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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人双子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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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你不就是请我来当你的撰稿员吗?你不会忘了这一件事吧!别告诉我你有健忘症哟!”江昀只是开玩笑地说,她可没想过她的话有任何真实性。
不过,不管纪强正准备回答什么,她是不可能听到了,因为这时候电梯又开始一阵剧烈的摇动。纪强连忙用整个身体护着她,以免她撞上墙壁。
就在这时,电灯亮了,门也打开了,所有的人看到的就是江昀和纪强紧紧相拥的样子。
扛昀的意识一回到现实,她连忙从纪强的怀中跳开,不过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所有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而且竟然还有人吹起了口哨。
相对于江昀泛红的脸色,纪强就显得自在多了。
“美女哟!先生,你好运气。”一个大概是修护人员打扮的人,也是吹口哨的那个男人揶揄地说,还对纪强挤出一个男人间才懂的眼色。
而纪强仍是他那自若得气死人的笑容。
江昀没有留下来听他们说什么,她现在惟一的想法是回房间把自己关到烂掉!
纪强不愧是只上了段数的社交蝴蝶,就连刚刚认识的修护人员也能谈这么久!
这是在房间、心中七上八下、等着纪强进来的江昀,在等了半个钟头还等不到那个男人时,心中惟一的想法。
不过,他不进来也好,没有他在旁边干扰,她的思绪会正常一些,至少她能好好地想想这一连串疯狂的事。
从她知道得成为他的撰稿员后,她的生活就陷入一团乱。从忙着打点一切至今,她没有好好地想一想发生了什么事,难怪她觉得她从前安静而平稳的生活、有条有理的思绪、心平气和的处世原则,似乎都一个个地背叛了她。
最近这几天,她的情绪非常不稳定,连她都忍不住想自问,这是一向温和自制的她吗?
她承认,她活这么大,惟一让她失去控制的就是她那个古灵精怪、永远有想不完的鬼点子的妈,除此之外,她的生活一向是风平浪静、波澜不生。
不过,现在她不得不承认,她平静的生活来自于她的身边没有太多双子座的人类。因为这个和她老妈同星座、连名字念起来都一分不差的纪强,也同样具有扰乱她思绪的本事。
而且她如果老实的话,她也不得不承认,他真的是一个十分吸引人的男人。这实在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像她这样看重稳定、平和胜过一切的人,竟然会觉得他的率性和随意在他的身上组合成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一个该是令她避之惟恐不及的男人,却是惟一一个吸引住她的男人,这实在是件疯狂而不公平的事。
要抗拒这种不合理也不该有的吸引力,天晓得需要多么超凡人圣的自制力,而最令她头痛的是,她的自制力最近似乎太常罢工了。
他绝不是一个适合她的男人,他们之间存在着太多的不同。他太有魅力、太随性、太不认真、太好奇、太爱求新求变……他就像一个永远不肯安定下来、永远在冒险且追求新奇的彼得潘。
不!他绝对不是一个适合她的男人。
突然,江昀的脸飞红了起来,看看她现在在想什么?还好想法是不会留下证据的,不然,要是给那个看她总是不对眼的男人知道,他一定会说——
看吧!我就知道你是个嫁不出去的变态女人,竟然还不自量力地打我的主意。
像他这样的男人要什么女人没有?他才不会看上她这个一板一眼又无趣的女人。
他不也说过,他最受不了的就是简单而无聊?
她一直梦想的就是安静而平稳的生活,一间有个花园能种种花,有个小水池能养养鱼的小屋,在他的眼中,这样的梦想大概就是简单而无聊的吧!
所以,她一定得小心。像他这样的男人是很容易让女人心碎的。他是个永远停不下来的人,时间一到,他就会毫不留恋地前往下一个目的地,而女人只能捧着碎了的心在他的身后哭泣……
是的!她一定要小心守护她的心……
纪强没有敲门就进入房间,原本他以为江昀这害羞的小女人大概会忸怩不安地等着他回来,和他划清楚河汉界。
不过,看来他的时间抓得不太好。也许今天对她来讲太过刺激,她大概等累了,竟然就和衣在沙发上睡着了。
望着她那清丽的睡颜,纪强不自觉地走到沙发边,极其温柔地把她从沙发上抱了起来,再转身放到床上。
“小傻瓜,也不到床上睡,用这种姿势睡在沙发上,我包准你明天腰会直不起来。”他的口气是宠溺的。
他轻轻地将被子盖在她的身上,却讶然地发现自己的眼睛竟然舍不得离开她。这实在没道理,再美的女人他都看过,可是,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这样捉住他的视线。
而且,还是他最怕的那种“稳定型”——不知游戏规则,不玩游戏——的女人!
他强迫自己离开床边,坐在沙发上拿起电话,翻着记事本,拨下其中的一组号码:“喂?是韦克吗?”纪强低声地说,以免吵醒正在睡梦中的江昀。
不过,对方似乎没有这一层顾忌,只听到那个人一发现打电话的是纪强,就噼里啪啦地像连珠炮似的叫嚷了起来。
“你这个死小子,你人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你不知道我连你到营区的小飞机都安排好了?结果,你一通电话就跟我说你要慢两天才到,你不知道这里的小飞机很难找的吗?还有,你现在到底是在哪里?为什么要慢两天才到?”
“我在里约热内卢。”纪强慢慢地说。
“你在里约热内卢?!从那里坐飞机到阿克里省不过是几个小时,用得了两天吗?”
“我打算开车过去。”
“你疯了?你不是一向说——放着飞机这种快速的交通工具不用,而用其他交通工具往来是在浪费生命,这会儿怎么转性了?”
韦克一点也不相信他自己听到的话,不是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而是纪强这个人根本是个飞行狂,只要两地之间有飞机可坐,他的第一选择一定是飞机。
“还有,小飞机可以不用找了,帮我找两头驴子,我想用走的到营区。”纪强不理会他的惊讶,继续说。
“你没搞错吧!坐小飞机到营区只要二十分钟就到了,走进去可得花上大半天哪!这根本不像是你会做的事,你是怎么了?”韦克这下完全确定纪强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不然他不应该会说这种话。
“我的撰稿员有飞行恐惧症。”纪强轻描淡写地说。
他的轻描淡写太过刻意了,让认识他也有好长一段时间的韦克马上就嗅出空气中散发的不寻常味道。
“你的撰稿员是个漂亮的女人?”他说出第一个在他心中出现的答案。
“你怎么知道?”纪强的口气是防备的。
“你说呢?好啦!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至于你刚刚的问题,我就留些时间让你自己慢慢地去想吧!”说完,他也不等纪强反驳便挂上了电话。
对着手中传来“嗡!嗡!嗡!”的电话听筒,纪强莫可奈何地把电话又放了回去,就这样发起呆来。
或许在大多数的时候,他都不喜欢去分析自己行为的动机,可是这并不表示他不会这么做。在分析自己对江昀异常的心态时,他必须承认一件事,他会用这种敌对的态度对待她,或许是因为他在潜意识中意识到自己对她有超于他人的急切和渴望。
所以他选择逗弄她,就像小男孩老是喜欢欺负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一样!
可是,江昀绝对不是他要的那种女人。她太稳定了,而且就算他肯,她又会属于他吗?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她是一个拥有超强自制力的女人,他连想要激她对他有点反应都要大费周章,更别说要穿透她的心防了。
就在他觉得她的稳定让他对她心存疑虑的同时,她或许也对他爱好自由的本性感到畏惧,这常常可在她流露惊吓的眼神中看得出来。
难怪她刚刚在电梯时会说那句“她不介意”了。
是啊!她有什么好介意的?对她来说,她只是他的撰稿员,当一切结束的时候,她又会回到她原来的生活,当他这个人从不存在过。
想到她或许一点也不想介入他的生活,莫名地令他的心一阵抽痛,而这疼痛的强烈程度让他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该死!他爱上这个女人了!爱上这个做事有条有理、规规矩矩,看似一板一眼,却又有一颗敏感的心的女人。
是的!他知道她的心是敏锐而易感的,不然,她不会这么轻易地解读他的照片,这么简单地了解他所想表达的事,然后让他觉得自己在她的面前像一本翻开的书般易懂。
那种完全暴露在显微镜下被人研究的感觉让他皱起了眉头,他一点也不喜欢那种感觉,就好像失去了对自己的自主权一样。
只是在爱情的面前,又有什么人是完全拥有自主权的呢?
他咕哝了一声,从桌上为客人准备的烟盒中拿了一根烟。他在很久以前就戒了这个坏习惯,可是他发现,现在的他需要纾解紧绷的情绪,找回他平静的心。
他点燃了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又慢慢地吐了出来,然后静静地看着白色的烟在空中缓缓地飘散、飘散、再飘散……
一直到曙光初现,黎明乍起,他的平静仍没有回到他的身边。
第五章
她真的是这样一路地哼着歌。
今天一大早,他们就开着纪强不知道由哪里借来的吉普车,往阿克里省出发。虽然艳阳高照,虽然石子路让车子跳动得比马背还厉害,可是一点也没有影响到江昀的好心情。
今天江昀一醒来就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从沙发被移到了床上,可是房间内却没有纪强的影子,从床上的种种迹象看来,他好像也没有回来睡过。他不会一晚都没回来过吧?
虽然江昀不愿意想,可是纪强在他处过夜,而且还伴着一个超级大美女的想法,仍让她的心中出现一丝她不想去深究的浮动。
她耸耸肩,这不该是她想的事,他有他的自由,而她应该记得自己是他的撰稿员,除此之外,什么也不是。于是她走到盥洗室刷牙洗脸,把一切不属于她该有的想法也一并洗去。
当江昀拿着毛巾一边擦干脸一边由盥洗室出来,却发现纪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到房里。
“吓我一跳,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是不是要出发了?”
纪强不答,只是用一种很奇怪的眼光看了她一眼,之后点点头,抓起他根本没打开过的行李就走了出去,样子像极了在闹别扭。
看他那比熊猫还大的黑眼圈,大概是昨晚没睡好吧!
江昀耸耸肩,对他反常的情绪下了这么一个结论。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对于他昨夜看来过得并不太快活,她竟然没由来地精神一振,而且快乐得想唱歌,这也就是她反常好心情的原因了。
“你今天的心情好像很好?”纪强微皱着眉看了她一眼,然后又将注意力放回颠簸的石子路上。
“有吗?”江昀用一个反问算是回了他的话,又继续哼着她的歌。
“你可不可以安静一点?”他突然大吼一声。
江昀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看来,他的心情真的不是很好。于是她耸耸肩,依了他的话,开始沉默地坐着。
车子就在这一片奇异的沉默中行进着,突然,纪强没头没尾地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我不是一个可以安定下来的人。”
江昀不太明白他这句话的用意是什么,所以仍是不说一句话地点点头,算是对他的话做了一个回应。
“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等不到江昀回答的纪强干脆把车子“吱”的一声停在路边,整个人面对着江昀说。
“听见了。你就为了这个把车子停下来?我们已经比预期进度慢很多了,现在可没什么时间再拖下去,还是快点走吧!”
“你的看法呢?”
“看法?”江昀想了一下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你是说关于你不是一个可以安定下来的人这件事吗?这我早就知道了。”
“你知道?”他的口气像是很惊讶。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的照片一向是很吉普赛的,而你这个人拥有一个吉普赛的灵魂并不是一件难以想象的事吧!”江昀微微一笑。
他的照片一向是不同的人、事、物交错而成的景象,在他的照片中,惟一的相似是感动,一个完完全全人性的感动。
“吉普赛的灵魂?你就这么认定我是一个这么不可靠的人?”他听了江昀的话之后不但没有释怀,反而像是不满地挺直了腰杆,整个人向江昀靠了过去。
“我并没有侮辱你的意思。”对于他的逼近,江昀连连向后靠,只差没有整个人都贴在椅背上了,“拥有一个吉普赛的灵魂对你来说是一种上天的恩赐,你不这么认为吗?对你来说流浪是一种天性,因此你有比别人更自由的心去包容整个世界。也就是因为这样,你的照片才能留下这么多的感动和美丽,不是吗?”
她的话让纪强整个人又坐回了他的座位,他像是在考虑江昀的话似的咬了咬下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或许吧!”
江昀知道危机大概解除了后,整个人也松了一口气。根据她和她老妈这个典型双子座的人相处这么多年的经验,双子座的人连心情的变化也比常人快上两倍,只要危险期一过就没事了。
“我一直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动机让你拍出那些照片。你又想借那些照片来对这个世界表达些什么呢?又是什么样的力量让你能这样不停地在世界各处流浪?”
纪强看了她一眼,有好一会儿的沉默,就在江昀以为他不打算开口的时候,他却又出乎她意料之外地出了声。
“你觉得我的照片在说什么?其实你知道吗?到现在,我一直还没有找到我真正想要的东西,对我来说,那些照片并不令人满意。”
“怎么会呢?你的照片能表达的感动是我所仅见的,相信这些评语不用我多说,你一定也听到不少了吧!”江昀有些讶异地说。一个能拍下这么美的作品的人,竟然会对他的作品不满意?
“我不知道,只是我一直有一种感觉,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一个地方一定有我想要的那种感动,只要我不停地去追寻,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找到能让我感动的东西。也就是这种力量一直催促着我去追寻,每当我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就会有一种声音在我心底响起,或许就在我停留的片刻,我所追求的美已经流逝。你知道吗?我停不下来,也无法安定。”纪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对她说,也不知道自己想表达的是什么,而探究事实的结果,很可能是他不愿意面对的。
江昀微微垂下眼睫,不想让他知道他的话在她的心中掀起了怎么样的风暴。她早就知道他不是一个可以安定下来的男人,可是,看他用那种追梦似的眼神述说着他的宿命,那种莫名的失落感硬是袭上了她的心头。
“你和我真的是两种完全不同类型的人,像我就完全不能想象这样的生活。我是一个需要安定的人,对我来说,能够平平稳稳地过日子就是我最大的快乐。
看来,我们对彼此的了解又更深了一层。“她平静地述说事实,就像太阳是东方起西边落一般平常。
纪强对着她的话皱起了眉头,看着她,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旋即甩了甩头,重新发动车子,用力一踩油门,像是和什么人赌气似的上了路。
不知道她又讲了什么样的话,好端端地又让他生起气来?不过,这双子座男人心情的改变还真是快得让人摸不着边,说变就变,标准的阴晴不定。
她早该知道的,不是吗?
这一路上,纪强和江昀都保持着静默。并不是打冷仗,只是纪强的心情似乎一点变好的迹象也没有,而江昀可不想自讨没趣地去碰钉子,所以,也一直没有去打破这一路的沉寂。终于,在车子绕过一丛浓密的橡胶树林之后,江昀看到了一间由木头搭成的小屋,屋前还有一个穿得像是印第安那·琼斯的男人对着他们挥手,然后纪强就把车子停在那个男人的面前。
“你比预定来晚了一天,要不是我贿赂那个机长,他早就闪人了。”那个男人劈头就给纪强一拳,一转头就看到江昀惊讶的眼神,便用两根手指头点了点帽沿对她行了个礼,露出一个比阳光还灿烂的笑脸。这时江昀才发现,这个男人长得还真的是不错,年龄大概是三十岁上下,不过,他的笑容就像个邻家的大男孩,令人不由自主地对他生出一股好感。
“你一定是纪强说的那个撰稿人。这下,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一向不浪费时间的纪强会愿意多花时间用开车的方式来了。”韦克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
“你闭嘴!小飞机我不要,你去帮我借两头驴子,你今天不是要带团吗?我们跟你一起用走的。”纪强投给他没好气的一眼,看来,他余怒未消。
“你开玩笑,从这里坐小飞机到你的营区只要二十分钟,用走的可得大半天哪!”
“谁跟你开玩笑?!”
突然,韦克看了一眼一旁默不作声的江昀,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击掌:“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这么体贴,不过这也难怪。”他话中有话地说。
“你少乱说,我不过是怕有人一上飞机就晕了,我可是不想当保姆。”纪强口气僵硬地说。然后他提起行
李就跳下车,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开。
“他是怎么了?平常的他不是这样的。看他的样子
简直像是吃了炸药一样。“韦克一脸不解地问着江昀。
“他大概是受不了我吧!”江昀自嘲地说,“你好,我是江昀,是他的撰稿人。”她下了车,大方地伸出手。
“你好,我是韦克,我不知道还有纪强受不了的女人,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一直以为他是万人迷。”他的口气明白地表现出不相信。
“那我大概是那一个例外,你没有听过天生不合的吗?”江昀耸耸肩。他打从还没见到她,就对她评语不佳。除了说他们天生八字不合之外,还能做什么解释呢?
“如果他真的讨厌你的话,他绝对不会为了你放弃搭飞机而改开车,他这个人平生最讨厌的事就是浪费时间,他常常说有飞机不坐的人是笨蛋。”
“你没听到他刚刚说些什么吗?他只是不想照顾一个麻烦罢了!而上了飞机的我,绝对是一个令人头疼的大麻烦。”江昀尽力挥去心中那因为韦克的话而生出的一股欣喜,实际的她可不想让自己因这些毫无根据的话而飘飘然。
韦克带着浓浓的兴味看着她,好半晌,他像是确定了什么似的微微勾起了嘴角:“如果是我,可不会这么肯定哟!不过,你倒是我看到的第一个不拜倒在纪强的西装裤下的女人。”
“我承认他是一个不错的人,但是你的话未免也太夸张了吧!”一想到那些曾拜到在他裤子下的众美人,江昀不自觉地胃中一阵翻滚,就连说的话也有了隐藏不住的酸味儿。
“这个小子打从会笑就会骗女人了,想抗拒他的魅力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做得到的一件事。”韦克挑起了一边的眉头,夸张的表情中有几分同情,像是看出了江昀不想承认却又否认不了的事实。
“你是在警告我吗?”江昀干脆点明了问。
韦克没有料到她会这么直接,微愣了一下,旋即甩了一下头,露出他那灿如阳光的笑容:“你真的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或许这次栽的会是纪强那个小子,而不是你。”他对她俏皮地眨了一下眼。
“我对让他认栽这件事可是一点兴趣也没有,我只希望能平平安安地度过这一次的旅程。”然后假装自己从没认识这个令人心动、却又不可能属于任何人的男人。她在心底对自己暗暗说。
“没有假日恋情?!没有浪漫的罗曼史?!面对纪强这样的男人做伴,你还真是我见过最实际的女人。”
“实际?”江昀微笑地拂了一下头发,顺便也拂去了她眼中一闪而逝的落寞。是啊!她从小就和实际这两个字结下了不解之缘,她自己也一向是这么引以为豪的,那为什么现在这两个字听起来会那么让人心痛?
“你不知道金牛座的人都是很实际的吗?这大概也就是他受不了我的原因,他这个人就是用电焊也没有办法把这两个字牢牢地粘在他身上吧!”江昀顺道调侃起纪强来了。
“其实,纪强倒也不是一个这么不实际的人,只是他有一点像《小飞侠》中的彼得潘。他一直都在追寻一个真正能让他停驻的人,也许是我说得太早了,或许你会是那个让他停下来的女人。”
“以他的超高标准,他可能穷其一生都找不到。”
她不会让韦克的这些话激起任何—丝不该有的希望,她不会自大地以为自己会是那个能留得住他的女人。
对他那些几乎张张都能让她感动的照片,他仍是不满意,江昀实在不能想象这世上真的有他想追寻的那种东西。
“或许——”
韦克还想讲些什么,可是他的话却被江昀伸手打断。她已经听够了有关纪强这个男人的话题,她可是一个实际的女人,实际的女人是不会把时间花在一个她打道回府后就当不存在的人身上,这是相当不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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