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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航船-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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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这个做什么。”
江浩然骑着车在付纯的身边晃悠着,他主动和付纯搭讪,很明显,付纯不太好搞定,他更有兴趣了。
“我说了,想和你交朋友啊,行不行?”
“NO。”一辆车跟着一辆车,在一天比一天拥挤的马路上,付纯见缝插针地跑走了,江浩然不得不踩住了刹车,想,他不跑还好说,这一跑,事情就有点扑朔迷离了。
付纯打工的地方是一家酒吧,他嗓子不错,而且他会唱英文歌。老板看过他的身份证,尽管他看上去顶多不过十五,可证件上显示,他成年了。证件是他打办假证的电话,花五十块买来的,满大街都是小广告,这给许多像他这样的人提供了方便。不到十六岁不让打工,这操蛋的法律,一点儿都不体谅人间疾苦。
那天是付纯的深夜场,他唱完已经半夜两点了,从酒吧的后门出来,天真冷啊,才入秋,就冷得不让人活了。
“阿嚏!”
“穿上。”
在他肩上轻飘飘地多了一件羊皮的小夹克,他抬起头,路灯的光线不稳定,一忽儿像真的,一忽而像假的,和个梦一样,睡着了似的,还打着轻鼾呢。
他的目光渐渐和灯光糅合在一起,映出了一个让他想不到的人。在十月末的晚上,一个英俊的少年突如其来地走到他面前,像是知道了他的心事,他不是不需要被照顾。风忽然就细了,颜色忽然就会流动了,温暖的皮夹克温暖得有点儿过分,还带着少年的体温,使他有点烦,有点燥!
“你怎么在这?”
他口气不大好,人家对他示好了,他还像一只流浪猫那么的警惕。
“我不能来吗?哦,你能来唱歌,我不能来听歌?”
江浩然故作惊讶地问,和付纯比起来,他坦荡得多,就这么抓住了付纯儿的左手,挑了挑眉:“嗯,手还挺热,没冻坏。”
“你动手动脚干嘛啊?”
“没干嘛啊。”江浩然啧一声:“你又不是女的。没关系吧?”
他们俩不是一路的,可谁也没提,什么时候该分开。很微妙的情愫在两个少年人之间悄悄地传递着,仿佛是头顶上的灯泡,电流忽强又忽热,又像是黑板上的涂鸦,乱糟糟的,看不出源头在哪儿。
“等我一下啊,我进去买包烟。”
大多数店铺都关了,街道上安静得像走到了另一个世界。经过长板巷时,一家夫妻店还在营业中,江浩然大大方方地进去了,出来时,一手烟,一手打火机。
“你抽烟?”付纯很意外,一簇簇火苗的照耀下,江浩然的形象在一刹那间丰富了不少,他心头的情绪也跟着那烟丝暧昧地上升。江浩然抽烟的样子很颓废,很放松,也很自由,一转眼,丝丝缕缕的蓝烟消失了,散到尽头时,江浩然冲他暧昧地笑了笑,那笑容中饱含着太多说不出的意味,好像积压了很久,被这一团烟给释放到了暗淡的巷弄的深处。天上的星星亮了亮,又岑寂下去。随他的手指头轻轻地一弹,烟灰无声息地掉落了,再吸一口,尼古丁的味道是会使人上瘾的。
“嗯。”江浩然点头,沉默地看着他。
“你不介意吧?”
“不关我的事啊。”
付纯的回答就是江浩然想要的,就是这样,他喜欢他这么冷!
“走吧。”
抽完了烟,少年们接着往前走。经过了一排又一排待拆的建筑物,他们都不由自主地不说话了。
又过了一周,付纯在门口没等到江浩然,明明上个星期分开时,他说的什么?
“我下次再来听你唱歌啊。哈哈。给你捧场。”
傻逼。付纯撑开伞。下雨了,路灯都映照在水洼中,高低不齐的,连带着他的影子也不平坦,陷进去了。
江浩然把他给忘了。打球打到晚上九点,江浩然一回家就倒头大睡,睁开了眼睛,天都亮了一半儿,他惊觉自己忘了什么事,一个人在等他。
日出了。
恍惚间,付纯听到有人在他家门外喊他的名字。
“付纯!付纯!”
“操,你有病吧?叫什么啊?”
大黄狗是邻居家养的,付纯住一楼,邻居也住在一楼,连着狗吠的,是邻居的破口大骂。
“对不起啊。我同学找我,真对不起……”付纯小心翼翼地道着歉,邻居是广东人,和他合租这院子。
“你搞没搞错啊?平常晚回来就算了,看你家情况比较特殊,你又还是学生,大家都让着你。可是早上这么吵就太过分了。自觉一点哦,细路仔。”
他穿着他妈的花睡衣,晨光也像是花,猛地一拉门,脚底下绊了绊,差点儿半个身子飞出去,好在有人把他牢牢地抱住了,抱了个满怀,一不小心,还亲了一大口。
“抱歉抱歉,我昨天打球太累了,我睡过了。”
江浩然不说自己亲了人家,付纯也当做没被吃豆腐,他们对望着,太阳光总算浮出来,挣脱了朦朦胧胧的朝雾,城市在七点半钟又开始了一天的活动,巷子里响起了卖早餐的吆喝声,他们同时笑了起来,怪怪的。
“我很不好意思啊,一般我答应了别人我都会做到,你不怪我吧?”
江浩然站在付纯的家门口,没有立刻要进去,有点观望的意思,好像走进去,就是要上门给人当姑爷似的。
“我家比较乱……”付纯也不愿意邀请他,身子在门口横着。
“我肚子饿了。你陪我去麦当劳吃个早餐?走。”
说着说着,江浩然的肚子就开始乱叫一气,咕噜咕噜的,配合他一脸的笑容,脸上的汗,亮晶晶的,显得他特别的健康,特别的帅气,小麦色的皮肤好像会吸光似的,发梢也滴水,看得出,他是跑来的,跑得气喘吁吁,急死了快。
“你干嘛特意来一趟……我根本不在意……”
“我乐意。好吧?”江浩然还是笑眯眯的,他鼓起勇气,凑近了,在付纯的耳边喃喃:“否则,我这一天都不安,我这个人就是太有良心了,你和我交朋友绝对不吃亏。”
“别,我这人就是没良心,你和我交朋友,我怕你吃亏。”
“我来了都来了,你别说这种丧气话好吧。我们先去大吃一顿,吃饱了你就不摆臭脸了。”
真是小孩子。吃早餐而已,他至于这么开心。
付纯想,他知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他不知道吧,我可知道呢。
“吃早餐可以,不过你要等我一下。”
“你要大便?”江浩然故意变了色:“那我岂不是要等很久。”
“……我要换衣服!”
“别啊,你这身很好,给你取个小名吧,花花。”
话音刚落,江浩然很不客气地捧腹大笑,他好久没这么开心了,一开心就不想收。原来电影是电影,现实是现实,现实中,付纯穿着花棉袄的样子很好笑,给了他一个大惊喜。
“你再笑,我让大黄咬你啊。”付纯冷笑道。
“不是,我觉得你这么穿非常可爱。真的。”江浩然顿住了,眼睛又灵,又有神,是被上帝偏爱的,假如上帝存在的话,使付纯想起了一句话:His eyes are as deep as the sea;as shining as the stars。
“哼。你敢不笑着说这句话吗。”付纯进屋了,他再出来的时候,江浩然在逗大黄玩,可能逗狠了,大黄追得他满院子乱蹿,在碎瓦片和蜂窝煤的场景中,他仿佛会飞檐走壁,一路跑,最后闪到了付纯的身后,趁机抱住付纯的腰,撒娇说:“救救我,它咬人啊,HELP!”
“你招它干嘛,它可不是宠物狗,是用来看家护院的。”
“这儿,有人偷吗?”江浩然摸了摸鼻子,有时候,他故意使坏,故意气别人,直盯着付纯看,很幼稚地期待他给一点儿即便不好,也比无动于衷更显性的反应。
付纯沉默了半晌:“你说得对,回头把它煮了吃吧,反正没用。”
“它不是你养的吧?”
“不是,和我一块租房子的广东人养的,广东人不是爱吃吗,可能需要我这种不爱狗的助他们一臂之力。”付纯舔舔嘴,一副越说越饿的样子。
“你和人合租?你家人呢?也住这?”
付纯才十六,除了要打工,还在租房子,这日子过得,太他妈的艰辛了吧。
江浩然的关心对于付纯来说纯粹多余,不过,他倒并不讨厌江浩然关心他,他讨厌的,是江浩然身上那股子优越感,凭什么啊,人生而不平等,他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可原来还是不甘心。
“我们家原来有房子,卖掉了,我爸做生意被人骗,欠了一屁股的债。他跑了以后,我和我妈就住在这,我妈经常不在家,不过她没跑,还是顾着我的。”付纯踢着马路上的小石子,一口气把自己家的底都交待了,看着耐心而略有些动容的江浩然,他状似轻松地一笑。
后来,江浩然才知道付纯说的也不都是实话,比如他老爸不是做生意赔了,是赌博成性,不是因为欠钱才跑路,是开货车压死了一个小孩子,当场就逃了。
“哦,那你晚上要打工,白天要上课,你不睡觉很厉害啊。”
坐在肯德基,明亮的窗户透进了明亮的阳光,薯饼香喷喷的,猪柳蛋堡里加了一层草莓酱,一切都如常,就是江浩然很心疼面前坐着的这个曾经的小矮子,别看他长高了,还是招人疼。
“没办法啊。”付纯还是无动于衷的,喝了一口热咖啡,太苦了,江浩然笑着给他放进奶精和糖包:“你怕苦别点咖啡啊。”
付纯红了脸,他怎么知道要点什么,笑屁啊。
一九九九年,他们的初恋开始于千禧年之前,是怎么回事呢,传说中的世界末日没到来,他们却坠入了万劫不复的爱河,会用万劫不复来形容,是因为后来分开了,分开的过程太惨烈,伤口一直好不了,真如同死过了一次。
第4章
感情这回事,前人已经形容得十分贴切:情,不知其所起,一往而深。另一种说法: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需要吗?不需要吗?
高中的课业从一开始就挟雷霆之势而来,在第二次月考结束之后,第三次月考开始之前,秋雨像一场放不完的电影,蹉跎而缓慢,哪怕是红色的篮球,也在沉沉的天空下接二连三地扎进了泥水,一个个还穿着短袖运动衫,短袖运动裤的打篮球的男孩子,无一不接受过这场雨的洗礼,如老僧入定一般。从夏末到秋末,世界浸泡在淅淅沥沥的水花中,进入了十一月的初冬。
在A城某酒吧,江浩然和其他人一样,已经穿上了厚毛衣,酒吧的暖气还没开,人一多,热气渐渐就上来了。江浩然把扣子全敞开,露出里边的条纹衬衫,在当时,他打扮得已经不像一个常见的高中生,从头到脚都昭示着良好的家境,再加上那张英气逼人的脸庞,笑容既阳光,又暗含着一种不远不近的距离感,随时随地地招蜂引蝶。不一会儿,几个染头发,穿超短裙的女孩子坐在了他身旁,彼此不认识,说话却亲切。
舞台上,付纯轻点着脚尖,《beautiful stranger》降了KEY,他唱到投入时,目光与台下的江浩然一旦交汇,顿时笑靥满脸,青春逼人。
“you’re the devil in disguise
that’s why I’m singing this song
to know you
to love you”
歌换了,灯光也换了,一群群男女踩着深情的节奏漫步舞池,江浩然仍旧坐在位子上,笑容也变得有些意味深长。
人群中,付纯缓缓地朝他走来。
“你钱多啊,天天来玩。”
端起江浩然面前的啤酒杯,付纯豪爽地一饮而尽,他喝酒,而且很能喝,这是江浩然这段时间的诸多发现之一。
“我来。”掏出了钱包,无论他们干什么,去哪儿,江浩然从来不让付纯出一分钱,他体贴而大方地包办了全部花费,不过是举手之劳。
付纯背靠着吧台,双手向后靠,注视着相拥在一块的男男女女,他状似不经意地问:“刚才那几个美女去哪儿了,你怎么不请她们跳舞?”
“我来的目的不是为了跳舞。”江浩然的眼睛既炙热又直接,好像在他的心目中,自己的意图已经很明白。不掩藏是因为没必要掩藏,一些有助于得分的假动作,他不忍心用在面前这个和他一样大,却比他更饱经忧患的男孩的身上。
“哦。”付纯点点头。
这天晚上,江浩然照例送付纯回家,为此他必须牺牲自己的睡眠时间,等他再溜回家里,天都快亮了,第二天,该上课还上课。但付纯并没有向老板提出更换工作时间的意思,他照旧自己的生活,好像江浩然付出的原因都不在他身上,一头热血的高中大男孩,这说的反正不是他。
“喂,你跑来跑去的,累不累?”
“累,那我能不能不跑?”
快两点了,付纯呵着一口口白气,门锁在手中轻轻地松开,他一拽江浩然的毛衣领,已经把人给拽进了自己的合租房内,小院有狗在看着,见是他,不过意兴阑珊地伸了个懒腰,复又睡过去。
江浩然一时间紧张得心跳加速,他没想过,付纯会先他一步,主动把两人的关系推进到这间简陋到让他浑身不舒服的卧室中,一进门,霉味儿重得像是他小学时到黄山玩儿,住过的招待所,也使他想起了生物书中有机物生菌变质的图片,比那更生动更恶心。周围的墙壁上贴着可能是用来防潮的墙纸,可水还是在不断往外渗。除了床,连块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没有厕所,没有衣柜,用来装衣服的是一只看不清材料的箱子。地板上,摆摊似的摆着好几个水盆儿,噼里啪啦地接着水,浑不似陋室铭的“调素琴”,更何谈“阅金经”。这么一个充斥着现实的仓促和无奈的环境就是付纯生活的地方,在这样的雨声中,一夜到天明,是怎么样的滋味儿呢?
江浩然突然有些心酸,他一把搂住了站在他面前,已经开始脱衣服的付纯儿,付纯儿轻轻地推他,声音却透着允许的味道:“干嘛啊?我要睡觉了。你干嘛?”
你明知故问!
江浩然大口地喘气,他的心跳还从没这么激烈过,恨不得把付纯儿整个人都揉进自己的骨血中,把自己的所有都与付纯儿分享,如果说他自己过得是八十分的生活,那他就要让付纯儿在今后过上一百分,一百二十分的!
“喂,你说话……你搂太紧了……”付纯还在挣扎着,但这种挣扎并不怎么走心,只不过起到了欲拒还迎的作用,江浩然被他半掩半遮的肩头弄得丢了魂,眼睛着迷地盯着那一块赤裸而光滑的皮肤。在窗外,月亮隐去了,一片黑暗中,江浩然把付纯儿扑倒在床上,彼此的目光在刹那间达到了最深层次的交流。江浩然低下头,试探地吻着付纯儿的唇,亲下去的时候,好像亲到了两片柔软的果冻,含在嘴里,反复嘬吸着。越亲越深入,节奏渐渐就失去了控制,江浩然凭借自己的本能去挑逗这个人,抚慰这个人,他那炽热的温度仿佛会把人烧伤一般,以至于连生性就不亲人的付纯儿也受到了吸引,躺平了被他压在身下,微微张开嘴,感受到江浩然热热软软又不失力度的舌头在口腔中戳刺着,舌头的表面互相摩擦,他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道:“江浩然,我爱你。”
“!”
狂喜的少年捧着心上人那张可怜又可爱的脸,惊喜的目光让付纯也打从心底开心起来,不过是说一句我爱你就能让一个人这么爱自己,这样的交换很划算,不是吗?
“你呢,你还没说哦……”付纯笑了笑,双手解开了江浩然的衬衫扣子,指甲尖轻轻地滑动,被江浩然猛地一把握住了。
“我不会辜负你!”
江浩然的承诺带着他此生都没有过的认真,因为是第一次,他倍加珍惜,魔怔又清醒地在付纯儿的耳边反反复复地喃喃着:“我爱你。纯儿,真爱你。”
“我不信。”
“你会信的。”
接下来,他的吻势如破竹,如入无人之境,不论付纯儿的呻吟是痛苦还是快乐的,他都不想也不能停下来,两人在那张窄小又凌乱的床上充分膜拜了彼此的唇舌,一遍遍地抽出又捅入,热烈到了无法抑制的程度。一直到江浩然把付纯儿的每一滴唾液都咽进了喉咙,像一只野兽,他恶狠狠地瞪着付纯儿,付纯却显示出了一个少年人最大限度的冷静,将双手按在他的后脑上,轻声道:“你说你爱我,让我看看你有多爱?”
在稀薄的光线下,江浩然赤红着双眼,还来不及对付纯胸前那两颗他觊觎已久的小花儿做什么,已经正式面对了同性恋的第一大考验。
“你的内裤我放哪儿?”他掩饰着自己那一丝丝手忙脚乱,付纯不说话,于是,他努力努力再努力,把那条蓝色的内裤放在鼻尖上嗅了嗅,坏笑道:“嗯,这味道我喜欢。你的什么我都喜欢。”
“为什么?”胸膛中涌起一点一滴的灼热,付纯儿忽地翻过身,坐在了江浩然结实的腰腹上,两人的生殖器互相挤压着,付纯儿的视线像两只探照灯,贪婪地看到江浩然的眼眸最深处。
“不知道。”江浩然喃喃着,握住付纯的腰肢,用力一挺胯,感受到付纯儿的浑身震颤,头往上仰,视线在脱皮的天花板上迷迷茫茫的找不着落脚点,身子芦苇似的在他的顶弄下摇来晃去,柔弱无力的腰肢仿佛轻易会被掐断了一般,他笑得很兴奋,总算找回了主场的气势,说:“大概是想搞你吧。搞到手了没准就不爱你了。”
“真的?”付纯问,声音像是穿透了天花板,飘向无尽的虚空。
“怎么可能……”不忍他伤心,不忍他怀疑,江浩然握住付纯胯下那根和自己一样,却没自己粗没自己长,漂亮而粉嫩的生殖器,上半身撑起,一边和付纯接着吻,舌头勾啊勾,五指迅速地活动着,用安抚自己的技巧来安抚付纯儿,只不过耐心比以往再多了十倍,粘液很快流满了他的手心,他讶异付纯儿的淫荡,暗哑着嗓子,一口含住了付纯儿的耳垂:“小骚货,你好湿啊。”
“不准这么叫我!”付纯凶起来,又变成了那只抗拒人接近的流浪猫,不过,他浑身最脆弱的地方被江浩然掌握了,没凶一会儿,又闷闷地哼起来,咬着唇,双颊粉红粉红,那色情的模样不但媲美了最下流的小电影中的女主角,也是第一次在江浩然的眼前展现,只把江浩然变成了一只大老虎,恨不得对他猛虎扑食。
“你真……”叹着气,江浩然还没这么想要过一个人,可该怎么要?这大男孩尚且没把握能做到一百分,于是加速手上的动作,先把付纯儿满足了再说,等他满足了,自己再怎么禽兽,也不会被拒绝吧。
“付纯,你回来了吗?”
付纯的妈妈在外面敲门,把正在兴头上的江浩然差点吓得魂都飞了,付纯马上倒在了江浩然的身上,双手紧紧搂着江浩然的脖子,那种依靠他的潜意识让江浩然重新鼓起勇气,对于他来说,爱人的柔弱最能够激发了他的强大,于是把付纯的双手按回了自己的身下,色色地盯着他看。付纯用眼神警告江浩然,别出声,江浩然闭上眼,记忆中付纯儿的臀部没这么大,大概是穿了裤子和脱了裤子的区别,嗯,他喜欢。
“妈,我睡了,什么事?”付纯回过头,江浩然趁机把自己的裤子也脱了,用硕大的肉棒磨蹭他的双腿,带起一阵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感,在他们的身上游走着。
“没事,妈妈想起来,过几天是你生日了,问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过几天是你的生日吗?江浩然挑了挑眉。
她梦游呢。付纯轻声说。
江浩然顿时变了色,果不期然,不待付纯说什么,付纯的妈妈已经飘回了自己的房间,随着门被轻轻地带上,两个人同时松口气,又同时紧张起来。
“你……你休想。”付纯摇着头,也许他为了表达自己的立场,屁股也跟着摇动了两下,把江浩然磨得一阵有苦难言。其实,江浩然压根不可能逼迫付纯怎么样,付纯的拒绝倒是把他逼到了边界线上,江浩然温柔地咬住付纯的嘴,道:“小妖精,你是不是故意的?嗯?”
“嗯?你说什么?”付纯故意眨了眨眼。
“那你不让我做,帮我摸一摸,宝贝儿……”
“你知道怎么做吗?”夜深人静的,付纯盯着江浩然,把身子放软,像水花淌遍了江浩然的全身,舌尖轻点着江浩然凸起的喉结,在他即将爆发时又迅速地退开,像只猫那么的迅捷而灵活,轻笑道:“别,我错了,别……”
“不知道。才怪。”江浩然的浓眉一扬,幸好他博览群书,老爸偷偷收藏的古典色情小说中就不乏同志的情节,他突然有点儿严肃地问:“你呢?你知不知道?是不是早就和人干过了?”
过了半晌,付纯把自己缩在了被窝里,任凭江浩然怎么哄他劝他赔礼道歉,掰他的肩头,他就是不出来。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你是天下第一纯,好吗?我错了……”江浩然抱着他的腰,可怜巴巴地说,可他不理睬,过了半晌儿,江浩然像只被抛弃的大狗狗,闷声说:“对不起……好了吧?我可很少和人说对不起,只有你……宝贝。”
“好吧,原谅你。”付纯再次转过身,只见江浩然的脸上根本毫无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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