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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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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郡洋虽然不确定但是守在门口的左庭却很确定,他交代过守夜的人,不许进来。两个人的脸色同时变了,对望一眼给对方壮了壮胆儿心惊胆战的回过头,可是身后一个人也没有,脚步声也同时消失了。
    他们站的位置是楼梯口,这边有点亮光,但是往里面瞅就什么都看不见了,黑漆漆的一片,像深井一样望不到底的那种黑。手电就在手上,二人默契的谁也没敢往里面照,也根本就不敢去照。
    “听,听错了吧?”左庭已经把声音压到了最低,好像怕大声说话会招来鬼一样,牙齿还打着澶,吓的都快尿裤子了。
    “你也听见了,不是吗?”
    “许公子~”许郡洋一惊,因为那声音就在耳边,近的就像是在说悄悄话一样。“你终于回来了~”许郡洋直愣愣的看着空无一人漆黑幽暗的走廊,全身所有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他甚至连侧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准确的说是根本就不会动了。
    脸上有一点点痒,好像有人在拿羽毛拂过他的皮肤,不,这触感应该是头发一类的东西。这种猜测在一丝长发飘到眼前时得到了证实,因为有月光的关系他看的太清楚了,那么长那么柔,好像被风吹起来一样轻飘飘的出现在了视线里。
    “怎么了?你又看见什么了?”左庭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什么也没有,他已经开始怀疑刚才听见的声音是不是错觉。可是,许郡洋现在的脸色非常的不对劲儿。“喂,你倒是说话呀?”
    左庭伸手推了他一把,就那么轻轻的一下,许郡洋竟然顺着他推的方向直愣愣的倒了下去。
    “郡洋!”许郡洋晕过去了,煞白的脸色跟死了没什么两样。
    左庭比他好不到哪去,两个人还能壮个胆,现在只剩他一个好悬没活活吓死。“来来来来来人啊!”
    房子空,回音也大,这声喊完没半分钟两个值夜的就冲上了楼,“怎,怎么了这是?”
    左庭心里清楚这是遇见不干净的东西了,但是不能说!“刚才摔、摔了一下,磕着头了,赶紧、赶紧抬下去。”
    这么紧急的时候工人也没心情判断真假,七手八脚的把人抬下了楼。渡轮早停了,送医院是不太可能了,附近不远倒是有家诊所,管他能不能治先把人送去再说。
    好在许郡洋并没有昏迷太久,躺到病床上还没两分钟就砰的一下坐了起来。左右看了看才长长的呼了口气,冷汗唰唰的往外冒。
    “都说了几次了,该扫的地方都扫干净了,幸亏旁边有人,要是没人这摔一下还了得!”左庭义正言辞的把自己的工人训了一顿,无外乎就是让他们相信,人是摔晕的。两个工人大半夜被折腾的要死还要挨骂,可是也不敢顶嘴,只能委屈的应着。
    “行了行了赶紧回去吧,院子里那么多料,回头别丢了。”
    “是,那我们先回去了。许先生您别坐着好好躺一会儿,要是不行,等天亮了我们送你去医院。”
    许郡洋挥了挥手,“我没事,麻烦你们了。”
    人一走,两个人都装不下去了。左庭抹了把头上的汗,低声道,“现在能跟我说实话了吗?”
    “其实我也不是很肯定。”
    “第一天你就看见了吧?”
    许郡洋顿了下才点了头,“我只知道那房子以前着了场大火,不知道还死了人。妈的,谁都没跟我提过这事儿。”想起这事许郡洋就生气,气的他连害怕都忘了。
    于情于理这事那边的人也该提醒一下,他们倒好,生怕这个烫手的山芋丢不出去,自家的亲戚也坑。
    “死了多少人?”
    “邻居那老爷子说,那还是他小时候听说的事。一场大火烧死了二十多口,有一大半还是外国人……当时这里是法租界。”
    还牵连着历史的问题,有点复杂,左庭抓了抓被吓的立起来的头发,“现在怎么办?”
    “我以为能把那东西送走,可现在看来没那么简单。房子又不能丢在那儿不管,我还能怎么办?”许郡洋想起了那老爷子说的话,现在看来那东西定是个冤魂了。“得找个专业人士来解决了。”
    “你信?”
    “现在不信也得信了。”
    
    ☆、  第六章:
    
    懂道行的人左庭就认识不少,找他们公司装修房子的全都是有钱人,自然很在乎风水的问题,接触多了左庭认识的人也就多了。
    不过真正亲身经历的这还是第一次,他直觉光靠那些人半蒙半骗的伎俩可解决不了这房子的问题。所以这次他特意去了一趟澳门,他认识那里的一位很出名的人物,听说他还曾给澳门的很多赌场摆过风水阵,灵的很。别人只能算是法师,他却被人称为宗师,可见本事不小。
    反正许郡洋愿意掏钱,自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请的动那位高人。
    这位六十多岁的老先生不愧是高人,见了面绝对不整胡吹海吹那一套,人家要先看看房子才决定能不能接这个活。
    左庭恭恭敬敬的把他请到了宅子里,那天太阳很毒,工人在院子里干的汗流浃背热火朝天的。老先生只是站在大门口隔着人头看了那房子一眼,就这一眼,他的表情就沉下去了。
    “煞气太重,阴宅!”
    一语道破,左庭请他的时候只说是看风水其他的提都没提过,当然,这风水和捉鬼有没有什么区别或有没有什么关系的他也搞不太懂。谁成想这老头竟然能一眼就看出来了。
    许郡洋临时从公司赶了过来,虽然不用他出面,不过为了表示对人家的尊敬他觉得还是亲自陪一程的比较好。时间紧迫路上还差点闯了红灯,一路顺着坡跑上来,气喘吁吁的。
    “你是屋主?”
    “是,今天要麻烦老先生了。”许郡洋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
    老爷子点点头把双手背在身后,“走,我们进去看看。”
    工人都不知道这个其貌不扬的老头是个风水师,还道是许家的亲戚呢,被撵下楼时也没起什么疑。见闲杂的人都走光了,老爷子取了一个罗盘出来,在二楼所有的房间都进进出出的走了一遍,最后顺着走廊末端的一道梯子上了阁楼。
    罗盘上的指针剧烈的震动了几下,许郡洋和左庭都清楚的看见了。
    老爷子眼神沉了沉,走到窗口看了眼后院视线最终落在那口井上,表情越来越凝重,可从头到尾他什么也没做什么话也没说,大概过了那么几分钟他收了罗盘,微微的摇了摇头。也没解释什么,自顾自的就出门下了楼。
    许郡洋不明所以只好一路跟着,到了大门外见老爷子还是没停脚的意思赶紧追上去问了一句,“老先生,您这是?”
    老爷子这才停了脚,侧过头望向那栋布满阴气的洋楼,神色极为复杂,“恕我无能为力,先生,你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
    “这,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真是个恶鬼?连这么有道行的人都对付不了了?
    老爷子偏过头,把许郡洋从上到下仔细打量的一遍,许久才幽幽的道,“你注定该遭此劫,躲不掉的。”
    “注定?”我招谁惹谁了?“您的意思是我就算不住这房子也躲不开那个鬼了?”
    “从你踏进房子那一刻就注定了!”老爷子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皆是因果报应,你好自为之吧!”
    不清不楚的留下这一句老爷子抬腿就走了,左庭瞅了眼傻在原地的许郡洋赶紧追了上去。人家风水先生这次一分钱也没收,还把提前预付的钱给退了回去,左庭可真是由心底佩服了。
    许郡洋直接回了公司,左庭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抽闷烟。看他那满脸愁容的样子左庭也挺替他可怜的,好好的以为天上掉了馅饼,谁知道竟然是个陷阱。听老爷子那意思,那鬼应该不是跟他有什么过节,而是因为他踏进了那栋房子才缠上的他。许家的人也真是,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坑自家的人也不怕遭报应!
    “老爷子临上飞机前让我给你带句话。”
    “我死定了?”
    左庭翻了个白眼,“想什么呢,没那么严重。他让你查查你家祖上的事。”
    “就这一句?”
    “恩,其他的什么也没说。”
    “我祖上能有什么事?”
    “不是说了因果报应嘛,你就回去查查吧。我估计呀是不是你家祖上做了什么昧良心的事,要是能找到原因替他了了心愿,说不定他就能走了。”
    这倒是和邻居那老先生说的话不谋而合了。其实许郡洋也有过这个猜想,否则那些长辈也用不着这么忌惮回那个家吧?房子买了几十年,就这么扔着,不管也不顾,听说连看都没人来看过。曾祖父那边都要不行了才下了遗书,而且许家子孙众多给谁不行,为什么偏偏就给了自己呢?不可能是因为自己离得最近吧?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猫腻。
    许郡洋暗自琢磨了半天,最后把半截香烟戳在烟缸里拿起座机拨了个电话,“给我定一张明天去台北的机票!”
    “你要去台湾?”
    许郡洋放下电话点了点头,“我要当面问个清楚!……这里的事就交给你了,房子按照原定的计划装修,另外,别让他们出去瞎说!”
    左庭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保证给你办的妥妥的。”
    许郡洋这一趟就是兴师问罪去的。可就算火冒三丈的跟伯公拍桌子又能问出什么来?搬出那个家的时候他才三岁,能记得多少事。何况许郡洋也不敢对他不恭敬。
    老爷子今年都九十三了,说句不好听的,万一哪句话说重了把老爷子气过去,这边的子孙还不把他活撕了。
    所以许郡洋是带着重礼进的门,毕恭毕敬的行了周全的礼数,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好半天才把话题引到那房子上去。
    “我就知道你是为那房子来的。”
    九十多岁的老爷子笑的和蔼又可亲,让许郡洋无端的冒了一股子火上来。“既然知道那伯公就别和我这个小辈兜圈子了,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看见了,我就想知道这事到底该怎么解决?”
    老爷子不慌不忙的抿了口茶,抬头问了一句怎么看都不相干的问题,“你爷爷是去年去世的吧?”
    许郡洋被他问的一愣,“恩,是。”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去世的时候是八十六岁。”
    “没错。”您还没老糊涂。
    “我和这个弟弟虽然不是一母所生,感情却好的很,他的事我都记得。”老爷子叹了口气,“他临走之前还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却没想到那是我们最后一次通电话了。”
    许郡洋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老人家正在感慨人生,他心里急着跟猫挠的似的,只能敷衍的点了点头。
    “我以为他能活过我,却没想到他连父亲都没活过。”
    “您别难过。”他脸上的表情让许郡洋有些不忍,回想小时候爷爷很疼他,心里不由的也开始难受了。
    谁知老爷子突然话锋一转,“不过,八十六也算是长寿了。”
    许郡洋木若呆鸡,完全跟不上老爷子的节奏。
    “我父亲活到一百一十六岁,我今年也九十三岁高龄了,许家的人都长寿,这不是没有原因的。”
    这是要进入正题的节奏吗?许郡洋竖起耳朵听着。
    “许家的风水全在那栋宅子里,将近百年来一直有人守着!”
    许郡洋心说我怎么没看见有人守着,连个影都没看见。随之,他脸色一变,不可置信的看向伯公那张红光满面的脸,“您是说?”
    伯公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你猜对了。”
    许郡洋觉得这些东西好像太玄乎了,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可我之前找的风水师怎么说那是一栋阴宅?”
    伯公摸着胡子一笑,“所谓阴宅不见得就不好,这也是因人而异的,旁人进去怕是不行,若是我们许家的人就不一样了。有些人家祠堂里供奉着先人的骨灰牌位不就是祈求祖先在天有灵保佑子孙平安吗。”
    许郡洋点点头,心说也是这个理,如果这鬼是许家的祖先,一直为许家守着那栋宅子的风水,那对许家的子孙来说也的确是件好事。
    “那栋宅子本就是一块风水宝地,又有鬼神镇宅替我们许家守着,所以我们许家的人百年来才能一直顺风顺水,身康体健。”
    “既然是风水宝地,那你们为什么一直都不回去住呢?”
    老爷子轻叹一声,“这是你曾祖父的意思,他在弥留之际曾对我说过一句话,他很想回去看看,可是不敢……至于个中原因我就不清楚了,如果你想知道答案只能靠你自己去找!”
    许郡洋满脑子不解,可是很显然继续问下去也没什么用,因为老爷子也不知道,许家百年前的历史已经随着曾祖父的去世一并的埋葬了。“那个,额,鬼,和我们许家到底有什么关系?”
    “我只能告诉你,他是我们许家的大恩人。这么说你懂了吗?”
    “也就是说,这鬼我是动不得了?”
    “你曾祖父的意思其实我也不太明白,不过我可以肯定一点,他一定不希望你伤他。”
    也就是说,这鬼不管怎么作怎么闹我都只有由着他,一丝一毫也不能伤他?那还捉什么鬼,干脆把这房子直接给他住得了!曾祖啊曾祖,您老人家到底怎么想的?您着不是难为我吗?
    “郡洋,你记住我一句话,这是我们许家欠下的债,既然你赶上了,你就理应去还!”
    什么叫我赶上了?你们抓阄正好抓到我了是吧?
    许郡洋气的脸色都绿了。
    
    ☆、  第七章:
    
    台湾一行相当于白忙乎了一场,不但没找到任何的解决办法还惹了一肚子的气。
    他大哥许郡杰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好悬没把肚子笑抽了。
    许郡杰和许郡洋不同,他是典型的公子哥,顽劣不堪,潇洒人间,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从出生开始脑子里唯一犯愁的事就是怎么花钱。许郡洋比他小三岁已经事业有成了,他呢,不但一无所成还到处惹是生非。
    也许是许家的风水问题吧,兄弟之间的这种鲜明反差同样出现在其他同辈甚至前几辈的身上。往上数三代,在当年许家也是因为长子一事无成才会选择废长立幼,最后由次子许英龙来继承家业。
    百十来年一向如此,用他许郡杰的话说,这是基因问题,天生的。不过他这人有一点好,豁达,把钱看的跟流水一样,从来不在这事上和兄弟计较。
    “同辈的兄弟少说也得十几号人,一抓就抓到你了,老二,你太幸运了。”
    许郡洋给了他一眼刀,马上让他闭了嘴。“别叫我老二,叫二弟!”
    许郡杰又是一顿止不住的笑,直到笑没力气了才摸摸眼角的泪把一张银行卡递给了他,“这里面是咱家各位亲戚们掏的钱,给你装修房子用的。”
    “我什么时候让他们拿钱了?”
    “你让他们拿钱估计还不好使呢。是伯公吩咐的,现在他辈分最大不是,谁敢不听。在你回来的前一天电话就过来了,各家各户都得拿,随你支配。另外,台湾那边的亲戚也都汇了钱过来,我都给你提到一个账户里了。这些钱别说装个房子,你就算再买一个估计都够了。弟啊,你不亏!”
    许郡洋可不买这个账,“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要不钱给你,房子也给你!”
    “别,抓阄没抓到我,我可不敢妄想。”
    许郡洋差点没掀桌子!
    这边许郡洋被祖上遗留的历史问题搞的焦头烂额,那边装修的事进行的倒是很顺利。
    顺利的简直让人感到惊讶,许家的人肯砸钱,拿钱好办事,用钱办不了的事也都无比顺利的进行下去。左庭的公司自成立以来大大小小接了不下百件的装修工程,可就没有一次能像这次这么顺利,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也不过如此了。
    而且,自从那晚许郡洋被吓晕过去之后,那个东西再也没出现过,就像从来也没存在过一样的彻底消失了。如此一来工人们不怕了,工头也不乱想了,心里一踏实工程进度更是提高到了高铁的速度。
    许郡洋的公司近日接了一大单生意忙的大半个月没露面,等他抽空去老宅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有模有样了,走进去咋一看很有民国时期的感觉,古色古香韵味十足。
    “我去文献馆查了很多资料,看看那些豪门富家当时都是怎么装修的,再加上你带来的那些画,虽然不能还原到百分之百,但也绝对差不了多少。”
    左庭所指的那些画是许郡洋从台湾带来的,都是他伯公依照记忆中的样子找人画的,不过毕竟离开时才三四岁,也只能隐约记得一些大致的布局和摆设。仅此而已也帮了左庭很大的忙,至少心中已经有了那么个大概的轮廓。
    在当年,这楼里住的都是老爷夫人和少爷,至于姨太太和那些旁门的表亲都住在后院另外一排房子里,那排房子后来在那场大火里一并烧毁了,如果照原样复原需要一大笔的钱,而且也用不上,许郡洋直接放弃了。
    他把注意力着重放在楼里,为了尽量恢复原貌,很多东西甚至需要特别定做,光是一个地板左庭就不知道跑了多少个原木场,更别说那些家具了。如此又费钱又费时间的,许郡洋以为三个月肯定不够的,没成想刚过了一个多月就完成了一大半。
    看来这按时交工是肯定没问题了。
    许郡洋点点头表示满意,“让你费心了。”
    左庭笑着说:“啥时候学着这么客气了?再说了,拿了你的钱的,费心也是应该的。”
    许郡洋推开窗户看向后院,杂草都除干净了,景色一览无遗。这花园的格局极好,把每个能利用的空间都利用上了,凉亭立在池水中央,四周再被绿色植物那么一簇拥,实在是美不胜收。夏天坐在那里品一杯茶赏赏花草,绝对是一种享受。
    不过这其中有一个地方却很是格格不入,就是那口古井,已经抹平的灰色水泥上贴着几道黄符,碍眼的很。看来那些工人还是有点害怕,水泥填了不够还要用符压着。
    “你说文献馆能查到当年的资料?”
    “怎么,你还在想那事儿?”
    许郡洋点了点头。
    “这么长时间了都没事你还担心什么?我估摸着他已经转世投胎去了吧?”
    有那么简单吗?许郡洋可不觉得,听家里的老人说许家是1925年从这里搬出去的,又说他一直守在这儿,这么算下来,他岂不是在这里守了足足九十年。别管当人还是做鬼,差不多一个世纪了都没离开现在又怎么会轻易的走了呢?
    相比他有事没事的出来闹一闹,许郡洋觉得他这么无声无息的更是叫人不安。
    “再说,文献馆里记载的也只是一些有关政治上的事,你想查许家的历史估计不容易吧?”
    “全当瞎猫碰死耗子吧,不然我也不知道该从哪儿下手。”
    第二天许郡洋就抽出了一些时间去了一趟本地的历史文献馆,左庭说的对,许家在当时来说只是豪门富商而已,并没有参政,所以这些历史资料上能查到的记载还是很少的。
    许郡洋走了很多弯路,查了很多资料到最后都发现根本没什么用。这么来来去去的不知道浪费了多少时间和精力翻了多少资料,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一张当年的报纸偶然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许郡洋查看的只是翻录到网上的扫描版,原版的东西都已经被封存了,普通人是拿不到的。不过扫描版的优点就是可以随意放大,并且还有历史学家的注解可供参考。
    那张报纸的头版头条记载了当年发生在那座岛上的一件入室抢劫的大案,盗贼在走投无路之下投井自尽。可能是怕民众不清楚事发地点吧,报纸上特别交代,原许家府邸。这也就让许郡洋得以确定那件案子就发生在自家的院子里。
    还有那张大的夸张的现场照片,几名巡捕房的人正围着一口古井摆出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而那口井正是前不久许郡洋刚刚命人用水泥填上的井,井口的百花浮雕他记的再清楚不过了。打捞上来的尸体放在一边,面貌实在难以辨认,但那头漆黑的长发却特别的显眼。
    那个时间段清政府早就已经倒台了,男人续发的传统自然也早就不复存在了。这个所谓的“贼”会留这么长的头发不是很奇怪吗?
    看到这里许郡洋微微的皱了下眉,似乎有某件与此相关的事,可一时间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这个奇怪的感觉他并没有过多在意,因为时间有限他匆匆的把余下的文字看了一遍。洋洋洒洒数千字无外乎都是夸赞巡捕房办事多么尽职尽责鞠躬尽瘁,事主家的老爷如何感恩戴德,大力赞扬等等等等。
    许郡洋觉得自己好像又白忙乎了一场,这件在当时来说相当轰动的案子在今天看来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过就是某个江湖侠士看不惯那些侵略者而出来劫富济贫罢了。
    再说,报纸出版的日期为1925年的初秋,显然,案件发生时许家已经搬走了,那里的屋主已经变成了法国富商。也就是说这件案子和许家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
    不过,之后的一些相关报道却勾起了他一些兴趣,有记者怀疑那间案子存属子虚乌有,投井自尽的人也并不是什么流贼,而是一个唱戏的戏子。报道上还同时配了一张照片,是他登台扮白娘子时的样子。虽然上了重妆还是女人的扮相,但不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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