，冥君会反悔，会想起庭主的好，等他回来，庭主可不能一下子就原谅了他，一定先冷落他，让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听了林慕之的话，苏辰逸淡淡地笑了，说道“恐怕他不会回来了”
　　林慕之道“怎么会呢，庭主你人这么好，是他现在被猪油蒙住了心，看不到，总有一天会看到的”
　　苏辰逸抬起头，看向林慕之，问道“一个人好就会被喜欢吗？”
　　林慕之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当然了”
　　苏辰逸又问“那一个人坏就不该被喜欢吗？”
　　林慕之愣了一下，正要回答，却被苏辰逸抢先“走吧，你陪我出去赏赏这冥城的景”
　　人无论是善是恶，是好是坏，都可以被人喜欢的，没有人是不该被喜欢的。


第78章　算命小生
　　诗寂在世间游荡了太久，久到星辰变换，朝代交替已不知几番。刚开始，诗寂还在计算时间，久了也懒得记了，他想许是过了百万年了吧，可细想一下，自己活不了那么久。
　　其实才只过了一千年，没有戚望卿的日子，当真是度日如年。
　　诗寂并没有很想戚望卿，只是偶尔想想，一天也就一次，一次持续了一天罢了。看到怀念的东西会想起他，夜里睡不着会想起他，虽然每一件事物都残留着怀念，每个夜晚都睡不着。
　　诗寂有时会受不住这种煎熬，拼命灌醉自己，可直到把酒家的酒都喝光也只是有些晕，谈不上醉。
　　他有时熬不住，想哭，直到眼睛流了血才算是挤出泪。
　　今日，又是一如既往的街道，没有戚望卿的街道，又是一如既往的日子，没有戚望卿的日子。呆滞的目光看着灰色的世界，天是灰色的，地是灰色的，两旁的铺子是灰色的，形形色色的人也是灰色的。
　　忽然间，世界有了颜色，一切是那么的五彩缤纷。
　　琥珀色的眼眸映着一个少年的模样，那少年一身道观服，在街口摆了一个小摊，给人算命。
　　诗寂走过去，坐了下来“算命”
　　少年正靠在椅子上睡得正熟，哼哼呀呀一番，说道“不算不算，现在是午休时间”
　　“我等着”
　　少年有些不耐烦地啧了一嘴，缓缓睁开眼，看清来人愣了一下，随后像是翻了一张脸一样笑意盈盈地看向诗寂。
　　“不知阁下想要算什么”说着身子还不断地向前移。
　　诗寂看着少年，眼睛都不想眨一下“姻缘”
　　少年拍了一下大腿，说道“姻缘好啊”
　　少年细瞧着诗寂，脸不停地向前贴上去，就差和诗寂亲上了，瞅了一番，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嗯嗯”
　　少年将脑袋向后挪了一点，伸出手说道“请将手伸出来”
　　诗寂将手放在少年的手上，温热的感觉似是相互吸引一样越靠越近。
　　少年的两只手不断地摩挲着诗寂的手，眼睛直盯着诗寂，像是在看一样窥视已久的宝贝“诶呀呀，这不得了啊，今日便是阁下的命定之日”
　　少年仔细打量着诗寂的手，阳光打在长长的睫毛上，落下阴影，使得那双丹凤眼显得更加深邃，眼下一点红色泪痣妩媚动人，挺拔的鼻梁闪着微光，薄薄的嘴唇，颜色是淡淡的粉色，让人有种想一亲芳泽的冲动。
　　诗寂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喉结，咽了口吐沫“命定之日？”
　　少年抬起头，看着诗寂，故作严肃地说道“是啊，今日阁下将见到那个命定之人”
　　“我想我见到了”
　　“在下也是这么想的”少年舔了舔嘴唇，继续说道“既然都想一块儿去了，不如随在下去一个地方”
　　“好”
　　小巷两边是破旧而古朴，长满青苔的平民院落的院墙，有些院墙上还铺陈着密密麻麻绿油油的爬山虎藤蔓，在狭长的阴影下，似乎将这夏季的闷热扫荡走了一些，有了些许清凉的感觉。
　　就在这其中一个院墙内，一声声呻·吟接连不断。
　　“啊……啊……”
　　意识再次清醒时已经是晚上了，少年废了好大功夫才抬起沉重的眼皮，他推了推紧紧抱住自己的人。
　　诗寂似是睡死了一样，怎么推都不醒。
　　少年无奈，干脆放弃叫醒他。
　　忽然，少年的脸上溢出一抹坏笑，显然是要干坏事。


第79章　戚扇侠
　　少年从诗寂怀中挣脱出来，起身穿好衣服下了床，看了诗寂一眼，见其还在熟睡，拿起诗寂的钱包和衣服鞋子溜了出去。
　　少年出了院子　，悠然地走在小巷中，细细打量着手中的衣服“一看这衣服就是个公子哥，肯定能换不少钱，嘿嘿”
　　少年见衣服中夹着什么，翻开一看“这是什么？扇子？”
　　扇面大敞，现出两字“戚爷”
　　少年的嘴角向上抽动了一下“卧槽，不是吧”，他停下步子，转了转眼珠，“还是回去吧，就当什么都没干”，说完跑了回去。
　　少年蹑手蹑脚地将房门打开一条缝，将脑袋挤进去，左右张望了一下，见诗寂还在睡便放松了一些。随后将整个身子挤了进去，极其小心地关上门。
　　在巧妙的控制下，房门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少年不禁长呼了口气“呼”
　　“呼”少年感觉自己耳边有一股热气，猛地回头，看见诗寂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吓了一跳，整个身子往后挫了一步，撞到了门上。
　　可是却没觉得疼，向后一瞧，原来诗寂及时抱住了他，缓冲了力度。
　　“我去……去”，少年在脑海中搜了一遍可以用的借口，最后含含糊糊地说道“其实我想去帮你把衣服洗了，可是发现洗了你没衣服穿了，就拿回来了”
　　“是吗？”诗寂在少年出门的那一刻便跟在他身后了，只是少年根本就没发觉。诗寂看了一眼自己身上仅留的一件单衣，忍不住想笑。
　　少年勉强挤出个笑脸“是啊”
　　少年躲开诗寂注视的目光，绕过诗寂，终于背对着诗寂，似是松了口气，转移话题说道“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阁下呢”
　　“叫我寂兄便可”
　　少年试探道“那寂兄，我刚才在衣服里面翻到了一个扇子”，说完便没了继续说下去的意思，想等待诗寂的回应，谁知诗寂就“嗯”了一声。
　　少年无奈，继续说道“这扇子上有两个字”
　　诗寂又“嗯”了一声。
　　拿着衣服的手微微收紧，少年憋了口气，问道“寂兄可听说过戚扇侠？”
　　“没有”
　　少年皱了皱眉，心想“难道不是？这就奇怪了”
　　诗寂有些在意，他走到少年的面前，看着少年稚嫩中带着俊美的脸，问道“怎么了？”
　　少年回过神“没……没事”
　　见少年神情异常，诗寂便更加在意了，问道“戚扇侠是什么？”
　　“戚扇侠可是一个家喻户晓的侠客，传闻他拥有绝美的容颜，身着墨色衣衫，手持一把纸扇，这纸扇上写有两个字…戚爷”，少年看了一眼诗寂，“就如寂兄这样”
　　诗寂一想，说道“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
　　少年彻底崩溃了“哈？不……不是……你自己是不是都不知道”
　　诗寂一脸懵懂模样“跟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能没关系呢”，少年扶着额头，“寂兄当真是个怪人”
　　“哎”少年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从小就听着戚扇侠的传闻长大，一直想当那样的大侠，逍遥自在，武功高强，可惜最后成了坑蒙拐骗之人，没有修为，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啊”
　　诗寂的心像是被人拧了一下“我教你修行”
　　少年瞪大着眼睛，一脸期待地看着诗寂“真的？”
　　“嗯”
　　少年一激动，抱住了诗寂，整个人挂在了诗寂的身上“哇，哈哈哈哈”
　　诗寂笑了，紧紧地抱住少年。这一次再也不会松手了。
　　夜晚，两人在院中生火烤东西吃。
　　少年边吃着烤熟的肉边夸赞道“寂兄，你厨艺真好，烤什么都好吃”，少年的嘴似是永远没有闲着的时候“寂兄，你说要教我修行，那我算不算是你的徒弟了”
　　诗寂没有半刻思虑地说道“不是”
　　少年觉得自己有点不知趣，抿了抿嘴，说道“半个徒弟总算的吧”
　　“我教自己夫人修行，怎么能算是师徒呢”
　　少年小嘴一张，吃惊道“夫……夫人？”
　　少年完全无视身旁的诗寂，自言自语道“我是不是在做梦，我是戚扇侠的夫人，等等，为什么是夫人，夫人好像也不错，又帅又高又有钱又武功高强，天啊啊，这是天上掉馅饼吗，不，是掉寂兄”
　　诗寂偷笑了一下，坏心思地叫了一声“夫人？”
　　少年听到诗寂的声音愣了一下，似是以为自己听错了，回过神来继续呢喃着“等等，他叫我什么？夫人？这发展太快了吧，不对，都做过了也不算快啊，话说为什么我会和他做来着，一时春心荡漾，一时耐不住寂寞，不不不，那对方也应该是女的啊，要疯掉了，为什么我会第一眼就看上他来着，为什么呢”
　　少年像是想通了“我想这些干什么，被美人抱着，这不就够了，更何况这美人可是我崇拜的人”
　　诗寂抱住少年“我喜欢你”，嘴唇在少年的耳廓上磨了磨，“见第一眼就喜欢上了”
　　脸上不断上升的温度似是将少年的脑子烧坏了，他脱了力气，倒进诗寂的怀里“我也喜欢寂兄，特别喜欢，第一眼就喜欢，喜欢得不得了”
　　诗寂吻了一下少年的额头“给我讲讲你这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吧”
　　少年不过心地说了一句“四处流浪啊”
　　诗寂瞧了一眼四周，问道“这儿不是你家吗？”
　　少年笑着说道“当然不是了，我是个孤儿，没有家，这里是个鬼屋，没人住的，我就收拾了一下住进来了，也没打算住多久，骗够了就得赶紧跑路，不然会人被追着打的”
　　诗寂心疼，将少年抱得更紧了。
　　少年觉得气氛有点感伤，便转移话题说道“不说我了，说说寂兄吧”
　　“我有什么可说的？”
　　少年往诗寂怀里钻了钻“当然有了，你可是戚扇侠”
　　诗寂仔细想了想，还是觉得没什么可说的。
　　少年挣脱开诗寂的拥抱，满怀期待地看向诗寂，说道“给我讲讲你怎么打倒那些土匪的，怎么劫富济贫的”
　　“打倒土匪？哦，他们要劫我，我就动手了”
　　少年有些发愣“那劫富济贫呢？”
　　诗寂想了想才想起有那么一回相似的事“没钱花了，当然要朝有钱人要啊，可是要多了，拿不了，就分给别人了”
　　少年想“还真是欺善”，他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噗哈哈哈哈”
　　“寂兄，你真是好有意思啊”，少年好不容易忍住笑，“要是天下人知道事情是这么个真相，会是什么表情，戚扇侠还真是欺善呀”
　　少年捂住自己的肚子狂笑“不行了，我肚子疼，哈哈……”
　　少年的笑有着一种神奇的力量，让诗寂永生铭记，让诗寂觉得世不遇他，生而无喜。
　　世间任何事物都无法在时间的长河中永存，人也一样，终将会被遗忘，若能永久停留在一个人的记忆中，何其幸也。


第80章　找乐子
　　世人将无体之魂唤为厉鬼，无魂之体唤为走尸。今夜是月黑风高之夜，正是厉鬼走尸横行之时。
　　萧瑟的风吹奏着骇人的曲子，树木摇曳如同鬼魅的人影，发出沙沙的声响，令人心惊胆战。
　　三个男孩站在院门前，似是要进去试胆。其中一个叫小胖的男孩实在害怕，劝阻道“我们还是回去吧”
　　“怕什么，你要是不敢进去就一个人回去”，说话的男孩拽了拽另一个男孩，“走，阿宝，我们进去”
　　男孩走之前还回头看了一眼小胖，骂道“胆小鬼”，小胖不敢一个人回去，只好跟了上去“你们等等我啊”
　　三人走在院子里，四处张望，却没发现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小胖道“大勇，你看这里什么都没有，我们还是回去吧”
　　大勇向后看了小胖一眼，不耐烦地说道“还没进屋呢，你急什么”
　　阿宝同意小胖的看法，说道“也许传闻真的是骗人的，这里怎么看也不像是个鬼屋，倒像是普通的民宅而已”
　　大勇反驳道“怎么可能，隔壁的张大妈说她经常能听到里面有尖叫声，这里肯定有鬼”，说着走到了房门前。
　　小胖连忙跑过去，抓住大勇的袖子“要是真的有鬼怎么办啊？”
　　“当然是打死他啦”
　　小胖吓得快哭了“不行，我们打不过他的，我们还是逃吧”
　　大勇拔出绑在背上的剑“放心吧，这可是我从一个道长哥哥那里买到的桃木剑，专杀厉鬼走尸”
　　大勇拍了拍小胖的肩膀，说道“放心交给我好啦”
　　大勇正要打开门，却被小胖阻止“万一那个哥哥是骗你的呢”
　　“怎么可能，那个哥哥可是穿着道观服呢，是真正的道长，不会骗人的”，大勇将小胖拉到自己身后，一手拿着桃木剑，准备用另一只手打开门。
　　突然，门自己敞开了，出现了一个面如鬼怪的人影。
　　“啊”三个小男孩吓得大声尖叫，大勇和阿宝像是被狗撵了一样飞快跑了出去。只有小胖愣在原地，瞪大眼睛看着突然出现的厉鬼，然后不争气地尿了。
　　少年看着小胖身上那条已经湿透的裤子，忍不住想笑，咬住嘴唇强行憋住笑，冲着小胖叫了一声“啊”
　　小胖吓得再次大喊“救命啊”，他不顾尿湿的裤子，跌跌撞撞地逃跑了。
　　少年摘下脸上的鬼面具，说道“现在的小孩怎么这么不经吓，想当年我可是闯了十多个鬼屋，依然面不改色”
　　身后传来诗寂那富有磁性的声音“玩够了？”
　　“嘿嘿”少年脸上露出了天真的笑容。
　　“哎”少年叹了口气，“明天该换地方，寂兄觉得去哪好？”
　　“有你哪都好”
　　少年想了想，说道“那我们去……去江南吧，我听说那里美女如云”，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咳了两声做掩饰“咳咳”
　　随后少年道“重点是风景如画”
　　诗寂回了一声“哦”
　　诗寂越不说话，少年就越害怕，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抽搐。之后诗寂扛起少年，朝着床上走去。又是一夜难眠。
　　第二日，少年趴在诗寂的背上，由诗寂背着，上了路。
　　少年嘀咕道“寂兄，下次你再这样，我就不让你在床上睡，把你关在门外”
　　“真的？”
　　少年委屈道“当然不是真的，我哪敢啊，呜呜”，一边哭一边观察着诗寂的神情，见自己装哭没什么效果，少年鼓了鼓腮帮子，特别可怜地哀求道“你以后能不能下手轻点，你不嫌累我还想要屁股呢”
　　诗寂憋着笑“好，我尽量”
　　少年蹭着诗寂的脸庞，撒娇道“不带尽量的，你一定要做到，我相信你”
　　“尽量”
　　“哼”诗寂的回答让少年觉得这个愿望永远不可能实现了。
　　少年撅了噘嘴，抬头看了一眼前方的路，问道“寂兄，你说会不会出现劫匪啊”，少年的话灵验的太过突然，回过神时，已经有一群劫匪挡在了前行的路上。
　　“真的来了”，少年心想“终于有乐子了”
　　劫匪头子扛着把大斧子，上前几步，说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少年有些惊讶，说道“好没品，这么土的词你还在说，你是不是哪个山沟沟里出来的，没见过世面的家伙，先去学点词再来劫人吧”
　　劫匪头子动了怒，斧子一撂，在地上留下一条缝“别他妈的废话，钱拿出来”
　　少年没了兴致，懒洋洋地趴在诗寂背上，说道“我奉劝你们一句，还是赶紧逃吧，保小命要紧”
　　劫匪头子怒发冲冠，就差一个帽子，不然头上因火气而冒出的热气一定能将帽子顶飞“什么？你小子再说一遍试试”
　　少年不耐烦地白了劫匪头子一眼“试试就试试啊，我说你们赶紧跑吧，不然寂兄一出手，可就没命了”
　　“狂妄小儿，敬酒不吃吃罚酒，看你大爷我一斧子斩了你的狗头”说完劫匪头子抡起斧子砍了过来。
　　诗寂将少年放下，一个快步闪到劫匪头子面前，劫匪头子一惊，本能地向后退，诗寂一把抓住劫匪头子拿着斧子的右手，一拧，斧子掉了地，手腕变了形“啊”
　　诗寂又加重一分力度，将劫匪头子的手彻底拧断“你说谁是狗”
　　劫匪头子连忙求饶“我是狗，我是狗，汪汪汪”
　　少年捂着肚子在一旁大笑“噗哈哈”，笑完还装有长者风范地补了一句“我早就提醒过了，是你们自己找死，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诗寂松开劫匪头子的手，将他甩在地上。
　　劫匪头子显然不甘，慢吞吞地站起身子，猛地加速跑到少年身后，挟持住少年“别动，不然我就杀了他”
　　少年抓住劫匪头子的右臂一个过肩摔将劫匪头子摔在地上，随后补了一脚“杀你妈，有胆了是吧，敢对你爷爷动手，今天我不打得你连你妈都认不出来，我就不是你爷爷”
　　少年似是打上了瘾，对着劫匪头子一顿踢。
　　其他劫匪看傻了眼，知道这是惹不起的人物，纷纷丢下老大自己跑了。
　　少年终于踢累了，插着腰，喘了口气，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地笑了。
　　只见劫匪头子整个头都是肿的，比之前大了差不多一倍的大小，脸更是肿的厉害，五官已经完全扭曲了，眼睛乌青，已经睁不开了，鼻子也被打歪了，下巴似是打掉了，若不是有皮肉抱着估计会掉下来。
　　诗寂走过来，双手放在少年的肩上，轻揉着“累了吧”
　　“嗯”，少年伸了伸腿“腿累”
　　诗寂抱起少年，走到路边一块大石头前，将少年放在上面。他蹲下身子，帮少年按揉着腿。


第81章　成亲
　　空气中迷蒙的水汽模糊了视线，一缕缕清新湿润的香味扑鼻而来。湖岸边，如烟的柳丝，在清风中微微地扭动着柔软的腰肢。此时，没有炎日，没有残风。
　　诗寂和少年刚到江南小镇，便看见了一幅难得一见的盛景。许是哪家千金出嫁，数十里的红妆惊艳了人的眼球。
　　接亲的队伍从街头排到街尾，井然有序，路旁铺洒着数不尽的玫瑰花，暖风卷着花香刺得人头晕，就连满城的树上都系着无数条红绸带，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继踵，个个皆伸头探脑去观望这场盛世婚礼。
　　放铳，放炮仗，大红灯笼开路，沿途一路吹吹打打。
　　少年牵起诗寂的手，说道“寂兄，我也想成亲”
　　少年等了很久仍然没有听到任何回应，他转过头，看向诗寂，见诗寂似是灵魂脱了壳，心不在焉的。
　　“哎”少年叹了一口气，心中有些窝火。
　　接亲的队伍终于消失在视线中，诗寂才回过神，见少年正瞧着自己，问道“怎么了？”
　　少年一字一顿地说道“没怎么”
　　“我要去随便逛逛”，少年瞪了诗寂一眼，强调道“我自己一个人去”
　　“你去吧，早些回来”
　　“哼”少年甩头走人，走了几步停了下来，向后一看，诗寂已经不在了。
　　少年气得对着空气大骂“闻人诗寂，我操·你大爷”，这一骂没引来诗寂，倒是引来不少路人的关注。
　　街上，一个身着冰蓝色长袍的俊美少年悠然漫步着，长袍的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乌黑的头发束起来戴着顶嵌玉小银冠，银冠上的白玉晶莹润泽更加衬托出他的头发的黑亮顺滑，如同绸缎。
　　少年俊美绝伦，外表看起来放荡不拘，一双妩媚的柳叶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丹凤眼，眼下一颗红色泪痣更是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少年一个人游荡在小镇上，这里在江南一片虽不算最繁华之地，可商家店铺仍可谓是林立街道两旁。抬头看见三个大字“风月楼”，少年坏笑了一下，心想“你惹小爷生气，小爷就去逛青楼”
　　少年迈进风月楼，迎面一个妇人走来，拉着少年的衣袖往里拽“哎呦，公子是生客吧，您想要什么样的姑娘，妈妈我都能给你找”
　　少年掏出一锭金子丢个妈妈“当然是要最漂亮的”
　　妈妈见少年一身华丽衣裳，又出手阔气，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诶呦，公子真是大方，来来来，随我上楼去”
　　妈妈一边领少年上楼一边说道“我家玲玲可是这一片最漂亮的姑娘，上别处你可找不着这么漂亮的”
　　妈妈领着少年来到一间隔间，推开门，唤道“玲玲，还不过来侍候公子”，说完妈妈就自觉地退了下去。
　　人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