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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佳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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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把结婚戒指递过去的时候,月光照到了她左手无名指上的另一枚戒指。
  强盗的目光盯住那枚戒指,她情不自禁叫了起来。
  “不行!”
  他似乎吃了一惊。
  “不行?”他说。“为什么呢?我想夫人应该不会吝惜这么不值钱的东西吧!”
  “这东西的确不值钱,但却是我母亲唯一的遗物。”
  她抬头望着他,心想他一定不会相信的,因为很多人在遇到强盗的时候,都会说自己的珠宝具有某种纪念价值,他一定常常碰到这种情形。
  “这是全世界吝惜自己财物的人最古老的藉口。”她记不清是某人说过这么一句话,还是某出戏里有这样的台词。
  那个强盗似乎在犹豫着,她乞求说:“请你……请你把这枚戒指留下,它对我真的很重要。”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想你是不会管这些的。”她黯然地说。她想:再说什么也没用了,于是就取下了手上的戒指。
  这时候那个强盗却转身走开了,她看见他把装珠宝的小帆布袋放进鞍袋里。
  她下意识地跟着他走过去,他一转身,发现她站在身边。
  她把戒指递给他。
  “这是你要的东西。”
  “你常想你母亲吗?”他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话。
  “我十五岁那年,她就去世了,”罗伊斯顿夫人回答:“可是我仍然很想念她。”
  “你爱她吗?”
  “伐非常爱她。”
  “就象我爱我的母亲一样,”那个强盗说。“她几年前去世了,在这之前,她一直跟我住在一起。”
  “那你真幸运。”
  “是的,我也觉得自己很幸运。”
  罗伊斯顿夫人突然觉得自己竟然和一个强盗谈这种问题,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从他的声音里可以听得出来,他所说的话都是很真诚的。
  他的用:字措词都象个很有教养的绅士。她好奇地盯着她,望着他那流露出仁慈、坚定的嘴唇弧线,那两端微微往上翘的弧线,和伯爵的薄嘴唇不同,似乎隐藏着一抹神秘的笑意。
  “你是谁?”她问道。
  “向一个强盗问这个问题,不是很可笑吗?我们向来是匿名的。”他避不作答。  “是的,不过我怀疑你是跟别人打赌,所以才来抢劫我,也许你只是为了找乐子。”
  他微笑了。
  “你也许会做这种事,罗伊斯顿夫人,但是我可是货真价实的强盗。”
  “你知道我的名字?”
  “你这么‘出名’,只要是住在柏莱顿或伦敦附近的人,哪一个会不知道你?”  他的话里一点也没有赞美的意思,罗伊斯顿夫人低声说:“从你说话的态度来看,我想你是说我……声名狼藉。”
  “我不会那么无礼的对你说这种活。”
  “但是你心里这么想。”
  “我怎么想又有什么关系呢?”  “外界对我的传闻很多,我不知道你听到些什么。”
  “听到的很多,不过我只相信一半。”
  “我不知道你听到了什么,又怎么知道你相信的是不是事实呢?”
  他笑了,因为她说话的样子象个孩子,而不象成熟的女人。
  “你非常美,罗伊斯顿夫人!”他停了一会儿说道。“所以我很替你惋惜。”
  “惋惜什么?”她问。
  “惋惜你的名字竟然和酒吧里的醉汉、俱乐部里的纨绔子弟连在一起。”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她愤怒地问;他做了个手势,然后把目光望向树林。月光穿过树梢,为长满青苔的地面洒下一面晶亮的银网。
  “谣传和丑闻跟风一样,是无所不至的。”
  她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发现眼前的景色是那么宁静美好。
  她突然觉得他给了她一双新的眼睛,让她看到过去从没有注意到的事物,树下这份宁谧安详,正是她一向渴望却追求不到的。
  他们沉默了好久。
  “我想你会了解的。”他低沉有力地说着,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
  这个奇特的场面使她不知所措,于是她把戒指递给他,很快地说:“把这个拿去,让我走吧!”
  “你把戒指收回去!”
  “真的吗?”
  “你说那是你母亲的遗物。”
  “是的。”
  “我相信你。”
  “我以为你不会相信的。”
  “你会发现我不是容易受骗的。”
  她眼中有点不悦的神色,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用我说,你也知道。”
  她定定地望着他。忽然他换了一种声调说:“我差点忘了自已是强盗,既然我让你把戒指留下,你应该给我价值相等的报偿。”
  罗伊斯顿夫人向马车瞥了一眼,回过头来看着他。
  “我身上没有其他东西了。”她说。
  她静静地站着,望着他唇边浮起的笑意。
  他走了过去,托起她的脸,然后双臂环抱着她,他的唇压上了她。
  一刹那间,她觉得这是幻觉,是不可能发生的。
  但是一股她从没有感受过的热流却自体内升起,直冲到她的喉咙。
  那种难以形容的甜美温馨似乎和这个银色世界融为一体了。
  他把她抱得更紧。
  然后是一阵剧烈的震撼,一阵令人昏眩的狂喜……
  他放开了她。
  他们感到窒息,定定地对望着。
  他转过身,领着她走向马车;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是茫茫然地跟他走。
  他打开车门,把她扶上去;她感到他的手握住了她的肘。
  车子开始前进了,经过他身边时,他举帽向她致意。
  她靠在座位上,呼吸急促,心“砰、砰”地跳着。
  直到柏莱顿的灯火映入眼帘,她才伸手摸模自己的领项。
  她的翡翠项链不在——那么,这一切不是她的幻觉,而是真的了!
  金黄色的灯光从她的住屋里射出来。
  这是史坦区一栋高雅舒适的建筑物,她从伦敦带来的仆人都能有自己的房间。
  自从——七八三年王子开始到这里以来,柏莱顿虽然陆续兴建了很多房子,却仍然在闹房荒。到温泉区参加王子宴会的权贵们,往往要花很高的代价,才能找一个容身的地方。
  罗伊斯顿夫人很庆幸自己有这么一栋房子,不必象其他人一样去租郊外的小屋,或者去挤旅馆。
  为了准备庆祝王子的生日,这个星期以来,城里更是拥脐不堪。
  路上,罗伊斯顿夫人看见整个史坦区,包括她住屋的:外面,都已经架设好了庆祝用的照明设备。
  所幸这些照明设备都没有点燃,因为她不希望等门的仆人注意到她这副样子。
  杰克打开车门的时候,她低声对他说:“今晚发生的事不准告诉任何人,不管是屋里的仆人或是你城里的朋友,都不准提。”
  “我知道,夫人。”
  “如果你违背我的命令,我会立刻把你解雇。”
  “我不会说的,夫人。”
  “很好!请你把我的话转告汉克斯。”
  “是的,夫人。”
  她很快地走进屋子,时间已经很晚了,大厅中的蜡烛闪烁不定。
  她没带回披肩,又生怕别人发现她的首饰都不见了,就匆匆越过守夜人,上了楼梯。
  他是个中年人,因为诚实可靠,所以她特地把他从伦敦带来。  “晚安,唐佛。”她在楼梯上对他说。
  “晚安,夫人,您今晚一定过得很愉快;这里有一些您的信。”
  “我明天早上再看。”罗伊期顿夫人急急地说,然后就进了卧室。
  一个年老的女仆在卧室里等着,她知道女主人在这个时候不喜欢说话,于是一言不发地为她换衣服。
  正要把换下来的长裙拿出去地时候,她瞥了梳妆台上的珠宝盒一眼说:“您的翡翠项链到哪里去了,夫人?”
  “为了安全起见,我把它收起来了,汉娜。”罗伊斯顿夫人回答。
  “为了安全起见?”
  “是啊,你一定也看见了,全城都贴满了布告,要大家小心戒备,提防宵小。”
  “是的,夫人。不过我想那个新来的车夫身上带着枪。”
  罗伊斯顿夫人心想:杰克虽然带了枪,似乎也没有派上用场。
  “不要紧的,汉娜,用不着担心。我们明天早上再谈这个问题。”
  “是的,夫人,反正您已经平安到家了。”
  她走出房间,带上了门。
  罗伊斯顿夫人并没有立刻上床,她手执蜡烛,对着梳妆台上的镜子细细端详自己。
  她的眼睛发出奇异的光芒,嘴唇柔软红润。
  她知道,这都是因为那一吻——一个只露出半边脸的陌生男子、一个罪犯一个强盗给她的一吻!
  “我一定是疯了!”她喃喃自语。
  然而,她却难以忘怀他温润的唇、那股直上喉头的热流、那份震撼,还有那份令人昏眩的喜悦,这一切都是她从来尝到的。
  她望着镜中的自己,静静地望着……突然,她觉得再也忍受不了,猛地吹熄蜡烛。
  黑暗中,她摸索着上了床,把脸深深地埋在枕头里。
  第二章
  一早醒来,罗伊斯顿夫人的心情和往日截然不同。
  无论如何,她到底是皮尔的妻子,在社交界也是很重要的人物,对于昨晚发生的事,归根结底,她只能说那银色的月光使她疯狂了。
  当时她或许无法阻止他的吻,至少,她的心里应该有抗拒的念头,然而她竟一点抗拒的意思都没有……。
  不过,这只是一段过去的插曲,她应该很快地把它忘记。
  目前更重要的,是要考虑如何妥善地应付伯爵,此刻他必定还在为自尊心受到打击而气愤懊恼。
  每天早上,在换好衣服,处理完许多信件和请柬之后,她都会在史坦区散步。
  这是一条宽广的大道,往伦敦及里威斯的道路在此交会,然后直通到海边;在柏菜顿,这是最热门的散步区。
  人们认为到柏莱顿对自己的健康很有益处,因为根据医生的说法,海边的空气对各种疾病与不适都有治疗的效果。
  但是她觉得海边的空气即使再新鲜,也无法驱散她内心深处因那个强盗而引起的奇特感受。不过,尝试一下也没有什么害处。
  于是,她穿着一件桃红色的薄纱新长裙,戴上最流行的长顶帽,步入阳光中。
  她感到自己比平常美,眼睛显得更大、更明亮。
  史坦区最热门的散步时间是下午四点钟;那时候,王子会在费兹赫伯特夫人的陪伴下出来散步,向大家优雅地挥手致意,或者和亲密的好友热烈拥抱。
  费兹赫伯特夫人的精致住屋位于新月区的西部,是威廉·柏顿花了六千三百镑,特别为她建造的。
  隔壁有一栋更大的房子,是马伯尔公爵到海边渡假的时候住的,在里面工作的仆人有四十多个。
  王子的海边别墅就在附近,最近几年一直由贺篮的助手负责改建,他在阳台上加盖了帐篷式的圆形绿色金属顶,用来减少整栋建筑物的严肃气氛。
  此外,他还增建了两间椭圆的房间,一间是餐厅,另一间是客厅。从正面看来,就象是天使的一对翅膀。
  王子本来想把别墅彻底改建,但是因为经费不足,不得不作罢,于是他又把注意力转移到建马厩上;这座马厩是印度式的结构,巨型圆顶宽达八十五叹,可容纳五十四匹马,另外还包括了给马夫们住的房间。
  最令王子兴奋的事,莫过于盖房子、装修、改建,因此,他喜欢待在柏莱顿,而不愿意住在华丽的卡尔顿宫。
  他总是睡得很晚,起得更晚,而且大部分的早晨,他都是出现在费兹赫伯特夫人住屋的阳台上。
  很多人都认为王子的海边别墅和费兹赫伯特夫人的住屋一定有地下道相通。不过罗伊斯顿夫人相信这只是谣言。
  但是不管王子究竟怎么过去的,当罗伊期顿夫人散步到费兹赫伯特夫人的屋外时,的确又看见王子正在阳台上弯着腰和楼下的朋友说话。
  阳台上还坐着理查·布斯里·谢瑞顿,他是王子最亲密的朋友,也是最疯狂的玩伴。罗伊斯顿夫人想:凡是接触到他的人,都免不了要受到正反两方面的影响。
  他今年已经五十五岁,却仍然象个行为放荡的年轻人。
  只要他一出现在别墅里,就会逗得大家哈哈大笑,但是另一方面又要担心,不知道下一分钟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今年他刚到柏莱顿,就冒充警官冲进别墅的客厅,说要逮捕杜威格夫人。
  另一晚,他参加王子的一个魔术幻灯展览会,竟然趁着黑暗,坐到一位最高傲、矜持的女士膝上,使她被满室的笑声弄得羞愤不堪!
  “不过跟他生气总是气不了多久,”费兹赫伯特夫人曾经这样告诉罗伊斯顿夫人。“无论什么时间,只要他饿了,他就会溜进厨房对仆人们花言巧语;他告诉他们,如果他是威尔斯王子,会让他们住得更舒服。他这套把仆人们哄得心甘情愿地侍候他。”
  费兹赫伯特夫人轻叹了一声。
  “我对他那种放浪形骸和恶作剧实在不敢苟同,但是不可否认的,他能逗得我开心大笑。”
  今天早上,罗伊斯顿夫人没有心情去和王子还有谢瑞顿谈笑。  而且,想到夏瑞翰伯爵随时可能出现在阳台上,就让她觉得混身不舒服。  于是她匆匆向王子行礼,继续往前走,装做没有看见他叫她进屋的手势。
  下回如果他问起这件事,她就说她赶着到皇家巡迥图书馆去,反正这在柏莱顿是很热门的活动。
  没走多远,她又碰到另一个成尔斯王子的朋友——怪人马立许先生。  他是社交界中比较年轻但也更轻浮的一个。为了想引人注意,他的马车、马匹,还有仆人的制眼。全都采用白色,甚至他自己的穿着也是全身白。
  罗伊斯顿夫人觉得他是个很无聊的人,她知道他对她猛献殷勤,只是因为她是大众瞻目的焦点。
  如果真要强迫她选择,她宁愿选正直的汤尼·奥斯罗;几年前,他曾经驾马车经过史坦区二十五次,却没有向四周张望一下,或者去碰碰别人的邮箱,因而获得了“正直”的名声。  马立许先生总是一身白色打扮,而汤尼·奥斯罗却喜欢穿黑衣服。
  还有一个经常出现在史坦区的人,他的行动更怪异,更引人注目。
  他总是穿绿色的裤子、绿色的背心、绿色的外套和绿色的披肩,所以大家称他“绿人”。
  据说他除了绿色的蔬菜水果以外,什么也不吃;他的房间漆成绿色,而且他还睡绿色的床,床边挂着绿色的帷幕。
  观在,罗伊斯顿夫人看见他正坐着绿色的马车,向这边驶来,他的仆人穿着绿色的制服,戴着绿色的假发。
  街上每一个人都盯着他,罗伊斯顿夫人也目不转睛地望着,这时候,她的朋友杜瑞吉夫人走到她身边。
  “他这个人很绝是不是,格拉蒂亚?”她问。
  “我想,他一定有点不正常!”罗伊斯顿夫人回答。
  “全柏莱顿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了。”杜瑞吉夫人说。“他的名字叫古伯,虽然行动怪异了点,倒还算得上是个绅土。”
  “至少他让别人有了闲谈的话题。”罗伊斯顿夫人微笑着说。“你近来好吗,艾薇尔?”
  “不要问我……这个问题。”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罗伊斯顿夫人看看她的朋友,发现她神色颓丧,脸上还带着泪痕。
  杜瑞吉夫人很漂亮,但是因为丈夫爱德华·杜瑞吉爵士不太富有,所以很少出现在社交场合中。
  她有时候会到伦敦陪伴她的姿姿,罗伊斯顿夫人就是在那儿和她认识的,不过大部分时间,她都和两个年幼的女儿住在柏莱顿的一栋小房子里。
  “发生了什么事,艾薇尔?”罗伊斯顿夫人问着,看见她低头不语,于是说:“到我家来喝杯咖啡吧,这种垂头丧气的样子,真不象你。”  杜瑞吉夫人虽然经常为生活操心,但是向来是很开朗的。
  她的丈夫在三个月前去世了,穿着丧服的她,另有一番动人的风韵。
  她们转身往回走,罗伊斯顿夫人想:再找一个合适的对象,在艾薇尔来说,是一点也不难的。
  再度走过费兹赫伯特夫人屋前时,罗伊斯顿夫人发现自己预料得一点不差,夏瑞翰伯爵果真坐在阳台上了。
  她向他轻轻招手,看他脸上毫无笑容,知道他还在为昨晚的事生气。
  想到又要听他的埋怨,听他反复诉说她不该这样对他,她的心就不断往下沉;她实在不愿意和任何人——尤其是伯爵,为某件事而争辩不休。
  她努力地把这些烦恼抛开,和杜瑞吉夫人谈些曼斯德爵士举办的舞会上发生的理事,说着说着,就到家了。
  “我们要在起居室里喝咖啡,富尔登。”罗伊斯顿夫人对管事说。
  然后就把她的朋友拉进小巧的起居室,她说:“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你可以安心地把心事全告诉我。”
  “我不应该让你分担我的烦恼。”杜瑞吉夫人怯怯地说。
  “我怎么可能看到你愁眉不展而漠不关心呢?”罗伊斯顿夫人说。“把你的帽子脱下来,艾薇尔,这样比较舒服。”
  她一面说,一面脱下自己的帽子,杜瑞吉夫人也照着做了,而且还用颤抖的双手放下了一头漂亮的金发。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罗伊斯顿夫人说着,在她的身旁坐下。
  “是关于我的小叔,法兰西斯。”
  “法兰西斯爵土?我不知道他也在柏莱顿。”
  “他是特地从伦敦来找我的。”
  “他都说了些什么?”
  “他说他要把发给我和孩子们的津贴减半。”杜瑞台夫人低声说。
  “岂有此理!”罗伊斯顿夫人愤怒地叫着。“你们得到的本来就很少,再被他减去一半,那你们怎么办?”
  “还不止这件事。”
  “还有什么?”
  “他要我把我的钻石项链给他。”
  “我真不敢相信!”罗伊斯顿夫人叫道。
  “是真的。他说那是属于家族的,不是我个人的财产。”
  “可是那是你的啊!是你丈夫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是啊!是爱德华花了很多钱买来送我的;他希望我和孩子们的生活有点保障。”
  “我记得你告诉过我的。”
  “他说……‘亲爱的,我把这给你,是因为我想我留给你的钱可能不会太多。’”杜瑞吉夫人的眼眶中含着眼泪。“他告诉我,必要的时候可以把项链卖掉,那样我们至少可以舒服地过几年。”  “你没有把这些话告诉法兰西斯爵土?”
  “我告诉他了。”杜瑞吉夫人回答。“可是他不管这些。他说凡是爱德华买的任何贵重物品,还有他留下的钱财,全都属于杜瑞吉家族,而不是我的。”
  罗伊斯顿夫人站了起来。“这个人简直是畜牲!我见过他几次,可是对他一点好感也没有。”
  “他一直都在……恨我。他觉得我配不上他哥哥。”
  泪珠从艾薇尔·杜瑞吉碧蓝的眼中滚落下来。
  她即使在哭的时候,也仍然很动人,罗伊斯顿夫人想,但是却没有一位男士在这个时候出现,为她解决因难。
  “艾薇尔,我可以……”
  “不,格拉蒂亚,”杜瑞吉夫人打断她的话。“你对我和孩子们一向很好,但是我不能拿你的钱,我和你一样有自尊。”
  罗伊斯顿夫人沉默不语,她知道她的朋友不愿接受别人物质上的帮助,但是自己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在贫困中挣扎啊!
  “我想,你可以向法庭证明那条项链确实是属于你的。”她说。
  “我怎么证明呢?”艾薇尔·杜瑞吉问。“即使你和我所有的朋友都能证明那是属于我的礼物,法兰西斯也会想办法证明爱德华是变卖了祖产,才凑出这笔钱的。”
  罗伊斯顿夫人知道这是事实。  她相信爱德华爵士一定卖了几间小屋子,或是出售了几亩地,才筹到这笔钱;他自己知道:他没有儿子,只要他一死,所有的产业都要落入他弟弟的手里。
  艾薇尔·杜瑞吉似乎了解她在想什么,一边拿起手帕拭泪,一边嗓泣着说:“如果我能生个儿子就好了!爱德华和我一直盼望有个儿子!可是生下卡洛兰以后,我……就不能……再生了。”
  她绝望地哭着,罗伊斯顿夫人只能拥着她,安慰地说:“不要紧,艾薇尔,我们还可以想办法。”
  “还……有什么办法……可想呢?”杜瑞吉夫人啜泣着。
  “法兰西斯爵土现在在那里?”罗伊斯顿夫人问。
  她可以去找他谈谈,她想。甚至于可以请王子去跟他谈。
  但是她又想到,法兰西斯爵士向来对社交生活毫无兴趣,威尔斯王子说的话,对他可能产生不了什么作用。
  他对王子的奢靡极端轻蔑,而且认为王子的疯狂举动给全国立下了坏榜样。
  “至少我可以试试看。”罗伊斯顿夫人告诉自己,于是她大声问:“你的小叔在那里?”
  “昨天晚上他住在城堡饭店,据他告诉我,他今天要和律师还有土地代理人谈生意,晚饭以后,他就要到尚约汉去了。”
  “他去那儿干什么?”罗伊斯顿夫人问。
  “他妹妹———也就是我的小姑,住在那里。”
  “她会不会愿意帮你的忙?”
  “不会的,玛瑞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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