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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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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啪的一声合上文件夹丢在了一边。
“气大伤身。”
齐青轻柔的声音飘进耳朵里,许郡洋热的想发火。他觉得自己的修为还是不够,竟然连个十几岁的孩子都比不上。要是能有他那股子沉稳劲儿也不至于天天被那些人搞的火冒三丈焦头烂额了。
“他们那么说你你怎么不反驳几句?”
许郡洋终于开了这个口问了最想问的一句话,齐青眼神还在书上,不过嘴角一点点的勾了起来,半晌才轻轻的说了一句话,“许先生是在关心我吗?”
许郡洋被问的一愣,“我只是……”
齐青抬起头看着他笑了,“我很高兴,谢谢!”他合上书站起身,完全没有打算回答他那个问题的意思,“早点休息吧,晚安。”
真是让人火大!许郡洋目送他出了门,很有一种想摔东西的冲动。
他连抽了两根烟才算冷静下来,那个热情的小东西又出现了,每晚一盘水果许郡洋已经习惯了,习惯到已经懒得拒绝了。倒是还好,这小家伙除了嘴碎一点之外倒是不讨人烦。就算刚才听见他说那些话,许郡洋对这张脸也生不出什么厌恶的感觉。
同样,对于另外两个人许郡洋也是比较喜欢的,不然他也不能容忍他们跟自己生活在一个屋檐下。
“子琪,以后不要在背后说别人,不好。”
赵子琪就知道他肯定是生气了。这不,为了讨好这个房东今天还多拿了一些水果过来,“哦,我记住了。”
他嘟个小嘴儿的可爱样让许郡洋平白的降了一些无名火,笑着说,“去睡吧。”
“恩,许先生也早点休息吧……哦,对了,要不要喝牛奶?我去给你热一杯,加不加糖?呀,糖好像没有了……”
又开始了,许郡洋扶着额头笑的很是无奈。
“子琪,送完了赶紧下去别打扰许先生休息。”谢文阳竟然也来了。
“咦,你来干嘛?”
“用得着你管。”
“还说不让我打扰许先生,你这不也来打扰了?”
谢文阳冲他呲了下牙,“再敢顶嘴,我叫嘉凡收拾你!”
也不知道赵子琪怎么那么怕魏嘉凡,光是听见他的名字就老实了,吐了下舌头逃之夭夭了。
谢文阳更夸张,竟然下厨煮了一份宵夜,“许先生,你今天是不是还要工作到很晚?先吃点宵夜吧,不然身体受不了。”
也不知道他们是怕自己还是怎么着,只要脸色稍不见好就全都来献殷勤,除了魏嘉凡之外。许郡洋觉得自己就是找了几个不花钱的佣人,赚大发了。“谢谢,不过我不饿,你自己吃吧。”
“我晚上不吃东西的,怕胖。这是特意给你煮的。”谢文阳站在一边,见他好像没有要接受的意思,只好小心翼翼的问,“许先生,你是不是生气了?”
“我能生什么气,你想太多了。”
“可你的表情就是在生气呀。”
许郡洋只好耐下心,像个家长一样的教育起了这个孩子,“我只是觉得学校应该是公平的,你们不应该有所怀疑。”
谢文阳相当诚恳的点了点头,“我知道,其实我也没想那么多,愿赌服输嘛,我的确是学艺不精技不如人,怪不着别人。”
“别这么说,你们两个的特长本来就不一样,也没有什么可比性。我相信单就舞蹈评比的话你绝对能稳拿第一,我没说错吧?选上的三个人之中没有一个是舞蹈专业的对不对?”
被他这么一说谢文阳突然觉得心情很好,嘴角都勾起来了,“恩,的确没有。”
“这就是了,以后别说这么没自信的话,今年不行还有明年呢。”
“谢谢你许先生,你人真好。”谢文阳真心笑起来的时候漂亮极了,许郡洋仅存的那点无名火也被他这个笑容给化解了。
难得今天心情不错公事也比较少,许郡洋躺在床上拿着掌上电脑翻看了几页就闭灯躺下了。眼睛适应了黑暗时他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了木子青这个人,不,是这个鬼!
木子青的真容他没有见过,那个男人留给他的印象只是他扮白娘子时的样子,清冷而俊美。那张有他闯入镜头的照片已经破损的看不清五官了,不过那身打扮让许郡洋联想到了齐青。
他们身上似乎都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古典韵味,不知不觉就能把人吸引过去,从而沉醉在那种淡雅如茶的气息中难以自拔。
似睡非睡,似梦非梦,恍惚之中许郡洋察觉似乎有人正抚摸着自己的脸……
☆、 第十三章:
那动作细腻的就像在抚弄芊细的琴弦,温柔到让人根本无法拒绝。
他似乎就坐在床边,微微的俯下身,太近了,连他身上的气息都能清楚的感觉到,淡淡的檀木香,醉人的味道。
“许公子~”
许郡洋想睁开眼,可是他办不到,眼皮沉重的就像被黏住了一样,他只能在心里问,是在叫我吗?
“许公子,你不记得我了吗?”
这声音,为什么这么熟悉?在哪里听过?谁,你是谁?
“许公子~”
是木子青!许郡洋猛的一个激灵惊醒了,他惊慌失措的四处查看,可是周围连个影子都没有。
原来只是做了一场梦。
许郡洋动动自己的手指,木木的还是不怎么灵活。那种太过真实的感觉和身体上遗留下的症状,与其说刚才的是梦倒不如说根本就是被鬼压了床!
所谓鬼压床就是人在睡眠的时候进入了一种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状态中,身体所有的部位全都不听使唤,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开,有座山压在身上一样呼吸都觉得费力。有些人还能感觉到一团黑雾笼罩全身,或是鬼影一样的物体压在身上让人动弹不得。
用科学一点的解释就是睡眠瘫痪,患者在睡眠时呈现半醒半睡的情境,脑波是清醒的波幅,有些人还会合并有影像的幻觉,但全身肌肉张力降至最低,根本无法支配自己身体的任何部位。不过民间的人更愿意相信是灵异事件。
许郡洋也觉得这就是灵异作祟,何况这房子里本身就存在着一个冤魂。在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再睡得着,点亮房间所有的灯,愣是干巴巴的坐到了天亮。
第二天左庭咋一见他可好是一惊,那脸色差的一点血色都没有,青黑的眼眶好像三天没睡觉了似的。又一想随即就露出了坏笑,“怎么,你女朋友回来了?”
许郡洋白了他一眼,没理他这个无聊的问题,“昨天打电话给你怎么不接?”
“去参加葬礼了,你打电话那会儿正在入殓,不方便接。”
也没听说左家最近有啥事呀?“谁的葬礼?”
“你不知道?我手下那个姓余的包工头死了,就是给你装修房子的那个。”
许郡洋很是意外,交房的时候还见过他一面,这才个把月的时间这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我没听说呀,怎么死的?”
左庭叹了口气,“也怪他自己,喝了酒还要开车结果真出了事,人当场就不行了。哎,怎么说也跟了我好几年,能不去送送吗。”
听他这么一说许郡洋才安下心,他现在就跟个惊弓之鸟似的,但凡跟这房子扯上关系的人他都很在意,生怕因为这件事而给别人带来什么厄运。真出了那种事还不自责死,一辈子不得安生!
许郡洋从钱夹里抽了一叠钱递给左庭,“替我随个份子吧,毕竟认识一场。”想起上次还跟他发过火,许郡洋觉得心里实在不是滋味。左庭客气了几句也就替人家收了,“好吧,正好一会儿我得去他家一趟,你可不知道,他媳妇和婆婆现在都快打翻天了。”
“因为什么?”
“听说丢了一块祖传的古玉,相互赖呗。”左庭摆了下手,懒得再说他家那些破事,“对了,你找我什么事?”
“还是那房子的事,我想你帮我查点东西。”
“什么?”
许郡洋犹豫了一下半晌才道,“木子青的资料。”
“啊?我怎么查?”
“你后天不是要去北京吗?顺便替我去趟文献馆,我太忙实在没时间。”
这件事始终是许郡洋肉里的一根刺,虽然微不足道但不理他也不行。能想到的办法都想了,可木子青还是一个谜一样的存在,不得已他只好把希望放在了北京,寄望于他曾经生活了十几年之久的戏班名声大到足矣载入史册。
本来他是打算亲自走这一趟的,但岛上的工程实在是离不开他这个负责人。因为有些关系一直没走通,工程进度一拖再拖,许郡洋已经被搞的焦头烂额了。
还有一个问题,工程规划地本来已经全部圈定好了,可有那么一小块地却至今都被非法占用着。工程队和那户人家因为这件事已经发生了好几次冲突。本来这种事直接报警就行了,用不着许郡洋亲自出面解决。可权衡了利弊之后许他觉得这么做实在是不妥。
那户人家从民国时期就住在这里了,家大业大实属百年望族,在本地那简直就是一呼百应根本得罪不起。
何况,许郡洋也觉得为了这么点小事而得罪了百年前的老邻居实在有点儿于理不合。于是他派了很多人去那户人家拜访,可人家根本就不买这个帐,去的人全都被拒之门外了。
万般无奈之下许郡洋决定亲自走这一趟。
即使之前做过调查,可当许郡洋站在贺家的大门前时还是忍不住惊讶了一下。数丈高的黑色铁艺大门,里面还有警卫守着,远远的望去,门前的路直通一条人工湖,单是围着湖而建的古式房舍就有十几栋之多。
这真的只是一户人家吗?不会是皇帝老子的避暑山庄吧?
许郡洋低头看看手上的“薄礼”,觉得今天还是回去的好,拿这点东西登门拜访这样的人家也太寒酸了。
“先生,请等一下!”
许郡洋抬头一看,大门里走过来一位面目慈善的老先生,他年岁已经很大了,满头银发一根儿黑的也没有。可走路时那种稳稳当当的劲儿可丝毫不显老态。
他叫门卫开了大门,带着和蔼的笑容亲自迎出来。
“请问,可是石青街许家的人?”
石青街是许家祖屋所在那条街道的名字。
许郡洋点点头,“正是!”
“我们老爷等您多时了,里面请。”
老爷?说的可是贺家如今当家的贺文升?还有,这站在门口也不过才几分钟而已,也没叫人通报,里面的人也没见去通报,他们怎么知道我来了?而且还这么清楚我的身份?
许郡洋带着疑惑随着那位老者进了大门,此时才发现自己刚才真是井底之蛙了,那座人工湖顶多只占了这宅院的三分之一而已,说是皇帝老子的避暑山庄真是一点儿都不夸张。一路跟着老先生七拐八拐的走了足有十几分钟才在一栋算是主楼的门前停了脚。
老先生没有送他进去的意思,推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我们老爷在里面等着呢,许先生请吧。”
“麻烦您了老先生。”许郡洋非常礼貌的冲他行了一礼。
“呵呵,您是贵客,用不着跟我这个下人客气。”
许郡洋以为他要见的是贺文升,没想到迎接他却是一位上了岁数的长辈,看他的面相足有七八十岁了,满面红光,气度不凡。许郡洋马上猜出了他的身份,贺文升的父亲贺天龙!
“贺老先生,久仰大名。”
“你比我预计的来的要早。”
许郡洋有些不解,不过很快就从他的表情中理解了他这话的意思。
将所有的人都挡回去原来竟是为了引自己出来。老辈人的心思还真是难懂,那么想见我直说不就得了,非得故弄玄虚整这一套,累不累呀。
“是晚辈无礼了,早就应该来登门拜访的。”许郡洋把礼推过去,虽然寒酸也总比空着手强。贺老没拒绝,很高兴的叫人收下了,也算给足面子了。
寒暄过后许郡洋马上道出了来意,“贺老,晚辈今天来是为了……”
贺老抬起手止的他的话,“不急,先喝杯茶。”
人家摆明了不想提那事,许郡洋也只好耐下性子陪老爷子聊些客套话。再说,今天能顺利的进这个门已经算是出师大捷了,做事不能太过心急。
“知道我为什么一眼就能认出你吗?”
“额……不知道。”
“因为你和你曾祖父实在是太像了。”
许郡洋笑了下,“恩,家里人也这么说。”又一想,不对呀,“贺老见过我曾祖父?”
“这也是我要见你的原因。”贺老放下茶杯起了身,“你随我来。”
许郡洋不明所以的跟着贺老七拐八拐的进了一间偏静的屋子。那里面很空旷,几乎什么也没有,装修还是百年前的样子,古色古香,空气中还隐隐约约的飘着淡淡的檀香味,很是凝神。
就在这间屋子一侧墙上供奉着一幅用玻璃罩起来的画像,看着就有历史年头了,保存的却相当完好。
许郡洋只看了一眼就惊呆了。
那画像上的不是别人正是他曾祖父,许英龙,“这,这是我曾祖父?”
“不错,这幅画像在我贺家已经悬挂了近百年了,我每日前来上香都会看,所以从监控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就断定你一定是许家的人。”
贺家为什么要悬挂曾祖父的画像,还有,曾祖父身后那个人又是谁?唐装,长发,惊艳的五官,难道是曾祖母?许郡洋细一琢磨,不对呀,从老照片上看见的曾祖母长相很平庸,和眼前这个人可相差十万八千里呢。
难道是曾祖父的姨太太?“请问贺老,后面那位是?”
贺老微微一笑,“你不是正在调查这个人吗?”
“他就是木子青?”
虽然只是一副画像,但从许郡洋一眼就认出了许英龙这一点就不难看出那画师的画工是如何的了得,木子青绝色的容貌自然也是写实之照了。
细眼,弯眉,薄唇,一点泪痣,美的简直不像是这凡尘里的人。虽然一直都知道木子青这个男人长的很漂亮,可此时当真一见真容才发觉想象与现实差距竟如此之大。
许郡洋甚至都有点愣住了,过了半晌才问道,“请问,贺老先生为什么有家祖的画像?”
“这事说来可就话长了。”贺老仰望那张画像,慢慢的回忆起父亲在世时口耳相传的那段往事,“那还是家父十几岁时发生的事,大雨之夜不慎落水,当时正与你曾祖父在贺家做客的子青少爷奋不顾身跳入湖中相救,大夫说若是再晚半分钟这人就没救了。之后子青少爷因感染的风寒大病不起,整整昏迷了数日,并因此落下了顽疾。”“贺家子嗣单薄,祖父到老才得了那么一个儿子,一直视为掌上明珠。这件事后祖父对子青少爷感恩戴德,念及他出身不好还曾提议收他做义子,不过这件事被许二少爷一口回绝了,祖父也只好不在提及此事。再后来子青少爷大病初愈祖父请来画师为他画了一张画像,就是你眼前这副。家父临终遗言,贺家子孙要世代供奉不得有违。”
原来许贺两家之间还有这样一段往事,这么说来贺家会供奉木子青也在情理之中,当年若不是他舍命相救,别说贺文升了,就是贺老也根本没机会出生为人了。
“谢谢贺老先生告诉我这些。”今天真是收获良多。
贺老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们许家对我们贺家有恩,这份情我是必定要还的。以后你要是遇到什么难处只管来找我,我一定会全力相助。至于那块地,本来就是你的,明日你就可以开工了。”
“多谢贺老先生。”真是祖上积德,在这座城市要是能得贺家相助那简直就可以说是如虎添翼。
“不过,还有一件事。”此时,贺老突然话锋一转,表情也严肃了起来。
“您说。”
☆、 第十四章:
“你当我是劝你也好,警告也罢,希望你能听我一句,切勿伤他!”
“他?”许郡洋小心翼翼的问,“你是说,子青少爷。”这个称呼许郡洋还是第一次用,人家老辈人都用尊称,你个当晚辈还能直呼大名吗。
“许家那栋宅子里的事,我们这些老辈的人都清楚。”
原来都知道,看来,他们也一定知道木子青和曾祖父之间的真正关系。其实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看那画像,二人一坐一站,木子青的手轻轻的搭在曾祖的肩膀上,表现如此紧密,明眼人怕是都看的出来吧?但是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许郡洋还是有点儿不敢妄下结论。毕竟,身在那个年代。
“贺老,有一事我这个做晚辈的不知当问不当问?”
“问吧。”
“子青少爷同我曾祖之间到底……”
贺老似乎没什么忌讳,指着那画道:“你看这二人的画像还不清楚吗?”
刚才就觉得奇怪,这么一说才明白到底奇怪在哪里,木子青救的人,画像上却是两个人,曾祖父竟然连别人单独给他画像都不肯呢,这不会就是所谓的占有欲吧?
“他是被你曾祖父用轿子从偏门抬进许家的,这么说你懂了吗?”
太大胆了吧!曾祖父你老当年也太有魄力了!“那后来?”
“可惜,哎……”贺老摇了摇头。
看表情他明显很清楚之后发生的事,可是话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他却避而不谈了,这不是吊人胃口吗?许郡洋又追问了两次,贺老还是摇头不语。显然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了。
许郡洋估计着他不说肯定因为那事不怎么光彩。结果明摆着,许家从上到下安稳度日,只有木子青一人死在了老宅里。曾祖父当年将他收入偏房,最后却没有保护好他,实在难辞其咎。
难怪曾祖到死都不敢回来,原来是因为心中有愧。
不过此时还有一些问题没弄明白。以1925年为一个界限的话,之前发生的事大致已经清楚了,之后的事也是明摆着一目了然。唯独那一年发生的事依旧是个谜团。比如说,许家举家迁移为什么偏偏只有木子青留在了老宅?他又为什么会陈尸井底,最后变成冤魂?这些问题,估计只能靠自己去寻找答案了。
虽然看上去事不关己,但不知怎么的许郡洋就是觉得心里有个疙瘩,不把它磨平了碾碎了都不舒服。
为了知道所有关于木子青的事,那段时间许郡洋不知往贺家跑了多少回,贺老也很乐于跟他泡上一壶茶对谈到天黑。
据贺老所言木子青对他们贺家的救命之恩远不止这一次。在许家搬走不久之后贺家这栋宅子也曾被侵略者虎视眈眈的窥视过,并被堂而皇之的登门“拜访”,虽然因为贺家的社会地位那些人还不至于动粗,但狼子野心也是昭然若揭的。
谁知还不等贺家人有所动作那些人竟仓皇而退。有传教士说,贺家这栋宅子有恶魔作祟,是邪恶之地。
因为这个原因贺家老宅才得以保全至今,要知道,这座小岛在当时几乎已经全部被各国瓜分,仅仅几户得以幸免,而贺家便是其中之一。
所以说贺家百年来一直供奉木子青的画像不单是因为感恩,同时也将他奉为了镇宅神。别不信,贺家自那之后一直顺风顺水,几代单传的贺家到了这一代竟是儿女成群,家人的身体也一直是康康健健没病没灾的。
听起来是挺玄乎,许郡洋却深信不疑。台湾那边的伯公就说过,许家人之所以各个长寿皆是因为有木子青守着许家老宅的风水。
由此看来,称他为鬼未免太不敬了!
左庭不辱使命的拿回了许郡洋想要的东西,那是他第一次在照片上看见木子青的真容,比画像上的容貌有过之而不无及。
那年月,戏子都是自小进戏班学艺的,看似下九流的行当,挑人的时候可是一点儿都马虎不得的。不但要长相好,身段也要好。所以这戏班合影上的人各个皆是才貌双全,出类拔萃。
许郡洋一眼就从几十号戏子中认出了木子青,让左庭一阵惊讶。
“这你都猜的出来?”
“实际上,在你回来之前我已经见过他的画像了。”
左庭嘴角一抽,“那我不是白忙乎一场了?你知道为了这张照片我在文献馆泡了几天?又跑了多少北京的老胡同,找了多少人?”
许郡洋拍了拍他的肩膀,叫他稍安勿躁,“怎么算白跑呢,至少你弄清楚了他的出身,还找到了证据。”许郡洋扬了扬手上的那叠资料,“这些对我来说可是大有用处的。”
“真的?”
“当然是真的。”许郡洋送给他一个万分感激的笑容,“为了表示对你感谢,贺家老宅有栋房子要装修,这活我帮你揽下了。而且……还是你喜欢的仿古装修哦。”
左庭激动的差点热泪盈眶。那可是本地首富贺家的老宅呀,上百年的历史,别说有幸去给他们装修房子了,就算只是进去转一圈涨涨见识那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其实许郡洋的话有一大半都是在安慰他,他费了吃奶的劲儿找来的这些东西的确是没什么太大的用处,想知道的贺老爷子已经全部都告诉他了。
不过有一件事是左庭知道而贺老却不知道的,那是关于许英龙与木子青之间的一段传闻。
一见钟情也许说的就是他们之间的故事,许英龙自打在戏院里看见木子青那一刻开始就彻底被他迷住了,要知道,在那之前许英龙可是不喜欢男人的。
他到底花了多少钱给木子青这个戏子赎身,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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